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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雄性后先让兄弟亲一口?虫族-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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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毅行点点头; 他们来到了宿舍区,主教学楼后门有小巷直通宿舍; 白乔枝推测,NPC中有接受不了事实的“防守型”会躲藏在这。
雌性宿舍在后面; 有两栋楼,雄性在前,一栋。
白乔枝认为; 绅士礼貌的雌性(即使是前); 哪怕打游戏; 也要贯彻保护弱小、雄性优先的原则,所以二人先去打劫雄性宿舍; 避免让他们等太久太害怕。
……这个逻辑似乎没有哪里不对呢。
游戏采用最先进AI; NPC都很智能; 刚从一楼楼道进去; 就听旁边宿舍“哐当”声传来,似乎谁慌乱躲藏时碰倒了家具。
二人对视一眼,白乔枝抄起消防斧,谢毅行蓄力,向声音传来方向走去,里面人听到了脚步声,心理素质显然脆弱,控制不住大声求饶:“我的卡给你们,我的卡给你们,你们不要杀我!”
白乔枝一脚踢开门,却见屏幕闪过一道银光,伴随金属划过空气的呼啸声,显然是中计了!
“小心!”
所幸谢毅行并未因为NPC投降大意,一个飓风甩过去,把弹簧机关射/出的大剪刀击飞,“超级凶”才得以幸免。
“这游戏NPC也太智能了吧,”白乔枝震惊,“还有假投降这套路,见识了。”
等上升成制作组迷弟的白乔枝回过神,想要抢NPC卡时,却见谢毅行已经慢斯条理的从尸体中找卡了。
“等下,你把他杀了?”
那雄性似乎是被风刃割开了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校服,十分惨不忍睹。而谢毅行,正面无表情的,操纵角色在屏幕放大的尸体上翻找学生卡。(一个卡积一分)。
“嗯,这样效率快。”
白乔枝一时结舌。
生存资格测试做的很逼真,不是单纯的打杀网游,而是逼问绝境中人性的现实游戏。
世界末日后,你会继续做君子,还是放弃人性,放肆自我的恶人?
因此,游戏中,有很多条路可走,好比直到成神都不杀人,靠任务送的经验升级的支线、从不组队单行侠的支线、或杀死全部副本NPC的地狱线。
所以风神这一神格,在大多数玩家手里是辅助,好比给火神助燃。游戏很考验操作,在普通玩家手里,一阵小风很难精准到割/喉。然而谢毅行的使用方法……
而白乔枝记得谢毅行恐血,游戏又那么逼真,所以白乔枝是想恐吓NPC来抢卡的。
可方才,谢毅行面无表情痛下狠手,又漫不经心的翻找血肉模糊的尸体的模样,竟让白乔枝感到一丝陌生。
他猛的,身边和他一起窝在床头,还时不时想占他小便宜的雌虫,是道上的“鬼王”谢当家。
他也猛的想起来,手腕、脚腕、脖颈上,轻盈却冰凉,彰显巨大存在感的锁链,也是旁边人所致。
那一瞬,他浑身冰凉到后心。
虫核剧烈跃动,随即缓缓平稳。
那他算什么?
谢毅行这样温柔、宠溺的和他打游戏,早下班也要回来陪他吃饭,看似在意他、把他当眼珠子,实际上呢?
特别喜欢的,锁在家里的,开心了一起玩一起吃的小宠物?
想起来了关心一下,想不起来就锁在家里呗,反正能跑到哪里去,还不是只能等主人有空了投喂陪伴的?
说到底,把他锁在这、锁在这大床上、和他一起打游戏,谢毅行得到过白乔枝的允许吗?
没有。
这样平和、快乐的景象,只是谢毅行单方情愿,并撕破脸强制限制白乔枝人身自由的虚伪假象。
白乔枝平静的想,变了。
过去的谢毅行,是温柔体贴,看到他流血会心疼到忘记了怕血的大傻子。
现在的谢毅行,是阴鸷独裁,把他可怜的眷恋偏执当成了爱情的囚禁犯。
他露出一个谢毅行最喜欢的,灿烂明丽,满眸星光的笑容:“大傻,你给我手机连一下网,我上网查一下攻略。”
见谢毅行不做声,白乔枝可怜兮兮的嘟起嘴:“你看着我操作好不嘛,我保证不干别的,就查查攻略。你也看到了,这游戏NPC不按常理出牌的,咱们自己开荒太费时间。你那么忙,下次不一定什么时候有空陪我玩了……”
谢毅行表情松动了。
他温柔揉揉白乔枝的小脑袋,拿过白乔枝点进去的设置页面,输入了wifi密码。
连上网的那一瞬间,微信和微博因为早先让智障机关了通知,没有任何消息推出,这让白乔枝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他娴熟的打开4388论坛,学习攻略帖子,截了几张图,乖巧的断了wifi,继续和谢毅行玩游戏。
如果没记错,他的后台微信一直开着。
——那几条消息应该能发出去了。
有了攻略,二人很快搜寻完宿舍区,够了100卡保底,剩下时间其实应该捕猎其他玩家来升级神格的,但窗外天色已晚,白乔枝便提议找个安全地方挂机,先吃饭。
谢毅行都听他的。
他捏捏白乔枝小鼻子下床,让小朋友先玩点别的,他先去刷刷新锅。
谢毅行了解白乔枝口味,番茄菌菇锅,他没经验怕买错,各大牌子的番茄汤都买了一遍,让吃货专家挑。蘸料也是每个口味来一种,光底料和蘸料就鼓鼓囊囊一大袋子,看上去像十个人吃的。
他架了桌子,怕在床上吃热汤出事,便给白乔枝解了手脚,光留脖子上的项圈。
火锅好弄,开了水,下底料和材料就行,谢毅行又是手脚一向利落的,15分钟后,热腾腾的底料香气蔓延在宽敞卧室,甚至让欧风装潢的屋子多了华夏味儿。
第一滚锅,谢毅行打住白乔枝迫不及待下金针菇的手,好笑道:“跟我吃这么多次了,还记不住先下什么?”
他耐心教小孩儿:“先下肉卷,让油把汤底烹的更鲜香,而且荤菜熟得快,也能先垫肚子。蔬菜要后下,别还没吃呢水份冲淡了汤底。”
白乔枝似懂非懂,举起小羊羔肉,这会儿谢毅行没拦他,但白乔枝动作太猛烈,一股脑哗啦倒下去,差点开水溅到小爪子上,看的谢毅行心惊胆战的,赶紧抢了过来。
“你这小祖宗,”谢毅行无奈的摇摇头,“真是天生让人伺候命,一会儿看不住你就得出事。我来吧,小祖宗乖乖等吃就行了。”
白乔枝吐吐舌头,每次和谢毅行出去吃火锅,谢毅行都有意锻炼他自理能力,然而刚开始锻炼第一盘,谢毅行就会开始这里挑刺那里看不下去,然后抢过来自己弄。
谢老妈子的“恨崽不自理·锻炼独立刻不容缓计划”,又推迟了一期。
小羊羔卷的肉又嫩又鲜,谢毅行特地找老牌肉店买鲜肉现片的,开锅一滚就能吃,白雾氤氲,把小孩儿乐的眉目弯弯的模样遮掩的画一样,让谢毅行忍不住盯住不移视线。
轮吃的白乔枝可不和谁客气,都捞了三筷子下肚了,见谢毅行不动,托着下巴看他,不由得一阵不自在:“几点了你还不吃,饿的轻。”
“好,我吃,”谢毅行接下这别扭的小关心,笑意盈盈的随意捞一筷子,“我选的蘸料还和胃口吧?”
你买了十好几种肯定能有一个合胃口吧!
氪金玩家了不起啊!
Sorry,真的是了不起的。
白乔枝忍下吐槽败家行为,抽搐嘴角:“买的不错。”
滚烫鲜香的菜品吃到嘴里,再咬一口清爽的沙拉,喝口冰镇 CLOA,虫生真是幸福的要昏古去了。
当然,这是表象。
随着谢毅行一旁矮桌上准备的各式菜品一一下完,白乔枝心里的鼓愈来愈忐忑。
……他们,看到消息了吗?在路上了吗?
谢毅行为了找话题,什么老梗冷笑话都出来了,白乔枝也配合的笑得前仰后合,不时乖乖的吃下谢毅行喂过来的牛肚。
谢毅行说,涮牛肚要用筷子夹着,沸水中七/上/八下开吃,能抓住最嫩脆的熟点。
他的眼神里,满到几乎要溢出来的,都是深沉而孤注一掷的爱意。
这让白乔枝觉得可笑又不适。
挂机的游戏进入了第一日大逃/杀的夜晚,能听到隐约的嘶哑鸦鸣,凄凉诡异。
现实中的夜也深了,春绣园远离城区,庭院里亮起了仿古灯笼样式的灯,似漂浮在梦里的火,屋内其乐融融,欢声笑语,蒙在点点灯光的梦里。
用完餐,谢毅行收拾了垃圾、抱着锅下楼,徒留白乔枝在屋里。
他静听谢毅行脚步声远去,迅速拿起手机,点开wifi。
谢毅行下楼一趟,一定顺便关掉为了打网游开的wifi,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Wifi自动连接成功。
白乔枝的指尖有些抖。
他打开后台微信,果不其然,齐洌和易博明都回复了消息。
18:02
博明远虑:你在鬼皇堂地盘做什么?谢毅行带你去的?
博明远虑:喝醉了?
博明远虑:乔乔?
18:03
博明远虑:等我。
17:32
洌:这两天你没回来就是在春绣园?
洌:说话。
洌:你和谢毅行做什么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18:40
洌:我到了。你在哪?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白乔枝几近忍不住泪。
他们之前没来不是不在乎我,而是确实消息没发出去……
他左手狠狠握住右手手腕,让它不要抖,不要抖,然后颤颤巍巍的回复:“我在二楼楼梯旁第一个房间。”
没有回复。
白乔枝屏息听谢毅行脚步声,还期许着等着,wifi标志突然断了。
是谢毅行关了网。
但这已经够了。
他赶紧清理后台,把手机塞回枕头后面,拿起手柄,装作在玩游戏。
做完这一切,门猛地开了。
白乔枝下意识抬头,对上一张阴晴不定的脸。
他一惊:谢毅行怎么了?难道……
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就见谢毅行大步朝他走来。他的神情太不好了,怒气、煞气,全数积蓄在眉眼间,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这让白乔枝忍不住指尖颤抖。
他试探性的出声:“大傻,你怎么了这是,就下楼扔个垃圾?……你干嘛!”
却见谢毅行走进床头,长臂一挥,在白乔枝丝毫没反应过来的档儿,从枕头下面摸出安稳如鸡的智障机!
他不顾白乔枝小猫爪子挠人似的阻拦,点开了设置栏。
无线:未连接。
而刚才,白乔枝当着他的面,是把无线关上的。
白乔枝起初还觉得自己没露馅,看清谢毅行的举动,小脸煞白。
“呵,呵……”谢毅行扔下手机,脱力的向后一靠,瘫在沙发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大傻你听我解释,”白乔枝慌乱解释,“我就是查了查游戏攻略,没干别的。”
“是吗?”谢毅行嘲讽的笑笑,“非要避着我,等要我下楼了才查?乔乔,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最不会撒谎了。”
他似乎想到了很久远的事情,露出怀念的神情:“你小时候多可爱啊,每次想吃我的零食,都装模作样的说‘小少爷我勉为其难帮你试试味道’,然后一吃半包没了。你会下意识的舔舔嘴角,因为你总觉得嘴里有东西很有安全感……你真的不会撒谎。”
他从外套里拿出一包烟,打火机打了三次,却在每次烟头要接触到火焰的那一瞬间,下意识把烟瞥开。
他嗓音沙哑,那么酸楚的说:“你看,乔乔,我想抽根烟惩罚自己,可一想到你还在屋里,我却怎么都狠不下心点上。”
他又说:“刚才易博明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要我今晚去找他谈京郊那片地合作开发的事儿。很奇怪,不是吗?鬼皇地产上轮招标险败于他,是博明地产最大的竞争对手,他和我有什么合作好谈的呢?”
谢毅行猛地站起来,直直在白乔枝床前站定,他一动不动,可这让白乔枝更加恐惧。
他的眼里翻滚着的让白乔枝毛骨悚然的情绪。
许久,他俯下身,一手抓住试图向后缩的白乔枝的小脚踝,嘲讽的说:“我就不该心软。我那天晚上就该办了你,让你知道我到底多能奋不顾身。”
白乔枝声音都抖了:“你冷静,谢毅行,你别让我讨厌你!”
“讨厌我?”谢毅行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你难道现在就不讨厌我,喜欢我么?”
他手上愈发用力,让白乔枝忍不住吃痛一呼。
“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对你温柔、体贴,宠着你惯着你,最后呢,你扑闪扑闪翅膀,远远的飞了。”
他眼中的疯狂、热烈,似终于爆发的蓄力已久的火山,岩浆炙热而痛苦的击打在不堪重负的岩石上,将脆弱的虫核灼烧出裂纹,不堪一击。
谢毅行就这样吻了上来。
他一边抓住白乔枝不住挣扎的手,一边恶狠狠的捏住那小下巴、小嫩脸,满意的听到白乔枝吃痛抵挡不住的申/吟,他胡乱的舔/舐着白乔枝的小嘴、小鼻子,甚至颤抖着的睫毛,似乎这样,就能把这可恶的小混蛋真正据为己有一样。
“哐——”
二人均一惊。
庭院里传来了震耳欲聋的、不容忽视的剧烈爆/破声。
“什么……唔!”
白乔枝的惊呼又被赌在了嘴里,谢毅行疯了,什么爆/破声,炸裂声,去他的吧,身下的身躯太美妙了太让他沉醉了,肖想了多少年的宝贝呢。
背后、窗外,接天连地的爆破声,似乎要将春绣园庭院外的防御措施毁灭殆尽;眼前,浓郁雄厚磅礴的雌性气息将白乔枝笼罩,温热掠夺一切的吻那样让他头晕目眩。
清甜俏皮的蜜桃绿茶香,缓缓蔓延……
谢毅行喘/息着微微抬头:“乔乔,你不是没有感觉……”
“放开他!”
白乔枝迷离的视线越过谢毅行肩头望去,那是——!
第26章 拉黑程序,启动
浓郁的信息素交加碰撞,将白乔枝弄得头晕目眩; 在视线触及来人的一瞬; 他猛地清醒过来。
他吃力的挣脱出一只胳膊; 拼尽全力向那端伸出——
“齐,洌……救我……”
蜜桃乌龙的甜香还在徐徐蔓延,将整间卧室熏染成暧昧旖旎的味道,齐洌做了心理准备,却没料到推门而入,是这样一幅光景。
小雄虫白绒绒睡衣被推上胸膛; 露出白嫩可口的小腰肢,满面潮红; 眼神迷离涟漪。
伏在他身上如恶狼般,雌性信息素爆发,双眼冲红的谢毅行,正阴鸷狠厉的回头瞪视。
对上白乔枝恐惧又希翼的求助视线,齐洌稳了稳心神。
他露出一如既往干净的笑容,说出来的话; 却和形象完全不符。
“谢先生,强取豪夺这一戏码,现在可不流行了。”
“滚——!”
“别激动,别激动; ”齐洌毫不畏惧咆哮的男人; 缓缓朝大床走来; “你这孩子; 一天看不住就到处乱跑,家里人担心你担心的要死,还不快赶紧谢谢哥哥。”
“你是听不懂话吗!”
说时迟那时快,谢毅行不再耐心多纠缠,一声咆哮,虫核高速驱动,变化出远古体征!
他有力的上臂被墨绿铠甲覆盖,小臂膨胀、剧增,手部变形成尖刀状锯齿覆盖的长钳!
在昏黄的夜灯下,他冷峻孤刹的深邃面容反射出奇异的磷光墨绿,口中发出极具震慑力的嘶鸣咆哮,好似万千年前昆虫肉食界顶尖捕猎者归来,向低端食物链发出暴虐的威胁!
而齐洌也不甘示弱,一声尖鸣,双臂闪过冷厉磷光,竟也是一双锯齿密布的长钳!
白乔枝此时已经摸到了床下,谢毅行还未给他补上脚铐手铐,只有脖子上还未摘取,倒也沾了光。
他不安的小声呼唤:“齐洌,你别和谢毅行硬抗,他很强……”
齐洌却好似未听到他这小声,谢毅行毫不留情,击击直冲要害,狠厉恶意,这根本已经不是单纯斗殴或比试,而是要他死!
白乔枝的担忧不无道理,谢毅行他多了解啊,小学阶段都能一打十,更别提鬼王螽斯天生的好战狠厉,这是刻在基因里的东西,奔流骨髓中的嗜血之意。
而齐洌隐藏了个人远古种族,一般要么太臭名昭著,要么太弱小包子,从齐洌的职业和外在看,白乔枝怎么想都是后者。
然而出乎白乔枝意料的,齐洌竟已在谢毅行暴怒下平稳的过了十招!
二者动作大开大合,矮凳啊,高个花瓶啊,早已被波及,惨碎一地,甚至白乔枝特别欣赏的暗纹壁纸都没逃此劫,被划出狰狞的大口。
床头灯“啪”一声滚在地上碎了,屋中最后一丝光源也失去,窗外月色映衬下,白乔枝能清楚地看到错身动作时,二者面上的热汗。
这样下去不行……
白乔枝焦急的用力拉扯着脖颈上的金属链,可惜只是徒劳。
视线扫过窗外,不知何时,接连爆破声已然停止,隐约能看到院外不远处防御壁垒破了个大口,露出街道萧瑟的黯淡路灯光。
等等……
他定睛看去,黯淡路灯光下,竟有一耀眼灯光,是打双闪的悬浮车!
墨黑流线型的车头,可不就是易博明的卡宴!
博明哥来了!
白乔枝几近要落下泪来。他现在感受好多了,信息素渐渐淡去,太阳穴恢复了清明,能让他冷静思考。
齐洌竟不是一个人来的,这让白乔枝有些意外,在他印象中,这两人可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
无论如何,易博明也来了这一点,让白乔枝心口一块大石重重落地。
短短几分钟,二人交手不下数十次,均喘粗气,割据一方警戒。
谢毅行冷笑:“我把你弄到乔乔身边,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败笔。”
齐洌也不甘示弱:“你到现在还以为,你在他心中地位比我高么?你做出这种事情,谢毅行,你不配追求他。”
“高不高不是你说了算,”谢毅行狠厉的怒视,“你不过骗过我得了他身边几天时间,怎么可能比得过我们十年情谊!”
语毕,齐洌突然放声大笑。
他好似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那样开怀而嘲讽。
他笑够了,轻轻的说:“要说后悔,最后悔的人,万万还轮不到你。”
他又说:“谢毅行,你到底要从我身边抢走多少东西,才算满意?”
齐洌这么猛地来了两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在场的两人均一愣。
白乔枝愣,是因为他以为二人之前除了齐先生以外没有交集;谢毅行愣,则是他后半句。
抢东西?
“别一副受害者先告状的模样了!明明是你想要抢走我守护多年的乔乔才对吧,”谢毅行掷地有声,语气是数不清的嘲讽,“我是口才不及你,但你要明白,有些事儿不是说了就有用的!”
“受害者先告状?”齐洌好笑不已,也抬高了声调,“你还没想起来吗?我的雌父,我的秋千,我的……阿枝?”
什么意思?
万千记忆片段涌过白乔枝脑海,太过久远的印象如乱糟糟的丝线,明明就在那,有一个开头,却总是理不清详细发生了什么。
阿枝?
难道他们二人之前就见过吗?
其实,这个称呼,白乔枝那日就想说了,在印象中他隐约是有谁这么叫过他的。但因为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是谁,便没再提起过。
不会……就是齐洌吧。
齐洌作为师春绣的专属营养师的儿子,确实可能在春绣园待过,白乔枝和其见过面也讲得通了。
问题来了,为什么白乔枝毫无印象呢?
谢毅行却已经反应了过来。
他满脸震惊写在脸上:“那个秋千……是你做的?”
“对!”齐洌痛苦的冷笑,“就是我!我本想着第二日给他一个惊喜,本想着让他也对我说声甜甜的谢谢,没想到……一切功劳,全被你……”
齐洌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在冰凉的月色下,白乔枝隐约看到黑色眸子一闪而过的水意。
他清越的声线因嘶吼沙哑了,有种悲伤颓废的意味。
白乔枝头脑乱极了,他慌乱的看向谢毅行,想要证明什么:“他说的秋千什么意思?是指的我的小秋千?那不是你做的吗?”
“我,乔乔,你听我解释……”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就告诉我是不是你做的啊?”
“你解释啊!”齐洌破罐子破摔的怒吼,“你能解释出什么来?我一夜没睡,两手因为毫无经验被木刺弄得全是血,我瞒着家人跑到后山从深夜做到天明!”
白乔枝不敢置信,谢毅行迟迟不语,他茫然的望向齐洌:“我的秋千,是你做的?”
“对。我小时候内向,你太可爱太耀眼,而我只是营养师的儿子,只敢远远地坠在你身后,羡慕的看着谢家大少爷每天粘着你。我听到你想要个小秋千,我想,如果我能做出大少爷做不出的事,你会不会和我玩呢?会不会也拿那种天真快乐的眼神认真的看着我呢?可……”齐洌语气发涩,“可我一觉醒来,你已经坐在小秋千上,让谢毅行给你推着玩了。……我日日夜夜都在后悔,为什么那一刻我没有冲上去,告诉你,秋千是我做的,我想和你玩,他是个骗子。”
那一瞬,白乔枝心里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充满回忆的,谢毅行宝贝一样上贡,迄今保养的那么好的小秋千,竟然……
是谢毅行拿了齐洌的心血讨他欢心吗?
白乔枝脑子乱极了。
拿到小秋千的那一天的欣喜,直到成年后的现在,他都记得清楚。
对于小学生来说过于复杂而危险的工程,谢毅行竟为他制作,他不可谓不敢动。
对,还有树屋。
他复杂的抬眼,望向沉默不语的谢毅行。
此刻,谢毅行和齐洌都已收敛了进化状态,他满头汗水打湿了微卷的黑发,微垂着眼,莫名的让白乔枝心疼的一颤。
奇怪,明明齐洌说的好像是真的,但为何谢毅行委屈伤心至此?
他咬咬唇,开口:“毅行,我想听你说。齐洌……真的做了那个秋千吗?”
“他做了。但,给你的秋千,是我自己做的。”
谢毅行一双黑眸,犹如被怀疑的受伤大型犬:“乔乔,树屋是我做的,我的手艺你清楚,做一个秋千并不复杂。他齐洌什么都不会,怎么能做出那么安全牢固的秋千?”
“那,你承认齐洌做过秋千了?”白乔枝捕捉到重点,不解道,“为什么我不知道?我是说,齐洌做的秋千去哪了?”
谢毅行沉默了。
齐洌嗤笑:“他说什么你都信?我看,那树屋估计也不是锦衣玉食的大少爷做的吧,你有那么多佣人保镖,随便找谁代劳也行吧?”
“你胡说!”
谢毅行一拳锤在墙上,低声怒吼:“乔乔,他只会以最恶的角度揣测我,你不要被他一言蒙蔽。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你觉得我会是那种人吗?”
尽管谢毅行在心中形象已一落千丈,但在这一点,白乔枝相信他。
谢毅行从不骗人。就算是骗他说他不爱他,都做不到。
但齐洌的样子,也不像说谎。
白乔枝还未判断出各种门道,就听一声连天巨响!
三人吃惊的望向声源来处,卧室的防/弹玻璃,就见那双层窗从正中开始,龟裂如蜘蛛网,缓缓崩碎离析!
“危险!”
谢毅行一个猛扑上去,手抖着,却快准狠的给白乔枝脖颈用指纹开锁,不等白乔枝反应过来,又一个翻滚下了床。
二人齐齐滚在长绒地毯上两秒后,那玻璃竟爆裂成碎片!
如果方才谢毅行没来得及抱人,后果不堪设想!
但白乔枝现在紧张的,不是自身处境。
方才齐洌和谢毅行大家打坏了不少小物件,他记得清楚,那床头小夜灯便是碎在了这个位置!
他也确实听到了什么东西扎进肉里的沉闷声!
“谢毅行,你没事吧?”
谢毅行躺在地上,紧紧环抱着白乔枝,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我没事。没吓到吧?”
“不是,”白乔枝几乎要语无伦次,“地上好多碎玻璃,你的背……”
“不算什么,”谢毅行还是怀抱着他不动,控制住小孩挣扎要查看他伤势的手,“我皮糙肉厚呢,乔乔不用担心。”
他越这么说,白乔枝越心里沉甸甸的,他强行摸到谢毅行背后,一片湿/热黏腻的触感传来……
就着稀薄洒进的月光,他看到了满手黑红色!
“谢毅行!”他几乎抑制不住尖吼出声,“你给我赶紧起来!”
他颤抖着的眸子映入躺倒在玻璃渣上的谢毅行的眼里,如一潭打碎在湖水中的蔚蓝星光,是今晚最美的夜色。
“乔乔提出要求,就要平等的答应我一件事哦,”谢毅行微笑着说,“我可能又做错事了,没能成功让你接受我。那……乔乔还能继续和我做朋友,对吧?”
“你赶紧起来,”白乔枝嗓音都抖了,“还谈什么条件,美得你呢!”
“你得答应我,”谢毅行坚持,像当年倔强的大孩子,“不然我不起来。”
白乔枝气笑了:“你爱起不起,反正我不疼!……你到底起不起!”
语毕,他狠狠的一个上勾拳打上谢毅行下巴,小奶拳意料不到的偷袭,还挺疼的,打的谢毅行一个措手不及,下意识送开了禁锢白乔枝的手。
白乔枝顺势起身,一个借力把谢毅行拉起来,二话不说翻过身子一看,惊呆了。
月色下,密密麻麻的小碎玻璃,像插/在生日蛋糕上的叉子,深浅不一的扎进肉里,纵是谢毅行皮糙肉厚,鲜血也抑制不住细细流出。
“天呐,”白乔枝几乎泪都要掉下来了,“你逞什么英雄啊,就不能拉着我好好走下床吗!”
谢毅行看不得他难受,安慰道:“这不是算不清时间,怕慢了伤到你吗。好啦,不是很疼,两天就长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皮厚耐/操。”
这一切看在齐洌眼里,又是另一幅光景。
他出神的想,原来慢了一步,就是慢了一辈子啊。
人们口中说的缘分是不是就是这样呢。
小学生年纪的他熬夜一整晚,撑不住了,睡了过去,几个小时后醒来,小秋千没了。
他的白乔枝也没了。
那日,他雌父以为他走丢了,找了他一整晚,齐洌解释借口说他迷路了,雌父觉得春绣园太大,小孩子一个人在这不放心,便再也没让他去过春绣园。
这一别,就是十年。
即使他说了真相,那又如何呢?
在白乔枝眼里,永远只有为他付出的谢毅行。
齐洌好累啊。
他随便找了个未被波及的沙发坐下,意识茫然的靠在椅背上,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剧痛的虫核再多支撑一会儿似的。
他打开手机,给等待已久的那位同伴发短信:“屋内安全,可以进了。”
那边好似静候在手机前,消息成功发出的那一瞬,就听一声焦急的呼喊:“乔乔!”
这声音……
白乔枝惊喜道:“博明哥?”
他作势要从地上瘫坐的姿势起身,手腕却被抓住了。
很紧,很用力,像濒死者溺毙前最后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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