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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与娇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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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从英喊道:“我家两位公子都陷进去了,我们需得传信回去!”
  叶云起抬手化出纸鹤传音,但不等纸鹤飞出,便在空中消散了。
  周围忽然有数道身影显现,皆着黑白长袍,腰悬四龙抱圆坠,或佩刀,或佩剑,兵器不一。
  为首的说起话来倒也和气,见礼道:“鬼君大人正在捉拿逆乱之党,还请几位在此歇一歇。待此间事了,自然不会为难你们。”
  “逆乱之党?”姜之意面上含笑,眼底却一片冷意,道:“谁是逆乱之党?清徽道君还是吴家公子?”
  不等四君殿的人回答,便见剑光一闪,寒意如潮涌来,是叶云起出剑了!
  姜之梦也拔刀叫道:“跟他们讲什么废话!兄长,先打了再说!”
  姜之意:“……”
  阵外混战,阵中斗法。
  红色的无生花飘落如雨,墨染的黑绸环绕交错。
  魔王信物同出一源,彼此之间有所感应,交手中,季时妍立刻便察觉到了,挥剑道:“果真是江天雪缎!”
  骆冰莹身形一晃,便叫她一剑落空。
  吴双涯看着上方摇摇欲坠的青伞,又低头,紧紧握住了李眠溪的手。
  “阿越,”姜桓握刀,站在风越辞身旁,将他被风吹乱的发丝抚顺,道:“我不太懂阵法,你看全劈了行不行?”
  风越辞抚琴,维持着青伞运转,抵挡阵法之力,回道:“不可。此阵合周天星辰之数,接天地之变,锁人缚魂,牵引万劫,强行以力破阵,恐天地俱变,万劫不复。”
  “有点厉害啊,”姜桓道:“不过骆冰莹没这个本事布下这种阵法,总不至于真像她讲的,老天帮她吧?”
  风越辞道:“非她布阵。”
  姜桓手掌微顿,道:“难道是阵图?”
  阵图属于灵宝类,可随身携带,的确无需人亲手布阵。但越是强大的阵法,越是难以制成阵图,不仅是代价巨大,更要花费无数心血与时间。
  风越辞微微颔首,指尖勾动琴弦,道:“望庭,你看。”
  灵光一闪,只见光影变幻,漆黑的罗网如夜幕铺开,其上忽而显现万千星子,交相辉映,一颗黯淡下来,一颗便又生辉,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姜桓点点头,“果然是阵图。”
  骆冰莹察觉异变,倏地转头看来:“慧极必伤,我看清徽道君是已经忘了七年前的教训!”
  风越辞淡淡道:“阁下携阵图而出,可有问过元君?”
  元君年长,乃四君之首,只是常年闭关冲击境界,非大事不出。而同样是温和派的隐君又行踪不定,是以才叫戮君与鬼君掌了大权,屡屡生事。
  但明眼人都清楚,元君才是四君殿真正的主事者,他若发话,其他三君必要遵从。
  骆冰莹的脸藏在阴影中,晦暗不明。
  她冷哼,抬手变阵,霎时锁定了风越辞,道:“我的事不劳道君费心。元君与隐君惜才,这才多加容忍留情,令你位比四君,可我不一样。”
  风越辞道:“我知,阁下身上有杀意。”
  骆冰莹道:“不,比起杀你,我更想知道你究竟是谁。没有叶无越,就不会有后来的姜帝。姜望庭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自然你说什么都信,但我却知……你们的相遇绝非巧合!”
  姜桓面上已不见笑意,扬手便是刀光闪过:“我看你是病得不轻!”
  这一刀气势无匹,几乎横跨空间阵法,令无数星辰尽碎,将整个地面劈得炸裂开来,一直延伸至骆冰莹脚下。
  骆冰莹躲闪不及,黑雾散去又重聚,终于染了血色,她却毫不在意地笑道:“我是触到陛下的逆鳞了?呵呵,你怎么不想想,当年叶无越身上有魔王令符,他受谁的指使接近你,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姜桓淡淡道:“那又如何?”
  那有如何?
  骆冰莹早该知晓,男人若是被美色所迷,被情爱所惑,就会变得比女人更无脑,更不讲理。
  尤其是姜帝这种自信到蔑视天地的男人。
  非得等到撞了南墙才知道疼痛。
  “呵,倘若叶无越是清徽道君这张脸,那我倒是明白魔王为何叫他去见你了。”骆冰莹嘲讽道:“原来姜帝陛下,也逃不过色……”
  琴声骤然兴起,却是风越辞将琴抛掷空中,足下轻点,旋身而上。
  姜桓与他心有灵犀,瞬间扬刀挡住了骆冰莹。
  骆冰莹喝道:“休想破阵!”
  姜桓道:“去护法!”
  这话是对吴一岸与季时妍讲的。
  二人同时点头,掠身过去帮忙。
  风越辞双眸清明如镜,映出四方星辰,但只看了一眼,他便阖上眼眸,身影在空中翻转回旋,脚下每踩一处,便是一片星辰黯淡失色,便有一道黑网沉寂无声。
  骆冰莹喃喃道:“怎么可能!”
  姜桓不跟她废话,下手毫不留情,刀刀致命。
  季时妍抬头看着,道:“这天底下果然没有道君破不了的阵。”
  吴一岸道:“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观阵千变,其法自破。想要难住道君,才是这世上最难之事。”
  风越辞侧身而转,未睁眼,只伸手,瑶琴落下,恰好落于他掌心,而他掌心霎时一转,信手拨动琴弦。
  那些藏在万千星子中最亮的星辰,同时升起,又无声坠落。
  然而就在即将破阵之时,阵法陡然晃动起来。
  一道清脆的铃铛声响起。
  罗网收缩,星辰消散,转眼化作阵图被人收走了。
  风越辞睁开双眼,在空中转身,轻飘飘地落地,雪白的披衣如云飘荡,撩起乌黑的长发,他轻声唤道:“哞哞。”
  青牛一下子扑过来,委屈地蹭了蹭他的绒毛衣摆,叫个不停:“哞哞!哞哞!”
  风越辞收琴,摸了摸它的头角。
  来人收了阵图,抓着骆冰莹往后退,避开了姜桓的刀锋。
  骆冰莹本想挣扎,看到来人便不动了。
  那是个眉毛胡子长得盖住脸的老者,弯腰驼背,老态龙钟,可目光平和,看人时就像在一个个不懂事的孩子,透着温暖慈祥的意味,温声道:“清徽啊,你又长大了些。你的小青牛走丢了,我顺路将它送回来。”
  姜桓嘴角一掀,又要动手,风越辞握住他手腕,淡道:“多谢元君阁下。”
  “道君!”
  “姜桓公子!”
  “大公子!二公子!”
  姜之梦等人从鸟背上跳下,纷纷跑过来,而与他们混战的四君殿诸人,也回到了二君身后。
  姜桓道:“你就是元君?”
  元君道:“正是老朽。鬼君不懂事,叫几位小友费神了,老朽会带她回去,好好管教。”
  姜桓不咸不淡地道:“免了,你只需让一让,免得我刀不长眼。”
  说着,他反手握住风越辞的手,轻轻捏了捏。
  元君叹了口气,回过头,语气便严肃起来,冲骆冰莹厉声道:“道歉。”
  骆冰莹攥紧拳头,死死瞪着他,似要发怒,可想起什么,又硬生生地忍下了,道:“我没错。”
  姜桓冷眼瞧着这一幕,忽然道:“行了,也别在我跟前演这种谁都有苦衷的倒霉情景了。我就问你们,四君殿是不是想取代帝王?是不是要打压百家?是不是要审判所有与帝王相关之人?”
  元君还未答话,骆冰莹已抬高声音道:“是!”
  姜桓点点头,表情都没变一下,扬声道:“行,那个谁,姜之意。”
  姜之意下意识道:“在。”
  姜桓道:“给我传信百家,昭告天下……”
  姜之意:“啊?”
  姜桓抱着风越辞,笑了笑,道:“就说——姜帝回来了,叫他们速度点,跑去姜家拜见!晚了的,我就当他们站在四君殿那边了。”
  “!!!”
  “???”
  “……”
  所有人石化当场。
  季时妍闭上了眼睛,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醒醒。
  姜之梦脚下一软,扑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抬头仍是茫然状,喃喃道:“我的妈啊,我是谁,我在哪呢?”
  

第71章 反应
  姜帝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姜家人在想; 四君殿在想; 天下人都在想。
  先辈口述; 史书记载,永远也描绘不出一个人最真实的模样。
  世人遥想着,称颂着千年前的传奇; 恨不得穿梭时空; 去亲眼见证那个时代的辉煌。
  可谁也未曾想过; 该如何去面对真正归来的姜帝。
  清风吹拂,卷起枯叶升空; 又落下,犹如在场众人起伏不定的心绪。
  有人愁上眉梢,有人喜不自胜。
  其他人且不论; 至少姜家兄妹已经疯了。
  “兄长; 我做梦醒不过来了,你扇我一巴掌试试。”
  “……小妹; 你先扇我试试!”
  “兄长我跟你讲,我梦到姜帝陛下回来了哈哈哈!”
  “我知道,我还梦到姜桓公子就是姜帝陛下……”
  两个人茫然对视; 一副神游天外魂不守舍的模样; 忽然偏头; 齐齐看向姜桓,眼睛睁得快赶上小青牛了。
  姜桓道:“你们家不是整天自诩姜帝正统传人么?怎么叫你们做点事都不行?那要不换个地方,华夏……”
  “行!”姜之梦尖叫着应下,疯狂点头:“行行行行行!你; 不不不,您,您要怎么样都行!”
  她捂着胸口,好像还没喘过气来,热泪盈眶地偷偷瞄他,特别激动,又特别后怕,恨不得冲回过去砸死那个脑残的自己!
  叫你蠢!
  叫你傻!
  丢人丢到祖宗头上去了!
  姜之意比她还要惨——第一次见面就骂了祖宗本人。
  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没带脑子。
  这世上除了姜帝本人,还有谁能将刀法练成这样?这世上除了姜帝本人,谁还能越过他打开浮生望月图?收回望月图?
  分明有那么多的巧合,他却视而不见。
  也不是视而不见,他只是不敢相信罢了。
  姜之意倏而一掀衣摆,冲着姜桓拜倒,忍着激动到发颤的语调,恭恭敬敬地道:“陛下在上,请受之意一拜!”
  姜之梦同样拜倒,道:“陛下在上,请受之梦一拜!”
  姜桓拉着风越辞飞快地跳到一边,喊道:“行了行了啊,你俩别跟拜祖宗似的,我还没死呢。”
  风越辞拂袖令二人起身。
  其他人终于从惊吓中回神,小声抽气。
  除却风越辞,吴一岸是最平静的,板着脸,只抬了抬头,又去看弟弟了。
  季时妍盯着姜桓,揉揉心口,有那么点生无可恋的意味。
  四君殿诸人俱是惊慌失措,被骆冰莹冷眼扫过才镇定下来。
  元君打量着姜桓,沉默了好一会,摇头叹道:“难怪了。”
  这一声叹,与其说是惊讶,倒不如说是恍然。
  “四魔现世,帝王归来,果然是天意。”元君道:“姜帝陛下,今日不谈,改日老朽定登门拜访,道明一切,只望你三思而后行,纵然不考虑自己,也要想想你所珍爱之人。”
  姜桓敲了敲刀身,道:“我这人最讨厌旁人有话不讲清楚,改日你有空,我可未必想听。”
  说着他想起什么,偏头强调了一句:“当然阿越在我这里什么都是最好的!”
  毕竟清徽道君也是能讲一个字就不多讲两个字的性子。
  风越辞安安静静地抚着青牛头角。
  青牛:“眸!”
  众人:“……”
  骆冰莹冷哼一声,元君却像是笑了,低声自语道:“这小子……”
  他手一挥,转眼就带着四君殿的人消失不见了。
  但却没带走李家人。
  “鬼君大人!元君大人!”一直躲在后面的李家人终于慌了,李大公子见势不妙就想逃。
  姜桓一刀砍断了他跟前的路。
  季时妍出剑架在了他脖子上,吴一岸则拦住了李家人。
  姜桓收刀归鞘,道:“算那老头识相,留下了出气筒。”
  风越辞道:“元君极少出关,应是鬼君盗取阵图。”
  打完架,姜桓立刻将旁人抛脑后去了,按住风越辞,上上下下地查看,道:“阿越方才可有受伤?”
  风越辞道:“并未。”
  姜桓捧着他的脸,又问:“那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风越辞道:“无。”
  姜桓在他唇边亲了一口,笑吟吟地道:“看来神魂双修还是很好用的,可以多试几次。”
  姜家兄妹认真传信,叶云起面无表情,季时妍专心殴打李家大公子,吴一岸肃容盯着李家人,吴从英与吴从善眼观鼻鼻观心。
  全当没看见姜帝陛下调戏道君。
  吴双涯突然站起来。
  众人刷地看过去。
  却见他走到李家大公子跟前,抬脚就踹了过去,打得比季时妍还狠。
  季时妍道:“眠溪还未醒,这个人要留……”
  吴双涯一把夺过她的佩剑。
  李家大公子抱着头,嘶喊道:“你不能!”
  “我当然能!”吴双涯一剑穿过他身体,将他钉在了地上,血溅在他白嫩的脸上,无端显得狠厉:“哼,留着?李绵羊那个性子铁定下不了手,可我看不得这个人渣活着!他醒来若怪我,我也认了,反正我欠他那么多,这辈子都还不清。”
  众人都惊呆了,尤其是姜之梦,好像都不认得小伙伴了。
  她却不知吴双涯经历幻境,又想起当年之事,早已不是那个天真无知的小公子了。
  姜桓难得赞道:“不错。”
  风越辞淡淡道:“双涯,送眠溪去寻林姑娘。”
  吴双涯松了剑,低声跟季时妍道了歉,而后道:“谢道君,我这就送他去,那道君一起……”
  姜桓道:“阿越跟我去姜家。”
  风越辞轻轻颔首。
  姜桓扫过众人道:“那就分两路吧,对了,叶家的小朋友,你去哪儿?”
  叶云起面无表情地走过来,看向风越辞,施礼道:“走了。”
  风越辞道:“何处?”
  叶云起道:“回家。”
  风越辞道:“当心。”
  叶云起道:“嗯!”
  说完,他看也不看姜桓,转身就走了,白衣佩剑,与来时一般孤高冷冽。
  吴从善扯扯吴从英,小声道:“我就说叶家人出了名的清高孤傲,你看看,连姜帝本人都不放在眼里啊,不愧是魔王后裔!不过姜叶两家争了那么多年,而今姜帝归来,看来胜负……”
  吴从英捂住他的嘴,叫他赶紧闭嘴。
  吴双涯唤来大鹏鸟,将李眠溪轻轻放在鸟背上。
  吴一岸冲风越辞拱手施礼,道:“道君与姜公子先行一步,待李三公子伤势痊愈,我们亦会前往姜家。”
  他仍称“姜公子”,未称“姜帝陛下”。
  风越辞道:“且去。”
  季时妍走过来,努力不去看姜桓,道:“我会等眠溪醒来,与他先回学宫,再回家中,与父亲一起前往姜家。”
  她目前对姜桓的感觉十分复杂,不过若是在姜帝与四君殿之间选择,定然还是前者。
  季时妍脚尖一点,掠上鸟背,没忍住回头看了姜桓一眼,忍不住想,倘若魔王陛下也能归来,该有多好啊。
  大鹏鸟与重明鸟展开翅膀,往天边飞去。
  人都散了,姜之梦才深吸一口气,捧着脸颊道:“姜,啊不,陛陛陛下,您真的是姜帝陛下啊,我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姜桓道:“小丫头,望月图都走过一遭了,你心里没点数么。”
  姜之梦:“……”
  感觉陛下对她意见好大啊呜呜呜。
  姜之梦机灵地转向风越辞,“我看道君一点都不惊讶,莫非早就知晓陛下身份?”
  风越辞道:“知晓。”
  姜之梦蹦了起来,可怜兮兮地哭道:“那您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呢……”
  姜桓瞥她:“嗯?”
  姜之梦竖起双手,连忙道:“绝对没有说道君不好的意思!”
  姜桓满意点头,牵着风越辞的手,将黏上来的青牛推到一边去。
  姜之意面上含笑,心情极好的模样,回身拱手道:“陛下,已传信百家!”
  说罢,他挥手放出一艘金光闪耀形似宫殿的灵船,做了个“请”的手势。
  青牛眨了眨大眼睛,嫌弃地蹬蹄子,又转回风越辞跟前,摇了摇尾巴。
  风越辞垂了垂眼眸,避开刺目的金光。
  姜桓抬手帮风越辞捂眼睛,道:“小朋友,实话讲,这玩意我看到就想砸了它。”
  姜之意笑容僵住:“……”
  姜之梦歪头,诧异道:“这这这不是陛下最喜欢的吗?”
  姜之意收了灵船,也很不解。
  姜桓按捺住想砍人的冲动,问道:“谁讲的?”
  姜之梦回道:“先辈口传!”
  姜桓:“……但凡当年哪个小兔崽子还活着,我非得抽死他。”
  姜之梦缩了缩脑袋,姜之意摸了摸鼻子。
  风越辞拉下姜桓的手,拂袖放出了乌灵船,这灵船也是姜家兄妹所赠,虽然审美还是不受姜桓待见,却总比方才闪瞎眼睛的那艘强。
  姜桓道:“那个什么见鬼的《姜帝传》,也是你们家写的吧?”
  姜之梦对手指,心虚道:“那个,先辈口传……”
  姜桓气笑了:“怎么不见叶家出什么《魔王传》?”
  姜之意回道:“非是他们不愿写,而是魔王太过神秘,无事可写。”
  风越辞缓步而行,忽然被小青牛咬住了衣摆。
  他微微侧首,就见小青牛悄悄吐了块玉符出来。
  风越辞接住看了眼,目光微动——那是华夏学宫独有的令符。
  姜桓牵着他的手,发现他顿住脚步,顿时回头道:“阿越?”
  风越辞收了令符,凝神沉思。
  姜桓道:“阿越?越越?大美人?大宝贝?”
  风越辞轻声道:“望庭,方才瞧见元君,可有异常?”
  姜桓帮他拢了拢雪白披衣,搂住他脖颈亲了亲,“阿越怎么还在想他们?有空多想想我啊!我可是无时无刻都在想阿越的!”
  姜家兄妹加快脚步,逃似得跑进了灵船中。
  青牛呼哧呼哧地喷气。
  风越辞对上他含笑的眼睛,抬手碰他额头,顺他意道:“好,想你。”
  姜桓高兴地抱住他转了个圈。
  他们正往姜家而去,殊不知传信已至,百家惊惶,天下震动。


第72章 姜家
  望川之地; 有宫殿高高耸立; 占地千里; 金碧辉煌,传言是姜家先辈依着姜帝陛下喜好所建。
  凡是到过望川姜家之人,都不太想去第二次。
  因为太闪了; 眼睛疼啊。
  看看商南吴氏多有钱; 可人家也只是衣服穿的金灿灿; 不至于将整个家都弄成金闪闪的模样。
  百家氏族家主们收到姜大公子的传信后,喷茶的喷茶; 闪腰的闪腰,震惊的震惊,颤抖的颤抖; 一方面是不敢相信姜帝归来; 难免惊惶失措,一方面则是难受——去哪不好; 偏偏得去姜家!眼睛真的疼啊!
  何况依着姜家人传自姜帝的兴趣喜好,倘若真是姜帝,还不晓得要怎么玩死他们。相比之下; 他们宁愿归来的是魔王陛下啊!
  话又说回来; 姜桓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 这不就是华夏学宫那个压着二君打的无名学子吗?似乎还跟清徽道君有点暧昧的那位?
  不会这么巧吧!
  众位家主急得上火,一时间到处是飞信传书,你问我,我问你; 个个都是在线求助。
  而引起百家震动的姜帝陛下,正坐着灵船,专心致志地调戏大美人。
  风越辞端坐塌上,安静观书。
  姜桓将小青牛赶到了外面,伸手按了下书卷。
  风越辞抬眼看他,似有询问之意。
  姜桓勾起嘴角,飞快地将书抽走扔在了桌上,趴在他跟前道:“阿越,看书多无趣啊,不如我们来玩游戏啊。”
  风越辞偏头,乌黑长发落了满身,道:“游戏?”
  姜桓手指卷起他一缕发丝,嗅了嗅,笑道:“我来出题,阿越来回答,答对你赢,答错我赢。”
  风越辞道:“可以。”
  姜桓一本正经地问道:“好了,第一个问题,请问我最喜欢亲阿越哪里?”
  风越辞:“……”
  姜桓忍笑道:“不答就是认输了。”
  风越辞抬手戳了下他额头,眸光微转,漾起浅浅涟漪,分外动人。
  姜桓装作往后倒的样子,又倏而往前扑在他身上,亲了口他下巴,“答案是哪里都喜欢!”
  任风越辞再聪明,也想不出这种毫无逻辑又胡搅蛮缠的答案。
  “胡闹。”
  “阿越要愿赌服输!”
  姜桓笑得有点坏,摆明了欺负人。
  风越辞不与他计较,颔首道:“望庭要如何?”
  姜桓笑道:“等会就到姜家了,百家氏族的人过不了几天也会到,我要阿越到时候都听我的!”
  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是要昭告天下,宣示主权了。
  姜桓当年已经登过至高位,如今也没有再来一遍的兴趣和耐心,比起所谓的权势,他更喜欢抱着大美人秀恩爱,顺便塞大家一嘴狗粮。
  好叫天下人知晓,清徽道君风越辞是他姜桓的人。
  姜桓捧着风越辞脸颊,凑过去哄道:“好不好?”
  风越辞伸手挡在边上,免他跌落下去,道:“好。”
  目光相对,姜桓声音低哑道:“阿越,我想亲你。”
  风越辞闻言,仰脸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轻声道:“这样?”
  姜桓见他主动,心里欢喜,忍不住蹭了蹭,一口咬住他的唇瓣,细细地舔舐啮咬。
  长塌宽敞,但躺两个人还是有些窄,是以两人几乎叠在一处,近得呼吸交融。
  风越辞身体未好,气息自然没有姜桓绵长,很快微微喘息,雪白容色染了薄薄的一层红晕,美得惑人心神。
  “阿越,你身上好凉,也好香。”姜桓边亲,便顺着风越辞宽大的衣袖摸进去,“你怎么那么好,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呢。”
  风越辞反手按住他,道:“望庭,已至望川。”
  姜桓道:“不管。”
  两人手腕翻转,转瞬间竟是过了几招,姜桓眉梢微扬,忽然使坏,伸手一扯,直接将他长袍扯落了半边,露出大片裸露的肌肤。
  姜桓呼吸一滞,骤然急促起来。
  风越辞倏而抬手,广袖拂过他脸庞,待衣袖落下时,人已端坐在边上,衣衫重新穿得整整齐齐,盖住了肩头。
  姜桓下巴搁在他肩上,亲了亲他脖颈,忍不住又去扯他衣服。
  风越辞道:“望庭。”
  姜桓道:“我知道我知道,阿越是不是想说‘有违礼数’或者‘非礼勿视’?”
  风越辞却微微摇头,道:“将至姜家,你动欲念,不好。”
  这会若做了什么事,等会稍微有点眼力地都能瞧出来,姜桓自己是无所谓,可敬他如神的姜家人只怕要昏过去。
  姜桓搂住他腰,无所谓地道:“那就让灵船停一天好了。”
  风越辞道:“静心,莫闹。”
  姜桓耍赖道:“越越,都怪你太美了,被你看一眼,我魂都没了,就想抱你亲你,其他什么都不想管。”
  风越辞静默片刻,认真为他念清心咒。
  姜桓:“……”
  究竟谁发明的清心咒!
  出来挨打吧!
  简直反人类。
  念完清心咒,风越辞起身回头,见姜桓宛如死鱼般地躺在榻上,唇角忽然扬起微不可察的弧度,如冰消雪融,转瞬即逝,却惊艳无比。
  姜桓眼尖,蓦地跳起来抱住他:“宝贝儿你笑了么笑了么?肯定是笑了!”
  风越辞静静地回望他,神色如常。
  姜桓期待地道:“心肝宝贝大美人,再笑一个我看看啊!”
  风越辞还未出声,外面就传来一阵故意抬高的咳嗽声。
  姜之梦一边偷瞄船室里面,一边佯装跟小青牛聊天,喊道:“哞哞啊,道君醒了么?咱们快到家啦!”
  姜桓:“……”
  风越辞道:“望庭,抬手。”
  姜桓下意识抬起手臂。
  风越辞帮他按了按衣襟处,理好手臂身上皱起的衣衫印子,方才转身去开门。
  姜桓心中软成一滩水,骤然拉住他手,将他扯回怀里,狠狠吻了上去。
  姜之梦等了好久才等到门开,来不及松口气,就捂住了脸,倒吸一口凉气,“道道道……道君,您您您……嘴唇破,破了!”
  风越辞微怔,淡然抬手,指尖术法灵光一闪,便消去了姜桓留下的痕迹。
  姜桓跟在后面,手上拿了雪白绒衣为他披上,直接顺势搂住他脖子,系了个结。
  姜之梦:“……”
  “到了是么,”姜桓随意抬头看了看,险些被前方一大片金光闪瞎眼睛,“小丫头,别告诉我那是你们家。”
  姜之梦干笑道:“是,是的。不过我们家有专门为陛下修建一处宫殿,是玄金的,没有那么……晃眼睛。”
  姜桓道:“原来你们还知道晃眼睛啊。”
  姜之梦小声嘀咕道:“我们自小看习惯了,倒是没觉得,就是别家人过来,总是要戴眼罩,所以就知道啦。”
  姜桓一听,立刻转向风越辞道:“阿越,别人就算了,你这么好看的眼睛,要不我给你扎条缎带挡一挡吧?”
  姜之梦:“……”
  风越辞道:“无妨。”
  灵船降落,姜之意放下阶梯,走过来施了一礼,道:“陛下,道君,请。”
  青牛哒哒跑过去,准备背人。
  “一边玩去。”姜桓推开青牛,先跳下去,伸手递给了风越辞,扶他下来。
  青牛:“哞呜……”
  姜桓道:“虽说宫殿是土了些,景致倒真是不错。阿越先前有来过望川吗?”
  风越辞道:“七年前。”
  姜桓道:“七年前?我知道了,是不是那时候百家都在想办法救你?”
  风越辞道:“嗯。”
  姜桓道:“还算有点良心。”
  望川多山水,与晋阳李家那种因为穷而跑到山上住的不同,此处山水除却天然,都有人工修建过,山清水秀,宛如画卷。
  虽说初到此处,会被金碧辉煌的宫殿闪到,可看习惯后,便会发现宫殿坐落于山水之间,竟与望月图中所见的九重天阙有几分相似。
  姜桓牵着风越辞,刚走没几步,就见眼前黑压压拜倒了一片,所有人难掩激动,热泪盈眶,齐声见礼道:“恭迎陛下归来——”
  姜家兄妹也走到人群中,一齐拜下道:“恭迎陛下归来!”
  同心齐意,声震九天。
  这天底下,大抵只有望川之地,是真心实意期待着姜帝归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守着先辈的心愿与传承,从未改变信念。
  姜桓看着眼前俱是着玄金长袍的姜家人,恍惚间像是看见了当年姜王朝流落的小崽子们,一个个争着抢着要拜他为师,什么都想要学一学。
  姜帝在位一千多年,天境之战打了九百年,算上之后的三千年……华夏上下也不过五千年啊。
  竟然已经这么久了。
  姜桓偏头看着身旁的风越辞——算上征战百城,便是六千多年。
  当年骆冰莹曾经问过他,值得吗?
  让他来讲,其实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哪怕万年,千万年,他愿意用尽生生世世的时光,去等待一个回眸。
  风越辞道:“望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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