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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跟我成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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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唐溯也没在意朗黎戳他脸,反正小时候没少戳,咬牙切齿道,“反正都是那混账东西的错!”

  “好好好,所以主上……啊不是,是那混账到底做了什么?”朗黎哭笑不得。

  唐溯沉默了一会儿,抬眼看着朗黎,眼梢一弯,微笑道:“你刚刚说什么?”

  朗黎吓得一个哆嗦,立刻一个闪身从床边转移到了桌子边,硬生生转移话题道:“哎呦你看我都三十多了是个老年人了,记性不太好,刚刚我说什么了吗?啊哈哈哈……诶说起来苏少爷要成亲了你知道吗?”

  “……哈?!”唐溯一脸错愕。

  “……原来你不知道啊?”朗黎也一脸错愕,他还以为唐溯肯定知道这件事情,“这几天苏府为了筹备婚事不是挺闹腾的吗?你怎么……”

  “我靠真的假的?!”唐溯立刻掀开被子就是一个翻身爬了起来,“喂……”

  唐溯看着朗黎的表情一点一点僵硬起来,突然意识到什么,默默地拉了拉内衫把身上包裹得严严实实,但内衫领口低,自然是裹不住脖子的,唐溯本来就白,现在脖子上那一片片的红印子可谓扎眼得很,更别提刚刚内衫散开时胸口那一片暧昧痕迹了。

  “呃……”朗黎的嘴角不住地抽搐,一时间哑口无言,内心却是一片哀嚎。

  你这让我怎么帮你哄啊主上!你自己干的好事这次我真的帮不上忙啊!属下能力有限,这种事我真的帮不上忙啊!

  朗黎看着唐溯安静的裹好衣服,一头扎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圆球——这次连头都没有露出来。

  ……小唐溯大概是觉得丢人丢大发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算是一发小甜饼吧~爱小天使们啾咪





第48章 第 48 章
  第四十八章

  任允一脸期望的看着朗黎从唐溯房间里走出来。

  朗黎看着任允这幅表情,只觉得肩上压力大得让他喘不过气,沉默了一下关上了门,调整好心绪一掀衣摆跪了下来,沉痛道:“属下无能!”

  主上!这次我真的帮不上忙啊!

  任允叹了口气,继续扒拉着门槛可怜兮兮的哀嚎:“祖宗啊——”

  本来一开始任允确确实实是把唐溯安抚好了的,墨迟生却在午膳过后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不怀好意的来“探望”了一下唐溯,笑眯眯的留下了一盒药膏,唐溯气得当时就要爬起来跟墨迟生打一架,墨迟生笑吟吟的一晃伸手隔着被褥往唐溯腰上两个穴位一按,唐溯腰部以下顿时麻了,撑着身子的手一滑噗的一声狼狈的摔回了被窝。

  “身体不适就不要勉强嘛。”墨迟生眉眼弯弯道,“我给你送药来了,外用的,记得最近忌口啊。”

  “……”唐溯憋着一股气,抓着被褥的手一点一点收紧,默默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任允觉得有点不妙,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唐溯猛的拉开墙上的一个暗格,手一晃,指间夹着几把寒光凛凛的小刀——唐溯平时削木头用的。然后,唐溯黑着脸在一瞬间把刀对着笑吟吟的墨迟生甩了过去。

  墨迟生哪儿能站着让他打?在激唐溯的时候他就猜到了唐溯这反应,当机立断一个后翻躲了过去落在房门口,心满意足地走了。

  任允刚要上前安抚唐溯,唐溯不知道从哪儿摸了木块出来,对着他就往脸上一通狠砸,恼羞成怒道:“你也给老子滚出去!立刻!”

  ……所以,直到现在任允都没能再踏进唐溯卧房一步。

  任允颓废的蹲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又过了一会儿,苏长留和柳君则来了,苏长留身后还带着一只名叫崔杼的尾巴。

  “任公子?”苏长留手上拿着一个像是画卷的东西,疑惑道,他原本是来找唐溯的,却是意外的看见任允像是被丢出来的大型犬一样可怜兮兮的蹲在门口,就差一条尾巴晃一晃了,心下疑惑之余又觉得有几分好笑,“你怎么蹲在门口?”

  任允有点没办法开口。

  倒不是他不好意思,只是对着苏长留……真说不出口。

  而且,任允觉得他要是对着苏长留说了,唐溯能把他关门外一个月。

  “任公子……阿嚏!唐溯在吗?”一阵寒风袭来,苏长留没忍住打了个喷嚏,身后的崔杼立马上前把苏长留原本就已经裹得很厚实的狐氅又拉紧了几分。

  “他在。”任允点了点头,默默地站起来让开了路。

  苏长留也没多想,赶紧跑过去敲门,他来是真的有正经事,唐溯满二十岁该取字了,昨晚他和柳君则墨迟生选了好久才选出来几个不错的,刚刚处理好事情就赶过来了。

  “滚!”门内只传来唐溯一声怒喝。

  苏长留猝不及防被唐溯这一吼吓得蒙了一瞬,愣愣道:“唐溯……?”

  “……呃!”唐溯听清楚是苏长留的所声音后身子不可抑制的僵了一瞬,手忙脚乱的从床上爬起来翻出来最严实的衣服,慌慌张张的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裹起来,连脖子都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匆忙跑过去开了房门,“清宴!我刚刚不是有意吼你的!”

  “无妨,不过你怎的这么大火气?”苏长留回过神来,颇感疑惑的看着唐溯。

  唐溯一时语塞,支支吾吾了一会儿,一抬头看见最后面探头探脑的任允一股子火气又上来了,咬咬牙恶狠狠的剜了任允一眼,打消了任允想要偷偷的混进来的念头。

  任允耷拉着脑袋,一脸委屈。

  苏长留看着这情景哭笑不得,伸手拉了拉唐溯,道:“好了,这天寒地冻的你把人关在外面,也不怕染了风寒吗?有话好好说。”

  唐溯委屈的撇了撇嘴,正要开口,苏长留又道:“今日是来问问你,你已过了二十岁生辰,可有想好你自己的字?”

  唐溯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苏长留笑道:“就知道你没有想,昨日和知归子佩商讨了这件事,我们取了几个字,选一个你喜欢的?”

  “好啊,进来说,外面冷。”唐溯侧开身子示意苏长留进来,随后侧目瞪了一眼跃跃欲试的任允,似乎是直接把人给瞪焉了,不过那宛若霜打茄子的模样妥妥的是任允装出来的,唐溯那眼睛还有点红,就算是瞪人也带着一股子勾人味道,把任允那心尖勾得痒痒的。

  “那任公子……”苏长留话还没说完,唐溯一把抓住苏长留拉进来,柳君则和崔杼自然是立刻跟上,然后唐溯啪的一声关上了门,连条缝都没留。

  任允见唐溯又进去了,收起那幅可怜兮兮的做派低低的笑了一声,罢了,小祖宗这副模样也是讨人喜欢得紧,就是不让人进门这一点不太好,嗯……不过,既然苏长留他们来了,应该他晚上能进门了。

  这几日任允进不了门,除了他自己过分了点,墨迟生又往唐溯的心头上添了把火之外,还有一个缘由就是没什么事情转移唐溯注意力,搞得唐溯满脑子都是自己栽任允手里了这件事,估计一时间难以接受,更何况是被墨迟生坑了一把才搞成这样,火气自然是大得很。

  想到这里,任允稍微活动了一下被冻得有些僵硬的手脚,运起内力游遍周身,让身子恢复些温度后,暂时离开了唐溯卧房门口。

  这两天光顾着缠小祖宗,积了不少事情。

  这边唐溯把苏长留他们请进来了之后,想要倒杯热茶却发现茶壶空空如也,一时间尴尬得不行,好在苏长留和柳君则也不是太在意,几个人坐下来之后,苏长留便把那画卷展开摆在了桌子上,笑道:“你看看你喜欢哪一个?”

  唐溯稍微凑近了些,那画卷是雪白的,周边用祥云锦缎包着,上面写着苏长留他们为他取的字。

  清逸俊雅的字是苏长留的,笔锋若剑的字是柳君则的,洒脱狂妄的字是墨迟生的,唐溯的指尖从这一头划到那一头,认真的想要从里面挑选出一个最合心意的。

  每一个字都是自家好友费心取的,每一个字似乎都在这严冬里透着一股浓浓的暖意,从一直指尖传到心底,要把那颗受过无数冰冷的心彻底温暖起来。

  “……这个吧,看上去还不错。”唐溯眉眼柔和了起来,笑道,指尖最终停留在了“容与”两个字上,“说起来,这个是什么意思?”

  柳君则和苏长留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苏长留开口笑道:“取自屈原的湘夫人,意为——潇洒自在。”

  “挺好的,挺好的……”唐溯喃喃着,眼梢一弯笑起来,“那就这个吧,我很喜欢。”

  “容与喜欢便好。”苏长留眉眼弯弯,看得出来是真的替唐溯高兴。

  容与这个字是柳君则取的,柳君则冰冷的眼底也忍不住流露出几分愉悦之情。

  “说起来……”唐溯想起什么,满脸好奇的凑近苏长留,对着一旁的崔杼挤了挤眼,“你俩真的要成亲啊?”

  虽说当初向苏妄昆恳求成亲许可的时候苏长留挺有勇气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但现在真要成亲了,对着唐溯一脸“哇是不是真的”的好奇表情,苏长留不自觉的微微低下了头轻咳一声,耳尖有些发热,有些不好意思道:“真的。”

  得到了苏长留肯定的答复,唐溯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盯着崔杼,盯得崔杼浑身发毛,然后唐溯震惊道:“苏老爷子居然没把你废了?!”

  崔杼:“……”

  “清宴喜欢。”柳君则淡然道。

  谁让苏长留就喜欢这家伙,苏老爷敢动崔杼吗?显然是不敢的……若是极怒攻心了……

  哭死的还是苏老爷。

  苏长留看着唐溯,问道:“说起来,这几日怎么不见你出门?”

  唐溯沉默了一会儿,道:“在琢磨新的机关。”

  最好是能弄死那个混账东西的机关。

  苏长留自然是不会怀疑什么,只笑道:“伊伊这几天找不到你玩儿,正生闷气呢。”

  唐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柳君则开口道:“阿莫不知道和伊伊说了什么,伊伊还哭了一场。”

  “哈?”唐溯一脸茫然。

  苏长留倒是知道这件事,听柳君则再次提起一时间只觉得耳朵烫得厉害,苏蔺莫对于这场婚事可是异常的不爽,看着崔杼那眼神更是幽怨,而当苏伊伊看着这两天府里忙上忙下的情形,非常好奇的跑去问了苏蔺莫。

  谁让当初苏妄昆想着要保护自己闺女脆弱的心灵把苏伊伊蒙在鼓里呢?

  苏蔺莫想了想,一脸悲痛的蹲下来看着苏伊伊,道:“大哥被坏人抢走了。”

  “二哥骗人!我昨天才看见了大哥!才没有被抢走。就是大哥最近好忙啊……”苏伊伊说着就不开心的嘟起了嘴。

  “二哥没有骗你,”苏蔺莫语重心长道,“你看最近家里面是不是挂上了红色的东西?很喜庆吧。大哥要成亲了,成亲了大哥就是别人的了,就是被坏人抢走了。”

  苏伊伊愣了好一会儿才用她的小脑袋把苏蔺莫的话消化掉,水灵的眼睛眨巴了几下,小嘴一扁,眼眶一红,珍珠串儿似的眼泪立刻不要钱一样往外面掉。

  苏蔺莫心里一咯噔,遭了,逗过头了!

  “哇呜——”苏伊伊大哭起来,苏蔺莫吓得手忙脚乱帮这小姑奶奶擦眼泪,求爷爷告奶奶的让她别哭了,可苏伊伊哭得厉害,哪儿听得进他的话。

  苏蔺莫急得焦头烂额,正准备给苏长留送些垫胃吃食的崔杼恰巧经过,一脸错愕的看着他们,苏蔺莫立刻指着崔杼转移火力:“就是他!”

  崔杼:“???”

  苏伊伊也没看清是谁,扑过去就挥着自己的小拳头打,一边打一边抽抽搭搭的哭着说:“不准……嗝!不准你抢我大哥……呜呜……”

  崔杼看见苏伊伊扑过来吓得手里的盘子差点翻了,立即稳住盘子又稳住扑过来差点摔倒的苏伊伊,听清楚苏伊伊的话一时间有些僵硬。

  然后,苏妄昆和柳君则他们也被苏伊伊的哭声引过来了,弄清楚前因后果,苏蔺莫肩上那原本沉重的任务,又重了三分。

  唐溯听着柳君则冷淡的说完了这件事,又看了一眼窘迫的崔杼和苏长留,当即笑得直不起身子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苏长留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打断,唐溯却是感觉得到他和崔杼两个人在一起时,他们之间流动着的一股温情,不同于苏长留和唐溯他们之间的另一种温暖。

  柳君则这才转移话题:“容与,清宴成亲在两日后。”

  “哦,知道了,两日后是吧,两日……”唐溯一噎,猛的站起来,有些抓狂道,“你们要不要这么急!我还没准备贺礼啊!”

  “啊?”苏长留愣了愣,“可是你不是已经提前送过来了吗?”

  这回唐溯懵了:“哈?”

  柳君则道:“任允。”

  唐溯:“……”

  “那是他送的!老子还没有送!”唐溯气急败坏道,扯了一件大氅裹在身上拉开门就冲了出去,“我会在你俩成亲前赶回来的!”

  苏长留和柳君则还没来得及反应,唐溯就已经没影了,只留下了洞开的大门和呼呼往房间里面灌的寒风。

  柳君则起身,看了一眼在唐溯打开门的一瞬间就站在苏长留面前给他挡住了大半寒风的崔杼,冷淡道:“走了,你们两个的事情也不算。”

  柳君则在崔杼不经意间流露出对苏长留的情思的时候就察觉了什么,当即推算出崔杼的生辰八字卜了一卦,看着卦象虽不是大吉,但不会给苏长留带来不必要的危险之后,也就看开了。

  而挚友自己的心意,比什么都重要。

  毕竟苏长留确实是不缺什么东西的。

  苏蔺莫这两天几乎是忙得脚不沾地,苏妄昆找的良辰吉日实在是太仓促了,好在不用宴请太多宾客,除去唐溯他们,也就那么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倒是显得有些冷清。

  唐溯紧赶慢赶,总算是灰头土脸的在吉时之前赶回了苏家庄。

  任允站在门口等他的小祖宗,看见唐溯抱着个盒子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模样,颇感无奈之余更多的是心疼,忙伸手把唐溯从马上接下来。

  要不是墨迟生给的药,唐溯估计现在骑马得够呛。

  “来得及不来得及不!”唐溯现在果然顾不上跟任允闹脾气了,拉着任允心急火燎的问,“我没回来晚吧?”

  任允不动声色的缓慢反扣住唐溯的手,笑道:“没有,刚刚好,走吧。”

  唐溯实在是没时间整理易容了,就这么走了进去,迎宾的是苏蔺莫,看见唐溯和任允进来礼节性做了一鞠,唐溯干脆利落的把盒子塞到了苏蔺莫旁边的小厮手里:“贺礼。”

  “呃?”苏蔺莫疑惑的看着唐溯,“可溯哥你不是……”

  苏蔺莫话说到一半,看到唐溯那“你敢再说一句我就弄死你”的表情,默默地把后面的话嚼碎了吞进肚子里,道:“两位请。”

  宴席只摆了两桌,若不是苏府有不少的侍女小厮,这场婚宴就真的太冷清了。

  被苏妄昆邀请过来的是苏家在商场上的几位世交,口风严,人品也可以,虽然对于这场有些惊世骇俗的婚礼有所不解,但苏妄昆都没有说什么,他们自然是不会多说。

  只是看着苏长留和个男人成亲,不免有些惋惜,毕竟他们也想过把女儿送进苏家,苏长留可不是最好的人选?既然不行……

  苏蔺莫全程顶着几个老狐狸打量探究的目光,只觉得心累。

  他才十六岁,请放过他。

  唐溯喝着酒,看着苏长留难得的穿上了艳红的衣服,和同样穿着新郎服的崔杼站在一起,高堂上坐着一脸复杂的苏妄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在喊夫妻对拜的时候,作为傧相的苏蔺莫卡了一下,别扭的改成了夫夫对拜。

  因为是一对夫夫,所以暂时没有送新娘子入洞房,苏长留和崔杼端着酒杯,一个一个的敬酒,不过苏长留只是做做样子没有喝下去,他那酒量实在是不敢恭维。

  唐溯还不嫌乱的一股劲儿凑上去要跟他们两个喝酒,崔杼自然是一个人喝两人份,拦下了唐溯不怀好意递给苏长留的酒。

  “下雪了!”苏伊伊无意识瞥向窗外,惊喜喊到。

  唐溯也跟着看过去,细细的飞雪不知何时降临在了天地之间,纯净的,没有一丝污秽的色彩弥漫开来,落在了院落中那含苞欲放的梅花上,平添了几分别样的风味。

  梅花屹立在一片怪石围绕而成的地方,四周是枯死的花草,颓然一片的风景,含着暗香的红梅在风霜中缓慢的绽放出芳华,与四周场景格格不入,却又那么美好。





第49章 第 49 章
 第四十九章

  下了两场小雪后,院落里的梅花迎着风霜盛放开来,暗香浮动间,这天算是彻彻底底冷下来了。

  唐溯这下总算记起来了,他忘了给任允送东西了,材料什么的都没来得及准备,而任允这些天又几乎时时刻刻呆在唐溯身边,唐溯根本没机会偷溜出去。

  今儿个一大清早,唐溯就打着哈欠,一脸不情愿的从暖洋洋的被窝里爬起来了,本想着今天怎么把任允摆脱掉,却是意外的发现身旁空空如也。

  唐溯疑惑的伸手摸了摸原本任允应该躺着的地方——冰冷的,应当是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啧,跑哪儿去了……话说自己居然一点没察觉人不见了,警惕性这么差了吗?

  唐溯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抓起一边的衣服规规矩矩穿好了,一边绑着头发一边走到桌边,这才看见了桌上有一封任允留下来的信——

  祖宗,我出去几天,很快就回来。

  没有落款,不过除了任允那家伙也没人叫唐溯祖宗。

  切,说得好像谁稀罕你留着一样。

  唐溯捡起那封信,指腹摩挲着信纸角落处滴落的几滴墨渍,垂眼看着那句话,信上的字有些潦草,旁边有些因匆忙书写飞溅出来的墨迹,看样子是急事。

  罢了,趁这个机会,去把东西买回来好了。

  唐溯把信叠起来放进怀里,又从床底摸出了一个钱袋子,拿起了一件避寒的狐皮大氅裹好了,推开了房门径直往苏长留那儿走去。

  苏长留正喝着墨迟生搞出来的药粥,经过了崔杼的处理后味道尚可,见唐溯这幅打扮,苏长留放下了手中的白瓷碗,温和道:“容与要出门吗?”

  唐溯微微颌首,眼梢一弯笑道:“我要出去找点东西,和你说一声。”

  “我让李伯送你过河。”苏长留温和笑道,“天寒地冻的,容与你记得多穿些。”

  唐溯摆了摆手,无可奈何道:“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身子骨好得很,清宴你倒是应该多加注意。”

  苏长留道:“我现在已经没那么容易生病了,不过,容与既然来了,那就一道用些早膳再启程也不迟。”

  “那我就不客气了。”

  唐溯本来打算在外面买的什么随便应付一下,闻言便笑嘻嘻的解下了身上的狐氅递给一旁的侍女,一掀衣摆在苏长留旁边坐了下来,端起碗就吃起来,两碗热粥下肚后整个人暖和了不少。

  待祭过了自己的五脏庙后,唐溯放下碗筷擦了擦嘴,重新裹上了狐氅,拜别苏长留,离开了苏家庄。

  两日后,枫城。

  “就你这玉石的成色也敢卖这么贵?减三成,我买了。”唐溯两指间夹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碧色玉石,撇嘴道,“要不是急着用我才不买。”

  “小哥,你这砍价也太狠了!咱们也得吃饭啊!”卖玉石的老板是个瘦瘦的中年男人,生着一双狐狸眼睛,此刻哭丧着脸,“最多减一成!”

  “我说三成,一句话,你卖不卖?不卖我去别家了。”唐溯捏着玉石,眯眼看向老板。

  “这……”老板犹豫了一下,一咬牙一跺脚,好像是做出了什么极大的割让决定,痛心疾首道,“三成就三成!就当亏本卖人情了!”

  唐溯满意的点了点头,把轻轻的玉石放在桌面上,懒散道:“那就帮我包起来吧,快点。”

  那中年男子唉声叹气的把玉石包起来了,递给了唐溯,收了钱。

  唐溯把那装着玉石的小盒子小心翼翼的揣好了,拉紧了狐氅走出了店,打算往下一个地方去。

  天色阴沉下来,细细的飞雪落下,唐溯在路边寻了个伞摊,买了一把素白绘花的油纸伞撑开,挡住了纷纷扬扬的白雪。

  这天儿可真冷。

  唐溯呼出一口白气,忍不住把手凑到嘴边呼呼热气暖一暖,想着赶紧买完回客栈,唐溯不禁加快了脚步。

  待唐溯走远了后,几个劲装打扮的青年男子出现在刚刚那家玉石铺子里。

  那老板一见来了客人,热情的上前招呼道:“客官,想买点什么东西?”

  青年男子中一位腰挂短刀的男子上前一步,拿出一卷画像展开,冷冰冰问:“刚刚来买东西的,是此人吗?”

  画像上的眼似桃花,面若妖孽,正是刚刚在买玉石的唐溯。

  那老板看了看,点了点头。

  男子道了声谢,扔给老板一片金叶子,带着人走了。

  “啧,居然没开门。”唐溯看着那家大门紧闭的宝石铺子,不快的咂了咂舌。

  兴许是有事情吧,算了,明天再来看看,他娘的冻死老子了,赶紧回客栈。

  ……

  啧。

  唐溯眼神一凛,撑着油纸伞一记旋身,几枚泛着寒光的尖镖擦着狐氅飞过,钉入地面。

  “我以为你们不会来了。”唐溯抬眼看着几个青年,冷笑道,“怎么,我都没用了,还是要带回去?”

  为首的青年男子一抱拳,冷淡道:“少门主,得罪了。”

  “呵呵。”唐溯把油纸伞扔到一边,白玉长指翻转解开了厚重的狐氅,昂贵的狐氅跌落在泥泞里。

  唐溯右手往腰后一摸,左手捏上了几枚飞镖,刚刚还带着常人温暖的眼神此刻尽数冰凉,嗤笑道:“多说无益。”

  唐溯话音刚落,几人便成包抄之势开始进攻,领头那人论武学修炼程度与唐溯不相上下,唐溯只能占着内力的优势勉强应付着,再加上周围的人不时得干扰,车轮战的方法让唐溯渐渐的有些吃不消了。

  该死的,这回来的都是精英啊。

  唐溯看着情况越来越不利,一咬牙正打算拼死一搏,一群人忽的散开了,唐溯一愣神,只见那几个青年纷纷瞬间将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药丸砸在唐溯脚下,迷烟顿时漫开。

  ……妈的,耍诈!

  唐溯猝不及防吸入了迷烟,骂都来不及骂便是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怀里的盒子滑落出来,跌落在地,盒子被磕开了,里面的玉石滚了出来,滚入一片泥泞之中。

  无人问津。

  魔教分据点。

  任允散着头发,懒散的倚在铺着虎皮的软榻上,指间把玩着一把古朴的钥匙,狭长凤目微阖,似笑非笑看着跪趴在台下瑟瑟发抖的人,轻声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跪在下面的人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慢慢的抬起头来,是个年轻的男子,脸色苍白,拼命对着任允磕头,嘶哑哭喊道:“属下知罪!属下知罪!属下是一时鬼迷心窍!求主上……”

  “说什么呢。”任允笑着打断了那人的话,“我可没你这个属下。”

  那人猛的抬起头来,惊惧万分的跪着爬过去:“主上!主上我知错了!求主上饶我一命!求……”

  “我可担不起这声主上。”任允轻笑着坐起来,下了软榻赤脚踩在铺着兽皮的地面上,伸手轻轻的拉过那人的下颌,“咬主子的狗,谁会要呢?”

  “主上!求求你……呃!”

  任允屈指成爪,扣住了男子的咽喉,把他从地面上提起来,指尖刺入皮肉,丝丝血红流出,染得那白皙手指上一片艳色。

  “不听话还咬主子的狗,自然是要好好清理的。”

  骨碎声响,黄泉路,奈何桥,又多了一个亡魂。

  清理了杂碎,任允依旧没有放松下来,一向不会出问题的魔教居然出了叛徒,实在不是什么好现象。

  或许应该借这个机会,好好的清洗一下魔教了。

  任允倚在白石砌成的浴池旁边,漫不经心的舀起一捧热水浇在脸上,眯眼想着。

  ……尽快弄完吧,小祖宗还等着呢。

  这次要带点什么给他呢?酒确实是不可缺的……得好好的想一想其他的。

  任允又花了几日时间对教内进行了一次大清洗,重新提拔上来了几个人,便是去采购了些好酒和有趣小玩意,赶回了苏家庄。

  苏家庄依旧是一派平和景象,百姓安居乐业,孩童嬉笑玩闹。

  任允一手提着琼浆玉露,一手提着装满了各色点心的包裹,披着残阳血色穿过苏家庄,径直走到了唐溯房门口,伸手轻叩房门,柔声道:“祖宗,我回来了,给你带了酒。”

  无人回应。

  “小祖宗?”任允又唤了一声,凝神细查,发觉房里空无一人,沉吟片刻后,便是提着东西寻苏长留去了。

  小祖宗应该在那边吧。

  待任允寻到苏长留细下询问过后,这才知道自家小祖宗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说起来,容与已经出去快七日了……”苏长留喃喃着,“也该回来了吧。”

  “这么久了吗?”任允眉心微蹙。

  苏长留笑了笑:“任公子莫要担忧,容与又不是小孩子了。”

  “总觉得有点不放心。”任允低声道,“苏少爷可知他去哪儿了?”

  苏长留摇了摇头:“容与只告诉我他要去买点东西,并未告知具体位置。”

  “这样……”任允敷衍的回了一句,便是拜别苏长留,回了卧房。

  小祖宗去哪儿了啊……

  夜色渐浓,任允抬手点燃了桌上莲花铜烛台上的半根蜡烛,幽幽烛火摇曳,在墙上映出一道孤独的剪影。

  要不要查一查祖宗跑哪儿去了呢……

  任允把玩着一块雕刻精细的玉佩,沉思着。

  会不会惹他不高兴呢……

  ……

  明天祖宗还不回来就去查查看好了,被发现了大不了花点功夫哄哄。

  打定主意,任允把酒收好在柜子上,打算吹灭了蜡烛歇息,窗台却传来声响。

  任允眉梢一扬,走过去打开了窗户,一只信鸟正歪着脑袋蹲在窗台上。

  “嗯……唐门那边送过来的吗?”任允轻喃着,伸手让鸟儿跳到了手上,将它托进室内,坐下来取下了绑在鸟腿上的信,在烛火下展开。

  ……?!

  任允看着信上的内容,脸色越来越阴沉,幽蓝凤目里跳动的怒火几乎将双眼染红,最后直接一掌将信纸震得粉碎。

  怪不得小祖宗要离开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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