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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气横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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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樆连忙乖巧地叫着,“云姨好。”
  云姨瞧着两个孩子异常俊美,眼里都是惊艳,“难怪你总跟我夸小辰,这孩子长的可真帅,人看着又稳重又成熟,是个好的……”
  她说完,想到自己的儿子,嘴角不自觉带了抹苦笑,“你就别当女魔头了,早点退休让位给儿子吧,以后就在家里享儿子福就行了。”
  “安桦也不错,模样性情都是顶尖的。你这个当妈的就爱胡思乱想。”
  季母跟她多年来关系一直都不错,谢安桦是云姨的儿子,她从小看到大,早把这孩子当自己儿子看待了。想着好友和自己说的事情,安抚道:“你不是有事要说吗,说吧!”
  孟樆记得季刑辰和他说过,这家人的儿子出了些怪事。他看季母对着云姨熟稔亲密的样子,知道这两人私交甚笃,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细倾听。
  云姨叹了口气,看了多年好友一眼,在她的鼓励中慢慢讲着,“我儿子今年26岁,他叫谢安桦。他高二时出过车祸,眼睛受了伤,是一名……视障人士。”
  孟樆知道所谓的视障人士其实就是盲人,只不过是一种很书面的说法。他见云姨说道这三个字时,目光暗淡,心里清楚,这位母亲到现在怕是都没有从当年的阴影中走出来。
  “我儿子真的特别优秀,他小提琴拉的特别好,梦想就是考入克迪斯音乐学院。可谁也没想过,老天爷会给他开这么一个玩笑。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若是出事的是我……”
  她说到这停顿一下,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捧着茶杯慢慢抿了一口茶,稳定情绪后才渐渐进入正题。
  “他出事后缓了半年,然后转到了帝都的盲人学校,毕业后留校当了一名音乐老师。学校离我们家有些远,当初考虑他的工作,我跟他爸在那附近给他买了套房子。原本我们是打算搬过去和他一起住,想就近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可他却毅然拒绝了,说自己不能一辈子都不独立依赖别人。他这人平常瞧着挺好说话的,可是固执起来谁都劝不了,我们虽然心疼他,但是觉得他说的也有些道理,便犹豫了。”
  “当初安桦出事转学时,为了能让他以后有个保障,我们在学校附近给他买了个门市开了个乐器店。那店离他小区不远,店里现在的员工还是他的老同学,平常没事也经常帮他,我们左右一想,也就同意了。”
  孟樆听到这,心里感叹着这对父母的良苦用心。又是临近买房又是提前开店,做这些准备,是怕自己百年后撒手人寰儿子没照应。
  帝都花销不小,房价更是高的离谱。虽然当年买门市没现在高,可对于大多家庭来说依旧是一笔巨款。
  云姨穿着打扮都很普通,放在一边的手机是用了很多年的老款,包也只是普通的牌子,估计是把钱都存了起来,打算给儿子留下。天底下的父母大概都是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给自己的孩子,宁可自己吃苦受累,也不忍心他受丁点委屈吧!
  当然,某些人是例外。
  云姨继续说,“我们最初担忧过几次,周末没事会找各种理由和借口去他那看看,直到发现一切正常,慢慢也就放心了。最开始发现不对是在去年4月。因为前一年我被派到国外工作,有半年多没见儿子有点想他,下了飞机直接去找他。结果到他家时,发现里面的物件摆放的都整整齐齐,干净的不得了,连撮狗毛都没有。我以前一直以为是店里那个老同学去给他收拾的,可晚上路过店门口碰到了人才知道,他那同学压根就没给他收拾过屋子。”
  季刑辰闻言插嘴,“狗毛?”
  “对,我儿子有条导盲犬。你也知道,很多时候无论在外面还是家里,他一个人都不是很方便,有条狗陪着他,我们也放心些。那狗特别听话老实,我儿子养了很多年。”
  季刑辰想起孟樆家的大黑,点点头,“这没什么不对劲,房子干净也许是因为他找了阿姨收拾。”
  “安桦眼睛出事后,性格就有些孤僻,不喜欢陌生人去他家,所以肯定不可能找阿姨帮他收拾。”
  云姨说完,叹了口气,“我当时虽觉得不太对,可也只以为他交了女朋友。他们学校有很多年轻的女老师,人都挺好也特别热情。我怕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跟我们提交女朋友的事,就假装不知道,找了个借口跟他聊对象的事,可他却当即矢口否认说没有。我再三追问他,说房间卫生都是谁做的,他却告诉我是他那个同学宋安每天晚上过来给收拾的!”
  季刑辰皱眉,“这事没必要撒谎。”
  “可不是,所以我才觉得有问题!可真正发觉不对,是有天晚上我们去他家,在门口时碰到他和宋安买菜回来。宋安看到我们,没进屋就走了,可我怎么都觉的不对劲,也说不上来哪不对。后来回家,我越想越睡不着,就给宋安打了个电话,可谁知,宋安说他压根没在帝都,一个月前就请假陪女朋友回老家了……”


第102章 102(捌)
  云姨说到这; 面色有些苍白,声音都带了颤音。。
  “这怎么可能啊!我跟老谢明明就在门口见到他了; 他当时还跟我儿子在聊天,手里还拎着菜!”
  季母在一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 过了会; 她才慢慢平复了激动的情绪。
  “这事当时就把我吓坏了,我连忙给安桦打了个电话; 问他宋安最近请假了吗?结果他说前段时间宋安确实请了几天假,不过没几天就回来了。”
  季刑辰听到这,眼里来了丝兴趣; 在一边问,“店里的人没发觉不对吗?毕竟他还要在店里干活。”
  云姨听见他的话摇摇头; “那店不大,生意也一般,一直都是宋安自己在店里。”
  她说完眼睛有些湿润; 目光紧紧盯着季刑辰和孟樆; 一脸恳求,“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不敢和老谢说,我老公的脾气有些急躁; 我怕他压不住火; 到时候打草惊蛇。我也不敢和我儿子讲; 怕他真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缠上; 不小心惹怒了人家再出什么事。我这几天; 因为这事天天做噩梦; 总梦见我儿子被什么东西给害了。后来我听梦音说起你,说你略懂一些神通,我连忙托她把你找来……阿姨求你,求你帮帮我儿子!”
  孟樆见她眼角泛红,连忙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嘴上安慰道:“云姨,你别担心,我觉得这个东西不管是什么,看起来似乎没有恶意。”
  他遇见的鬼怪也不少,可若是单纯想要害人,也没必要化成别人的样子陪谢安桦去买菜吧。而且听云姨的意思,这种事,这个‘宋安’似乎没少干。
  季刑辰看了眼手机,两条大长腿交叠在一起,“云姨,你儿子那个店的地址方便告诉我们一下吗?”
  “方便,方便。”云姨连忙从包里掏出钢笔和便条本,把地址写给他们。
  这年头,出来还带着钢笔和纸的人已经很少了,孟樆一时有些新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云姨的字迹娟秀,瞧着到是很赏心悦目。
  她写完把纸折好,抬头见孟樆目不转睛地看着,便把纸条递给他,语气里带了些歉意,“我这个人有些恋旧,总喜欢老东西,出来办事也爱拿个本子。刚刚没反应过来,直接就写下来了,要不你们拿手机记录一下。”
  孟樆闻言摆摆手,说不用。他刚刚见云姨写字时,总觉得便条上的logo有些眼熟,等接到手里一打开,见上面的公司名字,眼皮一跳,手指不自然地僵了下。
  “怎么了?”季母瞧他不对劲,关心地问,“地址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不是!”孟樆连连摇头,完了犹豫地看向云姨,踌躇了会才小声问,“那个,我有个问题想问下。云姨,你,你在哪工作啊?”
  云姨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如实的回道:“我在一个进出口贸易公司上班。”
  她说完,又特意说了自己公司的名字。这名字对于孟樆来说一点都不陌生,因为陈妈就是这个公司的!
  他没想到这么巧,云姨竟然是他妈的同事,这还真是……太巧了吧!
  季刑辰瞧时间差不多了,和季母还有云姨打了个招呼就要带孟樆走。不过临走时再三叮嘱她,让她回去以后继续当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人从店里出来才发现,外面竟然下起了雪。雪花虽然不大,但是飘飘洒洒落下来,沾了孟樆一额头。
  季刑辰知道他身体不好,怕他冻着,连忙走到后边帮他把羽绒服的帽子带好。然后又仔细地给他围好围巾,等将他彻底包裹好,才满意的松手。
  孟樆压根不敢乱动,因为从他们刚刚在二楼隔间的位置完全能看到两人在楼下的一举一动。
  季母和云姨还在上面没走呢,这家伙就敢这么乱来啊!!
  他一脸紧张地想拉着季刑辰快步离开,可又怕跟他拉拉扯扯地被楼上的人瞧见。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做贼心虚’,一有个风吹草动,就先把自己吓一跳。他这会儿眼光不停往楼上隔间瞄,嘴里急忙催着季刑辰快走。
  季刑辰瞧他那样,有些想笑,站在那逗他,“着什么急?”
  “你快点,别在这晃了,一会改被你妈发现了。”
  孟樆嘴上说完,脚底跟抹了油般撒腿就往对面跑。
  下雪天路滑,季刑辰怕他摔倒,连忙在后面拦住他,“行了行了,这儿看不见了,你别跑了。”
  孟樆跑了没几步,脸上却透了些薄红。他穿的多,围的也严实,浑身上下跟裹了个球似的,没跑几下就喘上了。
  季刑辰瞧他那样有些无语,再一想到陈妈说他早产,身体从小就不好心里就有些心疼,脸上瞬间收敛了全部笑意,板着脸说,“回去后早上继续跟我晨跑,你这身子骨太弱了,必须锻炼。”
  孟樆愣了愣,有些迟疑,心想;你家离我家那么远,咱俩怎么跑?不过这话到也没说出口,因为他总觉得晨跑这事根本成不了。
  “咱俩去宋安那个店看看吧!”
  季刑辰低头看了眼手机,查了下天气。他昨天看天气预报时只说今是阴天,压根没说有雪。可这会儿再看,就发天气的现软件页面上多了个雪花标志。不过好在时间不长,这场小雪一个小时也就下完了。
  孟樆从刚刚就注意了,季刑辰在咖啡店里也是这样,一直装作不经意地样子盯着手机看。他这人不是那种低头族,成天离不开手机的人,这么做八成是一会真有事。
  他特善解人意地说,“你是不有事?要不然你先走,我自己去看……”
  季刑辰瞥他一眼,到是没说什么,瞧着对面来了一辆空车,连忙长手一拦。等车停稳了,立刻推着孟樆上了车,跟司机报了云姨写下的那家店地址。
  现在不是高峰时间,路上车辆不算太多,不过因为下雪路滑,中途到是堵了会。
  等车子到了地方,他们下了车才发现雪已经停了,空气带着些湿意,清清凉凉的,呼吸间少了不少尾气。
  乐器店的大门是关着的,可门上却还挂着‘营业中’的牌子,他们俩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悠扬的小提琴声,声音欢快悦耳。
  陈妈当年见孟樆从小不‘合群’,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就能待一天。哪都不去,谁找也不出去,一副誓死在家里坐到天荒地老的架势有些害怕。怕他以后性格孤僻,就变着法想给他找点事做,后来也不知听了哪个不靠谱人的主意,给他报了个班学拉小提琴。
  孟樆当时纠结挺久,最后到是没反对。他两相对比了下,最后觉得学这个总比跟那帮小孩子满院子疯玩泥巴强。可谁知天生聪慧的他,却在这上面载了个大跟头。
  陈妈也没想到自己儿子学了两年,弄出来的琴声还是那么惨不忍睹,简直就是大型的噪音现场。后来趁着搬家,陈妈把那琴偷偷给了别人,这场互相折磨的爱好才终于暂停了。因此孟樆对于小提琴的一些知识,到也略知一二。
  “是巴赫《恰空》的第二部 分。” 
  季刑辰对这个一窍不通,闻言瞥了他一眼,“你还懂这个?”
  “小时候学过一点,不过后来太笨了,就放弃了。”
  孟樆说完,想起小时候和陈妈在一起的那些趣事,眼里笑意渐深,“《恰空》是巴赫无伴奏小提琴帕蒂塔的第五乐章。很多人说巴赫创作这首曲子是因为他深爱的妻子离开人世,而他深受巨大的打击。最后只能将沉重的悲痛全都化为音乐,凝聚成这串音符。”
  季刑辰皱眉,“悲伤?我听着到是挺愉快的,没感觉有什么悲伤。”
  “有位演奏家曾经说过,《恰空》就像人的一生,开头是啼哭,然后人生坎坷,戏剧变化,喜悦,欢愉,胜利——转调之后是衰老,悲伤……”孟樆一边眯着眼陶醉在音乐中,一边继续和季刑辰小声解释,“这段是第二部 分,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那几年,处处都是美好的回忆,里面流淌着喜悦和欢愉。如果演奏者是谢安桦,这首曲子还真是符合他的内心,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最后变成一视障人士……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演奏的确实很好。” 
  季刑辰深深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哼了声,推开门直接走近店里。
  大门口的感应器突兀地响起;‘欢迎光临’四个字,一下子就打断了里面的演奏者。
  孟樆虽然被柜子挡着看不到里面的人,不过还是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们看门没锁,上面的牌子挂着营业中,就进来了。”
  “没关系,是我忘记把牌子摘下来了。”
  声音温柔优雅,像是他刚刚演奏的小提琴一样好听。
  孟樆突然有些好奇,这个声音的主人究竟是什么样。
  没一会,从里面传来木棍敲打在地板的声响,清脆干净,不徐不疾。
  谢安桦穿着一件白色的厚卫衣,身材有些偏瘦,个子却不矮,最起码瞧着比孟樆还要高些。
  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名大学生,还是那种长相出众的学生。鼻梁挺拔,五官周正,长而微卷的睫毛,可惜眼睛却没有任何光泽,像是一汪死水。
  孟樆有一丝遗憾,若是这个人的眼睛恢复神采,他会多么出众!
  谢安桦走过来停在一架钢琴旁,有些歉意道:“店里东西不太全,不过你们可以随便看看,要是有喜欢的可以先预定,回头我让人给你们送过去。”
  孟樆刚要说不用,就听一边的季刑辰哦了一声说,“你刚刚那琴音色不错,我想给我对象买个小提琴,你有什么推荐吗?”
  他说完又有些得意地看了孟樆一眼,“我对象小提琴演奏的也特别厉害,跟你不相上下吧!”
  孟樆:“……”这个对象,说的一定不是我!我那简直就是车祸现场!!


第103章 103(捌)
  季刑辰完全没感受到孟樆尴尬而僵硬的表情; 继续在那夸夸其谈,一脸嘚瑟的和谢安桦吹嘘自己对象如何如何厉害。
  要不是孟樆知道这家伙的对象绝对是自己,甚至都要怀疑,他什么时候找个了个音乐家的男朋友了!
  他后来实在听不下去了; 一把拽过季刑辰; 红着脸对谢安桦说; “我们就随便看看,你不用管我们。”
  谢安桦笑着点点头,然后在柜台那摸索一会,掏出两个一次性的杯子给他; “天有点冷,你们自己接点热水喝。”
  孟樆连忙接过来道了声谢,然后拉着季刑辰在店里随意的逛了逛。
  这家店外面瞧着不太大; 可里面的空间却出乎他们的意料,上面还有个小二楼,瞧着像是个休息室; 应该是宋安平常休息的地方。
  店里主要以小提琴和吉他这种不占地方的乐器为主,不过中间也摆了几架价格不菲的雅马哈钢琴。
  季刑辰刚刚被孟樆打断了自己的炫妻模式,表情有些委屈; 这会跟在他身后也不说话。走到钢琴那; 伸出手指在琴架上抹了一下,然后示意给他看。
  孟樆凑过去; 见上面一点灰都没有; 干净的很。
  他一时好奇; 在其他几个钢琴上也都擦试了下。发现店里的乐器都一尘不染,不只是明面上的干净,就连角落里那些边边角角不好擦的地方都没有灰。
  他明白季刑辰的意思,谢安桦是一名盲人,再仔细也不可能会注意这些常人都注意不到的细节,这些琴明显是有人经常收拾。宋安走了一个多月,店里却依旧干净如初,所以一定是有人常来帮他打扫。
  季刑辰瞧他懂了自己的意思,伸手指了指两人走过的地方,然后又指向柜子上的外卖盒。
  孟樆这才发现,因为外面下雪,他俩脚底上的鞋子多少沾了些污泥,虽然在门口的脚垫上蹭了蹭,可或多或少还是有些脏,这样走过来,在白色的瓷砖上蹭了不少污渍。
  外卖盒的塑料袋还没被人打开,只能说送饭来的小哥比他们早了没多一会。那时候雪还在下,他即使骑着电动车,可来往送餐加上在门口下车,鞋子难免要沾了些泥。可是两个人进来后,压根没看见地砖上有任何脏物,白色的瓷砖干净异常,就像是刚刚被人拖过一般……
  孟樆瞬间瞪圆了眼,对季刑辰小声说,“刚刚店里有人!”
  季刑辰点点头,直接走到谢安桦坐着的桌子面前,“店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我要是买琴,直接跟你说?”
  “暂时是我自己,这两天员工有点事请假了。”
  “你们这有老师吗?”
  谢安桦问,“你想学什么?”
  “就小提琴吧,跟我对象来个琴瑟和鸣。”
  孟樆差点被口水呛到,顿时觉得羞愧难当,要不是谢安桦看不见他,他都想找个地把自己埋起来。
  谢安桦善意地笑了笑,“我这儿没有老师,不过我认识一些音乐学院的学生。虽然是学生,但是演奏的都不错,价钱也比较合适。你要是觉得可以,给我留个电话,到时候我让他们联系你。”
  季刑辰说行,直接拿着笔在一边的便条纸留下了电话号码。写完后递给对方时才反应过来他看不见,难得耐心道“我给你念吧,你自己记一下。”
  孟樆以为他会掏出一个盲人板,在纸上刻字,没想到谢安桦说了声好后,从兜里掏出一个录音笔,然后问了季刑辰的姓名和电话。
  两个人又待了一会,临走时孟樆拿着拖布打算帮谢安桦把地板弄干净。毕竟他看不见,多少有些不方便,可刚拿起来就被季刑辰抢了过去,等给人都拖干净了,才在对方的道谢声中走出去。
  两个人出了门口,孟樆也没走远,拉着季刑辰站到一个犄角旮旯问,“你察觉到什么了吗?”
  季刑辰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没有,很干净,没觉得哪里恶心或者难受。”
  “是,我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异样。而且我觉得那东西不管是什么,应该没恶意……那是谁?”孟樆刚说完,就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进店里。
  “买琴的吧?”季刑辰不怎么在意地看了那人一眼,然后掏出手机,瞧着时间差不多了,催促孟樆,“行了吧!看也看完了,地也给人拖了,该陪陪我了吧!”
  孟樆还想再看看,却被季刑辰直接抓着手拉到出租车里。他有些心不在焉,也就没听清季刑辰要去哪,总觉得刚刚在店里似乎忘了什么东西,可这会儿又实在想不起来。
  等下了地方,他才发现,这家伙竟然带他来了一个游乐园。
  凌冽的北风也阻碍不了大门外排队人的热情,瞧着那些小情侣们排着长长的队,孟樆一下子想起这家伙昨天跟他说的,什么情侣打卡圣地!
  “走吧,我票都换完了。不用排队,我们直接进去就行。”季刑辰一脸得意和兴奋,推着他就往检票口走。
  “你怎么还真……”孟樆一时无语,刚说出口的话,瞬间淹没在人声鼎沸的入口处。
  这游乐场新开业没多久,里面分为室内室外两个游乐馆。虽然现在快天黑了,可里面依旧人山人海。
  他俩走的是通道,里面大多都是情侣或者一家三口。有几个人瞧着他们长相帅气,忍不住偷偷打量。
  季刑辰无所谓的大大方方站在那,他从小外貌出众被人看惯了,再加上现在心情好,也就没怎么管那些视线。孟樆却有些心虚,总怕被人看出什么端倪,有些缩手缩脚。可一偏头,瞧着季刑辰眼里熠熠生辉的星光和期许,七上八下的心突然跟着安稳了。
  持卡的人有专门的导游陪同,不过却被季刑辰直接拒绝了。
  开玩笑,他是来约会的,旁边一直跟着个电灯泡算怎么回事!
  娱乐场里到处都是欢歌笑语,里面修建的很梦幻,又是□□的花车,又是气球泡泡,孟樆一进来就被气氛给感染了,心情也跟着有些欢雀。
  季刑辰瞧着四周的人,眉眼里都是欣喜和兴奋,“我以前没来过这,小时候挺期待的,后来大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了。不过昨晚我一宿没睡……”怎么说都是第一次约会,饶是他脸皮再厚也有些紧张。
  他说完笑着看孟樆,眼里绵绵的情意不遮不掩。
  孟樆有些脸红,听着那人说自己一宿没睡,心里有些小欢喜,难得没躲开他的视线。
  “我也没怎么来过,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我妈整天怕我冻着热着,人多的地方都不太放心我去。”
  他小时候隔三差五的发烧感冒,就连隔壁的戚来串个门,远远打个喷嚏都能传染他。陈妈每日都如临大敌,哪还敢带他去人多的地方。就是带他去庙里上香,都是必须全副武装起来。
  “那先玩哪个?”季刑辰跃跃一试地看他,目光扫到远处长长的队伍,拉着他的手就往那跑。
  “这个吧,这个排队人最多,肯定不错!”
  孟樆耳边都是大大小小的尖叫声,再瞧着那冲天赛车在半空中直上直下的快速行驶,心里也有了些期待。
  队伍排的挺长,好在季刑辰有卡。这地方才开业不久,有卡的人不多,因此他们到是捡了个大便宜,等了不到10分钟就坐上了。
  他们坐在第二排,孟樆左边坐的是季刑辰,右边是一个20出头的小姑娘。
  小姑娘上去时还挺兴奋,冲着下面的人一顿招手打招呼摆造型,应该是有朋友在下面给她照相。可等着冲天赛车开始了,原本的笑声立刻变成了尖叫,更是一张嘴就喊妈妈。
  孟樆瞧她害怕的厉害,有些担心季刑辰,转着头瞅他,却发现这家伙一脸气地坐在那。
  季刑辰有些倒霉,前排的女生披着头发,头发还特别长。车子一冲上去,长发刷刷地砸在他脸上。他这会正在那聚精会神地跟头发较着劲,孟樆瞧着他那样,有些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冲天赛车不只是速度快,它的失重感特别强,简直就是海盗船s版。旁边的女生已经彻底放弃挣扎了,白着脸紧闭着眼,这会儿连妈妈都不喊了。
  孟樆渐渐地也有些不舒服,他的灵魂是觉得这游戏很好玩,有一种久违的空中飞驰感。可奈何硬件设备实在跟不上,这个身子真的是太拖后腿了。
  他正有些头晕,突然察觉扶着前面栏杆的左手被人轻轻地握在手里,一偏头就见季刑辰一脸担忧地看他。
  孟樆安抚的冲他笑了笑,两个人十指相握,彼此互相看着对方都没说话。
  周边都是惊呼声,什么‘妈妈爸爸啊啊啊’,叫什么的都有,可孟樆却仿若被护在保护罩中,除了季刑辰那句‘别怕,我在’,其余别的声音都听不见。
  游戏结束后,孟樆右边的女孩一下去就跑到垃圾箱那狂吐。他到还好,除了有些头晕,到是没什么别的反应。
  季刑辰站在他旁边沉默不语,下去后立刻跑到一边的店里买了瓶水,然后抿着嘴跟个黑脸的保镖似的站在他旁边不说话,眼里却又是心痛又是自责。
  孟樆喝了口水压了压那股晕眩感,余光瞥到他的眼眸心里突然软了。
  他身子虽然还是不太得劲,却故作轻松的笑着,“真挺好玩的,有点想再玩一次。”
  “算了吧,这东西就是炒的,一点都不好玩。”季刑辰瞧他难受心里也特别不好受。其实他这人一向喜欢速度,要不然也不能买辆机车,不过看孟樆煞白着脸还说想玩,也只能违心打岔,“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再来一次了。一上去就被人糊了一脸头发不说,还莫名多了一堆儿子姑娘,前后的人张嘴就是爸爸,我都不敢反驳,就怕一张嘴,嘴里一堆头发。”
  孟樆想着身边那小姑娘也是张口闭口喊着叫妈妈,再听他这话没忍住乐了下。
  季刑辰瞧他脸色还是有些难看,没敢再提下面接着玩什么,直接坐在他旁边和他聊起了天。
  “今儿晚上9点有烟花,我看评论说挺美的,新闻还说今天有流星雨……要不我们晚上看这个吧!”
  “9点?现在才4点多……”
  孟樆看了眼手机,就这么干坐着等下去,实在有点傻。
  季刑辰闻言脸色有些红,从兜里掏出一张房卡,期期艾艾地看他。
  “这儿开业赠送酒店套房,我合计不住白不住……咱俩今晚可以在这住一宿。酒店楼层挺高的,等看完烟火,正好还能看晚上11点的流星雨……”
  他说完,觉得自己这提议简直好极了,又说道“反正你也难受,要不先去酒店休息会?”


第104章 104(捌)
  季刑辰说完,一脸期许地看向孟樆。大概是越喜欢就会越在意; 也就越患得患失。为了两个人的第一次约会; 他前一天晚上特意上网做了很多功课; 还和阿木讨论一宿。
  他还真没别的什么不良想法,就是单纯地想希望这次约会可以给孟樆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
  季刑辰以前没约过会; 身边能请教这种高深问题的人也没几个。他深思熟虑后; 才打给阿木。
  阿木就是个钢铁直男,追女生的套路都弄不明白,更何况是男生。可他这人喜欢专研,觉得反正都是对象; 男友女友都一样。这家伙一听自己老大为了约会愁; 得意地将自己从网上扒下来的几个约会浪漫事项整理出来说给他听; 其中的两条就是和爱人一起看流星雨看烟花。
  季刑辰听他在电话那边分析的头头是道; 说什么烟花浪漫,是每个情侣的必备之物。然后又听他有理有据地说,若是相爱的两个人能一起观看流星雨,就能平安幸福地共度一生。
  这种骗小孩子的鬼话; 没想到却被他当了真。
  帝都可不是随便能放烟花爆竹的,不过好在有这个□□,开业这几天都会有烟花。至于流星; 他当即上网一查,发现老天待他还真不薄!今晚11点多还真有流星雨; 是什么象限仪座流星雨; 预计每小时流星出现率可达120颗。而且古观象台的博士介绍; 说这个象限仪座流星雨极大期间,“近朔”不受月光干扰,观测条件为近几年来最好的一次,建议后半夜到天亮都可观测。
  恋爱的人可能智商都有些下降,即使是季刑辰这种双商严重超标的人,也难逃此等定律。他当即就决定要和孟樆把这个流星雨从头到尾,一个不落地都看完。
  他还觉得这主意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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