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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杀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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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是学习的高峰期,我不会乱来,只有高二的时候交过一次女朋友,我们通常在夜里去操场散步,脸红心跳地接会儿吻,然后我送她回宿舍,然后我也自己回宿舍。
这种偷偷摸摸地感觉很奇妙,我喜欢上了在背地里与女朋友接吻的日子。
她会脸红的看着我,眼睛水汪汪地,身体很柔软地靠在我怀里,仿佛会化作一滩春水……
我回想起,竟然忘记了那女朋友的样子。
名字叫什么……我也记不得,只记得是高一的学妹。
她会甜着嗓音喊我向欢欢,然后搞怪地把欢分开来叫我向又欠……
我翻了个身,又仔细回想。
好名也跟原来一样,只是变得成熟了,对我说话也不那么敞开心扉,总觉得他有事瞒着我,就像他为我找对象的事,问他原因也不说。
莫希晨好像高二就辍学了,具体情况我不知道,听葛老师说莫希晨是受了什么刺激,得病了。
几年后我也没再见过莫希晨,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还有叶清河,这姑娘很开朗活泼,长相甜美。她很聪明,听好名说过,她爸爸是警察局的,是一支小队的队长,破案率很高。
突然我就把那日跟我说话的叶警官联系了进去,会不会……他是清河的爸爸?
那么叶警官也就认识好名,难怪他看见好名的遗体很吃惊,对我也颇为好口气。
这两人交往我很少插足,只是偶尔在一起吃饭聊天。
有次三人出去吃饭,清河仿佛对我很感兴趣,就多问了几句。
“小欢欢,你谈过恋爱没?”
对于清河的直白我跟好名都很清楚,便笑道:“高二谈过,后来因为学业的原因就分手了。”
清河咬着筷子“哦”了一声,又问:“那你对象是男的女的?”
我愣了一下,以为她在开玩笑:“当然是女的了,不然还是男的啊?”
哪知好名把碗筷放下,狠狠瞪了清河一眼:“不许乱问!”
清河呆若木鸡,我也不知道好名为什么会这样,当下气氛都变了。
因为这件事清河跟好名吵了一架,我也插不了嘴,觉得这点小事没什么,怎么他们就那么在意呢?
回学校他们就在打冷战,维持了两天。我很郁闷,去了后花园。
“刘好名,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我重要还是向欢重要?!”
“清河……你能不能不要和向欢比较?”
我听到两人的对话,感觉重点都在我身上。
“好名……”清河哭了起来。
好名沉默着,很久才说:“向欢是特别的,他是我亲人。”
清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也是你亲人啊,以后我们可以结婚的……”
“不。清河,你跟向欢是不同的,他陪了我很多年,在我最苦最难熬的日子,我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
“刘好名,你不能这样……我是爱你的,你不爱我吗?你觉不觉得这样很残忍?向欢陪了你以前,我可以陪你的以后啊!”
好名抱住清河:“请你不要让我为难,你跟向欢都是我的血我的骨,我很难选择的。”
清河没说话,我只能听到她的哭声。
许久,清河突然说:“你护着他,迟早会后悔的。”
好名紧紧抱住清河,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你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
我悄悄离开,他们都有事瞒着我……
再努力想想,会不会好名跟清河分手,就是我的问题?
我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知道,而我就像是被他们抛到云霄之外的人,生活在云雾缭绕之中。
过了几天,我索性让自己放轻松。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都像在看另外一个人。
来到学校,我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从教室门口走到座位,那眼睛就紧紧粘在我身上,很不舒服。
李牧遥抢在好名前面,拉住我的手:“你到底怎么了?”
我把手抽出来,他表情变得很不自然:“没事,在梦里出不来了。”
好名帮我把书拿出来,关切地说:“别想太多,待会下课就跟我一起出去走走。”
我抿抿唇:“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待。”
他们对视一眼,都沉默着。
莫希晨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的脸。
我问他:“我脸上有东西?”
莫希晨摇摇头:“瘦了,下巴都尖了。你肯定是吃不下饭,我悄悄带了很多零食,待会儿咱们边吃边聊。”
我点点头,笑起来:“好啊!”
很快莫希晨就会辍学,我会多陪陪他,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莫希晨没有瞒着我什么事,跟他在一起我就会很轻松。
好名搞不懂我这是为什么,低着头,表情很失落。
虽然李牧遥以前没有在我记忆里出现过,但我总感觉他这个人很飘渺,不真实。
我喜欢李牧遥,因为心里的那一点不知名的感觉。
我不敢去看他,只好低头看着书,我却不知道学到哪里了。
我注意到从我回转了时间后一直都没变的东西,那就是莫希晨。
那次小白事件是因为我而出的意外,只有莫希晨的行动我可以掌握住,所以他绝对是我搞清事实的关键。
第29章 杀了我
一天都在恍惚中度过,温度逐渐下降,到了夜里就会很冷。
上晚自习很多人都在交头接耳,唯独我们这两排很安静。
坐在莫希晨前面的同学都可能是因为我们的关系而不敢做什么大动作,都低头写作业复习资料,或者小声议论着我们。
刘垄是下午从医院里出来的,很奇怪,他没有死。
我侧头看了看离我有点远的刘垄,他低头不语,坐得很端正,桌子上干干净净一本书都没有,突然他抬起头看向我,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我吓得赶紧别过眼,换了换姿势,让好名把我挡住。
“咋了?”好名扭头问我。
我摇摇头:“没事。”
好名的表情很纠结,拿着笔的手捏得很紧,过了会儿他问我:“你跟李牧遥……”
“好名。”我抢了他的话,李牧遥的背影一动不动,不知道他听见没有,“没事……你什么都别问了,我要好好静静。”
“向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好名疑惑地样子让我于心不忍,他把我当亲人,我这样也太伤他心了。
可是,好名也有事情瞒着我,就算他现在还不清楚,但以后他也不会告诉我。
这样想着,我抓着头发把脸埋在桌上,决定不开口说话。
选择了沉默,好名也就不好再问,生气地把书放在课桌里,趴着假寐。
莫希晨回头看了看,发现自己嘴笨,干脆也郁闷地写作业,写了一会儿写不进去,就让李牧遥帮他看着点守夜的老师,自己睡会儿。
我睁着眼睛,把视线转移到后门,女孩还是坐在那里看书,洁白的裙子把她面容衬托得更加白。
刘垄也看着门口的女孩,那女孩抬起头与刘垄对视一眼,然后一人一鬼都转头来看我。
我后背冷汗涔涔,突然感觉刘垄就是刘松,莫不是……刘松借尸还魂了?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刘垄已经不再看我这边,女孩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我坐直身子,拍了拍莫希晨。
看到李牧遥面无表情的侧脸,无数内疚感油然而生,他也看了我一眼,眼里是什么神色,我说不清,只是感到心里很痛苦。
莫希晨问我:“欢欢,咋了?”
我说:“你的前女友……怎么没看见啊?”
莫希晨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口气变得很冰冷:“你问这个干嘛?”
“没……”莫希晨的变化让我很疑惑。
“没事的话就别乱问。”他凑近我的脸,隔几厘米就要亲上了,我都能数清他有多少根睫毛,嘴里吐出的热气撩得我脸上发痒,“这是我的底线。”
我连连点头:“知道了。”
莫希晨笑了笑,拉开两人的距离:“欢欢,没事的话我就要闭目养神了。”
他的样子又与平常无异,我强颜欢笑道:“你休息吧,没什么事。”
他轻拍拍我脑袋,然后就趴在桌子了。
我呼出一口气,感觉很怪,本来以为莫希晨是真实的,可是现在……
“啪!”
闹哄哄地教室顿时安静下来,打断了我的思路。
李牧遥站起来,无视掉好名,拉着我就走。
我被他的动作搞地莫名其妙:“你干嘛啊?”
“闭嘴!”李牧遥吼道。
我吓得没了脾气,只好跟着他走。
路过门口,听见刘垄喊:“欢欢~”
我回头去看,只能看到女孩低头翻书的身影,那本书的封面一闪一闪,我有些眼花,女孩抬头对我微笑,两行清泪落下……
她哭了,鬼会哭吗?
夜里的走廊很空旷,阴森森地。
李牧遥握着我手腕,力气很大,我痛得不自觉皱起眉头:“你能不能轻点儿?”
回答我的只有瑟瑟风声。
“李牧遥,你怎么了?”
“你哑巴了?”
“够了!”
我反手拉住他手臂,他止住脚步,发现我们已经到了一楼厕所边,还记得我在这里睡了一晚,所以心有余悸,我往他身上靠了靠:“牧遥,咱们别站这,黑压压的……”
放假后这里的灯泡被哪个捣蛋的小子用篮球砸破了,学校还没有找人来修,只有教室里传来的一点点光,只要一进去,厕所就伸手不见五指了。
李牧遥仿佛没听见我的话,把我搂着就进去,我吓的声音都变了:“牧遥,咱们在外面说,能不能别进去……牧遥……”
李牧遥将我拖起来就走,他把门关上,然后才松开我,我瘫软着身子坐在地上,深怕又出现当晚的情景。
我找着李牧遥,伸手把他拉住:“你有事就说啊,别吓我行吗?”
“你去徐源生家的三天,梦见什么了?”他蹲在地上,把我抱住,吻了吻我脸颊。
这种姿势让我想起来梦里小树林中,李牧遥也是这样抱我的。
“……你。”
“我?”李牧遥把我按在墙上,抚摸着我的背。
我点点头,他摸过的地方很燥热,我别扭地伸手按住他手臂:“别乱摸。”
李牧遥将手伸进我衣服里,他的掌心温热,触碰到我的皮肤,一点也不觉得冷。
他吻到我嘴唇,伸出舌头舔着我舌尖,手移到我胸口,然后狠狠捏了一把,我吃痛,叫了出来。
“……李牧遥!”
“莫希晨跟你说了什么?”李牧遥并没有停下动作。
我颤抖着声音:“没说什么……”
“哦?”他把我裤子扣解开,滑下拉链,然后用力一扯,我就只剩下一条内裤了。
顿时风吹屁屁凉,我抖着身体往他怀里靠:“把裤子给我穿上!”
李牧遥笑了一声,左手环住我的腰,右手往我内裤里探去,我咬牙一夹就把他的手给夹腿中间了。
“放开。”李牧遥沉着脸。
我假意威胁他:“你把裤子给我穿上。”然后又把他手夹紧了些。
李牧遥叹口气:“好。”
我松开腿,他把手抽出来,然后蹲下身去拉裤子。
突然李牧遥蹲下后,我眼前就出现了那女孩的脸,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双眼流下两行血泪,是血泪不是清泪,跟我方才出来的样子不同,本来她的脸就白,现在又有鲜红的血,这模样吓得我白眼一翻就从墙上滑下去了。
李牧遥疑惑地看着我:“不穿了?”
我摇摇头,去拉裤子,女鬼还在看我,我感觉下身凉飕飕的,连忙躲李牧遥怀里去:“别回头!”
李牧遥拍拍我后背,语气很悲伤地说:“欢~你想我吗?”
我浑身一颤,推开李牧遥,他正看着我。
“欢~”
这绝对不是李牧遥该有语气,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阿牧?”
李牧遥靠近我,伸手将我的双手牵起,然后做出握着他脖子的样子:“欢,杀了我。”
我吓得脑袋刺痛,双手却紧紧捏住他颈项,李牧遥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欢,不要杀我,求求你……”
这是我在梦里对李牧遥说过的话,我骑在他身上,头痛得我看不清他表情,我使劲掐着他,李牧遥的双脚踢着墙,发出急促的响声……
不行!我不能杀了李牧遥……
我猛地放开手,慌忙地把裤子穿上。
下课铃响了起来,我看着躺在地上的李牧遥不知所措。
“牧遥……你醒醒!”
“李牧遥……”我哭着喊他,李牧遥的脸都成青色了,我探了探他心跳,然后慌张地给他做人工呼吸。
那女鬼看着这一切,然后默默地消失掉……
第30章 秘密
李牧遥转醒过来,我看着他睁开的双眼,终于吐出一口气,泪水决堤地脱离眼眶。
我坐在地上使劲哭,李牧遥支起身子抱住我:“别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牧遥、我不是故意的唔我没想过要伤害你……”
我环住李牧遥,把脸埋在他胸膛里。
两人就这样抱了一会儿,我渐渐止住哭声,发现外面安静了很多。
李牧遥揉了揉我头发:“回宿舍吧。”
我点点头,他把我拉起来,打开门的时候风就冷冽地吹进我衣服里。我发起抖来,李牧遥紧紧揽着我,几乎大半个身子都为我挡住了风。
还有稀稀落落几个学生,都是高三的,他们要比我们多上20分钟的课,在楼上看到我跟李牧遥这种姿势都笑了起来。
“卧槽!你快看,那是两个男的哇?”
“哪里?”
“啧!你眼睛长屁股上了,那儿!”
“……靠,两男的抱着走,谈恋爱?”
“想吐……这也太恶心了!”
…………
后面说什么我也听不清了,我抬头去他们,李牧遥却把我搂得很紧,沉着声音道:“不听他们胡说,咱们回寝室。”
我点点头,心里很不舒服。
到了寝室,好名坐在我床上跟莫希晨聊天,内容是关于我跟李牧遥的,在门口还听见莫希晨说什么‘向欢最近跟李牧遥的气氛很奇怪’,我一进去,他就把嘴巴闭上了。
好名看李牧遥搂着我,问:“你们干嘛去了?”
我说:“聊了会天。”
他把视线转移到李牧遥身上:“牧遥……”
“不用问。”
李牧遥握着我的手,与好名对视说:“我跟欢在交往。”
我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李牧遥,他怎么就说出来了?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好名半天说不出话来,看着我跟李牧遥满脸的难以置信。
莫希晨更是张大嘴巴,都可以塞下两个鸡蛋了。
我只好低头,咬着下唇说:“是,我跟牧遥在……交往!”
好名这才回过神来,气得双眼发红。他把我拉到他身边:“李牧遥是个男人!向欢你清醒一点行不行?你们两个男的怎么可以在一起?!”
我泪水在眼眶打转,看了看李牧遥,他依旧面无表情。
“李牧遥,你不正常,可也不能把向欢带成你这样!我告诉你,向欢喜欢的是女人,不是男人!”
李牧遥嗤笑一声,猛地出拳把好名打倒在地,我吓得脸都白了,莫希晨跑过来扶起好名,瞪着李牧遥说:“你他妈疯了?!”
“老子就是疯了!”李牧遥一脚踢在床架上,整个床架都摇摇晃晃发出痛苦的□□。“我跟向欢的事不要你们来插手,我们就是在交往!”
我站在原地很难做出选择,好名的嘴角青了一块,他捏着拳头:“要不是看在向欢的面子上,我早就打你了!”
然后自己到床上去了。
李牧遥冷漠地看了莫希晨一眼,后者皱着眉头:“随便你们怎样,我不会多管闲事。”
我眼看他们一个个情绪变化,心里如同刀绞,分不清现实还是臆想。
这是我的梦,醒来后好名活着,我在大学,记忆里有莫希晨,记忆里没有李牧遥……
这晚基本都是不眠夜,好名在上铺翻来覆去,应该是想不通为什么两个男的也可以交往。
李牧遥的床铺则很安静,我想他是不是睡了,我失手伤害他的事没有再从李牧遥嘴里提及过,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原谅了我。
我倦着身子,用被褥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闭上眼睛愿尽快睡去。
“哒、哒、哒。”
“吱呀~”
大量的风涌进来,门被人打开了。
我哆嗦一下,睁开眼睛,门口站着一个人,他的背影在微弱的灯光下反射,成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影子穿着拖鞋,走起路来摩擦着地下发出“哒、哒、哒”地声响,很慎人。
我微眯着眼,影子走了出去,把门虚掩着。
半夜谁会起来?
我是一个胆小鬼,好奇心却很大。
每次都是因为好奇,而不断发生刺激我心脏的事。
这次好奇心也在怂恿着我跟去看看,可胆小是骨子里的,我怕又被脏东西缠上。
我把头埋在被子里,让自己不要去追寻。
人影在走廊站了很久,我看清了他的脸,是莫希晨。
好奇心重不是一个人的优点,我还是跟着来了。
莫希晨并没有发现我,他在走廊点了根烟,我也不知道他的烟是从哪里来的,貌似学校里不允许带烟跟打火机的。
白色烟雾从他嘴里吐出来,然后慢慢散去。
一会儿,他从外套的包里拿出一张纸,用烟头点燃,纸渐渐烧了起来,莫希晨把烟头掐灭,丢到了楼下。
纸化为烟灰,莫希晨放开手,有微弱火光的纸屑飘在半空,被风吹得痕迹不剩。
“今天向欢问起你了。”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莫希晨发现我了,结果才看清他是在自言自语。
“都半个月了,没人在我面前提起过你,向欢是第一个。”
莫希晨手肘撑在栏墙上,他眼神很朦胧,仿佛在回忆往事。
我觉得背后有些冷,扭头看去,女鬼就趴在我肩膀上!她看着莫希晨,双眼很空洞,感觉比以前更加阴冷了。
顿时我心跳就漏了一拍,脸直接从白色变成了青色,只要我再把头移动一两厘米,绝对可以亲到她!
女鬼仿佛感觉不到我的气息,就阴森森地把头趴在我肩膀上看着莫希晨。
我不敢动,闭着眼睛深呼吸,这女鬼跟了我很久了,一直没做什么伤害我的事,这次肯定也不会有事……睁开眼睛,女鬼果然已经不见了。
莫希晨还站在原地,说:“我真的很想你……”垂下头,肩膀有些颤抖。
他竟然,哭了。
我回到宿舍,把外套脱了,躺进被窝里。
不对劲,我连忙穿上鞋看了看好名的床铺,他正睡得香,不过表情很痛苦,不会在做噩梦吧。
我松口气,听见莫希晨回来的脚步声,赶紧睡下。
“吱呀~”
莫希晨关上门,寝室里陷入黑暗。
我听到他脱鞋,脱外套,再躺进被子里的声音,然后就是他的呼吸声。
是莫希晨的前女友吗?他们没分手?
我让自己的大脑放松,这一切已经超乎了正常的规律,我一定要保持最清醒的状态。
这一晚上还是都在做梦,耳边是车辆疾驰而过的声音,我看不清所有东西,画面闪得很快,红色的、黑色的、黄色的……杂七杂八的颜色在我眼前不停的调换,偶尔会弹出一架钢琴,偶尔会出现莫希晨与一名白衣女子亲昵的画面,出现最多的是好名的尸体跟李牧遥杀了我的情景……
在梦里我的眼睛就很酸,脑袋特别重,第二天醒来后首次睁开眼睛是一片漆黑,后面更是看不清东西,都是重影的,脑袋昏昏沉沉,走路都是摇摇晃晃。
李牧遥把我扶着一起去教室,那个女鬼没有在门口,刘垄则深深看了我一眼。
“怎么回事啊你?”李牧遥紧张地给我揉了揉太阳穴。
我摆摆手:“可能是昨晚梦见的东西很杂,刺激到神经了。”
李牧遥霸道地说:“你不能再去想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昨晚的事我没怪你。”
我低着头,拉住他的手:“……对不起。”
“砰”的一声,好名把门踢开,看见我就喊:“向欢,不好了!”
第31章 尸骨
莫希晨又失踪了。
本来我跟李牧遥离开后他还在睡觉,这才没多久,他就不见了。
我觉得很乱,脑袋胀得像充满气的皮球。
李牧遥跟好名都出去找莫希晨了,由于我不舒服就留在教室等消息。
班里的人早已习惯如常,刘垄把头埋在手臂里,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我站起来往他身边走去,突然刘垄轻轻喊了声:“向欢……”
很痛苦的样子,我拍了拍他肩膀:“刘垄,你怎么了?”
他同桌颤颤巍巍地看着我,然后慌忙跑了出去。
我很难受,感觉自己是怪物。
刘垄还在发抖,我坐在那刚刚跑开的同学的位置上:“你是刘松……对不对?刘垄早就被你杀了,你想代替他是不是?”
“向欢……”
刘垄捂着肚子,全身抖得越发厉害。
我深呼吸,壮胆去拉他。
结果刘垄抬起头看着我,双眼发红,咬着牙像是在隐忍什么。
我往后缩了缩:“你怎么了?”
刘垄猛地像我扑过来,双手紧紧按住我肩膀,板凳被他碰倒在地,沉重地响声让全班人的视线都转移到我们身上。
我推着他,发现怎么都推不动,他身上冰冷得很,面目狰狞着,又使劲忍着,看起来特别难受。
我大叫:“你他妈放开老子!”
刘垄手上的劲又大了点,他凑近我的脸,低头在我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我使劲踢他打他后背,他就是不松口。我痛得都在发抖,能感觉血流了出来。
突然刘垄推开我,他嘴角还有我脖子上的鲜血,我伤口得到放松,更是痛得要死,眼泪都流了下来。
班里的人吓得大叫,都出去叫老师,有些则不敢乱动,可是没有一个人上来帮我,我觉得这辈子活得很失败,便哭得更厉害了。
刘垄伸出舌头舔了舔鲜血,拉着我就跑,我痛得头不敢动,被他用力一扯我就撕心裂肺叫了声。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刘垄说。
我伤口不停地往外冒血,可能肉都快被他咬掉了。
刘垄跑得很快,我被他拉着一不小心就要撞上墙或楼梯扶手,他手真的是冷得要命,跟死人的手一样,我吓得直打哆嗦,伤口都麻了,我嘴唇不自觉也颤抖起来。
本来头就晕,现在眼前分不清东南西北,看什么都是一团乱。
刘垄拉着我往小树林走,我有些清醒,想起里面的常常:“刘松你他妈有病啊!里面有鬼!你要老子死在里面吗?!”
刘垄回头看了我一眼,他脸色也不好,惨白惨白的,真的是跟死人一个样。
我也不管脖子上的疼痛,甩开刘垄的手就跑,可是跑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还是在教师楼游荡。
教师楼现在看起来很阴森,无处不充满着恐惧感,我头脑晕得厉害,胃也一阵翻滚,趴在地上吐了出来。
刘垄站在我旁边,把我拉起来:“里面的是常常,它是一名教师的儿子,捉迷藏躲在这里,小伙伴没找到它就以为它回去了。后来第二天那教师来找它,找不到,报警也找不到。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用衣袖擦了擦嘴,脖子还是僵硬着不敢动:“为什么?”
“因为树林里有鬼,常常走不出去,那只鬼就要常常陪它,常常很听话,以为鬼只是有点寂寞,就在树林里待了两天。两天其实是假的,鬼蒙了它的眼睛,让它在树林里陪了自己两周,常常饿死了,鬼把它困在小树林里,让它永远都走不出去。”刘垄的眼神突然就凌厉起来,“可是,那个困住常常的鬼却不见了。”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刘垄的眼神有些悲凉。他把我拉到树林里去,这次我没有反抗。
“刘松哥哥~”
我听到常常的声音,耳朵有些发麻。
刘垄抱起常常,发自内心地笑:“叫向欢哥哥。”
常常看看我,猛地往我身上跳:“我认识你,你不是阿……”
突然它顿了顿,看着我脖子上的一排牙印:“血……”
我发觉常常的样子变得狰狞,连忙甩开它,它跳到刘垄身上,还是贪婪的看着我伤口。
这是饿死鬼,我慌忙找纸,结果没找到,只好把帽子套在头上,遮住我的伤口。
常常的脸极度扭曲,被刘垄拍了一下,它才恢复:“我走了。”然后常常瞬间消失不见。
我松了口气,刘垄看着一棵树发呆,说:“你是人,你去把那棵树下的泥土挖开。”
那棵树很大,根都冒出来好几根,有我手臂那么粗。
我身上没有一点工具:“你要我怎么挖?”
刘垄淡淡看我一眼,我吞了口唾沫:“好吧。”
来到那棵树前,头顶上的光亮完全被遮住,我就像在傍晚一样。
蹲下身,我用手抠了两下,发现这里的泥土硬得很。
我到处找了找有用的东西,用好几根断树枝去戳土,戳了很久,大概半个小时,才戳出来一个小洞。我又换方法,刘垄在我身后看着,我安心不少,走到树林深处,看到几块长满青苔的瓦片。
我一喜,连忙去捡来,回去后又继续挖,可惜这种瓦片堆积时间很久了,基本全锈,一用力就断,我气得咬牙切齿,脖子上的伤口还在刺痛,我深呼口气,蹲在地上选出比较结实的碎瓦坚持挖土。
不知道刘垄叫我挖土干什么,但是我知道如果不挖我就会没命了。
挖了几个小时,刘垄还是站在原地,连脚步都没挪动过,我怀疑他是不是站着睡着了。
手腕很酸,我坐在地下休息了会儿,甩甩手臂,发现脖子上的伤口不怎么疼了。
由于头顶有东西遮住天空,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但是从刘垄那里看,还是可以发现很强的光度,现在应该是中午了。
我肚子叫了叫,就分泌了口水出来。
土挖得很慢,现在的坑才只能放下我一只脚,深度也就埋住我一半小腿,我很消极,没了动力。
刘垄突然开口:“挖。”
我瞪他一眼:“东西都没有,你要我怎么挖?这儿的土都快成砖头了,你要我学少林寺和尚一样练铁头功用脑袋去撞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很害怕刘垄。
我拿着被我用变形的瓦片胡乱搞起来,又坚持了几个小时,“咔嚓”一声,瓦片就碎成了渣渣。实在不行了,手上的水泡都磨了出来,拿着残留瓦片的几根手指都肿得不成样。
“去你妈的!老子不挖了!”
我把那小块瓦片丢向刘垄,站起来就要走。
“是不用挖了,你已经挖出来了。”刘垄终于动了动,往我这边走过来。
我疑惑地看了看自己挖的坑,虽然不深,洞口也很小,可我还是清楚看到那里有一根又小又短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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