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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学徒巫妖和步行骑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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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俩回去,所有人都同意救人的建议,镇长宅的五个卫兵、一个厨子、三个侍女和几个杂工他们是四个家庭,在为镇长服务的同时也住在镇长宅里,暴风雪发生的时候当然也躲进了地道。他们就是本地人,熟悉这里的一切,通过他们的解说,很快就能画出镇子的草图。然后就是救援的开始,非常幸运的是他们有一位火焰法师在这里,那能更快的疏通道路,找到该救的人。
周岭轲组织人手吊起大锅,熬煮辛辣的热汤用来御寒,干脆的推倒那些曾经属于镇长宅的危墙,树立起军队用的厚皮帐篷,同样用篝火把帐篷里烤的暖暖的,为那些可能救出来的人,也为了前去救人的人。
“我离开一下。”一切都差不多走上了正轨,所有人都在忙碌着自己手上的事情,周岭轲对普莱斯说——麦克瑞跟着士兵出去开路了,这里的二把手就变成了那位老文官了。
“您要去……”普莱斯吓了一跳,显然不太赞同身体不适的周岭轲在这个时候离开。
“我们缺人手,我觉得我能去找一些……手。”
“呃!我了解了。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派一个人保护您吧。请不要拒绝,无论如何缺少人手,一个人还是能挤出来的。”
五百士兵听起来不少,索不达镇也只是一个小镇子。但五百人散进小镇子很快就不见了。况且即使风雪已经停了,甚至天气还很好,但外边也实在是太寒冷了,但士兵无论亚人还是普通人都不是铁打的,在寒冷中他们会受伤、会生病,疲劳感会加剧。人太少了,即使求援已经送上去了,可谁也不知道援兵在什么时候才能来。可是地窖下面的幸存者也在等待着,甚至周岭轲好不怀疑他们中的一部分已经死去了……
周岭轲朝着应该是镇子外的方向走,馅饼在两天前巨大化的时候,必定已经吸干净了周围的骸骨,他在镇子里召唤不到什么,必须要朝更远的地方去。周岭轲和他的临时保镖都踩着雪鞋,那和在脚底下绑着一个网球拍没什么不同,但是至少不会让自己的脚深深的陷进雪里。
“那战兽真的只是靠您一个人的力量召唤的?”这不是个疑问,而是个感叹,出自正搀扶着周岭轲的,大概是叫比利的年轻士兵——他显然是个爱说话的人,“难以置信!”
“谢谢夸奖,我想这个距离就够了。”周岭轲示意对方可以不用继续搀着他了,那真有点太用力了,他的胳膊都在疼。
“需要我离开吗?”比利显得很兴奋。
“不用。”周岭轲觉得应该是没必要,反正他也只是最简单和最基础的召唤,虽然他很久没这么做了,而且并不太确定是否能召唤第二个骷髅兵,“奇怪,为什么没动静?”周岭轲蹲在地上,他确定就在刚刚,他和第二个召唤物的联系已经确定,脑海中多了些什么,它就在下面……
“喵——!!!”一直缩在他怀里的馅饼忽然窜了出去,周岭轲不知所措的转过头,看见的就是馅饼疯狂的抓了几把比例的脸,在比例一巴掌挥掉它之后,猫咪轻盈的身体并没从雪地上陷下去,它支起四肢,浑身的毛炸了起来,对着比利发出相对于这个小身体来说难以置信的巨大的咆哮声!
同样无法忽视的是,比利的另外一只手上,举着他的剑。
“我本来以为能够让你平静的上路的,尼克法师。”毫无疑问,刚刚聒噪的少年士兵,现在已经变成了冷血的杀手。
而一个被近身了法师要怎么办?逃跑拉开距离?
“不要逃跑了,尼克法师,我的剑很快,您并不会感觉到疼痛的。”比利笑着举着他的剑,一步一步的朝着连迈步都有些困难的法师接近,可是突然……
“啊——!”
“嗖”的一声,比利就从周岭轲的眼前消失了,只留下半声惨叫还有一个深深的雪洞,他被“什么”拉下去了!
064国王去世
这是他自己的召唤物干的;虽然他反应过来慢了一拍;但无论是从召唤物那边传过来的;有点小得意、还加一点求夸奖的的情绪。或者是抓狂一样挺直着尾巴,用两只比栗子大不了多少的梅花爪子在雪地上狠挠的馅饼(看来召唤物之间也有联系?)——馅饼传递过来的情绪说明它现在这么做并不是因为它认为那个攻击的敌人逃跑;它是在攻击自己的另外一个“同伴”。
有鉴于周岭轲和馅饼已经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他能把馅饼的情绪略微拟人化一点;那应该是类似这样的:“不许喜欢它!不许喜欢它!只能喜欢我!”
好吧;周岭轲觉得自己严重忽略了猫咪的独占欲问题,尤其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以来;馅饼一直是家里的“独生子”;于是情况貌似就更难处理了。不过现在还是先让这位家族的新成员出来的好,另外他们离开的时间也太长了;该回去了。
周岭轲摸着馅饼的小背脊,让它放松下来,虽然还是被小小的咬了两口,挠了两下;但最终他还是成功的把馅饼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周岭轲亲着馅饼因为挠雪染上雪花而变得凉冰冰的小额头:“我最爱你,馅饼,不要担心。”
“喵~~~~”猫咪拉长了腔调的撒娇叫声,让人一直酥到心口。
“嘭!”周岭轲正在和馅饼亲昵的时候,一个“东西”从他们背后的雪地里被甩了出来,还温热的液体和分不出原本位置的零碎落了周岭轲一身,他扭头看了一眼,很明显那是之前那个意图袭击他的士兵的尸体,不过只有胸口以下的半截……
呕吐感刚刚涌上来,他所在的位置就开始震动了起来,周岭轲一个没站稳跌倒在了地上,而他所坐的地面,却不再是雪花,有暗红色的“地面”暴露了出来,并且越露越多。
“喵!”“龙虾?!”
周岭轲是召唤过蜈蚣,那让他做好了以后召唤出的可能也会是有外骨骼的物种的准备,但是,现在他坐在龙虾脑袋稍后一点的位置,按照他自己的身材比例来计算,这个巨无霸从头到尾(不算触须)大概有二十米长?周岭轲还以为馅饼巨大化之后就是哥斯拉了,但是事实证明,他还是少见多怪了。另外,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走到河面上来了,在龙虾现身之后,大块的冰被他挤碎,河水也汹涌了那么一会。
但这不是一条大河,龙虾的巨大体型更是让它巍然不动。但是,这么一个大家伙,是怎么跑到一条(相对它的体型来说)小水沟里,又死在这里的?这大概会是个永远的谜团了。
“馅饼,下来。”周岭轲拽了一下馅饼的小身体,它明明是只猫,但却相知壁虎一样扒在龙虾一条粗壮务必的腿上,用它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小牙疯狂的啃咬着,“我觉得……我们该回去了,但是龙虾能上岸吗?哦——!”周岭轲的那句疑问是多余的,因为他的话音刚落,这头大龙虾就猛然间跳上了岸,它的腿陷进了雪地里,但是对于人类来说严重阻挠了行动的积雪,对它来说却只是小意思。它翘起尾巴,四对前腿开动了起来!明明它是如此的巨大,但行动起来却快速又平稳,而在它背上的周岭轲,感觉自己体会到了乘坐没有安全带的磁悬浮列车的感觉……唯一还算幸运的是他没有被甩出去,只是被挤压在了龙虾的背上,连动动手指都有些困难。
慢下来!慢下来!慢下来!
周岭轲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传递着命令,龙虾反馈过来的情绪是它有点伤心,因为自己跑得这么快竟然没有得到主人的称赞。
跑得快确实很不错……慢下来!但是如果继续跑这么快,那么我就要做好摔成无数碎片的准备了。
龙虾终于采纳了周岭轲的建议,把速度一点点放慢了下来,至少让周岭轲能够在他背上好好的坐着。周岭轲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按住自己的胃部,顺便看了一眼依旧扒在刚才的位置磨自己小牙的馅饼——他暂时放弃了把这只猫弄下来的想法。他看了看四周,依旧是一片白茫茫的雪色,不过有个问题,原来在西南方向还是能看见一个小黑点的,那是镇长宅仅剩的残骸,也是周岭轲唯一认识的路标。
“大个子,你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来了?”
龙虾把它的两个大螯对撞了两下,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老约翰给我的智慧传承离,既没有猫语,也没有虾语,他这个老师太不负责任了。不过,我们还是有法子回去的。”他站起来,叉着腰向后看,龙虾并不是平推着前进,它的整个身体都是悬空的,行进方式和蝎子有点类似,所以它走过的地方,留下的只有它的四对足交错和放下的痕迹,但这足够了,他拍着龙虾的脑袋,“大个子,咱们转身走回头路吧。”
又是咔哒咔哒两声,龙虾原地转身。
“还是刚才的速度,别走太快了。”周岭轲不忘嘱咐一声,他突然觉得脸颊上一冷,抬头看时,更多的雪花正从天上落下来,“大个子,走吧。”白茫茫的世界里,有雪花从天上坠落,这是很美的场景,但周岭轲却只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在半分钟之后就成了真,因为同样是半分钟之后,雪变大了,风也起来了,卷起了地上的和天上的雪,遮挡住了刚刚还晴朗着的天空,让四周变得一片漆黑,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
龙虾的体型让这种环境对它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可是,风雪也快速的掩盖了地面上它曾经走过的痕迹。当半个小时之后,风雪停息,周岭轲发现周围的一切更陌生了,而且他们好像无意中走进了森林里,现在他的三面是森林,一面是大山。
“……”周岭轲看了看四周,眨了两下眼睛,疯狂扑向了那只壁虎猫,“馅饼!馅饼!别啃了!我知道你方向感最好了!快带我们回家吧!”
同一时间,夏恩也在寻找着周岭轲。
以人的概念,周岭轲走出的距离不算远,但并不表示他闹出的动静,尤其是巨型龙虾上岸,镇子里的人就感觉不到了。实际上,周岭轲当时是骑着龙虾擦着镇子的边沿而过。只是因为速度太快,他死死的贴着,周围除了那个小黑点之外几乎没什么区别,因此周岭轲根本没注意到。
但是对夏恩和其他人来说,那却是不可能忽略的。于是夏恩带上了一个向导,现在就追在周岭轲的后边。不过,他的速度当让无法赶上龙虾的。
夏恩猜出了那只龙虾应该是周岭轲新的召唤物,他不明白的是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样一种情况,新的召唤物无法被控制吗?他也同样遇到了风雪,但是和周岭轲相比,夏恩还有一个向导与他嗅觉极端灵敏的鼻子。
“那大家显然从这里原地绕了好几圈?”风雪停息后,夏恩站在一片倾倒的树木中间,不久前,这里还是茂盛的森林,现在几乎变成了平地。
“应该是。”向导回答的时候表情有些发木,夏恩知道那绝对不只是因为寒冷。
“我想……我们距离他们不算太远了。”
“大人!”向导忽然拉住了要继续前进的夏恩,“我们不能继续向了。”
“为什么?”
“那里边,那些山的方向,已经不是人类能够进入的领域了,那里居住的是极端危险和巨大的野兽。可能镇长可以进去,但是我们……我们不行。”向导这么说的时候很惭愧,他不是军方的人,就只是镇子里一个普通的猎人,莽坦人从小到大的训练让他习惯于遵从权威。可是现在他出于畏惧,而向领导者提出反对意见,从莽坦的道德上来说,他做的是错误的。
“那么你先回去吧。”
“不,您误会了我的意思。”
“?”
“请您先回去吧,我会在这里继续寻找镇长。不找到他,绝对不会回去。”向导害怕自己丢掉性命,但更害怕的是家人有个万一。所以他不能自己回去,否则夏恩和周岭轲出了好歹,不止他要死,他家里人也不好受。可是如果夏恩回去,不管他找没找到周岭轲,是死还是说,他的家里人至少不会受到惩罚。
“那为什么我们不继续两个人。”
“因为得有一个人回去传信,至少给后续寻找的人指明一个方向,大人。”
“……”夏恩少有的犹豫了,因为他知道这位陌生向导说的并没有错。
有的人在冰天雪地里不知所措,还有的人在温暖如春的室内,喝着美酒品尝着美食,不过后者也不一定有什么好心情。
这是法兰克人生中过得最好的一个冬天,一切都是那么明亮而温暖,但那只是身体上的。精神上的法拉克,一直有一种自己仿佛在飘的感觉,他的母亲被烧死、被一群陌生人带到更陌生的地方、被一群老师围着学这个学那个、他被告知父亲就是莽坦的国王……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父亲必定是有些身份和地位的,否则不可能把他们母子弄到人人都想去住的魔法塔范围内,可是国王?这有些太超过想象了。
接着又突然冒出来了一位王后,带着浓郁的香水味和高高在上的眼神,法兰克很确定那对看着他的蓝眼睛里充满了抵触和厌恶。可是偏偏王后还要表现出亲近和友善,真是难为这个实际上并不怎么会演戏的女人了。
再加上那些大臣,来来去去,男女老少,法兰克被教导着必须记住他们的名字,然而实际上,他记住的十不足一。同时他感到失落,因为法兰克还以为周岭轲也会是呐众多大臣中的一位。可是他一直没能见到他……
然后就是册封典礼,他正式成为了王太子,也第一次见到了他的父亲——因为过度风流罹患X病,而要在床上腐烂致死的男人。虽然他们说他是被诅咒了,但法兰克还是相信前一种,所谓的诅咒只是那些大臣们在绞尽脑汁后,给国王选择的一个体面的死因而已。
当法兰克的脑袋上戴上了那个小王冠,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虚弱的国王赶走了其他人,只留下他们父子二人。国王还是在一步步的走向死亡,但是因为诅咒已经去除,所以实际上他也在同时略有好转,在治疗室和牧师的帮助下,至少他现在能够用自己的嘴巴说话了,虽然那同时也给他带来了极大的痛苦。
“我的儿子。”国王这么称呼着法兰克。
“……”法兰克的嘴唇抿紧,犹豫了很久才做出回答,“陛下。”却不是父亲。
“你爱我吗?”
“不!”这回答快得九成会让一个父亲伤心了,但是国王并没有难过,反而笑了起来,虽然笑声难听。
“爱你的母亲吗?”国王继续问。
“比恨少一点。”
“有谁是你爱的人吗?比如那个救了你的魔法师?”
“如果我有父亲,我希望会是像他那样的。”
“他的年纪可并不比你相差太多。”
法兰克耸耸肩:“年纪并不说明一切。”其实说起来也是一个讽刺,给予他是生命的父亲和母亲都是极端风流的人物,可是让他第一次产生亲切感的,反而是一个对异性完全不感兴趣,并且对同性伴侣极端忠贞的年轻人,这也算是某种类型下的物极必反了。
“在你还不够强壮的时候,不要表现出你的爱和憎。”希尔六世没有做过一天的父亲,他自己也承认自己的不负责任,但是现在,他觉得需要给这个即将接替他承担责任的孩子,一些该有的嘱托和教导,“也不要因别人对你表现出的爱或者憎,而衡量他们对你的是否有用。还有……恨我好了,别恨这个国家。”
“你不用担心。”法兰克歪着头,“我会做个好国王的,至少我不愿后代记住我,是因为我有一个因X病而死的生父。”
“你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好了,让我休息吧。”
这就是法兰克的一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和他生父的交谈,他确实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像个孩子一样想要刺伤那个人的心,他不知道做到没有,因为在他离开之后,只过了十七个小时,莽坦全境就敲响了丧钟。
065斗嘴
国王?
法兰克在第一次被人那么称呼的时候,依旧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不是做梦也不是美梦;就是梦——虚幻,而不真实……
谁能想象得到,作为一个曾经被称为免费女娼女支的女性的儿子;有一天会成为所有那些曾经辱骂他的人的君主?他又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君主?连法兰克自己也毫不清楚。
当法兰克走向王座;拉住他手的是先王的王后苏菲亚;在前边举着王冠等待他的是大主教坎狄博雅,走在他身后的是佐伊亲王;与首相谢尔普·曼德瑞,全都是些身份高贵的陌生人。法兰克不认识;也不信任任何一个。
戴上王冠;坐上王座;身着华丽沉重的衣袍,法兰克却觉得此刻比曾经的家园给他的感觉更加的寒冷。
波立维大法师是在莽坦的国境上得知希尔六世去世的消息的;他叹了一声;同时惊讶的发现自己首先感觉到的不是难过;反而是松了一口气,那个孩子终于不用在继续承受那种痛苦的折磨了。应该说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见到那个孩子最后一面吧?不过另外一个更年轻的孩子坐上了王位,还是个从来没有接受过君王教育的普通男孩。波立维不知道那对于莽坦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
而且,他在国境上,并不是因为要离开莽坦,而是已经完成了任务,正要回到莽坦。在波立维离开莽坦之前,谁都以为他承担着一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艰难任务。因为谁都不认为被重重打了一个嘴巴的琦卡帝国,会愿意吃下这个苦果,并且还和莽坦进行贸易。实际上,到现在黑石堡保卫战的相应军功奖惩一点消息都没有,不只是因为希尔六世的病情,同样也是高层动荡的表现。
莽坦在逆境中挣扎了五百多年,最近几十年国家的情况确实好转了很多,而且莽坦四周的糟糕地形反而成为了保护莽坦,阻挡来敌的最强屏障,几乎只要守住黑石堡,莽坦就是安全的。这造成的后果就是,一种不思进取的思潮开始在莽坦的上层里滋长。现在还不明显,但是如果不想办法改善,大概用不了几十年,莽坦会死于自己的安逸。
就在这个时候,旧王去世新王登基,虽然魔法师们并不相信神的存在,但是此时的波立维看着天空,真的有一种命运暗示的感觉,只是这个暗示到底对莽坦是好还是坏,现在还说不清楚。
不过,波立维带回来的消息绝对是最好的。
琦卡同意了和莽坦的魔晶石贸易,甚至同意不经过卡多斯公国或者任何的哪个邻国,直接和莽坦交易。虽然没亲眼见到,但是波立维能够想象得到正在琦卡哭诉的卡多斯公国的使者,会是怎样的一张惊愕的脸。一切都要感谢那位联军的指挥官,托德。这个最后一刻都在梦想着胜利,可却做了俘虏的家伙,现在应该还在琦卡举行着他的胜利派对——琦卡也有好多年没有打过大仗了,有一个战争英雄他们会很高兴。
至于为什么败的成为了胜的?反正死的都是联军,托德加上他的护卫队总共不到五千人,还有三千四百多都做了俘虏,莽坦很高兴释放这些人。而托德和他的家族也很高兴用托德是生命,再加一场可以获得名誉与声望的胜利,交换在琦卡上层为莽坦说两句话。至于联军两万多的死者三万多的战俘?那些人是谁?至少托德的家族和他们没有什么联系。
至于卡多斯公国和琦卡的姻亲关系……娶了公爵女儿的是皇帝的儿子,大领主们和卡多斯这个乡下公国并没什么联系,甚至以为内国王的儿子没有选择琦卡本地大领主的女儿,甚至许多领主还对卡多斯公国颇有敌意。这就是政治,只要看得清形势找得准机会,就有能力在鸡蛋上跳舞,而通过跳舞得到的报酬,甚至比战争还要丰厚。不过这毕竟只是一种手段,如果自己没有底气,总有一天也要面临鸡飞蛋打的结局。
“我们继续上路吧。”波立维对他的车夫和随从说,默哀不可能持续一辈子,现在,他得向前看了。
龙虾终于达到了一个可以让周岭轲接受的速度,大概是汽车在普通公路上行驶的速度(那种能够和F1比肩的公共汽车不在这个“汽车”的范围内)。馅饼也总算是从龙虾的身上下来,虽然因为它已经确定自己咬不下来龙虾而有点沮丧。
但是,他们还是找不到路。
“猫是用磁场定位,还是星辰定位?”周岭轲看着天空,看起来像是自言自语。馅饼在他怀里,十分钟前喵星人在龙虾脑袋上指的方向,和五分钟前指的方向完全不一样,所以,现在他们竟然莫名其妙的朝着山越走越近了。虽然周岭轲完全不认识周围的路,但他也很确定,镇子周围没有山,“或许我们应该停……”
“喵!”馅饼忽然“飞”射了出去,自从它从龙虾身上下来,这种事就出现过很多次了。周岭轲已经很熟练的示意龙虾停下来,然后顺着龙虾的一条腿滑下去。
馅饼那小小的身体就像是只挖洞的土拨鼠一样,已经挖开了雪,周岭轲只要过去再稍微拨弄两下,就能看到雪下覆盖着的。果然,从鹿一样毛茸茸的大腿看,这又是一具动物的尸体。寒冷的天气,和那场暴风雪,不但对人类是巨大的威胁,对动物也是一样。而且这大腿并不长,是一头幼兽吗?周岭轲下意识的想着把雪再拨开些,看看到底是什么模样的动物,再把它放进自己的储物戒指里——这可是重要的食物。
“啊!”露出对方真面目的结果是周岭轲把自己吓了一跳,他甚至一个不稳,向后坐到了了雪地里。
“喵喵!”馅饼以为他出现了什么危险,跳到他面前发出尖利的示威的叫声。龙虾的一条腿也伸了过来,挡在了周岭轲的面前,差点把那个“动物”插了个对穿。
“没事,我没事,没事。”周岭轲摸摸馅饼,也摸摸龙虾的腿,示意它们自己很安全。吓到他的是那个尸体,虽然有着鹿一样的后腿,但是他有着人类幼童一样的上身,他是亚人,或者说他就是人。而且他并不是冻死的,即使没学过解剖,但是他脖子上的那个边沿整齐的伤口,周岭轲也不会认错,野兽的爪牙不会那么干脆利落,只能是人类的凶器,“真是混蛋。”无论是谁做下这样的事情,都是该死的人。
周岭轲合上他的双眼,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拿出一条床单,将这个孩子好好的裹起来。这也是现在的他,唯一能为这个可怜的孩子做的!
但是,他到底是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的?不,不会是他自己跑来的,无论是贪玩迷路,还是离家出走,就算忽略掉明显人为的致命伤口,一个孩子也无法在冬天走得这么远。更何况他身上所有的衣物都没有了,动物不需要人类的衣物,只有人类会需要那些。
“咔嚓!”树枝断裂的声音忽然响起,周岭轲立刻冲了过去。虽然因为雪鞋的关系,所以实际上他的动作并不是多么的迅速,但比踩断树枝的人快就足够了。
在那棵树后窥探的并不是凶手,那是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孩子。惊恐并且寒冷,在缩成一团给自己保暖和展开手脚逃跑之间犹豫不决,最后只能缩成一团抱着头部哭泣,他金色的头发上两只毛茸茸的但是软塌塌的耳朵无比的显眼,这又是一个亚人的孩子……
夏恩还是在继续寻找周岭轲,他理解那个向导是怎么想的,但不表示他就得按照对方理想中的那么做。
雪又开始下了,但是雪花很小,而且几乎没有风,所以,那个周岭轲骑乘的巨大红色怪物的痕迹,并不像之前那样被掩盖掉。他能够顺着这些找到那个人。而且在强令向导回去后,可以全力奔驰的夏恩也确实在天黑之前找到了周岭轲——那个某人点了一大堆火,正在烤肉,那只巨大的……龙虾(?)成为了为他遮挡风雪的最好庇护,他看起来轻松惬意到让夏恩咬牙。
“我看见你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如果这个时候你手里没举着烤肉,我会觉得你说的话更可信一些。这是你的新召唤物?一只龙虾?”
“这和我是不是举着烤肉有什么关系。是一只龙虾……你觉得我们该叫它什么?直接叫鲜虾吗?”
“呜呜……”
“那是什么?”夏恩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周岭轲背后的“东西”,虽然之前他也闻到了味道,但这可是按照向导说的危险野兽的世界,夏恩以为只是路过的野兽留下的味道。
“是个孩子。戴蒙,出来,别担心。”周岭轲拍着身后那发抖的一团,男孩拽着他的胳膊,把头露了出来,但看向夏恩这个陌生大人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恐惧,“我无意中发现的孩子。”
“在这?”
“更糟的,我还发现了另外一个孩子的尸体。戴蒙!别怕!别怕!”提到“尸体”戴蒙立刻缩进了周岭轲的怀里,头顶上的两只耳朵倒了下来,整个身体颤抖的就像是大风里的叶子。
“我们是在这吃完饭,还是回镇子上?”
“回镇子,这个你吃。”周岭轲在把烤肉递过去的同时,另外一条胳膊抱着戴蒙,并且用脚朝篝火上踢着雪,“抱歉,我是想帮忙,但结果弄成这样,反而让你们担心了。对了,镇子里怎么样,不会因为我而浪费了太多的人力物力吧?”
“你确实让很多人担心了,但是因为这个救了一个孩子,值得了。而且镇子里的情况也比想象的好,至少我离开之前,很多离开了地窖的镇民也加入了帮忙的行列,我指的是帮忙寻找镇子里的其他人,不是帮忙找你,实际上加上我在内,出来找你的只有两个人。”夏恩很干脆的接过肉啃了两口,接着走过来扯周岭轲的衣服,“没受伤吧?”
周岭轲不止没有因为只有两个人找他而愤怒,他反而松了一口气,甚至开玩笑的向着夏恩甩动着自己的胳膊:“没有,所有零件都在该在的地方,而且运行良好。”戴蒙还是害怕得立刻躲到了另外一边,但是他总算是渐渐不那么发抖了。
“这个是怎么回事?”夏恩指着周岭轲抬起胳膊时露出的手腕,有一些血迹在上面,“我能闻出来,不是动物的血。”
“这个……”周岭轲在此之前也没注意到那里有血迹,他愣了一下,表情显得不那么自然,“那大概是我之前碰到的那个……”他向斜下方看了一眼,戴蒙就在那,抱着周岭轲的腰,眼睛看着自己的脚,“我们回到镇子上再谈关于这个事情。”
“好的,你说的对。”
“做鲜虾回去速度很快,戴蒙,你也想和我们一块坐这个大家伙吗?”
“能别叫它鲜虾吗?”
“可我刚才问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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