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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学徒巫妖和步行骑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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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上的,周岭轲都有些羡慕这个小家伙了——另外,大猫也开始需要吃东西了;但是幸好不是什么血肉灵魂之类的,它是杂食性的,肉和蛋它吃,蔬菜和水果它也一样吃,而且每顿饭都能吃下去和它自身体重几乎等量的食物,而它一天最少吃四顿……大猫吃的东西都到哪去了?这是个问题。
夏恩躺在他的床上,汗水、血迹和脏污混合在他的身上,变成了一种很难闻的味道,但依旧没有消散的骨子里的疲累让他动都不想动。第一批上去的他们暂时还没得到接下来的命令,运气好的话可以休息上两三天。但夏恩一点都不想休息,这一点倒是和其他人一样。不过,其他人渴望的是更多的参战,以便获得更多的军功。他渴望的却不是上战场,而是能有些可以大量耗费他体力的工作,好让他不要胡思乱想。
今天他又杀了一个人,和别人配合大概要了四五个人的命,甚至更多。他并不清楚是不是有人在他身边死去,那些被烧到的人,被射穿脖子的弓箭手,夏恩毕竟没有看到他们的最后,所以他愿意相信可能有着奇迹。毕竟这是魔法世界,可能在他所理解的奇迹,对这里的人来说却是司空见惯的。但他看到了很多人受伤,那些溅在他身上的血迹,除了敌人的,也有自己人的。
那些敌人临死前的面孔,还有自己人倒下的场面,他们的眼神,他们的惨叫,他们飞溅的鲜血,不停的在夏恩眼前闪过……
“伙计!别让自己闲着!”瘦杰克突然过来,拍着夏恩的肩膀,“跟我们一块,洗个澡,大吃一顿——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你会好的。”
夏恩看着他,还有其他队伍里的战友,他伸出了胳膊,瘦杰克握住他的手,把他拉了起来:“多谢。”夏恩对着这些战友说着。
“那位法师的‘主人’,虽然是第一次上战场,但是他的表现不错。”指挥官的办公室里,现在只有他和克鲁达大师在,办公桌上的公文搬开了,放着还在冒热气的烤鹿肉和烤鹅,以及一些刷了奶油同样烤熟了的水果,这两位要塞里的最高权力者正在吃晚餐。
“……”克鲁达大师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跳到了这个话题上,所以他选择保持沉默。
“你不觉得我们的小法师,能力超群,却又显然单纯得有些过分吗?”刀和叉并不是这个世界的餐具,他们碟子边放着的只有勺子,所以指挥官现在正用手撕扯下烤鹅的一条大腿。
“别那么做,我的老朋友。”克鲁达立刻摇头,他明白指挥官的意图了。周岭轲拒绝了人体试验,无论是活人的还是死人的,无论是制作人形的战兽,还是制作瘟疫,他都很干脆的拒绝了,可能语气并没显示出强硬,但是老于世故的人能够清楚的感觉出他的抗拒和厌恶,这让这位指挥官不满意了。而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人改变自己的立场呢?指挥官想到的方法,是仇恨。他知道夏恩的存在,知道周岭轲对于他那位亚人情人的重视,那么,如果他死于战乱会怎么样呢?
作为黑石堡的指挥官,并且已经活到了这把年纪,指挥官看多了战争和死亡,也看多了因为战场上的事情,而引发的战场下的异变,坏的是最多的,但也有好的。对周岭轲,只会觉得觉得这就是朝好的方面的利用。
指挥官从嘴巴里抠出一块小骨头,扔在桌面上:“不会有太多的人经手,泄露的可能并不高。而且,他只有二十多岁,伤痛更多的只会是让他成长,几年之后,他的伤口会愈合,然后和另外的谁坠入爱河,甚至因为曾经的失去,新的爱情会显得更加的珍贵。”显然指挥官现在并不是能够被克鲁达的一句话,就说服放弃的。
“你知道去年的那场白骨之灾吗?”
“是的。”
“那么你也该知道那位亡灵大法师的身上发生了什么,这样的事情不只是发生了一次了,老友。亡灵法师们大多是些执拗而疯狂的人,他们最无法承受的就是背叛和欺骗,当你想着谋杀那个可怜人会带来丰厚的同时,败露或者被发觉后,我们将要承受的报复也将同样的‘丰厚’。你也明白他是个能力超群,却又单纯的亡灵法师,但这样不是更好吗?”
克鲁达沉默了,夏恩死亡所带来的巨大好处让他依旧蠢蠢欲动,打就像克鲁达说的,他能保证的也只是“泄露的可能不高”,而不是完全不会泄露。况且,当那个亚人死亡,这位年轻法师是只会憎恨敌人呢?还是连带着把莽坦也一块憎恨上呢?毕竟,可是莽坦送了那个人上战场。
“真该死!”指挥官挠了挠头发,之前只是想着好事,现在他却反而开始觉得情况棘手了,“我是不是该把那小子用点什么手段一直放在后边?等到一切都结束再……”
“不,不需要特意做什么。要拥有一位死灵法师的追随者,他本身也必须表现出他的能力,否则总有一天尼克的名声不再是他的保护伞,而是催命符。”克鲁达看了指挥官一眼,若有所指。
“但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指挥官当做没发现克鲁达的眼神,而是依旧诉说着自己的苦恼。只要是上了战场,就没有谁能够说自己是不死之身,狮子也有打盹的时候,总会有无名小卒干掉威名赫赫英雄。
“那也只是意外,只要不是任何蓄意的人为,那个孩子不会随便迁怒的,但是……就算真的是发生了那样的意外,我想他也不会如你所愿的。”
“黑石堡传来的消息,陛下。今天上午已经正式开战了。”垂下长长幔帐的病床旁,一位侍从打扮的男子在托盘上拖着一张羊皮纸卷。
“不需要念了,下去吧。”幔帐里传出了人的声音,嘶哑虚弱,就像是有一根绳子拴在说话者的脖子上,“洛希尔,我原以为我能踏出我的祖先一直不能踏出的那一步……”
床的另外一边,洛希尔·波立维大法师正坐在那,一脸担忧的看着说话的人——希尔六世,莽坦的现任国王。
这位陛下刚刚三十六岁,还不到衰老的时候,但是他的“爱好”毁了他。这是一位过分风流的国王陛下。当一个男人拥有了财富、权力、地位,并且还有一副强壮的好身体时,十个里至少有七个会对那方面充满了兴趣。但希尔六世确实有些太过分了,他狩猎的对象不只是那些寡居的夫人和充满幻想的小姐,还有商人家的漂亮女儿,打猎时遇到平民女子,酒馆里风骚的女招待,甚至下城区最低等的妓院也有这位国王陛下的身影。就算他没得病的时候,文武官员们也对他们国王陛下的爱好颇有微词。
原来的国王并不注重后代,他的王后一直都没有怀孕。毕竟国王实在是太忙碌了,忙碌着耕耘别人的土地,而别人的土地又那么的多。都城中到是有传闻说哪家的小姐实际上是国王的骨血,但是没人去证实,国王自己也只是听过记下,以免发生什么父女相残的糟糕事情而已。可是现在,结果……该说某些人说中了吗?甚至更难听的说,是遭报应了吗?国王染上了脏病,有几家官员也同样染病,不用问,他们的花园都曾经被国王陛下“亲切拜访”过。
他唯一的儿子,那个意外的孩子,虽然有魔法师偷偷使用血缘魔法做了确认。但就算不是风流的希尔六世,在他之前一样有无数的国王拥有自己的私生子,希尔六世没想承认他,甚至给他们母子的特殊照顾都少到可怜。虽然这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不满意孩子那位过分风流的母亲,但他对自己血脉的做法也确实太过不在意了。
“我要死了,对吗,洛希尔?”国王的房间里没有放置任何的可以反光的物品,甚至包了金箔的床柱都被亚麻布裹住,阵阵恶臭从他的身上飘出,脓水把床单浸泡得变成了黄色,“我的儿子,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下葬之后,当你们都‘处理’好了,再让他看到。”直到临近死亡的现在,希尔六世才想起了他作为一个父亲的尊严。
“陛下……”波立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是看着国王长大的,他几乎就是他的孩子。他知道国王确实就要死了,甚至于死亡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但是他无法对国王说出那句话。
“是我自己的错误。”希尔六世的眼睛却少有的平静,也只有那双眼睛才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人类,而不是一具活尸了,“是我把你赶走了,我总以为……总以为我可以……”他并没流泪,不是因为这些谚语都是虚假的伪装,而是他的泪腺也已经停止了工作,“那个亡灵法师,他是否精通这个?”
“陛下,我曾经问过他,但他表示对于瘟疫并没有任何的研究。”当然波立维并不可能对周岭轲坦言,国王的病情就算到现在也只有少数重臣与近臣了解。一方面因为这件事实在是个丑闻,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国家的的稳定,无论是多稳固的国家,在知道国王正在一步步死亡的时候,也无法避免的会有人的野心蠢蠢欲动。
“但是……”
“另外,佐伊殿下也认为这位魔法师到来的时间太巧合了,现阶段还不值得信任。”佐伊是希尔的弟弟,在希尔一步步走向死亡的现在,佐伊却正是风华正茂的二十岁,而且他有着一贯良好的名声。
“巧合?不需要一个巧合,我也已经快……咳咳咳!唔……”因为过分激动,希尔开始咳嗽,但那只会让他更加痛苦。在他的皮肤和肌肉被病毒侵蚀殆尽的同时,内脏也同样腐烂并且灌满脓水。波立维立刻要去摇铃招来守护的医师,但国王制止了他,“那些医师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他竟然抬起了胳膊,求救的对着波立维伸出了手,他没想过要让这位可敬的长者握住那只充满毒素的手,这只是表示出自己的渴望,“救救我,洛希尔。”
“我会的,陛下。”
黑石堡第二天大概五点多,天还没亮敌人就发动了攻击,这次没有传统的民兵,从一开始就虽然没有统一的制式装备,但显然训练有素的军人。战斗一直持续到两点左右,在留下了大概两千具尸体后,联军退走了。
“我们的士兵已经很疲劳了。”退兵之后,马库斯在联军的会议上说。连续两天的战斗,算上民兵他们已经损失了两千五百人左右,虽然这是三个国家分摊的,但是作为三个并不大的国家来说,这已经是不小的损失了。
“当然,感谢几位在这两天里的英勇战斗。”托德站了起来,对着几人行礼,他摆动手臂的姿势很潇洒,手指做出的手势也很漂亮,另外一些人因此而发出赞叹声,用压低得恰好能够让托德听见的音量。
051战兽(上)
法兰克坐在地板上喘着粗气,他的两只脚疼得要命;手臂更是酸疼得仿佛已经断了。但那个男人——诺曼,还悠闲的站在那,并用剑指着他:“站起来。”
咬了咬牙;法兰克抓过自己的剑,用它当拐杖一样杵着地板;站了起来。然后他深吸一口气;举起剑,重新做好了进攻的姿势。
“很好;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可是让他意外的是,当他摆好了姿势,诺曼却反而放过了他。
法兰克用“你耍我”的表情看着那个挺直的背影;但疲劳实在是让他无法支撑太久了;他放下了胳膊,重新坐回了地板上。过了一会;诺曼回来了;一如往常的手里拿着药油;法兰克把剑扔到一边,放松肢体,任由诺曼脱掉他已经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在紧绷的肌肉上用药油按摩。药油的舒心香气把他自己汗水的味道遮盖了下去,法拉克闭上了眼睛。诺曼以为他睡着了,在帮他按摩之后,轻轻将法兰克的身体放平,并未他盖上了温暖的毯子。
但法兰克并没有睡着,他知道诺曼在为自己盖好毯子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守候在门口,那是他的职责:一个教育者和一个监视者。第一次和这个男人见面时他所问的问题,对方给他的答案是:“我没有,我也不知道是谁。”
那是一个文字游戏,法兰克知道,因为没有的和不知道的只是“我”。但法兰克没有再追问,何必呢?他只要自己知道那个答案就好了。
他的母亲,美艳妩媚,缺不了男人的母亲。他对自己幼年最深切的记忆,就是当自己发烧病倒时,那个女人就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床上寻欢作乐。那时候的他还不懂那些肢体纠缠意味着什么,只是单纯的觉得可怕,但就算他闭上眼睛,母亲甜腻的呻吟,放浪的调笑,也不断的冲进他的耳朵里。他现在还经常会梦到那个时候的景象,甚至母亲和男人的形象都变得模糊了,他周围的一片都只是斑斓的色块,但那些声音却依旧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那不是春梦,梦醒之后他不会有什么青少年的反应,而是只会恶心的跑去呕吐。
他的母亲并不一次为自己换取钱财,她总是骄傲的宣称这不是出卖,只是她的乐趣,她不在任何人的眼光,也不在乎任何人看着她儿子的眼光,甚至是她儿子看着她的眼光。法兰克厌恶她,甚至是憎恨她,他诅咒过她的死亡,但亲眼所见那间小屋燃烧成一支巨大的火炬,他确实并没有丝毫的放松和快乐。那个女人即便是个不合格的母亲,但她至少养育了他。而做下这些事的人,法兰克把一个极端陌生的词语加在那个凶手的身上——“父亲”。
“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法兰克睁开了眼睛,杀了母亲留下他,而且不止待遇不错,甚至还有七八个老师轮流教导他。莽坦的教育相对于其他国家来说是奇迹,但是出身的不平等永远存在。显然这不是他的父亲死了,兄弟为了继承权要他的命之类的,法兰克觉得这大概是他的父亲或者兄弟之类的需要一个替身,或者替罪羊,就像是某些童话故事中的,王子不想娶丑女,于是让他的仆人代替,“我觉得,你们应该给我一个答案。无论是干什么,给我一点准备时间,对谁都好。”
“……”诺曼沉默了一会,“要你……成为国王。”
“你在开玩笑吗?!”法兰克掀开毯子坐了起来。
周岭轲这几天睡眠很糟糕,不是说他睡不着,他睡着了,但是却做了太多的梦,他一次次的在大汗淋淋中惊醒,但是看着黑暗的室内,他却又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梦。只是有一个朦胧的仿佛烟雾一样浅淡的印象,那些梦都是色彩斑斓而光怪陆离的。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在好转,在适应,至少昨天就比前天惊醒的次数更少。
战斗正在变得越来越激烈了,但是像前两天那样的魔法对轰反而少了,因为双方都知道这会是一场相对持久的攻防战,要保存自己的实力。
每天每天的站在指挥所朝外看,那种因为战斗、死亡和爆炸而产生的恐惧感,也在变淡——只是变淡,并不是消失,也不会消失。周岭轲在心里告诉自己,他需要对这些保持敬畏。不过他也渐渐有精力来发现一些其他的东西,最大的发现,就是无论攻守双方,都没有投石车,没有重弩之类,火炮之类的的大杀器就更别提了。甚至他们连弩箭都没有,只有弓箭,倒是有远程的弓箭,是在弓上篆刻了特殊的符文,箭矢上也使用了炼金材质。
周岭轲不会制作这些器械,但只要他提出一个意见一个方向,这里的工匠必定能够制作出出色的成品。但他并没有因为一时头脑发热就提出意见,他的风头已经够大的,同时,这些器械将非常可能动摇魔法师现在的地位。那些轰击的魔法球场面壮观并且威力巨大,但魔法必须要魔法师才能施展,那些器械操作者却只需要普通人。
这必定会对魔法师的存在造成冲击,甚至会对这里的文明造成影响,毕竟,科技的发展都是首先从军事开始的。到时候他就像是打开了一扇迥异于魔法文明的大门,会给很多普通人带来灵感,可能人们会生活得更好,但也可能……周岭轲没有那么大的魄力,他决定和夏恩见面的时候,再商量这件事。
脚下的地面颤抖了一下,出神的周岭轲摇晃了一下,及时扶住了一边的桌子才没有脸朝下跌倒。他向战场的方向看去,看到是一大团黑色的仿佛橡皮泥一样的物体正漂浮在半空中逐渐成型。
“那是什么?!”他的疑问脱口而出。
“石巨人,维达的召唤战兽。”指挥室里的指挥官和城墙上的赛伦队长,几乎同时正在给身边的两个穿越客做出解释——夏恩的小队今天再次回到了城墙上防守。
“那个棕黄色旗子的?”看得更清楚的夏恩,记得有一面旗子上的标志就是棕黄色的地加上铁灰色的石头巨人。
“对。”
“不过我们也有战兽了。”边上一个脸上有刀疤的陌生战士,听到了他们俩的对话,插了一句。
“我们的斩首应该不会那么早出现。”赛伦摇头,“对方是十几个国家的联军,大多是琦卡的附属国,他们不敢那么明显的保存实力,我们要面对的会是不知一头战兽,所以我们的战兽不会这么早出现。”
赛伦说的是事实,但却实在是沉重得让人憋气。国弱就得挨打,国弱就得把自己的那点家底尽量攒着花。
“但我们顶住过,一定就能一直顶住!”刀疤脸的战士却笑了,很热血激昂的说。
看着他们,夏恩莫名想起了自己真正的祖国。不过现在不是感触的时候,那巨大的石巨人已经“完工”了,他刚刚成型的时候还是棕黑色,就像是泥土捏成的,显得有些松散和柔软,但是一层黄色的光芒在它身上闪现之后,棕黑色就变成了灰色,从头到脚的身体线条也变得棱角分明,真正的成为了石巨人……
蚂蚁啃大象还是从鼻子嘴巴那些柔软的地方下嘴,眼前却是一座可以移动的山,而周岭轲和身边的大多数普通人手里没有炸药,只有刀剑。如果不是周围还有其他人在,夏恩绝对已经转身逃跑了。
“轰——!”石巨人动了,夏恩感觉自己也仿佛从地上被颠了起来。石巨人的速度很慢,但绝对是称得上势大力沉,“轰——轰——”它继续向着城墙前进,但他们身后的魔法师们却没有任何的动作,眼看它距离城墙只有一百多米了。
“怎么了?怎么了?!”不需要夏恩开口,已经有同样慌乱的士兵在询问着他们的同伴了,就算都是老兵,但也不是所有人都经历过和战兽的战争。
“轰——!”又是一声巨响,伴随着大地的颤抖,夏恩的手也抖了起来,他真不想被碾死。
就在这个时候,莽坦的魔法师们终于有了动静。一枚比之前所有的魔法球都大的绿色光球从他们身后的某座塔楼里射了出来,对方的魔法师甚至都没有升起屏障保护,不,不是他们没有,是现在的距离就和士兵攻城时一样,已经超出了魔法师的施法范围。夏恩想明白了为什么到现在莽坦的法师们才动手,即使联军可能并不是那么同心协力,但无论是法师的数量还是实力,莽坦一国依旧拼不过联军,他们只能选择尽量节省但却危险的方式战斗。
绿球碰触到了石巨人的身体,但士兵们握紧兵器满脸期待的激烈碰撞并没有发生,只有极端刺眼的绿色的光,让所有紧盯不放的人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当他们重新睁开眼,无数藤蔓已经把石巨人包裹了严实。
夏恩听见了两三声欢呼,但就连他都知道,自己的这些同伴高兴得太早了。果然,只是两秒的平静,石巨人挣扎了起来,无数被绷紧又在石巨人的身上摩擦发出来让人牙酸的声音。石巨人的手挣脱了!紧接着它抓住了那些藤蔓,拉断!匆忙间一个低身,夏恩躲过了飞来的大块藤蔓的残骸,它们在石巨人的身上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绳子,但实际上最细的也有人的腰粗,它们大块大块的崩飞,砸伤了不少双方没来得及反应的士兵。
藤条被拽断,但也在生长着,可这阻止不了石巨人的脚步,它依旧在一边挣扎,一边前进。
空气里传来阵阵恶臭,有些熟悉,但夏恩根本来不及分散注意力去思考那些臭味到底是什么。他看着越走越近的石巨人,即使汗水滴进了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眼。
“!”石巨人歪了一下,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它行进的速度好像有些慢了?夏恩朝石巨人的腿部看,他以为是藤条绕住了它的腿,却发现它的一只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陷进了泥,不,那是沼泽里。夏恩猛地意识到那恶臭是什么了,是沼气的味道!
“那是什么时候?”
“战前布置的魔法陷阱,应该是魔法师提前发动了,但那是用来对付人的,对付巨兽……”刀疤脸的解释顿时让夏恩的欣喜降了下去,用来对付人的,最深算三米,那么淹到石巨人的什么部位?会过腰吗?它还会挣扎着过来。
一长一短的号角声响起,那是进攻,不用去看指挥旗,夏恩也知道那是对方的号角声。魔法球开始轰击,护罩同时升起,一如之前夏恩所经历的那些攻守。
“神箭手!神箭手!”传令兵从城墙上跑过,一边跑一边喊。不用问这是要让神箭手就位了,只是夏恩有点奇怪,为什么只是神箭手?
刀疤脸站了起来,这时候夏恩才注意到他背上的那把与众不同的大弓,弓身有一米五甚至更长,上面篆刻着奇异的符文,因为是白天所以不明显,但是这种距离下不难发现公上闪烁着的微光。另外一个战士也跑了过来,他背上背着的却是个长条的木箱子,打开后里边是至少一米长的箭矢,这些箭的箭头也同样篆刻着符文并且闪动着光泽,只是不同的箭头光芒不同。
“神箭手!神箭手!”另外一个传令兵,从另外一个方向跑来,快速喊着跑过来这段城墙。
刀疤脸弯弓搭箭,夏恩发现他的脸上一开始还有疑惑,但很快就是骄傲和惊喜。几乎同一时间,几段城墙上都有金色的箭矢破空飞出!夏恩的视线追逐着那些箭头,看见一个中箭,到地,他周围的人惊慌失措,想要搀扶他或者逃跑,但那个人的身体猛然炸裂,更多的人在不同的魔法光亮中死去。但是,即使一箭就能带走十几名士兵的命,可对于这一看就不凡的箭矢来说,但现在这样使用,是不是依旧有些……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
当然,生命是无价的,可是在这个世界,这个地方,这些人,夏恩不认为他们会这么的大手大脚(这些想法并非出自于贬义)。
052战兽(中)
夏恩虽然满肚子疑问;但是现在可不是他问问题;或者别人回答问题的好时机;所有人都在关注战场。
石巨人张大了嘴巴抬头向天,它应该是在怒吼;但传入夏恩耳中的与其说是一个喉咙能够发出来的声音,不如说是巨大石块碰撞发出的声音。它一边吼叫一边挣扎着,按照常理来说,如此巨大沉重的身体在沼泽里挣扎只会让它更加的泥足深陷。然而事实却是;它的一条腿顺利的从沼泽里拔了出来;并且在带来了大地巨大颤动的同时;踩在了地面上——它周围的土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恢复成了地面。
因为那魔法是有时间限制的?不!夏恩总算猜到那些神箭手在做什么了!有魔法师混在士兵的队伍里过来了;这些神箭手,必定有方法从人群里认出那些改变了装束的的法师!
下次见周岭轲的面必须要告诉他这件事;莽坦有神箭手能认出魔法师;其他国家也一定有。他可千万别傻兮兮的被一箭KO了。夏恩在心里念叨着。
联军魔法师因为神箭手的狙击而受到了一定的损失;但是他们完成了任务;石巨人眼看着就要挣脱出沼泽了,它抬起了另外一只脚。但是这个时候,它身上残存的那些几乎要被双方遗忘的藤蔓忽然再次闪烁了起来。藤蔓疯狂的蔓延,并且它们的另外一端仿佛被半空中一只巨大而无形的手拉扯住一样,被拽住绷紧并且拉扯着!这时机掌握得太好了,抬着一条腿的石巨人无可奈何地朝着一边歪斜下去,但它及时伸展开了双臂,使得自己并没有一倒到底。
他的手掌无可避免的深深陷入了土地里,并且还在向下……
是那里的土地已经超出了那些勇敢上前的魔法师的施法范围,还是这边的法师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把那里变回沼泽地?藤蔓也在这个时候凑起了热闹,它缠住了石巨人的胳膊,这个大个子现在可没法像刚才那样,大展神威的扯断藤蔓了。因为它“空不出手来”,真正意义上的。
真得说,这现场版,绝对比任何一场大片都要壮观,而且,显然魔法师们之间的战斗,不只是彼此扔扔魔法球,再张张护罩的那么简单。联军和莽坦,双方的魔法师到现在为止,连对方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看清楚。却已经你来我往了不知道几个回合。
“该死!”突然赛伦一声咒骂,夏恩疑惑的看向他。赛伦没注意夏恩的眼神,他只是自顾自的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远方,“第二头战兽!”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夏恩才发现在更靠后的地方,联军的阵地上,蓝色的光芒正在聚集,是水。
“尼克法师,你需要参战了。”指挥所里,指挥官也发现了对方的举动。这是第一次,他们要对抗两头战兽。两头战兽所带来的力量提升不是1+1=2那么简单,尤其这是两头异属性战兽,要塞里的魔法师不可能使用同类魔法对付它们——别看现在莽坦的魔法师仿佛很轻松的玩弄着那头巨兽,代价却是精神力的大量消耗。该说幸好,周岭轲给莽坦带来了一头战兽。否则,本来就在兵力不占优的情况下,如果还要对付两头战兽……指挥官不想朝着那个最糟糕的方向思考,然而他也只有那一个方向可以思考。
周岭轲点头,摸了摸怀里看起来睡得香甜的大猫的脑袋。但几乎周岭轲的手指刚刚碰到它,它立刻就醒了过来,并从周岭轲的怀里跳出来,站在地上仰着小脑袋很骄傲的“咪!”了一声之后,小身体三窜两蹦,离开了指挥所。
“你不想看见这里被一头巨兽撑裂吧?”周岭轲看着一脸疑问的指挥官说。
指挥官行个礼,以示歉意,毕竟他的表现严重点已经可以说是对周岭轲的不信任了。
水的力量在聚集,联军的指挥官托德已经在接受周围人的赞美。
琦卡帝国急需莽坦的魔晶资源,却又不愿意亲自调动大军,原因并不是因为畏惧怕出现损失,而是因为莽坦是个边境小国。琦卡作为一个帝国,需要保持他们帝国的面子,不能和一个边荒小国大动干戈。而两头战兽、七万军队,再加上一位琦卡的指挥官,琦卡认为已经足够了。
水的力量最终凝结完成了,那是一头章鱼,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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