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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他在装怂-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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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辉瞳孔紧缩,不问理由抄起行李五阶一跨地冲下楼去,系上安全带发动越野车,西斯延殿后,他看其他人都坐上了车,凛眸利索地打开门锁,推开两边的门,出乎意外的是外面站着的七个人一股脑扑到车窗上,并不是想砸门抢东西,纯粹的要用躯体拦截他们逃脱的时间。
那个壮实的领头人果然已经不见了踪影,瘦猴咬着牙下车:“拉开他们!”
许葳蕤坐在后排惊声尖叫:“快开车撞死他们啊!!!”
“不行,”刘辉气得也吼起来:“尸体卡在车轮底下会抛锚!下车拉人!!”
许葳蕤倒吸了一口凉气,暗地给自己打了好一会气还是跟着其他三人去拽那些骨瘦如柴的男人。西斯延刚把一个人拖走扔开,另几个人就牛皮糖一样缠回车头,他脸色越来越凝重,突然看见旁边萧栖面无表情地把匕首插进了其中一人的大腿,再狠狠旋转一圈,听着凄厉的呼痛声把人扔出门外。
在缺医少药的末世,这样严重的伤根本就是慢性死亡,止住了血也止不住感染化脓,无非生命没有彻底流逝在你手上,心理能有丝侥幸罢了。
但是为了活命又有什么办法?西斯延搂上那个脏兮兮的十二岁小孩,刀刃直对他的脖子,褐色干瘦的小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瞳正对着西斯延,眼底乘满惊恐和畏惧,她怕极了,怕到忘记尖叫和呼救,只是全身僵硬地等待死亡降临,这分明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
就这么短短一秒的呆滞时间,萧栖挥手劈上女孩的后颈,西斯延立刻把昏迷不醒的她扔到一楼房间里关上门。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存稿里的标题重复了……改得头疼……
第8章 飞檐走壁
许葳蕤啊啊啊地尖叫,纠缠中他被一个歇斯底里的男人咬住手臂,这个人凶恶到似要咬下一块肉来,血液瞬间从齿缝中渗出。
“丧尸要来了!!”瘦猴对着赤手空拳站在车前和他抢夺砍刀的男人大吼,就算不想让他们走,那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男人充耳不闻,也更不在乎刀刃划破自己的身体,毫无畏惧地挡在路中间,至死方休。
他挥刀捅穿这个人的腹部,再一脚把人踢远。
“帮帮我啊!”许葳蕤惊恐地用手肘击打牢牢咬住他胳膊人的脑袋,瘦猴杀红了眼,又是一刀劈向这个人的胳膊,深可见骨的伤口上鲜血如喷泉一般激/射出来,他终于吃痛地张开嘴,低吼一声疼昏过去。
萧栖手里的匕首连带他整只手都浸泡过鲜血一般,他反身把刀尖从最后一个站着的男人脖颈里拔出,低声咒骂道:“该死!来不及了!”他边骂边拉西斯延往二楼通道跑,瘦猴立刻紧追而上,许葳蕤捂住自己的胳膊痛得眼冒金星,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三个人不上车,但回头一见到大群狰狞恶心,要么青紫肿胀要么断臂残肢的丧尸压进来,口中发出嗬嗬无意味的声音和腥臭腐烂的味道,他马上屁滚尿流地爬上了二楼。
刘辉一人坐在锁死的悍马内,面沉如碳,四周窗户上无一不印满丧尸那令人作呕的脸,最前面的几只甚至被后面压得四肢分离,却仍旧对着他垂涎三尺。
别让我抓到背后的主使人!他狠狠锤了一把方向盘。
这边四个人集体逃到了西面的房间,锁死房门后又推上衣柜和床铺挡住,西斯延立刻打开窗户,把十/字/弩组装好,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为数不多的十几支弩/箭。
萧栖蹲在床上找包裹内的绳索,看他目光里满溢出来的怜惜与不舍,下意识安慰道:“外面总还会有新的。”
瘦猴愣了一会才意识到这两人要做什么,他瞬间苦了一张脸,“明晃晃我的苦累差事咯?”
许葳蕤本来靠在墙上喘息,丧尸围上楼之后震耳欲聋的拍墙声把他吓得倒退着缩到另一边,“我们不上车……么?”他一问出口就想把舌头吞回去,五个人全挤在车里,那就真的要被近百只丧尸活活困死在里面。
“等下大部分丧尸进门后瘦猴你先跳,出了那条小路后从林子里绕一圈返回村口,我们会在昨夜拐弯的地方等你。”西斯延回头看向其余两人,“我们任务比较简单,跳楼,清空剩下的丧尸,上车走人。”
萧栖打结的手法娴熟灵巧,很快就把绳头牢牢地捆在窗户上,瘦猴之前估计没少做这种事,一脸的视死如归,他拉着绳子尾端倒退着伏在墙壁上,忽然又抬头招呼许葳蕤靠近。
“给我点血。”他伸手在许叶子肩膀上薅了一把,将血液抹在自己脖颈上,“走咯~”
说完人从窗口消失,在丧尸头顶蹬过墙壁一个后跳,在两米外的草丛里滚了一圈,霎时一支箭呼啸着射穿了离他最近的两只丧尸脑袋,把它们串成了糖葫芦。
瘦猴不忘拔出右手边尸体头上的那支弩/箭,迅速爬起来朝面前一大批迟钝地转身望向他的丧尸先生小姐们拍拍屁股打招呼,“追到我,就给你喝急支糖浆!!”
铁罐头当然没有这一位鲜血淋漓的活人有诱惑力,刹那间就和闻风而动的苍蝇老鼠一般,几近所有的丧尸都贪婪地朝瘦猴歪歪扭扭地跑去。
领头一个小黑点急速向前狂奔,后面穷追不舍着宛若五一长城上那么多又拥挤的人民群众,刘辉看围在车边的丧尸犹如潮水般褪去,立刻启动发动机缓缓向前挪去。
“我下去,你掩护我。”萧栖手边没有长刀,只能拆了一把木椅拿凳子腿作替代,他扯过爬绳朝西斯延点头,敏捷地翻身而下,稳稳当当落在地面。
西斯延又一支箭,将他背后的丧尸射倒,萧栖自然而然地矮身拾箭,左手拍烂一只丧尸的脑袋,右手把箭尖插进另一只的头顶。
越野车缓缓开出前半边,二楼的丧尸不少闻风而下,源源不断地后续支援,许葳蕤抱着另一根椅子腿,闭着眼睛祈祷,跟一坨挂在绳子上的中国结一样宁死不坠,最后被西斯延踹了一脚才秤砣一样摔了下去。
“车一出来就关门!你去左边我关右边!”萧栖站到他身后,踹开面前的丧尸后大声喊,许葳蕤举着木棍一通乱挥,真的被他这样的乱拳打死不少老丧尸,可慌张之下他很快就没了力气,到最后都感觉不到手臂的存在,只凭借着一股活下去的强烈渴望机械地攻击。
悍马一点一点挪着,车前每清空一只它就向前一厘,萧栖脑子缺氧缺得厉害,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刘辉看见车窗外两个人艰难强撑着,急得红了眼睛,等车身全出来,他立刻侧身用车门猛地拍开旁边的丧尸,挥刀砍飞了它的脑袋。
萧栖立刻返回房门前,一脚把走在前面的丧尸踹回门里,强硬地关上一边的房门,许葳蕤杀懵了头,完全忘记之前萧栖的说法,傻登登地跟在他屁股后面走,幸好刘辉懂他意思,横刀向前在西斯延箭/矢的辅助下,硬生生杀开一条血路关上另一边的门。
咔哒一声清脆的落锁声,此时屋外的丧尸只剩不余十只,萧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感觉手臂上忽然传来一阵大力,有人拽住他的胳膊,活活让他趔趄着转了半圈,一只男性丧尸张着血盆大口狰狞无比的脸就这样横陈在眼前,与他近在咫尺,带有腐臭味的黏液直接喷上萧栖的双颊,他全身的血液从足尖冲上了额头,一切动作在这瞬间都变得极为漫长,他感觉自己手中握着的匕首已经刺进了丧尸的胸膛,也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如此临近。
后仰?下蹲?侧歪?不到眨眼的时间他脑中闪过无数可能应对的措施,就在他深刻认知到自己避无可避时,丧尸应声栽倒,太阳穴上插着一支箭。
西斯延的箭囊终于空了。
他愤恨地发现自己根本解不开萧栖的破绳结,只得把绳头割断,收好缠在腰上,自己顺着墙壁两步跳到刘辉身边。
萧栖没有转身,他知道自己背后站着许葳蕤,他也知道刚才这个人手臂酸麻不甚挥飞了唯一可以防身的木棍,在面对凶狠的丧尸时,他握住身边什么东西,直接往自己身前遮挡,下一秒,萧栖弯腰拔出弩/箭,狠狠一脚踩烂了那名倒霉催的男丧尸的脸。
旭日终于破开云间的桎梏,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四周的崇山遍野和满地狼藉。
大家身上脸上都饱受沧桑臭不可闻,西斯延算是最干净的第一个钻进后座,刘辉用最后十个丧尸彻底宣泄了自己的暴虐之情,此时杀得神清气爽,拿纸巾抹了把手上的血迹,兴致勃勃地踩上油门。
他们身后的丧尸群轰轰烈烈地撞着木门,萧栖现在听见这种声音就头疼,他整件衣服都变了颜色,面色惨白如纸,车刚开动就反胃地干呕,此时不能开窗,许葳蕤立刻从车背上给他翻了塑料袋,递过去的动作还带着点心虚。
萧栖没有拒绝,他接过了立刻把脸埋进去,吐得昏天暗地,刘辉死里逃生本来还很庆幸,一听到萧栖胃都呕出来的吐法,心又揪了起来,“你是本来就晕车,还是腐尸病的问题?”
萧栖根本顾不上回答,些微摇过头之后喉头又涌上一股异物,西斯延向刘辉说过和瘦猴汇合的计划后在车座底取了清水和食物,又拿出两套新衣服给萧栖和许葳蕤替换。
车刚开到指定地点,远远就看见长跑冠军孙鹏飞领跑而来,其他选手都被他甩到没影,他气喘吁吁地冲上副驾驶座,抹掉额前的汗,运动过后眼眸亮得出奇,“爽!”
“爽屁!”西斯延难得骂句脏话,瘦猴回头一看后排的三位,萧栖面如纸,许葳蕤面如菜,西斯延面如锅底,他立刻大笑:“哈哈哈哈哈哈,都辛苦了都辛苦了,没受伤吧?没受伤就好嘛。”
萧栖肠胃清空一遍,只喝过水,对那些饼干面包方便面看着就想吐,他小声地对西斯延道:“想吃火锅……”
西斯延没给他好脸色看,“我还想喝牛奶呢,忍着!”萧栖更加委屈巴巴:“刚刚要是有把枪就好了……”
这话一出,刘辉瘦猴西斯延都沉默了,瘦猴眼睛瞪得溜圆,朝刘辉破口大骂:“我/草/你/祖宗对哦,他是Jc!”
“……”刘辉硬生生受了这声亲切的问候,憋屈道:“我他妈忘了!!!忘光光!”
萧栖也无语起来,好一会才问:“你们真的有枪?哪一款给我看看。”瘦猴伸手在刘辉腰后一阵乱摸,然后把他们最值钱的热兵/器扔给萧栖。
“PSS鹅微声?这把□□寿命太短了,你们怎么搞到的?”
“什么?!”瘦猴摆出一张臭脸,“那老不死的给小爷等着,说是射程贼鸡/儿远的高端货,卖了15张票呢,还说送子弹,结果就送了300发。”
“这一把枪最多也就打一千发,想要射程还不如搞把M1911A1,”萧栖看其余四个人四脸懵逼,啧了一声道:“或者沙/漠/之鹰?这总听说过了吧。”
刘辉点点头,表示自己还知道AK/47、霰/弹枪和脉冲步/枪,萧栖称赞说:“音乐王子知道这么多不容易,你们有了枪,怎么不用?”
瘦猴简直哭天抢地的控诉:“射不准啊老哥,除了西斯能中个8环,我们枪枪脱靶,练了有100发,不敢浪费子弹了,就跟个宝贝似的供起来,准备等西斯箭彻底用完了就给他。”
提起这个,西斯延不由得惋惜地看向自己脚边仅剩的五支箭/矢,全是萧栖抽空给他捡的,就连瘦猴手里的那支都被他马拉松的时候玩脱了。
萧栖反反复复看着手里的枪,摸来摸去,脸上病态的坨红也因此有了光彩,他三两下拆开又用让所有人惊诧的速度组装回去,刘辉在后视镜里也有幸目睹到他手指的灵活,不由得精神振奋,“枪就给你用吧!日后分开也不用还了。”
“卧槽!”瘦猴大叫:“这么大方的?有经过我的同意吗!慷他人之慨有你这么做人的吗?”
萧栖立刻把枪塞进腰后,嘴上还硬道:“别后悔啊。”
刘辉豪爽地摆摆手:“我这人做事从不后悔。”瘦猴在旁边更加癫狂:“可你做事让我后悔啊!!!”
西斯延在背后已经极其叛变地帮萧栖找子弹了,他还没翻两下就感觉肩头一重,萧栖双手自然地垂在身前,一头脏乱的黑发正对着他,俨然已经累到熟睡,西斯延小心翼翼地靠回背垫上,又往下矮了矮,让萧栖搭得更加舒适。
旁边一反常态始终默不作声的许葳蕤看着车窗上的倒影,他看到萧栖放松地靠在西斯延身上睡熟,好像真的是不知道刚才他做出的事情,他终于长长地呼出一口郁气,闭上眼睛也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改了一下叙述,萧栖为什么会踉跄,是许葳蕤拉的。
第9章 大富之家
10点到11点下了一场骤雨,雨停后他们在一条浅溪边停靠,瘦猴瞧溪水清澈见底忍不住拘了一手来喝,然后就看到上游飘下来半具只余上身的丧尸尸体。
“……”他呸掉口中的唾沫又往前走了几步。
就几天的功夫萧栖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结痂,他强忍着麻痒抓挠的冲动,拿毛巾一点一点地浸了溪水擦拭身体,不过一会西斯延无声无息地从他背后走出来,差点把萧栖吓得跳湖里去。
“你是猫嘛?!走路没声的?”萧栖除了一条内裤全身赤/裸,想起自己刚刚丢脸的动作就呲牙咧嘴,西斯延耸肩没什么表情,看他单脚站立套上长裤这才慢条斯理地说:“怎么不告诉我们?”
“嗯?”萧栖低头把短发全部伸进水里打湿,他手里只有香皂,不过也聊胜于无。
“许葳蕤在丧尸群里推你。”
“你看到了?”萧栖转身望向他,黑色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水流肆无忌惮淌过他每一寸肌肤,西斯延把浴巾甩到他身上,点点头。
萧栖低下脑袋胡乱地打香皂,“也对,你那一箭救了我。”他沉默一会,苦笑道:“他本来胆子就小,那时候也是下意识的动作吧。再说我不是根本没有受伤么?”
“当初我就看出来叶子他直面丧尸可能会慌乱,这件事也不出我意外。”他对上西斯延的眼睛,“总不能号召你们把他扔下车,或者直接把他扔进丧尸堆里吧?”
“与其告诉你们让气氛变得尴尬,不如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对不对?”
西斯延没有说话,他就这么站在一边看萧栖清洗完毕,然后默默和他并肩而回,快到人群中时西斯延突然停下,嘴唇翕动说了句:“不对。”
萧栖似乎是没有听清,奇怪地歪了歪头。
刘辉和瘦猴对这边的风起云涌一无所知,他们在许葳蕤的地图操控中确定下今晚的预定落脚点是一座位于山顶的富商度假别墅,里面估计不会有多少人,而且绝对的设施齐全。
“如果有可以翻滚的大床的话……”瘦猴都冒出了星星眼,他想痛痛快快洗个热水澡太久了。许叶子跟着感叹怀念以前席梦思的柔软触感,刘辉纯粹是穷了大半辈子要去开阔视野,丰富人生经历。
“万一末世来临那天,富商女儿想不开在别墅里举办了一个百人派对呢?”萧栖异想天开,瘦猴急得直拿干方便面堵他的乌鸦嘴,西斯延绵延一上午的无名之气终于消了,又恢复往常那老神在在,万事皆不动我心的模样。
野外煮面刘辉还挺怕香味招来什么大型野兽,但实在是想补偿一下受惊的心灵,一群人提心吊胆地大口吞咽,最后勾来了六七只断手断脚的丧尸,其中一只不知道吃过什么,肚子鼓得几乎要裂开,随着走动一抖一抖地往下垂,它的两瓣嘴唇被撕碎,下颚的肉不翼而飞,露出满是血丝的牙龈。
许葳蕤本来稍微缓过来的脸色再次惨得发绿,他捧着自己的面碗直往后退,瘦猴回头想说萧栖快上,让我们看看你的枪法,结果那人跑得比许葳蕤还远,碗筷也不顾,扶着树杆就开始大呕特呕。
瘦猴:“……”他一刀劈翻了这位大腹便便的丧尸。
越野车快速地驶过盘山公路,一路通畅,偶尔经过路边蹒跚而行的丧尸,也立刻被甩在尾气后。下午换瘦猴开车,他力排众打开电脑播放DJ舞曲浪费宝贵的电量,边听还边跟着扭动腰肢把悍马开成了过山车。
萧栖经过两次漂移之后彻底化成一滩烂泥瘫死在西斯延怀里,许葳蕤握着车顶的扶手翻起白眼即将升天,刘辉面色铁青,接连呼吁三次慢点被忽视后虔诚地供养起颈里的玉佛。
“诶”瘦猴在别墅前百米处放慢了车速,那里堆着小山样的建筑用沙,最关键的是沙子里面坐着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小男孩。
西斯延眯起眼睛,仔细盯着那个脏到活似泥地里滚了三圈的男孩的一举一动,男孩也注意到了他们,起身离开搭建到一半的城堡,啊哦姐姐姐姐地大声喊着,手指着西斯延的方向活蹦乱跳。
除了丧尸,刘辉已经很难得听到这么肆无忌惮的叫声了,他皱紧眉头疑惑道:“这娃是个弱智吗?还有什么姐姐??”
下一秒不远处的树后立即冲出来一个看起来刚成年的女人,脸蛋很干净,但衣服又皱又乱,头发也完全披散着,她冲上去死死捂住男孩乱叫的嘴,然后恐惧又警惕地望着面前的纯黑色悍马。
“谁说别墅里大概率没人的,站出来看我不打死他。”瘦猴狞笑着比出抹脖子的动作,等车窗摇下来后又瞬间变脸,如春风般和煦地朝女人微笑:“你好小姐,你住在前面的别墅里嘛?天色暗了我们想借住一宿,不知是否方便?”
女人眼瞳微缩,不过半秒时间犹豫立刻点头应下,摆手让他们自行上山。男孩乖巧地待在女人的怀里,等女人手一松马上大喊:“姐姐!”没想到女人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男孩脸上,“喊什么喊,你个傻子!”
男孩撇了撇嘴,哇得大嚎起来,声音惊天地泣鬼神,没丧尸也得给他喊出几只来。女人急得又是两巴掌扇上去,最后愤怒地掐他脖子,吼他让他安静。
刘辉实在看不下去了,下车劝开两人。他对女人的行为有些看不惯,想安慰这个男孩又觉得脏到下不去手,无奈之下摸出一根中午吃泡面剩下的火腿肠,割开递到他手里。
男孩立刻接过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火腿肠的香味引起另一道咕噜咽口水的声音,刘辉望过去,女人涨红了脸,她不好意思地向后撩了撩头发,她长得不错,身材也发育得很好,即使末世生活让她显得十分消瘦,做起这样的动作也自带一种难以言喻的风情。
当然刘辉不解风情!他看男孩不哭了立刻上车坦然前行,瘦猴长叹一车傻缺单身狗,一脚踩上油门冲了出去。
萧栖从西斯延腿上撑起来,透过后视窗看向泥地里的姐弟俩。姐姐捋顺弟弟额前的头发叹了口气,此时从姐姐刚刚出来的树后突然走出来一个男人,约摸三十来岁,衣服裤子都穿得发黄,他走近姐姐,暧昧地搂住她的肩膀……车辆缓缓转弯遮住了萧栖的视线,他回过身,发现已经抵达别墅外围的铁门前。
刘辉从后备箱里多拿出两人份的食物,启动警报设施,然后把车钥匙交给西斯延保管。别墅的大门忽然打开一条缝,一个中气不足的男人声音从里面传来:“你们是谁,我们这儿没有吃的。”
“我们想借住一晚,前面路上遇到了你的同伴,她已经同意了!”刘辉温和地喊道,还露出了他瘦猴形容为憨直愚蠢的招牌笑脸。
里面人半信半疑地打开门,探出两个三十多岁男人的脸,之前的女人和男孩也慢慢走过来,背后还多出了一个男人。
他们隔着铁栏交谈一会,不一会全体同意刘辉众人进来借住。萧栖双手环胸站在最外圈,表情有一些微妙,他留在后方,经过女人的时候特意朝她挑了挑眉,手虚扶在自己略微鼓出来一块的后腰上,女人脸色一僵,没有说话。
三个男人,一个年轻女人,一个智障儿童,这种组合实在有些奇怪,不过末世里多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没有人对此发表看法,别墅内部大得出奇,男孩一脸痴傻地径直跑进自己房间,女人随后也消失了,只剩之前从外面回来的男人带领众人到二楼,给他们安排住处。
“灰有点多,我们就五个人只在一楼活动,很少上二楼来。”男人介绍道,“你们拾掇完一起下来吃个饭?”
刘辉点点头,又寒暄两声男人终于走了,他把背包放在地上,“好了,二楼四个房间我们五个人,怎么分?”
“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我就不会和你一起睡!”瘦猴即刻表态:“你的呼噜可以逼疯一头牛。”
“……”刘辉赏瘦猴一个毛栗子,“好吧,那就瘦猴和西斯延一间……”
“我。”许葳蕤弱弱地举手,“我一个人睡害怕。”刘辉嗯了一声,不作犹豫地改口,“那你和萧栖睡——”“我和萧栖一间房。”西斯延瞬间打断他,“我们待会把每间房都彻底清扫一遍,许叶子你怕就睡前把门锁好,有事大声喊我们听得到。”
许葳蕤看着还有异议,却没有出声反驳,萧栖和西斯延一起挑了间卧室走进去后嘿嘿地笑着,“你是怕我半夜爬起来一枪把他毙了么?”
西斯延还给他一记你就是个大煞笔的眼神,打开窗户,弯腰把全是灰尘的被褥抖开铺到阳台上。
所有人收拾完毕之后下楼集合,那五人都坐在了长餐桌的一端,桌面上还摆着几座对称的银色烛台,只是白蜡都已经点完,灰黄的蜡油滴在桌布上,无端显露出一种衰败颓丧的景色。
女人从厨房里端出一个大锅,里面煮着稀稀拉拉的几根野菜和一些不知名糊糊状的东西。刘辉几人在长桌另一端坐下,瘦猴从包里拿出晚餐,用的词汇比较好听,其实就是路上接的溪水和七包压缩饼干,还有三个牛肉罐头。
刘辉取了两包饼干和一只罐头,把它们递给三个男人,说是借住费,男人嘴角抽搐般地向上扬了扬,敷衍地说了句那怎么好意思呢,眼睛却盯着饼干一眨不眨,大有刘辉敢再拿回去就动手的架势。
等刘辉一走,他们立刻把饼干拆开,又拿小刀撬开罐头,眼睛都急绿了。瘦猴艰难地咽下堵在喉咙口的这一小块饼干,看着对面一群人品尝珍馐的表情,瞬间觉得自己嘴里的东西不那么难吃起来。
萧栖坐在西斯延身边,小口小口地咬着食物,眼睛如鹰隼般将对面五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三个男人和那个女人瓜分了两包饼干,罐头女人吃的多一点,男孩一点也没碰着,他坐在椅子上摇晃着腿,半点没为这不公平的待遇有任何怨言,可能他根本没意识到这个问题,还因为姐姐吃饱了而多分给他的半碗野菜糊喜上眉梢。
女人吃上了肉,神色舒缓,本就秀丽的脸上也更有光彩,离她最近的男人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另外两个男人纷纷附和,中间的男人手伸到桌子底下,似乎是摸了女人的大腿。
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改改又一章~~~
第10章 姐弟
“你们都没注意到嘛?!”瘦猴一惊一乍地吼道,“就那个姐姐收碗的功夫,那三个猥琐男人分别捏了她的屁股,千真万确,亲眼所见。”
“共妻么?太刺激了……”许葳蕤坐在自己的床上,看西斯延洗牌的双手灵巧得就像翩跹的蝴蝶。刘辉当初忘了从北安保护区顺走一副扑克牌或者一桌麻将,早就悔得肠青肚穿,如今好不容易在抽屉里找到两副,却看见西斯延在那里翻来覆去地洗牌,“别再秀技巧了!快发牌!!”
“呵呵。”萧栖之前主动说明自己是个臭牌篓子退出战局,坦然坐在沙发上喝茶——一楼厨房里翻出来的陈年碧螺春,闻言笑着说:“辉哥,你就一点儿都没心动?”
“心动啥?”刘辉一心一意盯着牌面,半句话没过脑子地回答,萧栖靠近了些,用他标志性喑哑勾人的嗓音低诉:“那个漂亮的女·人。”
“噫——”刘辉拼命耸肩挥手,摆脱萧栖给他带来的一身鸡皮疙瘩,“离我远点啊,什么女人不女人的,不怕笑话,你老哥我刚被女人伤透了心,再也不想谈恋爱了。”
瘦猴扔出一个顺子,不屑地竖起中指:“就为那个水性杨花的陈萤萤,你就要单身一辈子?”“谁让你和她恋爱了。”萧栖坐到床上,肩膀压在西斯延身上,用手指轻挑地勾了勾刘辉的下巴,“萍水相逢,来场露水情缘不好吗?”
刘辉几天没刮胡子,下巴扎手的很,他被萧栖恶意调戏得炸/弹都拆成了对子,佯装生气道:“死一边去!”瘦猴和萧栖狼狈为奸,相视一笑撺掇道:“那女人瞧她样子就不是特别看重贞操的,你要真想去就拿块巧克力再拿个套,哄一哄说不定就成了!”
“你还会看相了?我怎么觉得那姑娘挺清纯的。”刘辉刻意转移话题,可惜效果为零,萧栖坚守中心思想不为所动:“那罐头女的吃得最多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那三个男人说多吃点肉长胖点草起来软。”
“啊。”许葳蕤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那么大声音你们都没听到?”萧栖看其他人接连摇头,“哦,大概我坐得离他们最近吧,而且她也不是什么好人,那女的一开始同意放我们进来就是想抢我们东西,但没想到我有枪,就怕了,有贼心没贼胆的贱货,真操了也是白操。”
刘辉合起纸牌敲敲桌子,严肃道:“行了,你们谁爱去谁去,再拿我打趣我打人了!”萧栖切了声,无趣地把下颚磕在西斯延肩膀上,浅淡的煤油灯光摇曳,西斯延晶透的绿眼珠转到萧栖的侧脸上,用目光勾勒出一抹柔和狡黠的弧度,萧栖见他久久不出牌,奇怪地瞥眼望他。
“你拿对二压他这局就赢了。”萧栖边说边直接从西斯延手里抽出两张黑桃二甩在桌面上,不出所料,西斯延立刻被顺位的瘦猴炸飞,底裤都赔了出去。
五局过后大家刚趁着颇具雅兴的月色火光打得兴起,男孩爆发哭泣的声音突然伴随着刘辉叫嚣的一声王炸远远传来,瘦猴趁机把自己一手烂牌糊进弃牌堆,走上阳台奇怪道:“又是什么情况?”
刘辉翻了个白眼,跟着进入阳台,就看见正对着他们的喷泉假山后面,男孩抱着头躲避捶打的影子忽闪忽现,那女人似乎怕被外人听见,急忙捂住他的嘴半勾着腰掩饰身形。
“这女的真他妈是个婊/子,就知道欺负她弟弟,老子要下去揍她!”瘦猴捋捋胳膊就要下去干架揍女人,结果被刘辉一个搂腰抱进他房间床上,“行了我猴哥,您安心歇了吧,这事交给小的我okay?”
“不okay你放开我!”
萧栖拿枪检查了一番弹匣,拿头向剩余二人指指外面,许葳蕤立刻说:“我留下帮你们看行李!”
“嗯。”西斯延应下,和萧栖并排而出,对上简单粗暴安抚过瘦猴的刘辉,一起往后花园走去。
女人还没有离开,她的弟弟倒在地上双手互助脑袋,她则跪坐他身上用指甲狠狠地掐他的腰腹,“你这个催命鬼,傻子!都是因为你,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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