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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总想当我小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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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辛一边走一边低声说:“吾王,臣下都准备好了。”
  林言瑾一边跟着走,一边问:“啊?”
  两人在一间墓室的门前停下,门前守着两个人,收到耿辛的指示,立刻打开了石门。
  林言瑾走进去,一看,瞬间觉得自己的双眼要被闪瞎了。

  ☆、第27章

  一眼看过去看不到边界的房间,里面堆满了金银珠宝,数不胜数,金光灿灿闪烁着耀眼的光辉。
  林言瑾微微偏过头,不想去看这个几乎能闪瞎双眼的屋子。
  耿辛眯眼看着屋子,满意的捋着胡须,说:“王,你看,这些都是我们这么多年来收集到的宝物和财富,就是希望有一天能跟着王打回故土,回到我们的国家。”
  林言瑾沉默了一会儿,决定说实话,他转头看着耿辛,说:“其实我不是……”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一个小兵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打断了林言瑾的话。
  耿辛不悦道:“何事如此慌张?”
  小兵跑的脸颊通红,磕磕巴巴道:“将军,小的们方才去打探消息,高、高昶那厮,早、早已死了。”
  “死了?”耿辛猛然提高声音,精瘦的双手拽住小兵的领口,“何时死的?怎么死的?”
  小兵费力道:“据说是病死了。”
  耿辛猝然松手,不可置信道:“已经死了?怎会如此?”
  小兵惶然的看着他欲言又止,耿辛已经很快恢复常态,镇定道:“你们下山去可曾与以前旧部联系?消息如何?山下的情形如何?你且如实说来,我不怪你。”
  小兵摇摇头,说:“将军,情形很是不好。”
  耿辛如鹰隼的眼睛看着他,道:“怎么个不好,你说。”
  小兵得到指令,快速道:“这些年为了隐藏行踪,我们几乎很少跟旧部联系。此次下山,我们试着联系旧部,都毫无消息回应。山下现在人人只道圣帝盛世明君,早已把旧国岭国给忘了……”
  小兵每说一句话,耿辛的脸色就暗沉几分,等到他说完,耿辛的脸已经黑如锅底。
  林言瑾试探着喊道:“耿大将军?”
  耿辛转头,浑浊的双眼里泪花涌动,嘴唇哆哆嗦嗦,半天喊出一句:“吾王……”
  林言瑾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一心为主的老臣子,只好干巴巴道:“您看,如今百姓安居乐业,人民幸福安康,你我想要的盛世不过如此,不如就此罢手吧?”
  不知道他的这句话触动了耿辛的哪根神经,耿辛瞬间激动起来,眼里的泪花一下子涌出来,激愤道:“吾王放心,高昶那厮虽死,如今他的子孙在位,我们杀他子孙报仇也是一样,老臣必不辱使命!”
  林言瑾静默片刻,耿辛激动的接着说:“吾王您看,我们有这么多宝藏,还有一干忠心耿耿的将士,只要王振作起来,我们收复故土指日可待!”
  林言瑾不得不隐晦的提醒他,说:“耿大将军,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耿辛以为他在说自己年龄,挺了挺胸,拍着胸膛说:“吾王放心,耿辛这把老骨头还硬的很!冲锋陷阵不在话下,王不必担忧。”
  林言瑾忍了忍,终于没忍心打破他幻想,换个话题,说:“我有点累,想先歇息了。”
  耿辛很有眼力劲的带着他回到之前的墓室休息。
  林言瑾看着巨大的棺材,无奈道:“有没有其他可以休息的地方?”
  耿辛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搓搓手,不好意思道:“王,是臣疏忽,忘了……”
  林言瑾想起一件事,问:“你们平时都睡在什么地方?”
  耿辛说:“在王的耳室。”
  那就是也睡在棺材里了,怪不得。林言瑾了然,示意耿辛先下去,他想一个人静静。
  耿辛面带担忧地退下了,临走还让人帮他半掩了石门。
  不能关太严,没有空气流通,人会窒息而亡。林言瑾懂。只是,他现在到底还算不算是一个活人?
  棺材的外面打磨的十分平整光滑,林言瑾凑上去仔细看了看,还好,自己还有个人样,脸上也没有长奇奇怪怪的青毛绿毛。不过也不奇怪,毕竟耿辛他们那群人,虽然肤色跟普通人不太一样,言行举止稍显僵硬之外,其他好像也没什么不同,还能在太阳光下走动,来去自如。
  林言瑾望着深深的棺材底部,里面铺着厚厚的锦缎绸被,一如他看到的那屋子宝藏,奢华高调又耀眼。然而,他不是很想跳进去。
  正在踌躇间,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伴随着很多人杂乱的脚步声,间或夹杂着几句大声咒骂。
  然后他听到屋子外面守门的两个士兵急急忙忙冲了进来,两个人用力,想把石门推过去合并在石壁上。沉重的石门推起来十分不容易,之前耿辛也是叫了好几个士兵合力才推动,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个,推的满脑门子汗,也只推动了一点点。
  林言瑾问:“怎么了?”
  两个士兵又急又慌的一边努力推门一边回道:“王,您快找地方躲起来,有敌人攻上来了。”
  林言瑾左右看看,这屋子空旷的很,除了中央一口大棺材,还有其余的一些陪葬品——勉强算作是装饰品吧,一眼望过去,屋内的一切都尽收眼内,没什么可遮掩的。要说有什么能做遮拦的,也就只有那口大棺材了。空旷旷的屋内,想要找点什么,这么引人注意的一个目标,傻子也知道,先去搜它。
  林言瑾完全不做他想,已经准备好了等人一进来就弃械投降。
  耳听得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他似乎已经听到耿辛悲怆的声音大喊着:“高昶逆贼,休要猖狂!”
  整齐肃穆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下,眼看着人就要冲进来,林言瑾甚至已经看到有人的衣角在门缝晃动。
  只听“当”一声,沉重的石门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两个小兵关上,石门紧闭,跟墙体严密合成一体。两个小兵脱离一般滑坐在地上,不住喘气。
  门外的声音瞬间被隔绝,室内一片安静,只有三个人的呼吸声。
  林言瑾默然,半晌后问:“这里有其他通道吗?”
  两个小兵抬起头,面面相觑,摇摇头,说:“小的不知道。”
  林言瑾无奈,自己在屋内摸索起来。
  两个小兵看的出来他想找机关,忙跑过去,诚惶诚恐道:“王,王,您贵体尊贵,怎能让您亲自动手,这点小事让小的来。”
  林言瑾摸一会儿已经放弃了,他直觉,这个房间恐怕没有机关,只是想试试。看着两个小兵忙忙碌碌的摸墙敲砖,他也不忍去提醒,想起方才的事,开口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个小兵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面相老实的,小心翼翼地说:“敌军攻上来了,大将军去应敌,派人通知我们把石门关上,好好保护吾王,并且嘱咐我们……”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嘱咐你们什么?”林言瑾问。
  另外一个稍显机灵,马上说:“嘱咐小的们一定要把王照顾好了。”
  林言瑾见状,知道他们一定有事情瞒着他,不过看样子,他们是不会说的。想了想,转而问起他们话来,“你们叫什么名字?年纪多大了?从军多长时间了?”
  稍显机灵的那个回道:“小的叫王二蛋,他叫李虎,跟小的是一个村里来的。十三四岁来的,起初在军里打杂,后来有幸一直跟着耿将军,耿将军治军严谨,私底下人好的很,对我们这些年纪小离家的,总是多加照顾……”
  一提起耿辛,两个小兵的话就多了起来,林言瑾看的出来,耿辛在军中的威望很高,这些人对他的敬仰和崇拜很深,怪不得这么多年过去,还有这么多人一直跟着他追随他。
  不过,林言瑾捏了捏手背,他能感觉出来,耿辛对他的关怀也不是作假,这么说来,耿辛确实是一个忠臣。到底是什么样的信念,能够支撑一个人,对旧主几十年如一日?
  林言瑾听着两个小兵说话,眼神落在明明暗暗的长明灯上,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突然开口说:“耿辛是不是叮嘱你们,要是敌军杀进来,就抢在敌军前面先把我杀了?”
  两个小兵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老实人李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王二蛋则眼珠转了转,心虚的看着地上,扯出一个假笑,磕磕绊绊道:“没、没有的事……”
  林言瑾还待说什么,忽而“咚”的一声巨响,震得几人耳朵几乎要聋。
  然后又是“咚咚咚”连绵不断的响声,整个房间在响声中晃动起来,天花板上不断簌簌的有东西掉下来,接着有几个长明灯不堪晃动掉了下来。
  起初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很快几人发现,是有人从外面扛着重物撞门。
  林言瑾指着门,问:“这个门是不是关上就打不开了?”
  两个小兵茫然道:“小的不知道,耿将军没有说。”
  林言瑾又问:“以前有没有关上过?”
  两个小兵费力的在脑子里想了想,不确定地摇摇头:“好像从未关过。”
  林言瑾叹了口气,这个墓室虽然表面上只是个藏宝藏的地方,实际上它本质上还是个陵墓,历来帝王忠臣,哪一个的陵墓不千防万防?哪一个里面没有机关重重?虽然这个陵墓看上去很安全,但是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就像他们现在待的地方,看上去只是一个空旷的墓室,实际上进来就出不去,只能在里面被活活饿死渴死,或者空气耗尽被憋死。
  碎屑、石块、木块,越来越多的东西从天花板掉下来,几个人狼狈地在墓室内躲来躲去,眼看着也不是办法,林言瑾当机立断,吩咐两人将大棺材板拖起来,拖到一个墙角竖起来,跟墙角形成一个简单的三角构架,三个人缩在下面。
  很快,板子被掉下来的石块砸的千疮百孔,两个小兵对视一眼,挡在林言瑾面前,将他护在里面。
  林言瑾张了张嘴,说:“你们不用这样……”他想说,反正他不会死,不用保护他。
  重物砸在肉体上的声音,李虎闷声哼了一声,王二蛋艰难着说:“大将军交代我们,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吾主安全,不能陷吾主于危险之中。小的们辜负了大将军的嘱托……”
  重物打击肉体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两个人的嘴角渐渐溢出黑紫色的血迹,滴答滴答落在林言瑾的身上。
  林言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踌躇中,物体掉落的声音停了下来,李虎王二蛋眼中露出惊喜的光彩,不相信道:“停了?”“停了,我们有救了!”
  林言瑾苦笑着摇头,两人看着他的表情,不明白为什么。
  然而下一刻,他们就明白了,石门轰然倒塌,砸在地上掀起一阵尘土,是被人从外面砸烂了。
  紧接着,他们听到众多杂乱有秩序的脚步声走了进来,两个人眼里瞬间满是惊恐。
  林言瑾推开他们,站起来,走了出去。

  ☆、第28章

  两队人进来之后,安静而有秩序的快速排列成两排,似乎在等着某个人出场。
  林言瑾莫名有点眼熟,过了一会儿,直到门口出现一个高大的人影,两队人高举手里的□□,齐刷刷跪下,高声喊道:“恭迎吾主。”他才恍然,这不是跟之前耿辛他们迎接自己的仪式一模一样么。
  李虎王二蛋两个人想要站在林言瑾面前,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保护他,被他制止了。
  林言瑾站在两人正前方,看着那个人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心跳突然开始加快,有种莫名的奇怪感觉。
  果然,下一刻,那人就走到林言瑾面前,伸出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放开,一挥手,立刻有两个将士上前把林言瑾捆成一团,又听那人冷冷道:“带走。”
  林言瑾看清那个人的长相,有些失望,那人虽然身材高大,长相也颇为英俊,但是他不是陆渊。
  这么想着就被两人推着往墓室外走去,走的踉踉跄跄,走到墓室口的台阶上的时候,一个不稳,差点一头栽下去。前面那人好似身后长了眼睛,在他头与地面即将亲密接触之前,稳稳将他扶住,之后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往上走。
  走出墓室,林言瑾讶异的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漫山遍野全是点点星火,仔细看去发现全是举着火把的将士,人数众多,声势浩大,跟之前迎接他的那群人显然不是在一个层次上。两相对比之下,耿辛带的那群人就像是几个小孩子玩过家家,荒谬可笑又让人心酸,而这群人则让他突然感受到了真正震慑人心的力量是什么样子的。
  这群人的人数虽多,然而除了手上的火把在微风的吹拂下晃动之外,没有一个人说话或者发发出声音,整个山上弥漫着一股肃穆威严的气氛。
  林言瑾和李虎王二蛋两个人一起,被带到墓室前面一块空旷的地方,耿辛和其他一些人被捆着手脚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三个人被后面的士兵推搡着往耿辛那群人所在的地方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耿辛醒了,看着眼前的状况迷糊了一阵,接着破口大骂起来:“高昶小儿!有本事跟爷爷我单挑!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高昶?林言瑾正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有人淡淡道:“以多欺少确实不算什么本事,不过只要能抓住你,就算是能耐。”
  耿辛啐了一口,骂道:“你这个小人!忘恩负义之徒!当初若不是我王仁慈留你小命,哪容你这小人猖狂至此!”
  林言瑾终于想起来了,高昶不就是那个举兵造反篡位的人吗?等等,不是说这个人早就死了吗?那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还没等他理清思路,就听到那个高昶冷声道:“耿辛,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若不是你从中作梗,王还在他的王位上好好坐着,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耿辛呸了一声,道:“荒唐!若不是我护着,王早被你挫骨扬灰,尸骨无存了!”
  高昶走到他面前,他身材高大,比年老佝偻的耿辛足足高了一个头,居高临下冷冷注视着他。
  耿辛毫不畏惧的回瞪,只听高昶道:“耿辛,我不想与你多做纠缠。说,你把王藏到何处了?若是说出实话,兴许我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耿辛瞪着他,突然张嘴吐了口吐沫吐他脸上,桀桀笑道:“高昶,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死都不会告诉你。”
  “哦,是吗?”高昶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死物,摇着头叹道:“那真是可惜了。”环顾四周,目光落到林言瑾身上,说:“那就先从他下手吧。”
  林言瑾蓦地背后一凉,高昶话音刚落,立即有两个人上前,拖着他拖出人群,放在争吵的两人中间。
  耿辛不为所动,眼光都没往他身上瞥上一眼,林言瑾却从他紧握的双手上看出了他内心的紧张。
  高昶挑起林言瑾的下巴,强迫他面向耿辛,说:“耿辛,你确实费了不少力气,找了许多与他相似的人来混淆我视听。如若不是我对他了如指掌,眼前这个人兴许能以假乱真骗过我。可惜,”他摇头,如鹰隼的眼神在林言瑾身上划过,落在耿辛身上,满是厌恶和痛恨,“假的永远是假的,假的永远真不了。”
  说到这里,他的手指下滑,扼住林言瑾的喉咙,看着耿辛说:“还有,我大概忘了告诉你,我生平最恨别人装作他的模样骗我。就算他死了,也不行。”
  耿辛起初想装作一副漠然毫不关心的样子,看到高昶手下突然用力,捏的林言瑾顿时呼吸苦难,脸皮紫涨时,出声阻止道:“住手!”
  高昶听而不闻,力道丝毫不减。
  林言瑾几乎能听到自己脖子上的骨头咯吱作响的声音。
  耿辛见状,高声喝道:“高昶!你恨的人是我,要报仇来找我!休要胡作非为,放了这些无辜之人,要杀要剐,耿某随你处置。”
  高昶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无辜?这里没有一个人无辜,他们都该死!”最后一句话带着些许咬牙切齿的意味。
  眼见林言瑾被掐的双眼翻白,耿辛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情急之下怒声喊道:“高昶你这个畜生!你杀他一次不够,还要再杀第二次吗!”
  高昶的手蓦地松开,林言瑾落在地上,胸膛急促起伏,呼吸着涌进来的新鲜空气。
  高昶双眼变得血红,走到耿辛面前,提着他的领子把他提离地面,恶狠狠道:“你刚说什么?”
  耿辛被领子勒的喘不过气,静静的望着他望了一会儿,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的泪花都蹦了出来,混着鼻涕往下流到衣服上。
  高昶脸上露出厌恶地表情把他扔了出去,耿辛被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几声响,大概是骨头摔碎了。
  耿辛像是察觉不到疼痛,瘫在地上,放肆笑了片刻,盯着高昶,慢吞吞道:“我说,你永远别想知道王的下落。”
  高昶随手从身边侍卫身上抽出一把刀,横在他脖子里,冷声道:“你再说一遍。”
  刀刃锋利,耿辛的脖子里沁出黑紫的血迹,耿辛毫不在意的望着他,眼里现出怜悯之色:“高昶,你我争斗半生,耿某虽不及你,却能护王周全,自问问心无愧,虽败犹荣。你呢?你在那个位置上,坐的可还满意?”
  高昶没回答,手中利刃却往前送了一两份,耿辛不甚在意,接着道:“耿某东躲西藏,生不如人死不如鬼的活了这么多年,既然被你找到,也是耿某命该如此。不过——”话锋一转,他指着林言瑾,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耿某早知有这么一天,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不知你可喜欢?”
  话音一落,耿辛猛然向前一撞,撞到锋利的刀刃上,枯瘦的头颅骨碌碌掉了下来,颈间涌出黑紫的血。
  林言瑾愣了一下,四周随即响起哭喊声:“大将军!““将军!”
  转瞬之间,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扑通扑通接二连三人体倒地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林言瑾转头,发现之前跟随耿辛的那群人,趁着高昶没反应过来,纷纷以头抢地,自杀而亡。瞬间地面染上一层黏腻的黑紫血迹,所被逮捕的人死的七七八八。
  这些人之前被绳索绑着,所以看守的很是松散,一时事情发生,无人来得及阻挡。等反应过来,几乎九成的人都跟着耿辛去了,连高昶脸上都现出一丝惊愕之色,显然也是丝毫没有预料到。
  不过他很快恢复神色,挥手招人将这些人的尸体拖了下去。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独独留下了耿辛大睁双眼略带微笑的头颅和尸身。
  李虎和王二蛋好像被吓傻了,待在角落里一动不动,也正因为这样,两人才没来得及跟着众人一起自戕。
  耿辛的人只剩他们三个,林言瑾在脑子里快速琢磨着耿辛和高昶的对话,企图从中抓住点有用的信息。然而快速过滤几遍之后,发现自己掌握的信息太少了,从他一醒来就被耿辛赶鸭子上架的奉为王,然后又跟着去看宝藏,接着就被早已死去的高昶堵在这里,他根本没来得及了解情况,全然处于被动的情况下。
  这么想着,突然发现眼前落下一片黑影,林言瑾抬头,高昶站在他面前,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他。同时,林言瑾看到,他背后的李虎和王二蛋焦急的冲他使眼色。可惜,他看不懂什么意思。
  高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在林言瑾以为他要杀了自己的时候,高昶有动作了。
  他蹲下/身,看着林言瑾。林言瑾这才注意到,这个人的眼睛竟然是紫黑紫黑的,犹如水晶葡萄一样,晶莹剔透的不像是真人。
  高昶盯着他脸上的某处看了很久,久到他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的时候,高昶开口说话了,他淡淡道:“耿辛自以为他的计划天衣无缝,殊不知我比他知道的更多。是不是真的,一验便知。”

  ☆、第29章

  高昶让人带着林言瑾又走进了墓室。手背在后面一挥,守着的将士手起刀落,李虎和王二蛋连吭都没吭一声,瞬间人头落地。斩草除根,耿辛余党,至此全部被斩杀殆尽。
  林言瑾完全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被人推搡着往前走。直到一片黄灿灿亮澄澄的东西映入眼帘,他才发现,高昶把他带到了藏有宝藏的那个地方。
  高昶让士兵们在门口停下,自己带着林言瑾走进墓室,随手在墙上某个地方按了一下,墓室门缓缓的合上了。
  林言瑾惊讶地望着他,高昶察觉到他的目光,说:“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知道机关在哪儿?”
  沉重的一声响动之后,沉重的墓室门紧紧关上了,跟墓室门严丝合缝,不用心看根本看不出来这里还藏着一道门。
  林言瑾比较好奇的是,不知道耿辛知不知道这些机关,还是知道却没来得及告诉他。
  高昶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回话,自己径直走到墓室中间,扒开上面的金银财宝,露出一个长条形状的东西。
  林言瑾这才注意到,原来那里置放着一只棺材,是普通棺材的大小,藏在一堆珍珠金条里,表面完全被覆盖住,在满屋子的宝藏里面丝毫不起眼。
  高昶静静的站在棺材面前,伸出手拂去上面落的灰尘,轻轻地抚摸着棺身,眼里满是柔情,好像面对的不是一只棺材,而是他满心爱慕的人,低声道:“这个陵墓是我亲手为他所造,里面总总,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林言瑾靠近关着的墓室门站着,离他远远的,毕竟这个人之前毫不留情的想要杀他,现在两个人独处一室,想跑也跑不掉,只能尽量离他远一些。
  高昶说完那句话就不再开口,只专注的看着棺材。
  就在林言瑾以为高昶会这么一直抚摸下去的时候,突然哐当哐当几声声响,高昶突然将棺材盖掀开,板子落在地上,在寂静的墓室内发出几声回响。
  然后,高昶转头,目光落在他身上,道:“你过来。”
  林言瑾快速衡量了一下两人的武力值,确认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对方弄死自己简直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在心里微叹口气,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高昶说完那句话,就把手伸进了棺材里开始摸索,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林言瑾过去之后,眼光往里面瞥了一下,发现棺材是空的,里面看上去很平整光滑,不知道高昶能摸到什么。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只听一阵让人牙酸的“吱呀”声响起,然后他惊讶的发现,棺材开始动了,它在缓缓的往下沉,直到棺材顶部跟地面持平的时候,才停了下来。之后又是一阵金属声响,咔擦咔擦几声之后,棺材底部好像被什么打开了,里面有东西在往上升起。
  没花费多少时间,一个庞然大物的轮廓已经渐渐清晰的呈现在两人面前。
  林言瑾这回是真的惊了,眼前一座完完整整黄金打造的龙椅,看的出来,做工非常细致,分毫毕现,连龙须上的小褶子都能看清楚,整座龙椅在长明灯的映射下熠熠生辉,连整个屋子里的金银财宝都黯然失色。
  高昶却对龙椅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走到龙椅旁边,在左侧的扶手那里摸了一阵子,一个巴掌大的小匣子弹了出来,林言瑾眼尖的看到里面装着一只白玉瓶,不大,约有拇指粗细大小。
  高昶把那只白玉瓶拿出来,来到他面前,拔掉木塞,看着他的目光冷的掉渣,声音也是冷冰冰的:“耿辛老贼,手段奸诈阴狠,不仅将他藏得滴水不漏,还找了数百个与他相似之人混淆我视听。你是最后一个。”
  林言瑾被他掐着下巴,被迫仰起脖子,咽下冰凉的液体。
  高昶见他乖觉的把东西喝了,松开手把他扔到一旁,像是被脏污了他的手似的,拿帕子将手指好好擦拭了几遍,厌恶地看着他,近乎自言自语道:“耿辛机关算尽,也不会想到我对这里了如指掌。当年的假死药是我喂他吃的。他不爱坐这位置,我替他坐;他想要随心自在,我放他离开。没想到中途被耿辛横插一脚,抢了他的尸身藏匿起来。可笑耿辛自以为忠贞,却不了解他。”
  林言瑾只觉一股暖意瞬间从胸口向四肢蔓延,接着蓦地一痛,指尖一凉,他低头一看,右手食指指尖慢慢沁出了一滴血珠子,不似常人的鲜红,而是诡异的呈现出粉红颜色。一滴出来落在地上,更多的血珠子冒了出来,渐渐汇集成粉色的血迹源源不断从他十指指尖沁出。
  他闷哼一声,脑子像要炸裂一般,无数画面纷纷从面前闪过,年少的高昶,长大成人的高昶,意气风发的高昶,隐忍苦痛的高昶……无数的高昶在他脑子里跑来跑去,跑的他混乱不已。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高昶的声音,只听他道:“返魂与假死药一脉相承。若是常人吃了,毫无异状;若是先服了假死药,再吃返魂,则会将体内的药性一并激发出来,逼出死气,身体便会恢复如初。”
  林言瑾只觉胸腹中似有岩浆翻滚,火烧火燎烧的他渐渐神智迷糊起来,高昶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心中苦笑:这就要结束了吗?
  这么想着,喉头突然一紧,他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吐出来一口粉色的血块之后,胸腔中那种难受劲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人也轻松舒服起来。
  回过神来发现,背后竟不是冰冷的墙壁,而是温暖的怀抱,原来不知何时他躺在了高昶怀里,高昶满脸惊慌失措,眼里含着泪水,语无伦次道:“燕岭,是你。我没想到,真的是你,我该死,竟没认出你,我、我……”
  早在吐出血块之后,无数的记忆就涌入了林言瑾脑子里,前因后果一并清晰起来。
  耿辛的话,对也不对。
  对的是,燕岭确实是岭国最后一个王,也确实是被高昶举兵造反被逼退位的。
  不对的是,燕岭跟高昶之间另有隐情。燕岭深知自己不是做王的料,岭国当年民意沸腾,王面临着四面楚歌的境地,索性破釜沉舟,哀求信得过能担当大任的人——也就是高昶,与他一起演了场戏,将王位交给他。没想到的是,还有耿辛这样一心一意忠心于他的人,召集了旧部想推他继续为王。万般无奈之下,燕岭只好假死,希望他们放下执念。
  没料到,耿辛他们在高昶眼皮子底下偷走了他的尸身,更是从燕岭的贴身侍卫嘴里得知他吃的假死药,只以为这是燕岭金蝉脱壳摆脱高昶的计谋,将计就计,布下眼线,找来近百个跟燕岭相似之人,混淆高昶的视线。同时秉承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将大本营驻扎在燕岭的陵墓内。
  果然,高昶爱之深切,处处追拿耿辛,却忽略了离他最近的地方——燕岭陵墓,以致错过了许多年。
  除了假死药之前的记忆,之后的这些都是高昶告诉林言瑾,也就是燕岭的。
  林言瑾听完,不知该做何表情,听起来好大一场戏,仔细琢磨又像是一场场阴差阳错的闹剧。
  眼前突然现出高昶放大的脸,高昶紧张道:“燕岭,你……我……”
  吞吞吐吐的不知在说什么,林言瑾倒是心里有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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