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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妖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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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剩下杜玉一人一头雾水,傻傻的开口:“有妖气?我怎么没闻出来?”

    谢韫:“你身上驱蚊水的味道太重了。”

    杜玉:“……”

    三人又往前走了一段,杜玉只感觉自己脚下传来“咔嚓”一声,似是踩碎了什么玻璃渣子,杜玉穿的是凉鞋,没穿袜子,若是真踩在玻璃上就怕划伤了脚,连带着走路都困难,这里瞧着也不像是有药店的模样,万一得个破伤风什么的,还没碰见妖怪就要不治身亡了!

    杜玉想到这,赶紧的将自己的脚丫子抬起来,往自己鞋底瞧了半天也没找到半点玻璃碎渣。王进爵走了两步发现自己身边的杜玉没跟上,转头看到正在专心研究自己鞋底的杜玉,忍不住乐了,“怎么了?鞋破了?”话语间颇带点幸灾乐祸。

    杜玉没回答,看着自己鞋没什么事,不由在地上又踩了几下,那“咔嚓”的声音又一次从脚下传来,同样的还是那玻璃渣子的触觉。杜玉想起来昨晚上那小掌印的事,以为自己又碰上了什么脏东西,脸色一下变白了下来,颤着声,“进爵啊,我,我脚下好像有东西。”

   杜玉声音不大,听在耳里有股带着哭腔的味道。谢韫也不由的转头,和王进爵一起来到杜玉身边。别看王进爵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可骨子里怕极了这些神神叨叨的事,若不是因为王大叔的缘故,王进爵大概会像个普通孩子,乖乖的去考个公务员什么的。

    所以王进爵虽然站在杜玉身边,可看在杜玉眼里,这货腿肚子抖的比自己还厉害,看到这,杜玉原本因为害怕还抖个不停的身子,神奇的被王进爵给治愈了。谢韫伸手抓住杜玉的手轻轻一拉,将他带离了原先站的位置,蹲下身来查看。谢韫的手很热,带着灼人的气息,杜玉摸了摸被谢韫拉过的左手,脸上浮现出一个傻笑,看的一旁的王进爵心惊胆战,“阿玉,你莫不是中邪了?”

    杜玉离胆小的王进爵远了几分,找个了地方蹲在谢韫旁边,看谢韫伸手在地上扒拉,底下的东西似乎埋的很浅,稍稍扒拉了几下就统统冒出来了,杜玉仔细辨认,这是一堆细碎的骨头,看得出骨架很小,像是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这一认知让杜玉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婴儿的骨架。”杜玉十分肯定。

    谢韫闻言停下了原本还在清理现场的手,转头看着杜玉,目光很平静,但杜玉还是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为什么这么肯定的问题。

    杜玉:“我哥哥是个法医,我在他那里见过不少这样的标本。”虽然杜玉不是学医的,也只是作为哥哥的亲属有幸观摩过珍藏在哥哥学校医学院里的标本,但杜玉的直觉还是在告诉他一个事实,这就是一个孩子的尸骨。

    谢韫这才回过头,拍了拍手上沾上的尘土,起身道:“确实不错,这个孩子应该不超过五个月大,而且我估计这附近还埋着不少像这样的骸骨,这也是为什么这里的蚊子特别多。”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谢韫加了重音,明显是在说给王进爵听的。

    王进爵和杜玉闻言都沉默了,看样子这村子的情况真心有点复杂。谢韫不再理会身后两人,加大了步伐,“快点跟上。”

    王进爵和杜玉对视了一样,赶紧加快了步伐。等到了村口,杜玉看了眼上头写的桃源乡三字,正要进去,就感觉自己的裤脚好像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迷迷糊糊中还听到一个小孩的声音,“不要进去!”那声音太过缥缈,杜玉只当是自己的错觉,并没有理会。

    一进村子,三人立马感到不同于村外的湿热,这个村子泛着一股阴阴的凉意,连平日里懒散的王进爵也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

    杜玉伸手将自己身上泛起的汗毛抚平,跟上谢韫的脚步。谢韫走的不快,甚至可以说很慢,似乎是在一寸寸的观察这个村子。杜玉也注意到了,这个村子里的路都铺着青石板,青石板两边全是低矮的平房,每家每户的门口都挂着两盏红灯笼,青石板上有水,还长着青苔,很滑,一个不当心就会滑上一跤。楼房与楼房之间的距离很近,也就造成这些青石板长年见不到阳光,表面粘腻的情况。虽是大白天,整个村子却是诡异的安静,若不是那些摆放在门口的生活垃圾,估计都会觉得这个村子已经没有人烟了。

    王进爵受不了这种安静的感觉,伸手戳了戳杜玉的胳膊,“诶呦妈啊。你怎么比我还冰!”

    杜玉没管王进爵的鬼叫,他也没心思管。只见原先空无一人的小巷,因为王进爵的这句鬼叫,起来变化,杜玉能感觉到有好几双眼睛正透过薄薄的窗纱,审视着他们。这目光太过于□□裸了,王进爵和谢韫自然也察觉到了。

    王进爵顾不得杜玉此刻冰冷的手臂,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小声说:“阿玉,你说窗户后面的会不会也是些脏东西?”

    杜玉抽了抽自己的手臂,没抽出来,王进爵的力气实在是有些大,杜玉看着神经兮兮的王进爵开口:“你一个灵妖师还怕这个?”

    王进爵挺了挺腰,“那能一样吗!妖怪是妖怪,若是来了正面扛就是。可这脏东西不一样,扛不住啊。”话到最后都有了讨饶的意味。

    杜玉:“放心吧,这窗户后面不是什么脏东西,全是人。”杜玉说完,拍了拍王进爵抓着自己的手,示意他放开。作为一个gay,刚才王进爵没经过自己同意就忽然搂住自己手臂的行为,在杜玉看来就是骚扰!

    王进爵看了眼被杜玉拍了两下的手,不情不愿的松开以后,硬是往杜玉的方向挤了挤,青石板本来就不宽,王进爵这边一挤,杜玉就挨到了谢韫身上,杜玉仰起头看了眼谢韫的神情,谢韫显然在思考什么,即使是被挤了一下,也只是平静的看了眼被挤在中间显得分外小了几分的杜玉。然后甩了个眼刀子给始作俑者。

    王进爵收到谢韫的眼刀子,才收敛几分,不过还是紧挨着杜玉。还不忘小声问他:“我们现在去哪儿?”

    显然这个村子里的人都躲着他们,想找村民问话来了解情况显然是行不通的。杜玉听了王进爵的问题,思考了一下道:“我怎么知道要去哪里?你要问也是问韫哥呀?”这一路都是谢韫打头,而且三人里数谢韫武力值最高,这王进爵也真是的,这些问题当然是要问韫哥了。

    王进爵接着小声说:“我也知道要问谢哥呀,这不是谢哥正恼我呢,阿玉,你给问问呗。”说着又开始用手戳杜玉。

    杜玉被他戳的恼了,实在无法,只能无奈的说:“那我试试?”

    一旁的王进爵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杜玉先瞅了瞅一旁显然是将自己和王进爵刚才的对话都听进耳朵里的谢韫,可他不说话的冷清模样,让杜玉有些吃不准。杜玉大着胆子清了清嗓子:“韫哥,我们现在去哪里?”

    杜玉不指望谢韫会回答自己的问题,没想到谢韫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我们先去村长家。”






第16章 逃不出的怪圈(八)
    闻言杜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心里惦记着牧师的事,便开口问道:“我们为什么不先找那个牧师?”

    谢韫:“牧师固然要找,但是你知道那个教堂在哪里吗?”

    杜玉摇了摇头,谢韫接着说:“我们先去村长家看看吧,也许能知道点什么。”

    王进爵也在一旁插话:“可是谢哥,这个村子里的人明显都躲着我们,我们就这么去找村长,他肯告诉我们吗?而且你知道村长家在哪里吗?”

    谢韫:“找找这个村子最豪华的房子就行了,至于肯不肯说……”谢韫将自己握紧的拳头在二人眼前晃了晃,“让他自己掂量着办。”这话说的有些狠戾,连杜玉都不得不重新审视起了谢韫。

    但很快杜玉就发现,谢韫在说这话时刻意说的响了些,周围几个屋子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很快屋子里便有些细碎的响声,杜玉甚至还听到了开门声,显然是去给那个村长通风报信去了。

    谢韫倒也直接,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只符纸叠成的千纸鹤,那千纸鹤一离开谢韫的手就抖抖翅膀飞了起来。

    杜玉还没琢磨明白这符纸叠的千纸鹤怎么说飞就飞呢,便听到身边谢韫说了句:“跟上。”赶紧跟在千纸鹤后面小跑了几步。

    等杜玉三人来到村子的东北角就看到那千纸鹤停在路边不动了,谢韫上前将那纸鹤收入袋中,上前敲门。

    趁着这时间,杜玉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大门,这门确是比刚才在村子里见到的要豪气的多,刷的是朱红漆,因着梅雨季节的缘故,这门泛着潮气,上头细密的挂着一串串的水珠,这朱红色的漆衬的这水珠都像染上了朱红色。

    杜玉忍不住伸手触了一下门上的水珠,原先白皙的手指似乎被染成了红色,再仔细一看,还是那透明的白,先前的红色似乎只是错觉而已。

    就这么等了许久,还是不见有人来开门,王进爵是最耐不住性子的,如果不是有谢韫在旁边盯着,只怕这会儿已经破门而入了。

    就在三人都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门开了,开门的是个老头,看见屋外是三个没见过的年轻人,就想将门关上。谢韫一下将自己的手臂插进门缝里,比力气那老头当然不是谢韫的对手,一看形势不妙,老头也歇了关门的心思,转而问了句:“你们找谁?”

    谢韫也没和他废话,直奔主题,“这儿是村长家吧。”

    那老头连连摆手,“村长不在,不在。”

    王进爵本就在门外等了许久,可没这谢韫能耐得下性子,直截了当的一把推开了房门,“谢哥,跟他废什么话,这都人命关天的时候了,哪还有功夫陪他磨叽。”

    谢韫一个点头,进了屋。杜玉是最后一个进屋的,那老头就畏畏缩缩的躲在门口,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们,眼底里全是惊恐。“你们,你们是会遭报应的。”那老头说完这话,也不管他们的表情,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就剩下杜玉三人傻傻的站在院子中间,村长的家很大,大院子边上是几间房间,那老头一跑,整个屋子安静下来,仿佛没有人住一般。

    谢韫率先进了屋子一间间的查看,每进一间屋子,杜玉的心就凉一分,屋子里的陈设都很简单,但也看的出屋主人匆忙收拾的痕迹,桌子和一旁的椅子上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地上还有不小心绊倒来不及放好的脸盆。

    王进爵:“谢哥,看样子这一家子早就走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谢韫开进了最后一间偏房,这偏房明显收拾过,还有几件老头的衣服,看得出先去那个开门的老头就住在这屋。谢韫在屋里走了一圈,才开口:“今天就在这将就一晚吧。”

    杜玉没什么意见,出门在外更何况是这种地方,能和谢韫一个屋子,显然自己生存的几率都提高了不少。王进爵不依了,“谢哥,这地也太小了,而且才一张床,还是那老头睡过的,这地怎么住啊?”

    谢韫:“你要是觉得住不了就自己去旁边,把屋收拾了住进去。”

    王进爵似是想起了刚刚看到的那一层厚厚的灰尘,打扫起来怕是天黑都弄不干净,等累趴下之后在住进去,万一明天就不住这了,岂不是白忙活了。想到这,王进爵呐呐的没再反对。

    南方的梅雨季节,雨一旦下下来就下个没完,杜玉三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外头就已经下起了大雨,这雨下起来有股缱绻的味道,看上去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

    还好刚才杜玉去了趟厨房看了眼,厨房里米,面都有,旁边还有一篮新割的芹菜,至少晚饭是有着落了。

    被杜玉三人吓跑的老头估计原先是给村长家看门的,看样子今天也是不敢来这住了。杜玉赶紧揉起了面粉,打算等会做点面条将就一下。

    雨夜天黑的也格外早,不过5点出头的天,便隐隐暗了下来,等到6点这天就全黑了,这村子里一盏路灯都没有,外面全是漆黑一片,若有人看见,便说这是死城都有人信。

    王进爵洗完碗,冒着雨从厨房重回了屋子里,两只手不由自主的在手臂上来回搓了搓,说话的时候牙齿还在打架呢,“这天气怎么一下就变的这么冷啊,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儿最低都有28度吗?我看着不是28度,是18度还差不多。”

    杜玉拿出打火机将放在桌上的煤油灯点上,“你要是冷了,要不先到床上躺会?”

    王进爵就着昏暗的灯光,摆了摆手,“不要,那老头盖过的被子,都没晒过呢。”

    谢韫冷笑一声:“哦,是吗?等会冷的时候可别往里钻。”

    王进爵停下来来回搓个不停的手,“谢哥,什么意思啊?”

    谢韫看了眼同样茫然的杜玉,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件外套,递给了杜玉,“这地阴的很,你先穿上,不然等会扛不住。”

    杜玉伸手接过外套,顺从的点了点头,缓缓的穿上,杜玉一接到这外套就知道这肯定是谢韫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带外套出来,如今谢韫宽大的外套穿在杜玉身上,将杜玉的身材衬托的更加娇小了。幸好这里没有电,只有这煤油灯微弱的灯光,谢韫才没有看到杜玉那张涨的通红的脸。

    王进爵在一旁嚷嚷:“谢哥,那我呢,你也借我件外套穿穿呗。”

    谢韫:“你皮这么厚,还要外套干嘛?”

    杜玉忍不住笑出声,缩了缩脚趾头,看着面前谢韫平静的面容,低头沮丧的想,人家韫哥对自己只是普通的关心,不要多想,不然到时候心里更难受。

    王进爵可不敢在谢韫面前放肆,只得丧气的坐在椅子上,将脑袋搁在桌子上,望着眼前的煤油灯嘀咕:“这什么鬼地方,连电都没有,等到冬天岂不是得冷死。”

    谢韫没理会王进爵,只身走到窗边,偏房有个窗户正对着外面的小巷子,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第一时间知道。谢韫站在那里看了会儿,杜玉穿好了外套也凑了过去,屋外一片漆黑,原本安静的小巷突然传来了微弱的开门声,紧接着窗户对面的红灯笼被点燃,映照出一个伛偻的身影。

    那是个背有些驼的老太太,只见她小心翼翼的将门口的红灯笼取下,再就着火将它点亮,然后再将它挂回了门上,就这样点完两盏灯笼以后,老太太就回了屋,很快的整个巷子都点起了红灯笼,那灯笼在夜风里微微晃动,照在那青石板路上都是斑斑驳驳的影子。

    王进爵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看到这情景,幽幽来了句:“我怎么瞧着这点了灯比没点灯还可怕。”

    确实如此,在这红色的晃动的烛光的照耀下,整个村子都阴森的渗人。

    谢韫淡淡开口:“你们可有闻到什么味道?”

    杜玉和王进爵闻言,不由耸动了一下鼻子,杜玉长期进厨房,只觉得这空气里弥漫的味道有些像自己在熬猪油时的味道。

    王进爵:“是皮脂的味道。”

    谢韫点点头,“不错,如果我没猜错,外面那些挂着的灯笼里现在正在燃烧的蜡烛就是用皮脂做的,只不过用的谁的皮脂就不知道了。”

    杜玉默默的咽了口口水,从窗户边上撤了下来。

    王进爵还在扒拉着窗户,从他那个方向正好能看到村长家门口也挂着两个灯笼,只不过都没点燃。王进爵朝灯笼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谢哥,我们这的灯笼要点吗?”

    谢韫也离开了窗户,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之后才道:“不点,我们就在这看看若是不点,那妖怪会不会来。再说,进爵,你敢点吗?”

    谢韫揶揄了王进爵一句,王进爵怂了,他确实不敢,谁知道那皮脂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王进爵摸了摸自己冰冷的手臂,也从窗户口下来了。
    






第17章 逃不出的怪圈(九)
    从窗户口下来的王进爵并没有消停,反而蹲在角落里翻看带来的行李,很快地上就铺了一地的各式法器,杜玉看着好奇,问了句:“进爵,这些有用吗?”

    王进爵头也不回道:“自然是有用的,我当初能抓到第一个妖怪,靠的就是这些,要不然连那妖怪的边都摸不上。”

    然后也不顾屋里二人的神情,自顾自的在屋子里布置了起来,王进爵在屋子里捣鼓了许久,将屋子围了个密不透风,墙上能够够的着的地方都挂满了金铃,贴满了符纸,还将一系列捉妖利器放置在桌上,做完这一切才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坐到了桌前正对大门的位置。

    杜玉看着王进爵一个人忙活了半天,就给他倒了杯茶,转头看了看依旧保持高冷气质的谢韫,开口问了句:“韫哥,这些都是有用的?”

    谢韫回的也不客气:“若是这些东西有用,前面几个灵妖师也就不会出事了。”

    王进爵刚好一口喝完杯里的茶,听了这话,也急了,“那谢哥,你还看着我捣鼓这些,那我岂不是白捣鼓了?”

    谢韫:“也不全是,至少若是那妖怪真的来了,这些东西还能先提醒我们一下。不至于让你在睡梦中就被妖怪吃掉。”

    王进爵:“这说白了还是没啥用啊。”

    杜玉拍了拍王进爵的肩,安慰道:“别这么想,做个明白鬼总比做个糊涂鬼好。”

    王进爵一把扯下杜玉的手,“阿玉,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杜玉和王进爵两人在屋子里没心没肺的玩开了,谢韫只在一旁看着他们闹。闹了一会,王进爵先停了下来,“等等,不行,我这还有没用完的金铃呢,要不我开门去院子里也放上一点,不用就浪费了。”说完,就又去角落里扒拉起那堆乱七八糟的行李。

    王进爵刚拿出那串金铃,准备出门,就被谢韫拦住了,“这么晚了,不要再出去了。”

    王进爵低头瞅了瞅时间,“不会吧,谢哥,这8点还差5分呢,哪个妖怪来这么早?”

    正说着,窗口就传来一阵童谣声,声音很远,飘忽不定,听起来里面还夹杂着几个孩童的嬉闹声,在这空旷的巷子里,声音被慢慢放大,那声音像是往杜玉所在的方向来的。

    王进爵收回了本想迈出去的脚步,抖着声音问:“谢哥,谢哥,是,是来了吗?”

    谢韫一个箭步来到窗口向外张望,杜玉也跟着跑到窗口往外瞧,巷子里好像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将一切笼的朦朦胧胧,看不真切。杜玉朝巷子的尽头张望,远远的似乎能看见几个嘻闹的小孩,小孩的口里还在哼唱着民谣,这民谣杜玉先前已经听过一次了,只是这次更加清晰,“骑牛牛,牛牛走,牛牛响前咪回头,若然回头就打箩柚……”

    配合着孩子们的笑声,那身影离杜玉他们越来越近,很快杜玉三人就见到几个孩子正在玩骑牛牛的游戏,几个骨瘦如柴看不出面容的大人正蹲在地上当牛牛,而每个大人的背上都骑着一个孩童,那些孩童的脸上都挂着面具,每个面具上都画着一个大大的笑脸。

    面具下面不时传出孩子们欢乐的笑声,只是这笑声听在杜玉三人耳里竟是有些刺耳,他们缓缓向村长的屋子走来,腿跪在这青石板上却没有半点声音。

    王进爵用手捂着脸,从指缝里往外看,“这是人是妖?”

    谢韫:“自然是妖,不过是披了件人皮罢了。”

    杜玉抽空数了数,这唱歌的孩子一共有七个,背着他们的大人也有七个,走的近了,杜玉才看到原先以为只是背着孩子的大人,竟是用膝盖磨着青石板走的,如果这真是人的话,只怕早就血迹斑斑了。

    随着这些诡异孩童的靠近,杜玉耳尖的听到来自隔壁屋里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哭声,哭声被压的很低,而且很快就不见了,似乎是女子在拼命压制自己。

    带头的孩童停下了歌声,整个队伍就这么奇迹般的停在了杜玉他们的窗户下,那第一个孩子有着齐刘海,穿着海军服,看上去像个5,6岁大的男孩,只见他先是转头朝那个哭泣的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再缓缓的回过头来。

    王进爵此时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紧紧的拽着杜玉的胳膊,杜玉感到若是被王进爵再这么捏下去,只怕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

    王进爵颤着声道:“这六个孩子就是妖怪?”

    杜玉微愣,“不是有七个孩子吗?”

    王进爵抓着杜玉胳膊的手又紧了几分,“阿玉,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吓我了,我都从指缝里数了好几遍了,就是六个啊。”

    杜玉忍不住也数了数,确实只有六个,可刚才自己看的时候,明明是七个的,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这时杜玉所在的屋子的门被轻轻敲响,随着这敲门声,屋子里的金铃也响了起来,整个屋子都充斥着金铃清脆的声音。

    杜玉捂了捂耳朵,这金铃果然没什么用,这妖怪都在门口敲门了才响,这反应也太迟钝了吧。

    显然屋外的妖怪也听到了铃声,但它却似乎已经司空见惯,还在有节奏的敲着门,“小哥哥,出来陪我们一起玩呀。”这妖怪用的也是童音,雌雄莫辨。随着它的声音,窗户口的几个孩子也一起喊了起来:“小哥哥,出来陪我们一起玩呀。”

    杜玉抖了抖身上起的那一层鸡皮疙瘩,心想门口那妖怪是不是傻呀,谁会出去陪它们玩呀,这可是要命的,杜玉正想着,却听到耳边王进爵轻轻的应了一声“好”,就迈着步子往外走。

    杜玉赶紧上前一把搂住王进爵的腰,死命的往后拽,没想到失去了神志的王进爵力气竟是那么大,硬生生拖着杜玉往外走,眼看着杜玉就要拉不住了,谢韫上前一个手刀击在了王进爵的后颈处,王进爵立马瘫软在地上。

    杜玉松开搂着王进爵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喘了两口气,甩了甩自己那快要麻木的手臂,才缓回了劲。

    门口的妖怪敲了好一会门,见还是没人来给他开门,也有些急了,“我知道你们在里面,没关系,你们不出来,那我们就进来。”说话的声音也尖锐了起来,像块浸了水的海绵。

    说着门口就传来重物的撞击声,原先还在屋外的几个孩子统统趴到了屋子上,杜玉透过窗户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一张张带着苍白面具的脸正挤在一起,试图从那小小的窗户口爬进来,屋子里原先贴着的符纸也纷纷着了起来,纷纷扬扬的落了杜玉一脑袋的灰。

    谢韫此时正注视着门口,做好了备战准备,杜玉敢肯定只要那个妖怪敢进来,谢韫一定会先给它当头一棒,杜玉看着谢韫感觉自己好了一些,就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

    此时的门被敲的“吱呀吱呀”作响,似乎下一个瞬间那妖怪就能破门而入。果不其然,那门只不过撑了不到2分钟就被妖怪破开了一个大口,那门板倒地扬起的灰尘,呛的杜玉忍不住咳嗽起来。

    在这烟雾里杜玉发现站在他们面前的是原本唱童谣队伍里面最后的一个小孩,他和其他几个孩子不一样,并没有带面具,两个眼眶里全是黑眼珠,不见一丝眼白,脸上没有半点血丝,娃娃脸,深紫色的唇,舌头不自然的拖到了地上,每走一步都好像会踩在舌头上。

    那个孩子虽然敲碎了门,可是并没有进来,像是在掂量什么,杜玉感觉到它冰冷的目光从谢韫身上移到了自己身上,那目光渐渐往下移,直到在裤腿的地方停住了。

    杜玉站在谢韫身后,他能清晰的看到谢韫此时紧绷的肌肉,他敢肯定,若是那小孩敢往前跨一步,那就会引发一场恶战。

    但那个孩子却没有再进来,原先刺骨的夜风也停了下来,甚至一直在窗外往屋里挤的孩子也停住了动作,杜玉面前那个孩子突然缓缓开口:“今天晚上就算了,明天晚上,小哥哥,我们再来找你。”

    说完,一阵风吹过,面前的小孩消失不见了,这消失的有些莫名其妙,杜玉大着胆子跑到窗户边往外瞧,只看到空荡荡的巷子和那几盏摇晃的灯笼,杜玉惊讶极了,冲着谢韫喊道:“韫哥,它们真的不见了。”

    谢韫绷紧的肌肉缓缓放松,看了眼还在往窗外张望的杜玉,朝他招了招手,“阿玉,你过来。”

    这是谢韫第一次叫杜玉为阿玉,杜玉的心颤了颤,这声阿玉简直是要把他的心都给叫醉了,杜玉茫然的走到谢韫身边,小小声的叫了声:“韫哥。”

    谢韫特意观察了一下杜玉的裤脚,显然刚才那孩子的举动也引起了他的注意,谢韫慢慢俯下身子,右手捏起了杜玉的裤腿,冷清的吐出两个字:“掌印。”

    杜玉有些莫名,自己上次那条莫名其妙留下掌印的裤子不是已经处理掉了吗?怎么还有掌印,杜玉忍不住也低了头,一打量,只见自己现在穿的裤腿上又有个一个清晰的小手印,杜玉不由想到自己在进村前,好像被人拉了一把。
    






第18章 逃不出的怪圈(十)
    原来那不是幻觉啊!杜玉颤着声:“这个掌印也是妖怪的?”

    谢韫抿了抿唇,“不像是妖怪的,上面没有妖气。”

    杜玉听了这话松了口气,谢韫研究了一下杜玉的掌印也没发现什么特殊之处,最终只能归咎于杜玉那逆天的运气。

    杜玉看着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王进爵皱眉,“韫哥,这怎么办?”总不能将王进爵就这么扔在地上吧,夜里起了风,凉的很,就这么躺地上一个晚上,第二天指不定就感冒了。

    谢韫好像也想到了这一点,从袋子里掏出一截香,点燃之后在王进爵鼻子底下来回晃了几下,再将那香熄灭放回袋子里。王进爵幽幽转醒,小声咽呜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王进爵醒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从地上撑起身子,再从口袋里摸出一叠符纸夹在指尖,大吼一声:“妖怪,哪里跑!”

    谢韫踢了踢王进爵的腿,“赶紧起来。”

    王进爵闻言“哦”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探头往屋外瞧了瞧,“妖怪呢?”

    杜玉好心的说到:“早走了,说是明天再来。”

    王进爵腿脚一软,幽怨的回头,“阿玉,这个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啊。”

    杜玉回答的认真,“我没诓你,它真说明天再来。”

    王进爵趁机观察了谢韫的神色,之后哀嚎一声,“吾命休矣!”拖着身子趴到了先前一直嫌弃的床上。

    杜玉简单收拾了一下遭妖怪袭击的门,顺便将那挂的满屋的金铃也取了下来,这些金铃大多都已经被震碎了,基本上全报废了,墙上的符纸是最方便的根本就不用处理,因为早已全部化为了灰烬。

    处理完这一切,杜玉看了眼一直害怕的紧,结果一趴到床上就睡的不省人事的王进爵,屋子里本就一张床,王进爵一人就占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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