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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界_少女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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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乔乔气场两米八

  第60章 撕

  第二天一早,温瑜便来到了别墅。全家人都面色凝重,一语不发地坐在沙发里等着他。待他走进来后,也只有温璟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沈平取消了订婚,他们一家不来了。”温德才忽然开口道:“我刚收到消息,股东们已经联合起来弹劾我了。要我出让股份,辞去董事长职位。但我还没有给回复。温瑜,我想先听听你的怎么解释。”
  温瑜深呼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没什么好解释的。昨晚那道士说的话,全都是真的。我去年中旬交了个男朋友,到昨晚之前还没分手。但他不知道。。。”
  温瑜的话还没说完,温德才忽然暴跳起来,上前甩了他两耳光。他正要抬腿踢人,李妈眼疾手快地将温瑜拉到了身后。温德才便指着他怒骂道:“温瑜!你他妈就是个畜/生!丧门星!克死你妈后又来克我!我他妈真后悔没在你妈死后,掐死你给她陪葬!我就算养条狗,也不该养大你这么个瞎包玩意儿!”
  温瑜听后,皱着眉将李妈推开,质问他道:“爸,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是你养大的么?我11岁之后到大学毕业之前,我踏进过这家门一次吗?!你凭什么说我是你养大的!你说这话对得起你的良心么!对得起我妈么!”
  温德才气得扑过来要揍他。李妈连忙抱住他,奋力阻止道:“温先生,您千万别动手啊。小瑜可是您儿子,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说啊!”
  “放开我!我他妈从今天开始就没这么个混蛋儿子了!”温德才暴怒道。
  “无所谓。反正我从今天之后,也没打算再跟你有任何关系。”温瑜整了整衣领,说道:“但是在我离开这家之前,有些事必须要讲清楚。”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信封,冲温德才摇了摇,说道:“爸,还记得‘命中带煞,八字无财’几个字吧。想知道是怎么来的吗?我现在就让你看看。”说着将信封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摞照片,随后往空中一抛,照片纷纷扬扬地飘洒了下来。温德才抓住掉落下来的照片一看,瞬间目瞪口呆。而云佩在瞥了一眼后,便捂住脸,发疯般地尖叫了起来。温璟也登时呆若木鸡。
  洒落在地的照片,每一张都是罗修和云佩的苟合之照。甚至还夹杂了几张十分香艳露骨的。
  温德才握着照片的手剧烈颤抖了起来。云佩情绪十分激动,她哭喊着,跌跌撞撞地就要往楼上跑。温璟生怕她做出什么事,便死命地抱住了她。
  “爸,怎么样?不敢相信吧。别着急,还没完呢。”温瑜说着掏出手机,点开了一段音频。只听里面传出了罗修和云佩地对话声。两人正商讨着如何一步步地转移温德才的财产。温德才完全傻了眼。他半张着嘴,直勾勾地盯着手机屏幕。
  温瑜关掉音频后,像看笑话似得看着他,又说道:“看到了么?这就是你枕边人和你最信任的人做出来的事儿。想想你这十几年来这么坚定不移地相信他,恨不得把他的每一句话都当圣旨来执行。但他呢?花着你的钱,诅咒着你的儿子,睡着你的老婆,还。。。”
  “闭嘴!!!”温德才暴喝一声。由于情绪过分激动,他两腿一软,几乎摊倒在地。李妈见状,连忙上前搀扶着他坐到了沙发里。温德才手撑额头,无力地对温瑜摆了摆手,说道:“别说了,别说了。”
  “别说了?”温瑜冷笑一声,“凭什么别说了。现在你知道真相受不了了,那我呢?!因为那句诅咒,被你当了十几年丧门星的我呢!你要怎么补偿我!你以为,只要给我股东身份给我董事长地位,就能弥补我十几年的损失了么?!就能死后理直气壮地跟我妈交代了么?!做梦吧你!”
  “那你说要让我怎么样?!”温德才抬起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温瑜!你真要逼死你爸么?!”
  “逼死?你在我心里早就死了。”温瑜平静地看着他,“从我11岁那年,你把我赶出家门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没有家人了。温德才,风水轮流转。如今你也好好尝尝,这种一无所有的滋味吧。”
  温瑜说完后看都没再看他们一眼,便甩门走了。就在他快走出小区时,就听李妈边喊着他的名字边追了过来。温瑜停下身回过头,李妈追上来后气喘吁吁地问道:“小瑜,你今后要去哪儿啊。”
  “还没想好呢,但肯定会离开成都。”温瑜说着抱住她,颤声道:“李妈,谢谢您当年收留我照顾我长大。也谢谢您这些年为我做过的所有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等我走之后会给小双打去一笔钱,您也别在这儿干了,好好在家安度晚年吧。”
  温瑜跟李妈道别后,独自在马路边徘徊了很久。他不敢回家,因为他知道城北是不会在家等着他回去了。温瑜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每一个与他迎面而过的路人,都用警惕地眼神看着他。温瑜停下来,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多么希望,当自己再次睁开眼时,城北能忽然出现,然后带着他远离人群远离喧闹。可当他真的睁开眼后,看到的却依然是一张张陌生地,冷漠地面孔。直到这一刻,温瑜才彻彻底底地清醒了。而心里的那条口子,却像被人抓住了时机一般,被疯狂地撕扯拽开。一时间,所有的情绪一股脑地奔涌了出来。温瑜只觉呼吸一滞,他机械地张开了嘴。然而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便两眼一黑,重重地摔倒在地。
  这一觉好像睡了很久。当温瑜再次睁开眼时,就发现自己已躺在了医院里。吊瓶里的营养液正缓慢地滴答着,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淡淡地消毒水的味道。一切都像极了当年在重庆住院时的样子。温瑜缓缓地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病房门口。这一刻,他多希望自己只是做了场漫长地噩梦。在梦醒时分后,依然能看到城北笑盈盈地提着水壶推门而入,询问他喝不喝水,央求他收留自己。
  温瑜想到这里,鼻头一酸,眼泪又漾了出来。
  此时,身后忽然伸来一只手,边给他擦着眼泪边安慰道:“温瑜,看什么呢,别哭了。”
  温瑜一怔,猛地转回了头。
  樊海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随后抽了张纸巾,边擦着手边问道:“怎么样,醒后忽然发现我坐你旁边了。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温瑜嘁了一声,随后躺平下来,哑声道:“惊喜倒没有,失望是真的。”
  “嗨,我说你?”樊海瞪了他一眼,“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人家护士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真该说不认识你。”
  温瑜淡淡地笑了笑,又抬手碰了碰他的胳膊,说道:“樊海,谢谢啊。看到你心里舒服多了。”
  “别舒服太早了,等你好了后我会找你算账地。”樊海说着又问道:“哎,你怎么不问问,人家医院是怎么找到我的呀。”
  “这还用问么,”温瑜说道:“我手机里最后一通电话是你打来的。而且署名还是老司机。你说人家不打给你打给谁啊。”
  “卧槽。我就说怎么我一来,那帮小护士就老瞅着我乐呢。”樊海瞪着眼说:“我还当是我长得帅,合着是您老人家给我败了名声啊。哎,那他们怎么不给你男朋。。。。呃,算了。还是找我吧。反正近期‘飞的’也挺便宜的。”樊海说着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谁知温瑜却忽然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对啊,他们为什么不给城北打电话。城北的来电我从来没删过。他们应该能看得到。而且署名还是‘媳妇儿’。于情于理都该先打给他啊。”说着便连忙翻找起了手机,“不行,肯定有问题。我手机呢,樊海,我手机呢?”
  “这儿呢,这儿呢。别翻了。”樊海连忙掏出手机递给他。
  温瑜摁开屏幕后,立刻点击了通话记录。只见里面除了樊海的名字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温瑜当即呆住了。随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他屏住呼吸,翻开了电话簿。待从上拉到下,又从下拉到上,都没有找到署名媳妇儿的手机号码后,温瑜一秒都不敢怠慢,飞快地手打出城北的号码,接着拨了出去。很快,电话那头便传来了提示空号的自动音声。女人嘴里说出的每个字,都仿佛压着他的心,让他的希望一点点落空。
  “樊海,我的钱包呢?”温瑜愣愣地扭过头问道。
  “这儿呢,这儿呢。”樊海连忙起身从背包里掏出了他的钱包。
  温瑜一把夺了过来。颤抖地打开了钱包夹层。然而,令他最不愿相信的事还是发生了。那张一直备放在夹层里,写着城北姓氏的手符,已是消失不见。
  “手符最保险。这个只有当我出了意外的时候,它才会消失。”
  “如果魂飞魄散的话,我所有的东西,就都跟着消失了。”
  。。。。。。。
  “温瑜,温瑜,卧槽你丫别吓唬我啊。”樊海使劲儿摇着他,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卧槽,温瑜你丫说句话啊。温瑜!温瑜!”
  “樊海,城北好像没了。”温瑜眼神空洞地盯着钱包,眼泪哗哗地溢了出来。
  “什么没了啊?你别吓唬我。”樊海急躁地说,“找不到你男朋友了是么?那你有没有他家人朋友的电话。打电话问问他们他去哪儿了!别自己在这儿吓唬自己!”
  樊海一语惊醒了梦中人。温瑜连忙抓过手机,边打开边说道:“对对对,你忽然提醒我了。高棠道长,高棠道长。他曾经跟我说过,要找不到城北的话就直接跟他联系。对,对,我怎么忘了这个人。。。”
  温瑜给高棠道长拨去电话后,那头很快接了起来。温瑜不等他说话,便飞快地问道:“高棠道长,是我,我是温瑜。您现在方便么,我有事儿要问您。”
  “温施主,好久不见。”高棠道长幽幽地说道:“贫道一直在等您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呼。。。。。

  第61章 见面

  “道长,麻烦问一下,城北在您那儿吗?”温瑜心急火燎地问道:“他怎么样了,您可以让他接个电话么?”
  高棠道长沉默了一下后,说道:“温施主,您先别着急。小鬼佬在贫道这里没错。但是他不太方便接电话。温施主,您现在能来一趟青城山的天师洞吗?贫道有事需要您的帮忙。”
  “好,好,好。只要他在您那儿我就放心了。我马上过去,到了后给您电话。”温瑜说着飞快地挂断了电话。
  樊海见他要拔针头,于是连忙摁住他问道:“你干嘛啊,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天师洞。”温瑜边收拾东西边说,“樊海,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了,我得去趟天师洞。你先回酒店吧,等我回来后再找你。”
  “哎哎哎,什么事儿啊非得大半夜地往外跑。”樊海拉住他问道:“咱明儿一早再去不行么?”
  “不行,没时间了!”温瑜甩开他的胳膊就要往外跑。
  “等等,我跟你一起!”樊海抓起背包,边收拾边抱怨道:“就你丫这副赶着投胎的样儿,我还真怕你回不来了。”
  “那你赶紧的。我先去拦出租车,具体的路上再跟你说。”温瑜说着跑出了病房。
  城北的怨气被收进钟楼已有三日。这三天里,每晚都能听到他凄厉不绝地鬼叫声。乔桥为了尽快帮他驱除戾气,终日不眠不休地盘坐于钟楼下,一遍遍地默诵《静心咒》。
  晚上九点多,正当乔桥闭目诵经时,高棠道长来到了钟楼前。乔桥听到脚步声后,立刻睁开了眼。
  “师父,您怎么过来了。”他艰难地撑着地站了起来。
  “例行视察,看我徒儿殉职了没。”高棠道长没好气地说。
  乔桥嘟囔道:“我还年轻,熬几夜没什么事儿的。”
  高棠道长嘁了一声后又抬头看了眼钟楼,说道:“乔乔,今晚就到这儿吧。为师还有点事儿要做。你先回去,一会儿有人要来。”
  “谁啊?”乔乔好奇地问道。
  “先别问那么多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高棠道长一脸严肃地说道:“先说好了啊。不管是谁来了,你都不许胡闹,到时候就给为师老老实实待在厢房,听见了没?”
  “等等?!师父您说的那个人不会是。。。”
  乔桥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城北地鬼叫声骤然间停止了。
  高棠道长回身看了眼道观,点头道:“他来了。”
  温瑜砸开门冲进后院时,把正打扫卫生的小道童吓了一跳。他见面前这人衣衫不整,一副惊慌失措地样子。于是握紧扫帚,紧张地说道:“施主,您,您走错地。。。。”
  “不好意思,请问高棠道长在哪儿?我要找他!”温瑜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的话。
  小道童抬手指着山腰处的钟楼刚要回话,就见乔桥怒气冲冲地奔了进来。
  “温瑜!你他妈地还有脸来这里!”乔桥说着嗖地一声冲上前,搬过他的肩膀,重重地挥了一拳。温瑜体力不支,被他一拳打倒在地。鼻血跟着喷溅了出来。乔桥不等他起身,便又拽起他的衣领,边往门口拖边吼道:“滚!你给我滚!”
  此时,厢房里的众道士们闻声纷纷跑了出来。而樊海经历了短暂地懵逼后,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他扑上前将乔桥一把推开,扶起温瑜后指着他怒骂道:“卧槽,你丫哪来的道士啊,还他妈打人呢!”
  “我打的就是他!”乔桥说着正要冲过来时,就被循声赶来的高棠道长摁住了肩膀。
  “乔桥!不得无礼!”高棠道长厉声呵斥道:“为师刚才是怎么交代你的!啊?!你连师父的话都敢不听了,没大没小,给我去经堂跪着去!明晚之前不许出来!”
  乔桥一时气急攻心,再听到师父这般苛责,心里不免又添了几分憋屈,于是不管不顾地蹲到地上,抱头哭了起来。
  高棠道长也不再理会他。他上前搀扶起温瑜,说道:“温施主,真对不住。刚才是乔桥无礼了。您先跟贫道去厢房,贫道让他们给您清理下伤口。”
  “没事儿,”温瑜虚脱地靠在樊海身上。一手捏着鼻子止着血,一手抓着高棠道长的胳膊,急切地问道:“道长,城北呢,他在哪里,求您快带我去见他吧。”
  “温施主,您先别急。先止住血再说。您这一身血气,也见不了他的。”高棠道长劝道,“另外,贫道还有些话要问您,总之先进屋来吧。”
  小道童帮温瑜止了血又敷上药后便退了出去。
  温瑜拍了拍樊海的胳膊,说道:“樊海,你也出去吧。我跟道长两人单独聊聊。” 
  “我就别出去了吧,你现在这样,万一。。听到什么不好的。。”樊海挠着头发说道。
  “我没事儿,你出去吧。我就想赶紧问完赶紧见到城北。”温瑜无力地说。
  “那行吧。那我在院子里等你。”樊海说着冲高棠道长一鞠躬,又说道:“道长,我朋友情绪不稳定。麻烦您帮忙看着点儿。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儿的话您喊一声就行,拜托了。”
  “好的,我会的。”高棠道长点了点头。
  樊海叹了口气后便走出了厢房。一出门,就见乔桥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石凳上发呆。他摇了摇头,走过去坐到了他身边。
  没一会儿,原本安静的厢房里便传出了温瑜撕心裂肺般地哭喊声。樊海一愣,刚要起身往里冲,却被乔桥一把抓住了胳膊。他力气之大,樊海奋力挣扎都无济于事。
  “卧槽!你他妈拉着我干嘛!放开!”樊海指着他怒道,“我警告你啊,放开我,别他妈找我揍你丫的。”
  “坐下。”乔桥面无表情地说:“我师父没叫人,谁都不许进去。”
  “我?”樊海看了眼厢房,又转过头看着他,喝道:“你他妈耳背啊!听不出温瑜都快哭断气了么?!”
  乔桥冷笑了一声,死死地盯着厢房紧闭的屋门,说道:“这点儿算什么。有只傻鬼都已这样哭喊了三天了。”
  樊海抿了抿嘴,晃着胳膊说道:“行了,那我不进去。你赶紧放开吧。我说你丫看着这么小一人哪来那么大力气。”
  乔桥放开手后便没再搭理他。樊海重新坐了下来。此时厢房里地哭声渐渐地降了下去。樊海扭头看着乔桥,问道:“哎,我问你个事儿,行么?”
  乔桥掀眼皮看着他。
  樊海吸了吸鼻子,问道:“那个,温瑜的男朋友,真的是。。。是只鬼吗?”
  乔桥轻轻点了点头。
  “操,”樊海说着伸直腿,刚要从口袋里摸出烟。就听乔桥说道:“要抽出去抽。这里禁烟。”
  樊海斜了他一眼,又把烟盒塞了回去。随后收回腿,拿俩胳膊肘撑着膝盖,呆呆地看着地面,又说道:“我打小就知道温瑜有阴阳眼,也曾跟着他见过很多奇奇怪怪的事儿。所以我一直都相信,咱们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的。但以前他从来不跟那些鬼佬打交道。说嫌弃他们净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哎,可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会跟鬼谈起了恋爱。最后还把人家给甩了?这小子,胆子够他妈肥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现在这个社会,人心可比鬼可怕多了。”乔桥仰起头,看着漆黑的夜空,说道:“‘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我做灵媒这么多年,见过的恶鬼,还真没有见过的恶人多。”
  乔桥和樊海就这么并排坐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二十多分钟后,厢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了。樊海抬头一看,只见温瑜换了套白色道服,跟在高棠道长身后,有气无力地走了出来。他连忙迎了上去。
  “温瑜,你没事儿吧?”樊海说着搀住他。温瑜显得十分憔悴。他眼皮红肿,嘴唇泛白,面如土色。一副好像会随时要倒下去的样子。
  “没事儿,我现在要去见城北。”温瑜木木地说。
  “去哪儿见?远吗?我背你去。”樊海急忙说。
  “不用了。”温瑜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钟楼,喃喃地说道:“他就在那儿了。”
  从道观到钟楼的距离并不远,最多不过十分钟步程。但对温瑜来说,每登一层石阶都像在一步一步地坠入地狱。十几分钟后,当他终于蹒跚着来到钟楼下。温瑜仰头看着这间被黑色帆布严严实实遮住了窗子的屋子时,便再也站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高棠道长跟着蹲下身,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温施主,您一定要坚持住。将来您还能不能再见到他,就看接下来的表现了。”
  温瑜拿手压着眼睛,点了点头。
  高棠道长又提醒道:“记得贫道说过的话,千万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来刺激他。您要做的就是尽快化解他的怨气。在您进去之后贫道会在门外布阵。一旦时机到来,即使温施主有话尚未说完,贫道也会自行收他入瓶。这点希望您能谅解。温施主,来日方长,想再见面还是有机会的。”
  高棠道长搀扶起温瑜后,嘱咐乔桥和樊海在楼下等待。便带着他走上了楼梯。
  自从温瑜上山后,钟楼里便安静了下来。安静地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忐忑不安地心跳声。温瑜跟在高棠道长身后,亦步亦趋地走到了门前。
  高棠道长将锁门的纸符揭掉后,便转身对温瑜说:“您进去吧。贫道在门外等候。”
  温瑜闭了闭眼睛,随后颤抖着推开门,迈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漆黑。黑到他感觉只怕再迈一步,便会掉入深渊。温瑜赶紧闭上眼,待紧张地情绪稍微缓解了之后,才又缓缓地睁开眼。结果一睁眼,便看到面前竖立着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温瑜先是一怔,随后视线顺着他的胸膛慢慢向上,一点一点地抬起头,最终看清了城北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卡的不要脸,我先说了。
放心吧,下一章不恐怖。
感谢大家看文。

  第62章 忏悔

  温瑜记得在妈妈去世后很多年里,每次只要一想到她,脑子里会立刻浮现出来她倒在地上,边对自己笑着边流血的模样。那一幕印象太深,以至于若不看照片的话,他几乎忘记了她正常时的样子。而此时,面对城北也是一样。
  温瑜呆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披头散发,双瞳殷红且面若死灰的厉鬼。明明他还有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轮廓,可眼神里透露出来地煞气,却让他找不出半分面熟的感觉。温瑜彻底害怕了,怕是那双曾让他爱不释手地,清澈明亮地,会撒娇会委屈会温柔地注视着他的双眸,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温瑜想着垂下了眼。他知道城北肉身破碎已无法言语。而正当他要开口时,却忽然感到一股力气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猛地提到了半空中。用力之狠让温瑜瞬间有了种要断气的感觉,他本能地挣扎了起来。然而下一秒就被这股力气甩了出去,直直地撞向对面的窗框,随后扑倒在地。温瑜蜷曲在地上,拼命地咳嗽了起来。余光中,他看到那道虚影朝自己走了过来。温瑜拿袖子擦了下嘴角,接着把着窗棱,艰难地站了起来。然而还没等他站稳,便又像被人从身后狠狠地踹了一脚似地,踉跄着向前跪趴在地。温瑜觉得浑身宛如炸裂般疼痛起来,他用力喘着粗气,手肘撑地,慢慢地弓起身子。
  “城北,你可以弄死我,随便怎么弄我都没意见。但至少,至少让我解释一句,”温瑜闭了闭眼睛,有气无力地摇头道:“城北,我没有说过,让罗修除掉你这句话。从来没有,真的没有。但是对不起,订婚的事,我骗了你。对不起,城北对不起。。。”他低着头,痛哭流涕地忏悔道:“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你变成了这样。对不起,是我背叛了你。我当初在决定进公司时,是真的只要报复温德才。但是在进了公司后,在得到了很多很多,我曾望尘不及的权力和物质之后,我就利欲熏心了。就想得到更多更多的东西,想弥补我自己过去的损失,想过高人一等的生活。以至于后来我越来越贪得无厌。还让你做了那么多损阴德的事。我知道你会因此损阴德,但是我为了往上爬,还是让你去做了。其实订婚的事,在你上次回冥界之前,我就已经答应温德了。因为他允诺,会在订婚后把公司让给我。城北对不起,我贪图欲望背叛了你。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对不起。城北,我对不起你。”温瑜握紧拳头,捶着地放声大哭起来。
  忽然间,他又被那股力气捏着下巴仰起了头。温瑜已哭得什么都看不清了。他绝望地闭上眼等待城北处理。然而此时,肩头却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动物锋利地犬牙撕咬住了似的。温瑜疼得全身痉挛般地颤抖起来,他死命地攥紧拳头,任凭城北发泄。没一会儿,就听到了耳边城北沙哑地鬼哭声。这哭声仿佛压倒了他最后一根神经,温瑜再也支持不住了。他渐渐地觉得意识开始飘忽起来,似乎连痛感也慢慢地消失了。温瑜手心一摊,仅存地那点儿力气也瞬间消失于掌间。随后他便一头栽到了地上。
  高棠道长正坐于门外诵经时,只见阵台上的葫芦忽然快速晃动了起来。于是便停下来说道:“收了。”接着就见一缕元气从门缝间飘出,被收进了葫芦里。随之葫芦便静止不动了。高棠道长拿过瓶塞将葫芦嘴塞住后,便起身对楼下默默等待的乔桥和樊海喊道:“乔乔,樊施主。已经结束了,你们上来吧。”
  两人听后,均是一愣,随即争先恐后地跑了上来。
  “师父师父,城北哥呢?已经被收起来了吗?”乔桥扑上来抓着他的胳膊问道。
  “道长,道长,麻烦问一下,我现在可以进去找我朋友了吗?”樊海也焦急地问道。
  “已经收起来了。”高棠道长点了点头,又对樊海说道:“可以进去了。只是屋里太黑,您当心着脚底下。最好是能拿个照明的东西。”
  “哎哎哎。”樊海立刻掏出了手机,打开照明灯后便冲了进去。一进去便他喊道:“卧槽,这么黑,我他妈要瞎了。。。温瑜,温瑜,卧槽你醒醒啊,醒醒啊,你别吓唬我,温瑜你没死吧?!”
  “温施主没事儿,他只是晕倒了。”高棠道长冲屋里喊了一声后便对乔桥说道:“你去帮帮忙吧。为师先回道观,让小童们收拾出间厢房来,你跟他们说,今晚就留宿在这儿吧。等明天温施主醒来后,我还有事情要交代。”
  “知道了。”乔桥点点头,又问道:“师父,那咱们什么时候去冥界?”
  “快的话明晚就动身,”高棠道长摇了摇小葫芦,说道:“这小鬼佬精元脱体已有几日,也不能再多等下去了。”
  次日,当温瑜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时已是傍晚时分。他睁开看,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暮色出了会儿神,随之又想到高棠道长的嘱咐,便强撑着支起了身子。
  “卧槽,你醒了啊。”樊海见状连忙扔下手机凑过来扶着他,说道:“慢点儿,慢点儿。你这肩膀头还有伤呢,我刚给你换了药。”
  温瑜扭过头看了眼被包扎好的伤口,叹气道:“这是城北咬的。”
  “我知道。要说那哥们儿牙口可真好,咬了那么深的俩血窟窿,看着就渗人。”樊海坐到床边,细细地打量着温瑜的脸,又说道:“温瑜你知道么,就你现在的样儿,不用化妆直接就能去演丧尸了。你这两天摔摔打打的,估计身上得不少伤了。等咱们下山后,哥给你找地儿好好补补。”
  “我没事儿,放心吧。”温瑜虚力地指了指屋门,说道:“樊海,去帮我叫老道长过来吧。他之前说过有事要交代我。”
  “行,我马上去,你先坐好了。”樊海说着便跑了出去。没一会儿,高棠道长便和乔桥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温施主,您醒了。”高棠道长不等他问便主动说道:“放心吧,城北怨气已解,精元已经被贫道收起来了。”
  “那就好,”温瑜闭上眼点了点头后又连忙说道:“道长,谢谢您,谢谢您帮我救了城北。要不是您帮忙,我连个忏悔的机会都没有。还有道长,您昨晚说过有需要我替城北完成的事,还不让我告诉他。那到底是什么事儿,您尽管跟我说吧。为了他,无论什么事儿,我都愿意去做。”
  “温施主您客气了,行善积德本就是贫道该做的。”高棠道长慢悠悠地说道:“贫道要请您替城北做的事儿,就是替他重造内丹。换句话说,就是替他积回那十几年的阴德。他先前因邪魔侵蚀而精元受损严重,即便能重塑肉身,但身体素质也无法与先前相比。所以就算他愿意再重修阴德,若想要达到之前的水平的话,恐怕至少得花个二三十年才可以。也就是说,您怕是得等到四五十岁左右,才有机会能再见到他了。”
  “啊?!”温瑜一听,眉毛都挤在了一起。他抓着高棠道长的袖子,急切切地问道:“道长,那如果我替他积阴德的话,是不是就能快点儿了。”
  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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