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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方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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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舒询墨答应了,亦若渲也开始动“坏心思”了。
他“惊讶”地看着屋外渐渐黄昏的天空,有些“吃惊”道:“已经这么晚了!”
无奈亦若渲的演技十分之好,愣是舒询墨没看出来,点点头,道“将近黄昏了。”
“诶呀,那九重宫的大门肯定关了。”
“。。。。。。”你是魔君,说一声不久给你开了吗?
“那我就在这待一宿啦。”亦若渲搓了搓手,还道“师兄你不会忍心赶我走吧。”
“。。。。。。”当然是。。。不忍心啦。。。
“不说话就是默认啦,我知道师兄是喜欢我的。”然后就蹭上去再亲了一口。
“等。。。等等,你如果不回去,那些九重宫内的人如果再造反怎办?”舒询墨连忙道。
“都被我打趴了,一时半会儿还爬不起来。”亦若渲无所谓道,“况且还有鸣阙守着,不会有事的。”
舒询墨汗颜,都被打趴了。。。。。。
但还是相信他的话,既然他说没事那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所以师兄,我是不是可以在此休息了。。。”
“。。。。。。”
。。。夜深了。。。
当舒询墨从师父的房间内走出来,就看到了一只人影躺在塌上,貌似在。。。等他。。。
“师兄,去哪了?”
“我去跟师父说了声,他老人家同意了。”舒询墨道。
“嗯嗯嗯,那躺过来吧。”
“。。。。。。我去洗漱。。。”舒询墨抄起衣服就往外跑。
留下亦若渲一人在翻来覆去,不时发出几声傻笑。
真的是。。。一点都没魔君的样子。。。
。。。
等舒询墨磨磨蹭蹭洗好澡,再磨磨蹭蹭穿好衣服后以散步的速度走向寝室。
耳根子红的就没停过。
然后站在门口深呼吸了一会儿自以为好了才推开门,看见房内的景象顿时呆了。
然后“啪”的一下关上门。
好了好了,这次是真的挥之不去了。
塌上的人正半靠着,可能是刚洗漱完的原因,一头长发还有些湿漉漉,披在脑后,一件里衣领口打开,露出了光洁白皙的前胸,白花花的一片舒询墨不敢看。
不敢看不敢看。
“师兄,进来啊。”
不敢不敢。
作者有话要说: 恋爱的腐臭味。。。(咬手绢)
☆、第五十章。佳节。
一方小小渔舟,纤夫拉船,在一湖碧波中飘荡,水面波光粼粼,太阳并不烤人,反而有些温暖的感觉,水中游鱼,游荡其间,几乎就是清澈见底,连那细石也可窥见一二。
渔舟中坐着几名青年,交谈的甚欢。
一看他们的服饰,才知来历并不简单,做工精良的白色外袍,其间翻滚着云朵,绣着复杂而华美的鸟儿,腰间挂着些大大小小的鸟类羽毛,且每人的羽毛类型都不一样,有的只是寥寥两根,有的则是挂满了一拍的雪白羽毛,手边放着佩剑,眉飞色舞,样子十分神气。
只听见他们在叽叽喳喳讨论。
“羽鸣师兄,还有多久到啊?”一腰间挂着三片斑斓羽毛的清秀女孩问道,听起来语气中带着些期待。
“就快了。”那个被叫做“羽鸣”的少年正是那一群人中挂着羽毛最多的人,只见他端坐着,像是被一群人众星拱月般围绕起来,有了点领头的味道。
“师兄,师兄,这次掌门派我们出来去哪儿?”另一位长得颇为水灵的小女孩眨眨眼睛,虽看起来年幼,腰间却赫然挂着五枚玄色羽毛,正靠在他旁边,带着撒娇的语气道。
“掌门吩咐我们去云浮的紫云山。”付羽鸣道。
“单子上写着好像是去紫云山上找一样什么东西。。。”坐在一旁的墨发少年也道,像是记不起来了一样,他从袖中抽。出一卷卷轴,打开扫了一眼,确定道,“是一块原色石。”
“在紫云山的山顶。”
“对。”
“紫云山山顶这么大,去哪儿找啊?这不就是大海里捞针嘛!”那最年幼的小女孩嘟囔道,撇着嘴有些不高兴。
“情儿莫闹,等会儿到了云浮镇,师兄给你买糯米团子好不好?”付羽鸣摸了摸她的脑袋,哄着。
“师兄最好了!”
在船的前头是一片打打闹闹欢声笑语,可在后面就不一样了。
船尾坐着两青年,一着玄色长袍而另一刚好相反,穿着一件素白衣裳,却莫名的和谐。
两人都盖着斗笠,有些看不清斗笠下真实的面容。
两人并肩坐着,似乎是在看四周的美景。
这时那玄色长袍青年的手不老实,趁素白青年不注意,搂着他的腰抱了好一会儿。
那素衣少年似乎是害羞了,看着无法挣脱他的爪子,只好默默把头给低下去了。
如此娴熟的揩油技巧,不是魔君大人还是谁?
果不其然,那两人头一扬,露出了斗笠下那俊美不凡的两张脸。
“师兄,云浮快到了。”
“嗯。那前面的人的服饰有些眼熟,好像是一门派的校服。”
“仙羽宫。”
“仙羽宫?”听的也有些耳熟。
“他们腰周围挂着各色的羽毛,而服饰上也绣着代表仙羽宫标志的白鹤,应该是仙羽宫弟子没跑了。”亦若渲道。
“哦,原来如此。”舒询墨点点头,又忍不住看了几眼他们腰间的羽毛,只觉得不怎么好看,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挂在腰间,显摆吗?
“师兄,别看了。”亦若渲见他盯着那些人不放,有些吃味,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转过去,“要看就看我。”
舒询墨噗嗤一声就笑了,看着亦若渲一脸认真的样子,自己忍住后还是有些忍俊不禁。
他吃味了。
这一路上来,只要舒询墨看某个人超过一秒他就准要说了。
“师兄,别看他!”
“师兄,你为什么不看我,我不好看吗?”
“师兄,她长得没你旁边这位貌美。”
舒询墨也不知道是笑好还是哭好。
这个醋缸就一只醋到了上岸,拽着舒询墨的手先行一步,把那些也准备上岸的男男女女甩在了后面。
他们今天一大早就悄悄跑出道观,租了一条船去了云浮。
当舒询墨问亦若渲为何要去此地时,亦若渲道:“云浮的花灯展最漂亮。”
舒询墨也是自然想去看看。
于是就到了那热闹非凡的小镇上。
这一带的小镇竟比那青石镇还要热闹,后才知道,原来中秋到了。
八月十五过中秋,掐指一算,今天就是。
真的是防不胜防啊。
舒询墨也有些感慨。
自打入了道观后,除了春夜元旦,也就没过过其他什么节日了。
一是观主不太爱过节日,二是他自己也没怎么注意这些,只是一心一意钻到了秘籍功法上,无暇顾及这些。
好像岂止至今的中秋,也是仅仅在二十年前那深院中度过的。
记得他好像最喜欢的馅是蛋黄味的。
“师兄,我们先去租一家房位吧,免得一会儿住完了。”亦若渲掂量了一下荷包内的分量,颇有底气道。
“好。”
一路上走下来,舒询墨指了指眼前的一家“云来客栈”,道:“这家怎样?”
“不错,去看看。”亦若渲拉着他,进去了。
走到了账台,掌柜的一看来了两个气宇不凡的青年,态度也十分好,“两位客人,可是要租房?”
“正是。”
“几间?”
亦若渲抢着一步说话,立马道:“来一间,谢谢。”
舒询墨:。。。。。。我还没说。。。
亦若渲看着他,小声道:“师兄,不行吗?”
舒询墨听着他的语气,不忍心拒绝,就用中了他的圈套,只好点点头。
掌柜看了一眼他两,没说什么,但是心里明白。
懂得,懂得。
付好了钱,掌柜让他们需要住宿的时候就来账台拿钥匙。
两人就走出客栈准备好好逛一逛。
云浮镇的民风民俗与苍梧有些不同,民风开放,舒询墨看到了一些当街胸口碎大石的魁梧汉子。
什么生吞宝剑,头顶大缸,踩高跷或是走绳索,都有一群人围着叫好,每场结束都会有人绕一圈看有没有人会扔个钱之类的。
看着那些涂着油彩赤|裸着背脊却还是热的满头是汗的人,舒询墨也并没有觉得有趣。
毕竟这些自己刚入门的时候就可以做的到。
“来来来,看一看瞧一瞧嘞,南来的北往的,驻个足瞧一瞧喽,龙凤呈祥的玉佩喽,命中的红线嘞,快来看一看。”一个粗糙汉子忽然憋足了一口气,大喊道,瞬间一大圈人被他吸引过来。
舒询墨从未看过这样的东西,就也去看了。
一个摊位上,用黑布盖在地上,一摊开,摆上了数多的大小玉佩,还有一堆摆得整齐的红线,一旁小木盒子里有白瓷做的小珠子,画上花纹,上面印着一些姓氏或是汉字,可供人挑选,把自己的名字找到,串在红线上当手链。
“师兄,我们买个玉佩吧。”亦若渲盯着那原本可以合成一块,一分为二的玉佩,可以带在两个人的腰带上。
最后,他们像两个孩子一样,手上带着有着各自姓氏的手链和各为一半的玉佩继续边逛边吃。
靠在亦若渲身旁的舒询墨手拿着一油纸袋的冰皮团子,只感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嘴中的冰皮团子很甜又很糯,有股桂花的味道。
吃得他一脸微笑。
再看看亦若渲温柔的笑。
这可能是他过过最好的中秋节了。
他这样想。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不觉竟然更到了五十章,真的是不可思议诶~可惜不敢签约(年纪太小,又害怕爸妈知道自己在写这种小说)只好在熬个几年再说了。
像这种出门游玩,还是要借鉴一下平日里和父母游玩的步骤,但不知道古代是不是这样(???迷)
☆、第五十一章。醉酒。
云浮镇的夜色也暗下来,千百汇集在街头的人口涌动,都朝着河岸边走动。
舒询墨与亦若渲也走到河岸边。
只见黯淡的河面上游着无数条灯船,百花齐放般的耀眼,如同星空中闪烁的星辰,灼灼生辉,萤火般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河面,歌声四起,似有仙雾缭绕,宛若仙境。
“师兄,我们去买个灯船吧。”亦若渲看到对面有着小贩的摊上摆着些刚做好的灯船,就道。
“好。”
舒询墨手上拿着的是小贩刚做好的,外形如同一个绽放的莲花,花蕊也就是蜡烛,点燃,就开始发光,明亮的烛光是粉嫩的花瓣也开始明亮,从亦若渲的角度看,舒询墨的脸也被照得十分动人。
一旁的人拿着灯船,都是在上面题字写诗或是画山水,再放入水中任它随风飘动。
舒询墨也寻思着要不要写一段诗,在脑海里搜刮了一会儿,准备写上去,没想到一个转身亦若渲已经在吹未干的墨迹了。
只见他写到:“离别一何久,七度过中秋。”
看完这几个字,舒询墨有些不解,问他道:“若渲,你也很没过中秋了?”
亦若渲嘴角淡淡扬着笑,似乎在回忆,道:“很久了。”
“师兄,你也写一段。”亦若渲拿着笔,递给他。
舒询墨拿着笔,想到了什么,于是一气呵成般写了上去。
亦若渲凑上来,看到:“绝景良时难再并,他年此月应惆怅。”
舒询墨忽然意识到自己写得有些肉麻,想捂住不让他看,耳根子已经开始不争气地发红了。
可是眼前的人眼睛十分的尖,扫一眼就把这句诗看入眼里,只觉得有一火星落入眼中,便开始灼灼燃烧,他几乎就是满脸的笑意,也不顾在外面了,楼过了眼前的人,没有松开。
“师兄,谢谢你。”人声轩昂的河岸,他附在舒询墨的耳边低声道。
放下的灯,就像一个期盼或是祝福,有的是想漂洋过海送给远在他乡的游子,有的则是对这一年的感谢与下一年的期盼,千家万户的灯船游荡在河面上,也勾勒出云浮镇最美好的祝愿。
他们俩的灯跟随着,飘到了远处。
总会停在一个好的地方。
。。。
灯放完后,他们就回到了“云来客栈”。
取了账台上的钥匙,他们就上了二楼。
上楼前亦若渲点了些饭菜,让他们等会儿送上来。
打开那间房门,里面的床铺有些陈旧了,但都是干净的,舒询墨就坐在一把竹椅上,把原本带的包袱放在一边。
亦若渲正拿着一壶茶上来,放在木桌上,斟了一杯递给舒询墨。
“多谢。”舒询墨端过饮了一口,道“明天打算去哪里?”
亦若渲坐在他旁边,道:“师兄想去哪儿?”
舒询墨想了一会,但真想不到自己想去哪里,就道:“随意吧。”
“紫云山如何?”
“可以啊。”
当他们正在谈论时,房门忽然敲响了。
一打开原来是刚刚叫的饭菜。
“再送上来一壶桂花酒和一篮子月饼,各个馅的都来一份。”亦若渲递过那食盒,道。
“好嘞。”
此时舒询墨正在打开包袱想找本书看,临行前他的师兄吴虞忽然跑过来神秘兮兮地递给他一本书,说是可以用的到,还一脸坚定地看着舒询墨说一定要在上面。
舒询墨:???你在说什么,听不懂啊???
现在他打开后才发现。。。吴虞最近求生欲有些降低。
这是什么?!
舒询墨面无表情拿着一本书,嘴角是真的很明显的抽搐了一下。
原来如此。。。
这本书吸纳了我国古代的精华,提供了我们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看着封面上大大的三个字还有那些辣眼睛的图画,他几乎就是面红耳赤地把那本书塞进包袱里。
房|中|术|你是认真的吗???
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的画面真的让舒询墨不敢恭维,自己二十多年来清心寡欲的脑袋里忽然塞满了这些图片,有些超负荷,晕乎乎地面颊上一片红。
这些原本是他视为最最最触犯禁忌的东西,如今却展示在他面前,内心那些原本不会破壳而出的叛逆心忽然感受到了一丝的新奇。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亦若渲拎着那一篮子月饼和食盒,怀里还揣着一壶酒,把这些放在桌上酒看见舒询墨的大红脸。
“师兄,你的脸好红啊。”
“是吗?我也不知道。”舒询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热吗?那我开个窗透透气吧。”亦若渲开了一扇窗户。
两人面对面坐着,盘子里的大部分都是素的。
舒询墨不沾荤那他也陪着他吃。
“师兄,喝吗?桂花酒。”亦若渲问道。
“嗯。”舒询墨看着那一壶白色瓷瓶中的酒,想着是桂花酿的,应该不会醉,本来也没喝过酒,觉得新鲜就看着亦若渲倒了一杯,递给他。
接过酒盏,一阵扑鼻的桂花清香,清水一般的液体上沉浮着几点桂花,看上去应该。。。很甜吧。。。
事实证明,舒询墨还是太天真。
也可能是他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原本感觉那酒挺甜的,像小时候喝的糖水一般,可是到后开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醉了。。。
脑袋晕晕乎乎的,口中有些酒味,只感觉两眼氤氲,看什么都有些朦胧。
舒询墨欲哭无泪。
自己错了。。。
“师兄,你喝醉啦?”亦若渲也喝了几杯,但并不感觉醉意涌上,因为这是他考虑到师兄不能喝酒,就选了含量最低的桂花酒,没想到。。。师兄竟然是一杯倒。。。
看着眼前人氤氲泛着雾气的眼睛,显然就是醉了。
他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晕晕乎乎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师兄?”亦若渲走到他旁边,轻轻叫了一声。
“。。。。。。”貌似并没有听见。
舒询墨的脑袋几乎就是糊成一团,只感觉自己的身边似乎有人在喊他,然后就“嗯”了一声。
这一声回答带着拖长的音,少了平日里的严肃,显得有些。。。在撒娇。。。
亦若渲听了,顿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身上也涌过一阵热气,看着舒询墨的闭着眼睛,半睡半醒。
然后,他就面临了一个巨大的选择。
是把他抱上床直接睡觉还是做一些小动作?
其实他很想后者。
可他怕师兄醒来会怪他。
经过大脑的一系列挣扎,他还是犹豫地选了前者。
算了,还是等师兄愿意的时候吧。
亲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脑袋还没想明白,然后他就俯下身去亲上了那唇。
他刚喝过桂花酒,唇上几乎就是甜的,这次是真的做不到浅尝辄止,就扣着他的后脑勺,想加深这一个吻。
怀里的人似乎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哼了几声,一只手软弱无力地去推着他。
就几乎是舒询墨两眼汪汪的时候,亦若渲才放开他。
“师兄。”他低声呢喃着,指尖抚上他的眉眼。
他所珍惜的,一生想要保护的,就在他怀里。
想着就越发把他搂得紧了些。
“嗯。。。”舒询墨不舒服地扭了扭,那双眼睛还是带着醉意,看着他,忽然,伸出双手也抱住他了。
亦若渲顿时身子一僵,只感觉体内的热气不断的冲撞他的意志,脑袋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师兄,这是你主动的,不怪我。”亦若渲真的忍不住了,这么一声后,就抱起他,走向塌上。
把他轻轻放在塌上,凝视了他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有些颤抖地解着他衣服。
一件一件缓缓落下。
凭着酒后壮胆,亦若渲俯下身去亲吻他。
。。。夜深了。。。
舒询墨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费了好大劲才睁开眼,只感觉自己像是在被人亲吻。
“若渲。。。”他喊道。
那压在他身上的人忽然顿了顿,待道:“我在。”
还是有些醉意的他只看清了亦若渲在他眼前,似乎是赤|裸着上身。
不知怎的,他醉后胆子也大了起来,忽然伸出手,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
亦若渲愣了一下,随即就被那欲望给侵占。
“师兄,我能不能。。。”
舒询墨知道他忍得辛苦,也知道迟早都是要做的,就轻轻点点头。
他的眼中就像被点上了火,得到了他这么一个回应,就肆无忌惮起来。
当他进去时,舒询墨疼得叫了一声。
“疼啊。。。轻点。。。”舒询墨两眼差点就流泪了,颤声道。
亦若渲只能克制着自己粗暴地动作,安抚般亲了亲他的脸颊。
夜还很长。。。。。。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些借鉴的古诗:离别一何久,七度过中秋。 苏辙——《水调歌头·徐州中秋》;绝景良时难再并,他年此月应惆怅。 刘禹锡——《八十五日夜桃源玩月》
☆、第五十二章。盘月。
等舒询墨醒来的时候,脑子就是昏昏沉沉,整个身体都像散架了一般的软,连掀个眼皮都力气都费了好大的劲。
他就这么趴着不想动,脑子还是清醒的。
昨天干啥了?
哦,好像喝了点酒。
然后。。。就睡觉了。。。
。。。
不对!
自己还做了些什么。。。
舒询墨的脑子还是能转几个弯的,想了半天脑海里也就出现了几个零零散散的画面。
嗯,应该与自己现在这幅状态有关。
忽然,眼前划过一个画面。
两个交|缠的身影。。。
。。。。。。
!!!
惊得他也不顾酸软疼痛,就立即坐了起来,事实发现。。。他没穿衣服。。。
。。。。。。
俯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再往下看到小腹。。。
下一秒他就像是被石化了一般,定在了原地。
大片大片的红痕,布满了让人遐想万分的吻|痕,或是手劲过大后留下的痕迹,以及一些不可描述的残留液体。
好了好了。。。
让我静静。
他惊恐的表情将近持续了一分钟,揪着自己的头发一脸崩溃。
自己干了什么?
然后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慢慢转头。
一个人影躺在他的侧边,头发也散乱压在他的脑袋下,似乎还在睡觉,露出了一小半的侧脸。
窗户昨晚没关好,露出了一道小缝,已是早晨,自然有阳光照进来,打亮了一片地方,那张脸也显露在阳光中,闭着的双眼,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弯弯的影子,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难得的漂亮薄唇。眉间的红痕也是血般明亮。
舒询墨看到了这张脸,不知怎的,内心像是得到了安抚一般。
他竟然有了一种想法:既然是亦若渲就没什么关系了。
毕竟两人已经确认过道侣的身份,这样的事也是迟早的。
不过想起昨夜一些零散的画面还是有些面红耳赤,教人想埋头装死。
就在他怪异的纠结时,亦若渲也悠悠醒来,感受到了阳光的刺眼就下意识用手挡了挡眼睛,眯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刚看清四周的东西后映入眼帘的就是呆坐在他身边的舒询墨。
“。。。。。。”
“师兄!”沉默了几秒后,亦若渲也坐了起来,道。
“嗯。。。。。。”舒询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干干涩涩就挤出来这么一个字。
“师兄对不起,你打我吧。”亦若渲看着他的表情,忽然道。
“啊?”舒询墨听到这么一句,忽然从晃神中挣脱出来,看着亦若渲凝重的眉眼,顿时又呆了。“为,为何?”
“我趁师兄醉酒就胡乱——”
还没等亦若渲说完舒询墨就差点忍不住捂他的嘴,连忙道:“没没没有,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只是有点反应不过来而已。”舒询墨摇摇头,道。
“那师兄你生气吗?”亦若渲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表情,似乎只要看到他感到不堪的神情就会立马认罪。
“并没有。”舒询墨诚实道。
提心吊胆了半天都亦若渲忽然松了一口气,也为自己捏了一把汗,他昨天却是难以自持,情不自禁就做的,趁着师兄醉酒,这完全就是一个理由有些不妥,但他还是忍不住,借着酒壮胆,也迷迷糊糊没想到师兄醒来是否会怪他。
现在亲口听到了他说不介意,内心是一阵狂涌的喜悦。
这几个月中他鼓起勇气讲述了自己的心意没想到舒询墨会同意,这就让他欣喜若狂,同样也有些害怕这是只是一个梦,只是自己一厢情愿,所以越发对他小心翼翼,生怕他不高兴就会推开他,如今。。。他算是真的安心了。
舒询墨现在眼前全是一片洁白,还是不敢看亦若渲赤|裸|的胸膛,艰难地移开自己的目光道:“先,先把衣服穿上吧。”
知道舒询墨脸皮子很薄,亦若渲原想逗他的结果看他红得充血的两颊,就立马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捞在怀里抖掉灰尘递给了舒询墨。
“师兄,你想要洗个澡吗?”亦若渲想到昨日的这般那般,道。
然后舒询墨就红着一张脸去沐浴了。
一阵窸窸窣窣亦若渲也算是穿好衣服了。
舒询墨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一炷香后夜也就回来了,才勉强保持住了自己端正的表情。
他们昨天晚上也没吃多少东西,桌上摆着昨晚还未收拾的饭菜,想都没想早就凉了不能吃。
幸好还有一小小的竹木盒子,掀开木盖,里面躺着几只包装好的月饼。
“师兄,吃月饼不?”
“吃。”经亦若渲这么一说,他还真的有点饿了,走到了他旁边坐下,看着篮里并没有打开的月饼。
舒询墨选了一个拿在手里,小小的一个,黄澄澄的皮,一掰开,同样也是黄澄澄的一片,发现是蛋黄肉馅的。
“。。。。。。”真的有点意外呢。
看着自己掰开的月饼也不好意思再放回去,也不好意思再给亦若渲,要不。。。就自己吃了吧。。。
在道观内有一条奇怪的规定,让很多嘴馋的弟子痛不欲生,每次都藏吃的藏得偷偷摸摸:未到二十一律吃斋,禁止沾荤,否则戒尺伺候。
真的是苦了小时候吴虞带着一群师弟傍晚偷偷下山买东西,狼吞虎咽吃完才敢回来,就怕吃完了大门也给关了。
舒询墨都二十好几,也不食荤,原因很简单:学会克制自己。
这一点还经常被师父拉出来表扬去训那些不乖的小辈。
如今也无需再顾忌这些了,他也想尝一下,绝不是自己想吃(。。。)
然后他就抱着有些刺激的感觉,准备咬上一口。
还没落嘴,亦若渲奇怪道:“师兄,你——不是戒荤吗?”
“。。。。。。”忽然感觉有些下不了口是怎么回事?
“咳咳,这个。。。”舒询墨用另外一只手挠了挠脸,想着找什么理由合适,“就是。。。。。。”
“没事,师兄你吃吧。”亦若渲信誓旦旦道,就差拍着自己胸膛保证了,“我帮你保密。”
“。。。。。。”舒询墨忍俊不禁,为什么诡异地感觉眼前的亦若渲有点可爱???
“道观其实二十就允许弟子沾荤,只是我常年习惯了,就戒荤了,然后就。。。想尝一尝。。。”舒询墨不好意思道。
然后他就在亦若渲一副微笑下吃了那月饼。
总感觉这个味道与小的时候哭着吵着想要吃的味道一模一样,都是很满足。
就在气氛十分之好,两人埋头啃月饼还不忘相互说几句时,亦若渲忽然道:“师兄,有件事我想对你说。”
舒询墨听了,咽下了最后一口,道:“何事?”
亦若渲清了清嗓子,随之坐姿也端正起来,像是要谈什么重要的事情,只见他微张薄唇,轻轻道:“师兄,我。。。知道消除噩梦的方法了。。。”
舒询墨这几日以来虽然做噩梦的次数有好转,但是还是会突发几次,而且每次做的噩梦都真实无比,还伴随着一系列的抽痛,完完全全就像某种事物的死死纠缠,不让他安宁一般。
舒询墨也想过:这不可能是意外,有可能与那重圆镜有关。。。
“师兄知道盘月梳吗?”亦若渲问道。
顿时,他的手不自觉地颤了颤,道:“略知一二。”
“盘月梳本是八荒圣器中的之一,传闻说可以驱除梦魇,有找回身心之效,让人不再沉浸于噩梦之中。”亦若渲道。
舒询墨愣了好久,搜刮了脑袋里的资料也似乎没有见过这样的信息,有些吃惊。
转眼间就猜疑,这重圆镜与盘月梳既然是同一方鼎中炼化出来,那是否就有着互相克制的成效?
“那。。。若渲。。。你可还知一物?”舒询墨问道。
“何物?”
“重圆镜。”
亦若渲的笑容微微凝固了一下,也是转眼即逝,他正色道:“也只是略知一二,并未深究。”
“重圆镜虽可以改变命运,但是被施咒者也会产生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
“这重圆镜虽改变了过去,但被施咒者却会渐渐记起那段事件,陷入梦境,最终。。。魔魇。。。”亦若渲道,声音有些不自觉的颤抖,“所以重圆镜也被称为八荒魔器。”
舒询墨的脑袋听完这一段有些“嗡嗡”作响,忽然间脑海里就窜过了几幅画面。
血海。。。利剑。。。惨叫的人们。。。
这倒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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