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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方寸-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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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方寸
作者:初槿攻子
文案
叫一声师兄就给你亲》3《
。
日常掉马甲攻×闷得一本正经受
。
食用通知:
①惯例1V1,保证HE
②小虐怡情,所以你们懂的。。。
③作者十五,随便写写,BUG满地乱窜,错字不忍看。
④期末考试感觉药丸,暑假还要上课,很痛苦。剧情写不出来的时候要原谅瑟瑟发抖的作者,蟹蟹。
。
作者每天任务:更稿+赶作业+画板子。(累成狗)
内容标签: 年下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励志人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闲初(攻);舒询墨(受) ┃ 配角: ┃ 其它:
==================
☆、第一章。相遇
“雾草!”
这可能是舒询墨第一次爆粗口,涨红了一张脸,快速系好腰间衣带,把断生死死攥在手中,一脸苍白惊恐地看着塌上的男子。
他刚刚醒来,长发散乱披在腰间,松松垮垮耷拉着一件外衣,两腿竟不自觉地颤抖。
塌上熟睡的男子才悠悠醒来,坐起身,打了个哈欠“你醒了”
昏暗的屋中,那名男子的长发掩着面,未能看清容貌。
舒询墨脸颊上猛的窜上一阵红晕,想必是记起了昨晚那疯狂的画面,羞耻到不敢直视眼前这个人。
衣衫凌乱,十指相扣,温柔缠|绵,低声轻哄。
这是什么都是些什么
满身酸痛告诉他,这,不是梦!
空气好像忽然凝固,两人就保持这样的姿势僵持了好久。
“我。。。。。。”
闲初刚想开口,就被舒询墨飞速打断。“对不起,我。。。。。。我。。。。。。”结结巴巴说了好多个“我”字,硬是憋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对方也不急,就这样静静等他下句。
“我。。。。。。一时糊涂,公子。。。。。。我。。。你。。。不要放在心上。。。。。。对不起。。。。。。。”舒询墨越发觉得这屋子中闷的慌,不知所云地说了一大堆;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看起来慌张无比。
他退到了门边,夺门而出!
脚步少了平日里该有的沉稳,多了几分凌乱,白靴重重踏在实木隔板上,发出“吱呀——”声,引得楼下一群莺莺燕燕仰面,看清是一个身着道服,神色极不自然的男子,一阵喧哗。
在楼下一大片黑压压的人的注视下,此时,他才想起这里是哪里。
醉芳庭啊!是醉芳庭啊!
猛然间,他脑海中一片空白,那些议论声化作“嗡嗡”响声,想说的话卡在喉间说不出来。
正当他崩溃欲发作时,从隔壁传来开门声,伴随着一阵女子的娇笑和浓重的胭脂水粉刺鼻的味道,惹得他眉间一皱,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但他一眼就看到了被女子簇拥在中间的那名笑的满面春风的男子。
吴虞!!!
他提着剑,手指捏得“咔咔”作响,他现在恨不得冲上去刀剑出鞘给他亲切的来个几剑顺便把自己给捅死!
“呦,小墨,你醒了!”吴虞眼神随意瞄来,不知是真没看到还是装作无视他阴沉的脸色,依旧笑得风流倜傥,朝他摆摆手,又跟那几名女子调笑去了。
就在下一秒,一阵白光闪过,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楼上的雕木横栏被生生削去一大截,从中间断开,坠落到了楼下的人群中。
“啊——”楼下的人见此景立马尖叫着散开,跌跌撞撞地往外边跑,顿时,跑得一个都不剩。
吴虞怀中的女子也被吓得脸色苍白,甩开他就逃。
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的舒询墨黑着脸,把断生收回鞘中,阴森森对上了那双心虚的眼睛。
“小墨,干嘛发那么大火。。。”吴虞知道自己师弟的脾气,说黑化就黑化,偷偷打量他的衣着。
墨发凌乱,衣着松散,嘴唇红肿,白净的脖颈处散落着星星点点的红印,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发这么大的火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进醉芳庭去找着个喝花酒的人,怎么会被那门前的老|鸨误以为客人灌醉,误入房间!
你让我不发这么大火!!!
“小墨,我。。。。。。”他正想上前安慰他一下,却被忽然出现的一把纸扇挡住视线。
“谁。。。。。。”吴虞顺着纸扇望去,一截白生生的胳膊露在外面,在顺着胳膊看去,一道颀长的水蓝色身影站在他们两身旁,顿时,想要脱口而出的话都咽回肚里。
长发如墨,不加梳理,随意搭在腰间,修长的眉毛下是一双含笑的桃花眼,黑白分明,明亮的动人,肤白若雪,一颦一笑都是风景。
太。。。漂亮了。吴虞被那上挑的眼睛勾得神魂颠倒,只差贴到他的身上去了。
闲初见他们看过来,收回纸扇,道“两位公好大脾气。”
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和方才屋中的男子是一个模样,舒询墨偏过头不去看他,耳朵却是一阵发烫。
“公子,衣服。”
他一抬头,撞上了那含笑的眼,心不知为何,猛的一颤,连忙从他手中接过闲初递来的衣服,又低下头去数脚下地板上的花纹。
吴虞却按捺不住心思,上前,问“美人。。。。。。。公子,你有空吗?”
“不曾。”没想到他一口回绝,扇子又是一挥,连个眼神都未曾给予,转身往楼下走。
一身水色衣裳,暗暗有花纹流动,衬的他的好看又多了几分,舒询墨的眼神也不自觉随着他的动作移动。
闲初看着静静躺在地板上的雕文木栏,未曾说些什么。
这下反而舒询墨不好意思起来。
这个样子,眼下好像只能赔了。
再说了,好像还有一大波客人没付钱就被他吓跑了。
他往腰间摸去,却是一场空。
钱袋呢
他回头看吴虞时,正好捉住了他往怀里塞钱袋的动作。
看着他手里瘪平的袋子,顿时自己一阵透心凉。
眼神也就自然难看了几分。
吴虞:好可怕(>﹏<)
再一次按住想暴走的欲望,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心态。
这木栏是供人倚靠,想必也是坚固的,却被断生砍去一大截,空在那里,实在是破坏美感,如今他却穷的叮当响,谈何赔偿
“这。。。的确是有些惨不忍睹。”闲初在暗地里勾了勾唇,表面上却是一副肉痛的样子。
踌躇了一会儿,又听到他这样说,一咬牙,解下脖间的一物。
摊开手心,里面躺着一枚晶莹剔透的平安扣,莹润的青蓝色,一根红线穿过,绕在他白净的十指间煞是好看。
这玉也算是价格不菲,也可能做为赔偿了,这玉不到万不得已他实在不肯拿出来。
这是他娘亲出嫁时的嫁妆,后在他满月时亲自为他戴上的,打小他就喜欢,攥着都不肯放手,如今却被迫要送出去,心痛。。。。。。
闲初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会儿,这才伸出手,指尖一勾,把那红绳攥在手里“多谢。”
“方才,是我不对,那就。。。。。。告辞了!”他压低了嗓音,眼神也是飘忽不定的,脸上躁得发烫,赶忙提着吴虞冲下楼,慌不择路的跑出醉芳庭。
阳光明媚,刺得他眼睛生疼,也照得他皮肤白净,脖间红痕也是愈发明显,他愤愤拉紧了衣领。
“慢点!”吴虞那纵欲过度的身子哪能经得起跑步,没跑几步就气喘吁吁,直喊。
一把利刃抵上他的喉结。
“干,干嘛!”看着舒询墨如墨水的脸色,害怕到不敢咽唾沫,只想往后逃。
终究还是念在他是自己的同门师兄,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那无从释放的怒气压下,收回剑,转身一言不发就走了,找了个客栈先把自己的衣服穿好。
就在他和自己的发带较劲时,他还是想起了师父的任务。
气终归气,任务还是要做的。
打开门,对着坐在街旁数花瓣的吴虞道。
“去宣府。”
作者有话要说: 并不是很懂你们这些老司机:)
开文了,开文了!
作者十五,初二苦逼狗一只(作业+10000)
日更不解释,每章两千字撑死,其余时间要么赶作业,要么修文…_…
存稿少点可怜,天马行空,尽量埋下伏笔,挖坑会埋,不喜勿喷,蟹蟹。
此文慢热,回忆杀刀刀刀,写的我心累>3<
闲初:我就露了一面,说好的主角呢!
作者:以后有的是机会露面。。。
闲初:拔刀ing
作者:好好好,给你加个戏份!
☆、第二章。事变
师父所指出的那宣府并不远,在青石路上停停绕绕,一柱香后才到。
舒询墨站在宣府门前,望着那扇好像刚刚漆的朱红色大门。
门左右两边是一对石狮,一个家仆正在清理杂草,看见不远处走来的两位身着道袍的男子,想起昨日老爷吩咐他的事,立刻扔下笤帚冲上前去迎接他们。
“两位可是云清道观。。。。。。”
“正是。”舒询墨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一份帖,递过去。
“两位道长稍等片刻。”那家仆确认无误,从侧门进去报告宣老爷了。
没过多久,红漆大门大敞,一群人在门内迎接他们。
吴虞似乎很受用,脸上转换成一副淡漠的表情,先走了进去。
从外面看这府邸与一般的宅子并未有太多不同,可走进去,背山面水,室高墙厚,造的是十分的华丽,想必也是主人费了一番心思。
栽种的整整齐齐的花木,一条砌得弯弯曲曲的路通向远处庭院,一旁有一汪清泉,中有斑斓锦鲤游动其间,果真是一派生机盎然。
乍一看,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家仆井然有序,穿梭在各个屋间。
方才那个家仆示意他们走进正堂。
那年轻的宣老爷已经坐在椅上等候他们多时了,一见他们进来,便连忙起身。
此人看上去二十七八岁,也就比舒询墨大个三四岁,一身青色外袍,算的上是清俊儒雅,两眼下却是挂着浓浓的疲惫,脸色并不是很好。
一旁丫鬟摆茶倒水,送上糕点,倒是一样也不落下。
一旁的吴虞喝着龙井,舒询墨端坐在椅上,欲听宣文涛下句。
跳过一大段日常客套废话,他终于从他口中知道了事情的一些来龙去脉:近些日子宣文涛新纳了一个妾室,也因为是烟花之地的女子,进门时也没怎么声张就抬进后院了,日子本该是怎样过就这样过,可是偏偏意外就来了,那新进门叫楠枢的女子却在这几日投井轻生了,每日夜里一些家仆便听到井底会传来诡异的哭声,吓得人魂都要没了,那宣文涛的正房更是害怕,半夜吵着说那女鬼半夜游荡在她房屋四周,害怕的这几日病倒在屋中。整个宅子闹得人心惶惶,另外几房妾室也吓得不轻,这几日都不敢踏出房门半步,宣文涛这下才慌了,请了苍梧山山头的云清道观的道士来此。
他俩的师父,也就是道观的观主,缘归道人知晓后,只当做普通鬼怪,一挥手便把他们从山上扔下来,借口是历练。
无奈,他们就下山了。
舒询墨把宣文涛的话暗暗记下,正想开口再询问些什么。
“老爷!夫人直喊头疼,要您过去看一看!”
宣文涛一听,顿时满脸慌张,立马起身,匆匆吩咐家仆安排好他们的栖身的房间,就跟着丫鬟直奔后院。
留下两人在正堂无语。
“真是。。。。。。妻奴啊。。。。。。”吴虞默默看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摇摇头。
舒询墨若有所思,盯着那杯中沉浮不定的茶叶,忽然悠悠来了一句。
“那可未必。”
淡淡一句看似玩笑的话,吴虞听了一怔,打哈哈“说不定是个妻管严哈哈哈哈!”
舒询墨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嫌弃的移开目光。忽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场景:一人肤白若雪,那双宛若星辰的桃花眼含笑盯着他,让人移不开视线。
心,好像快了一些
发现自己竟然在想之前的那个男子,立刻被这么奇怪的想法吓到了,使劲摇摇头,强迫自己回归正题。思想不端,回去把经书抄几遍。
正当两人各有所想时,门外小厮请他们去用膳。
这时,他才想起来已经中午了,自己可是一天没进食了,恰好,这个念头冒出来是时,肚子也发出了微微响声。
“饿死我了!”吴虞舒展手臂,十分悠闲,和舒询墨并肩走出门口。
望着眼前琳琅满目的菜式,舒询墨表示很淡定的嚼着白米饭,偶尔才会夹起放在最旁边的青菜,习惯了清汤寡水的他是坚决不沾荤,也无视了一旁不停往嘴里塞红烧肉的某人。
“唔。。。。。。多久没吃肉了。。。。。。道观的规矩真多,还不如山下痛快。。。。。。”吴虞看着满桌的荤,激动地热泪盈眶,道观中的菜食放眼望去清一色的白,嘴中如同嚼蜡,除了清淡还会有一阵诡异的苦,吃了这么多,估计嘴巴都失去味觉了。。。。。。
如今再不吃,就真的对不起他这张嘴了。
在旁人眼里,怎么都是觉得他这幅样子着实可怜!
完毕,舒询墨擦擦嘴角,对一旁的人:“能否让我去井旁一探究竟”
来到离后院不远的那口井旁,舒询墨让众人退到一边。
原本就没人敢靠近,听他这么一说,求之不得,一个个都跑光了。
舒询墨:。。。。。。
他站在那井边,朝井底望去,幽幽的清水泛着冷光,并未有什么浮在水面上的发丝与衣料,也没有扑面而来的尸臭。
听这家仆说,这楠枢的尸首并未捞起,怎么不见了呢?
他退后几步,从袖中拿出一沓符纸,贴在了井身上。这一次下山,没有准备充足,只能先用这符咒挡一会儿了。
可仔细想想,还是觉得这并非是什么普通的鬼怪做乱。
他收回目光,和众人一起去了后院。
在硕大的后院内贴满了符纸后又被请去查看宣文涛夫人的情况。
进了那正中央的屋子,帘珠后是一位女子躺在塌上,纤纤玉指正牢牢攥紧宣文涛的衣角,两人正在。。。。。。深情对视。。。。。。
“咳。。。。。。”他站在门外,十分不合时宜地发出了声音。
宣文涛看见他正想起身,不料他的夫人不让他起身,宣文涛摸摸她的额头,道“道长你来了”
他当做没有瞧见,点点头,考虑是退后一步还是往前:“宣夫人可有不适”
“有!我头疼!身子也不舒服!”嚷嚷道。
“道长,你要救救我夫人啊!”宣文涛一听,急了。
看来是被那怨魂纠缠了,他默默猜测。
舒询墨告诉他让他把他家夫人安排到另外屋内过上几夜,他自己留在此屋等那女子的怨魂上门。
宣夫人听到可以多陪宣文涛几日,眼中闪过欣喜,立马应下。
吩咐了他们半夜不要踏出房门一步,不论如何也别出声后,就把吃完饭在屋外闲逛的吴虞叫了过来,询问了一些宣文涛的事。
“宣文涛”吴虞想了想“我刚刚从那个小丫鬟口中听到,他好像以前是个书生。”
和自己的猜测差不多,方才问了宣文涛几句,他也含含糊糊说了几句,半天没讲出来什么。
“他开的钱庄可是这一带最大的。”吴虞啧啧两声表示他的羡慕,“他的妻妾也是一个比一个漂亮,哎呦,羡慕死我了!”
舒询墨:。。。。。。要不是你是我的师兄,我都不认为你是云清观的弟子。
待他笨拙地穿戴好女子的衣饰,把断生藏在袖中,强迫自己涂上一层胭脂水粉,吴虞已经笑得趴在地上了。
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他一声不吭躺在被窝里,装挺尸。
两人猜拳谁扮宣夫人,结果每次他都输,所以就任重道远扮起女人来了。
吴虞靠在墙角,等着那楠枢进来,一举拿下她。
把被子蒙在头上,闷得他满头大汗,着实辛苦,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天边落日,渐渐暗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他迷迷糊糊快和周公下棋时,门外猛的传来颇为诡异的哭声,吓得他立马清醒起来,寒毛竖起,不知不觉间,后背湿了一片。
她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手废了。。。。。。
累死
☆、第三章。一梦
手心微微冒汗,握紧断生。
“唔——”屋外的声音转化为呜咽,尖细地声音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师兄”他轻轻朝角落喊去,可是没有回应。
看样子是睡着了,舒询墨只好从塌上坐起,细细听门外的声音。
哭声还没有停止,看样子是扒着不放了,舒询墨悄无声息走下塌,移动到了门口。
念了个剑诀,他忽然推开门,胡乱朝外面一挥。
一道灵气朝外面打去,惊得那树梢间休息的鸟儿挥着翅膀掠起,也不知道打到没有。
四周一片昏暗,太阳早就落山,见不着光只能小心摸索。
“我死的好惨——”背后忽然一阵发凉,从背部窜起一道战栗,拎着剑回头就是一顿暴击。
“嘻嘻。”
舒询墨已浑身是汗,听到离自己不远处那刺耳的划过地面的指甲声,就已经脑补出了这怨魂长什么样。
反正不好看就对了。
整个人都绷紧了,举着剑的手也不敢轻举妄动。
忽然,“簌簌”爬行的声音忽然消失,整个空气都安静下来了。
一阵剧痛从肩膀蔓延开,他眉间一阵抽搐,却生生忍了下来,把早就准备的符纸反手贴在那模糊不清的黑影上。
“啊——”那女鬼一个吃痛,转身想要逃回井去。
舒询墨哪给它机会,不退反进,强做攻击,一阵灵力涌入剑柄,在黑暗中泛着晶莹的光芒,直直刺入那团黑影中。
这次攻击他花了八成的力气,如果再打不中算他输。
女鬼再一次发出阴阳怪气的惨叫,那声音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一不留神,就让它给跑了。
舒询墨只好先回屋,点了一根蜡烛坐在塌上喘气,刚刚被击中的半边肩膀已经麻得失去了知觉,他起身从梳妆台上拿来一面铜镜,拉开里衣一看,左边原本完好无损的肌肤如今翻起一层血肉,在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处还泛着缕缕向外冒着的黑气。
大意了。
他从带来的布袋中翻出几瓶瓷瓶装着的金疮药,先挑干净那些黑气,再把药膏敷在伤口上,撕下一截衣袖用来当做绷带,一圈一圈缠好,才慢慢冷静下来。
一照,镜中的人满面脂粉,被汗水染得红一块白一块,样子好不狼狈,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的用袖子胡乱擦掉。
吴虞还睡在角落里,他也懒得叫醒他,今晚看来是不能再追了,那怨魂也被他所伤,暂时不会出来害人了。
把这房屋里里外外贴好剩余的符纸,拉过被子蒙头就睡。
。。。。。。
没睡多久,就被拍醒了。
“小墨,你醒醒!”
被拍了好久,他不醒都很难,坐起来“怎么了”
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虚弱沙哑,吴虞:“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摘下昨日戴着的头饰,道“昨日那怨魂来了,我见你不醒就独自出去了,结果被那怨魂打成重伤。”抬手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他眉间一皱,下意识按住伤口。
“我昨夜原本我还是醒着的,结果不知为何突然脑袋发晕,就昏昏睡去。”吴虞回想了一下,才开口。
两人只好重新计划。
正好,那宣文涛也来看望他,被他一副苍白的面容吓了一大跳,询问后连忙让人来换药,伺候汤药。
昨夜胡乱包扎的地方情况还好,昨夜光线昏暗,看不出伤势的严重,如今一看,没有伤及骨头,只是那一击忒猛,刺穿皮肉,看着有些恐怖罢了,涂上膏药,他试着输送了一下灵气,确认无误后,一颗吊着的心才慢慢放下。
“这怨魂不简单,凭我,也只能和它打个平手。”他倒是有些纳闷。
“它生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有这么大怨气”吴虞知晓舒询墨的身手,在道观中也是出类拔萃的,对那刚死三天两头的怨魂有如此大本领也是十分不解。
“那怨魂被你所伤,今晚定缩在井内,想必今日可以轻松一些。”吴虞道。他点点头,又躺下休息会,养足了精神准备今晚再次出手。
事实证明,还不如不睡。
这一觉,是十分的乱,回忆一段段在他脑海中播放,有好的也有不好的,乱哄哄转换。
他站在旧时的房屋中,居高临下看到了幼时的他。
一个小小的舒询墨。
他坐在塌上,借着一只蜡烛在看书,一只手撑着昏昏欲睡的脑袋,上下眼皮直打架,但是还是不肯睡觉。
舒询墨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这是何时,毕竟也是比较遥远的事了,自己本来也不想记起来。
场景忽然转换。
长大了不少的舒询墨站在比试台间,笑得意气风发,十分灿烂,那还有些稚嫩的面庞全是骄傲,手上举着的是断生。
他现在才想起来这是什么时候,只是不想说而已,因为。。。。。。
下一秒,方才骄傲少年却跪在闭室中,白衣上沾满了斑驳的鲜血,扎得他眼睛生疼,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少年嘴中不停的喊着什么,眉目间满是慌张和无措,身旁,是折成两节的长剑。
“好了。。。。。。别放了。。。。。。”他有些痛苦地捂住脑袋,克制自己不去看那些画面。
他时常告诉自己要去面对这样的事实,如今他还是在逃避。
待他醒来时,脸颊上是一片清泪。
默默擦掉后,穿上外衣就下榻了。
吴虞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看着自己的伤,还是好好待在屋里吧。
找来一张纸,饱蘸笔墨,开始在纸上涂涂改改。
笔尖的墨水晕染开,随着行云流水的笔画移动,如玉般的十指握着笔端,一双杏眼出神盯着纸面的字,终于,眉头舒展开。
捧起来吹了吹,大概的都梳理清楚了,就只剩下一点了。
他想,等拿下它也就水落石出了。
把纸晾在桌上,他正兜兜转转找绑头发的发带,门忽然推开,吴虞走进来了。
“走。”他脸上有些阴沉“后院又出事了。”
舒询墨示意他看一眼桌上的纸,把头发绑好“怎么了”
“那女鬼又伤人了。”吴虞看了一会儿,神色有些复杂,问他“这。。。可是真的”
“应该不错。”他起身“想必这几天她也是按捺不住了,不等我动手,反而自己入了套。”
“如你所言,是应先擒住她还是先收了那怨魂”
“见机行事。”
推开门,回头还不忘撕下贴在门上的纸符,这些都还可以用,别浪费了。。。。。。
吴虞:。。。。。。
两人走到后院的井边,早已围了一大群人。
最中间躺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发式为丫鬟头,脸上凝固着恐惧,胸前被人生生挖去一大块血肉,还未干涸的鲜血还往外流,样子十分吓人。
他看了好久,都没想起来这个人是谁,吴虞碰了碰他胳膊,小声道“是昨日你我在正堂时讲话,过来说宣夫人病了的那个小姑娘。”
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累累累死,凌晨蚊子炒鸡多,被吵到不行,原本想六点起来更,结果硬生生提早了两个小时。
闲初:我的戏份呢?
作者:仰望星空JPG。
闲初:等着:)
作者:莫名有些慌怎么回事?_?
PS:此文慢热,攻第二次出现本文似乎有点久,表打脸,我们走的是励志!(呵,不存在的。)
吴虞这个小可爱呢,想配一个cp,但是配完之后萌不起来就很烦:)
喜欢就收藏,蟹蟹。
☆、第四章。鬼妖
推开挤成一堆小声讨论的家仆,舒询墨和吴虞走进圈内想一探究竟。
一眼就看到了,那名女子就十分凄惨的躺在地上,鹅黄的裙边干涸的血迹染了一地,样子颇为吓人。
死时竟是睁着眼,如此不瞑目,文秀的面部扭曲成了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布满了惊恐,舒询墨不忍看,蹲下,拿出一块素色帕子,遮掩在那瞪得浑圆的眼上,轻轻道“节哀顺变。”
“这怨魂,今日看来是非除不可了。”站起身,舒询墨道。
吴虞看了后让宣文涛安排好这女子的尸首,看着下人在打扫那血迹斑斑的地面。
“现在该如何”
“还是先把这恶魂逼出来。”打发了那群看热闹的人后,舒询墨拿出断生,步步逼近那不寻常的井口。
“好。”吴虞也收回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认真起来,把腰间的不嗔抽|出,拿在手间。
两人念了个诀,输入一阵灵气进去剑柄,剑身嗡嗡发响,散发着浓厚的灵力,闪着寒光。
“去!”右手两指合并,随着手的移动操纵着剑身的方向,松开手后,剑柄脱手而出,直刺入井水中,瞬间被水包围。
涌起一阵光芒的不嗔也随即脱手而去。
两把剑一前一后,为的就是逼出那恶魂。
原本一汪碧波开始慢慢变得浑浊,在狭小的井身中暗暗翻滚,似乎有什么东西伺机而动。
已经吃了一次亏的舒询墨十分谨慎后退“小心些。”
水面冒出几个气泡,这时井水已经像是被墨汁染了一般,让人什么都看不清。
“嘶——”
伴随着一道尖叫划破平静,那黑影破水而出,猛的窜起,朝空中掠过,紧随其后的是断生和不嗔。
瞳孔略缩,不好!
三步并做两步去追那团黑影,朝着的方向正是后院。
两指一挥,断生一个急转头,飞向舒询墨,他脚尖一点,白靴踩在剑锋上,手并在胸前,操控着剑的速度。
那怨魂极快,涌起的丝丝黑雾掠过他耳际,。
再回头一看,吴虞也跟上来了,准备助他一臂之力。
一手操控,另一只被绑成粽子的手忍着痛,对准它,打出一击。
白光从指尖弹出,伴随着呼啸声,没入了那团东西中。被击中后,它瞬间变得四分五散,黑雾散去后,在半空挣扎了几下,翻滚着从空中坠落,摔倒在一片空地上。
他见此,就放慢了速度。
盘旋在空中几圈后,他跳下断生,靠近那团不明生物。
黑雾散去后,那怨魂化作一人形,正在痛苦地打颤。
看来这就是它本体了。他想。
眼前是一个面目狰狞的人面,暗青色的皮肤上蠕蠕而动,似乎有什么要破皮而出,血盆大嘴中竟吐出了鲜红的蛇信子,不怀好意的对着舒询墨,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
那怨魂,不,已经不能称之为怨魂了,那怪物虽重伤,满是泥垢的长指甲还在地面上划着,留下发黑的血迹,挂在身上的衣服像破布一样,既凄惨又恶心。
“这就是宣文涛的小妾,楠枢”吴虞看着那几乎可以用恶狠狠来形容的眼神,十分不自然的撇开眼。
“嘻嘻——”地上那团生物还在蠕动着,不时吐出蛇信子,发出一两声怪叫。
舒询墨眯起眼,抬手,断生回到他手中。
不对。他皱起眉。
眼前的剑浑身晶莹剔透,发着光,指向楠枢。
没有意料之内的瑟瑟发抖,也没有再次涌出的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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