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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鬼灵殿下变弯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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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简行深深地看着傅成蹊,眼睛微微眯起:“热就对了,师兄需要发汗。”
  傅成蹊看对方完全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便也抛下面皮敞开了说:“阿简,我们事先说好,你可不能乘人之危。”
  白简行郑重地点了点头:“师兄放心,我不会的——”
  正当傅成蹊刚要松一口气时,白简行继续云淡风轻道:“来日方长,不着急。”
  “……敢情你小子真是一直惦记着上我。”傅成蹊无奈地扬起嘴角,这太极他也是懒得打了,索性有话直说。
  浅色的眸子掠过一丝波澜:“不可以么?”
  傅成蹊怔了怔,旋即挑起嘴角笑了笑,一时心下五味杂陈,毫无办法地答道:“好罢,随你~” 心中却道:呵呵~谁上谁可不好说。
  白简行倒是微微皱了眉,疑惑道:“师兄笑什么?”
  傅成蹊咧嘴道:“笑你一年前连和我同处一室都嫌弃,现在竟动这心思了,敢情断袖这毛病真会传染呐。”
  白简行不置可否,眉头微微动了动,垂下眼。
  傅成蹊瞧他不言语,继续道:“阿简,有个事儿我一直想问你,接吻这技巧你是与谁学的?”
作者有话要说:  殿下的醋是不动声色的噗~
赤身裸体抱一起什么的~阿简已经十分忍耐了→_→
日常蹭一蹭抱一抱看文小天使们,感恩不离不弃~

  第53章 须臾岛'一'

  对于傅成蹊而言,白简行的吻技一直是个谜,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和谁学的?竟然这般游刃有余——
  白简行抬起眼帘深深地看着傅成蹊:“师兄你——”
  闻言傅成蹊微微睁大眼睛,难道当年莫小公子真对白简行下过手?!思及至此,傅成蹊心中莫名地窝着一股火气,越想越不是滋味,无处宣泄的怒意竟让他身子微微有些颤抖起来。
  感觉到怀中人儿的动摇,白简行以为傅成蹊在生自己说谎的气,补充道:“本心之境里——”
  傅成蹊怔了怔,恍然大悟道:“你小子本心之境里就看到这个?我教你接吻?”
  白简行面上微微泛红,淡淡地嗯了一声。
  傅成蹊一听乐了,完全忘记现在自己的处境,一时嘚瑟笑了起来,末了说道:“阿简你倒学得快,孺子可教哈哈哈哈~”
  白简行瞧他笑得得意,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很好笑么?”
  傅成蹊咧嘴道:“嗯,那当然,瞧你平日一副禁欲老僧的模样,原来竟有这悟性,真人不露相呐哈哈哈~”
  白简行微微扬起眉角,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师兄喜欢?”
  傅成蹊迎上对方灼灼的视线,笑容凝在脸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与无法言说的期待——
  白简行冰凉柔软的唇压了下来,舌尖朝傅成蹊热得不像话的唇上舔了舔,磨蹭了一会儿才开启唇瓣深入齿关,十分耐心在对方口腔中舔舐吸允,傅成蹊有意躲闪,对方又温柔地缠上,慢条斯理温存无限,像是在小心翼翼地品尝珍馐美味。
  饶是如此,傅成蹊已被对方挑拨得乱了方寸,可转念一想,认为自己曾经也是见惯风月的人物,被一个小雏儿这般挑弄得意乱情迷有些说不过去,遂主动回应对方灵巧的舌头,眼角眉梢似染了点得意的笑。
  白简行没想到他会主动回应自己的亲吻,就似干柴遇上一丝火苗,整个人瞬间燃了起来,口中的攻势变得更胆大妄为,肆无忌惮地深入对方舔舐纠缠,傅成蹊也像不肯认输般挑拨回去,原本慢条斯理温情脉脉的吻早已变了味道,双方似在啃咬较量。
  彼此交换着凌乱的呼吸,傅成蹊觉得有些喘不上气,对方却还霸道地纠缠上来,自己也不甘落后地回应,脑中的清明渐渐褪去,从头发丝到指甲盖都愉悦得颤栗。
  白简行的手从他的脸颊移到后背,再顺着腰部的线条一路下滑,似无限留恋这具滚烫的肉体。
  感觉那只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此刻正朝某个秘不可言的地方伸去,傅成蹊身子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咬住对方在自己口中肆虐的舌叶。
  白简行吃痛,理智稍稍恢复了些,浅色的眸子渐渐清明,恋恋不舍地收回舌叶,彼此粗重地喘息,四目相对。
  “又咬我——”虽然喘着气,白简行这话却说得温柔至极。
  傅成蹊微微眯起眼,毫不示弱捧着对方的脸,故作气定神闲道:“怎么,在本心之境里,我便是如此教你接吻?”
  暗淡的火光映在白简行的脸上,平日里的淡定从容早已消失不见,片刻,他避开傅成蹊的视线,及其忍耐地开口道:“师兄,你别这样——”
  傅成蹊笑得更深了,心道你小子这次总算有所觉悟,害怕退缩了罢?这袖可不是人人都能断的,正当傅成蹊想将这番混账话说出口时——
  “你这样,我把持不住——”
  “啊?”
  “我会对你——”
  觉察到白简行身体的异样,傅成蹊立刻明白了过来,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地望着从脸颊红到脖子根的白简行——
  怎么空是接吻他就有这么大的反应!
  浅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极其忍耐的神情,白简行似下定了巨大决心般,一手托住他的背,一手插在他的脚弯下,将他打横抱起推到铺着干草的篝火旁。
  正当傅成蹊惊疑不定地盯着白简行时,对方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裹紧外袍转身大步朝远处的海岸线走去。
  傅成蹊愣在原地,老脸臊得通红,同为男子,他自然知晓白简行此刻正欲泡个凉水冷静下来……
  *
  等白简行走远,傅成蹊站起身来,摸了摸架在火上烤的衣服,虽还有些润手,却勉强也能穿。而他们的行囊,包括阿鸢交与的香囊护身符,都尽数被海水冲了去,没了踪迹。
  虽说四下无人,可他这么大个人了,一丝*不挂总觉得不自在,况且还有个对他想入非非的小师弟,若再这般赤身裸体下去,那对阿简也太残忍了。
  想到白简行,傅成蹊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在草堆上百无聊赖地抬头仰望水波粼粼的天幕。
  与其说是天空,倒不如说是悬在头顶上的一片海更贴切些,淡蓝的水光倾泻而下,落在满岛随风摇曳的天鱼草上,光怪陆离,似梦非梦。
  我和阿简正身处须臾岛,这个海之虚深处的岛屿,与世隔绝,被大海包裹其中——
  傅成蹊用手捂住脸,眉头紧蹙思索了一番,如果阿良所说的海之归人传说确有其事,那些人有可能便是当时被困于海之虚的人,因为某种机缘巧合逃出去了——
  起雾涨潮的日子——
  可起雾涨潮的日子这样多,也许还是个巧合呢。
  傅成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现在比起怎样出去,更重要的还是寻找传说中海狸。根据当时白简行从书画铺带回的那卷墨绘,海狸隐于岩石之下,形似海鰌,红眼獠牙,鳞甲如鲮鲤,真假难辨,如今的线索也只有这些了。
  这次确实是他们鲁莽了,万没想到在海之虚面前,自己是这般不堪一击,毫无还手之力便被卷入其中无法挣脱,如若此番两人被困于此永不能返回陆地——
  傅成蹊仔细地琢磨了一下,倒也没觉得多坏,横竖还有白简行陪着他,大不了就睡了他,想到此处傅成蹊不自觉地扬了扬嘴角。
  当局者迷,他却透彻得很,自己那点心思瞒得过别人,难道还唬得了自己么?有些事儿明明白白摆在面前,只是自己假装看不懂罢了。
  还是寻了个机会把自己身份的事与阿简说了好,大家图个通透,到时候要杀要剐,也随他好了。
  思及至此,傅成蹊突然怔了怔,不为别的,只是这莫小公子的肚皮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好饿——
  饿得头昏眼花的傅成蹊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抬眼望去,除了满满一片天鱼草外什么都没有,绝望地叹了口气,随手折了枝天鱼草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呵,还别说,天鱼草的味儿居然不错,枝叶味甜多汁,竟有点煮荸荠的味道,形似游鱼的花朵里满满的花露,甘甜清凉,勉强可做果腹解渴之用。
  正当傅成蹊为自己的发现欢喜时——
  “大师兄,你是连昭么?”白简行全身上下湿漉漉的,披在身上的外袍不停地往下淌水,手中提着一尾垂死挣扎的石斑鱼,淡淡地扫了眼正在吃草的傅成蹊。
  傅成蹊瞧了眼落水鬼似得白简行,怔了怔,又瞧了眼他手上那尾鱼,旋即一笑道:“早晓得你去捉鱼,我何苦嚼这草。”心中却道:这小子行啊,去降火的同时还不忘摸摸鱼,够细致体贴的~思及至此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
  白简行瞧在眼里,不言语,浑身上下滴着水便去处理那鱼。
  “阿简,你去换衣服罢,别着凉了,这鱼我来弄。“傅成蹊摸了一把架在火上的衣服,这次彻底干透了。
  “无妨“
  “乖,去换衣裳。“傅成蹊摆出大师兄的架势不屈不挠。
  “大师兄歇着罢。“语气坚决,不为所动。
  傅成蹊微微眯起眼,心道这小子还真把自己当小媳妇宠着了呐,于是故作倜傥样嘴角一勾:“阿简,你这般不听话,可是要让我帮你把衣服扒了才开心?”他深知白简行不敢贸然对他做出什么,故而才敢说出此等放浪不羁的混账话。
  白简行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微微侧过脸,眼神闪了闪,嘴唇微动最终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末了淡淡道:“好罢。”
  傅成蹊心满意足地接过鱼,用天鱼草露将鱼洗净,架在火上来回翻烤,不多时便脂香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白简行换了衣裳默默坐在傅成蹊身旁,盯着篝火若有所思。
  天光将明未明,风吹动天鱼草发出瑟瑟的声响,傅成蹊叹了口气道:“这须臾岛似无白昼黑夜,永远这副天将破晓的样子,也不晓得我们被困多久了。”
  白简行正色道:“海之虚处于现实与虚妄的缝隙间,无时辰变化,更无四季交替,此处时间应是凝固静止的。”
  傅成蹊无奈地勾起嘴角:“所以被困了多久也无从得知了?”
  白简行淡淡地点了点头。
  傅成蹊啧了一声苦笑道:“这么说倒是可以长生不老了——”翻了翻架在火上的鱼,继续道:“想想还真是挺可怕的。”
  白简行微微蹙眉,不解道:“可怕?”
  傅成蹊漫不经心一笑:“阿简你想,被困在这时间凝滞的海之虚里,面对永无止境的生命,束手无策,无生无死,不可怕么?”
  白简行闻言垂下眼,熊熊火光映照下,他原本清冷禁欲的面容也渗出融融暖意,片刻郑重答道:“不可怕——”
  傅成蹊瞧他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淡然一笑:“永远被困于此你也不怕么?”
  白简行摇头,侧过脸深深地看了傅成蹊一眼,一字一字道:“有师兄在,就不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殿下你活该两章后被哔——
赤身裸体抱在一起还敢惹火,自己点的火要负责熄灭哟~
阿简:师兄不穿衣服投怀送抱是个正常人都有反应罢!
日常表白小天使感恩一直陪伴一直暖~

  第54章 须臾岛'二'

  四目相对,傅成蹊怔了怔,一股莫名的躁动让他脸颊微红,移开目光佯作漫不经心道:“阿简,真没想到你情话说得这般动听。”
  白简行闻言沉吟半晌,拾起一根木条儿拨了拨火星,道:“出不去才好——”
  “恩?”
  白简行垂下眼,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大师兄对谁都体贴周到,困于此只能对我一人好。”
  傅成蹊怔了怔,万没想到这句话是从性情寡淡的白简行口中说出来,恍惚了片刻,温言道:“原来你在意这些啊——”
  白简行不言语。
  “阿简,以后万不可再说这混账话了。”
  白简行不置可否,双目灼灼地盯着傅成蹊瞧,简直让人产生一种被灼烧的疼痛来。
  须臾岛内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半晌,一阵炙烤的焦香扑面而来,傅成蹊笑吟吟地看着架在火上的鱼道:“看样子是熟了,趁热吃罢。”
  傅成蹊真是饿极了,此时咬到脂香四溢的烤鱼,险些将自己的舌头都吞了下去。
  填饱了肚子,正发着低烧的傅成蹊有些犯困:“我先眯一会儿,待养足了精神,我们寻一寻海狸的线索罢。”
  白简行道:“这须臾岛上应该还有其他人。”
  傅成蹊点头:“既然这里时间是凝滞的,那些被海之虚吞噬的渔民,应该都还被困于此处。”说着打了个大哈哈,和衣躺在篝火旁的干草堆上,没有枕子,硌得慌。
  白简行在他身侧躺下,与他保持着半寸的距离,伸出手臂穿过傅成蹊的颈窝,低低道:“枕我手上罢。”
  傅成蹊迟疑片刻,将头挪到白简行臂上,还毫不客气地蹭了一番,喃喃道:“虽然没有枕头舒服,但也凑合。”
  白简行不言语,将身子挪了挪,紧紧贴着傅成蹊,一只手揽住对方的腰,心中暗暗思付道:不舒服你也得给我枕着,我可是要你枕一辈子的。
  *
  半梦半醒之际,忽而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傅成蹊警惕地睁开眼,白简行早已敛气凝神,因彼此没了灵力,更是十二分的小心谨慎。
  遥遥听到不远处的天鱼草丛中似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傅成蹊当下便站起身小心翼翼地靠近,正当他离那片发出声音的草丛不到一丈距离时,草丛中猝不及防冒出一个人头,白简行身形一闪挡在傅成蹊前面,做好迎战准备。
  只见那人惊疑不定地看了他们一眼,咿呀了一声,又将头缩回草丛里去。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可思议,万没想到对方竟是个八*九岁的孩子!
  傅成蹊对着瑟瑟抖动的草丛笑道:“小家伙,出来罢,别怕。”
  小孩果然再次探出脑袋,怯生生地瞧了眼傅成蹊,神色稍微缓和了些,又瞧了眼不苟言笑杀气腾腾的白简行,再次露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傅成蹊瞧在眼里,憋着笑拍了拍白简行的后背,在他耳边轻声道:“阿简,把你脸上的杀气收收,吓唬小孩呢。”
  白简行闻言皱了皱眉头,似在努力调动面部肌肉让自己看起来和蔼些,可在傅成蹊看来,他现在的面目更奇怪可怖了,于是忍不住又抬手揉了揉他白毛脑袋:“行了行了,你就这样罢。”心中却道:阿简这家伙也是奇了个怪,两人相对的时候分明可以摆出一副温柔的面目,怎么有旁人在就这般难呢?傅成蹊一边疑惑一边觉得欢喜,毕竟阿简温柔的面目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得到嘛~
  傅成蹊已猜到了七八分,这孩子定是当时被卷入海之虚的渔民,故而蹲下温和一笑道:“小家伙,我和师弟刚到此地不久,并无恶意,你别怕。”·
  那孩子看傅成蹊生得好看又态度温和,遂放松了警惕从草丛中钻了出来,拽着衣角,怯生生道:“那我带哥哥去见族人好不好?”
  傅成蹊立刻眉花眼笑:“好啊,谢谢你——”又指了指一旁不苟言笑的白简行道:“也捎上这位哥哥罢?”
  那孩子悄悄望了一眼白简行,立刻缩回视线,半晌才极不情愿地点点头。
  一旁的白简行依旧冷着一张脸,面白如纸。
  *
  三人沿着天鱼草地走了七八里地,又穿过一片泛着幽光的珊瑚树林,渐渐听到泠泠水声,草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泉顺流而下,汇于花木深处石隙之间,沿河而行,遥遥瞧见三两间房舍,隐于珊瑚树林之间。
  走近房舍,一个圆脸盘子的少女迎了出来:“阿让,这大半天你又疯到哪里……”看到阿让身后的两人,姑娘杏目圆睁用手捂住嘴,惊讶得把原本要说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
  阿让跑过去扯了扯少女的袖子,笑眯眯道:“阿姐阿姐,你看我为你寻来了一位漂亮郎君,黑衣裳戴眼罩那位哥哥,是不是很好看!”
  “……”
  “……”
  姑娘的脸刷的一下红得透透的,揪着阿让的小辫儿责备道:“别瞎说,怪没规矩的。”
  阿让笑嘻嘻转向傅成蹊道:“莫哥哥,我阿姐看到你就害羞了,定是看上你了!”
  傅成蹊自然不会在意小孩子的话,上前一步,拱手温雅一笑道:“在下沧北无稽派莫穹,这位是我师弟白简行,前不久被海怪卷入此地,多亏阿让引我们至此。”
  他这一番形容举止颇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样儿,白简行瞧在眼里眉头微蹙,面上依旧云淡风轻,浅色的眸子却掠过一丝不快。
  姑娘的脸越发红了,用手紧紧拽住裙子,垂下眼道:“莫公子、白公子好,我……我叫……”
  “你们叫我阿姐音儿就好。”阿让嬉皮笑脸地抢着说。
  音儿姑娘狠狠瞪了阿让一眼,害羞得跺了跺脚,红着一张脸不敢瞧傅成蹊:“阿让没规矩,还望……望二位公子不要见怪。”
  傅成蹊莞尔一笑:“童言无忌,无妨。”
  一直不言语的白简行突然上前拽住傅成蹊的手,冷冷开口道:“我师兄有人了。”
  此言一出,三人顿时愣住了,正当傅成蹊眼角抽搐,不知该如何接话时,阿让人小鬼大笑道:“莫哥哥已经成亲有娘子了么?那没什么,到了我们这里横竖也出不去,还是与我阿姐过日子好了嘛。”
  白简行冷声道:“不行。”抓住傅成蹊的手更紧了。
  傅成蹊扶额,才意识到白简行现如今虽然比他还高些,却依旧是个大孩子,低低在白简行耳边说道:“你跟小孩子计较些什么。”
  白简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字道:“大师兄是我的。”
  傅成蹊更苦恼了,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或是做出什么出格举动,苦笑无奈道:“好好好,随你~ ”
  白简行这才心满意足地敛回视线不言语。
  阿让这才恍悟道:“哦~原来两位哥哥是一对儿呀。”
  “……”
  音儿姑娘瞧在眼里,脸红得似要烧起来,偷偷打量了二人一番道:“二位公子是海对岸大乾国的罢? ”
  傅成蹊点头道:“正是,我与师弟渡海到月莱国寻一位药材,不慎被海怪卷入此地,姑娘是哪一年被困于此的?”
  音儿道:“应该是,永丰七年——” 说罢又摇摇头:“太久了实在记不清了。”
  傅成蹊闻言诧异得睁大眼睛,怎么会……!?永丰七年距现在整整八十年,若是按正常的时间流逝来算,这音儿姑娘现如今已是九十多岁的老太太了!
  音儿看出了傅成蹊的疑虑,淡淡一笑解释道:“莫公子别害怕,我们不是鬼怪,落入这须臾岛之人永远不老不死,阿让看着是八*九岁的孩童,其实也与我同一年被困于此,若是在人间,我两怕早已化为白骨了罢。”
  傅成蹊与白简行对视一眼,音儿姑娘的说辞正印证了书中关于海之虚时间凝滞的描述,继续问道:“这须臾岛上还有其他人罢?”
  音儿点头道:“岛上共有三十六口人,我领二位见他们罢。”
  白简行疑惑道:“只有三十六口人?”据阿良所说,百年来被海怪吞噬的少说也有百来人,难道他们还落入了须臾岛之外的地方么?
  音儿娥眉微蹙面露哀色道:“大多数被困于此的人都……都熬不过去自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两位出柜orz
阿简:师兄是我一个人的,你们瞄一眼都要得到我允许!
海之虚什么的,参考百慕大三角→_→
日常表白各位看文小天使
无论是已经开学的,没开学的,还是没学可开的,都要好好休息呐~抱住

  第55章 岛民

  举起筷子,傅成蹊踌躇了番,这席上的菜,清一色的天鱼草。
  清炒天鱼草苗、凉拌天鱼草叶、青磨天鱼草羹、虾酿天鱼草花汤,还有一壶暖融融的新焙天鱼草酒。
  傅成蹊恍悟,原来他们醒来时那片天鱼草原,是人家的菜地啊……
  犹豫了一番,傅成蹊将一朵虾酿天鱼草花夹入碗中,起码这菜还沾个荤味的边儿。
  三十对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傅成蹊白简行瞧,毫不避讳顾忌,似乎比起这一桌的天鱼草料理,两位公子更能引起众人的兴趣,酒酣耳热之际,便纷纷讨论了起来。
  “二位公子是哪家的孩子呐?”
  “五郎你真没眼力,这两位公子一瞧就是海对岸过来的。”
  “我还说呢,海那边的人就是生得俊哩,气度也不一样。”
  “真是越瞧越俊,二位公子可有成亲?”
  “三姨你说笑哩,成没成过亲在我们须臾岛做不得数,阿哲原先不也有媳妇儿么,死活不愿再娶,我们好说歹说才把阿芸许了他,现在不是过得很好么,问这作甚,阿哲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一旁沉默的青年人只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也是~是我糊涂了,来到这须臾岛就相当于重新活过,还管那人世间的事做什么,过日子总要寻个伴儿不是?”
  席上众人围着两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兴致甚高。
  而傅成蹊听到阿哲这个名字,略略一惊,暗暗朝那名沉默的青年望了一眼,待回过味儿时,心中隐隐替阿鸢难过,原来他在海之虚中已经又成亲了么,傅成蹊嘴角抽了抽,倒也可以理解,毕竟苦守十年,并非是件容易的事。
  阿让舀了一碗汤,笑嘻嘻道:“三姨七姨你们就别瞎操心了,这两位哥哥是一对儿。”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傅成蹊差点儿将口中的汤喷了出来,憋着一口气硬着头皮咽了下去,唯有白简行依旧波澜不惊,细嚼慢咽吞下食物,云淡风轻地答了声是。
  音儿姑娘羞红着一张脸笑道:“二位公子都这般俊朗温雅,实在是般配。”
  众人回过味儿来,皆点头称是,白简行似对这一结论十分满意,又多喝了一碗汤,傅成蹊则一边与众人寒暄,一边细细琢磨音儿姑娘的话,想阿简俊朗是没错,可若论温雅……实在有些勉强罢?
  *
  酒足饭饱,那位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的五郎引他二人到一处房舍歇息:“来到了这须臾岛,几乎就没有再回陆地的可能,两位公子且安心住下罢。”
  傅成蹊恭谦道:“此番有劳五郎先生了。”
  五郎是个实在人,被傅成蹊一句先生叫得不好意思,不知所措地挠挠头,憨厚一笑:“公子莫客气,我是个粗人,不是什么先生。”
  说话间已到一处用珊瑚木搭建的房舍,屋内床几椅案虽样式简朴些,却也齐全干净。
  傅成蹊又诚意十足地感谢了一番,五郎更不好意思了,笑得面红耳刺,片刻犹豫着开口道“两位公子,你们从连津城而来,可否见过一个叫阿良的小孩子?”
  傅成蹊怔了怔,旋即温和一笑道:“五郎先生就是阿良的爹罢?巧了,此番我与师弟能出海,还对亏了阿良呢。”
  五郎瞪大眼睛,激动得嘴唇微微颤抖:“那阿良他——”
  傅成蹊温言道:“放心,我师弟在阿良的船上加持了引路符,他此刻想必已经平平安安抵达陆地了。”
  看五郎仍旧愣愣的,傅成蹊咧嘴一笑补充道:“我这小师弟的符咒从未出过差错,绝对没问题。”
  五郎突然双腿一软,猝不及防地朝二人跪下,傅成蹊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捞起道:“五郎先生你这是……”
  这位黝黑魁梧的汉子突然眼中蒙了水雾,颤声道:“多谢白公子救了小儿阿良,我……都怪我被卷入这种鬼地方,无法照顾他们,他小小年纪才要拼死挣这卖命钱,若不是遇到二位公子这样的善人,怕是……我……”
  傅成蹊将他扶起来,温言道:“阿良很懂事,托我告诉你他把阿姐与阿娘都照顾得很好,莫挂心,此番就等我与师弟把你带了出去,一家就团聚了。”
  五郎嘴唇动了动,似想说什么,最终却化作一声叹息,来到这须臾岛之人,哪还有返还陆地的道理?
  末了,五郎一把握住傅成蹊的手,颤巍巍道:“多谢公子,以后二位在须臾岛有什么需要五郎我帮助的,五郎拼了这条性命也必定会帮到底!”
  白简行冷着脸瞧了眼五郎的手,眉尖微动,却也没说什么。
  傅成蹊安抚了一番五郎,将他送出门时突然想到:“对了,我与师弟听闻须臾岛上有种名为海狸的神兽,不知五郎先生可曾见过?”
  五郎紧紧皱眉思索了一番,郑重地摇头道:“没有,不过莫公子可以问问海神大人,兴许他会知晓。”
  傅成蹊与白简行对视一眼:“海神大人?”
  五郎点点头道:“对,须臾岛上有一位海神大人,不过得等到天鱼草开花之日才能去拜见,等日子到了我带二位去见海神大人罢?”
  傅成蹊眉开眼笑道:“那就有劳五郎先生了!”
  待五郎走远后,傅成蹊对白简行咧嘴道:“海神大人,这就有点意思了。”
  白简行抬眼瞧了傅成蹊一眼,对他而言,眼前这人更有意思。
  *
  两人刚坐下不久,便听屋外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最后停在门外良久,始终不见下一步动静。
  彼此对望一眼,皆觉疑惑,正当傅成蹊正欲起身开门,稍稍迟疑了片刻,白简行已经站了起来,还未走到门边,便听到一阵极轻得叩门声——
  门外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皮肤黝黑却也眉目清秀,他抬头瞧见白简行沉冷不可亲的面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一时慌了神说不出话来。
  傅成蹊站起身,透过白简行的肩膀遥遥朝青年人望了一眼,立刻记起他便是方才在天鱼草宴上那个沉默的青年——阿哲,阿鸢的夫君。
  “进来罢。”此处并无茶水可待客,也无茶具茶杯,只有普通的泉水与粗碗。
  “打扰了——” 阿哲进屋坐下,迟疑道:“可否请问两位公子,现在陆地上是什么季节了?”
  傅成蹊淡然一笑:“刚降过初雪。”
  阿哲微微垂下眼,面上有些失落的神色,喃喃道:“冬天还未过去么……”
  傅成蹊心中了然,淡淡道:“是,还未到连津城鸢尾花开的季节。”
  阿哲猛地抬起头,眼神闪烁,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片刻迟疑道:“莫公子可是见过阿鸢了?”
  傅成蹊点头:“十分抱歉,令夫人托我给你带的护身符与香囊,在落入须臾岛之时被海水冲走了。”
  阿哲沉吟片刻,垂下眼苦笑道:“莫公子无需介怀,冲掉了也好——”
  傅成蹊往粗碗里倒了一杯泉水,云淡风轻道:“令夫人还托我给你捎了一句话:院子里的鸢尾花已经开了十载,你何时归去与她同看?”
  阿哲怔了怔,沉吟半晌,似自语道:“已经十年了呐,真快呀——”
  傅成蹊迟疑道:“不打算回去了么?”
  阿哲微微扬起嘴角:“莫公子说笑了,来到须臾岛之人,回不去的——”顿了顿又道:“即使能回去,我也已经回不去了。”
  傅成蹊明白他的意思,便不再多言,阿哲又坐了片刻,神情萧索落寞地离开了。
  白简行望着阿哲远去的背影,一脸淡然:“这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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