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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落之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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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钦偷偷瞄了贺桐一眼,用挤出来的声音道:「贺副千户这么有……经验,你知道那种事是怎样做的吗?」
贺桐大脑停顿了几秒,才意识到徐钦刚刚问了什么,她努力不让自己脸上露出任何吃惊的表情,柔声道:「你知道来干什么?」
她刻意放缓了语气,生怕惊吓了这个状态的徐钦。嘻嘻,小钦钦会这么问她,背后一定有原因,而且绝对和尉迟迥有很大的关系。
莫非尉迟迥弄痛了他,所以他才想知道其他人的感觉?
徐钦不知道贺桐已在心中疯狂猜测原因,继续道:「伴侣不是会有这个吗……知道了的话,以后和……就不会不懂了……」
贺桐脸色古怪起来,不懂?有什么不懂,他们不是已经……她瞳眸蓦然睁大,小钦钦是想在上面?
「我没有经验……贺副千户你能教几招吗?」徐钦说到这里时已经是几乎没有声音了,他想起在三娘屋子见着的叶衡,如风中颤抖的树叶。贺桐若是「指点」他一两下,若他和尉迟迥有什么,他不会是变成叶衡般的那个,想像一下尉迟迥被自己弄成那样的,真是想想也有点小激动。
贺桐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了,没有经验?他们在村里是不就已经……
「小钦钦,你们那天不是在魏族老房里干了……什么吗?」贺桐说完自己也忍不住反了个白眼,怎么问得这么下流?
徐钦在贺桐温柔的目光终于开口:「只是……亲上了……」
只是亲上了就失魂成这样,小钦钦到底你有到纯情!不对,为什么纯情成这个样子会说得出「吃完就跑」!
「小钦钦,尉迟千户是男性,而我是女的,你不觉得自己问错人吗?」良久,贺桐语重心长的道。
「但是都是差不多的吧?」
贺桐语塞,想了想好像小钦钦好像又说得没有错,发展都最后都是某种活︱塞运动。迎着徐钦带着期盼的眼神,「为人师表」的贺桐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很重,她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谦虚,「小钦钦,终始是有分别的,你给我点时间研究一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覆。」
徐钦的目光带上了些许失落,他本为贺桐可以马上教他,那他就可以在离开之前和尉迟迥发生点什么,至少是有过露︱水︱姻︱缘。他懊恼的想着,要不还是要贺桐先跟他点,死马当活马医?
贺桐见徐钦苦恼成这个样子不由失笑,他居然这么着急?但徐钦的心情她也不是不能体谅,和喜欢的人肌︱肤︱相︱亲是件很愉悦的事,遂承诺道:「不要紧的,小钦钦,我一回京就着手此事,你不用等上很久。」最直接的法子就是给他弄点小︱黄︱本什么的,此事不难,难在如何避过尉迟迥的目光。
唔,小迥迥大概没有想过小钦钦想压倒他,真成功的话……贺桐高深莫测地淡笑,暗道自己必须把小钦钦教好。她心头一软,刚开始徐钦来的时候她还有点防着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把对方当作成自家弟弟来疼爱?
贺桐性子急,做起事来也是特别快的,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徐钦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回京后他们一行人直奔北镇抚司,仔细算来他们也走了十多天,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但也足够让自己熟悉的事物发生变化。
「这是什么鬼!」
尉迟迥脚才踏入北镇抚司,正想把那名两名魏家子弟带给孟应明看,在经过大厅时,意外瞄到里头的景象忍不住大吼出来。
徐钦跟着探头一看,也不禁嘴角一僵——谁来告诉他那只被众多母鸡包围的腹肌鸡是什么?北镇抚司只有宁百户一只公鸡,明明他离京之前还是胖呼呼的,怎么现在会壮成连腹肌也有了?
宁百户听到尉迟迥的声音,居然没有像平常般主动靠过来,反而摆出一副「看,老子多幸福」的样子,趾高气扬得很:030
「区区一只宁百户还妄想有后宫! 」面对宠物的挑衅,尉迟迥果断发挥了主人的权威,「谁给它弄来这么母鸡,把所有母的都宰了!」
宁百户马上吓得僵住了,尉迟迥居然要杀了他的娘子:QAQ
「尉迟千户,是钱百户给它带来的,若你不满可以把那些母鸡送回去。」一名绣衣马上讨好道。
「哼,当然要。」尉迟迥瞄了一眼快要哭出来的宁百户,终于还是改口道:「把那些母鸡送回钱府,让钱百户处理。至于宁百户,霸占大厅的行为不要得,先关押半个月再说。」
宁百户哭着跑走了:ΩAΩ
它百思不得其解,它做错了什么?它什么也没有做错,公鸡有三妻四妾有什么问题了,根本就是尉迟迥妒忌自己!
「还站着干什么?去把宁百户抓回来。」尉迟迥对着在场看戏的绣衣道。
「尉迟千户还说宁百户会和自己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徐钦装作喃喃自语,声音却是一字不漏的传入尉迟迥耳中。
尉迟迥自打嘴巴,被徐钦翻旧帐也不气恼,心中暗暗好笑却故意板起脸,道:「没想到宁百户居然是这种鸡,不纳它入尉迟族谱了。」
徐钦噗一声笑了出来,引来了两名魏家子弟好奇的目光,马上摆回正经脸,「别玩了,先干要事。」
在简单汇报后,尉迟迥硬是把魏家人塞给了孟应明,他光是顾着徐钦一人已经有点忙不过来,这二人在孙烈未有定案之前,他不会主动接手,反正孟应明自会安排合适的地方给他们待着,再不济便先在北镇抚司扫扫地。
在孟应明的警告下,尉迟迥和徐钦没有直接回家休息,而是回冥众所意思意思的露面——至于贺桐,把魂石扔给孙烈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然后,在冥众所,他们看见了瘦成柴的钱继光。
「你没事吧?」
尉迟迥明白为什么孟应明要这样警告他们了,钱继光根本忙得快要变成千手观音了。
「没看到我快死了吗?你们仨不在,叶百户也不知跑去哪里鬼混了,光是跑去师父那里查妖图已没有半天时间,还要抽时间出来批申请,你知我有几天没好好睡过了吗?」钱继光没好气道。
「懂得回嘴,证明你还死不了。」尉迟迥没有错过钱继光眼底的倦累,道:「说吧,现在要我干什么?」
钱继光把握机会,递过一张纸条,道: 「徐钦留下来跟我清公文,你去师父那么查查这家伙的动向。」
「……我也只是随口说说,你真的不客气指使我起来。」
「是你自己开口的,我不满足你怎好意思。」
「臭小子。」
话虽然这么说,尉迟迥还是转身出门去了。
第54章 小本本(二)
「你回来了。」
尉迟迥来到茶坊时,屈莫敖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这几天他休养得不错,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至少多了点血色,不像平常一贯的死白。
「师父我想看看妖图。」
尉迟迥留意到屈莫敖声音中有着淡淡的喜悦,但他不以为然,屈莫敖大多时候都是对所有事漠不关心,只有间中才会端出一副和善客气的样子,他这徒弟早已把对方脾气摸得大分清楚,看来今天撞正师父心情好了。
屈莫敖用近乎爽快的态势拿出妖图,嘴里还悠然地跟尉迟迥聊天,道:「这些日子钱继光不停都往我这儿跑,听他说你们不在的时候多了不少生事的妖,有些甚至要就地正法。你们回来了就不要忙着指使他,他已经很努力了。」
「是,徒儿明白。」尉迟迥果然不是装正经的料子,眼珠子一转又忍不住道:「那既然师父那么心疼钱继光,不如抽点时间来冥众所帮帮忙?」
屈莫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并强行转移了话题,「你要查什么?」
「查这只萝萝鸟,阳明山庄说这鸟没有交过申请,但我们这边却批了它的入境许可。」尉迟迥给屈莫敖念些资料。
「可能这只不是萝萝鸟。」屈莫敖随口道,迅速调出了它的所在位置:「它在杜府,城东商人杜植之府。」
「杜植?他不就是京城富豪中的富豪?怎么萝萝鸟不喜欢枝叶,改喜欢了铜臭味了?」尉迟迥表面说笑,心中却暗暗饮泣,萝萝鸟性情乖巧,每次来人界都是冲着密林深处去,现在这只选择了和人类共居,怎么想都是有问题。
他才回来不到半个时辰,连坐下来休息喝口茶的时间也没有,便要接手下一样工作。
「你着紧就赶紧走,别在这里浪费时间。」屈莫敖一眼就看穿他。
尉迟迥讪讪地笑了一声,本来他是想跟屈莫敖聊会天,装作不经意提起某话题,但他如意算盘打得好,却忘了对方老早就摸清的脾气,即使他装也会被看穿。思及此,他索性开门见山道:「师父,我有一个较为私人的问题想请教一下。」
屈莫敖淡淡的挑起眉,徒弟突然这样有礼,背后必有所图,「你先说说看。」他回不回答就是另一回事了。
「师父知道同性床︱笫之事吗?我该怎样做才会令徐钦为我神魂颠倒?」与徐钦询问贺桐时的满面羞愧相反,尉迟迥这话问得光明正大,甚至是一副「今天天气如何」的口气。
「……你问这些来干什么?」
「自从徐钦见识贺桐发︱情后,看我的眼神开始有点不对劲,特别是见了叶衡后,看我的眼神就更加不对劲了。」徐钦可能以为自己没有察觉,其实只是自己没有说出来而已。
屈莫敖嘴角忍不往微微上扬,徒弟被盯上什么的真是喜乐见闻,但当他听到尉迟迥那句「师父你应该很熟悉吧?」时,脸色又马上黑了。
「你哪来的错觉我很清楚这些?」
「我小时候住过这里,还有什么不知道?我知道你收藏了相关的小本本,师父你就别装了,好心指点一下你的乖徒弟。 」尉迟迥没有给屈莫敖面子,直接说破。
屈莫敖的脸色黑得比芝麻还要黑,但他还是转身步入了后堂。尉迟迥没有跟上,反而毫不客气的拿过杯子,喝起台面那壷切好的茶。
唉,真不想回去冥众所干活,早知带上季海一起来旷会工也好……尉迟迥瘫坐在椅子上,觉得没有什么比得上这一刻。
屈莫敖很快便回来,他朝尉迟迥抛过几本书籍,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拿去!这些是孙烈那家伙放在我这儿的,这么多年他大概也忘了,你就拿走不用还了。」
宫中的孙烈打了喷嚏,一旁的童子立刻递过外套,他挥挥手示意不用,吩咐道:「可能是有人想我了……宣徐钦进宫,也许他想见我。」
还在改奏本旳皇上哭晕在地,他也很想烈儿,怎样烈儿就不过来看自己呢?明明只要派人来说一声,他也可以屁颠屁颠地过去呀!
尉迟迥不知宫中发生了什么,好笑的接过屈莫敖的书,随手翻了翻,意外发现书角位大多变得黄旧,显然是被人翻过了许多次。得了便宜的他马上告辞,道:「那我把师……孙烈的『龙︱阳四十八式』拿走了。」
「滚!」屈莫敖这下有点忍不住了,若不是良好的礼法规范着他,他早已朝尉迟迥摔杯了。
尉迟迥把书如若珍宝般放怀中,哼着小调回到冥众所,在钱继光无比哀怨的口中得知,徐钦在刚刚被孙烈派人接走了。
「贺副千户到底在哪里?有些申请只能你和她批,你不在她也不在,都已经堆到整个台都是了!」
尉迟迥沉默了一会,决定还是不提醒刚刚是他要求自己出去跑一趟的,「我替你查了,这萝萝鸟现居于杜植之家。你先把手头这些弄完了再看这个,我去把积压的申请处理了。」
「杜植?这不对……」
「先把手头的申请批了再说,别做到一半放下去查另一样。」尉迟迥警告道。
「唔,好吧。」
这边孙烈热情地招待了徐钦。
「这是从连州那儿弄来的青花醉,保证你一杯倒。」孙烈笑吟吟欲往徐钦的杯子倒酒。
「不要。」徐钦精明的拿开杯子,不让孙烈有机可乘。
「哎呀,这么无情,我还担心你和尉迟迥两情相悦后没有色心上他,替你想了借酒行凶这妙机。」孙烈对于下流话张嘴就来,可见平常应该也说不少。
徐钦冷漠的面具一下子裂开,露出里头的脸红耳赤,他不想让孙烈笑话,因此便鼓起勇气反驳,虽然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的:「你在……说什么……胡话!」
「季海,不要以为我在宫中消息不灵通,你们俩的事早就传入我耳里。」孙烈笑得像只狐狸,不对,他本身就只狐狸,「别告诉我你没有想过。」
徐钦侧过脸,在不看着孙烈欠揍的脸时才回复平常的冷淡,道:「那也不关你的事。」
「劝你不要什么都慢半拍,应该学学老子先下手为强,梁佑熙不也这样逃不出我的五指山?」孙烈嘴角含着得意,若不是徐钦早就从尉迟迥口中得知真相,他也会以为是孙烈追了皇上好多年,而不是躲了好多年,「季海,要把握时机,不要浪费尉迟迥青春的肉体。」
徐钦一怔,无奈道:「……你今天要我来就要说这些废话? 」
孙烈瞪了徐钦一眼,道:「这些怎会是话,明明是正事。」
徐钦闻言回瞪着对方,二人用眼神交战了一会,孙烈爽快承认落败,道:「好吧,其实今天是想问问你的打算,你的佛珠也差不多满了,你应该是想选择休沐吧,不然也不会和尉迟迥好上了。」
「我不知道……」说到此事,徐钦脸露不知所措,这问题自在非山已经困扰他很久,他一时想留下,一时想永久地忘了尉迟迥,决定反覆变化着,他都觉得自己比女人还要善变了。
「你想听我的意见吗?」孙烈罕有认真地问了他一句。
「你说。」
「尉迟迥也跟着你休沐,你们一块回去,看看徐雁风怎么说。」徐钦最听他义父话是不?那就让徐雁风决定,反正他一定不想儿子一生都在深山中的。
「不行!当初我就骗他们说义父不在的。」徐钦想也不想就反对。
「季海,你那道行骗得了谁?早知你会和尉迟迥好上,我就不帮你掩饰。」尉迟迥甚至会高高兴兴把徐雁风接回来孝敬。孙烈回想了当时把徐钦拐来京城时的艰辛,徐钦不想义父的存在给其他人知道,他把消息封住;徐钦没有盘算来京,他提供;徐钦手上的夺魂佛珠也是他弄的,忙得他三天没空喝酒,真是心酸。
「他们知道了?」徐钦很吃惊。
「八不离九。」孙烈没好气道,怎么这小子还以为以继续瞒着冥众所?他们可是绣衣,一双双金睛火眼说不定第一次见面就已看穿。
难怪他们慢慢接受了自己,想来也是觉得他是一个没威胁的孝顺儿才认可了自己,徐钦垂下眸,没想到自己早就暴露了。在这里他和孙烈有了一个误解,孙烈说的是冥众所大多都猜到徐雁风没有死,徐钦却以为他们猜着了自己来京城的原因。
「你还是跟尉迟迥谈一下,如果真出现争执,没有什么问题是来几发解决不了。」孙烈看着徐钦空无一物的杯子,深感可惜,不死心道:「真的不尝尝青花醉?」
徐钦站了起来,孙烈还真是狗嘴吐不了象牙,「我走了。」
「季海。」孙烈叫住了徐钦离开的背影,道:「你并不是你想像中那般冷漠。」
徐钦目无表情地转过身来,道:「你想说什么?」
「还记得你刚来时冷冰冰的神情吗?」孙烈笑道:「你现在不冷了,和冥众所的人很要好吧?」
徐钦脸色一僵,这次索性是忽袖而去,连道别也省了。
第55章 小本本(三)
徐钦走后,孙烈独自一人坐在凉庭上喝酒,硬是喝出点潇洒的气势,全然没有半点被同伴抛弃的意味。不久,一只大手拿过他的酒壸,下一刻他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孙烈甚至大爷般调整了自己的姿势,令自己倚得舒服点。
「你的奏本批完了?就这么担心我出轨?」孙烈眼也不抬的道。
「这不来看看你吗?朕想你了。」梁佑熙听出了孙烈口中的指责之意,把头埋进了孙烈颈窝,被冤的语气直逼窦娥。
「行了拉倒吧,我还不知你在想什么。」孙烈一手推高梁佑熙的头颅,这小子的头发弄得他颈痒得很,「这次我不生你的气,你说说你做错了什么?」
梁佑熙偷吻了孙烈的脸颊,心中的醋意才消去了点,闷声道:「我不应该派人监视你……可是,烈儿,你都没在我面前笑得这么开怀过。」
孙烈不在意道:「那怎么能比?捉弄徐钦是我的乐趣,而你可不是我舍得捉弄的人。」
一句话马上哄得梁佑熙欣喜若狂,正当他想以身体来表达他的热情时,孙烈补了句:「而且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徐钦了。」
梁佑熙使坏的爪子立刻顿住:「他……要死了?」
「算是吧。但我不能救他,佑熙,这是命定的,我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梁佑熙明白孙烈是多么喜欢这小子,本来觉得徐钦碍眼得很,现在他反而有点不知所措,像是斗了多年的情敌突然坦白,一直以都没有喜欢过争夺的心上人,只是闲来没事玩玩而已。
「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孙烈见梁佑熙动作突然停住,就知他在想什么了,「对了,迟府有对之前的事说什么吗?」
梁佑熙一时不能适应对方转变话题,但孙烈问上了他也只能乖乖回答:「他们以为我是在敲打百官,迟卿第一个闭嘴不作声,所以他打算自认倒霉不追究。你们不是有个姓叶的百户吗?我叫他去胡吹乱诌一番,虽然不知他说了什么,但听闻他口才不错,简直可将死人说成活人,现在没人敢问到底是不是魏简做的。」
孙烈闭上眼,他知道自那蛇妖事情开始,梁佑熙下了重手整治百官,有些好运的老臣被强制告老还乡,野心比较大的直接下狱,一开始没太多人放在心上,直至徐钦入刑部,他们才后知后觉嗅到不对劲,以为皇上敲打他们,实际上何止是敲打,明明已是清洗了。但既然事不关己,他也没有理会太多,但在此时,他忽然很想问对方:你知道有妖物和你的重臣在密谋吗?
可惜,他很快被梁佑熙的手摸出火,一时气上心头,他难得那么为对方着想,梁佑熙还在精虫冲脑,真是不教训不行!他转过身,媚惑的看了梁佑熙一眼,挑逗性的咬了对方的鼻子,低声道:「皇上准备在这儿?」
在下一刻,童子看见了皇上横抱着国师,火如屁股以的冲回房。
孙烈被温柔的放倒在床上,迎着对方热情如火的吻,心中却冷哼一声,精︱虫冲脑?那就多来几发令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徐钦回到冥众所,对于尉迟迥埋头苦干并不意外,让他吃惊的是崩溃的钱继光。
「查不到这萝萝鸟怎么出来的!这是什么破鸟!不好好待在妖界来人界干什么!就是因为人界的叶比较好吃吗!」
这是疯了吗?徐钦站在门口犹豫着,他是不是不应该进去?对了,镇抚使大人在的时候钱继光情绪比较镇定,要不叫他来看看?
「站住,徐钦,你想溜去哪里!」眼尖的钱继光瞥见门外的徐钦,以为他想旷工。
徐钦诚实的回答:「你情绪太激动了,我去请镇抚使大人来令你冷静点。」
钱继光动作一僵,道:「……我冷静下来了,徐钦你也冷静点。 」
徐钦一脸不解:「我一向很冷静。」
「哈哈哈哈。」背后传来尉迟迥的笑声,他正在文件堆中为着这两个活宝笑成一团,「好了,钱继光,我待会修书一封叫阳明山庄提供多点资料。天色也不早了,你今天先回去休息一下。」
你钱府还有很多母鸡等着你安排,尉迟迥心道。
尉迟迥对徐钦使了个眼色,徐钦马上意会,善解人意道:「这段日子你也辛苦了,难得可以早点回去,就要不浪费尉迟千户一番心意了。」
钱继光本来心中有动摇,毕竟谁不想下班回家,然而听到徐钦那句「尉迟千户一番心意」,他忽然觉得不对劲了——满肚子坏水的尉迟迥会主动放人?也只有徐钦一个会相信他而已,甚至可能被卖了还帮着数钱。
「回去吧,你钱府有好东西等着你。」尉迟迥当然明白钱继光在想什么,为了符合形象,他还特地探出头来露出一个妖笑。
「你干了什么!」钱继光瞪着他。
「自己干的事自己负责。」尉迟迥卖起了关子,道:「若是我就会早点回去,毕竟处理起来需要时间。」
徐钦不合时宜的把真相爆出来:「若是钱百户觉得母鸡太多吃不下的话,标下随时可以帮忙。」
一道寒意从背后冒了上来,钱继光记起自己做过什么蠢事了。他想也不想就冲出冥众所,他已经能想像自家府上堆了那么多母鸡,会是何等热闹的光景。
成功赶走了钱继光,尉迟迥明显心情不错,吩咐徐钦从大狱领回宁百户,还给了绳子让徐钦溜狗般把宁百户溜回来,自己则是把手头上紧急的处理了,嘻嘻,钱继光不在,他们也可以提早回家了。
在回尉迟府路上,尉迟迥不停教训着宁百户,说它产生了骄傲的情绪,愧对大梁子民,他们北镇抚司是一支业务顶尖、廉洁奉公、百姓满意的高素质绣衣,被宁百户这粒老鼠屎坏了他们整锅粥,宁百户当应切身反省,以过去不自醒的行为为耻;以过去沉迷女色的行为为耻,以过去肥胖的身躯为耻,努力向上、洗心革面、脱胎换骨,做一只品质优良的单身鸡。
徐钦:……最后那三只字是暴露了尉迟千户你脏兮兮的心思。
尉迟迥:没有,是口误。
徐钦:我怎么不知绣衣受百姓欢迎了?
尉迟迥:你现在知道了。
徐钦:……
宁百户没有留意到自家主人和自家兄弟的眼神交流,它正垂头拓翼,被尉迟迥的话训得萎靡失神,羞愧不已。它是一只由皇上亲封为百户的鸡,绝对是它们鸡界的骄傲,它怎么可以墬落于温柔乡中不前进?
它应该努力成为它们鸡界的传说才对!没错,所以它主人才说要只做单身鸡,因为它即将封神,普通母鸡根本配不上自己!想到这里,宁百户眼中重燃火光,咯咯了两声,准备和过去的自己说再见,重新做鸡。
幸好尉迟迥不知它的想法,不想大概会气得把它的鸡毛全拔掉。
「知道错了?」尉迟迥听到了它的叫声,便暂停了和徐钦的交流。
宁百户又咯了几声,宣示自己的决心。
「那些母鸡不要了?」尉迟迥又问。
宁百户无情的点头,尉迟迥立刻踢了它一脚。
宁百户不明白为什么要受这么一脚:QAQ
「这只抛妻的渣鸡。」尉迟迥对徐钦保证道:「季海你放心,这只鸡是自行变异才会变成负心鸡,我可不会这样。」
徐钦:心累,不想理你们。
而让徐钦更心累的一刻,是他回到尉迟府时,发现家里多了一座地下大狱。
徐钦目光暗含着幽怨盯着尉迟迥,无声质问。
尉迟迥理所当然把对方的目光当作赞赏,还笑意盈盈道:「季海不是喜欢在狱里学习吗?为兄特地趁我们离京时找人弄的,就是想给季海一个惊喜。」
徐钦表示他拒绝这个惊喜。
宁百户这些日子来不是居于钱府,就是睡在冥众所,根本不知家中多了好东西,再联想到尉迟迥之前提过的关押,本以为对方随口说说,没想到居然来真的,吓得两眼一白,直接晕了过去。
尉迟迥看了宁百户一眼,啧了句「没出色」,对着徐钦却道:「宁百户好像很高兴。」
尉迟迥睁眼说瞎话陷害宁百户,徐钦不介意再补上一刀,道:「既然宁百户这么喜欢,不如先给它住一下。」
二人于是逹成共识,把来不及反抗的宁百户扔入大狱。
「待宁百户新鲜劲过了后,就轮到季海你了。」尉迟迥说得宁百户是真心喜欢这狱似的。
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的徐钦头皮发麻,当机立断道:「尉迟千户,标下要申请休沐。」
尉迟千户不在意挥挥手,道:「现在不是在冥众所,说话随意点。」
徐钦直接道:「我要放假回乡探亲。」
尉迟迥洋洋道:「回乡探谁?季海你还有亲?」
徐钦暗下觉得奇怪,尉迟迥不是知道了吗?还要自己再说一次?不过既然对方要求,他便再说一遍,「回去看我义父,你们不是全都知道了吗?」
尉迟迥本来已经半闭了眼皮,却被徐钦的话惊得睡意全无,「我也只想猜着你义父没死,还没来得及调查,谁跟你说我们知道了?」
徐钦脸色一白,他这是不打自招,主动暴露,这次真的被臭狐狸害惨了。
第56章 小本本(四)
尉迟迥想到徐钦去过哪里,立马就明白他是被孙烈坑了,不过对此他无任欢迎,从好的角度想,这不就代表徐钦主动跟自己说他的小秘密了?
「不要紧的,季海,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设定』是有做假的成份,但老狐狸不会断然把害群之马放进来,所以我们都相信你。」尉迟胋把徐钦拉到怀中,用温度安抚呆若木鸡的徐钦,「你也做得很好是不是?我们每一个人都认可你,把你当成亲人般。」
见徐钦还是回不过神来,尉迟迥眉一挑,手指抬起徐钦下巴,决定以行动唤回对方的神志。他低头吻上徐钦的唇,舌头试探性的在唇缝来回游移着,引诱徐钦张嘴让他长驱直入。徐钦哪会是尉迟迥对手,嘴唇被人这么玩弄着,下意识就开口,尉迟迥见有机可乘,一边不动声色的加深了亲吻,一边引着徐钦生涩的回应。
唇齿交缠间,徐钦大脑停止思考,下意识跟随尉迟迥唇舌间的暗示,感到对方极尽缱绻的勾着自己,他也磕磕绊绊地伸出舌尖,和尉迟迥的互相牵缠,直至徐钦脸色愈来愈红,眸色愈来愈迷离,尉迟迥才意犹未尽的放过对方。
「冷静下来了?」
尉迟迥用唇亲昵地碰了碰徐钦略带红肿的嘴唇,翘起的嘴角出卖了他愉悦的心情。义父曝光之事,徐钦是冷静下来,可是现在又因为尉迟迥而心跳加快,冷静下来才有鬼。
徐钦闻言瞪了他一眼,可惜带有水气的眸子令他的抗议变得无力,在尉迟迥眼中不过是撒娇而已。
尉迟迥不着痕迹的把徐钦悄悄拉离自己的下半身,重拾刚才的话题:「可以跟我说说你义父的事吗?」
徐钦身体马上又变得僵硬,对这话题有了抗拒之意,对此,尉迟迥自来法子逼徐钦开口。
「需要我再吻你一次?」尉迟迥再次低头,咬了徐钦鼻子一口,笑得不怀好意:「我可不介意亲上一整晚。」
徐钦吃痛地往后退,可惜尉迟迥把人抱得紧,他根本挣脱不了,只能往对方怀中待着,这种另类的逼供手法令徐钦心生不满,不自觉鼓起脸颊道:「你都知道了,那要我说什么?」
「不,我不知道,你不跟我说我不知道。」
「你先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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