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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的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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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昀一脸无辜:“萨摩耶认识吗,微笑唇懂吗,天生这样。”
  陆光尘更气了:“当我傻吗?微笑唇还能变弧度的哦?”
  祝昀下意识地摸摸唇角:“唔,天太冷了,冻得抽搐。”
  陆光尘理智丧失:“信不信老子干得你抽搐?”
  祝昀:“……”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一旁的小警察死死抱住陆光尘的腰:“陆哥,算了算了。”
  说实话,洁癖狂陆光尘恼羞成怒之下的胡言乱语,祝昀半点都没放在心上。徐医生对此自有一套理论——只有弱受才会天天把“干你日|你”之类的荤话放在嘴上,真男人都是直接动手的。这套理论在“动手派”徐文畅攻了“嘴炮派”陈墨晨之后,得到了进一步证实,可见总攻说的话的确很有道理。
  想着想着,祝昀突然意识到,白似乎也从来不说荤话,甚至对谁攻谁受这个话题都表现得兴致缺缺。啊不对,祝昀又想,他一定是太害羞了,所以才觉得这种话题难以启齿。
  欸,白怎么能这么可爱呢!祝昀耳根慢慢泛红了,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回家里。
  另一边,陆光尘见祝昀沉默不语,面色发红,还以为他心存愧疚,便也勉强消了气。
  几人很快到达了区域警署。
  负责给祝昀做笔录的是一位年纪颇大的老警官。原本该是陆光尘接手,可祝昀嫌弃他身上残余秽物的气味,宣称自己闻到就想吐,很坚定地换了人。
  陆光尘又气炸了,被推走的路上一直在嚷嚷还不都是你害的?
  虽然避开了陆同志的骚扰,但目光毒辣的老警察实在是非常难缠。似乎觉察出祝昀有所隐瞒,他反复盘问人头被扔进隔间的时机,以及祝昀出现在现场的原因。
  供出蛛女怕是会被当神经病,祝昀只得解释说自己蹲厕所玩手机,突然发现门被锁了,紧接着就被人头砸了个魂飞魄散,实在是一无所知。
  警察狐疑地:“厕所里只有你一个人?”
  祝昀点点头。
  “根据现场脚印,你似乎绕了一个大圈,才回到最初的隔间?”
  祝昀沉痛地:“其实……我也洁癖。”
  警察:“……”
  祝昀望向他:“我只想对比一下,哪个坐便器最干净。”
  警察显然不相信这套说法,蹙起眉头,换了下一个问题:“如果嫌疑人真的臼住你的门,再把受害者扔进去,那你应该看见了嫌疑人的穿着?”
  祝昀迟疑片刻,点点头:“只看到了鞋子,她最初试图破门而入,我很害怕,所以记的不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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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华侨区工地出事后,祝昀曾数次调查过工地摄像头,可不论是哪个摄像头,都没有拍出群居在旧楼的蜘蛛们的影子。他心知幻形蛛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办法可以躲过光学仪器的测探。
  不过,蛛女离开的匆忙,即使躲过摄像头,恐怕也来不及擦去脚印。
  祝昀犹豫着说了实话:“一双皮鞋。样式看不清楚,像是……小孩子。”
  警察一脸“你是在说笑吧”,敲桌板道:“小孩?喂认真点啊。仔细描述一下,什么颜色?多大尺寸?鞋带搭扣还是套鞋?”
  “搭扣皮鞋,尺寸很小,颜色……上面好像都是血污,看不清楚。”
  祝昀越说越小声,封闭的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人,警官听他描述这诡异的一幕,轻微地起了鸡皮疙瘩。凭借他的经验,勉强可以分辨出眼前的年轻人并未说谎。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一个小孩,带着死人头满街乱晃?这是几几年的恐怖片情节啊!
  “好像是个女孩……”祝昀苦笑了一下,“她临走前还对我说……嗯,说‘圣诞快乐’。”
  纵使经验丰富,警察也不由感到一股凉意从后背窜起。神特么圣诞快乐!还是来送节日礼物的?人头快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房门被敲响,一个年轻人探头进来:“李哥,方便吗?”
  浑身发冷的李警官点点头,深深望了祝昀一眼,起身出门。
  祝昀同志叼着纸杯无聊地趴在桌上,他还不知道自己即将给从业二十年的李警官带去怎样深重的心理阴影。
  李警官很快回来,对着门外一扬下巴,僵硬地说:“你可以走了。”
  “真的?”祝昀愣了一愣,慢吞吞地站起来。李警官点点头,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
  取回私人用品,直到走出警署,他收获了一路诡异的目光,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等等。”陆光尘从后面追上来,“你车还停在商场吧,我送你回去。”
  祝昀正打算找司机来接,闻言放下手机:“怎么?”
  陆光尘难得面容严肃,压低声音:“有些事,想私下问你。”
  “好巧,我也是。”
  低调的别克车内,陆光尘率先打破沉默:“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警方?”
  祝昀没说话,算是默认。
  “林科长跟我说过一些你们的情况。难道又是上次那些……?”
  “……”
  “你知道局里为什么放你走吗?”
  祝昀终于开口,偏头道:“为什么?”
  “受害者已经死了十多天。”陆光尘唇角不易察觉地勾了一下,“她死亡的那天早上,你正好和我在一起。”
  祝昀想了想,皱起眉头:“十多天前?早上?尸检结果能这么精确?”
  室外的雪下得更大了,鹅毛似的片片落下,几乎挡住了视线。陆光尘在红灯路口停下,侧过脸对上他的目光,柔声道:“当然不是。其实,她的剩余部分,已经在警局停了十二天。遇害时间是当日上午十点半。我出面帮你作证,你全程和警队成员在一起。”
  “谢……谢?”祝昀有些摸不清他的用意。
  “应该的。”陆光尘弯起眼睛笑了笑。
  上午十点半……祝昀收回视线,心里突地一跳,人头是蛛女带给他的,也就是说,这起谋杀与“毒牙”脱不开干系,被害者甚至可能是一位引路人。
  而那日早晨,蛛女正在和他们纠缠,定然腾不出手作案。也就是说,S市很可能已经潜入了第二位偷渡客……
  祝昀心跳加速,状似不经意道:“她是在哪里遇害的?”
  “想知道?”陆光尘又恢复了贱兮兮的态度,“警方机密无可奉告。除非你亲我一下。”
  祝昀面无表情地转回前方:“还是算了,让林科长来问吧。”
  “别啊!那西装男烦死个人啊,”陆光尘惨叫着讨饶,“我说还不行吗?就是你工地附近的那栋写字楼,四十多层呢,她在反锁的天台上被虐杀斩首,等清洁工发现,血都快冻成冰碴子了。”
  祝昀迟疑地:“四十多层……荣光大厦?”
  “欸,你知道啊?”
  祝昀撇撇嘴,心想我不就是做地产这一行的嘛。要说起来,那天他和白跳下独角鲸,也正巧路过荣光大厦的天台。然而,两人抵达时并未见异样,可见女人是在他们离开后不久遇害的。
  “她到底是什么人?搁了这么久,尸体没人认领吗?”
  “没有啊,这就是问题所在,”陆光尘满脸为难,“现在全国警方基因库都联网了,偏偏查来查去也没找到符合的人。局里都开始排查十年前的失踪人口了,那时候基因库还没普及呢。”
  “不过总算脑袋是找回来了,勉强算是好消息吧。好歹可以做个面部扫描。”陆光尘笑眯眯的,很兴奋,“复原照要看么,十年前还算是个美人呢!”
  祝昀:“……”请尊重一下你gay的人设好吗?话虽如此,他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发来看看?”
  大概是因为见证过大佬咬断蜘蛛腿的震撼场面,陆光尘对他毫不设防,直接把内部数据库调了出来:“喏。”
  陆光尘倒是没骗人,照片上的姑娘的确算是美人。高鼻深目,菱唇尖下巴,只是不知为何,眉宇间透出一股淡淡的阴鸷。
  也可能是复原技术有所限制,所以显得表情僵硬,祝昀如是想着,一面掏出手机:“能照下来么,我托人问问线索。”
  “请便。”陆光尘对他倒是信任,“不过说起来,你在商场,到底遇到了谁?放心,这儿真没有监听设备,否则外传内部资料,我第一个吃不了兜着走。”
  祝昀犹豫片刻,没开口,抬手点了点窗外。只见车前窗上,不知何时附着了一只垂死的小蜘蛛,在冰天雪地里奄奄一息。它勉强抱着雨刷,风一吹就滑落了下去。
  陆光尘露出了然的神色,抿唇道:“其实,商店的监控带里,只照出了你一个人。”
  “是吗?”祝昀并不意外。
  “嗯。你平地绊了一跤,然后就开始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直到走进洗手间摄像断了。而且你走路的姿势非常怪异,好像……”
  “好像牵着个人?”
  陆光尘笑了笑:“是的,大家一开始都骂你装神弄鬼。”
  “然后呢?”
  “鲁米诺反应。原本鉴证科在现场只找到了你一个人的脚印,但是‘血迹反应’暴露了另一个人。”陆光尘说,“不止是地面,就连天花板上也有,全是小孩子的血脚印。”
  祝昀:“……”他完全可以想象鉴证科的小同志们喷完鲁米诺与过氧化氢,见到显形结果的那一瞬该有多么惊恐。
  “他们合理化了你的证词,推测犯人可能通过通风管道出入厕所,所以没有在监控上留下影像。比起未成年罪犯,他们更倾向于犯人是个灵活的小个子,”陆光尘打转方向盘,神色微妙,“至于真相嘛……有时候,无知反而比较幸福。”
  祝昀深以为然,点头道:“通风管道的确是合理的假设。”回想起来,他也有些后怕,蛛女扔下脑袋后,很可能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藏在通风管道里继续窥伺。
  如果他选择留在洗手间内……
  “我只想要看看你呀!”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天真愿望,祝昀打了个寒颤。
  “对了,你那小情人呢,怎么没来保护你?”陆光尘猝不及防地问道。
  祝昀怔了怔,才缓缓道:“他……他最近累着了,我想让他多睡会儿。”
  陆光尘吹了声口哨:“yoo~厉害嘛。”
  祝昀:“……”
  说话间,汽车已经开到了公寓楼下,祝昀随口道了谢,下车取出自己的购物袋。离开前,陆光尘按了两声喇叭,摇下车窗。
  祝昀还当他有什么要紧事,弯腰往车内看去,却见陆光尘比了个很污的手势,意味深长道:“我上次的提议,一直有效哦。”
  祝昀面色发青,恨不得踹他一脚:“靠,滚吧。真告你性骚扰啊!”
  陆光尘不以为意,哼着小曲儿把汽车开走了。
  祝昀抱着一堆购物袋,艰难地回到了自家楼层。许覃开门时被吓了一跳:“怎么买了这么多?”
  祝昀都快累瘫了,摆摆手没回答,示意他把那袋装饰品和音乐小彩灯取出来,要准备点亮圣诞树了。
  “嘶,等下……”祝昀面色一僵。
  “怎么了?”
  祝昀欲哭无泪,他终于想起自己忘买了什么——忘了一棵圣诞树啊!
  许覃也无语了:“你家居然没有旧的吗?”
  “我特么没在这公寓里过过圣诞节啊!”
  许覃想起来,自从五年前家人出事,祝昀搬到这处公寓,圣诞夜似乎就一直是在外头派对消磨过去的——没有亲人,一个人待在空落落的房间里,对他委实太残忍了一些。
  祝昀靠在沙发上缓了缓,刚想说自己再出去一趟,忽地听见卧室里传来疯狂挠门的动静。
  “什么声音?”
  许覃讪讪地:“他一醒来看你不在,就开始暴哭,闹腾到现在。关键是……哎,我实在没办法才把他关卧室的,你自己去看吧。”
  祝昀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只见一团黑炮弹嗖地射进他怀里,险些把人扑个倒仰。
  “欸,怎么了嘛。”祝昀赶紧给他顺毛摸摸,虽然也不知道对方脑袋上的到底算不算毛。
  终于闻到了熟悉的气味,白从他怀里猛地抬起头,蓝眼睛里的泪花已经含不住了,扑哧扑哧往外掉,哭声噫噫唔唔的,实在是非常凄惨。
  祝昀手足无措地抱着小可怜,有点心疼了,扭头道:“他还是个小孩子啊!再怎么你也得哄哄吧?怎么能关起来呢?你以前也是这么对付你弟的?”
  许覃面无表情,抬手一指:“我弟不会把房间冻成冰箱谢谢。”
  祝昀抬头,顿时惊了,只见卧房亮得简直能闪瞎人眼。天花板墙壁地板,到处铺满了反光的冰晶,甚至连大床都给冻上了,床单梆梆硬,垂在地上像是一座冰雕滑梯。
  祝昀:“……”
  许覃还在告状:“要不把他扔进去,一家老小都要冻死。”
  祝昀低头:“白,嗯?”
  白也知道自己犯错了,拼命往祝昀怀里拱,只留了个小屁股在外面。祝昀揪着翅膀把卖惨的小哭包拎出来,只见它甚至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祝昀:“你干的?”
  白抽抽答答,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鼻子里喷出两团冰冷的龙息,瞬间在祝昀的额发和睫毛上染了层白霜。
  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以为伤到了祝昀,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有决堤的趋势。
  祝昀头疼得不行——白以前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展示过能力,大概是因为变小了,实在控制不住情绪,才闹成了这副模样。
  他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心软,情不自禁地替对方找借口。唔,本就是无心之失嘛,况且平安夜把孩子弄哭实在是太不人道了。
  “我没事,别哭了。”他僵硬地开口。
  不过,小教训还是得给的……祝昀掉转姿势,在它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揍了两下:“下次不许这样了。”
  白自知理亏,含着眼泪点点头。
  许覃在旁目瞪口呆:就这算揭过了?这是要宠出一个惊天动地的熊孩子啊!关键这还是一头龙!一头破坏力惊人的龙!
  祝昀无奈道:“今晚就这样吧。先别管主卧了,明天我找人来处理。”
  但是,亲眼见过跟丢了自己的白会做出怎样可怕的举动后,祝昀也不敢再偷偷撇开他,单独出门买圣诞树了。
  许覃自告奋勇提议说要不由他去买,可祝昀又很担心他会被狂热粉丝一路围追堵截。
  就在这时,门禁响了一声。
  “唔,许先生家吗?”大堂里站着几个快递员,“有给您的特快包裹。”
  许覃愣了愣:“哪儿送来的?”
  “许宅……?一位许诺先生。”快递员道,“包裹还挺大的,不方便放大堂,我们帮您运上来吧。”
  “……行。”
  祝昀抱着白躲进书房,听见人都走了,才搂着小龙回到客厅。只见,玄关处立着一人多高的大纸盒,许覃微张着嘴,似乎正在发呆。
  祝昀按下白好奇的小脑袋,走到正面,这才看清盒中物品的全貌——是一棵还活着的枞树,从大盆里伸展出枝叶,苍翠欲滴,非常漂亮。
  “挺漂亮啊,你家还种圣诞树?”
  许覃点了点头:“我妈病了以后,每年冬天都会和父亲去南方避寒,倒是很久不用了。”
  “咦,这是什么?”祝昀挑开翠绿的枝叶,修长的手指夹起一张薄薄的硬质纸片。
  许覃飞快地抽过纸片,可祝昀已经看清了上面的内容。卡片没有折叠,信息很简短,用干净利落的手写体写着:
  【我不再需要它了,你随时可以回家来。节日快乐。】
  没有署名,但一看就知道是谁写的。
  许覃难得地变了脸色,当即掏出手机打通电话:“喂。嗯……他人呢?”
  “知道了,”他别过头去,漂亮的唇抿成一线,“如果他回来,告诉他,我……我从来没有怪过他。”
  祝昀心里微微一动:“许诺?他到底做了什么?”
  许覃挂掉电话,含糊道:“唔,发生了很多事。”他焦躁地翻阅信息,“我最近发过消息给他,但一直没有回复。管家说他还住在许宅,我以为他只是在闹脾气,迟早会回到我身边……但他今天上午走了,祝昀,他走了。他把这棵树还给我,他想把一切都还给我,但谁特么稀罕这些?”
  祝昀敏锐地感觉到,他的情绪似乎有点失控。
  许覃白皙的面孔变得愈发苍白,柔和的凤眼眯起,形成了锋利逼人的弧度:“呵,如果被我逮到这兔崽子……”
  祝昀犹豫片刻,道:“既然你不怪他,为什么不当面告诉他?兄弟哪儿能有隔夜仇?”
  “他不是我弟弟。”许覃头也不抬,干脆地说,“我也不想把他当弟弟。”
  祝昀望着他的模样,不知为何感觉到一丝危险。许覃向来是游刃有余的,即使是最狼狈的时刻,也可以嬉笑怒骂,祝昀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怒意,简直像是方寸大乱。
  他抱紧了怀里的小小白,默默为太岁头上动土的许小诺点了根蜡烛。
  作者有话要说:
  《攻君的恋爱教学》
  欲擒故纵正确示范:白
  欲擒故纵错误示范:许覃
  白的技能终于暴露啦,一点点扒掉小马甲嘿嘿嘿
  蟹蟹述尔语和小揪揪的营养液~笔芯ovo
  评论有说送你个头的哈哈哈哈,真是笑到头掉(/≧3≦)/


第五十二章 捕获
  照陆光尘所说; 女人虽然只遇害了十余天; 但很可能已经失踪了十年以上。祝昀试探着给白看了相片; 不过他半点反应也没有,掉转屁股又去玩祝昀的头发了。
  祝昀无奈,转而联系了林科长; 想委托他查一查是不是引路人。对方显然正在苦逼加班,很快回复道该女子并非记录在案的引路人。
  但是; 他又解释说十年前数据库并不完善; 所以她也可能是身份未公开的引路人。事务所有一套专门鉴定尸体的方案; 会尽快联系警方取证。
  祝昀松了一口气,等确认了尸体身份; 或许能取得更多信息。这桩案件十分蹊跷,假设“毒牙”囚禁受害人已久,为何流放者没有报案?
  如果流放者也不幸意外身亡,事务所肯定能得到信息。又或者说; 难道除了隐瞒身份的引路人,这颗星球上还存在一些隐瞒身份的流放者?
  此外,为什么偏偏选在那一天杀死她?谋杀和蛛女的行动配合无间,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阴谋?
  祝昀百思不得其解; 而白撅着屁股趴在他的头发里; 大眼睛蠢萌蠢萌的,眼见着也是不可能回答他的问题了。
  但不论如何; 今天是他和白的第一个圣诞节,怎么都得打起精神来享受啊!
  满怀心事的祝昀开始做晚餐的准备; 然而不仅是他,许覃也有点心不在焉。为了防止一个不小心,把白哧溜滑进锅里变成油炸小黑龙,祝昀很坚定地将他从脑袋上揪下来扔进了客厅。白一离开他就要闹脾气,他便抖落出新买的大堆零食,顺便还掏出了罪恶的豪华逗猫套装。
  猫抓板是成猫款,白的小爪子生嫩,玩了一会儿就厌烦了,眼巴巴地盯着祝昀。祝昀正在安装全自动逗猫棒,看见白的眼神,忍着笑按下了开关。
  豪华逗猫棒像颗迎风招展的蒲公英,在狭小的客厅里摇头摆尾地甩来甩去,羽毛绚丽,间或还会发光,漂亮极了。
  白的眼神立刻就黏在了这玩意儿上面。他一开始还不时瞟向祝昀,见祝昀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松了口气,顺从本性,开始一扑一扑地玩那逗猫棒。
  祝昀心痒痒,勉强克制着不去围观放飞自我的小黑龙。事实上,他早在客厅角落固定好了摄像机——看一次算什么,真的勇士就要敢于录下顶级猎食者的黑历史反复观摩!
  晚餐是普通的节日餐点,烤乳猪是从粤菜馆订的,表皮金黄,油酥肉嫩,烤得十分诱人,一刀子下去简直能看得到鲜香的汁水溢出来。
  祝昀炒了几个拿手的配菜,许覃烤了甜点,外加一支徐医生早就备好的红酒,算是一顿简单又不失美味的晚餐了。连霸天虎的猫饭都是豪华版的——蛋清拌海鱼,猪腰鸡肝碎,鸭骨汤,还混了蔬菜。许覃做完后不由感慨,要不是知道没放盐,他自己都想偷尝一口。
  祝秋下午时分醒来,和白两个人在客厅里你争我抢,吃掉了小山高的一堆零食。他正在长身体的年纪,闻着饭菜香气,很快又复苏了食欲。另一边,白个子变小了,胃口丝毫未变,小肚皮简直像是连着异度空间。两个人上桌又是一通抢食。
  祝昀和许覃倒是没吃多少,他们喝红酒聊天,望着桌子上狼吞虎咽的两只,莫名有一种带孩子的错觉。
  “唔,祝秋你别仗着个子大抢白的甜点吃啊。”
  许覃撑着下巴优雅道:“放屁,分明是你家孩子抢了我们家的。”
  祝昀不屑地表示,特么哪个是你家的?蜥蜴还是龙啊?
  许覃笑嘻嘻地挥手:“当然是小诺小可爱啊,我们诺诺吃饱了没啊?”
  祝昀:“……”有本事你当着你弟弟的面这么说啊。
  祝昀夺走他的杯子,心道,得,还真是醉了。他知道许覃向来酒量很好,今天说醉就醉,多半还是因为他不愿意醒着。
  他摇晃了许覃两下,见没反应,转身欲走,却被猛地拽住了胳膊。
  许覃稀里糊涂,盯着他的脸,突然莫名其妙地苦笑了一下:“对不起啊。”
  祝昀被他盯得后颈发毛,用力掰他的手指:“想我原谅你就赶紧起来洗碗啊!赖着算啥?”
  “呜……”许覃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醉了,缠着他的手臂自怨自艾:“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不要怪他。你要怪就怪我。”
  祝昀无奈:“好好好,怪你。先松手行不?”
  “你竟然怪我?!”许覃捂脸嘤嘤嘤,“呜呜呜你居然怪我,我那么爱你,你他妈还怪我……”
  祝昀:“……”大哥能不能好了啊!现在真没有观众啊。
  许覃戏精附体,假哭梨花带雨,漂亮的丹凤眼都皱在了一起:“你别怪我呜呜呜——”
  祝昀被他闹得脑仁疼,只好顺势道:“行,我谁都不怪,你特么别哭了行不行啊。”
  许覃点点头,依依不舍地松了手。祝昀端起盘子转身,却听身后含糊传来一个名字,他手一抖,险些把碗碟全砸了。
  祝昀紧张地蹲下身,拍拍他的脸:“喂,你刚说什么?”
  许覃茫然地肿着一双眼睛,半晌,低声重复了一遍:“对不起,阿煜。”
  祝昀懵了一瞬,想追问他是什么意思,可许覃已经再度栽倒在酒桌上。
  这人看着显瘦,睡着后却沉得要命,祝昀怎么都叫不醒他,只得从他脑袋底下抽出餐盘去清洗。好不容易收拾干净厨房,他回餐厅一看,日了狗,趴桌的人从一只变成了三只。
  许覃杯里仅剩下两口酒,被白和祝秋抢着喝干了,两个超龄未成年立刻滚作一团。祝昀简直要疯了,揪起打酒嗝的小黑龙丢书房,转头却见祝秋不见了——桌上趴着一只货真价实的小蜥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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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蜥蜴的小脸蛋儿上还特么飘着两朵荡漾的红云!
  祝昀叹气,撸袖子把露出原形的大儿子也给塞回了床上。剩下一个许覃,他实在是搬不动,只能盖了条毯子,任由人趴桌上睡了。
  下着雪的平安夜,满世界静悄悄的。祝昀站在圣诞树下抬头看,许覃嘴里说要砍了它,事实上却装饰得很漂亮。银色的小天使围着长青绿叶吹喇叭,星星一闪一闪发着光。
  一屋子的人都睡着了,原定拆礼物的环节只能推迟到明天早上。但祝昀却没觉得太遗憾,他勾起唇角笑了笑——除去一些乌龙事件,这似乎,是五年来最棒的一个平安夜了。
  熄灭客厅里的小壁灯,他摸黑走回书房——卧室的冰化了,水漫金山不能住人,只能在徐医生房里将就一晚。
  祝昀弯腰摸索床沿,谁知,却被突如其来地握住了手。他心中一跳,旋即安定下来,反手牵住对方,轻声道:“白?”
  黑暗里,睁开的蓝眼睛熠熠生辉。白似乎还醉着,保持着小龙的习惯死死攥着他。祝昀第一反应是他恢复了,然而探手进被子里,却摸不着尾巴的影子,便意识到大概是酒精作用下的暂时变身。
  “这算是……平安夜礼物吗?”他低低笑了一声,俯身亲亲白的鼻子。
  白晃晃脑袋,躲开鼻子上痒痒的触感,唇形完美的嘴唇茫然地微张。祝昀瞥见了,毫不犹豫地吻上去。
  柔软的唇瓣相触,鼻端嗅到书房特有的油墨味,祝昀忽然感到心跳漏了一拍,好像他等待许久,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吻。
  同一时间,双层玻璃外,高远的云层之上,骤然炸开炫目庄严的圣诞礼花。火树银花盖过点点星光,倒映在两个人的眼睛里,似乎穿越了时空,凝结着很遥远的一片记忆。
  白的蓝眼睛眨了眨,温柔地望向亲吻他的人,含糊道:“我很想你。”
  祝昀正吻着他的下巴,没有回答。
  白抬手揽住他,目光微醺,似有光华流转,恳求道:“别走了。”
  祝昀动作停顿,茫然道:“这是我家,我为什么要走?”说话间他抬头,望进对方水色盈盈的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眨眨眼,却又不见了那点泪光。
  白执拗地伸出小拇指:“拉钩。”
  祝昀哭笑不得,拗不过他,只得拉了拉,指天发誓自己绝对不会走了。被这么一打岔,亲吻的热意暂歇,他忽地想起另一件事,忙撑起身子:“对了,趁你还没变小……”
  白幼稚且固执地拽他:“不许走!”
  祝昀耐着性子讲道理:“我不走啊,只是去隔壁拿个东西。”
  “明明拉过钩的!”喝醉了的白很认死理。
  祝昀无奈,只得道:“那你跟我一起去?”
  白思忖片刻,像背后灵似的贴上来。两人前胸贴后背,腻腻歪歪地晃进了惨遭水淹的卧室。
  祝昀打开床头柜,翻出一个丝绒面的盒子。两人又笨拙地摸回书房,一起倒在被褥里。祝昀滚了两滚,才把盒子递给他:“打开看看。”
  白听话地弹开盖子,双眼瞪大,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空白。
  祝昀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微笑着说:“喜不喜欢?我托人从香港拍来的,据说是老货呢,可我也只懂得它花纹漂亮。”
  深红色的天鹅绒垫上,静静躺着一只银色的怀表,表面雕刻出精致的星月镂空图纹,内里镶了钻石蓝宝石,连指针都是考究繁复的花纹,甚至还在走动。论设计,论做工,远比白贴身藏着的那只旧表要好看许多。
  祝昀抬手摸了摸:“你不是喜欢怀表么?先前那只坏了,换这只用用看?”
  白的呼吸有些粗重,他像被烫到了一样松开手,把盒子丢在被褥里:“我不要。”
  祝昀还以为听错了,仰头却发现白的神色很不对劲。他从容的面孔上,第一次出现了畏惧的神情。
  白打了个激灵,握住祝昀的肩膀,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我不要这个。”
  “不喜欢没关系啊。”祝昀收起盒子放到一边,回头擦了擦白满脸的虚汗,奇道:“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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