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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与平民2-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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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这里,蓦地睁眼,正对上了那人压抑着兴奋的眼睛。
“送进这里的人,都会成为你的实验材料,满足你变态的欲望吗?老人还是小孩,男人或是女人?尸体或者活人?”
“没错。这有什么分别?他们都是奴隶。”男人理所当然的看着我,好像我问了什么奇怪的问题。
我闭了闭眼睛。多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因为是奴隶,是巫妖,是异类,好像对他们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好像他们就不会哭,不会痛,不会叫一样。
人类这种生物,是不是刀不刺在他们身上,就永远不知道有多痛?
耳边忽然传来男人若有所思的声音:“嘿,我改主意了。或许我应该把你当做活体实验的材料……一次性享受完,不是太浪费了吗?”他打定了主意般满意的笑了起来,我睁开了眼睛,也微微笑了,在他不明所以的目光中缓缓说:“你知道吗?我也改主意了。”
“我不该留你一条狗命的。”
双手上青焰熟练的窜出,瞬间熔断了皮带,还抵在我腹部的手术刀化成银水滴了下来,我也不觉滚烫。我活动了下四肢,慢慢的坐了起来,玻璃上映出了我浑身燃火的景象,如妖似魔,青焰仿佛裹覆着我的牢笼,又仿佛坠裂着火星的羽翅,妖异可怖,我却觉得心安。
那男人被青焰燎着了头发,惊恐的后退,看着我反映了半天,嘴巴大张就要喊出声。再他喊出来之前,我抓起把手术刀朝他掷了过去。
男人转身便跑,那把刀却携着破空索命之势,直直插在了他的后颈,贯穿喉管,当啷定在了即将推开的门上!
男人眼珠暴起,僵硬的大张着嘴,脸贴着玻璃慢慢滑了下去,蹭花了窗上的一片血雾。
第19章 19
我跳下手术床,把那尸体挪到一边,莽撞开门的后果就是迎面碰上了一个惊恐的护士,我一个手刀劈晕了她,奈何这里的动静太大,又有人跑了过来,看到这情形回身就跑向了警报器,当我放倒他的时候,警报器已经响彻了整个牢狱。
红色的灯光明灭着照着昏暗的走廊,把空气浸染成可怖的血色,牢狱里的犯人躁动的拍打着铁栏和隔离玻璃,像被困许久的野兽,急于趁此机会挣脱牢笼。
来不及了。
我心里打定了主意,一掌拍下了按钮,禁锢着犯人的牢笼缓缓升起,奴隶们狂吼着涌了出去,闪烁的红色灯光映着一张张混杂着疯狂和狂喜的脸。
女人抱着安娜冲了出来去,在我身边停了一下,带着哭腔说:“谢谢你……”
“走!!”我难得凶女人,“快走!”
女人点了点头,擦了把眼泪,抱着安娜跑向了拥挤的人群。那双小鹿般通透的大眼睛,到最后还在满世界震颤的红光中静静的看着我。
我收回目光,计算着时间,牢狱的警报系统已经启动,最多五分钟,所有的门禁都将落下。可是另一方面,可能没想过奴隶会造反,这样偏僻的研究所,配备的警卫人员也很少……我们不是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看着人群的尾巴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我转身,迎上了拿枪指着我的帝国警察。一共不过十来个人……是否对自己的武器过于有自信了呢?
我握紧了拳头,青焰燃起,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中,脚下一蹬冲了出去,不过瞬间,已经放倒了四五个。一个警卫反应过来,拿着枪抵上了我的头:“不要再抵抗了,否则……”我头一偏,警卫可能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愣了一下才开枪,能源弹的热流堪堪擦着我的耳朵飞过,我的五指已经掐上了他的喉咙。
连我都没有想到的是,在青色的火光触碰到人类皮肤的那一刻,像是枯木逢火,不过一个眨眼,原本活生生的人已经变成了零星灰烬。
怎么回事……我明明没有……
这一下把警卫骇得退后了好大一截,我低头看了眼自己,才发觉我整个身体都被青焰围绕着,仿佛一个火球在燃烧,想必在外人的眼中已经看不出人形,只是一个躲在火焰背后的隐约黑影。
我闭了闭眼,极力想把这股力量带回身体里,得来的反而是体内越发不容忽视的灼热躁动。
我这是……控制不住了?难道我一直想错了,频繁使用这种能力的后果不是精神力的枯竭,而是失控?
我开始觉得热,好像那火焰燃烧的是我皮肉。眼前仿佛被热浪扭曲的模糊,我看到自己慢慢抬起手,掐住了一个来不及闪避的警卫,毫不意外的,尖叫声还没完,地上只余一团灰烬了。
还想要……还要更多的……
尖叫……挣扎……惊恐……
我不太记得清之后发生了什么,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的周围已经是噩梦般的景象。整个研究所陷落于火海。蓝色的,地狱般的火海。
我大脑空空的,前胸后背直冒虚汗,像是被掏空了得空壳子,勉强避开砸落的横梁,在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中,步履蹒跚的挪出这片火海。
外面一片混乱,有灭火的警卫,有惊慌的群众,也有还没来得及逃走的奴隶,被反绑着压在地上。
有什么绊了我一脚,我摔在了地上,这一摔就爬不起来了。有人把我捞了起来,掀开了我后腰的衣服,大声道:“是奴隶!一起绑了!”
无尽的挫败感。
也许还混杂着罪恶,愧疚……和极度的迷茫。
这样兜兜转转的逃跑,一次又一次的失去和失败,对不知道是什么的自己与日俱增的厌恶感……已经够了。我甚至自暴自弃的想,被抓就被抓吧。
好累……
热浪,灰尘,和刺耳的喧嚣忽然宁静了下来,一个沉稳的声音问道:“发生了什么?抓到人了吗?”
抓到人……他问的应该是纵火的巫妖。我想看一看来人的脸,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警卫抱歉的回答:“没有,只抓到了几个奴隶,还没办法进行分辨……”
有靴子沉重的落在地面的声音,那人冷下声道:“没用。”
“把他们的头抬起来。”
一只手钳着我的下颔粗鲁的把我的脸抬了起来,我有气无力的掀了掀眼皮,看到了和我跪成一排的奴隶们。
没有那女人和安娜……太好了。
我也看到了来人的长相,一张英俊冷淡的脸,灰蓝色的眼睛带着恰到好处的的贵气。警卫半跪着,称呼他王子殿下。
王子……王子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这么说,圣殿的祭司和骑士团,应该也被惊动了……
王子仔细的扫视过我们的面孔,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度:“刚才,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总有个带头的吧?互相认一认,有这个人没有?”
我的心沉了下来。虽然那种混乱中不知道有没有人细看,但是他们都看到我的脸了。
互相交错的目光,带着探索的打量,有几道已经带了了然的神色,可是没人说话。
王子看了我们一圈,不急不慢道:“要是有人认出来,我可以从轻处罚,把他带去宫里做事也没关系。可是如果没人认出来的话……聚众暴乱,就一起死吧。”
他没有再说话,静静的等着人打破这死亡般的沉默,而也有人开口了,朝我投过来的目光也许还夹杂着些许心虚和愧疚,最终渐渐泯灭在了对死亡的恐惧之下:“是他!是他打开门的!不关我的事……”
“没错,是他……我们本来没想逃的……”
“是他……”
越来越多的指认,更多的缄口不语。千夫所指的感觉再一次降临到了我身上,脊背仿佛被那些目光压的弯了下去,由心虚,愧疚,到慢慢变得理直气壮,真实的憎恶:为什么要救我们!如果不是你打开那扇门,我们现在也不会被抓住!
是他救了我们没错,但还不是被抓住了……
救人救到底……索性用你给我们条生路吧,那么厉害自己也能跑出去的吧……
不是错觉。耳边的声音实质一般回荡,是奴隶们没说出口的心声。
全身被冰水浸透一样,说不上失望,只是疲惫。
到了这一步,这位看似平庸的王子应该能轻松的作出推论:带头暴乱的奴隶,最终穿越了蓝色的火海逃出,是巫妖的可能性几乎为百分之百……下面就是逼问,监禁,处刑……
多么熟悉……
我自嘲的笑了笑,身体却忽然被凌空拎了起来,有力的手臂在腰背和大腿上一托,我已经趴伏在了马背上。
……什么?
白色的长鬓有些痒的刮着我的脸颊,背后一沉,马上已经多了一个人,整个身子被裹在了厚实的披风里,王子冷淡的声音震颤着后背:“剩下的奴隶,当场处死,一个也不能留。走!”
几声并不响亮的枪声响起,跪着的奴隶倒在了血泊里。马跑了起来,速度很快,颠簸中我用仅剩的力气向废墟看了一眼,好像看到了祭司金红色的长袍。
第20章 20
勉强保持着的气力在剧烈的颠簸中消耗殆尽,暗红的长袍遮挡了视线,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从马上放下来的时候差点吐了出来,双膝一软就跪倒在了地上。
在联邦马术只是贵族的娱乐,我几乎没有骑过马,没想到马上会颠成这样。虽然早就知道帝国一直保留着这种美其名曰彰显身份和文化的传统,出行习惯佩剑骑马,街上常常不伦不类的混杂着悬浮车和马匹……我还是无法不腹诽一下。
还没缓过来,已经被人拉着臂膀拽了起来,王子把我推给了两个婢女,说:“给他清洗一下。快。”
我此时的力气连两个姑娘都比不过,只能任由他们扒了衣服扔进水池里刷洗。来不及脸红,我掀起眼皮看了下周围,是个华丽的水池,看周围矫饰奢靡的装饰,我应该已经到了宫里。
一次一次的挣扎,只让我离我的目标越来越远,进了皇宫这座牢笼,事情变得愈发麻烦了。
这个王子到底打的什么心思?他既然问出了那样的话,目的就是诱导出巫妖,为什么最后什么都不问就带我走了?还把知情人灭口,最后,似乎还带着我逃离了赶来的圣殿祭司……
顶着张温和俊朗的脸,说动手就动手,反复无常,难以捉摸……实在可怕。
我被捞了出来,擦干净身体后换上了一身柔软衣物。两名女佣也累坏了,我勉强能够站立,全身没骨头似的,是我从未体会过的,从内到外的疲惫。
精神力的消耗,居然会这么累……
其实更让我感到疲累的,是令人绝望的现实。
我眼皮耷拉着,脚下的菱纹地毯好像没有尽头一样,一扇扇圆拱形的落地窗排列着延长,我被牵引着,缓慢的走到大理石和浮雕花纹的门前。
女佣给我戴上了沉重的镣铐,把我推了进去。这应该是王子的房间,简洁的布置和外面的奢华简直是两个天地,王子站在房间中央,看着疲惫不堪的我。
“你叫什么名字?”他慢慢上前,仔细的打量着我的脸。
“……亚连。”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隐瞒的。总不会比现在更糟。
“亚连。”他念了下这个名字,深邃的灰蓝色的眼睛直视着我,“我叫查尔斯,是皇室的王子。现在你是属于我的奴隶了,要叫我主人,听懂了吗?”
“……是。”
“是,主人?”
“……是,主人。”我无心和他废话,现在只想一头倒在地上睡过去,查尔斯却没有丝毫放过我的意思,自顾自在把椅子上坐下,继续问:“你来自哪里?”
“……”
“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
“你看到纵火的巫妖了吗?”
我清醒了些,看着他不露一丝破绽的脸,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哑谜。他明明就知道我就是那个纵火的巫妖……他想做什么?审我……还是保我?
为什么?
不过,既然他不打算捅破这层窗户纸的话,我又何必自投罗网?刚想开口回答,查尔斯却摆了摆手,说:“不用了。”
“过些日子吧。那个人还没回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个人是谁?
“你是我从街上捡回来的平民,因为穷困,自愿成为我的奴隶的。”查尔斯没头没脑的说了句,目光仿佛有种力度:“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的声音沙哑的像吞下了烧红的炭火,见查尔斯还在看着我,只得继续说下去,“……主人。”
他点了点头,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条黑色的皮带,很普通的样子,直到他拿着套到我颈子上来,我才看出来这是个颈圈。
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查尔斯皱眉看着我,浓密长眉压了下来,看着竟有几分威严。
我心里有些抵触这栓动物一般的颈圈,但现在境况窘迫,身不由己,只能忍耐着让他套上。扣紧的声音格外响亮,震动着鼓膜,绵延到攥紧的手指。
“这是我送出去的第三个项圈。”查尔斯放开了手,“你是特殊的,亚连。”
“下去吧,让佣人教教你奴隶的规矩。”
第21章 21
之后的几天里,我大半天的时间都在睡觉,仿佛怎么都睡不够似的,被拉起来也昏昏沉沉的。这种糟糕的感觉持续了一周左右,我才像大病初愈般,总算有了点精神,开始和女佣学习宫里的规矩。
无非是老套的谦卑,贬低人的礼节,奴隶更甚,为主人呈上东西的时候要膝行过去。我看到了和我相似的刚来的奴隶,脸上带着欢喜接受着女佣们的调教,单纯的为能侍奉高贵的主人感到开心。
我看着他们,作出温顺的样子慢慢跪下去。膝盖和后腰的印记都在隐隐作痛。
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体会十次巨蜥咬穿小腿的剧痛。
我在跟着女佣学习规矩的过程中大致了解了这座王宫的构造。看起来宏伟的宫殿只是王宫的一角,是查尔斯王子的住处,另一面是乔治王子的宫殿,中央是国王的住处。皇后很早就病逝了,在女佣的闲聊中,我知道那里住着的还有国王美丽的情人。
我所带的项圈里应该有定位装置,每次我稍微离开些女佣的视线,过不久她就能找到我。更令人烦躁的是,这个项圈取不下来。
我对着镜子在项圈的尾部发现了一个小巧的指印形凹陷,我想这也许是要主人的指纹才能解开。我不甘心的扯了许久,明知道没有用,脖子都被勒除了一圈红痕,却自虐般的不肯放弃。
这不像我会做的事——没有意义的,徒劳的,焦躁的反抗。我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可是来到这里后,我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有很多次我机械的行着礼节,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失控,一头冷汗的回过神来,却什么也没发生。
尤里卡,和我一起接受训练的奴隶,拍了拍我的大腿:“嘿,亚连,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不露痕迹的移开他的手。
尤里卡是个奴隶,但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他有着娇媚的脸蛋,银色的头发和眼睛,有些异兽的混血,是王室消遣的玩物。他在其他的屋子接受额外的训练,每次出来脸颊都红红的,鬓发汗湿,满脸春情的样子看的很多人都错不开眼。
我撞见很多次他和女佣,甚至侍卫调情,奴隶们背地里都说他和不知多少人做过,实际上也是这样。他不知为什么总是冲我发出暧昧的邀请,我只能视为不见。
尤里卡锲而不舍的缠上我手臂,捏着我的肌肉,声音软柔的像缠缚的丝绸:“怎么不说话?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总是绷的紧紧的,笑一下都不愿意吗?”
我不知怎么回答他,绷着脸把他的手再一次弄了下去。
“你是哑巴吗!”尤里卡撒娇道,“说说话吧,你不闷吗?”
“不。”
“这里多闷啊。不能走,不能跳,所有人被拘在一个地方……”这话让我不由得看了他一眼,不过下一秒他就恢复了原状,“所以啊,总的找点消遣嘛。亚连,我们……”
我猛的站起身来:“我走了。”
解散的哨声响了起来,伴随着尤里卡在后面小声的咒骂,今天的训练结束了。
我们被分批次带回了房间里,六到八个奴隶共用一个房间,尤里卡和我们不一样,他有单独的单独的房间。
奴隶们对尤里卡一类人的看法各有不同,有人羡慕,有人冷嘲热讽,有人肖想着和他春风一度。这种时候总有人问我和他做的感觉怎么样,活好不好,爽不爽,我说没做过。
“谁信啊,看他整天粘着你发骚那个样,就差吃了你了……那个骚样,你就不动心?”奴隶们笑了起来,见我不做声,也就作罢了,继续聊关于他们感兴趣的话题。
我翻了个身,摸着胸前被体温焐热的指环,慢慢闭上了眼睛。
行尸走肉般的训练持续了不过一周,我却觉得脸上的肌肉僵硬的连扯下嘴角都觉得疲惫。
尤里卡总是来找我,顶着他人艳羡的目光,在我身边说这说那。
“你知道吗,皇室的争斗很激烈的。我听女仆姐姐们说,查尔斯王子虽然谨言慎行,做什么事都滴水不漏,很讨大臣们的欢心。可陛下反而更宠爱飞扬跋扈的乔治王子。两个王子不和到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背地里更不知道给对方使了多少绊子。就连圣殿,也在这场争斗中各自站位……”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低声道。
“王室秘辛啊,刺不刺激?”尤里卡冲我眨眼睛,银色的眸子像庭院中央的喷泉一样潋滟。
我常怀疑他有什么特殊的血统,毕竟丑陋的异兽和人类的结合,往往生不出这样美丽的容貌。
这容貌也为他带来了便利。训练结束后,奴隶们分别被各处选走,多是粗累的活计,跟随身份高贵的主人的幻想彻底破灭。只有尤里卡,我,和一些被评为“质量高级”的奴隶们留了下来,等待被王子选走。
透过这些奴隶美丽娇俏的容貌,我艰难的推测他们大多是和尤里卡一样的奴隶,这是令人尴尬的一点,虽然查尔斯已经出于不知名的原因收下了我。
几天后,乔治王子抢先一步来选人。他的脸蛋英俊,气质却和查尔斯没有一点相似之处。逼人的高傲,明亮轻佻的深蓝色眼睛,加上依附在他身边的,被精致的金链拴住脖子的美貌奴隶,怎么看怎么不好对付。
乔治随意的坐在了舒适的背椅上,肩章和腰间的束带同我们这些跪着的奴隶的简陋衣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带着金链的美貌女人跪伏在他身边,慵懒的趴在他膝盖上,一双猫似的瞳孔细细打量着我们。
侍女行了个优雅的屈膝礼:“殿下,这是我们精心挑选出的奴隶,请您过目。”
乔治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膝上女人华丽的长发,扬了扬眼皮,视线最终定在我旁边的尤里卡脸上,露出点兴味来:“这个。”
尤里卡乖顺的膝行上前,想亲吻他伸出来的手,却被先一步抓住了脸颊,乔治的声音中带着笑意:“这个还不错。跟我走吧。”
他从侍女手上的托盘里随意拿了个项圈,换掉了尤里卡颈上黑乎乎的皮带,让他退到了一边。
我抬头看了眼尤里卡,他脸颊红红的,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我刚想收回目光,却和乔治扫视的视线对了个正着。两人都愣了下,乔治大概是没见过敢直勾勾看着他的奴隶,皱眉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懒得低下头去,还是这么看着他:“亚连。”顿了下,还是加上了:“……殿下。”
殿下……真是讽刺的称呼。
乔治打量了我一会,啧了声:“真是不讨人喜欢的眼神。女士,”他很有礼貌的叫了声旁边的侍女长,“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黯淡的发色和眼睛吧?”
侍女看了眼我,回答道:“请您原谅,殿下。这个奴隶是被查尔斯殿下指定的。”
乔治哦了声,我觉得有些不妙,果然再看,那双蓝眼睛里已经带了些玩味:“……我哥哥指定的?”
他站起身来,几步走到了我的面前,粗鲁的抓着我的头发,让我露出全脸来:“喂,你有什么好的,居然让查尔斯那个老古板都动了凡心?”
我真想一把打开他的手,可沉重的镣铐提醒着我现在的身份。我艰难的说:“……不……知道。”
乔治并没有松手,反而加大了力气,头皮被拉扯的感觉更强烈了,我不知道哪句话惹到了他,但这个混蛋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脸扯向了侍女长,像是在展示一个战俘,一个宠物,或者一个物品一样,说:“我想要他。”
第22章 22
“可以吧,女士?你让查尔斯另外去找人好了,反正他也没什么特别的。”
侍女长为难的说:“殿下,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先到先得,就是这样。难道查尔斯还要为这个奴隶和我争吗?”
乔治的手已经伸向了我的颈圈,拉扯着银色的扣子,我甚至有一丝期待:来啊,解开它,只要能解开这个鬼东西……
但是那只手被阻止了。我又像个宠物一样被拉着项圈后面提了起来,力气很大,喉咙受到的压迫让我抬起双手扯着皮带,却还是被不由分说的拉了起来。一只有力的手扶了我一下,让我站直。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查尔斯眼神沉静的看着还蹲在地上的乔治:“弟弟,像个土匪一样强抢别人的人,这就是皇室交给你的东西?”
乔治抬头看着他,那张本来还挺阳光的脸带上了几分阴郁,他慢慢站了起来,讽刺道:“查尔斯,你少来这套。究竟是谁披着绅士的外皮干土匪的勾当,你比我清楚得多。”
查尔斯没理他,转身扶着我的肩膀,目光带着隐隐的担忧:“还好吗?”
好?我真想一拳打过去,你他妈拽我脖子还问我好不好?
但是直觉告诉我不要在这时候说话,因为查尔斯又帮我拨了拨弄乱的头发,整了整衣服,我在他贴近的气息中直挺挺的站着。
乔治抱着臂看我们:“你对这个奴隶还挺上心的嘛。”他顿了下,笑着说:“嘿,查尔斯,把这个奴隶给我吧。我记得你对男人不感兴趣。”
查尔斯瞥了眼他:“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哥哥难道也要破戒了?就为他?”他难以理解的说,拽过一边的尤里卡,“我说,就是搞男人也要搞这样的吧,那种硬邦邦的男人有什么好搞的?”
查尔斯专注的为我整理领子,冷淡道:“你喜欢那样的,不代表我就得喜欢。改改你这自大狂的毛病,乔治。”
他拉着我的胳膊,轻声道:“我们走吧。”
乔治的视线让我如芒在背,不过查尔斯的亲近更是让我浑身难受。等到走出了乔治的视线,我终于忍不住挣开了他的手。查尔斯看了看我,没说什么,带着我回了他的宫殿。
还是那个熟悉的房间,但是查尔斯步伐不停,掀开了房间侧面的帷帐,是一扇被挡住的门。推开门,是一个宽敞的房间,比王子的寝殿小不了多少。
“这就是你以后住的地方。”查尔斯说。
我看着柔软的大床和精致的家具,即使没当过奴隶,我也知道奴隶不该是这种待遇。
“为什么?”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我还不至于认为他是真的对我一见钟情,这也太可笑了。
“没有为什么。”查尔斯说,“安心住下,明天早上叫醒我。当一个合格的奴隶,这就够了。”
他很快离开了,我慢慢坐在了暄软的床上,许久不思考的大脑像生锈的齿轮开始运转,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查尔斯,乔治,这两个王子都不是省油的灯。但是更令我想要避开的,反而是查尔斯。即使他表现的再温和无害,我始终记得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出尔反尔的杀了那十几个奴隶的场面。
现在他想做什么,我就更不知道了。
我慢慢倒在了床上,柔软的头发垂下来,挡住了我的眼睛。
这一切都令人疲惫。
睡吧。睡着了,也许就不会那么累了。
一个柔和的声音在我脑中回荡,我慢慢闭上了眼睛,这次却没能如愿陷入漆黑的睡眠中。
梦中还是黑暗的,但一个光亮,引导着我慢慢走向了一个地方。是一间屋子,纯白而毫无生气的,有一扇玻璃,几个身着军装的男人在隔着玻璃观察着什么。
我走到了他们身边,好奇的透过玻璃探望,却看到了让我无法移动半分的一幕。
屋子里有庞杂的不知名的设备,中间有张床,而被四肢大开的紧缚在那上面的人,竟然是索兰。
他穿着白色的实验服,上面都是血迹,可他身上却没有什么伤口。我松了口气,把手贴在玻璃上,凑近细细的看他。
是受伤了吗?看起来瘦了很多,精神也不好……
一堆带着口罩的人围着他,指手画脚的讨论的什么,可索兰像是什么也没听到,微阖着的眼帘透出一丝疲惫,不知在想什么。
即使是这样完全被动的紧缚着,放松的躺着的,却没有人能忽视,或者轻视他的存在。像只慵懒的雄狮,即使在休息,也透着骨子里的攻击性。
这边穿军装的男人用话筒对那边说了句执行,戴口罩的人敬了个礼,冲其他人点了点头,他们递给了他一排冰冷的注射器,冲索兰的颈部扎了下去。
我这时才觉得不对,这不像是疗伤,更像是……
注射器的液体飞快的注入了索兰的皮肤里,他脸上的表情变了。不再是无所谓的样子,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额角和脖子的青筋爆了起来,像是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努力换着气。
他的手臂上,脸颊上,慢慢的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青绿色的鳞片。
他们对他做了什么?!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猛锤了下玻璃,却没唤起任何人的注意。
可怖的鳞片蔓延的速度很快,也让索兰越来越痛苦,他的双瞳变成了黑色的竖线,像是没了理智般,发出了兽化的可怖吼声。剧烈的挣扎和压制,皮带几乎被他挣断,十几个人狼狈的按着他的身体,里面一片混乱。
他们,在用索兰做实验!
这种绝对不会为大众接受的实验,应该是联邦军部内部除了审讯外最黑暗的一面,我曾经有所耳闻,可是索兰是科尔特家族的人,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他!
为什么,为什么……
我红着眼睛没命的踹那扇玻璃,可这时候,里面索兰的身体猛的震了下,不动了。我吓的楞在原地,然后看到了让我肝胆俱裂的一幕。
索兰皮肤上的鳞片开始脱落,连带着他的血肉一起,像花瓣凋谢一般,却比那血腥可怖的许多。
我管不顾的揪住旁边穿军装的男人,手却扑了个空。即使知道他听不见,我还是大吼道:“停下来,放开他啊,混蛋!放开他……快点……放开他啊!!”
我声音抖的不成样子,已经怕到了极点,腿软到几乎跪了下去,才听到那男人对着话筒道:“够了。这个排异反应太强烈了,准备换血。”
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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