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鲲之大,一锅炖不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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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心机看他脸皮太薄说不出来; 索性就想引他抱自己逼他表态。他连转身后怎么自然假装无力扑倒的戏份都脑内演练好了; 内心戏已经排到了怎么在跌进去后自然地剥男人衣服这一步。
但这场景看在老人家眼里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后背痛都要黏着我,他果然很喜欢我……他后背疼得这么厉害我竟然像个不害臊的毛头小伙子一样惦记着做无耻的事,实在太过鲜廉寡耻。
老人家枯木逢春,春心萌动,避开貔貅肩胛骨的位置半扶着给他扶回了床上。他迎着貔貅震惊的目光帮他把薄被盖好:“你躺好,别动来动去,等翅膀长出来就不疼了。”盖好了杯子就径直往外走。
表情和行动都非常正人君子去留无意,与他内心的荡漾情景截然不同。
貔貅被他这暧昧不明的态度搞得心都瑟缩了一下,顿时不敢玩花样,赶忙喊住行将出门的鲲鹏:“……我们……好不好?”
鲲鹏加快了脚步,心道小崽子太热情再多留一会儿就要把持不住了,不禁步履越发匆匆。他揣着颗动如擂鼓的老心脏逃到了门口,才回头深深望了貔貅一眼,沉声道:“好。”
说罢飞一般从门口消失了,只留下一句叮嘱:“我就在外边守着,你不要担心,好好歇着。”
貔貅:……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都好了这老东西跑什么!
老男人心,海底针。
貔貅连续几天见不着鲲鹏主动走进来,非得要他喊才会进来一会会,一到晚上就端着张圣人脸自觉往外走。这位海底针先生宁愿去睡他那冷飕飕的吊床,也不在这屋过夜。
貔貅被这波操作秀了一脸,孤枕难眠辗转反侧。他时常被生长痛咯醒,飘飘然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睡迷糊的时候偶尔能感觉到有人坐在床边给自己喂果子。浓郁的灵气入喉,他猛地惊醒,才能近距离看一眼神出鬼没的老男人。
男人也就坐在床边捏捏他的手又捏捏他的脚,看看他热不热,冷不冷。同时带点吃的进来提前给他喂下去,免得他又累又痛还得忍受饿肚子的惨境。怕他睡死了噎着,他还轻手轻脚把他上半截身子扶起,半搂着给他喂的。
貔貅半夜惊醒,睡懵头了,迷迷糊糊也没脑子拉着对方朝着“一垒二垒三垒”的方向狂奔,就觉得委屈:“你这两天怎么老躲着我?”
刚睡醒的年轻人声音是沙哑的,手脚是软绵的,衣襟还是敞开的。
他之前被撕开了打兔耳朵的那件里衣早就被换掉了,只是新换上的这件也是个居家的款式,两片衣襟动不动就散开一截。
鲲鹏直视前方,手快地给他把领口按上:“没躲着你,我太……兴奋了,自己在外边凉快一会儿。”这老男人在外边冷静好多天了,说起话来也比以前直白地多,会学着说俏皮好听的给貔貅听。
貔貅果然被取悦了,闭眼小老鼠一般摸索着捂上他的手背,柔软的手掌心在宽大的手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要不是你还时不时跑进来,我都要以为你后悔了。”他比鲲鹏小上一号的手摩挲了一会儿,才又睡眼惺忪地邀功:“你怎么手也凉凉的,我给你捂热了。”
他打着小哈欠抓鲲鹏的衣襟不让他起身,撒娇道:“外边怪冷的,进来睡。”他这样一动作,衣襟又掉开一截,露出两弯锁骨,隐隐能看到衣襟里边大片白肉以及上头覆盖的浅灰白色斑块。
鲲鹏视线压根就没往他胸口钻,这强行正值的老男人要么目视正前方,要么看貔貅的脸。他攥着貔貅的手,把小色胚的爪子从领口拿下。又扶着他背朝上趴好,不让他继续作妖纠缠不休。
貔貅这热情的小妖精让他倍感吃不消把持不住,他只能更古板严肃把自己心中的邪念压下去,板着脸强调:“先不了,这件事……日后再说。”他挼了一把貔貅的软毛,目光晦暗地看了一眼对方裸露在外的光洁嫩白的颈肉,不敢多留抿唇板脸径直出去了。
床上的年轻人丝毫不能听懂他这个“先不了”中蕴含的深意。他气呼呼地隔空“噗”这屡次三番要分床的老东西,只想跳下床把他摁倒:就那么不想让我趴在你肚皮上睡吗!以后生了七八十只小鸟崽就得没日没夜照顾他们,我们想一起睡都难了!
屋外是另外一番心思。
鲲鹏阖上门,飘然而起坐在梧桐树上,默默握拳压抑自己看到貔貅后生出的乱七八糟的想法:不要乱来,他还小,忍住!一定下来还什么都没给过他就要求同床岂不是太过欺负他。就算他愿意,我也得慎之又慎,他年纪小不觉得有什么,我比他大那么多,可不能腆着老脸装年轻,随意欺负他轻慢他。都打了万年光棍了干什么非得急在一时,得做万全的准备……
老人家身处于浩瀚天地之间,却满心系着屋里新鲜出炉的伴侣。左半边脑子是“我得给他点什么以示郑重”,右半边脑子是“现在就去欺负他欺负他欺负他欺负他”,日子过得一片混沌。
貔貅躺了七八天才恢复行动力,虽然背上还是很疼,但已经没有发热无力的症状,可以下床活蹦乱跳撵他家那只躲躲闪闪的老鸟了。
鲲鹏被他穷追猛赶一通黏糊,上树也逃不开纠缠,飞上天留他一个翅膀没长全的崽子又实在不忍心,只得认栽地躲到水里。
貔貅守在天池边上,伸展四肢活动筋骨,拿出女妖精缠唐僧的决心要调。教他家这个害羞的老男人。他这个年纪就是个及时享乐的性子,哪里想得到什么轻慢不轻慢的问题,只以为鲲鹏是害羞了。
“鲲你上来,”小年轻快快活活朝湖里喊话,“我饿了,想要你喂我!”
湖面一片平静。
于是这个浪里浪气的大狮子再接再厉:“我想要你叼着喂给我。”
湖面顿时跃起大片水花。湿漉漉的鲲鹏半个身子出水,春日单薄的衣服黏在身上,勾勒出胸肌以及腹肌的轮廓。他迎着貔貅一错不错黏在自己身上的放荡目光,颇感头疼。
他恼羞地扯扯胸前的湿衣,没好气地说貔貅:“胡闹!”他被撵得狼狈,估摸着旁的神兽也不能把他怎么了,遂放心打发他一个人待会:“我看你现在壮得很,豺狼虎豹敢来就是给你加餐,你自己一个人在天池上呆半天也没事。”
貔貅笑嘻嘻色眯眯盯胸,看着就没听进去他的话。
鲲鹏一把抹去脸上的水珠,尴尬地转了个身背对着貔貅,留下一句:“好好在家呆着,我去去就会”便破水而出瞬间融在了万里蓝天之中。
貔貅眼睛就跟个照相机一样速速截了几幅出水图重点记忆,他咂摸着老男人湿漉漉的肌理毕现的腰、肩还有大长腿,又略为羞涩地在记忆相册里翻了翻鲲鹏的臀照,觉得连这处都是完美的形状。
等他从痴汉盯模式中脱出,鲲鹏已经没影了。
第30章 山石
鲲鹏越过千山; 疾速而过的风将他衣衫上的水尽数掠走。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仿佛此时才从貔貅恍若实质的黏糊目光中成功逃脱。
可以说是相当甜蜜的负担了。
他不带着貔貅; 不必顾虑飞太快了是不是要让陆生四脚兽感到不适; 不到一个时辰就到达了目的地。他在一片群山的上方徘徊许久,总算是认出了他想找的那座山峰。
那山峰向南的半边地势平缓草木茂盛; 向北的半边却是几乎成九十度角的万丈深渊。山峰与他北边的山峰离得极近; 两者山势地形截然相反; 像是再中间的深渊处照镜而成; 又酷似被人一刀将一座高山从中间劈开而形成的双子峰。
他悬浮在两山之中; 目光掠过恍如浑然一体的山壁; 搜寻岩石与岩石相嵌之间不甚显眼的纹理。半晌,他于繁多杂乱的石头纹路中找到了一处不那么自然的纹理。他悬停在此处; 单手扶着山壁往外使力,峭壁上一块的一人多高的岩石便沿着它与别的岩石相交的缝隙豁然向外脱出,跌进深渊之中。
山石脱落; 露出一个黝黑的山洞。
他走进这方隐蔽的山洞之中; 片刻之后一脸懵逼地从山洞中托出一块一人高的碗状石块。不知是哪块石头缝没合严实给这个山洞带进了水和微光,这块石块上长满青苔,绿的好似一只成精的深海绿毛龟。
不仅绿,还腥臭。一条蜈蚣从碗部探出头来; 石头一动就魂飞魄散地躲回了碗里。
鲲鹏不禁露出嫌恶的表情; 带着巨石向着最近的湖泊飞去。
待他把上头附着的绿毛刷干净; 这个几千年没有见过自己魂石的老神兽才终于确认:就是它了。
这块石头是凝聚出鲲鹏肉身的魂石; 庞大; 漆黑,坚不可摧,且永远都是这副庞大而臃肿的模样。这块石头本身已如此庞大,注定要凝结成比旁的神兽还要硕大千万倍的巨型神兽。
鲲鹏自此石而生,天生的强大而巨硕。年少时他以原形纵横于天地间,那时物种稀少,拥有高智慧的生物更是没有。他活得像只野兽,没觉得大石头配大身体有什么不方便。
待到天地间出现许多可以与他交流的智慧生物时,鲲鹏就发现他这山一般庞大的身子大有不便了。世间热闹起来,他开始学着化形,融入万物之间,与他们来往,这时候他更加觉得这魂石碍事。
因为他无法将这块石头变小,甚至不能将魂石变形。他再怎么变也不能化成比魂石更小的物种。那是他的力量之源,他奈何不得,只能想办法将它从体内分离。
幸而这石头着实比其他魂石神通大些,他不像别的神兽一样离石便死,终究还是摆脱了。魂石离体稍有些伤及实力,不过也无碍,够他逍遥快活四处走动了。他把魂石藏进山洞中,以山石掩盖,足有数千年没有再来看过。
他想送貔貅礼物,所能想到的最贵重的物件就是这一件。那是他的立身之本,是孕育他的温床。魂石虽然千年来遭受冷遇,不过想挑出个更有意义的礼物来与貔貅定下彼此漫长的生命,却是难了。
只是有一点不好,貔貅见了若是要问上一句,自己是个蠢笨粗大的大鸟的事怕是也只能一并交代。说多了,怕是有损小家伙的期待,叫他失望。
鲲鹏心下认定貔貅,想着他迟早要知道,便心一横确定了就送这份礼物。
这块石头出现在貔貅面前的时候已经不复原来绿油油的模样,而是一块通体玄黑的,表面光滑犹如明镜的干净石头。貔貅彼时正架起一堆篝火,左手拿着个拨火的小棍子,右手拿着一卷宽大吊床卷成的轴子,一副随时要把吊床丢进去烧掉的架势。
他把脑内储存的湿身照舔了一遍又一遍,鲲鹏迟迟未归,胸膛里“扑突扑突”地直冒坏水。他能动弹后想做的第一件坏事就是把那碍事的吊床烧掉。
分床分床分床分床,都成家了还分什么床?
貔貅在这方面行动力极强,上树拆床一气呵成,生个火也不在话下。奈何吊床的主人比他想象的来得还要快一点点,于是乎两人相对而立,一人扛着一卷吊床一人扛着一块巨石,面面相觑。
貔貅徒劳地把宽大的吊床卷子藏在身后,企图抵赖:“我给你解下来烘一烘,软和……”
鲲鹏心道旁的东西哪有你软和?
老人家干咳一声驱走不着调的旖念,管也不管火烧吊床的是,只是扛着石头走到他面前,面色肃然:“送给你。”他说完,也不等貔貅回话,反手就把碗状的石头倒扣在一旁又坚定地复述了一遍:“这东西以后就给你了。”
这石头又黑又大,还很硬,周身萦绕着浓郁的只有貔貅能闻到的灵气香味。
貔貅看看石头又看看人,一屁股蹦到石头上坐好,居高临下对他笑出一排整齐的小米牙:“你特意去找给我的?”他手心爱惜地摩挲这块不起眼的大黑石头,语气里的雀跃挡都挡不住,真心实意地夸赞:“黑得真纯,灵气也很充沛,好看,我就放着看看不吃。”
对象是个不懂风情的老人家嘛,还知道送点零食就很不错了!不能要求别的了,足够了!他那么郑重寻来的零食,饿死了也舍不得吃。
鲲鹏坐到他边上,羞赧地低着头解释:“这个是我的……我的……”
“心意!我收下了!”貔貅快活地抓他手腕,两只手臂硬是缠出了八爪鱼的感觉,“我都没有什么要送给你的,你说说看你想要什么?”他坏心眼地把下巴磕在男人肩上,对着他红彤彤的耳垂吹气。
鲲鹏被他吹得浑身热血直往不和谐的地方冲去,要不是怕貔貅嫌他老不正经,还真想现在就压着这不知死活的小崽子开开荤。他心里头一跳一跳地蹦成了一只快活的老兔子,倍感暖心之余庆幸貔貅误会这石头的用处,暂时还不用知道“你男人是个山一样大的老鸟”这件减分的事。
他包住自己的耳朵,给他说正经事:“这石头以后就归你处置,只是有一点,别把它翻过来。”
貔貅美滋滋嘬一口他手背,甜甜蜜蜜缩进他怀里:“好。”
“你不问问这是什么?”
貔貅嘴甜得要命:“你送的我都喜欢。”此话一出,老人家看着貔貅,越发觉得他贴心又可爱,十分想让人抱紧了揉一揉捏一捏啃一啃。
鲲鹏送了东西,又得了保证,心态就与原先截然不同了。这道程序的作用堪比新婚的凡人办了酒领了证,郑重其事地定下了相守的名分。原先他是无媒苟合诱拐无知少年的坏老头,现下就像是得了世俗律法认可的新郎官。他心下宽宥,一手大大方方地揽上貔貅小青年的窄腰,另一手撑在石头上借力抱着他跳了下去。
他大大方方单手揽起一只鲜嫩可口的貔貅半抱半提往屋里走。他迈过逶迤在地的吊床,看也不多看一眼,脚步不停地往屋子里走。
貔貅被他突然的热情吓得捂脸,虾子一般怂叽叽蜷成个半圆,任鲲鹏提着他走。他分心看一眼惨黑乎乎的大石头和惨遭主人无视的吊床,脑子里炸成烟花:定情石是么?噫噫噫噫噫!老东西被我哄得这么兴奋扛起就走是想干嘛?这么着急要给我生小鸟崽吗?
第31章 露馅
貔貅全程荡漾被扛进屋; 跟个不善行走的裹脚小媳妇一样被放坐在床沿。鲲没有贸然和他坐在一起; 而是半蹲在他面前垫坐在自己曲起的脚后跟上。男人宽大的手掌扶着他膝盖; 仰脸看他; 郑重又严肃:“我想跟你做点夫妻间才做的事。”
貔貅想都没想,把床板拍得啪啪响:“来来来来!”分床了这么多天总算肯亲近一点了; 貔貅巴不得立刻就把人拖上床。
男人的手掌从膝盖上挪下; 环到膝窝里; 将他的双腿虚虚拢住:“你可真是……”他目光是炽热的; 手上动作也不是个肯放人的架势; 颇有感怀:“太让我招架不住了。”
说着; 他朝床上端坐的小年轻昂起下巴:“你低头。”他笑意盈盈地看着上方神采飞扬的年轻人,眉眼皆是舒展开的轻松模样:“我想亲你。”
貔貅嘚瑟地眉眼都能飞起来; 爽快低头,眨眼间在男人唇上蜻蜓点水式地碰了一下。他以为这便亲完了,正要起身; 却被男人骤然分出的一只手摁住了后脑。宽大而有力的手掌不容他抗拒地往下一压; 貔貅便不能再如蜻蜓一般轻盈了。无知却不惧放荡的年轻人犹如被缚住双翅的蝴蝶一般,生生给拉回去加重了原先小孩子般轻巧的一吻。
貔貅就是个奶猫的见识,并不知道碰碰嘴唇还有这样的掠夺法。他无措地任他家老东西施为,都不知道该怎么配合。对方略微不满地捏了捏后颈处软绵的小嫩肉又咬了口下唇时; 他才福至心灵地启唇。
颈子后边的软肉被轻浮又略带挑逗地揉第二把时; 他非常自觉地把牙齿也分开了。
两个人躲进屋子关起门来做这种亲密的事; 是外人体会不到的小意温情。作为年长者牢记要节制一些免得吓着小崽子; 他开始的; 便打算也由他掌握着节奏适时结束。不料每次鲲觉得差不多了,不能领着年轻人没羞没臊个不停,貔貅都会眨着湿乎乎的眸子催他。
“再亲亲我。”尝着甜头的小年轻会捧着他别开的脸追逐他的唇,“不准看别处,看我。”
这还能怎么办?只能继续了。
亲热这回事儿总是循序渐进的,尽管鲲一开始只是耐不住想亲亲自家这个小情人,亲到后来也有点收不住。他牢记貔貅还在长翅膀,后背不能碰,手便伸到了前方。
指尖扯掉衣襟处的结,他不满足地向内探去。才动了一下咸猪手,貔貅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要摸!”
萦绕在两人中间旖旎的气氛“倏”一下散开,露出气喘吁吁、脸颊绯红、嘴唇湿润还微微颤抖的小貔貅一只。这只被亲晕头的小东西猛地转化到炸了尾巴的兔子模式,毫无预兆地跳起来往屋外窜去,刷一下就没影了。
他甩开鲲鹏躲到树后,鬼鬼祟祟地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胸口。他驱使胸口那一大片裸。露变回原来的狮子体貌,就见原本纯黑的卷毛根部长出了一截纯白的新毛。那一截白毛在日光下泛着牛奶般润润的光泽,仿佛在耀武扬威:看!我还不是长出来了!让你染黑我骗人欸嘿嘿嘿我看你怎么见人。
小骗子气恼地看一眼自己白加黑的肚皮,赶忙用衣服把这糟心的肚子遮住。他早两天就发现自己人形肚皮上的黑斑会褪色,从原先的纯黑化成如今的灰白色。他全天候保持人形勾搭鲲鹏,又被生长痛纠缠,对此事不甚在意,还以为是颜料褪色了。
褪色不打紧,要是被瞧见了,大可以说是换毛搪塞过去。等他“换好毛”,又是一只纯白的漂亮狮子!
刚才被解开衣襟,他才又想到一个可怕的猜想:可能是毛长长了,在原本染黑的卷毛根部长出了一段白毛,这才让黑色不纯。在化成人形时体现成了灰白色。
这就不是换毛可以解释的了。这是妥妥地要被抓包的节奏。
小骗子把衣服包牢,一点点领口都不露地赶回去。他得确保不能被扒开衣服看肚皮。他起先想到两条两条路:再染,或是把黑毛剪掉。
但不管是再染一次黑色还是直接把黑毛剪光都不保险。不是要再面临一次长毛的尴尬,就得留下颇为明显的毛发被修剪过的痕迹。他才刚把老东西弄到手,一点点风险都不能冒!
这个谨慎的小骗子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该趁着热乎劲把鲲给拴牢,只是得全程记得护住自己的肚子不裸。露。待到自己翅膀长出来了,便寻借口下山偷偷去找鲁珪,让他找个高品质的白颜料把黑毛给涂白。
以后露了肚皮被鲲发现,就拿万能的换毛当借口。哪天现了原形,看着也是自然的毛发生长的痕迹。
小骗子想好蒙混过去的新路子,这才有空搭理自己脑内蹦跶得很厉害的投怀送抱小人。他急吼吼回去,找到他家正在后悔自己太过轻浮的老东西。小骗子非常浪地趴在老男人膝盖上求继续,还趁机压榨了一把黑毛的剩余价值求怜爱:“我方才怕你嫌弃我破相……”
他表情还相当配套,活脱脱一个受了委屈的可怜小媳妇,无助,脆弱。
鲲鹏被鸽了一次,正是反省自己太过不端的时候。老人家都要悔死了,深刻检讨自己为何这么沉不住气。貔貅拿出这套说辞又表演地那么真实,更是让他悔恨:我怎么心急至此,只记得他后背疼着不能摸,竟然忘了这一茬?
貔貅趴在他膝盖上,连自己后背疼都不记得,两个人半斤八两:“你继续,要摸我背么……”
鲲鹏正经脸拒绝。
貔貅小浪货那叫一个恨,不死心地拿膝盖蹭他:“那摸一下腿好不好,你手好舒服。”
老人家怜惜他是个病号,还是个“心思细腻敏感”的病号,并且脑补病号不想扫自己兴努力讨好的悲情戏码。他方才把持不住动了咸猪手,如今灵魂都经受炙烤:我真是个不知羞的败德老东西,竟然让他这样受委屈。就不能忍一忍,循序渐进地让他不再介意破相这个事再亲近他?
老人家把自己万年才有机会冒头,一冒头就压不下去的瑟琴老恶魔一脚踩扁,非常正直地拒绝:“不了。”
貔貅再次被拒,心里头的急色小人气地嗷嗷叫。他趴在鲲腿上不肯下来,气恼地一撅屁股:“摸这里嘛……”他扭扭屁股红着脸回头看:“你总不能什么地方都不肯碰了,我那么扫兴吗啊啊啊啊啊你再亲亲我也好。”
老人家视线凝在他翘起来扭动的屁股上,瑟琴老恶魔几乎要掀开他的天灵盖跑出来。他再也坐不住,两手抱起貔貅就让他趴床上躺好:“你躺好了好好歇息,我不碰你。”
鲲按趴下小骗子,赌咒发誓绝不再随意摸不该摸的地方,火烧屁股一样跑了出去。留下一只貔貅愤愤捶床:我恨。
他浑然不知自己演技太过精湛给老人家造成了心理阴影,只瘪着嘴捏了捏自己的胸、腰、腿和屁股上的软肉。觉出自己摸和老东西摸在满足感方面的巨大差异后,他气呼呼地趴下了。
他趴平了也是一只行动力惊人的狮子,脑中后续计划飞速运转。
在鲲鹏又捡起吊床在外边露宿后,尝过鲜不甘寂寞的小骗子又开始作妖。他一夜能唤鲲鹏好几次。
把人唤进来后便开始喊饿,要喂。不仅要喂,还摆出一副手脚无力的架势胡搅蛮缠,非要抱着喂,不抱不吃。鲲鹏被他折腾得煎熬不已,只得试图揭穿他的小把戏:“你别闹我,你以前没这么容易饿。”
貔貅的剧本那都是连着的,前因后果都成套。这小骗子自己衣襟系得好好的,手指头在老人家宽阔有弹性的胸口戳来戳去,把人家的衣襟弄得一团乱:“都是你送我那块石头太香了,他摆在咱家门口,我一闻就饿。”
鲲鹏知道那魂石灵气充沛,觉得貔貅说的非常正确。
他把貔貅作怪的手拨开,面露隐忍:“好好吃,别这么折腾我……”
貔貅才不答应,把一颗灵气充沛的果子塞他唇间,又身姿矫健地一跃而起将果子叼走,还趁机撩拨地舔一口老人家的唇角。
鲲鹏瞪他,这货就露出无辜的表情,并且一点都不带怵地故技重施偷香窃玉无数次。鲲这位老人家哪里被这么轻薄过,脑门热得要爆炸放出被屡次踩踏的瑟琴老恶魔。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之所以在这里又抱又亲哄他吃食是因为貔貅“体弱”、“手脚无力”,次次都被一顿揩油后才脑袋空空落荒而逃。
过了好几个难熬的夜晚后,鲲鹏躲在门外和“体弱得起不来床要抱抱要亲口喂食”的貔貅商量:“我把石头搬到别处去,再放在这里……”
——我就要捱不住了。
门“嘭”地一声被打开,露出一只体力充沛神采奕奕的貔貅。
貔貅上来就搂脖子,把鲲鹏逼得双手举高作投降状。这个“柔弱”、“敏感”又“体弱得起不来床”的病号中气十足地撒娇:“不许搬,这是你送我的,我要日日看着它。”
他笑得邪肆,忍住未出口的话:等我从鲁珪那里学成归来,我还要把你按在上面播种,让你给我生一窝又一窝的小鸟崽呢。
多好的见证啊,怎么能搬呢不是?
第32章 展翅
鲲鹏本就视这块随时会暴露他吨位的魂石为心腹大患; 现下又被貔貅借着石头太香的由头日夜撩拨; 哪里还容得下这石头杵在自己跟前。这石头再留在这里被貔貅拿捏利用; 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这翅膀还没长全的小病号弄得歪七倒八、伤上加伤。
他拿出年长者应有的自制力:“我把石头放在山下; 它还是你的,只是暂时看不着而已。”
病号死活不同意非要胡搅蛮缠; 怎么也不肯放过长得像锅也很适合替貔貅小色魔背锅的石头君。他要是原形浑身的毛都能炸一圈; 就差倒地打滚耍无赖了。
鲲无奈地托着他腿把人掼在自己胸口; 让他乖乖端坐在自己手臂上; 摆出强势的做派:“这石头留不得; 我带你去挑安置它的地方; 我们把石头存起来。”
貔貅见人心意已决,只得扶着男人的肩膀; 不大高兴地被抱着飞下了天山。
他们先是在无人可及的山崖上现凿了一个山洞,估摸着足够把石头塞进去了才又返身回去搬石头。貔貅嘴里嘟囔“你一点都不爱惜我们的定情信物”,万般委屈地惜别被自己活生生作走的定情信物; 眼睁睁看着鲲鹏搬走了它。
鲲把魂石搬进山洞里; 想着貔貅长完翅膀八成要来看,便没有封口。他看一切妥当,正欲飞回山顶,就见天空中骤然出现一团青红色的火焰。那火焰于空中滑过; 头为青; 尾部流星般滑过点点脱落的火光。一路飞过竟烧红半边云彩。
鲲惊诧抬头; 脱口而出:“毕方?”
他这么一喊; 原本已经落在山顶上准备降落的火鸟立即掉头; 惊喜地嚎一声“鲲”便收了翅膀头朝下往下坠。那声音过于嘹亮,鲲隔着半座山都能清晰听出其中饱含着耳朵久别重逢之喜。
毕方身子不大,火箭一般往下坠,坠到他面前又堪堪收住扑扇翅膀问好。乖巧无害状温婉好,她才说明来意:“我方才从凤凰那处得知咱大侄子不见了,凤凰让我问问你大侄子可有来天池?”
到这一步毕方还是只画风正常的漂亮鸟儿。
毕方算是年纪比较小的神兽,比凤凰还要小上几百岁,终日四处游玩,行踪不定。他们这些老鸟降世时天地间就那么几只有灵智的飞禽,细细数来都有私交。毕方体态纤弱又是少见的雌鸟,更加被这帮子雄鸟当小小只很脆弱的妹妹照顾。
她说的大侄子就是青鸾了。
鲲鹏过去便受这对糟心的搅事精父子牵连,一听此事就果断否认:“没有,他很久没找我了。”
毕方生得美,鹤一般轻盈的身姿,青蓝色的腹和腿,双翅末端渐变成火一般炽热的橙红色,橙冠赤足,瞧着金贵又矜持。就是这样一个矜贵的相貌,小时候就是个如假包换的高傲萝莉。
鲲鹏这熟知内情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一下子就激发了毕方的八卦之心。毕方小萝莉长大后出落成个八卦精,笑起来还蛤蛤的一点都不矜持:“蛤蛤蛤蛤凤凰果然把大侄子打跑了。我以前就跟他说,悠着点搞,心凉了收不回。他非得仗着自己艳冠群鸟拿娇做嗲,打跑了又到处托人帮忙抓大侄子,蛤蛤蛤蛤……”
鲲鹏很是怀念高冷萝莉。
毕方蛤到一半又看清山洞里的景象,蛤蛤蛤的目标一秒钟调转:“蛤蛤蛤你怎么又倒腾这破石头,你又少女病发作想废物利用把石头拿出来当花盆使啦?蛤蛤蛤就这破石头种什么灵草宝花都发不了芽,你还不认它是个克你的玩意儿……至少能克你养的花花草草……
碎嘴的火鸟笑得差点岔气,清脆的女声都变得嘶哑:“山底下那些喊你做‘祖上’的小朋友们知道你是一只喜欢养花的少女鸟吗……”
鲲鹏当即就想摆脱这碎嘴婆娘,又不得不顾虑自己把这蛤蛤精丢下会不会反而激起她的反弹,引得她追到天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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