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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列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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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姐没像萧肖一样从栏杆处跳出过来,而是老老实实的打算从走廊过来,此时看到萧肖手臂渗血,不由得惊叫一声,也跳了出来。
  就在郑姐赶往萧肖那处时,萧肖身下的积雪又有了变化,那雪堆逐渐冒出,在萧肖的面前竟成了个人形的脑袋,脸上的表情狰狞,张大嘴朝着萧肖扑来,然而就快要到了近前时,积雪组成的脑袋却突然噗地一声,被一把墨绿的匕首击中,散落了下来。
  伍下久收回手,也向着园内跑去,萧肖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有从地面上爬起,他的脸色惨白,竟逐渐染上了白霜,身体颤抖着,似乎被冻得不轻,可再看其他人,却没有这样的情况,说明周围的温度还是挺正常的。
  “萧肖!”郑姐终于来到萧肖的身前,将人给扶起,这一触摸到,脸上一惊,“萧肖,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冰?”
  萧肖的嘴唇哆嗦着,说话断断续续起来,“郑、郑姐……冷……”
  他的身体上都是冰渣,郑姐想将萧肖扶起来带走,萧肖的身体却丝毫离不开雪地,往下一看,两只冰冻的手正从雪地里伸出,牢牢的抓着萧肖的脚腕。
  “走!”伍下久及时赶到,眉头都没皱一下,脚下一踩,将那两只手腕给踩得粉碎,他捡起地上的匕首对郑姐说道。
  郑姐点点头,终于将萧肖给半抱了起来,然而她环顾四周却突然一愣,停在了原地,不知何时,周围竟生长出了无数的冰锥,看起来锋利无比,想来刚才就是这些将萧肖的手臂给刺破了,但现在这些冰锥个个都到了人腿处,阻挡着几人出去的道路。
  伍下久试着用匕首砍了一下,将将砍断,然而冰锥太多,还在不断的生长中,朝着里面的三人刺来,再不想出办法,估计过不了多久,几人身上便会扎出几个口子来。
  就在这时,外面的冰锥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再一看,伍下久和郑姐目瞪口呆,就连疼痛中的萧肖都睁大了双眼,看着外面的男人一脚踢碎一个,逐渐的走了过来。
  到了近前,时商左捏住了伍下久的脸道,“怎么跑的这么快,也不怕伤到。”
  伍下久口齿不清道,“唔,你的腿拿什么做的,不疼吗?”他推开时商左的手问道,看了眼匕首又看了看他的腿,竟然比匕首还要坚硬吗?
  “先出去再说。”时商左先带着伍下久等人出去,外面唐云司几人没什么用处,刚想帮忙,便看到时商左一脚一个就进去了,也是张着嘴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好在他们与时商左相处的够久,也多次看过他的武力,几人过来时,便已经调整好了心态。
  现下不是问这个的时候,萧肖此时已经接近昏迷,身体抖的不成样子,唐云司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盖在这少年的身上,“先将人带回房间。”
  他们的房间都在二楼,上去也容易,唐云司几个合力将萧肖带进浴室,热水冲过后,萧肖终于缓了过来,他的胳膊给包扎了一番,被路南抱在手里,省的被水冲到。
  “我、我没事了。”萧肖清了清嗓子,嘴唇发白道。
  看着好多了,几人便带着萧肖出去,他们将人用被子埋起来,等到人缓过劲儿来。
  萧肖吸气道,“真是大白天见鬼了……”谁知道只是过个园子,还能碰到这事。
  “看你下次还瞎跑不。”看萧肖没事了,郑姐也是松了口气,嘴中教训道。
  萧肖连连点头,保证下次再也不瞎跑了,他看向伍下久等人说,“其实我们是发现点事情,要和你们说。”
  “什么事?”唐云司问道。
  郑姐道,“我来说吧,萧肖你休息一会儿。”
  萧肖点点头,老实的窝在被窝里面,这处度假酒店一共有七楼,其中一楼是大堂,员工休息等地,二楼到七楼才是住宿的地方,但毕经理安排的乘客只住到了六楼,七楼一个人也没有安排,而且他们曾听到有乘客问能去七楼看看吗,那个毕经理说最好不要去。
  “所以你们去了七楼吗?”伍下久问道。
  郑姐点点头,“我们和其他乘客一起去了七楼,七楼的布置和其他楼层一样,但每个房间的门都开着,我们进去过,里面的布局也和咱们住的房间一样,但走到最后两个房间时,这两个房间门却是关着的,其中一个住的是李医生,另外一个住的是一位坐着轮椅的老人。”
  听到这儿,伍下久道,“他我知道,是毕经理的父亲。”
  “嗯,我们询问的时候,那位老人也是这样说的,但……就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我往后看了一眼,那个老人的身后好像还站着一个人,我听老人叫了她一声老伴儿。”郑姐说到这儿,紧紧的皱着眉。
  方籽等人不解,“那怎么了?”
  一旁的萧肖忍不住开口道,“关键是……毕经理曾经说他的母亲早就去世了,现在也就剩下老爷子一人。”
  “而且……七楼的房间总给我一种怪异的感觉,那些房门开着,虽然没有人在里面,但走过去时,我总觉得在被人注视着……”郑姐忍不住说道。
  “所以,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两个字还未说出来,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还伴随着砰地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楼上掉落下来。
  几人对视一眼,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们跑出房门,看到有乘客聚集在走廊尽头的大窗户处,其中一位女乘客蹲坐在地上,崩溃的捂脸痛哭。
  “怎么回事?”唐云司走过去问道。
  有乘客看了他一眼,指了指窗外道,“有人从这里掉了出去,死了……”
  唐云司惊异的睁大眼睛,“怎么会,这里是二楼……算了,这里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外面死去的人是蹲坐在地上女乘客的伙伴,也是一位女士,那女乘客哭了好一会儿,才磕磕绊绊的说起事情的经过。
  原来她们两个正站在窗户这里说话,女乘客的同伴突然说听到窗户外面有声音,疑惑之下,便打开了窗户,低头往下看去,谁知头刚出去便好似被什么拉住一样,整个人都要跌出窗外,女乘客赶紧抱住同伴,想把她拉回来,可她的力气抵不过外面拉着的东西,最后一脱力,同伴就被拉出去了。
  原先以为是二楼,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谁知就听到砰地一声,同伴的身体摔得不成样子,完全不像是从二楼摔下去的一样。
  那女乘客一边说,面上一边浮上恐惧的神色,她伸出双手,众人不禁吸了口凉气,只因她的双手上布满抓痕,看上去有些恐怖,她的同伴当然不可能这样,唯一做的便只有那个将她同伴给拉下去的东西了……
  “不一样的死亡方式。”伍下久想到,在雪地里如果不是时商左过来,想来他们就算有幸逃了出去,之中也会有人死亡。
  “对、对了,我想起来我好像看到了什么。”那蹲坐在地上的女乘客站起来,看着窗外好像想起来了什么,“我看到一片衣角,蓝白条的……”
  毕经理又赶来处理事故,服务员麻木的在一楼将尸体处理干净,伍下久等人就站在走廊里,郑姐进去照顾萧肖。
  “我们要不去七楼看看。”过了一会儿,唐云司说道。
  七楼本身应该就是有问题,而他们就是找问题来的,不然车票怎么到手。
  进入电梯里,时商左按下通往七楼的开关,在电梯缓慢上升的过程中,方籽一直盯着上面的数字,直到到了七楼,他才松了口气,和众人一起出去,“我还以为在电梯里会发生点事呢,吓死我了。”
  “别瞎想。”小姚拍了拍方籽,“看电视看多了吧。”
  “可不是,电梯可是多发事故地点之一啊。”方籽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周围,就像郑姐说的一样,七楼确实有些诡异,看到的房间门所有都打开着。
  七楼有些过分的安静,伍下久走过一处房门,看向里面,里面的布置和他们房间里的一样,应该是酒店里的标准配置,进房门后一边的墙壁上镶嵌着镜子,等人身高,伍下久站在门口,镜子来照出来他半个身体。
  就在他打算再往里面走点时,身后的方籽突然大叫了一声,扑在伍下久的身上将人给拉了回来,一脸的惊魂未定。
  “怎么了?”伍下久愣住,拍了拍方籽的背安慰他。
  方籽将人拉出房间,“先、先出来再说。”一边说一边警惕的看向镜子里。
  伍下久也看了看,却只在镜子里看到两人的身影。
  “我去,怎么回事,我刚才在镜子里看到有个男人正站在里面,拿着个斧头对着你,差一点就劈下去了!”方籽拍了拍胸口,看向房间里面,但房间里安静的很,连个人影子都没看到。
  “男人?”伍下久皱眉,他在镜子里什么都没有看到。
  “嗯,也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方籽道,“怎么回事,难道这病号服批发的吗,大家一起玩儿splay?”
  “不,不对。”伍下久突然想到了什么,“之前我问那个服务员这里有没有发生过大火,那个服务员跟我说的是,度假酒店没有发生大火,那……如果是建设这个酒店之前呢,这里如果是医院或者什么理疗中心,发生大火以后,建筑被毁,之后才建了这个酒店……”
  所以,在这里见到的……才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
  路南突然说道,“小九,你之前说在你门外的那个男人精神有些不正常,会不会这里以前……其实是精神病院?”
  “……有这种可能。”
  再看着打开的房门,众人心中不禁有些发寒的感觉,祝兰梦道,“那些病人都死在了大火里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在祝兰梦说完这句话以后,众人突然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升高,身体也开始有些冒汗。
  “不是错觉。”伍下久指着贴着壁纸的墙壁一角,“看那里。”
  白色花纹的壁纸渐渐变得焦黑起来,先是一个小角,紧接着就开始扩散到整个墙壁,壁纸消失后,露出墙后斑驳的痕迹,漆黑暗沉又破旧。
  伍下久突然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我好像……咳,闻到了浓烟……”他捂着脖子好像有些呼吸不畅。
  时商左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向着电梯走去,“先离开这里再说!”
  众人跟在身后,伍下久伏在时商左的肩膀上,捂着脖子难受的看向后面,就在进入电梯的那一刻,他看着众人身后的走廊里好似燃烧起来一般,整个视野仿佛都扭曲了起来,在走廊的尽头,李医生淡漠着神情推着老人走出,站在那里看着众人离开。
  老人的身旁还站着一道模糊的身影,一手被老人握着,看不清面容,但却感觉是个慈祥的老太太,也正笑眯眯的看着伍下久。
  在昏过去的最后一刻,伍下久心想,明明看不清面容,他怎么会先想到是笑眯眯的呢?
  “咳咳。”再次咳嗽着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鼻间有股好闻的饭香,转头一看,唐云司方籽路南他们都在这里,一个个的围坐在茶几旁,端着个碗吃着正香。
  伍下久:“……”
  我晕着,你们吃着,有没有考虑一下我这个病人?
  “呀,小九九醒了。”看时商左将人给扶起,方籽捡了一个虾仁喂到伍下久嘴里,“你睡了好长时间。”
  路南放下筷子,也端过来一杯水,“喝点,小九。”
  “谢谢。”伍下久接过杯子,嘴里还嚼着虾仁,味道不错。
  小姚道,“我再下去拿点吃的,时哥一直在等你醒来,也还没吃饭呢。”说完,和祝兰梦一起出去了。
  伍下久小口小口的喝着水,边抬眼看他,大概因为刚醒来的缘故,眼神湿漉漉的,看起来就像一只无辜的小狗崽,偏偏在眼底藏了几分欣喜和讨好。
  惹得时商左眼神一暗,顾及着有人才没有动作。


第43章 海边度假村03
  吃了点东西后; 伍下久将昏迷前看到的一幕说了下,“……不知道为何,就算毕经理的母亲已经不是人了,但我总觉得她没有恶意。”
  “可那个李医生又是什么人?”相比于两位老人来说,唐云司对那位李医生更加好奇。
  “毕经理父亲的私人医生?”路南歪了歪头说,“我觉得7楼应该还有什么线索是我们还没有发现的,但那里很危险……”
  这次还没在7楼待上多久便下来了; 那种着火后,被火焰包围似的感觉还留在脑海中,一时间众人都没有说话。
  无聊着; 方籽转头看到伍下久床边摆着一本杂志,顺手拿起来翻看,“小九九,你看了房间里的杂志了?”
  伍下久点点头说; “嗯,打发时间的。”
  这时; 方籽也发现了杂志的问题,大致翻了几页道,“这上面都没有日期诶,而且说了什么什么人物; 也没有给配图。”
  “咦,是吗?我看看其他杂志是不是也这样?”小姚好奇的又在桌子上拿了几本杂志过来,翻看了几本,发现都一样没有日期; 这时,她指着其中一张建筑的图片道,“哇,这个好惨,德思疗养院失火,里面的人差不多都被烧死了……诶?”小姚说到这儿,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伍下久坐起身道,“德思疗养院?你们还记得这个度假酒店的名字是什么吗?”
  几人面面相觑,周教授慢慢开口道,“德思……度假酒店。”
  “难道这个就是这里之前被烧毁的建筑,竟然是个疗养院。”小姚又低头仔细的阅读杂志,半响脸色不好的抬起头道,“这上面说……经过调查,德思疗养院里有个医生经常折磨病人,他把这些病人控制在疗养院里,死在他手上的不知道有多少个,而就在事情暴露,警察过来之前,这个疗养院就起了大火,烧光了一切,而上面说这个医生姓李……”
  “是那个李医生?”祝兰梦伸手指了指上面,示意是不是7楼那个?
  小姚摇摇头,将杂志递过来道,“这个就不知道了,上面没说名字,只说李医生,而且就配了一个被烧毁的建筑图片。”
  众人看过去,杂志上配的图片是一片废墟,光是看着就能想到当时那场大火烧得有多大,也不知道那时具体死了多少人。
  “这里说逃出来的没几个,之后便建了德思度假酒店。”小姚指了指杂志的一处文字道。
  “我觉得我们还得去7楼瞧瞧,没准车票就在那上面……”显然一楼大堂或者其他地方都没有什么线索和发现。
  众人点点头,打算明天做好准备再去一趟,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伍下久盖着被靠坐在床头,众人走后,时商左将东西收拾一下,便从背包里拿出了换洗的衣物,站在床脚处,将上衣脱下。
  赤|裸的胸膛正对着人,伍下久挠了挠脸,把头转到了一边去,“咳咳,你还是去浴室脱去吧,小心着凉。”在看着人把手都按在了裤腰上时,伍下久急忙说到。
  时商左放在裤子上的手一顿,眉毛挑了挑,顺势将拉链拉了下来,“好吧,听你的。”没再继续脱裤子,时商左听话的拿了衣服要去浴室里,在走到床边时,看到伍下久还难受的咳嗽,他弯腰凑过去,在唇上吻了一下,“等我回来抱着你睡。”说完又揉揉头,进到浴室里去了。
  伍下久红着脸从床头滑下来,缩进被窝里,他攥紧被子,突然拉上来盖住自己的脸,无声尖叫,刚才……看到了看到了!好害羞,明明你有我也有的东西,这会儿却热气上脸,面红耳赤……
  在时商左洗澡期间,他几乎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心想要不要现在快点睡着,这样等时商左出来抱着自己睡……就不会太害羞尴尬了,可白天他真的是睡多了,这会儿再怎么闭上眼逼着自己睡觉也一点睡意也没有。
  还没等再滚几圈,浴室的门咔哒一声开了,时商左浑身冒着水汽出来,正拿着毛巾擦干头发,上半身没穿衣服,下面也只围着浴巾,看到这儿,伍下久的脑海里冒出两个字“性感。”
  尤其是水珠沿着腹肌,人鱼线再滑入浴巾里的那一刻,伍下久伸手摸了摸脸,感觉自己快要冒烟了。
  “是不是生病的缘故……”伍下久暗自嘀咕,接着看向时商左道,“你、你怎么没穿衣服就出来,在车上就没这样过。”
  时商左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即一本正经道,“车上有睡衣,下车一切从简就没带着,而且在车上时,我们可是两个被窝睡的。”
  两个被窝睡的……跟穿不穿睡衣有什么关系?
  因为生病的缘故,伍下久觉得自己的脑袋里都快乱成了一团浆糊,直到时商左上了床,从背后抱住他时,肌肤相触的那一刻他才回过味儿来,“等等……你的意思是,我们一人一个被窝时你就穿睡衣,一个被窝时你就不穿?!”
  “是这个意思没错,你明白就好。”时商左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将人又往怀里带了带。
  伍下久:“……你是不是当我傻?”
  “怎么会呢。”时商左没有诚意的拍了拍他,“快睡吧,久久,早点睡病才会好得快。”
  时商左似乎也累了,拍了他没一会儿,自己反倒先睡着了,伍下久还没有睡意,盯着他的脸看,这人长得英俊帅气,眼睫毛也长,这会儿闭着眼睛,看着莫名有些可爱的样子,伍下久轻轻吹了一口气,看他睫毛颤动,但人却没醒,只是抱在腰间的手又下意识的紧了紧。
  安静的在时商左怀里窝了一会儿,这边的胳膊都快麻了,伍下久小心的翻个身,打算换个姿势,而这时,他突然听到房门处传来一点声音。
  定睛看过去时,房门锁那里闪过一点红光,接着变绿,那是门锁被打开的样子,而就在伍下久的注视下,房门竟然慢慢的打开了……
  门外空无一人,漆黑的走廊也静悄悄的,伍下久盯着门外,仿佛看进一轮不断旋转的旋涡里,一遍一遍的,似乎在引诱着他。
  他感觉自己神志清醒,可身体却好似不由自己做主一般,慢慢的挪开时商左的手臂,悄悄的下了床走到门边,就在他走到门边的那一刻,走廊的一处灯光亮起,昏黄的灯光像是为他而开,在等着他走过去一样。
  伍下久抬脚迈过房门口,向着灯光走去,走过一盏灯,下一盏灯便亮起,这盏再熄灭,直到他走到了电梯口处,电梯门打开,伍下久走进去,抬手按下7楼。
  看着那逐渐跳动的红字,伍下久觉得头脑中一片空白,终于到了七楼,电梯门打开,门外走廊的灯光全部亮起,房门打开一如白天,电梯门一直没有关上,伍下久在里面不知道站了多久,才慢慢走了出去。
  这回他没有看着房间里,而是目不斜视,直接朝着走廊的尽头走去,然而就在他走过一段路时,其中的一间房里突然传来一阵笑声,随之而来的便是捶打门板的声音,那声音就在他的左边,尽管没有转头,透过余光,伍下久也看到了折射在镜子里的一切。
  那是一个穿着蓝白条病号服的男生,看着不过才十几岁,可头发里却掺杂着白色的发丝,神情也不是很正常,最恐怖的是,他一只手拿着一根小锤子,正一下一下的在墙上砸着自己的另一只手,每一根手指的砸过去……
  即使在镜子里也看的分明,不管是握着小锤子的手还是放在墙上已经血肉模糊的手,那上面伤痕交错,新旧交替,已经没有了指甲,光秃秃的一片,生长的怪异又恐怖,伤痕一直延伸在手腕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
  就在伍下久打算收回目光时,镜子里的少年却突然停下了动作,小锤子放下,目光直直的看向伍下久的方向,对视上的那一刻,少年扯起嘴角对着伍下久笑了笑。
  伍下久收回目光,顿了片刻继续朝前走去,似乎身边的每处房间里都有人在活动,他们的身影折射在镜子里,有些模糊有些清楚,在做什么,伍下久没有继续关注,直到他来到了走廊尽头,两间房门紧闭着。
  据郑姐说,一间是李医生的房间,一间是毕经理父亲的,但她没说李医生的房间到底是左边的还是右边的。
  就在伍下久有些为难时,左边的房间门咔哒一声开启了,李医生握着门把手,淡漠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惊讶的表情,他道,“你是怎么上来的?”
  李医生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伍下久。
  伍下久:“……乘电梯上来的。”
  李医生:“……”
  两人面对面相顾无言,就在这时,伍下久突然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门吱呀的声音,还有杂乱的脚步声,正想回头看看,李医生却突然一皱眉,将伍下久拉近了房里,“他们要出来了,先进来再说。”
  一眨眼的功夫,伍下久已经进了李医生的房间里,房门咔哒一声被关上,李医生带着伍下久坐在了沙发上,“喝茶吗?”
  伍下久:大半夜的……还是算了吧。
  看沙发上的人不说话,神情还有些懵懵懂懂,李医生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还是热的,看起来刚沏开不久,伍下久看着他疑惑道,“你晚上不睡觉吗?”
  半夜喝茶玩儿?
  李医生:“……在这里,这个点没办法睡觉。”
  话音刚落,门外便突然传来了杂乱的声音,各种惨叫,尖笑……还有锤砸的声音,混乱不堪也让人觉得心惊胆战,尤其是有时这里的房门也被不断的敲响。
  “不理会就行。”看伍下久抬头看着房门那边,李医生放下茶杯道。
  “他们每晚都会出来?”伍下久道。
  “也不是每晚,不然我可要神经衰弱了。”李医生指了指挂在墙上的钟摆,“这个点不睡觉,身体会不好。”
  刚说完便听对面的人咳嗽起来,李医生站起身扔了一句等着,便进到了自己房间里,再出来后,手里已经拿着一盒药,递到伍下久面前。
  伍下久没接,“我有带药。”
  李医生道,“这个有用,吃了能好的快一点。”他把药放在伍下久手上,低垂着俊美的眉眼看他,“你们也想早点离开这里,是吗?”
  伍下久:“谁不想呢,已经死了几个人了。”
  李医生:“不止。”
  “什么?”伍下久看了看手里的药,将它握在手里。
  “我是说死的不止那几个人,这里已经埋葬了无数枯骨。”李医生重新坐回伍下久对面,看着他道,“你想听吗?”
  “……如果你想说的话。”
  李医生看着伍下久,突然笑了起来,如同冰雪融化,有了一丝人气,“我想说给你听。”
  伍下久沉默不语,看他指了指对面,“知道我对门住的是谁吗?”
  “毕经理的父母。”
  “没错,确切的说是毕经理的父亲还有他已经……死去的母亲。”李医生喝了口茶道,“这里在称为度假酒店之前,曾经是一座疗养院,而这座疗养院便是毕老爷子和毕老太太所开。”
  听到这儿,伍下久皱了皱眉,“他们开的?”
  “没错,他们都是好人,建设这座疗养院也只不过是为了给一些特殊的病人有个容身之所,而毕经理其实还有个哥哥……”说到这儿,李医生停了下来,看向伍下久。
  伍下久道,“是不是毕经理的哥哥也有些问题,而开疗养院也是有一部分这个原因。”
  李医生勾起唇角点点头,但笑意却未达眼底,“他们的初衷是好的,但识人不清,请了一位衣冠禽兽回来,不,他还不配做禽兽,就是一个恶魔。
  这个人在毕老爷子和老太太面前是一副模样,然而到了这些病人的面前却是另一幅模样,两位老人当年忙于事业,疗养院的各种设备开支也是一大笔费用,所以他们全权委托那个恶魔便离开了这里,而这一切却是噩梦的开始。
  他乐于折磨这些病人,在他们身上变着花样的研究,最终疯狂的变得更加疯狂,痴傻的变得更加痴傻,他爱折磨人,这些病人不是死在他手里,要么就是努力生存下来,心智变得扭曲,最终变成和他一样的人,还有些……已经不是人了,而是工具。
  好在他还不敢明目张胆的折磨毕经理的哥哥,而也是因为毕经理的哥哥,终于在两位老人回来后,他留着最后一口气告发了那个恶魔。”李医生握紧茶杯,神情越发的冰冷。
  “警察来了?”
  “不,在警察来之前,这里就失火了,这个疗养院已经没办法存在了,里面全都是些疯子,他们已经不把人命当成一回事了。”
  “那……失火的原因呢?是那个恶魔放的火吗?”伍下久小心的问道。
  李医生嗤笑一声,“怎么可能,他惜命的很,当晚还想着逃跑呢,这火……是我放的。”李医生抬眼看着伍下久,“我是那个恶魔的儿子。”
  伍下久微微睁大眼睛,即使那时已经有了些猜想,但此时听李医生说起还是惊讶了。
  “他不仅喜欢折磨病人,还喜欢折磨我。”李医生一手撩起自己的衣袖,上面满是疤痕,疤痕只到手腕上方便消失了,看起来是折磨的人故意不想让人发现。
  “好在他还知道我是他儿子,没有把我彻底逼疯,但那天晚上,他错手杀死了毕太太……”一个对他很好的人,而他也不想再忍下去了……
  “所以,我放了一把火,将疗养院里的疯子全部烧死了。”李医生靠在椅背上说。
  “还有一些人逃了出去是吗?”伍下久问道。
  “没错,当时是有人逃了出去,但现在他们都在这里……”李医生道。
  伍下久抿了抿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说那些服务员吗?”
  李医生看着伍下久笑了起来,“你真聪明,就是他们,他们现在很正常不是吗,我把他们改造的很好。”
  望着李医生的笑脸,伍下久却低头不语。
  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似乎想要彻夜狂欢,伍下久手里握着那盒药翻看,半响问道,“这怎么吃?”
  李医生道,“一天三次,一次两粒,我自己配的。”
  话音刚落,伍下久便抬起头看着他,“能吃?”
  李医生:“……别怀疑我的医术。”
  似乎没什么可聊的了,伍下久靠在沙发上,渐渐感觉到了一丝困意,他不想睡过去,想坐起来保持清醒,可那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又来了,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门外还在继续,屋内却沉寂了下来,李医生手里的茶已经喝完,他直起身,将茶杯轻轻放到桌面上,一只手撑着,逐渐靠近伍下久。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的声音突然停顿下来,就在一瞬间,所有的声音全部都消失了,明明外面铺着地毯,李医生却听到了一道脚步声不断传来,靠近……直到停在了他的房门外。
  紧锁的房门被打开,李医生站起身回头望去,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门外,“我来带我的人回去。”
  ·····················
  第二天一早,伍下久是在时商左的怀里醒来的,睁开眼睛的一瞬,他还有些恍惚,腰间被一只手牢牢的抱住,伍下久眨了几下眼睛,神情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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