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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国士无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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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知云衣并没有肯定地回答他,一脸犹豫不决的样子,似乎没什么信心。
  “渊儿,我能够到明珠大比的门槛,都是因为你那首诗。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让阿姐闻名天下。”
  “可阿姐自知水平有限……”云衣有自知之明,她比不上那些出身清贵世家、那些天资卓绝的女子。这次来到楚国……只是为了找一个人。
  云渊知道阿姐的担忧,也佩服她的知进退,懂取舍。他也正是为此提前赶来。
  墨天工和曲霓裳毕竟是外人,他们就算和云衣关系再好,也不好开口劝她改变想法。云渊不同,他是云衣的亲弟,他的话云衣也听得进去。
  “阿姐,你知道何为明珠吗?”云渊的话刚出口,最先反应的却不是云衣,而是墨天工。那个男人抿了口酒,眼底皆是笑意。他大概知道自家好友要说什么了。
  “‘江出大贝,海出明珠’,明珠自是海里的珍珠。”云衣不知弟弟的用意,却还是回答了。
  “阿姐……”云渊定定地看向她,他的姐姐容貌清雅,不喜过多的妆扮。气质从容平和,比起那些见惯了大场面的天之骄女差上几分张力,但也是独具特色的。
  “阿姐,《九歌》中尚叹‘明珠赴泥,鱼眼坚藏’,你又何必妄自菲薄?”世人将明珠齐入泥中,将鱼眼看做珍宝而收藏,你为何不是那被看走眼的明珠呢?
  “呵。”墨天工低笑了出声,惹得云渊不动声色地警告了他一眼。《九歌》中的话是这么用的吗?人家明明叹息的是忠良之辈被埋没、小人谗言被听取吧?纵横家的口舌,还真是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云衣精力皆放在琴棋书画上,这句话虽听着觉得不对,却也无法反驳。
  “阿姐,你想参加吗?不考虑其他的,只是想不想?”云渊桃花眼定定地注视着云衣,直指人的心底。
  “……谁人不想呢?”明珠榜是女人的梦想。
  “阿姐,只要你想,便去吧。因为啊,阿姐有我啊。”云渊低着头帮云衣拢了拢肩头溢落的发丝,一派温柔。不知不觉,他已经比自家姐姐要高上半头了。纵是你不是天然的珍珠,后世人造的还少吗?
  曲霓裳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眼底有几分艳羡。她是知道云渊大才的,云衣有此子倚靠,欲得到一个好名次,并非不可能。
  自己孑然一身,唯有勤加练习。曲霓裳静静抱着琴走了出去,她知道姐弟两接下来的谈话她不适合听。她并没有什么嫉妒之色,那是云衣的气运,这也是实力的一种。
  云渊看着曲霓裳的背影,随后转头瞥向墨天工,对上了男人似笑非笑的神色。
  “原来渊弟也有这番神色。”这样的温柔软语,谁也抵抗不了。
  “怎么?这么快就赶我走啦~”墨天工说得随意,毫无起身的打算。
  “你是七国七君子吧?是不是要避避嫌?”云渊不为所动,他和墨天工不知不觉地有些太熟了,语气十分自然。
  要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明珠大比,七国七君子全程坐在首席观看。他们的话语,很影响结果。
  “唔,就算你这样看着我,我也不会徇私。”墨天工像是听不出他赶人的意思,扯开了话题。虽然他不在乎七君子这个名头,但他们七人是绝对的公平。
  云渊和阿姐对视了一眼,云衣摇了摇头示意之后告诉他来龙去脉。墨天工像是赖着不走的样子,要知道这个家伙一直很会察言观色,智商情商都高到不行,今日太过古怪。
  “他不会走的。”另一个冷淡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两个人的脚步声。
  云渊看着进来的两个人,不由在想今日到底是什么日子。进来的是夜孤城和……陆危楼,说话的是夜孤城。
  “渊儿,他是?”云衣知道弟弟和墨天工、夜孤城交好,但夜孤城身后的那个男人却从未见过。对方敛尽气势,但垂眸间大气十足。一身毫无纹饰的简单黑衣,料子奇特,像极了军中特有的。再加之对方硬朗深刻的脸,绝非普通人。
  “陆危楼。”云渊看对方没有介绍的意思,怕阿姐尴尬,直接点出了来人的姓名。夜孤城和墨天工闻言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何时与那个男人认识的。
  “……”云衣听着弟弟轻描淡写的话语,顿时啼笑皆非。七国七子,竟来了三个?她倒是没什么低人一等的想法,只是觉得渊儿当真有出息了,连这般天骄,都愿与自家弟弟结交。
  “刚刚的话,是何意?”云渊懒懒地坐了下来,问向夜孤城,这是要开茶话会的节奏啊。
  夜孤城冷得过分的脸难得露出一个笑容,看着墨天工,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啧。”墨天工咂了下嘴,闭上眼,任凭对方解释了。
  “墨兄有一红颜知己,也来参加这次明珠大比。”话一说出,云渊就脑补了一段爱恨情仇。
  “这事在此间早已传遍。”夜孤城也非八卦之人,若不是讨论的人太多,他也不知情。
  “那个人是燕国的公主——燕琼华。”
  作者有话要说:  男神也可以很温柔。三人组出场了。我说了,不是所有人天生就弯,有女人爱慕很正常。
  
  第30章 英雄难过美人关
  
  “他的红颜知己应该遍布天下吧?”云渊喝了口茶,连赶了三天的路,乍然放松下来就觉得十分疲倦。
  墨天工听到云渊的调侃,仍然闭着眼装死。
  “那位有些不同。”
  “听说,琼华公主及笄那一年见到了墨兄,一见钟情。”墨天工虽不是俊美无双,但充满了浪子自由的气息。他是个能在世界翻天覆地时独饮美酒,一醉方休之人。这样的男人,对于深宫里的公主,大抵是毒药吧。
  “墨兄默默无名之时,琼华无人知晓;墨兄成了墨家少子、七国七子时,琼华也陡然间盛名在外。”那是个聪明的女人。当墨天工声名不显时,她随之沉寂,当墨天工万众瞩目时,她也灼灼其华。这般的贴心,真是个奇女子。
  “若是不喜欢,拒绝便是;若是喜欢,答应便是;有何纠结的?”云渊知道墨天工来这里是为了躲琼华。每个参加明珠大比的女人,都有各自的隔间,除非熟悉非常,否则私下里是不会犯忌讳进入别人的隔间的。
  当然,琼华若真是想进来,也没人会阻止。只不过她看得太清,知道墨天工在躲着她,所以顺着对方的意,不打扰他。
  “我能拒绝天下千千万万的女人,唯独不能拒绝她。”墨天工终是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沉着脸说了一句。他的样子不像是有情,也不像是无情。
  云渊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随心所欲的男人也有这番认真的模样。
  “你可知琼华为何名满天下?”夜孤城问了一句。云渊似乎真的不太在意女子之事。
  “她不会琴棋书画,不会舞文弄墨。”
  “七窍玲珑心皆付武技。听说她总角之年便许下宏愿奔赴战场。”
  “而遇到墨兄后,她拾起女装,几年间酿酒成了世间一绝。”琼华是个敢作敢为的女子,比之男子也不逞多让。
  “我倒是听闻过。”沉寂了许久的陆危楼开口,打消了云渊渐渐袭来的睡意。
  “唔?”云渊侧头望去,那个男人腰间别着一把黑色的长刀,身姿比起腰间的刀不逞多让。一个即使在这番场景下,也不放松的人吗?
  墨天工自然不可能是因为琼华的身份而忌惮,楚国的两位都有暗中拒绝公主的事迹,这不算什么。他别有隐情。
  “琼华公主去过战场,找一种酿酒材料。”那一年陆危楼正带兵对抗侵袭的妖魔,突然听燕国的大儒说,他们国家的公主私自跑到了战场上,希望他们相助找到公主。
  战场边缘杀气横生,然而妖魔、文人的躯体都远胜凡人,他们的血液滋养土地,偶然间能诞生出灵草灵花来。琼华要找的,无非是这些。
  “素闻墨兄好酒。”她这般做法,只能是为了墨天工,那一身酿酒的绝学,分明也是为了墨天工。而那次过后,琼华被燕国的皇帝禁足两年,这公主光是养伤就养了半年。
  墨天工平淡地扫了眼陆危楼,仰头又灌了口酒。
  “是。”琼华是为了他去的,他并不知情。类似的傻事那女人不知道做了多少,有时候他也在想,非要找个人共度余生的话,琼华也并非不可。
  然而他不爱她。既然接受不接受全都是负她,还不如逍遥一些,躲得一时是一时。
  他墨天工爱七国的美景美人,爱风花雪月,或许还爱着精巧的机关之道,唯独不爱琼华。不爱就是不爱,勉强不来。自己最想做的投身在微风之中,飘浮而过九天之外,不留一丝痕迹。
  “桃花之事,不必多谈。”墨天工不想再提这件事,接过了云渊扔来的酒瓶。闻了闻香气后,笑着喝了起来。
  “来说说明珠大比吧。”云渊揉了揉眉心,转移了话题。
  明珠大比,为期七日,十年一次,乃是普天同庆的盛事。据说大比的过程,还会通过记录影像的镜子,传递到各国国都。此举耗费甚大,只能各国共同出力。
  大比的前提是,参加的人必须是过去十年中,七国中最有名的百名女子,百家阁会鸿雁传书,邀请这百人前来。所有女子,不能超过三十岁,天骄之所以是天骄,便是因为他们年轻。
  明珠大比一共三轮,分别称为——“有美一人,清扬婉兮”、“汉有游女,不可求思”、“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第一轮比颜色姿容,第二轮比琴棋书画,第三轮比各自的特长。由此定下前十,前十者不仅名动天下,更能自由地拜所学之道的大儒为诗,拜在半圣门下也并非不可能。
  这便是明珠榜惹人心动的原因,榜上之女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妻子。
  “阿姐能先去霓裳那里吗?”云渊并未找什么借口,直接支开了云衣。一家人根本不需要那么多弯弯道道。云衣也点点头就离去了。
  等到云衣的背影消失在眼底,云渊才开口说道:“我阿姐的姿容……如何?”云渊的审美和这个时代还是有些差距的,眼前这三人都遍游大江南北,见多识广,他们的意见最为中肯。
  “以现在的容颜来看,中上之姿。”墨天工似乎活了过来,也不避讳,直言道。说实话,云衣能拿到参加的资格就已经不容易了,一大部分是靠云渊的名声。
  这里的参赛之人都是国色天香,而文位最少也是曲霓裳那般的琴道进士,云衣这两年才成了琴道举人。琴棋书画也是不如人的,而特长……观赛之人什么没见过呢?也不见得能出彩。
  “不过你阿姐很少着妆打扮,说不定会出人意料。”云衣的容貌和云渊是三分相似,但气质风骨,和云渊差得太多。
  “唔,若是妆容特别,可会脱颖而出?”女人化妆前和化妆后差别还是很大的。云衣在一般人眼里已经美得惊人了,和其他人差的最多的,是精心打扮。
  “特别?自是会的。那些半圣大儒不知道活了几百年了,最喜欢的就是新鲜的东西。而我们身为七国七子,也对与众不同之人有所偏好。”不仅墨天工如此想,沉默地夜孤城和陆危楼也点头认同了他的说法。
  “我看你额头的这桃花印记就美得过分,可以给你阿姐画上。”墨天工指了指云渊额头的浅色印记,明明脸很像,为什么眼前这个人会出众到这般地步?纵是在千万人群中,大概也能一眼瞧见吧。
  很多人以为大比上,文人都偏好清丽淡雅之人,其实只要美,即使不是“清扬婉兮”而是“浓妆艳抹”,也毫无问题。
  “以前的大比,第三轮都表演些什么?”云渊这两年都在苦读,对这些事情实在不清楚。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舞蹈骑射,皆有。”这次是夜孤城回答他,男人还递了一面古朴精致的镜子过来。这是蕴含了十年前明珠大比过程的东西,现代来说就是DVD。
  “第二轮可有打算?你的书法不适合她。”陆危楼是见过云渊的瘦金体的,此字体贵气难言,风骨独特,瘦劲中又有暗藏的张狂,但不符合云衣清冷淡然的性子。
  “阿姐是琴道的举人,自是要抚琴的。”云渊和陆危楼称不上熟,但是夜孤城和陆危楼就熟到不能再熟了。
  他们皆是楚国人,又都是世家子弟、皆位列楚国四君子、七国七子,弱冠时共赴军营,友情太深。唯一的差别就是,夜孤城是道家的少子,而陆危楼是兵家的少子。
  “抚琴之人不在少数。”陆危楼声音低沉,淡淡的提醒了一句。虽说是琴棋书画任选,但琴的表现力最强。这百人里,至少有五十人是选的琴道。
  “阿姐抚的琴,定和他们不同。”云渊表达着谢意,却未改变想法。
  “你要为她谱曲?”墨天工了解云渊,便多问了一句。
  前十之人基本是贵族世家子弟,因为他们的背后有着门人墨客,有着大儒相助。一些曲子,如《高山流水》,众人随口都能吟上调子,弹不出新意来。
  所以力求前十的参赛之人,都奏的是新曲,只为让人耳目一新。
  “你的曲子我和夜兄听过。无论是《白头吟》还是《风花雪月》,都不适合。”一个讲的情爱,一个又不够高雅,他们年轻之辈或许偏向于云渊,但年长者很少有人认同。
  明珠榜设立,也是为了吸引更多文人、更多女子努力孕育生命之火,成就文位,走上长生之途。它为的是人族的未来。
  “你说,冬日里万物生长,会是何等的壮观?”云渊几不可闻地呢喃了一句,在场的三人却听得一清二楚。
  “……你又要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他们这两年可是听遍了云渊的传说。饶是身为七国七子的他们,都不禁佩服仰慕。
  “看来你早已准备好。”陆危楼和云渊的相遇和这两人不同。他清楚知道,眼前的青年不是好想与之辈,连齐光都能算计的人,怎么会做没有准备之事?
  “此曲名为……”云渊半倚在座位上,桃花眼盯着杯盏。
  “——《万物生》。”
  作者有话要说:《万物生》是萨顶顶的,既然有读者说引用现代歌曲不好,我便只用一个名字,不用词。不过琴曲是云渊自己改的,以后也不会有引用歌的场景了。因为以后是争霸,主要是纵横之道。
  
  第31章 翩若惊鸿舞游龙
  
  “《万物生》?”夜孤城重复了一下这个曲名,听起来生机磅礴,极为不凡。
  没有人要求云渊奏给他们听。这种东西都是保密的,他们也不是没耐心之辈。其实就算他们想听现在也没办法听,他刚刚才让脑子里的系统找到万物生的谱子,自己着手翻译成琴谱。
  “妆你帮她化,曲你帮她谱,是不是连第三轮,你也为她铺好了路?”墨天工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句。
  “唔,到时你便知晓。”
  听着语气似乎很自信啊?三人看了他一会儿,墨天工最先绷不住,叹了口气。
  “你要是我亲弟就好了。”有这般鬼才的弟弟,那些老家伙大概也看不上他了吧。
  “我可没有见到女人躲着跑的哥哥。”云渊调笑着,他有些不太理解墨天工的做法。墨天工知道拒绝才是最直接的方法,却迟迟不开口。拖得两人都不自在。
  “渊弟,你太小啦~到现在连红颜知己都没一个,不懂情感之事。”墨天工挥挥手,落拓不羁的样子透着成熟的魅力。
  云渊到现在都没何人交往过,感情之事都是纸上谈兵。没经历过那种纠结的感觉,是没办法体会到那种无奈的。
  “三日后,我与孤城在望月湖设宴,愿邀君前往。”陆危楼见到云渊频繁揉着眉心的动作,知道对方甚累,于是他淡淡地说着,和夜孤城对视一眼,相伴离开。
  墨天工留了下来,嬉皮笑脸地看着云渊,讨好地说道:“渊弟,我早已帮你在最好的酒楼开了天字号房,要去歇息吗?我打地铺就好。”只要他不独自一人呆着,琼华就不会来找他。他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那位公主。
  云渊哭笑不得。他赶了三天路也累得不行,就任由墨天工的安排了。
  那一头的夜孤城和陆危楼缓步走在楚国国都的街道上。
  “我本想介绍你与渊弟认识,没想到你们早已相遇。”夜孤城一袭白衣,冷得透骨,纵是在无比熟悉的陆危楼面前,也是无欲无求的模样。
  “两年前偶然见过。”陆危楼也面无表情,俊朗的脸不怒自威。这样两个人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竟没有人侧目。因为最近是明珠大比,游客极多,他们反而不引人注目。
  朋友和朋友的相处模式是不同的。他们间的关系,本就如此,看上去浅淡,实则深刻到一个眼神就领会对方的意思,而这种氛围未来也不会变。
  “那场湖宴,你不该邀请他的。”夜孤城皱着眉,难得和陆危楼意见不同。
  “他注定是纵横家的少子。”他们话语间意有所指,那场宴会竟是少子间的聚会!云渊目前身份未定,去了多少会有些尴尬。
  “孤城,那个人,不要小看他啊。”那个人,也许比其他的少子,更加游刃有余。
  “难得你对一个人评价这么高。”
  “渊弟近年来必入七国七子。北斗七星中,墨家墨天工主玉衡,你主破军,我主开阳。我三人必不会脱离七子之列。那么渊弟……”夜孤城目不斜视地走着,平淡的话语流露的是高位者独有的自信。
  “要么是主天权,毕竟天权是文曲星,要么……便是七星之首的桃花星,贪狼。”
  “呵。贪狼不仅被称为桃花星,更是杀星。”看来你觉得他很危险?
  “不必多想。那一天到来时,一切便明了。”七国七子不只是一个好听的名头,他们可以借由百家阁的圣人之力,沟通亘古照耀天地的北斗七星,得到相应星位的力量。
  这是不受法则、不受时空天道拘束的力量。只有人族能用的力量,也是他们人族的根本……
  “墨天工,真的对琼华无情?”陆危楼问了一句,也没指望身侧的夜孤城回答。那个家伙,不会懂情字的。就连自己关心这个问题,也是想到若是他真的接受了琼华,燕国的文人世家和皇室便联系得更紧了。
  明明志在整个人族,自己竟也在想人族内部局势吗?陆危楼不由苦笑一声,慢慢走回了自家的府邸。
  他不知道,夜间,同样的问题,云渊也在问墨天工。
  “天工,你对琼华,当真无意?”提起琼华的那番作态,并不像毫无所动的模样。墨天工总以为他年纪小,不懂这些。然而他情商并不低,身为局外人,看的更透彻。墨天工是他的友人,他也不愿对方过多纠结。
  “嘘。”墨天工仰躺在地上,无奈地勾着薄唇。
  “渊弟哟,你沉默便好。”他不爱琼华,不代表没动过心。只是他觉得,比起这样麻烦的情感,还是逍遥自在更好。
  “琼华总以为她是及笄那年第一次见到我,其实不是。在她很小的时候,我们在皇宫见过。”
  “那时候她正在学习骑射,小小的模样,卯足了劲拉开弓弦,好玩极了。”
  “我觉得啊,皇室竟然还会有这般生动之人。”
  “我没想过她会对我一见钟情。要知道,这般话语都被我用来逗清倌玩的。”
  “琼华很好,就是太认真。我大概没办法和她相处。”墨天工自然而然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或许真的是个负心人吧。
  “哈!若是有一天,有个人能让我甘愿呆在她身边一年,那我定是爱上她,爱得不能自拔了。而琼华,只能留我春风一度。”墨天工说得粗俗,眼角眉梢间都是风流写意。他就是这般浪荡之人,世间的情爱不过是一场玩笑。
  “好啦渊弟,赶紧睡吧。那场宴会我刚才也和你介绍清楚了,难不成还要为兄我给你讲故事吗?”这次他没有听到回声,听到的是云渊平稳的呼吸声。
  “话说值得我那样的人,永远也不会存在吧?”墨天工侧头看了眼榻上的云渊,轻声地自言自语。就算存在,他也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云渊根本没有睡着,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墨天工。唔,自己是不是也该谈恋爱了?他开始怀疑,理论和实践差别真的这么大?
  许是太累了,即使有别人在场,云渊还是半梦半醒。梦里都是模糊的人影的跃动,弄得他头疼欲裂,干脆没睡在脑子里开始准备云衣的事情。
  等他睁开眼,墨天工已经倚着窗沿看了他许久了。
  “看来睡得不好?”云渊俊秀的脸此刻显得苍白,衬得额间的桃花愈发艳丽。他眉毛皱起,骨节分明的手大力地按着额头,想抑制住大脑的晕眩。
  墨天工想了想,递过去一条冰凉的帕子,云渊接过搭在面上,表情顿时和缓了起来。
  “三天没睡,多少有些影响。”虽说他三天一小劫,五天一大劫的,身体比得上大多数的武者,几天不睡也没关系,但是他还是习惯每日睡眠。乍然改变了习惯,有些不适。
  “你要去找你阿姐?”墨天工看着云渊慢条细理地套上长袍,青年眼神困倦,系上衣带时竟有几分慵懒的意味。
  “这副模样要是被女子见到,必叫人倾心。”墨天工第一擅长的是机关,第二擅长的就是欣赏美人。云渊这小子是蓝颜祸水啊。
  “嗯。毕竟琴曲、舞技都需要事先练。”云渊在脑海里思索着系统给他的资料,思索着如何委婉地说服云衣接受他的帮助。
  他的姐姐,不会逊色于任何人。
  “‘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当初第三轮取此名便是因为《洛神赋》中描绘的洛神太美,若是再世必为明珠榜之首。这句话现在多用于形容舞姿,反而很少人在第三轮献舞,因为若是舞蹈配不上……”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我知晓的。那舞名为——‘惊鸿舞’。”这是唐朝唐玄宗的宠妃梅妃的成名之舞,虽已失传,后世也有能人在摸索,系统那里存的资料不在少数。他今日那么累便是在整合编排,他不会跳,但他会欣赏。从男人的角度,他知道女子如何跳最美。
  “用‘惊鸿’为舞之名?”墨天工上下打量了眼云渊,这个人从少年时便敢做常人不做之事。
  “我倒是开始期待这场大比了。”墨天工跟着云渊到了大比的女子住的地方,他已经不需要脸了,只要能躲得了琼华,他甚至能随便打开一间房门就进去。
  当然,他进了云衣的房门后直接从窗户一跃而出,甚至用上了自己最不喜欢用的潜行类机关,留下云衣和云渊商讨大比之事。
  
  第32章 此曲唱罢万物生
  
  “阿姐,你觉得冬日里什么是最美的?”云渊半靠在矮桌上,眼神眯起,露出困倦的模样,眉眼因为惫懒显出不合年龄的沉凝。他确实太累了,在阿姐面前也无需强撑。
  “冬日吗?可是雪?”云衣正弹着琴,见到弟弟如此模样,指尖微动,屋里顿时流溢着轻柔舒缓的曲调,云渊的表情也缓和了片刻。
  阿姐的指法很好,架势也不错,和大家相比,差的便是灵气。
  “苍白的雪是炫目,但不是太单调,太索然无味了吗?况且,楚国不是我们秦国,哪来的常年白雪?”云渊从锦囊里翻找着什么,那些烦人的酒液他早已挪到边角,一架漆黑的琴浮现在他的视线里。正是两年前吕不群交给他的琴。
  “冬日,自是不如春日鲜花满园、生机勃勃的。”云衣不太懂他的用意,皱起了秀气的眉头。
  “阿姐,你随我来。”云渊定定了看着她,勾起了薄唇,手指慢慢划过琴弦,而后又利落地收了回去,整个人笔挺地站起来。他似乎想起来什么,脸上乍然浮现的竟是冷峭的意味。
  他啊,早已不是那个琴技平平的云渊了。有那个风光霁月的齐光在,有那个抚了几千年琴的齐光在,他的琴技,自是一日千里。
  云渊带着不解其意的阿姐来到了夜孤城的私宅。夜孤城早已避嫌离去,身为道家的少子,他的宅子再安全不过,不会有人窥探。这是他一早传书来借用给云渊的。
  “渊儿……”云衣环顾了四周,院子幽静,高耸入云的松柏静静屹立着,平添几分寒意。四周的花似乎没什么打理,又值冬日,早已破败的不成样子。但就算再破败幽深,也不掩院子的高雅。
  “这里是?”云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疑惑地看向弟弟。
  “且听吧,阿姐。”云渊没有解释,这个地方除了夜孤城,不会再有第二个知道。他用衣袖拂落石桌上的杂物,将琴随意地放了上去。
  “……”云衣还要说什么,下一秒便再也说不出话了。
  宁静、清淡的琴声如烟雾般笼罩了院子,她觉得自己不是呆在最繁华的楚国国都,而是在草原上席地而睡,那是一种洗净铅华的曲调。
  不像是秦汉时的乐曲,似乎还带着点边远处的民族特色。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云渊极具辨识度的声音随之响了起来,他先是哼了一段单纯的曲调,最后上扬的尾音让云衣的心随之一颤。
  之后男人无意义地哼吟了起来,不是任何一种语言,真的就只是哼吟。
  此曲和之前的《风花雪月》不同,就像是从下里巴人变成阳春白雪一般。虽然连词都没有,可不知道为什么就仿佛和自然融为一体。
  云渊唱的是《万物生》,梵文版的他不是没想过,但他是纵横家之人,用梵文反而变相给佛家宣传了,不适合。而中文版的词句有有些别扭,干脆只用曲调。也许随性而发,抛离词句的束缚,才更合此曲的意境。
  男人的嗓音带着青年与少年间的沙哑,喉咙震动发出的声响极具惑人的意味。他光是坐在那,便是天地间最祥和的画卷。
  云衣还沉浸在曲调中,她甚至觉得自己就是鱼就是鸟,就该投身海水天空。
  他又哼唱起来了。云衣醒转时便发现,那些早已失去生命力的花朵尽数开放,那些深埋在土里的种子生长发芽只在一瞬间,一切绝非人力所为,甚至超出了自然的伟力。她不禁惊诧地掩住唇,冬日里竟万物萌生!怎会有此等壮观的景象!
  这算是什么异象呢?有什么异象能带来如此磅礴的生机呢?!
  “此曲名为《万物生》,一曲唱罢……万物生。”
  一曲唱罢万物生?明明是无意义地随性哼唱,怎会有此奇效!?
  “渊儿,你是不是……琴道上……”返璞归真了?据说这是琴道大儒才能触碰到的境界。
  云渊放缓了琴音,准备随时终止它。此曲不能成,阿姐的悟性听到大半大概可以推演出下面的乐段,不必他奏完。
  他要让此曲在她手上完成,他要让漫天雷劫为云衣伴奏!那等瑰丽的雷霆啊,大概比昔日醉生梦死的火花更动人吧?阿姐名气已足,挡得一次雷霆还是可以的。
  云渊勉强用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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