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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伪装废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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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越直接以魂力搜寻了一圈,却没有找到那块弟子令。
  祁白玉挨个翻完也没有任何发现,便随他去了道场,同样也毫无收获,只得作罢,安慰道:“找不到就算了,以你的实力,有没有那东西都一样。”
  重越赶忙摆手:“你高看我了。”
  祁白玉也不戳穿他,笑道:“紧张什么,我说你有那头小兽,它将来会争气的。”
  重越摇了摇头,觉得还不够,小兽牙口够锋利,但个性太过张扬,浑身都是破绽,同境界的姚方砚随手一抓都能拔掉那么多毛,可见防御力远远不够,而自己又是个靠不住的,怎么让它变强还是个难题。
  鎏金母烈鸟冲霄而上,挥出赤羽,利剑般劈向那缠住自己孩子的金线,猛烈撞击之下发出耀眼的火花,竟然没能割断,割断以后依旧有金丝重连。
  火烈鸟发出痛苦的惨叫,体内像是被分裂了般,鲜血染红了烈羽,被火焰灼烧,冒出黑烟。
  “百年之约太长!既然阁下庇佑东城,可是东城的一份子,何不出来一见?”
  “是吗,你确定是太长,而不是太短?”
  那声音悠扬,带着无匹的气势,震人心魂。
  祁白玉依旧处在可怖的魂力笼罩范围之中,闻音,特地留意了身侧的重越一眼。
  重越只是轻轻拽着他的衣袖,眼里依旧透着些许怯意,额前两缕长发随风摆动,脸色略微苍白,也不知是大范围动用魂力所致,还是单纯是因为害怕。
  此地左右无人,祁白玉眸光渐渐暗沉,有种揽他入怀,在他白皙的脖子上咬一口的冲动。
  天知道重越意气风发的模样何等耀眼夺目,但光芒万丈之人要想完全收敛锋芒会露出无数破绽与软肋,就像褪去了坚不可摧的外壳把最柔软的一面显露在外,晶莹剔透毫无瑕疵,像勾引人的蜜糖,哪怕明知是陷阱,也想豁出去舔几口。
  就是怕把他吓到,只能忍耐,触手可及的珍宝,近在眼前,控制不住想入非非。
  催动魂力传音气质上还是会有微妙的差异,重越致力于把微妙的气场波动消弭于无形。
  真正的强者毫无锋芒,真正的恐怖在显露之前也并无半分波澜,就好比那个至圣药尊,哪怕他被炼死以后再看到那张脸,听那人说话,也依旧难以激起愤恨之意,正如姚方砚说的一样,无敌的大好人,何其可怖。
  鎏金母烈鸟本就摇摆不定,若是现在退走,有损它岐山王的威望,若是不退走,不过就是不中用的子嗣死上一二罢了,道:“大不了鱼死网破!”
  重越全部心神都在上空,脚下不稳,地面塌陷,一头穿山兽从地上冒了出来,张开血淋淋的巨口,露出锋利的牙齿,一股腥臭迎面袭来,重越有些眩晕,身体失去平衡。
  “兄长!”祁白玉朝他伸出了手,揽过他的腰,呼吸不由一滞,脸色微微有点泛红。
  “谢谢。”重越感激地朝他一笑,想到了那头雪白小兽,若他没记错,兽族认主以后,若没有空间防御阻隔,无论相隔多远,都能直接召唤至眼前。
  穿山兽被白雾挡道,身体瘫软,一溜烟缩回地里,暗黄色眼珠里一条黑线里倒映着重越的影子。就是这股气息!穿山兽对魂力波动极其敏锐,它不会说话,但它发出的声音引得方圆十里内同族穿山兽迅速赶来。
  鎏金母烈鸟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发出一声尖锐的厉鸣,携着滔天火焰俯冲而至:“是你!?”
  祁白玉侧身挡在重越面前,挥出一片白雾,如烟如尘挡住视线,被滚烫的火焰炙烤,鎏金母烈鸟不惧他的毒,必是吞食了一定的谷忧花所致,谷忧花可解万毒。
  就算上山找,那朵谷忧花多半不完整了,所以也没有去找的必要。
  雪白小兽莫名又回到这里,迎面而来便是滔天火焰,立刻跳脚嗷嗷叫。
  地面起伏不平,裂开的缝隙里隐藏着暗黄色眼珠,不知多少头穿山兽赶到了这里。
  “住手!都给老子住手!谁敢杀他,杀他是要我的命!”雪白小兽也顾不得怪重越把它弄回来了,滚烫的火焰撩过它的皮毛,发出一阵焦糊气息,它顾不得丢脸,大喊道:“老娘,你动谁都不能动他,我认了他为主,如果他死了,我也得陪葬!”
  鎏金母烈鸟在见到它的一瞬间便慌不迭地收起火焰,惊恐万分,它一直把这头小兽当上天恩赐,别的孩子没了,它尚且还能忍受,但它这辈子都生不出这样一头会说话的雪白小兽!
  几乎所有兽族都如陷泥淖,唯独小兽行动无阻,身上还透着一股它非常痛恨的魂力气息,几乎是一个照面它就明白了威胁它的人倚仗的是什么。
  这人手里握着它宝贝儿子的性命,它宝贝儿子今后过得好不好全在此人一念之间!
  滔天火气被压了下来,鎏金母烈鸟的语气瞬间温善了百倍不止,甚至带着讨好的语气道:“好商量,全都好商量。不就是百年之约吗,就是千年之约,万年之约,只要你说得出,我便做得到!”
  此人还在乎东城百姓,这东城百姓就是它的筹码,可不能杀了!
  跟聪明的灵兽谈话也比较省事,重越单独传音跟它约法三章,鎏金母烈鸟见他捏着宝贝儿子的命脉,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不过是不暴露他的身份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它知道儿子确实不是跟了个废物就行了。
  “看在我儿的份上,只要东城重府还在一日,今后这东城若有别的危险,也可派人来岐山,我岐山兽族会庇佑东城安全!”
  鎏金母烈鸟收起全身火焰,把爪子里抓的人放了,还用爪尖把没站稳的那人扶了起来,这才展翅飞上高空,那些妖禽闻风而动,也都随它盘踞高空。至于被留下的那些兽族,乖乖把连根拔起的大树重新栽进地里。
  族老们全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必败的局势突然来个如此大的逆转。
  那人究竟何方神圣,说服了小兽,也劝退了岐山王!
  已经毁于一旦的东城即将迎来百年安稳,乃至千年安稳,简直像在做梦……
  百姓们只当是外来的高人帮了大忙,各个感激涕零,生怕他们一个不快又起波澜。
  雪白小兽所过之处也被众人感谢,不管怎么样,它听了还是很受用的。
  这些人不知道是重越做的好事也好。人类贪得无厌,反反复复,要知道重越还有利用价值,指不定还能闹出什么事来。
  原嵩已经死了,剩下的黑袍者无声地垂首站在那里,战战兢兢的模样跟重越有的一拼,祁白玉回来取法器,顺便打算结果了这些祸患。
  重越提议:“别了吧,就让他们留在这里,你的人看守重府,我也放心。你觉得呢?”
  祁白玉脑中冒出一个奇异的念头,重越单凭凭魂力就足以硬撼山王,自然可以悄无声息地动用魂力不被任何境界比他低的人察觉,被困的这段时间以来他难道一次魂力都没有动用过么?
  如果打开第三口箱子的人,不是他的属下,而是重越呢?
  在光罩闭合之后,也就是跟他在房间相会之前,打开第三口箱子,加速彼此猜疑,令此地矛盾激化,给岐山妖兽可趁之机……
  可也唯有和岐山妖兽达成协议,才能换来东城的长久安定。
  想到这个,祁白玉迅速打消了这些念头,倒不是说重越不可以这么做,而是他低估重越的心智。
  有轻易化解此地争端的心智和本事,无论怎么藏头缩尾,大露破绽,都完全确保了自身安全,甚至偶然的露怯也有可能是在考验他的可信度。
  祁白玉庆幸自己没有出格的举动,或者说幸好重越没开那方面的窍,否则绝不会有给他属下求情的这一出——
  重越留下了他的属下,也就意味着信任了他!
  祁白玉道:“既然兄长开口给你们求情,那你们谢恩吧,不要再丢我的脸。”
  黑袍者纷纷跪了下来,感激不已。
  但凡有一个人愿意解决这场风波,重越都不会亲自出手,此事算是到此为止。
  原嵩自作主张死有余辜,但剩下的属下却是无辜的,也足够忠心,药尊既已不管这些人的死活,那他就更应该让这些人活下去。
  考虑到五城战确实是因为他而终止,重越魂力外放之时,也给那些逃往岐山想另寻机缘的年轻弟子们指了条新的出路,至于能不能从那处秘境中夺得机缘更进一步,那就全看个人造化了。
  如果他没记错,那处秘境会被各大古教争抢,终将成为陨神谷所有物。有幸进入里头的人,只要能活到最后,至少都是一方古教的外门弟子。
  “阁下究竟是谁?”那些年轻弟子们惊魂未定,暗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随便来个人都比重越要强得多。
  “机遇险中求,我言尽于此,诸位可自寻机缘,莫要怨天尤人。”重越传音道。
  “多谢前辈指点明路!将来若有缘再见,必不忘旧恩。”
  每个人的魂力波动都是独一无二的,但也只有到了小乘宗师境才能魂力外放,他们就算没有见过这人,将来只要感受到同样的魂力波动,自能辨认出。
  姚方砚听到这番话却是啧啧出声:“情报都是要报酬的,什么人如此不尊重情报业,我可不想跟这些人同行。”岐山王也要回去了,这时候赶去岐山还得跟岐山王大打一架,多半什么也得不到。只能转道。
  刚出岐山境,一位白衣女子等在路旁,侧过身来拢了下耳边的碎发,朝他露出笑容,喊道:“姚师!”
  姚方砚认出这位女子,可不就是重越未过门的夫人么,他有些好奇:“何事在此等候?”
  “我只是想向你道谢,”重姗眼角微红,唇角含笑,有些故作坚强,看起来我见犹怜,“爹娘不在了,我情绪不好,说了许多不对的话,但还好你帮我说话,虽然知道你是无心之语,但还是想说声谢谢。”
  重姗道:“我没有可以报答你的东西,就把这个给你吧。”
  姚方砚不缺宝物,可看清她手心里躺着的东西,顿时就变了脸色:“你怎么会有陨神谷弟子令!哪儿来的?”
  还不是一般的弟子令,那上面的纹路如果他没认错,似乎是至尊一脉才会有的纹路。
  重姗缩了下手,握紧了放在胸口处,低声道:“是重越哥哥送给我的。”
  姚方砚简直无话可说:“这东西也能送……我服了重越了!你有这东西还去什么瀚皇秘境,直接去陨神谷报道都行了。”
  重姗心脏猛缩,面上露出甜甜的,单纯的笑容来:“重越哥哥也是这么说的。”
  姚方砚心想这关他什么事,但到底还是带上了重姗。
  ※※※※※※※※※※※※※※※※※※※※
  重姗,让她作,至圣药尊会教她做人的(下线中
  重越:防不胜防。


第17章 求你出门
  兽潮过后,东城四处都在修建被弄坏的房屋,重府内人形妖兽扛着木头、石板,进进出出,所以东城重府算是最快修建完毕的。
  这一日,新管事给祁白玉送来个包袱。
  包袱里放着重府重地收罗的灵物灵币,说是城主给的,祁白玉扯过包袱,便去内院找重越。
  被毁得千疮百孔的重府经过数日的修理,假山更加宏伟,复杂的回廊被拆建后,开凿出一口小湖来,湖上有古木有亭还有青石铺就的小洲。
  泉水自假山处蜿蜒流淌,汩汩流淌,清澈见底,还有几尾红鱼游走于摇晃的水草间,时而停下,时而晃动。
  一人枕着手臂悠闲地躺在竹木躺椅上,身着半旧长袍,衣襟稍敞露出雪白的锁骨,手里捏着一根芦苇,芦苇的一端轻轻点水,正逗着水里的鱼儿,阳光落在年轻的俊脸上,皮肤通透得好似发光。
  祁白玉刚过去便看到这样一幕,呼吸没来由地一紧。
  丫鬟们从回廊上经过,面上带着红霞,小声议论城主没说要走,若是留下就太好了,可见了祁白玉,她们立刻低下头加快脚步。
  祁白玉稍微克制了下自己,正欲转身,一道白光挡住了他的去路。
  “我正要找你,我跟你走,不管他了!”雪白小兽张牙舞爪。
  祁白玉面露笑意:“怎么,你跟兄长吵架了?”
  雪白小兽跟他混熟了以后说话就理直气壮了,气急败坏地道:“整个岐山境年轻一辈都奔前程去找机缘了,所有小弟都知道我要离开岐山,全山上下给我践行的厚礼都收了,你还给我炼成丹药了,可他却说不走了,不走了!?”
  祁白玉道:“别急,慢慢说。”
  “他说要留在重府!让我也留下来陪他,说外面很危险,不如留在这里安稳。我小小年纪如此天才,将来光明坦途,怎么能止步于此呢!”
  祁白玉道:“你既已认他为主,他若要你留下,你也走不远。”
  “所以怎么办啊!”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重越比它懂,根本劝不动。雪白小兽见了他手中的包袱,怕他也走了,道,“要不你劝劝他?”
  祁白玉脚尖点水,掠到小洲之上,停在躺椅旁边。
  重越眼睛也没睁开,道:“白玉,你说人生一世,什么才是最要紧的?”
  祁白玉受不了他唤自己名字的时候,无论是清扬的,随意的,散漫的,还是劫后余生战战兢兢的语调,都别有一番勾魂夺魄的意味,或者单单勾住了他。
  “什么?”祁白玉顺着问。
  “舒服。”重越看着那鱼儿,道,“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所以兄长的意思是?”
  “我现在就很舒服,很自在。”重越道,“所以我为什么要去危险的地方,去博所谓的一线生机,与人争,与天斗,给我自己找不愉快呢?与其还没来得及享乐都死在半道上,不如在有限的生命里及时行乐。”
  祁白玉道:“对修仙者们而言,争斗本身就是一种快活,未知本身就有着别样的吸引力,尝过极致的惊险刺激,不觉得平淡无奇才是折磨么?”
  “无聊至极,我觉得睡觉赏花逗鸟看鱼比较有意思。”
  “……”
  祁白玉道:“关键是睡什么样的觉,赏什么样的花,逗什么样的鸟,看什么样的鱼。你若去外界,你可以睡玄冰神晶床,赏空谷幽兰,奇山逸景,逗九天神鸟,看鲲鹏戏水。以你的心态,天下何处无风景,不比这岐山境要有趣得多?”
  重越眼皮颤了颤,翻了个身:“那多危险。”
  祁白玉目光暗了不少,道:“有我在,不危险。”
  雪白小兽道:“还有我!咱们一起,怎么也比一个人上路要保险得多。”
  重越不为所动,道:“不去。”
  祁白玉招呼着雪白小兽先下去,但雪白小兽就是不走,担心重越把祁白玉也气走了,那它就真没辙了。
  “原因呢?”祁白玉问。
  重越睁开眼睛,头枕着手,看向不知何处,平静地道:“你们会嫌弃我的。”
  “不会。”祁白玉道。
  “你想多了!”雪白小兽只要把他弄出去就万事大吉,裂开嘴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呢!”
  “只有你嫌弃我们的份,我们不可能嫌弃你。”祁白玉加了句。
  “他怎么,他凭什么嫌弃我们!”雪白小兽听不过去了。
  “他连他自己都嫌弃,”祁白玉告诉它,“他嫌金灵半神体不够强,他是连金灵半神体都嫌弃的人,确实也会看不上我们,所以才不肯和我们同行。”
  雪白小兽若有所思。重越道:“你们迟早都能更进一步,但我没什么追求,只想过安稳日子。就算跟你们去了,我这一路上可能帮不上什么忙,还会连累你们,我怕你们以后也会像他们一样,怪我不中用。”
  雪白小兽听得一阵酸楚,重越这回真是被虐惨了,但也别自暴自弃啊!
  祁白玉听明白了,扪心道:“我想要你同行,只是我想跟你同行,与你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没关系。你想出头就出,不想出头就站我身后,兄长,你在我身边,我只要你安然无恙。”
  雪白小兽一个激灵,你不就是不想费事不想麻烦吗,道:“对,你活着就行,别的都可以不用你管。我收回说你没追求的话,保命本身就是最大的追求!”
  祁白玉点头道:“安稳也是。”没有足够的实力,何来安稳一说。
  重越挡住眼睛。
  雪白小兽语速极快地道:“我保证以后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事,我都不会怪你,你帮不帮忙看你心意,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怪你的人都不值得你放在心上,以后我会对你很好的。”
  重越怔然,默了半晌,才道:“给我一个月时间,我考虑考虑。”
  雪白小兽怒了,你把好地方告诉别人了,让别人都去找机缘了,你还有好几重血脉都相当低级,居然不赶紧修炼,一天到晚睡睡睡,还再磨蹭个月,宝物都被别人抢了!
  “那半个月?”重越和它商量。
  “我给你三个时辰!我去山上请我老娘给我们代步,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否则我每天就叫人毁你的重府玩儿,毁了再建,建了再毁,让你整天整夜没有一时半刻安稳。”
  雪白小兽冲祁白玉挥了挥爪子,得在这三个时辰内说服重越,趁热打铁,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祁白玉郑重地点了下头,待小兽走了以后,他这才揶揄道:“让鎏金母烈鸟代步,赶去瀚海秘境,至少可以节省一个月的时间,兄长算的倒是挺准。”
  “别打趣我了,我真的不想出门!”重越一脸苦色,烦闷道,“无论请谁来,反正我不去!你想走你可以带它走,但我不走。”
  祁白玉见他坐起来,敞开的衣襟处露出一小块雪白的肌肤,那一点凸起若隐若现,不由蹲了下来,捧着自己的脸,道:“那我也留下来好了。”
  重越看了他一眼,点头道:“也行啊。”
  祁白玉道:“不知兄长还记不记得欠我的东西,要还的。”
  重越道:“记得。”
  “谷忧花就算了。”祁白玉道,“如果你一直待在岐山境,猴年马月才能还完我的五行灵珠。”
  重越道:“慢慢还,总有一天能还完的,如果你不急着要。”
  祁白玉道:“是不急,如果兄长愿意付利息的话。”
  重越问:“怎么算?”
  祁白玉犹豫了下,道:“还是算了,我吃点亏也没什么。”
  重越不喜欢占自己人便宜,道:“你说。”
  祁白玉道:“有点不好意思说。”
  重越道:“你只管说,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只要我做得到,义不容辞!”
  祁白玉眨着好看的眼睛,期待地道:“一天给我抱一下,就像那天在新床上。”
  重越:“……”
  重越严肃地说:“不许调戏兄长。”
  祁白玉没忍住一把抱住重越的头,脸颊蹭了蹭,道:“兄长最好了,你就答应跟我同行吧,五行灵珠不要你还,我把金鳞剑也给你,从来没人愿意与我为伍,就只有你了,我会争取不给你惹麻烦的,好不好?”
  “也别撒娇。”重越被蹭得有点蒙,到底是年幼啊,他老心脏受不了。他跟祁白玉以前究竟是怎样的恩怨,怎么前后两辈子,对方的态度如此迥异。
  “还有什么要求吗?”祁白玉见他没有把自己推开,两眼眯成一条线,眼珠子闪着光。
  雪白小兽回来的时候便看到重越坐在门前靠椅上,双手拢在袖子里,老神在在地闭着眼睛,祁白玉站在一旁,包袱背在身上,金鳞剑手里拿着,一副重越在给他践行的模样。
  别啊!雪白小兽差点扑过去。
  重越兴致缺缺,朝他招手,道:“小白,走吧。”
  小白个鬼啊!气不打一处来。雪白小兽一时气愤,又怕他突然反悔,不顾岐山妖兽的“盛情”挽留,即刻启程,路上忍无可忍才对自己名字提出了异议……
  一个月后,瀚皇秘境外,各处城池都人满为患,天穹也被妖禽占满。
  鎏金母烈鸟稍稍靠近,便被从旁经过的火鸟可怖的血脉威压震慑得畏缩不前。
  此地离那座城还有两里左右,重越便别了岐山王,和祁白玉、白妙一同下来步行,建议不走大道,改走小道,不要进城,等秘境入口开了再进。
  白妙觉得他顾虑太多,跟这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坐骑相比,他们已经够低调了,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风餐露宿,好不容易到了这里,不找间酒楼大吃一顿,居然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它堂堂岐山小霸王,什么时候怕过!
  祁白玉远远看到这里人多,便觉十分惊讶,拿出弟子令一沟通,脸色骤然变了:“这里居然能沟通虚空界!”
  白妙满心困惑却也只能少数服从多数。
  小道着实安全不少,可经过一处树丛,便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巨木轰然倒坍,一头魁梧的魔猿从天而降,双目血红,死死盯着这三个不长眼踏进它地盘的猎物,怒吼出声。
  狂风卷起满地砂砾,尘土飞扬。
  四阶灵兽!
  祁白玉长袍鼓动,白妙站在他肩上,竖直了身体,他俩加在一起才把身后的重越挡得严严实实。
  雪白小兽冷汗如瀑,是谁,谁把它脆弱的肚皮对准敌人!
  ※※※※※※※※※※※※※※※※※※※※
  白玉毒尊你的脸呢!……别提。


第18章 上船
  在魔猿的震慑下,白妙身体动弹不得,气得僵硬,咬紧牙关面目狰狞地蹦出两个字:“重、越!”
  九十点白光自扶伤珠中冒出。
  重越见了灵兽,大喜,他上辈子想找头灵兽问路,找了数久都找不到一头,这回竟有灵兽主动找上门,道:“既然是四阶灵兽,应该可以交流,谁能想办法跟它混熟,这片地方就好进出了。”
  “什么!?”白妙怀疑自己的耳朵,几乎所有人族碰到不长眼的兽族挡道,不都是先杀为敬?重越以前人狠话不多,能斩杀从不多说半个字,人家都先吼示威了,你居然想的是套情报!而且还全交给它!
  妖兽等级森严,低级妖兽见了灵兽就得诚服,魔猿见那妖兽竟敢以站立的姿态如此蔑视它,长啸出声,音波震天动地,飞速跳上树干,借力反跳落地,利爪如勾,携着雷霆之势,扑杀而至。
  白妙的肚皮被利爪划开一道血痕,艰难地避开来,好在它借风御空,身形飘忽不定,魔猿几爪子过去,分裂地面撕碎岩石,劲风还是伤到了它,伤口深可见骨。
  祁白玉想出手,重越拦住了他,道:“白玉,你的白雾对付妖兽很有效,对付灵兽效果如何?”
  “一般。”祁白玉老实说,“没法回收,比较浪费。”
  “非常浪费了。”重越问,“你的白雾可以吸收妖力壮大吗,妖兽的妖力对你无效,会不会对兽族比较有效?”
  祁白玉沉思片刻,道:“我想想。”重越点醒他了,他的白雾主要是对付人族的,他的毒比较霸道,可以随着修为变强而变强,上辈子能解此毒的人,屈指可数。
  然而对付兽族就比较捉襟见肘,如果干脆不以杀它们为主要目的呢?
  祁白玉道:“兽族比较繁杂,血脉斑驳,体内的妖力也各有各的走向,所以没那么容易。”
  “练啊。”重越道,“兽族种类再多,但力量的源头万变不离其宗,无非是血脉之力与天地之力共鸣,以你的本事,能给人族洗精伐髓更进一步,给兽族洗精伐髓,让兽族更进一步,应该也不成问题吧。”
  祁白玉道:“问题是,我得弄清楚兽的每一寸经脉骸骨,血脉波动,以及妖力运行轨迹,人体可以用我自己来试炼,但兽族……”
  重越看着狼狈不堪的雪白小兽,道:“你看它怎么样?”
  祁白玉算是服了他了,既是在帮小兽,实则也是帮他,更是帮自己,一举三得。毒师在人族的名声极差,不是朝夕能改的,但除人族之外的其他族就不一样了,若真能钻研出一种新的“毒”来,世俗也就困不住他了。
  白妙突然奇怪了:“没法沟通!这头魔猿连人话都说不全,怎么突破四阶的??”
  “它不会说,你可以教啊。”重越说得很轻巧,白妙很想骂他,但想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它对重越有种别样的情怀,因为是重越教它说话的,它不会说话之前,在岐山处境艰难,落魄至极,几乎群兽相欺……
  城外酒肆,白妙把爪子放在祁白玉手里任由新手医师给他疗伤,扭过头去生闷气,重越拿着火鸡腿讨好它,它鼻子动了动,冷哼一声,视而不见。
  白妙道:“那头魔猿太蠢了,我教了它这么多天,它一点长进都没有,只知道捶胸口玩野蛮,好在我通过它,又认识了另一头长毛白猿,那头白猿是它们一族的前首领,它们魔猿一族多了这么一位悍将,得益于瀚皇秘境里流出来一条河,河里有冰晶能够提升妖力,助妖兽进阶……可惜我们来晚了。”
  白妙哀怨地看了看重越。
  “不晚。河流,应该就是前面那条,”重越认真地说,“到时你可以跳下去找找,遇到危险向我求救,我召唤你出来。”
  白妙的表情更加哀怨了。
  伤害兑换天赋,+15。
  重越忍不住用双手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尖脸,白妙炸毛:“你刚摸了火鸡腿,擦手了没!”
  重越逗它:“好像没有。”
  “松开!!”怒,+20。
  “不松。”
  “给我松开!!!再不松开,小心我杀了你!”+2。
  重越暗自出奇,明明挣扎得更厉害,但扶伤珠的反应反而小了。
  祁白玉有些羡慕地看着他俩打闹,上前勾住了重越的肩膀:“走吧,走走!”白妙趾高气昂地在前面领路,穿过魔猿领地,直接来到那处河流附近。
  那河极宽,如死水一般,浓浓雾霭挡住前路。跳起的大鱼脊刺森森,牙口锋利,更有巨大的阴影在底下穿行。
  不少强者在此等候,大船停靠在岸边,多得是来历练的年轻弟子,结伴同行,有的更是在船上谈笑风生。
  这处新开的秘境,知道消息的除了周围的大教,便只有古教了。
  但原先古教并不把它当回事,因为里头布有禁制,能进去的强者最高不超过第六境,所以把它当成年轻弟子的历练任务。
  但虚空界降临,就意味着古教已经开始重视并着手抢夺了。
  “什么是虚空界?”白妙不大理解。
  “你用魂力试试。”祁白玉把自己的弟子令递给白妙。
  白妙用爪子碰了碰那其貌不扬的花石头,魂力一接触,仿佛进入一个玄妙的空间,天高浩淼,眼前有一块好似与天同高的方石,上面闪烁着金光大字。
  最先印入眼帘的便是各大古教年轻一辈的天赋排行榜。
  白妙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名字:“陨神谷弟子,重越,金灵半神体,年纪二十,修为入流宗师,排名……第五!”
  其实那时候,重越这边突破入流宗师,便有消息传回陨神谷,虚空界排行同步更新,而他的名字一下子从五十名开外直接提升到了前五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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