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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伪装废材-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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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是各大势力筹谋已久,盯梢多少年好久不容易才瞅准时机打进祁白玉老巢来,几乎都要除掉祁白玉及其狗腿们了。
  一旦杀了这里头随便什么人,白玉毒尊都不会善罢甘休,装温顺的毒师们回归了疯狗,斩杀起来才叫为民除害!
  但药尊非要在这时候横插一脚,来主持这个公道,他们无论是看在神级强者的份上,还是单纯至圣这个名头上都得给对方个情面就此收手,可问题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暗杀者们打落牙齿和血吞,相当不甘心,却还是不得不让出一条道来,眼睁睁地看着祁白玉等人离开,由药尊亲自殿后。他们不死心地跟了上去。
  快走!祁白玉收起金剑,撤下白雾,挡在重越身前。
  重越等人面无表情,下山过程中彼此没有任何眼神交流,幻影随时都会消散,华如真的神凰已经在山林外等着了!
  可他们刚走出包围圈,来到洞府外的林荫道中间,原本被封住的虚空荡起阵阵波纹,从中走出来一高一矮两个人。神级魂压闪逝。
  “诸位别被幻象骗了,”高挑的来人长袍翩飞,面容柔和至极,道,“重诤来迟,十分失礼。”
  只见他身后瑟缩着个白净青年,抓着他的衣袖,伸出半个脑袋,水灵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来这么多人。
  竟跟庄岫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一脸天真,气质干净纯粹,竟也是神境。
  重越等人仿佛听到自己血液凝固的声音。


第76章 逃脱
  前有不死神挡道; 后有数量不明的至尊境杀手伏蛰于虚空中。
  重越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懵然; 重诤重诤; 君有诤臣,不亡其国;父有诤子; 不亡其家。委实讽刺。他怎么会不记得呢,或者说他为什么要记起来呢,这名字让他如鲠在喉。
  连重越自己都费解; 通过药尊之口,重新忆起药尊的名字; 他内心更多的不是恐惧,而是……郁烦。
  重越不想直面药尊的那张脸,下意识地低下头往祁白玉身后藏了藏——其实在药尊出现的瞬间,祁白玉就已经挡在他前面了。
  跟他反应一致的还有聂云镜,他就比较惨; 也没别人可供他隐藏起来避嫌; 实在没办法,这才很难受地拽了拽华艺,脸面和自尊什么的都给抛诸脑后……救命; 他还没到可以直面药尊的程度。
  华艺神色复杂,药尊倒是次要的; 但药尊身后吮手指的那个,跟庄岫到底是什么关系?
  庄岫也呆呆地打量着他们; 见他们的反应; 一脸天真无辜; 甚至还弯起眼角笑出声,嘲笑对面那么大的人居然还跟他一样藏起来。
  后面那个幻化出的药尊终于快要到了极限,重越额上遍布冷汗,压低声音道:“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位药尊!?”
  如果这位药尊所言是真,前一个是假的,现在来的这位才是正主!?在场的那些杀手们表情变得玩味起来,居然假冒至圣药尊,
  祁白玉瞬间反应过来,冲药尊说:“药尊是否该给我们个解释!?”
  至圣药尊敛容,道:“你们弄出我的幻象冒充我,来蒙骗其他人,却还要我解释?”
  祁白玉道:“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敢冒充您啊,那个药尊难道不是您自己弄来给我们解围的?”
  至圣药尊道:“我无意插手纷争,你不必倒打一耙。”
  祁白玉大怒,“药尊好手段!弄出一个虚影站我们,发现影响不好,又突然亲临站他们,现在又说不插手纷争,一句不插手,两边不得罪。既然真不想插手,您为何不敢承认幻象也是您自己弄出来的!?”
  药尊:“什么?”
  饶是药尊能言善辩,被诬陷的时候,竟也会反应不过来。
  祁白玉道:“亏我还觉得您深明大义,对您的体量心怀感激,并没有对这些人下杀手,也不打算报复他们背后势力,只要药尊您知道我们确实是想和各大势力和睦共处,我们确实不想引起太大纷争,也能息事宁人,可您为什么如此这般坑害我们!”
  至圣药尊噎了下,对众人道:“我素来不喜纷争,只望天下安宁,众生喜乐,但我的殷切期盼可能和旁人的想法相悖,这种时候除了相信事态会走向好的方向,暂时也没别的办法。我既然说了不插手就不会插手,希望诸位不要被任何假象所迷惑。”
  众人气恼:“药尊您早被毒蛇咬过,为何不干脆除掉毒蛇,或者把毒蛇逐出家门,为何还要纵容他,任他打着您的名义胡作非为呢!”
  药尊叹道:“没把他教好,也是我之过。”
  祁白玉深呼吸,这话说的真是软刀子伤人,看似在自省,实则在在附和说他不好。
  至圣药尊道:“放他出去,他也会伤害别人。留在我这里,他伤害不了我,但他可能会打着我的名义胡作非为,只希望诸位辨明是非,不要被他的迷障所惑。这也是我不能插手争端的原因之一。”
  祁白玉笑了。
  “药尊无愧巧舌如簧的个中高手,您这话说的,好像您就真的完全不会插手一样,是不是争乱期间,哪怕是您做了影响不太好的事,也能借我之手完全推卸责任?”祁白玉道,“可您这不是已经出来了吗,亲身出来,亲自拦住我们的去路,您确定没有插手争端?那您此时此刻,挡住我的去路,还跟杀我的人解释这么多,是为哪般?”
  药尊对身边的青年道:“我要走啦。小朋友,这里有你认识的人吗?”
  和庄岫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气呼呼地道:“我忘了,我不喜欢他们,他们对你的态度一点也不好!”
  “有人愿意听我说话,就已经不错了,”药尊说,“对人的要求不要太高,人生在世都很不容易的。”
  说这话的人看似无心,让绝大多数听的人自惭形秽。
  “他们不好,他们是坏人,他们欺负你!”那青年抬手一指,怒视祁白玉道,“尤其是他,他们既要利用你,给你惹麻烦,又要怪你坏他们好事,明明是他们冒充你,却反过来指责你,指责你的都不是好东西!”
  “他们是你的好朋友啊。”药尊很客气地说。
  “我才不要这样的朋友,我没有这样的朋友!”青年气得跳脚。
  “不要意气用事。”药尊皱起眉头,不悦道,“看事情不能只看一面……”
  青年恼了:“就因为你脾气太好,他们才踩在你头上!强者为尊的世道,他们欺负到你头上,就该动手将他们降服,打到他们不敢再随便以你的名义坏事为止,你不出手,我来,我非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不可!”
  “庄岫,回来!”药尊高喊,可想而知已经晚了,那青年毕竟是神境,动用法则之力,径直跨过了时空距离,就来到祁白玉等人面前。
  “小心!”
  无声无息的一掌,地面穿了个窟窿,地面震颤不停,半片山地往下垮。
  祁白玉拉过重越,华艺拎起聂云镜,迅速腾空,这才不至于被尘土掩埋,而这一掌波及太广,虚空也隐隐崩塌,隐在暗处的人被迫现身,哀嚎出声,都很狼狈。
  “当真是庄岫?”重越道。
  “庄岫,你亲爹怎么不认你。”祁白玉笑着说。
  “你认识我爹?”青年狐疑道。
  “带你来的那人就是你爹,你不知道吗?我也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亲兄弟呀。”祁白玉挖苦道。
  “你胡扯!”庄岫道,“药尊明明是我的恩人,要不是他,我也没法突破神境。”
  有人嘲笑道:“白玉毒尊脸皮够厚的,居然跟不死神称兄道弟,这位庄神王,您若缺兄弟,我等个个都可以!”
  “你问你爹,问我是不是胡扯!”祁白玉道,“你喊他爹,看他应不应你!”
  “你实力不如我,省得说我持强凌弱,我让你几招,只抓你回去关押,不取你性命!“庄岫五指如钩,飞身而至。
  祁白玉脸色铁青,传音对重越道:“兄长离我远些,去找华如真,想办法离开这里,我来对付他。”
  “那你呢……”重越话音未落,嗓子仿佛被堵住。
  祁白玉祭出一道泛着金光的长剑,正是这东西和重越体内血脉产生着强烈的共鸣,好似一本同源般,重越浑身血脉都在沸腾,他得抵抗住强烈的吸引力,才能稍稍离祁白玉远一些。
  旁人盯着那抹金光会双目刺痛,他能清楚地透过金光看清剑上纹路,很艰难地移开视线。
  祁白玉手持这道金剑,才堪堪和收敛了神威的庄岫战成平手,两人对战速度极快,波及甚远,躲藏着的杀手闪避不及也得中招。
  适时一声凤鸣响彻云霄,凤凰羽翼掠过高空,云层仿佛灼烧了般泛着猩红金边。
  落下庄岫这枚惊雷,正欲离开的药尊抬眸往上看了一眼。
  重越留意到他的神情,蓦然瞳孔微缩,一摸传讯石发现不在自己身上,便对祁白玉道:“让华如真小心,药尊可能最想对付的是他!”
  药尊微微眯了下眼睛,只一眼,那凤凰便一寸寸解体,逐渐湮灭成虚无,露出背上的人影。
  华如真身体失去平衡,很艰难地稳住身形,犹如陨石天降,轰然落地。
  “此人是谁?”
  “这人也是白玉毒尊那边的,杀了他!”隐在虚空中的强者们纷纷出手对付华如真,“别让他把人劫走!”
  “我看谁敢动手。”华艺忍无可忍,一股可怖的威势从他体内爆出。
  这世上有种空间不以肉身为媒介,和神魂直接相连,只要魂魄不灭,就能开启空间,那是瀚域皇族传承,里头放着整个瀚域皇族最珍贵的底蕴,乃是华艺统一瀚域的基础。
  当然,瀚皇也有一枚象征帝王身份的空间扳指,但那东西里放着的也都是寻常宝物,以及华艺坐上瀚皇宝座后重新名工匠打造的新圣器,都在华如真那里。
  早先华如真实力弱的时候尚且还能用之保命,但实力强大到至尊境的现如今,那枚代表着瀚皇虚名的空间扳指几乎派不上用场。
  并非是瀚域藏品太少,而是真正的宝物都在华艺这里,以前他从不动用唯恐暴露身份,现如今过往一切恩怨,都以庄岫的痴情惨死疑似失智,以及华如真不喜无厌的平常心,渐渐烟消云散。
  众人围杀之下,华艺宝相森严,身披暗金帝甲,手持帝剑,劈开一道虚空通道,帝剑瞬间消失在他手臂之间,仿佛与他的肉身融为一体,而他面前浮现出一枚四四方方之物。
  “古帝印!”古老至尊大惊失色。
  四方之物各面均有兽纹浮雕,亘古沧桑之意,一经帝血激发,猛然扩散出一道庞大的虚影,形成一座实心的宛如城池般规模的道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压下。
  飞鸟惊起,撞上道台虚影,发出凄惨的哀鸣,从天而坠。
  隐在虚空中的强者被压得险些头断,被硬生生挤出所藏身的空间,当场喋血。
  “好宝物,我的了……”庄岫本该是唯一可以拦截华艺的人,他也这么做了,可和这位年轻帝王面对面,庄岫迟疑了一刹,蓄势待发的杀招对准华艺命门即将脱手而出的瞬间,他手指微微抖了下。
  华艺没跟他废话,径直绕开他,祭出一道光带,卷起华如真。
  庄岫失神了片刻,祁白玉见状面露玩味之色,竟也没有趁此机会对他下手,而是挑眉看向药尊所在的方向。
  庄岫低头看向自己双手,面上露出疑惑之色:“他是谁,我为什么下不了手?”
  “大概是你喜欢的人吧。”药尊告诉他,“尽管你忘了,但你潜意识里的感觉是变不了的。”
  重越始终留意着药尊,只见他虽然没有动手,他却在影响着庄岫,而他的存在本身就给了杀手们更大的斗志——哪怕是见不得光的杀手也盼着能得药尊青睐。
  他们虽然很反感药尊对祁白玉过分宽容,但这更刺激他们想跟药尊套近乎,谁不想让神级强者对自己宽容呢。
  华艺接住华如真,跳上帝印台,就要趁机离开,华如真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图,道:“放我下去,得救重越!”
  “伪君子不会放过你,你是他的克星,他此次很可能是为你而来……”
  “你想多了,我也才刚领悟!”
  华艺犹豫片刻,闪身落地,埋怨道:“这下好了,一个都走不了。”
  “我没让你也下来。”华如真说。
  “我下来还需要过问你的意见!”华艺道,“又没怪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庄岫定睛看向那个身穿帝袍的伟岸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触动,但见他和另一个人很亲密地交谈,竟还面带笑意,一股难以言喻的刺痛自心脏席卷全身。
  庄岫没来由一阵怒火上涌,面色阴沉地朝着华艺走去,一把将华如真推到一边,对华艺说:“他跟你什么关系?”
  华艺眉头没抬一下。
  庄岫没来由有点兴奋,道:“我跟你是不是见过?”
  华艺依旧不答话。
  庄岫:“你为什么不搭理我?是不是怪我把你忘了?”
  华艺祭出帝印,虚影将庄岫笼罩其间,如陷泥淖,很难靠近。
  庄岫道:“奇怪,你这样对我,我却完全不讨厌你,这是为什么呢?”
  华艺道:“你去把药尊杀了,我再告诉你。”
  庄岫一怔,道:“……我打不过他。”
  华艺嗤鼻:“没用。”
  庄岫见他面上若有若无的笑意,看呆了。
  药尊似乎还在等着庄岫,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站在一边旁观战局,谁也不敢贸然把攻击抛向他那边,而那些杀手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嘴上说着药尊这样不好那样不行,实则一个个争先恐后使出最强攻击,吸引至圣药尊注意,见他面上偶尔露出微笑,都恨不得豁出性命更进一步,只觉得自己和药尊徒弟的距离就只有一步之遥。
  反正药尊收弟子从不看重身世来历甚至是人品,他们这些人虽然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却自认为比祁白玉的人品好很多。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战斗,他们也发现了祁白玉的软肋,就是那个实力最普通只会躲来躲去的重越。
  重越躲避都够呛,其他人也都分身乏术,数量上实在相差悬殊,聂云镜已经处在昏迷的边沿,要不是祁白玉给他生命力吊命,可能他已经站不起来。
  同样,杀他们的人也希望能尽快拿下,时间拖得越长,毒师公会的救兵赶到,那就更难对付了。
  “不然就进瀚域躲藏。”华艺提议。
  “不行!”华如真拒绝。庄岫当初打穿瀚域屏障来找药尊,药尊多半已经清楚瀚域的所在,一旦瀚域暴露,现如今残存在瀚域的那些民众都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兄长,接着!!”祁白玉突然尖声叫道,举起手里保命的金灵神剑,似要掷去。
  重越浑身汗毛倒竖,有攻击自地底传来,不只一道,形成落网,头顶上方也有暗杀者,他避无所避,惊恐地看了眼祁白玉手中的金光,心里有那么点释然,看似可怖的攻击他应该挡得住,如果金剑真到了他手里,可能眼前所有攻击没有他挡不住的。
  千钧一发之际,强烈的空间波动猛然荡出。一只瘦骨嶙峋的手从杀光落网中探出,抓住重越的手腕。
  “相互抓牢了,走!”苍老的声音无比焦急。
  “是您!您老无恙!”重越认出来人,传送禁石就是这位神炼师炼制的,他和华如真还曾在老人家的住处叨扰过数年。
  祁白玉抓住重越伸出的手,也一阵唏嘘,当初在神劫中唯一有可能逃出来的倒霉强者,就是这位借神劫炼逃命禁器的老者。
  “老夫无能,没能救下最中央那位……”黄逝水一脸凄色,却在看到庄岫的刹那,变成震惊,“你竟然没死!”
  “快走快走都走,赶紧的!”黄逝水片刻不想耽搁,待他们彼此接触的瞬间,立刻捏碎传送禁石,带着包括庄岫在内的一伙人离开了那处几乎被夷平的山林。
  恐怖的法则波动消散殆尽,焦黑的地面千疮百孔,哪里还有祁白玉等人的身影……众人面面相觑,回过头来却见至圣药尊不知何时也已离去。
  ※※※※※※※※※※※※※※※※※※※※
  君有诤臣,不亡其国;父有诤子,不亡其家。——《东周列国志》


第77章 乱世祸福相依
  几人九死一生; 还心有余悸。
  每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受了伤; 华如真是参战时间最短的一个; 却也是魂魄受创,气息萎靡不振。
  华艺习惯了端着看不出太大问题; 毕竟以前他四处征战,作为全军精神支柱,只要还有一口气; 都会维持超然不倒的形象。
  几乎站都站不住的聂云镜,眼瞅着重越居然是他们中最活蹦乱跳; 伤势最轻的,目露哀怨:“看白玉都伤成什么样了……”
  重越也很心疼祁白玉,环视一周,一片荒芜:“这是哪儿?”
  “你也是糊涂了,连老夫的地盘都不记得。”
  神炼师隐居之地就在不远处崇山之间。
  “这也许会影响到您老人家吧。”重越担心黄逝水这样做会给炼器师们带来灾祸; “我们就在另一边开辟洞府就行。”
  黄逝水沉着脸思索良久; 影响到他却是无所谓,都血亲兄弟了,他逃出神劫搞清楚一些东西; 还能免得了祸么!但说到给炼器师们带来灾祸,炼器师公会若也被波及; 那他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药尊真不是东西!”黄逝水落地就说了这么一句!
  重越问:“您何来这般感慨?”
  “一个都没活下来!当真一个都……”黄逝水回想起那日情景,只觉毛骨悚然; 又看向庄岫; 道; “就剩这一个,奇了怪了,非但没死,还突破了,药尊当真只是坏么?”
  “不许你这么说药尊!”庄岫道。
  “你不记得药尊怎么对你的?”
  “他对我不够好吗?”庄岫道,“若非是他,我也突破不了神境。”
  “这倒是事实,可……”黄逝水跳起来给他形容了下当时的情景,数十位至尊巅峰大佬被折磨到化道,其中最惨得莫过于你。
  药尊反反复复折腾得这人生不如死,未曾想最后竟留了此人一命,只是失去记忆,成了个二愣子,还给送了回来,这算狠毒还是慈悲?
  华艺中规中矩地朝着这位老人道了谢,道:“您不知道他的过去,他曾犯下滔天大罪,杀了我半个域的百姓,还不知悔改。”
  黄逝水刚当庄岫是血脉相连的兄弟,道:“他这么坏的!?药尊却还留下他,岂不也坏!”
  庄岫完全没有昔日记忆,只听华艺这话,也没有太大的代入感,道:“不知为何你说什么我都信,我想,既然我能活下来,这是否也意味着药尊给了当时所有人一线生机,甚至一步登天的生机,而那些人没能抗住丢了性命,也是实力不济,怪不得别人吧。”
  庄岫看向华艺,道:“按理说你们这些坏人,不该因为别人做坏事而苛责他吧,但药尊会,如果我确实作恶多端,那我活该遭雷劈,算是命中该有此劫,我觉得没必要怪药尊,既然我这个受害者都觉得没有必要怪他,那你们这些未曾受害之人,又有何立场怪他呢?”
  重越和躺地上的聂云镜相视一眼,竟是无言以对。
  祁白玉冷着脸道:“我们是险些受害,临时脱离险境。”
  庄岫一脸可惜,道:“也许你们如我一般坚持到最后,也能成为不死神。”
  华艺嗤之以鼻:“我看你是想得美!”
  庄岫朝他眨了眨眼。
  祁白玉道:“不死神哪有那么容易,你蹭别人的神劫突破神境,你也说打不过药尊,若我们也像你一样,不也赢不了药尊了么!”
  庄岫想了又想,道:“我觉得还是挺简单的,可能是因为我年纪太小,一下子就突破了的缘故,自然不比积累很长时间活了足够久远的药尊。”
  众人:“………………”
  祁白玉等人差点喷了,被那句“我年纪太小”给雷得不轻,您的年纪不一定比黄逝水要小,您还记不记得你叫华艺小家伙!?
  黄逝水眼瞅着庄岫,围着他转了两圈,心里更古怪了,若说药尊绝对的坏,好像也说不过去,若说他是一番好心,正常人还真做不出那等丧心病狂的事。
  庄岫见着华艺,心情很好,道:“一人之下也挺好的,我其实不太想当第一,太多人盯着我会让我不舒服,还是自由自在的好。你觉得呢?你们觉得呢?”
  “毫无追求!”华艺道。
  庄岫:“这怎么没追求?”
  华艺纯粹只是想堵住他的嘴:“当过第一,再说不想当第一才算是那回事,还没当第一就已然放弃,不是没追求是什么。”
  庄岫还想说什么,祁白玉打断道:“放心,你很快就会使很多人之下。”
  “你们到底对药尊有什么不满?”庄岫还是想不通,但他其实只在乎华艺的想法,跟在华艺身边连番追问,“你呢,你跟药尊有什么过节?”
  华艺烦不胜烦:“我跟他没过节,我只是不喜欢他再把主意打到华如真头上。”
  庄岫心里早就很不满华如真,此刻看华如真的眼神很不友好,道:“哪有!药尊只是送我过来而已,正好撞上尴尬局面而已。你跟他什么关系?他是你亲戚吗,为什么你这么照顾他?”
  华艺偶尔觉得这人天真单纯的模样还好,转眼又觉得烦人:“大概是我喜欢他身上的气息,欣赏他这个人吧,但这与你何干。”
  华如真道:“你扯你,别扯上我。”
  “他一番好心,你怎么说话的!”庄岫不快。
  听他语气这样,之前还无礼地冲华如真推推嚷嚷,华艺站在华如真身前,挡住庄岫的视线,面露反感,根本是把他当敌人。
  庄岫一脸受伤,不得不偃旗息鼓。
  “都别吵了吧,现在最关键的是接下去如何突破真神,以及如何布局反击。”重越隐约有哪里感到不安。
  药尊每走一步,并非只为眼下,而是为将来布局。
  就好比一个衣袍颜色,经年累月到最后,折磨得徐之素头昏脑涨烦不胜烦;一句让他们放过庄岫的话,实则让庄岫给他挡神劫;而今救下庄岫,应该不是单纯的神劫死局留“一线生机”来证明他慈悲,而是……大概还有后手。
  “先稍作休整,接下来有他好受的了。”祁白玉表情很冷,却没有当着庄岫的面说出接下来的计划,仅仅只是朝华如真看去,两人相视点头,华如真道:“我得更了解至圣为人才行。”
  书圣就是药尊的克星,只要知道药尊的真名,就能具现化出药尊的真形来,若是华如真对药尊的理解更深一层,或许就能让药尊虚影更加真实,存在时间也会更长些。
  这边一波未平,祁白玉回归毒师公会,徐之素见他没有三长两短感到万分惊喜,恨不得喜极而泣。
  祁白玉这才发现幸好他们逃得及时,因为根本没有外援!
  他们隐居的洞府并非是唯一受害之地,几乎所有排的上号的毒师相关人士都受到了牵连!
  目前整个毒师公会怨声载道,毒师们情绪完全无法平静。那些人釜底抽薪还不为过,居然连他们相关人士也要一一斩杀,简直欺人太甚。
  毒师们都很悲观,感觉这些时日来的安分守己,一忍再忍都是无意义的,他们对人宽厚有礼,却始终不被善待,就连看重的人也被牵连至死,道:“我们完了,败了,对付得了一个丹师公会,但怎么对付得了整个大陆所有势力!怎么办啊,我想杀回去,就是死也别让仇人好过……”
  “办法还是有的。”祁白玉怒到极致没有表情,道,“他们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
  如此庞大规模的暗杀,各大势力都不干净。
  毒师公会投入到凶狠的反扑之中,这场动荡持续了很长时间,波及的势力之广空前绝后。
  但凡纷争,说着不插手战局的药尊却无端出现在各个地方,时而和稀泥,时而宣扬不切实际的理念,几乎都在给毒师们解围,引起了整个世道各大势力的强烈不满。
  药香谷被门槛踏破,前去拜访的上位者信他的话,对外宣称插手的药尊是虚影,但祁白玉何等机灵之人,整个毒师公会所有成员团结一气,颠倒黑白,假的也能被说成真的。
  药尊的威信滔天,无论多少人辟谣,也还是会有人信以为真。
  时间长了,就连上位者都怀疑到底谁真谁假,不明白药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无论多少人前去相劝,药尊就是不对祁白玉等祸害下杀手!
  而更逆天的是,华如真不只能动用药尊虚影,还能动用庄岫虚影,具现化的庄岫甚至比如今的庄岫本人还要凶煞狠辣。
  众人得知另一位帮着毒师公会的神级强者,就是之前和药尊一同出面的青年,是药尊亲手把人送到了祁白玉等人手中……众人对药尊的怨愤持续高涨,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原先门槛踏破的药香谷,渐渐也变得门可罗雀。
  ”你凭什么用我的虚影!经过我同意了吗!”庄岫早就不满华如真,当他知道华如真就是弄出药尊虚影来蒙骗世人的罪魁祸首,那种反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可这人跟他不对付,却还厚颜无耻地借他名头来为非作歹,坏他恩人药尊的事。
  药尊不得已来找他不是,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庄岫只觉脸都被丢尽了,难以做人。
  华如真一直避着庄岫,却没想被他主动找上门来,此处乃是毒师公会一处分舵雅居,守卫甚严平日里不会有外人闯入,但庄岫乃是神境,寻常防御自然挡不住他。
  “不好意思,当时情况紧急所以……”华如真看向里屋方向。
  “谁这么吵!?不知道书圣居处需要安静么!”华艺不耐烦的声音从里头传出。
  庄岫怒不可遏,压低声音道:“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我都跟你说过了我对他有意思,叫你识相的话,不要跟他来往,你居然跟他住在一起?你贱不贱!?”
  华如真也是有理说不清,这都叫什么事,当爹的失忆了跑来质问儿子离我看上的男人远点,他好脾气地解释道:“他碰巧过来而已,而且我跟他不住一个屋……”
  “不住一个屋就完事了?”庄岫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就要上前抓他衣襟,道,“我恩准了吗?我叫你别招惹我,你居然还敢利用我,谁给你的胆子!”
  “华艺说让我写你,说写了没事,你不信去问他。”华如真避开他的爪子,喊道,“华艺,把你的人牵走!”
  “你少拿华艺的名头来压我,”庄岫道,“我听不得你嘴里喊他的名字,还牵走,你当我是狗啊!谁说你高雅,你真以为你会写两个字,人人捧着你,就没人敢动你了!?”
  哐当一声响,华艺推门而出,庄岫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不回头都知道确实是华艺。
  华艺各种避着他,却把全部的耐心和温情都给了华如真。
  正如药尊的意思,他喜欢的人其实喜欢华如真,华如真只是利用他们而已。可华艺甘愿被利用,只要华如真还活着,他就一点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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