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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伪装废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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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白玉道:“我脑袋这里没有受伤,兄长可以靠在我肩上。”
不等他说完,重越一头扎进他颈项,感觉舒服多了。
祁白玉愣在那里,交叠的手臂悬空在他后背上方,继续催动灵力续骨接骨的同时,缓缓放在了他后背上,稍微灵活的手指逐渐抓紧了他的衣袍,其实碎裂的胸膛被挤压得很是发闷,但再痛也值了。
祁白玉越过重越的肩膀,看向因神劫而昏暗的上空,居然觉得天色正好。
带着风刃的清风轻轻吹过,祁白玉收拢手臂,喊了一声:“兄长。”
“嗯?”重越闷声问。
“我们以后一直在一起,不分开好不好?”
重越默了下,不太乐意地道:“你是说徐之素,华如真,我们所有人都在一起吗?”
“我觉得可以。”徐之素的声音突兀传过来。
“你能不能就听着,别乱插话。”华如真很是无力地说。
“也不是不行吧,只要祁白玉的脾气能改改,他这个没事就爱怼人泼冷水的毛病,真的不太适合长久相处。”徐之素道。
祁白玉起来,抛了瓶丹药给华如真,正好落在徐之素头上。那药瓶砸得徐之素脑袋咚地一声,这才跳到华如真身上。
“我觉得挺好的,我就特别不擅长开玩笑。但其实别人都挺大度的,稍微调侃一下好像也没什么。”重越慌不择言,确实是打从心底里认同他的处事之态。
祁白玉莫名一顿。
“他哪里是开玩笑,他还特别记仇,我说什么了,他非要这么砸我一下。”徐之素说。
“这不叫记仇吧,有仇当场就报不是很好吗,总比积压到最后突然爆发得好,”重越道,“你看药尊,可能就是坏情绪积压久了,爆发起来才会特别变态吧。”
“你说我什么?”柔和的声音伴随着名贵衣料擦过草叶的细响,清晰传来。
徐之素一个鲤鱼打滚起身,把华如真掀到草丛里和伤患祁白玉并排躺在一起,自己也跳进来藏好。
祁白玉稍稍疗好伤,翻了个身,让重越躺下,自己跪在他身上,比了个嘘的手势。他半个身体露在草丛外,脸色严峻地看向来人。
第51章 同仇敌忾
听到药尊的声音; 一阵兵荒马乱。
徐之素趴地瞪向重越; 乌鸦嘴!居然真被他料中了; 药尊真的来了这里,为了庄岫?道理呢?!
重越也下意识屏息凝神。
唯有华如真觉得喜感; 轻嘶一声也顾不得身上疼,莫名笑了出来。
徐之素激出一身冷汗,他拼死拼活救了个怎样的猪队友,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笑!
“出来吧; 藏什么?”
药尊身穿素白长袍,宛如闲庭漫步般从林间走出,声音温柔,表情一如既往的娴淡。
很多时候众人眼中的他都是在上位者的簇拥下露面,像这种独自出行没有任何陪衬的情况下出场; 重越等人只在他去见颜环的时候见过。
之后颜环的下场; 在场除了华如真以外,人人都领教过了。
祁白玉无语地叹气,按着重越的头,不让他出来。
如果出手洞穿神鼎的人是药尊,那药尊很可能早就知道他们的落地点; 只是过来痛打落水狗而已; 徐之素最后那一跳,没必要; 真的没必要!
祁白玉道:“是我说的; 您若是听了不舒服; 我给您道歉?我以前当着您的面也不是没说过类似的话,义父您何等心胸宽广,应该不会因为我这几句话而落井下石吧。”
药尊道:“你的声音我还是能听出来的,你一向坦荡,当着我的面说我不是,背着我却很少议论是非。”
祁白玉笑容有点僵硬:“义父损人还真是不露痕迹。”对方这话的意思看似夸他,实则在贬损他在乎的人,到底是连着他一起中伤了。
药尊往这边走来,道:“不跟你说笑了。闯入神劫九死一生,若留下道伤,后果会很严重的。我正好看到,所以特地过来看看你们的伤势,若是不打紧,我顺手治了吧。”
“您别过来!”祁白玉赶紧制止,“就站在那里,别过来。”
重越都忍不住倒吸凉气,这什么说辞,活久见了。
你下的暗手,你又扮好人,谁敢让你救,怕不是嫌命长了!
药尊很自然地对祁白玉说:“你不必有心理负担,我救谁不是救呢?我既已与毒师公会会长讲和,只要他安分守己,两大公会的争端自会停止,今后也不会有丹药师或毒师无辜枉死。我若是没有看到你们重伤垂死也就罢了,既然亲眼看到你们重伤,岂能袖手旁观?”
这话也够打脸的,徐之素瞪圆了眼睛,他就是死也不要对方施以援手,半点小恩小惠都不能受,否则会让你挖骨剜肉啼血来偿。
“没必要。”祁白玉道,“我会救人。”
“你确定救得了全部?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担心你又会因此自责埋怨自己,”药尊也不急着走,道,“有我在,你也能轻松一些,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大可让他们来怪我。”
祁白玉想说不用你管,可莫名呼吸不稳,他早就告诫自己不要过心,和药尊打交道就是要比谁不要脸,谁更会虚与委蛇说好话,一旦走心只会内伤,对方只是说说而已,谁当真谁就输了。
重越被这两人间的微妙气氛给弄得心烦意乱。
药尊都快走过来了,徐之素整个抽疯似的俨然一副死也不让药尊动一根手指头,死也不让他看到自己,先往脸上扣了个面具,又把自己缩成虾米,掐祁白玉腿上的肉,祁白玉一动不动,重越看了都疼。
“有完没完!”重越翻身起来,手臂压着祁白玉的脖子,呼吸急促地抬高声音,“这人是不是傻,都不知道要避嫌吗?你都说了不用不用,他还要强人所难!想不到堂堂药尊竟是这号人,也好这口?”
这操作别说徐之素没反应过来,连华如真都惊了,这招简直绝了,这么胆大不是重越的作风啊。
药尊果然顿在那里,错愕之下,竟有些冷意。
重越背对着至圣药尊,脸红到耳根,把头埋在祁白玉肩上,感觉再也没脸见人了。祁白玉一伸手便能碰到僵硬至极的背脊,重越在发抖。
祁白玉抱住他,静静地看着至圣药尊。
药尊负手而立,手心处有金光闪现。
重越体内金灵血脉圆满,清晰地感觉到那一抹熟悉的杀机,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伤患是药尊的对手,加起来都不够药尊一根手指。
任谁在干那档子事的时候,外人跑来打断,说得再真情实感感人肺腑的话,也十分煞风景倒胃口,让认认真真据理力争的药尊一下子成了个笑话。
真要惹怒了药尊,对方一招了结全部,况且这地方也没有多余的看客,药尊没有任何顾忌。
情急之下,重越灵机一动,慌不迭地推开祁白玉站稳,明显感觉到自己腿肚子打颤,指着药尊喊道:“我说你傻你还不承认!”
药尊弯起唇角,微动手臂。祁白玉暗道不好。
白妙凭空出现在这地方,硕大的躯体还在空中旋转,整个都是蒙的,勃然大怒:“该死的重越,你唤谁不好,偏偏是老子!?”
按照以往惯例,它绷紧每一丝神经准备抵挡瞬息而至的攻击,可攻击没等到,它倒转过来乌溜溜的眼睛里倒映着至圣药尊的容颜……
白妙瞳孔猛地一缩,头皮都要炸了。
白妙无疑是重越手上最机灵的,眼珠一转张口就来:“我的亲祖母活神仙啊,这不是至圣药尊吗,传说中的至圣!没想到竟能在这里见到人族第一人!千年难得一见的至圣竟然出现在这里,小的们快来啊!!!至圣,大陆唯一至圣,最崇高的人族出现了,还不快来拜见至圣!!!”
“不要声张!”药尊本不愿高调。
白妙匍匐在地,立刻降低声调,无限谄媚:“好的好的,我不声张!你们不用来了,药尊老人家不在这里!想不到有生之年能和您说上话,我真的特别崇拜您!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只要您有需要,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为您马首是瞻,就是您要我帮您杀了我的傻主人,我都乐意奉上我这条小命的,您请说?”
药尊刚开口:“我……”
白妙摇尾乞怜,无比激动地打断道:“我还是不敢相信,居然能和人族至圣说话,您真的不用为我考虑,我的命一点也不重要,您的心情最重要,您一定要保持健康,别跟我这傻主人一般见识。”
药尊又道:“你……”
“我这傻主人真的特别傻!说话总是没轻没重,连我都受不了!”白妙一尾巴过去,把重越抽得原地转了一圈,捞过来塞到自己这边,试图推给药尊处置,重越自然是牢牢抓住它的白毛不撒手。
“您是不知道,本王带这傻子来这秘境一趟也不容易,他却总是口不择言,我一不在他就给我惹是生非,如今居然冲撞了您,实在是对不住,对不住!”
药尊也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它表演。
“您为大陆为万灵,太过操劳,您的时间精力都非常宝贵,千万别跟傻子置气,”白妙满眼崇拜,各种为药尊不忿,“都说别跟傻子理论,傻子总能把别人的智商拉到和他一个水平线,像我平时跟他多说两句都觉得多余,我嘴笨,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我真的非常仰慕憧憬您,我们整个荒林所有兽族都敬仰您!”
“需不需要我给你留个墨宝?”药尊调侃。
白妙点头如捣蒜:“要的要的。”
白妙扒拉了半天没找出一根笔,却翻出一块记录灵晶:“要是能和您在一幅画面里,我此生无憾了。”
“白妙,过来!”重越打断它,让它别靠近药尊。
白妙也不是真的想靠近药尊,立刻回头冲重越吼:“呸!”坏主人,自己对付不了的找我,还说什么不会让我遭遇我承受不了的危险,大骗子。
“药尊没说要跟我计较。”重越道,“你别摇晃了,先把我放下来,再摇我就要吐了。”
“不跟你计较,那也是看在我的份上!”白妙冲药尊道,“您真是个如神明降世般心地善良的大好人,像我都经常忍不了他,您居然能忍得了,不愧是人中豪杰。”白妙夸张地挤出几滴眼泪,感动无比:“您放心,以后我一定带回去多管教!”
此刻,狼王载着聂云镜远远赶来,附近不少人听到这边动静也纷纷往这边聚集。
药尊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言归正传:“我此次来,也是希望你们不要打扰庄岫渡劫,无论结果如何,最好能看在我的份上饶他一命,毕竟他是我药香谷的贵客。”
祁白玉眯了下眼睛,道:“您还真是管得宽啊。”
华如真皱起眉头,只觉莫名扎心,就凭庄岫的所作所为,将他五马分尸都不足以泄愤,这人居然要他们放人。
重越只觉这话暗藏玄机,就凭药尊的所作所为,若真看在他的份上,就算庄岫没害华如真,他们也不会善待这个药尊的同伙。可他们若真的弄死庄岫,这难道就不会正中药尊下怀?
明明他们会处置的一个人,药尊偏要来横插一脚,使得一个无论是死是活都跟药尊没干系的人,一下子变得微妙得重要起来。如果庄岫没死成,岂不是还得记药尊一句庇护之恩?
最后,药尊取出一些朱果草药,用竹盘盛着,放在草丛边,温声道:“这些都是我亲自采的,对治愈道伤大有裨益。”
“不用,拿走!”祁白玉厉声道,”我没给你什么好的,你也用不着这样。“
“我是我,你是你。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好好的,性命无虞,平安喜乐。”他柔和的眸子里装着祁白玉,似乎有些担忧他身上的伤势,却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药尊露出了个明媚的笑容,转身踏入虚空,阵阵空间涟漪消散,他也离开了这里。
在场所有人毛骨悚然如坠冰川——完全不知道他在高兴些什么?
徐之素一脚踹翻了竹盘,灵果灵药滚落一地,馨香四溢,确实都是难得一见的珍。
祁白玉却捡起那些灵果灵草,道:“得了吧,你就算把这些东西踩得稀烂扔掉,对于药尊来说,他的心意已经送到了,你哪怕没用他的,你也还是会记得他曾经有过这样的好心,他在需要践踏你的时候也还是不会手软。”
“你的意思是这就算好处?”徐之素嗤之以鼻,“谁稀罕他这些破玩意!你怎么不还给他!”
祁白玉本就受了伤,维持气息平稳已经耗费了精力:“你若能跑得比他快,你去还!刚才缩得最里面的就是你!”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徐之素扯了扯衣摆避体,小声道,“要被他看到我还得了。”
“为什么?”重越见他色彩斑斓的衣袍破破烂烂,但相比于华如真却好得太多,而他伤势虽然严重,但残留实力应该高过祁白玉,可整个过程中这位先前表现最勇猛连神劫都敢闯的至尊却连大气都没出。
重越道:“我怎么觉得,你以前不换衣袍颜色,会不会也是因为你潜意识里怕药尊……”
祁白玉还不知道衣袍是个什么梗,知道以后,没好气地对重越道:“兄长,你才知道啊!”
徐之素恨不能跳脚:“重越!!以前常夸你口风紧,你怎么了你,膨胀了??刚才还没长教训!?”
“白玉又不是外人,你不是还说想一直在一起吗,”重越缩了下头嘀咕完,好奇地问祁白玉,“什么才知道?”
祁白玉放缓了语气,解释道:“他第一次抱怨的时候,我就听出来了,他就是怕药尊怕到骨子里,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难道兄长听他诉苦的时候不是当笑话在听吗?”
重越才发现,震惊了。
难怪药尊让他穿什么颜色的衣袍他就穿什么颜色的衣袍,不换颜色也不是别的什么理由,而是纯粹怕换了颜色惹药尊不高兴,又给自己招惹上什么样的麻烦!
但越是怕麻烦缠身,麻烦偏偏就会一直找上门来。而一直被牵着鼻子走,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徐之素:“……”祁白玉我给你拼了!!!
祁白玉被徐之素掐着脖子摇晃,还淡定自若:“如果我是你,如果我换个衣袍颜色就能惹到药尊不痛快,我肯定天天换给他看,在他眼前显摆。”
“那也许他就喜欢你天天换给他看。”重越道,“到头来困扰的还是你。”
“他变态啊!”祁白玉发毛。
重越笑了,逐渐收敛神情,幸好白妙反应迅速,否则还真不知道会如何收场。
药尊转变心态的速度叫人叹为观止,只要被他影响就会被牵着鼻子走,根本防不胜防,祁白玉心有余悸,方才差点因为那寥寥几句话而着了道,幸好重越解围。
“那这些东西怎么办?”华如真看那地上的朱果发愁。
“这些确实都是难得一见的灵珍,属于我们用不上,却也没法忽略它价值的东西,可以治疗道伤。”祁白玉说着并看向来人的方向,“我们不用,可以给别人用,让别人承我们的情……”
“你你你没事吧!”聂云镜等药尊走了好半晌,才敢让狼王过来,见左右没外人,他从狼王背上跳了下来奔向华如真。
“主人!!”狼王忧心忡忡地看向重越,围着他转圈,它身后还拖着个衣着考究的男子,双手被缚,走路踉跄。
华如真有祁白玉直接补充生命力,脱离了神劫束缚再自行疗伤,身体恢复了个三成,脸色还不太好,被聂云镜抓着手腕,起初还怀疑地甩开:“你来做什么?你师尊刚走。”
聂云镜一听师尊不由打了个寒战,赶紧道明来意,语无伦次地解释自己的情况,以及他现在已经跟重越祁白玉是一伙的了。
华如真这才任他抓着手腕围着看,聂云镜见他没事总算放心,满眼哀色:“如果我早知道只要跟你们一伙,你就对我态度好些,也许我会早点叛出师门。”
华如真矜持地收手,得了吧,他可从不觉得自己重要到可以和聂云镜句句不离的尊主相提并论。
“你怎么跟他一起了?”华如真看向那个被俘的人。
聂云镜抓起绳子,把人扯了过来,道:“我原本在原地等着你们,见他鬼鬼祟祟,我以前见他跟你们一起过,也知道这人后来成了庄岫的小跟班,他跟庄岫一伙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华艺脸色极暗:“谁跟他一伙的!”
聂云镜道:“很审时度势,我抓他的时候他似乎没有反抗之力,白瞎了半步至尊境的身手,倒戈如此迅速,这小子贼机灵,要杀要剐,你们看怎么处置吧。”
“算是半个自己人。”华如真看开了就是真看开了。反而是华艺在见到华如真无恙,在听到这个形容时还胸闷发堵不痛快。
“华艺?”重越道,“你跟庄岫处得怎么样,他没认出你吧?”见华艺嗤了一声,重越笑着道,“应该是没认出你,不然你应该早就没命在了。以你的本事应该没这么容易被抓吧,你是自己找上门来的,该不会是来给庄岫求情的吧?”
华艺冷哼道:“求情?呸!我恨不得他用最惨烈的死法凄惨而屈辱地死去,目前这个死法过于惊天动地,我大仇未得报,岂能善罢甘休!”
祁白玉道:“如果他就这样死了,确实堪称惊世骇俗,会风风光光地在史册上留下一笔。如果他活下来,渡劫成功,成了不死神,就更不得了。”
“他成不了的,如果他这样的都能成不死神,古往今来那么多能人异士,就连至圣药尊都没能踏出最后那一步,区区庄岫,何德何能?”华艺道,“等着瞧,我追随他这么久,很清楚他急功近利,一定会失败。”
“所以呢?”
“我希望他渡劫失败并活下来,我听说古往今来渡神劫失败之人,都会或多或少留下不灭的道伤,后遗症严重到有可能半生凄苦潦倒。”华艺瞥了眼上方,道,“我有些期待。”
聂云镜不由打了个寒战,这又是哪来的勇士,怎么对庄岫这么大深仇大恨。
毕竟人是他抓来的,搞不好他也成了被利用的一环,保险起见,聂云镜还是提醒道:“你们小心别被他糊弄,也许他就是庄岫的狗腿,已经被庄岫收服,只是替庄岫来当个说客,就想你们看在华如真没死的份上,饶庄岫一条性命。”
重越也觉得不能太武断地接受华艺的全部措辞,毕竟人是会变的。
虽然华艺说得有道理,若能让庄岫生不如死,他们当然也很满意,可他们没道理看在华艺的份上放庄岫一条活路。在被药尊妨碍之前,他们就已经做好了妨碍神劫让庄岫陨落的准备。
徐之素作壁上观到现在,还是觉得华艺不太可信,传音给聂云镜:“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是时,像是应了华艺的话,蓦然间,雷声停,风消云散,汹涌的神劫凭空消失,一道焦黑的身影从苍穹之上猛然坠落,砸向下方形同枯槁的深坑。
第52章 一场幻境
华艺双目如电,整个人就像拉满弦的弓; 蓄势待发。
“给他松绑。”祁白玉动了动下巴。
华艺解开束缚; 便像发了疯似的朝着那焦黑的躯体掉落的地方冲去。
那块残躯犹如陨石天降,将早已被压实的地面轰出巨大的天坑; 裂纹如蛛网般扩散开来; 那是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不少人在外观望; 待火光黑烟渐渐散去,露出中央被点点神辉包裹的人。
庄岫的身体状况可谓是差到极点; 但也很少有人敢第一时间踏足那里。有的人更是另可在外面先跪为敬,万一渡劫成功了呢!?
就算没成功,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经历过神劫的躯壳注定不同寻常; 就算是伤势也不同于寻常至尊。
神劫斩下的创伤; 至尊境的修为是没办法完全根治的。渡劫者深知前进一步是死,便会后退一步; 退回到原来的境界; 但在神劫中借助神性物质修复并锤炼过的部分体魄强悍至极。
但相应的; 他身上一定存在于至少一处缺陷,是谓神劫道伤。攻击道伤所在的薄弱处; 足以了结这位半步神境强者的性命。
“哈哈哈!”华艺根本是朝着那具残骸狂奔而去; 跪在地上; 神色癫狂地把庄岫的残躯从地上掏了出来; “我弄到你了; 你终于到我手里。”
庄岫的四肢都被炸没了,只剩躯干,面部轮廓还算完整,少年俊美的容颜,眉目紧闭,满脸痛苦。
无数隐藏在不远处窥探的至尊强者伺机而动,见他确实是渡劫失败,都想来抢夺残躯,毕竟这具躯壳里还有神性物质残留,甚至神血也是难得一见的珍稀宝料。
徐之素等人其出手,做出要和华艺抢人的做派,实则也为华艺争取了脱身的时机,祁白玉呼风唤雨,招来白雾遮天蔽日,待白雾散去,那片天坑哪还有人。
华艺非常兴奋地将这具残躯放到削好的木板上,这么大块好似砧板,而他挥手拿出一道铮亮的三尺砍刀,对准了庄岫。
“你来了……”庄岫平躺在上面,缓缓撑开眼皮,眼里余光流转,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感激:“是你啊,不枉我待你不薄。”
华艺手起刀落,庄岫瞳孔微缩,继而宛如蚕蛹般的躯体猛地一个弹跳,被华艺粗鲁地按了回去,激动却又不失委婉地说:“您身上的烂肉若不尽快去除,会留下道伤,那时就算是至圣药尊也回天乏术。”
“你……啊!!!”庄岫发出杀猪似的嚎叫,无比怀疑地挣扎跳起,“你给我轻点!”
华艺像是十分清楚渡神劫的后遗症,这处身体边角部分焦黑一片,四肢还在塑形中,断裂部分尤其脆弱,他用砍刀将边缘脆弱部位切开来。
庄岫稍微适应了这种凌迟般的刀法,终于喘了口气,还没等他开口,只见华艺猛地一刀沿着胸膛,将他仅有的躯干一分为二!
泛着淡金色的神血流淌,华艺拿随便的罐子接着,用脚将罐子踢到对准滴血的位置,只管割肉剜骨,庄岫目眦尽裂,喉咙被砍断,发不出声音,整张脸都痉挛了,只能看到砍刀一下接一下,非常精准地分割他的血肉。
华艺逐渐冷峻得没有一丝温度的脸庞。
徐之素等人就在不远处,盯着他疯魔似的举动,各个心脏抽抽,神情复杂。
事实上从重越的视线看过去,庄岫手持砍刀,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一只灵鹿,已经被大切八块,血肉模糊。
神劫没有那么快消散,庄岫也不是半点保命之物都没有,方才那一幕只是聂云镜趁着庄岫心神不宁时布下的幻境,那块庄岫的残躯也只是随便的一道灵兽尸体。
此时他们趁着华艺在幻境中发泄内心的愤怒,确实跟庄岫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这才认准了他半个自己人的身份,顺便谈论起正事儿来。
白妙在地上翻滚,狠拽主人衣袖,道:“重越,我是不是你最喜爱的宝贝灵宠?”
“你是你是。”重越道。
“那你是不是最喜欢我,只要我好你就好,我高兴你就会高兴的?”
“是是是。”重越再度送给它一瓶白色光点,直至现在重越才知道这东西名叫神性物质。
“行了你别吵……”
“呜呜呜。”白妙眼睛水灵灵,压低声音很委屈地说,“你还嫌我吵。”
“……别吵到聂云镜,他的幻术不太高明,当心打断了他。”重越耐心地在心里解释,不止亲自把那瓶神性物质喂到它嘴里,还蹲下来给它顺毛。
白虎目瞪口呆地看那么大一坨的白妙冲着重越撒娇,明明平日骂得最凶的就是它,连带着白虎也见样学样对重越不冷不热、怨念颇深,自从认了龟孙子当大哥,它出手的机会少,得到好处的机会更是比龟孙子还少。
狼王已经见怪不怪,内心无比羡慕,它要能有白妙一半优秀就好了!
徐之素问华如真:“你说你留下的东西藏在了个什么地方,那是什么东西来着?”
华如真又是一阵感动,原来他们并没有先去找他留下的宝物,而是先来救他了。
他想到自己凄惨的叫声心里有点不好意思,面上却很坦然,道:“是块石碑,记载了某种禁忌手段,和渡劫有关。我也是机缘巧合下发现,并不知道是什么层次的天劫,还以为只是谬传。没想到会亲身经历。”
“禁忌手段?”聂云镜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你别说话,专心幻境。”祁白玉提醒道。
聂云镜嘿嘿一笑,瞧不起谁呢,他还留有余力呢。重越安抚好了自家灵宠,狐疑道:“莫非是……”
“对,那东西记载渡神劫的禁忌手段,正如你们所看到的,古老至尊渡神劫能够借嫡系血亲替渡劫者承受痛苦,这样能为渡劫者争取渡劫的时间。”华如真说,“在此基础上,只要能找到一处神性物质极其充沛的宝地,利用神劫葬尽一域,便有些微可能一步登天,成就不死神位!”
众人顿时倒吸凉气,原来如此!
只是让血亲代为承受痛楚,而渡劫之人在没有痛楚的情况下能保持清醒,可以借神劫大杀器来炼化宝地内的神性物质引为己用。
修为虽低些的血亲只是承受痛苦,并没有直接承受劫雷,但太过剧烈的痛楚,身体承受不住,甚至化道。
疼到化道的情况简直前所未见!
难怪就连华如真这么能忍的人,都忍不住哀嚎。
换做寻常人,只怕是在被唤进神劫的那刻就已经疼晕过去,哪还有空给外面的人传音。
“那你是怎么进神劫里去的?”重越问,“你被庄岫忽悠了吗?”
“不是,”华如真摇头,“这处秘境大多是以队伍的方式行动,我就一个人,我原本在别处修炼,突然一下子就发现自己进了神劫中,我还以为是我的至尊天劫,见到庄岫发现不是……”
这就好比灵宠召唤,并且不以人意志为转移,渡劫的人只要知晓这等秘法,就能肆意召唤血亲进去给自己分忧。
徐之素道:“那什么石碑,真是祸害人的东西,不能让它流传出去,否则这世道都要乱了,谁知道多少庄岫这样的畜生爹!”
“我本想毁了,但以我的实力还不足以毁它。”华如真苦恼道。
“我亲自去销毁!你带路。”徐之素气势汹汹。
“慢着,”祁白玉道,“你们看看他。”
众人看向手持砍刀满脸鲜血的华艺,不由打了个寒颤,只觉那里站的不像是个人,而是个凶残的披着人皮的魔鬼。
徐之素很是放心地说:“把庄岫交给他对付,我觉得没问题,你们觉得呢?”
其他人也觉得没问题,太凶残了,那股子杀气不是装的,是真的怨恨到骨子里。
怀揣这么深的怨恨竟然能随侍庄岫左右,藏得滴水不漏,此人也是个人才。
重越觉得很是渗人,莫名觉得这样的结果似乎有那么不太妙,华艺这样就能泄愤了吗,杀了庄岫以后呢,他真能放下内心的愤恨,不再对付华如真?
重越原本这样想着,但看着目前的状况,只觉得心惊肉跳。
一个人内心的怨愤不可能通过凶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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