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ABO]撩袍-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兰小川抱着窗帘笑得停不下来,撒娇似的喊了声:“久哥,该起床了。”
“过来。”常久靠在床边无奈地笑,“让我亲亲。”
兰小川跑到床边搂着常久的脖子给他亲,嘴里却说:“好不容易把发情期熬过去,久哥别再惹我了。”
“不行,我没亲够。”常久把兰小川按在怀里硬是要去摸他的腿根。
兰小川吓得胡乱挣扎,到底还是被Alpha摸出了水。
“小川?”常久摸得兴起,却见兰小川咬着唇不说话,顿时收了手把人抱在腿间哄。
“久哥……久哥太坏了……”兰小川委委屈屈地抠自己的手指,“欺负了我那么些天还不够?”
“和你玩呢。”常久连忙帮他拉上衣服,“舍不得再折腾你了。”
兰小川狐疑地抬起头:“真的?”
常久不忍他害怕,只得咬牙点头:“真的,我没骗过你。”
兰小川这才眉开眼笑,贴过去亲了亲常久的下巴,起身哼着歌收拾房间去了。常久在床边坐了会儿,盯着兰小川的背影出神,许久忽然道:“小川,咱们要个孩子吧。”
兰小川惊得差点打碎桌上的茶杯,红着脸往屋外跑:“久哥,我……我给你做早饭去。”
“小川?”常久没想到自己把兰小川吓着了,哭笑不得地掀开被子去追,“你不乐意就不要,跑什么?”
兰小川蹬蹬蹬地跑进客厅,躲在餐桌后捂着耳朵喊:“久哥不知羞!”
“我怎么就不知羞了?”常久跟着跑进餐厅,见兰小川半张红红的脸从桌布旁漏出来也不戳穿,就装作找不到他的样子喊,“小川,你躲到哪里去了?”
兰小川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嘀嘀咕咕地抱怨:“久哥哪儿会找不到我?”
常久蹑手蹑脚地走到兰小川身后猛地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找到你了。”
兰小川惊叫着晃了两下腿,继而捂着胸口回头瞪常久:“久哥就会欺负我。”
“你说是欺负就是吧。”常久把Omega放在地上紧紧搂住,“那我能不能再欺负欺负你,说不准欺负个孩子出来。”
“久哥……久哥想要吗?”兰小川边抠常久的手指头,边用蚊子似的声音问。
“你愿意,我就想要。”常久俯身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不愿意,那我就一辈子守着你一个人。”
兰小川闻言鼻子微酸,又感动又羞恼,踩着常久的脚尖哼哼唧唧地抱怨:“那……那都是以后的事儿,我可说不准。”
“小川想要我就努力努力。”常久忍着笑咬住Omega的耳垂打趣,“事在人为。”
“久哥!”兰小川彻底恼了,整张脸都烧得通红,挣了Alpha的手,头也不回地钻进厨房做早饭。
常久在餐厅里笑得直摇头,拉开椅子一边看报一边等兰小川把早饭做好。而厨房里的兰小川正对着面包片傻笑,时不时捂住脸呻吟,最后连果酱都忘了拿,端着一盘子面包片钻进了常久怀里。
“你当早餐确实比面包好太多。”常久搂着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又甜汁又多。”
兰小川已经被常久逗懵了,死活不肯抬头,窝在Alpha怀里呼吸都是烫的。
“行了,我去拿果酱。”常久拍了拍兰小川的脑袋,把人放在椅子上起身去了厨房。
兰小川好一会儿才缓过神,脸上的红晕却迟迟未曾消散,四处胡乱看了几圈,目光终于落在了报纸上。
“咦,常衡和久哥吵架了?”兰小川猛地睁大了眼睛,继而在听见常久的脚步声时把这页报纸翻了过去。
“喜欢哪个?”常久把果酱搁在兰小川面前,“我喂你。”
兰小川还没回神,傻傻地盯着常久的脸,半晌眼角落了一滴泪。
常久吓了一跳:“发情期不是过了吗?我以为离开这么一小会儿你不会难受的。”
兰小川慌慌张张地摇头,咬牙拽住常久的手:“不是的久哥,我就是……感动。”
常久这才放下心:“这有什么好感动的?小川,我还想对你更好。”
兰小川如鲠在喉,张了张嘴只发出一声近乎叹息的“久哥”。
常久坐下帮兰小川往面包上涂果酱,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吃饱了咱们就去登记,今天天气也好,登记完我带你去吃面好不好?”
兰小川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指甲却抠进了掌心。
“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常久说完把面包递给了他,“要不咱再去拍些照片?”
兰小川拿着面包慢吞吞地爬进了Alpha的怀抱,闻着滚烫炽热的信息素阖上了眼睛。
“小川?”常久拍了拍他的背,“你要是累,就改天。”
“改天……”兰小川搂着常久的手悄悄收紧了些,“久哥还愿意等我吗?”
“胡说什么呢?”常久好笑地揉他柔软的脖颈。
兰小川却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愣神,继而坐直了身子:“久哥,其实我不胆小。”
常久怔了一瞬:“你怎样都好。”
“我……我不胆小的……”兰小川捏着衣袖低下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再抬头的时候脸上有笑意,“真的,久哥我不胆小。”
常久把他搂在身前叹气:“好好好,你胆子不小。”
兰小川攥着常久的一片衣角眼底闪过浓浓的雾气,但是硬忍着没有哭,把面包一口一口吃完才从Alpha怀里钻出来:“久哥,我去换件衣服。”
常久捏着他细细的手腕把人又拉了回来:“这就饱了?”
兰小川点了点头,有些急地挣开常久的手:“久哥,快让我去换件衣裳。”
常久以为他是等不及登记,不免也激动了起来,松开手把兰小川抱在怀里往楼上跑:“我陪你。”
兰小川咬着唇把脸埋进常久的颈窝,到卧室门口的时候羞涩地拽住了Alpha的衣袖:“久哥,你亲亲我。”
常久笑着低头吻他,兰小川还是怯怯地伸着舌头,连舔都不敢舔,Alpha卷着他细软的舌吮吸,兰小川被亲得气喘吁吁,半倚在常久怀里说:“久哥,你去帮我找点药好不好?我……我那里疼……”
常久立刻揽着兰小川的腰作势要掀他的衣服:“弄伤你了?”
“久哥,快去吧。”兰小川按着衣摆撒娇,“疼呢。”
“上次常衡给的不能再用了,我出去给你买。”常久说完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回来,粗暴地吻兰小川的唇,“等我回来咱们就去登记。”
兰小川眼底涌起些零星的笑意,眷恋地抠了抠Alpha的掌心,而常久揉了揉他的脑袋,匆匆走了。
兰小川这才觉察到天气转冷,他走进卧房换上自己来时穿的红色旗袍,再依依不舍地闻了闻常久的外套,左思右想还是把它叠好放在了床头,然后慌慌张张地跑下楼,路过厨房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桌上被风吹动的报纸。
兄弟阋墙,家产疑云,常衡不满嫂子的身份……无论报纸上的话说得多难听,兰小川其实都不会在意,毕竟他是卑贱到泥土里的人,可常久是把他从黑暗中硬生生拉到光明的Alpha,兰小川愿意背负骂名,但他不愿意常久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受世人的耻笑,更何况常久的表弟也……
兰小川出门前看见了自己浇花的水壶,他忽然得意地笑起来:“久哥,你知不知道我可勇敢了?”Omega说完匆匆回头看了一眼常久卧房的窗户,像是为了印证这句话似的咬牙跑了。
遥遥传来汽车的鸣笛,兰小川跌跌撞撞地冲上一辆黄包车,终究还是和常久擦肩而过。
“去……去戏楼!”兰小川蜷缩在靠垫里瑟瑟发抖,“快些。”
车夫回头觑了他一眼,猜出兰小川的身份不屑地轻哼,但还是吆喝着跑了起来。兰小川直到车子走出几条街才哆哆嗦嗦地落下泪,伸手寻到指间刚愈合的伤口,颤抖着抠暗红色的痂,抠出血才哭着捂住了脸。
“久哥,好疼啊……”兰小川喃喃自语,“我是不是很勇敢?都能离开你了……”
呼啸的寒风一下子吹干了兰小川脸颊上的泪,待他冻得嘴唇发青时终于看见了自己刚来上海时住的戏楼。
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原点。
兰小川忽然不那么害怕了,他想这不过是无数个噩梦中的一个,没有常久,没有Alpha,没有温暖的怀抱,更没有深情的誓言。兰小川跳下黄包车的时候自嘲地想,他所谓的勇气全用来逃避了,他这辈子做过最勇敢的事竟然是逃离最爱自己的Alpha。
可离开常久真的耗尽了兰小川所有的心神,他搓着手推开戏楼的门,阿妈依旧堆着满脸甜腻的笑招呼客人,穿着旗袍的Omega也不会因为他的离开减少,这个肮脏不堪的世界才是属于他兰小川的,常久就宛如甜美的梦境,兰小川做够了这样的梦,也知道是时候醒了。
“小川?”阿妈眼尖看见了他,惊叫着把人拽进屋,“大冬天怎么穿这么少?你家常久看见准心疼。”
兰小川听见常久的名字时猛地抖了一下。
“怎么哭了?”阿妈披了件外套在他肩上。
“我……”兰小川愣愣地摸自己的脸,果然满手都沾了泪,“我没地方去了。”
阿妈了然地笑笑,并不意外的模样,转身应付了几位酒客以后把兰小川往楼上推:“别瞎想,洗个热水澡以后再来找我。”
“阿妈,我还能住……”兰小川慌慌张张地回头。
“你原先的屋子不在了,但是阁楼还空着,你若不嫌弃就住吧。”阿妈指了指楼梯尽头的房门,“不用你说我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这几天的报纸全是这些内容,你现在别和我解释,客人多我忙不过来听。”
兰小川稀里糊涂地上了阁楼,这屋子不比常家,可至少能度日,他打了热水草草冲洗了身子,再换上了厚衣服,然而楼下已经熄了灯火,看样子所有人都歇下了。兰小川左思右想还是没下楼,蜷缩在床上熬过了第一个没有常久陪伴的夜晚。
兰小川在戏楼勉强安稳地躲了起来,常家却闹翻了天。
常衡半夜被他哥从床上拽起来,裤子都差点来不及穿。
“久哥,我刚睡下。”常衡迷迷糊糊地跑回床边给自己的Omega盖被子,“出什么事儿了?”
“见到你嫂子了吗?”常久拽着他的衣领不管不顾地往外走,“小川不见了。”
常衡的睡意被吓走大半:“难道是那家人把嫂子绑走了?”
“你解决司机前他有没有说什么?”常久急得手指微微发抖,“你嫂子胆子小禁不住吓的,没了我肯定不行。”
“久哥你先别急,”常衡披着衣服冲到客厅打电话,“我帮你问问,说不定之前布置的眼线有消息。”
“我的小川胆子那么小,发情期的时候都不敢松开我的手……”常久却独自坐在沙发里自言自语,“没了我他该怎么办?”
常衡连续打了好几通电话才回到客厅:“久哥,那家根本没派人来过。”
“所以是你嫂子自己跑的?”常久沉默许久忽然苦涩地笑起来,“我……我怎么就是留不住他呢?”
“……常衡,我头一回觉得你嫂子其实没看上去那么胆小,”常久自嘲地摇头,“我以为他离开我活不了,结果呢?”Alpha说着便起身往屋外走,“活不了的人是我才对。”
常衡听得满脸焦急,穿上鞋跟了出去:“久哥,我带人和你一起找。”
“找?”常久站在夜色中忽然狠狠地捶了一下车门,“我上哪儿找?你嫂子身体弱,性子又软,被别人欺负了怎么办?”他越说嗓子越哑,“我明明答应了要一直陪着他……”
常衡急得抓耳挠腮,打开车门钻了进去:“久哥我来开车,你快想想嫂子会去哪儿。”
“去……去我给他租的房子看看。”常久哑着嗓子踌躇道,“我骗小川说把那儿退了,说不定他回去了!”他眼里忽然有了光,“我的小川舍不得离开我太远的。”
然而常久很快就发现自己低估了兰小川,他的Omega走得干干净净,根本就没想被他找到。
兰小川一觉醒来昏昏沉沉得睁不开眼睛,挣扎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有些热,想来是着了凉,他也不甚在意,裹着厚厚的棉衣下楼找阿妈。
戏楼的阿妈拿着一把精致的小剪子修指甲,兰小川坐在桌边忐忑地抠衣角的线头。
“小川,我和你实话实话吧。”阿妈头也不抬地摆弄指甲,“我之所以收留你,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常久,这位爷来一次,咱楼可以一周不开张。”
兰小川勉强地笑了笑:“他连我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会来?”
“他是搁这儿遇上你的,肯定还会来。”阿妈笃定道,“我不在意你俩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收留你不求别的,只求常久来的时候你出来见一面。”
“他不会来的……”兰小川小声反驳。
“他来不来不是你该考虑的事儿。”阿妈把剪刀收在小盒子里,挑剔地摆弄着双手,“天冷了,你一个Omega无处可去熬不过冬天无非落个冻死街头的局面,我也不要你接客,能帮我留住常久就成。”
兰小川心知阿妈说得有理,便咬牙点头:“只要久哥来……只要他说要见我我就出来,可若他来这儿不是找我的,阿妈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在这儿。”
阿妈无所谓地笑了起来:“他来找你最好,不来找你,进咱们的戏楼我也不亏。”
兰小川的指甲一下子抠进了掌心,想着常久来戏楼和别的Omega在一块儿的画面想得肝肠寸断,草草应付了阿妈几句话就埋头冲回阁楼倒在了床上。
窗外飘了几滴雨,很快雨就被雪替代,纷纷扬扬的雪花把阁楼的窗户糊住了,兰小川哭完抬头的时候一时间分不清是自己眼花,还是玻璃外的雪太厚。
冬天到底还是来了。
兰小川在戏楼住下,深居简出,偶尔听起别人谈论起常家,都说常家留洋归来的小少爷搬出去住了,倒没什么人提常久。Omega不知道自己是想听别人提起常久,还是不愿听,却每日睡前都点着油灯痴痴地坐在桌边看自己手上的伤疤,一直看到腿冻得失去知觉才盖着被子囫囵睡去,如此这般还没过几天膝盖就冻伤了,走起路来都不利索。
戏楼的阿妈待他不错,每日都吩咐人给兰小川的火盆加碳,碳也是好碳,没什么烟,Omega心里感激着,自然也不好意思白住,便等戏楼打烊后打扫满屋的狼藉。
这儿的空气里总弥漫着Alpha的气息,兰小川拿着抹布擦沾着油污的桌角,擦着擦着就落了泪,他明白这世间除了常久,再也没有别的Alpha能让他感受到温暖了。
兰小川想常久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往窗户外看,看那茫茫白雪里是不是有熟悉的身影,又怕Alpha真的出现在戏楼前。
若常久是来找他的,兰小川虽高兴却不愿回去,他怕真的看见常久和常衡兄弟阋墙的模样。可若常久不是来找他的,兰小川不知道自己以后该如何活下去,如何带着这份无法割舍的爱把曾经属于自己的Alpha推给别人。
兰小川在纠结中度日如年,有时觉得和常久在一起是几天前的事儿,有时又觉得恍如隔世,直到有一天,他正坐在床边烤火,阿妈慌慌张张地敲他的门,说常久来了。
兰小川一下子愣住了,像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再放在火上灼烧。
“喝多了,谁都不要就要你。”阿妈急得冲上来牵他的手,“你可别忘了当初答应过我什么。”
兰小川恍恍惚惚地跟着阿妈往楼下走,耳边时而有声音,时而静默无比,最后稀里糊涂行至一间卧房门口时他猛地惊醒,手扶在门框上听屋里常久醉醺醺地喊他的名字,眼泪夺眶而出。
阿妈把人送到就走了,兰小川一个人捂着嘴慢慢跪在门前无声地抽泣。
“小川……”常久的声音带着醉酒的沙哑,“小川是你吗?”
兰小川扶着门框跌跌撞撞地起身,撞开门的瞬间跌进了Alpha滚烫的怀抱。
“小川,原来你躲在这儿呢?”常久身上的信息素里夹杂着浓浓的酒气,不太清醒地搂着兰小川笑,“我找到你了。”
“久哥……”兰小川哇的一声哭了,被Alpha的信息素烫得浑身发抖,久违的暖意唤醒了他所有的思念,“久哥我好想你,久哥……久哥你抱抱我……”
常久把人打横抱起往床上走,边走边感慨:“我的小川爱穿旗袍,穿红色最好看。”
兰小川自打从常久身边逃开以后就不穿旗袍了,听了这话手忙脚乱地擦了泪,硬是从Alpha怀里跳下来:“久哥你等着,我去换。”
常久本能地扣住了他的手腕:“我等你。”
兰小川眼眶一热差点又落了泪,咬牙挣开常久的手跑出门和阿妈要了件旗袍。数九隆冬的天,他哆哆嗦嗦地套着件薄薄的红色旗袍,这裙子极其艳丽,是当年常久送的,兰小川一直舍不得穿,现如今终于拿了出来,只是天寒地冻,兰小川冷得嘴唇都紫了,跑回卧房时却依旧怯怯地站在门口问:“久哥,我好看吗?”
常久靠在床边温柔地笑:“我的小川最好看了。”
兰小川这才捏着裙摆往常久怀里钻。
“冻着了吧?”常久醉得神志不清却还是最顾及兰小川的身子,“净知道胡闹,快进来暖和暖和。”
兰小川跟着常久钻进被子,趴在Alpha温暖的胸口慢慢坐直了身子。
常久的手还在他腰间眷恋地徘徊,兰小川已经不觉得冷了,似乎是冻得失去了知觉,他伸手捏住裙摆慢慢地掀开,像是曾经和常久在一起时那样羞涩地说:“久哥,我给你摸。”
常久的手烫得像是带着火星,刚碰到兰小川粉嫩的穴口,就把Omega激得四肢发软。
“久哥,你摸完插进来也行。”兰小川把裙摆掀得更高,露出自己平摊的小腹,“我是你的……我早就是你的了。”
常久一言不发地扣住他的腰,先是拿手不轻不重地按压了许久,继而换了手指捣弄,兰小川盯着常久的脸痴痴地望,全然忘了害羞和疼痛,被插得穴口流水也没喊停,就这么硬是吃进去了Alpha的整根滚烫性器。
喝醉的常久没有平时温柔,体温却高过以往,兰小川抱着常久的脖子起伏,脑袋搁在常久的颈窝里看他脖子上的吊坠。
常久如他保证过的那样,没有摘这条项链。
“久哥……我的久哥……”兰小川哭着泄精,情潮被Alpha点燃,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望常久的触碰。
不重逢,兰小川都没想到自己有这么想念常久。
“小川……小川你别藏了。”常久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捏着Omega的脚踝挺身抽插,“我连你的家乡都去找过了,你回来好不好?”常久越顶越深,最后终于插进了兰小川细软的生殖腔,“小川,我想你了。”
兰小川在常久说完话的刹那迎来激烈的高潮,穴道喷出温热粘稠的汁水,而性器也吐出了白浊。
“久哥,我也想你……”兰小川抱着常久的头喃喃自语,“没你我真的快活不下去了。”
“小川……”常久边顶弄,边像疯了似的重复这句话,“我好想你,你回来好不好?别躲了,我好怕这辈子再也找不到你。”
兰小川听得心如刀绞,他的久哥,他的Alpha,他爱到骨子里的男人头一回如此低声下气地恳求,只为了让他回去。
“久哥。”兰小川捧着常久的脸胡乱地吻,“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常久插得鲁莽,兰小川其实并不舒服,可他硬忍着缠住Alpha的身子:“我不……不怕疼了……你再用力些……”
常久便拎着Omega的手臂逼他跪趴在床上,边咬兰小川的后颈边狠狠地抽送。
兰小川疼得近乎晕厥,咬牙死撑,到最后被浓稠的精水灌满短暂地失去了几分钟的意识,继而猛地惊醒,虚弱地翻身抱住了Alpha精壮的腰。
常久睡着了,眉眼较之兰小川离开前憔悴了不少,下巴上都有青青的胡茬。兰小川顺着Alpha的眉眼轻柔地吻,连眼窝都不放过,吻完用一只胳膊撑着下巴瞧常久的睡颜。
他还从未如此细致地看过常久,兰小川看着看着嘴角就勾了起来,常久的脸颊上却忽然出现了几滴跌碎的泪。
“我的久哥。”兰小川用指尖轻轻拂去那几滴泪,借着摇曳的红烛摸索常久的唇。
Alpha亲吻他的时候永远那么霸道,像是要夺走所有呼吸一般带着股与生俱来的征服欲。可Alpha吻他的时候又是那么温柔,每一次呼吸都是谨慎的,生怕他难受。
兰小川俯身与常久额头相抵,像Alpha无数次对他那样轻吻常久的额头:“久哥,我该走了。”
常久在睡梦中微微蹙眉,兰小川小心翼翼地抚平他的眉头,起身把旗袍重新穿回身上,再费力地帮Alpha擦干净腿根,最后连床上自己躺过的印记都抹平了,这才恋恋不舍地关上了房门。
冷风一下子把他从里到外吹透了,没有常久,兰小川冻得面色青灰,回到屋里倒头睡去,第二天就病倒了,所以他没见着常久每日来戏楼找他的身影,连躺了两三周才勉勉强强能下地。
可能走路后他却开始犯恶心,三天两头地吃不下饭,戏楼的阿妈来看过他两回,回回都问:“告不告诉常久你在这儿?”
“别。”兰小川固执起来谁都劝不了,“阿妈,你千万别告诉久哥,你就说那天是他自己做梦,晚上谁也没进他的屋。”
“我说了,可人家不信。”阿妈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若不是常久给的钱多,我哪儿能由着他日日来楼里闹?”
“别说……千万……”兰小川说着话忽然一阵干呕,扶着床沿半晌说不出话。
阿妈神情微动,攥着兰小川的手腕问:“那天常久是不是碰你了?”
“我早就是他的了,久哥想要我自然愿意给。”兰小川答得坦然。
阿妈蹙眉算了算日期,又惊又喜:“小川,你怕是有了。”
“阿妈,您说什么呢?”兰小川无力地笑笑,“有什么有。”
“有孩子。”阿妈喜笑颜开,“你的肚子争气呢。”
兰小川闻言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捂着小腹喃喃道:“可……可我那天不是发情期……”
“平时又不是怀不上。”阿妈欣喜得跳起来往屋外跑,“若是你真的怀了常久的孩子,咱戏楼的好日子就长咯!”
兰小川坐在床上怔怔地摸自己的小腹,许久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我……我和久哥的孩子?”他眼前晃过Alpha略显憔悴的脸,腰腹边似乎都有了被抚摸的滚烫触觉。
常久心心念念的孩子,兰小川心底最深处的执念,竟在他们分开以后不期而至。兰小川捂着小腹又哭又笑,他发情时日日与常久缠绵也没能怀上,重逢一夜却迎来了期盼许久的孩子,命运当真是奇怪得很。
阿妈很快请来了大夫,确认兰小川怀孕以后兴奋得在屋里来回走动:“小川,常久心里只有你,咱们戏楼以后也靠你了。”
“阿妈,你知道我不会回去的。”兰小川轻声细语道,“我不能拖累久哥,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意外……”他说着眼里有了泪,“都怪我,孩子也要跟着我受苦。”
阿妈杵在屋里半晌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犹豫地问:“你还要躲?”
“躲。”兰小川咬牙点头,“躲到久哥忘了我。”
“说得轻巧……”阿妈冷笑着摇头,“我的戏楼都快被他砸干净了,如果不是这阁楼太过隐蔽又从来没住过人,你早就被逮回去了。”
“不行,我不能回去,我是久哥人生里的污点,我不配待在他身边……”兰小川着了魔一般嘀咕。
“那孩子呢!”阿妈的话却把他硬生生拉回了现实。
“孩子……是我和久哥的……”兰小川抱着膝盖蜷缩在了床上,“我生下他以后阿妈把他偷偷送去常家好不好?”
“哎呦,你舍得?”
“舍不得……”兰小川摸着小腹不停地掉眼泪,“可我不能让他跟着我一起受苦,再说了,我的身份也会让这个孩子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我……我怎么能让久哥的孩子从出生起就和我一样被人耻笑?”
阿妈捏着手帕连连摇头:“小川,你太喜欢常久了。”
“我爱他。”兰小川眼底燃起熊熊的火光,像是把自己的生命点燃了,“只要久哥好,让我死都行。”
阿妈张了张嘴,最后叹息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出去瞧瞧,刚刚和大夫要了方子,你喝了或许舒服些。”
“谢谢阿妈。”兰小川虚弱地笑笑,继而抱着膝盖望着窗户发起了呆。
或许是大夫的药有用,又或许是兰小川肚子里的孩子听话,他慢慢能下床走动了,甚至偶尔还能外出帮阿妈买东西。
临近年关的时候,兰小川的肚子还不太明显,戏楼里不如往日热闹,阿妈也懒散了下来,趁着没客人的时候拉着Omega们折腾年货,连兰小川都被拉着一起剪窗花,一屋子人热热闹闹得倒真有几分过年的气息。
“小川,你那儿还有纸吗?”阿妈剪着剪着叫起来,“谁那儿还有?”
“我去买罢。”兰小川戴了个厚厚的帽子往屋外走,“阿妈,你等等我。”
“小心些。”阿妈不甚放心他的身子,却怕别的Omega说漏了嘴,一直没把兰小川怀孕的事儿透露出去,现在当着旁人的面也不好细说,就对他使了个眼色,“路上滑,千万别跌倒。”
兰小川感激地点了点头,冒着风雪出门,大街上连辆黄包车都没有,猩红色的春联被寒风吹得支离破碎,年味中平添了些许惨淡。兰小川想着这光景只有大的几家商铺开着门,便顶风往那里跑,跑着跑着身子发起热,哈出的雾气氤氲在眼前把视线都糊住了。
可就是这样模糊的视线依旧让他捕捉到了那个深深印在心底的身影。
“久哥……”兰小川颤抖着伸手揉眼睛,“我的久哥……”
常久站在街对面,帮一个人拉开了车门,继而开着车绝尘而去,快得兰小川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久哥?”他追着车跑了几步,忽然惊醒过来,“不行……我……我不能……”兰小川硬撑着转身,冲进商铺的时候却忍不住问,“刚刚……刚刚常家的人是不是来过?”
商铺的伙计正愁没人说话,凑到兰小川面前兴致勃勃地反问:“你说常久吧?”
“对,久……常久。”兰小川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
“他前脚刚走你就进来了。”伙计一边帮兰小川拿彩纸,一边感慨,“这不是快结婚了,来制备些东西。”
兰小川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眼前全是旋转的光斑:“结婚?”
“你不知道?”伙计诧异地瞄了他一眼,“这几天报纸都写着呢,常久要结婚了。”
兰小川捂着小腹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好几步,彩纸都没拿就跑出了商铺。
“骗子……”兰小川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奔跑,“久哥是骗子!”
“说好了一辈子守着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