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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十宗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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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该做我想做的事了。”司寒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说的苏正阳一脸懵了,司寒凑近他的肩膀上面轻声说道,“我想知道,这一次,你会怎么选择。”也许是因为,没有看到他的眼了,眼神中的不确定和不经意间把生命压在一个人手上的担心,他看不到了。

他看不到的何止是脸上的表情,还有属于苏正宇自己的回忆,

苏正宇并没有怨恨哥哥,因为他知道,他父母对哥哥的过分关注,不是哥哥的错;而他不是不愿意亲近哥哥,是因为他怕,自己柔弱的样子会像他那个固执的父亲所说的,会教坏哥哥,那他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其实,天天面对着这样一个被夸奖的人,心中对他的印象也好,好感度也好,总是那么复杂,一边嫉妒着他被自己的生身父母对着一个连血缘关系都没有的人爱护有加,一边又在为自己跟那个家除了血缘之外,什么关系都没有的悲哀。但是对于谦逊有礼,处处为他出头的哥哥,却也恨不起来,因为就算是装,也要装出一副懂事的样子。

有一次,弟弟因为“不懂事”的罪名,被罚跪在院子里面,一阵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淋了那个孩子满身,一屋子的人就算都在担心着门外跪着的那个弱不禁风的样子,也不敢说要去替他。哥哥乖巧的耍了一个小聪明。替弟弟撑着伞,偷偷的从怀里掏出小心翼翼包起来的大肉包子。

一个小孩子,还是很容易被一个美味的大肉包子收买的。也是因为这样的一件小事,他们之间,有了属于同龄人的小秘密。当然,在除了独处的时间外,他们总会刻意的保持距离,相互的保护着对方。他们的默契也一直存在,直到苏正阳的失忆。

而在那个巷子里面,他习惯了深渊的黑暗,眼神中清晰的看见那个没有灯光照顾到的那个角落中,准备冲出来的哥哥,和就在那一瞬间背后多出来的那一道影子,一下子迷晕了他,一只手把他拦在了危险之外。如果没有猜错,那只手的主人,应该就是陆风。

他知道,见死不救,也不是苏正阳的错。

而酒吧的重逢,对他来说,是刻意的安排,还是命运的巧合,他都无所谓了;因为这一次的重逢,司寒可以重新套回苏正宇的身份,在同一个空间里面做着在那个家里面从来不敢光明正大做过的亲呢互动。而因为那一颗大肉包子,攒下的不止是兄弟的情谊,还赚了一段安静的不敢言说的爱。相比于那个压抑的家,他们在那个公寓的相处,明显是一段从心底快乐起来的时光。就算,那个爱字,还是要忍住不能说出来。

可他们的身份,终究属于两个敌对阵营,重新活一遍,也没有改变相互隔阂的命运;可是哥哥失忆了,还能怎么办,那个约定,只能他自己来遵守了,所幸,他们的约定,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了。习惯性的疏离,独处时候又自然而然的亲近。维持了他们关系的平衡,他们两个人,也因为这样的默契,插肩而过了很多次的危险。

原来不经意之间,他们已经经历过了那么多。

好像,又回到了苏正阳兄弟在总攻当晚的那个房间里面一样。门外乱糟糟的,里面也神经紧张着,默契的看着这个这里唯一的出口。隔音再好,外面来自地狱的怒吼,还是传到了这个空间。就算他们没有亲眼所见,也能知道外面多么的惨烈。

一片又一片的暗红色,残垣断壁的景象不断的在扩散,参杂着恐惧的哭腔和垂死挣扎的□□,从魔阵中央不断涌出的魔鬼,瞪着血红色的双眸,寻找着食物的踪迹。满地的暗红中,偶尔出现的残肢断臂,以及大量的森森白骨,无时无刻不在描绘着一副人间地狱的模样。如果给这样一幅景象提个字,只有“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最为贴切。

也许在这个魔阵中刚刚爬出来,有些恶魔并没有适应人间的环境,停在魔阵中稍事休息,不过,顷刻间,好像收到某种从心底处的恐惧一般,犹如惊鸟一般朝着四处跑散。巨大的血红色魔阵,中央出现了一件大斗篷,黑色的斗篷就好像黑洞一样,黑的连一丝光线都走不出去。身上却没有任何的血腥的气味,相反身体中散发出一种幽香,一种可以闻得出来的冷咧。斗篷虽然大,但是修长的影子,却没有让人觉得这很可怕,相反是一种翩翩公子的感觉。

这样的反差,却没有迷惑神风教堂的陆风。

“撒旦,你是要公然违反神风教堂的契约吗?”陆风收起他的嬉皮笑脸,仔细一看,却是那么棱角分明,浑身散发的英气,终于有一种英雄的感觉了。

“我哪里违反契约了,召魔阵,是上古蚩尤所创的,我们魔族也按不住上来透气的族民,难道你要我屠杀族民么?”来自地狱的回声,回荡在这个猎城里面。

一种突然爆发出来的疼痛感袭击了司寒的心脏,触不及防的感觉扭曲了他的表情,和身躯。同时被惊醒的,还有盯着那一扇准备摇摇欲坠的门上的目光。回头发现痛苦到开始飙冷汗的脸,不知所措的口中,只能震出那四个字:“你怎么样?”

痛苦的司寒,用尽全身的力气,压制着身上的疼痛带来的筋疲力尽,艰难的从口中挤出几个字:“他……来了。”

“他,谁?”终于反应过来的苏正阳满眼的关切。

就在这个没有任何办法的时候,那一扇门自己打开了,门上的咿呀声,带来了一个身影,一个苏正阳不太想看到的人,只是,这样的情况,面前的这个……恶魔可能更加有用吧。

“司寒,你怎么样,魔王来了,我给你带了酒。”卡鲁利落的打开了一瓶酒,递给司寒,就直接闷着灌了下去。

一瓶酒的量,终于麻醉了痛觉。回过气的司寒,向卡鲁问一句:“卡鲁,你究竟是哪一边的。”

“你站在哪,我就在哪。”脱口而出的承诺,似乎,没有因为苏正阳在场而收敛。

而这一句承诺,却在司寒的心里面撩动了心弦。这句话,曾经从那个人的口中听到过。一下子,又把他拉回道那段记忆里面了。

一阵哎哟的□□从耳边响起,失去了手指支撑的苏正宇双脚回归了地面的踏实,自然反应的咳嗽伴随着粗口的喘气,终于回魂了,那个体格健壮的身影和满地的小混混,映入了眼前。隐约当中,手臂中的纹身显露了出来。地上七仰八叉的小混混迅速转换成统一的跪拜模式,嘴上不是很整齐的叫着大哥。

“你究竟是哪一边的。”苏正宇不经意的问到。

“你站在哪,我就在哪。”脱口而出的话咋一听就不过是撩人的套路。

只是,后面入驻了黑帮之后,他们共同出生入死的时候,一问一答,就好像不断重复的副歌,每一次都是那么不差一字的回答。就好像这一句问答,已经刻进了他们的爱情里面。苏正宇只要听到那一句“你站在哪,我就在哪。”就好像他就站在自己的身前,随时心甘情愿帮他挡子弹的那一种安心。

一次帮派火拼,那个人带着他跑进一片密林,终于侥幸逃脱追杀的他们,但是,没有血色的脸,还是没有支撑起高强度的失血运动。看见背后的枪孔,担心的苏正宇,对着那个人,已经哭成一个泪人的他已经找不到别的话引起他的回应了:“你究竟是哪一边的。”

“你……在哪,我就……在哪。”虽然有气无力,但是确认了他还是有意识的,终于安心一些。

他们就靠着这样一句,生生硬撑到了来找大哥的小弟们来到。

而这一字不差出现在卡鲁口中的那一句安心,连语气都一样,“你就是那个人。”

卡鲁似乎终于发现了事情不对劲。卡住了转过去的头,思考片刻之后,说道:“额……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是不是还有事情,要交代我做的。”

这一句话算是彻底把歪掉的楼给扶正了。

“我……需要你跟我去个地方。”他终于说出来了,而面对的,不是卡鲁,是苏正阳。

失落,重新落在了卡鲁的脸上,原来,兜了一圈。在司寒的心里,有份量的,始终不是他卡鲁。

“卡鲁,我也有事拜托你。”突然间的大起大落,似乎足够让卡鲁又哭又笑的了,司寒瞄了苏正阳一眼,轻轻的靠近卡鲁的耳边,说了一会儿悄悄话。

看着卡鲁变得阴沉的脸,苏正阳心中不禁升起一种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揭晓之前的拼图了,虽然还是略显零碎,但是,已经开始连城片了,老规矩,看不懂的记得留言哦,简短总结线索走起来,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要狂啃玻璃渣了,你们准备好了么?





第19章 魔王
终结,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只是,这一次的终结,是又一次的生死离别,还是坚持到最后的胜利。

整个猎城笼罩在一片压境的乌云里面,就像是被一道天赐的结界,把猎城的危险隔绝了起来。

风起云涌的猎城中央,巨大的血红色魔阵,走出了一个翩翩公子,冷咧的清香逼迫着血腥额味道退散,就像它的气场逼退着周围的魔鬼四处飞散。而这个冷咧的翩翩公子,一步一步的向一个漂浮在空中的白色身影逼近。

与这个满身连光都逃不走的黑色身影相比,半空中的白色身影更像是暗夜中的一缕月光,清澈而光明,手中握着一柄短短的法杖,法杖散发着如月光一样柔和舒服的冷光,映射在主人白皙而棱角分明的脸上,就像一个美好的法相带着神的祝福下凡来的天使,尽着全力驱散凡间的贪嗔痴。

“恶魔临世,鹤唳人间。这根本就是司寒对猎城的报复,我,不过是履行契约的责任而已。”

“血洗猎城,这究竟是司寒定下的契约,还是你定的。”一言说罢,挥起手中的法杖,催动强劲的风力,直击面前的黑袍人。

直击路上突然闪出一只又一只的魔鬼,用身体抵挡住风力的攻击,面对着恶魔恐惧额面容,那根本就是魔王用自己族人的身体为自己挡灾。

“你不用管我,我做完我的事情,我就会回到我该去的地方。”偏偏君子没有任何的攻击行为,不知道的,也许,只会认为是陆风在欺负这个君子吧。

陆风可一点都没有听这个翩翩公子的,双脚踏紧地面,拦在他的面前:“撒旦,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你相不相信我,已经不重要了,但是,就算你拿出契约,你还是阻止不了我。”

“魔族不是一直号称准守契约为第一准则的种族么,怎么,你要破戒,还是撕毁它。”

“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魔族,天生为了契约而生存,发展,作为魔王,我更加不会破这个戒。”来自地狱的回响还是那么温润,但是却不能忽视其中的压迫感,“倒是你,私藏暗黑之子,这笔帐,是该算在谁头上,我想,你陆风比我更清楚。”

突如其来的翻旧账,陆风反倒是慌了。只是,面前的一袭黑袍,却因为没有一丝表情露出来,也不知道它是生气,还是嘲笑。

就在陆风反应不及的空隙,面前的一袭黑袍表演起了□□术,手中一划,凭空刮起一阵冷咧的火焰,袭向陆风,危险临近,陆风迅速反应,转动法杖,档过一击。

黑袍对着另外一个黑袍人说道:“魔王大人,你先走,我来拖住他。”

陆风还想要的阻拦魔王的步伐,但是,却先一步被挡在前面的黑衣人挡下来,那一阵冷咧的幽香只留下了残留的气息,很快的,残留的香气瞬间被周围涌过来的血腥覆盖了原来的味道。

苏正阳跟着司寒和卡鲁,回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契”酒吧;还是那些熟悉的摆设和包装,陌生的是,这里一点血迹都没有,一片的眉眼如初,却没有一点人气。穿过了楼梯,进入那个一片死寂的墓室空间。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苏正阳不解地问。

“你还记得么,你曾经问过我,原来那个我,去哪了。”司寒好像突然间想到什么一样,说道。

“什么?”苏正阳被突然的一句话问蒙了。

司寒没有理这件事情,他三步作两步的立刻跳上平时坐着的的那个长椅上,就好像摸索着一些东西,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一会儿,我需要你做一件事情,答应我,不要犹豫。”

司寒似乎在用这个神秘的礼物引诱着苏正阳答应他的要求,没有等到他答应,司寒就不打算打开那个礼物盒子。可是这个动作却把卡鲁吓坏了:“司寒,你干什么!你会死的!”

听到卡鲁的惊呼,苏正阳才反应过来,这就是一个陷阱:“不可以,我不答应,不答应。”他也不顾一切了,抢过他放在那个机关上的手,“我不管里面是什么,我认准你了。”

难得苏正阳突然间的开窍,但是,这样一个压抑的场景,还有外面一片风声鹤唳的气氛,十分不适合这样的“玩笑”

“你真的不需要看一下,这一次,我们的命,交给你做选择,我相信你,我们一定可以活着出去。”这样一句有技巧的话,直接盖过了卡鲁无心说出的真相。

终于,苏正阳还是没哟抵挡住那个“声音”的呼唤,一打开,苏正阳面前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终于见了光。

一副弱不禁风的身躯,一张安详地像是睡着一样的面容,左胸上还赫然穿透着那一只司寒脖子上挂着的同款的四面刃。本来应该不断涌出血腥喷泉的“泉眼”已然枯竭了,四刃锥上那些魔性的符号,好像在这里要困不住的诡异。

苏正阳看到这样的一张脸,震惊的已经说不出话了,直到看到左胸上插着的诡异的四刃锥,他的眼泪刷一下不受控制的掉落在面前的那一具已经没有反应的躯体上。

“正宇,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我这个做哥哥的,没用,对不起。”他趴在那具躯体上面,已经哭到不能自已了。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但是,答应我一件事情,一会儿,听我的命令,就把那个锥子拔掉,不要犹豫。”司寒吩咐着最后一件事情,就像交代遗言,也许,他已经知道结局,只是,苏正阳太过耿直,并没有了解背后的意思,司寒也不打算解释。

卡鲁看不下去了,正准备说话,司寒迅速的一个眼神杀过去,卡鲁,只好作罢。

“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卡鲁不行么。”对于苏正阳来说,亲手拔掉那个锥子跟亲手杀掉自己饿至亲,是同样一种不想要面对的残忍。

司寒似乎没有给他这样一个选择的机会:“因为你是这里唯一的暗黑之子,你的身体里,还流着我的血,这件事情,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做。”

苏正阳,虽然万般不愿意,但是还是举着颤抖的手,抓住了那一把四刃锥,随时等待着那个一个命令的到来。

司寒的心,酒精也抑制不住的疼痛随着苏正阳颤抖的手一起抖动,但是,面对着随时会出现的危险,他不可以让在场的人担心和分心了,只能咬着牙,一点声音都不可以出,连身体的颤抖也要抑制着,他面对着苏正阳的背影才没有看出异样。

过分的平静,苏正阳总是觉得有些不安,正准备回头看司寒,但是,他没有给苏正阳这个机会:“不要回头,不要分心。”

虽然苏正阳想着看着司寒,他才会安心一些,至少,背后的司寒还是活着的,不过,对比起刚刚,有了他的声音,安慰了他的不安。他颤抖的手,终于安定下来了。心痛的感觉,也随着安定的手,减轻了些许。

“手不要抖,你手上抓的,是他的命,伤口撕裂,司寒会痛的。”虽然苏正阳背对着司寒,但是,这一切却没有逃过卡鲁的视线,他看到了司寒脸上的滑落的冷汗,和刚刚松开随时被咬碎的牙关。虽然他很心疼面前受罪的他,但是一步都不敢靠近,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要挡在他们面前,准备应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那个人。

“正宇,对不起”终于意识到他们是一体的,虽然司寒具有一个可以触摸的身躯,也比眼前的弱不禁风更有肌肉一些,但是他们的灵魂和感觉,确实是连在一起的,虽然他们分别有着“司寒”和“苏正宇”两个身份,两种性格。而同一个的灵魂,更像是这两个身份躯体的链接。

司寒可以感受到苏正宇的绝望和疼痛,可以传承他对这个世界孤独的记忆,也在意着他在意的那个叫“懂事”的评价,乃至,代替他爱上了他的……哥哥。

司寒和苏正宇又是不一样的。

司寒冷静,优秀,有着不俗的衣品,也因为这样的衣品,衬托出他无上的自信,傲视全世界的目光,掌控着全局的能力。稚嫩的面容中,还有一双容纳星空和人心的眼眸,有时候却又是像黑洞一般吸引着一切的事物。只要与他对视,就再也逃不过那双眼睛的束缚。他城府极深。没有人可以窥探他内心真正的想法,除非他自己愿意说。喜怒不形于色,脸上的笑,不见得是开心;愠怒于形,却不是内心在愤怒;嘴上说着恭喜,心中就在算计。

苏正宇则是内心纯净的如一湖清水,一眼看的到底的样子,但是却也因为透明,常常被忽视。渴的时候才想起它。身上的景色却不是自己的,是周围的绿树和天空的,而自己,连色彩都没有。温润如玉,安静如初,没有一点声响,却自愿滋润万物,就算回报在水面上的是枯黄的落叶,也没有一丝怨怼。可是,真的会没有失落?只是没有人会看得出来湖水的泪罢了吧。

当苏正阳沉浸在这样的迷离之中时,卡鲁惊呼一声:“魔王来了!”

一切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可是看着面前一袭黑袍,却感觉似成相识,没有一点的害怕,也许,他认为,已经见识过“它”的招数了吧。只是,很奇怪,却没有感觉到熟悉,明明是之前看到过的一袭黑袍。终于,一阵冷咧的幽香,飘了过来,终于知道为什么了,卡鲁的哥哥,没有那一阵幽香。

“这一出戏,我看的很精彩啊,你是打算把我也算计进去你的计划中?”来自地狱的温润回想,很奇怪的出现在这样一个身影中,却没有让人觉得这样声响讨厌。相反,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司寒继续着他喜怒不形于色:“我们终于见面了,魔王,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切换自如,果然是老江湖。

“在我面前,兜什么圈子。我觉得,手握着你命那个,我更有兴趣一点。”

“什么命?”苏正阳抓到了重点,一脸愕然。

“难道,你弟弟没有告诉你?为什么啊?”魔王的问题,从苏正阳转向了司寒。

司寒警惕姿势的看着他,就算他尽力克制,但是颤抖的身体也没有办法真的安定下来。

“怎么,怕到颤抖,你不敢说,我来说。”

“住口!”司寒没有给他机会,直接用意念凝结凭空燃烧起来的冷咧黑焰变成一根长棒。操起长棒一挥就向黑袍攻去,而黑袍却没有躲避的意思,眼看黑色的火焰纹路的长棒准备接触到黑袍的边角的时候,司寒的眼睛却睁大了,那是惊讶的眼神。

长棒挥过的长袍化成地狱冷咧的火焰,看得见又接触不到的那种火焰,横向的劈开了两半的长袍烧过一路黑色冷咧的火焰,又在肉眼的速度凝结成新的长袍,没有一点的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个大boss登场,一切的终结来临。玻璃渣无限量供应,也许,最后一章,我会是哭着写完的。如果各位看官想要看番外直接撒糖呢还是继续撒玻璃渣。你们决定。





第20章 终结(完结)
经历过生死,依然眉眼如初;懂事的孩子,重生一次,还是那个懂事的孩子。

长棒挥过的长袍化成地狱冷咧的火焰,看得见又接触不到的那种火焰,横向的劈开了两半的长袍烧过一路黑色冷咧的火焰,又在肉眼的速度凝结成新的长袍,没有一点的痕迹。

魔王果然是魔王,躲避,不是魔王的风格,更不是他的选择。

“苏正宇是司寒灵魂的肉身,过了这么多年,肉身不腐,你不觉得奇怪么?”看着苏正阳欲言又止的样子,身上的冷咧更深一层了,“你手上那一只就是他的命,你敢拔了他,他就在你面前灰,飞,烟,灭。”

“好了!”司寒忍无可忍了,手中的长棒燃烧起冷咧的怒火,挥起来再次发起攻击,虽然明知道他的攻击对面前的那个黑袍没有一点用处,但是,这样的动作,就像是一种安慰。

苏正阳立刻放开手中握着的四刃锥:“你为什么骗我?”

苏正阳经历过一场又一场的高高低低,身心疲惫的瘫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惨白而安详的脸。如今的他,面临两个选择,一边是自己曾经失误导致一生不幸的弟弟;一边是猎城苍生和为了自己顶撞自己顶头上司的爱人。不管是哪一种选择,他都预料到自己都会在愧疚中过后半辈子。

可是,苏正阳始终还有一个身份,猎城侦查局督查。外面猎城的百姓的生死在于,他的一举。

恍惚之间,似乎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呼喊:“正阳,对不起,但是你要知道,你,是猎城的守护神,外面一片血腥,你忍心么?我的命,换外面的人可以活,我愿意。”

属于苏正宇的呼唤,拉过了苏正阳的目光,闪烁的目光,想避开他的目光,但是,真的避开了他,就怕没有机会再看见那张脸了;面前的他还是像儿时一样懂事的笑,内心的愧疚已经填满了他的整颗心,漫出了一抹滚烫:“我,我已经丢过你一次了,我不能……再丢你一次了。”

“你当然不能再丢掉我,你欠我的,不管怎么样,你都要还,你忘了那时候在你家那几天么?我们多么开心,我以为你会忘掉他,原来,我却比不上那个弱不禁风的他。”

右边的司寒抢过话来,苏正阳却只能用犹豫不决的为难来回应他:“不,不是这样的,我怎么会想你死呢?”

“那么,你就是不在乎猎城的人了?你知道的,我宁愿懂事的死,也不愿意不懂事的活着。你牺牲我吧,这一切才能恢复正常。”苏正宇圣父的样子,却让人不那么舒服,不知名的压抑,压在了苏正阳的心里,喘不过气。

“苏正宇,我很讨厌你一副圣父的样子,你以为你很高尚么,说到底你也是自私的人;只顾自己懂事,却要他亲自杀掉你,你有考虑过他的感受么,你这也叫懂事?”司寒跟苏正宇却互掐了起来。

“那你呢,司寒,你就算外表披着不羁的皮,心里,不也是那个想要做懂事孩子的人,你在他面前是懂事了,却要他面对满目疮痍的猎城,他心里就好受了?”

这样的选择题,苏正阳真的不会做,他只能闭上眼睛冷静一下。可是,魔王可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瞬间的一声巨响带动着滚滚的飞尘,把自己拉回了真正的现实,原来还在互掐的司寒和苏正宇消失了。而从飞尘中苦苦挣扎的身影终于显现,卡鲁的嘴角暗红色的血迹流不止。而矮桌子的前面,司寒半跪着支撑着身体,长棒已经没有了一人高的,断裂的地方一阵燃烧过的黑烟强弩之末的消散着。

“你刚刚听到了什么?你是选择让你弟弟活着,还是外面那一些无关紧要的贱民活着?”地狱之声响起,一步一步逼近来的,不是黑袍人的压迫感,更像是外面因为他犹豫而冤死的亡魂逼近他要索命。

“不用管我,拔锥子!”他带着司寒的坚定和苏正宇的坚持,下了那一道命令。

苏正阳压抑的压力,终于在此刻可以爆发了,啊的一声长啸,拔起锥子,顺势脚上踏过长椅和阻拦遮挡的矮桌。挥起手中的锥子就从空中向黑袍刺去。司寒还没有来得及清理残留在嘴角的血液,但是看见闪过的身影,就算是硬撑,也要支撑起自己疲惫不堪的身体,用尽全力去保护那个随时逝去的生命。

苏正阳还没有够着魔王的皮肤,身体已经被反推的力量向身侧墙壁亲密接触去了。虽然撞上了墙,却也没有感觉到身体上有什么强烈的疼痛,除了刚刚接触到墙壁和地板的地方。视线不经意间,瞄到了棺木的所在,那些飘散的金色,那是什么?

“苏正宇,因为你,灰飞烟灭了。你却连我的手,都碰不到。”魔王带着讽刺的语气,挑衅着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战斗力的苏正阳。

“你的对手在这里。”随着声音,注意力已经到了司寒的身上,手上抹掉嘴角的殷红,原来洁白的一身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左胸延伸出来的暗红,还在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滴着的血。

苏正阳千言万语,却如鲠在喉,最终,只能吐出两个字:“司寒!”

“苏正阳,我要你记住,不管我轮回多少次,我还是那个懂事的孩子。”平静如初的一句话,却好像在交代后事一样,苏正阳的不安,没有像现在那样强烈过。只是,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听到一声怒吼,“卡鲁,干活!”

一声呼啸的风声,自己的手臂便感觉到一阵冷咧的温度,一阵牵拉的力道拉动了自己的视线都移动了,司寒朝着自己反方向,在手中就握着刚刚的那一把四刃锥,用一样的姿势,甚至是一样的呐喊声,他分明是替自己刺下那一锥。自己的结果已经如此了,他就算比自己强上百倍,但是魔王还是非人力可以对抗的。

还没有来得及提醒司寒小心一点,已经被卡鲁给扔出了墓室的门口。

回头看司寒的身姿,是的,他同样没有办法够的着他的身体。但是,司寒在酒吧里面锻炼出来的急才,可也不是盖的,四刃锥随着自己松开的手,惯性拉动的穿越了黑袍的身体。终于,成功了?

那个四刃锥袭击而穿越出来的洞,似乎没有办法恢复了,散发着冷咧的寒气,却没有办法愈合。

只是,黑袍魔王倒是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甚至没有一丝意外的神色。他轻而易举的用自己的手掐住了司寒的脖子,这个究竟是不是没有办法战胜的存在,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们也是不可能的了。

黑袍魔王转了个身,方便测个身子,看着有趣的两个人,似乎才是魔王唯一的乐趣。

“你用我的东西来伤我,计谋可以,但是既然是我的东西,我会不知道它的脾性么?”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苏正阳,当他注意到掌握在黑袍魔王手上的司寒,双脚已经离地了,司寒的两只手紧紧抓着面前的手腕,脸上扭曲着的痛苦,已经分不清是因为他自己的胸前被拔掉的四刃锥而连带受伤了,还是因为魔王不知轻重的力量,扼住了面前这个珍视的人的命,那个被吊在半空的身影还没有停止过滴落的殷红。

看见心尖上的人如此无助,体内的力量瞬间让他忘记了自己身上传来的痛,踉踉跄跄的爬起来,准备冲回他的阵地,重新投入战斗,并肩作战的决心,更坚定了。

只是,决心,不见得就有机会并肩作战。

司寒的手,松开了,在苏正阳的面前打开了手掌,只见手心中散发着暗黑的烟雾,这个墓室便没有来由的发生了震动,墙上的沙石不断的像司寒胸前的血液一样连着线般掉落。属于机关的古老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原本重若千斤的两扇石门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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