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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修仙之养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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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拍了拍魑蛮兽的头,后退了两步,这时让他更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宁封居然让魑蛮兽把混元兽鼎给吞了。
这不是暴殄天物么?绿衣护法只觉得宁封脑子有病,混元兽鼎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至今辗转过不少大修的手,他从没听说过有谁这样用过。混元兽鼎在魑蛮兽腹中虽然对它大有裨益,可助它修炼,但魑蛮兽就是个五级妖兽,混元兽鼎却可同时驱使一百头五级妖兽,一百对一,是傻子也会算这笔账。
绿衣护法只是从他的角度思考的问题,在宁封看来这却是一举两得,所谓怀璧其罪,他一个小孩子,连自保都不成,又岂能守得住混元兽鼎,倒不如善加利用,一来取得魑蛮兽的好感,二来谁又会想到一个天级法宝会在区区五级妖兽腹中?
感受到从混元兽鼎中飘出与它的水系体质相同的蓝色烟雾,沿着经脉游走,被纯净浓郁的灵气细细冲刷过,魑蛮兽觉得全身就像是被重塑了一般,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这要比它在混元兽鼎中疗伤要强上好几倍,不仅修复了不少暗伤,它原本的灵气也得到净化,而且烟雾不断在它体内循环,就算是不修炼,也会提升,可想而知日后的修炼速度会增快多少。
魑蛮兽是水中之兽,有着一身坚硬的鳞甲,因着生有双翼,可以纵横水下、地上、空中,造物主是公平的,既给了它如此的优越,便让它在其他方面有了不足,那就是它开灵智慢,修炼难,但也意味着它比同等级的妖兽厉害。
兽类的修炼等级共有九等,有史以来,魑蛮兽达到的最高等级是七级,比能化成人形的八级还要差上一级,所以至今谁也不知道魑蛮兽化成人会是个什么样子。
魑蛮兽欢快地撒开四蹄,站在崖边长啸,这是久违的只有在它无比高兴的时候才发出的啸声。它灵智虽不高,却也明白新主人对它这么好,它也应该表示一下,就伸出湿漉漉的长舌往宁封脸上扫去。
被腥臭的口水糊了满脸,宁封的嘴角抽了抽,打算逃走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魑蛮兽做个大清洁。知道大家都在等他,他不敢再耽搁时间,拍了拍魑蛮兽的头,道:“好了,咱们走吧。”
因着他个头太小,魑蛮兽就将四蹄弯曲跪卧在地上,这是它最臣服最尊敬的主人才能享受到的高级待遇。
墨云邪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什么都没有说,只静静地看宁封略显笨拙地爬上魑蛮兽的背,才抬抬手示意队伍出发。两只白原苍鹭在前头开路,墨云邪乘坐的火龙居中,它腾空之时,全身红光绽放,风驰电掣间就如同撕破天空的烈焰,划出长长的如烟似霞的痕迹,那气势叫有第一凶禽之称的金羽神鹰都缩起脖子,直到与它离远了才展翅飞起。
宁封见绿衣护法黑沉着脸等着他,略有所思地拍动魑蛮兽。魑蛮兽奔跑到悬崖边才展开数丈长的双翼,庞大的身躯堪堪贴着陡峭的山体划过,又猛一纵身冲向天空。
初时宁封还有些胆寒,死死地抱住魑蛮兽的头,片刻之后,待它于飘渺的白云间穿梭就平稳的如同一座小岛了。他也就松了口气,偷偷朝绿衣护法扫了一眼,果不其然见到绿衣护法一脸的怨毒。
宁封撇了撇嘴,觉得自己好冤,混元兽鼎又不是他非要要的,这样迁怒于他,只能说明绿衣护法心胸狭隘,说不好对墨云邪早起了二心。
其实这些护法全是些亡命之徒,手中所犯的杀戮比起墨云邪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是为寻求庇护才要追随墨云邪,而墨云邪心性多疑,对他们施下魔咒也是理所应当。
宁封记得在主角拿到天剑只身来到幽冥谷时曾被困在了迷雾阵中,是有个神秘人暗中帮助才脱困,又带领他直接进入了墨云邪居住的宫殿。这个神秘人不但对幽冥谷了如指掌,也清楚墨云邪居住的宫殿中的机关暗道,却除了他身边的护法还有谁?而墨云邪一死,他下的魔印就会失效。
宁封在想这个神秘人会不会是绿衣护法呢?不过这里的尔虞我诈跟他没什么关系,他现在只想找个机会溜走。
雪仍在下着,将这一大片茫茫的山峦起伏之地都度上了白色,空气中的温度很低,连呼吸都会结成冰。飞了有半个时辰就出了天穹崖,风停雪止,天空蔚蓝如洗,白云在身侧漂浮,偶尔有一两只金翅鸟飞过,羽毛鲜亮,姿态优美,拖着长长的七彩尾巴,只是毫无例外的,都会尖叫一声吓得仓皇逃走。
下面的地形也有了变化,是呈漩涡状的丘陵,可清楚地看到远古时期遗留下来的被黄土掩埋了一半的宫殿。这里同样是人迹罕至,只有些鸟兽出没,可到了前面浩淼大陆的中心,也是仙家门派聚集的地方,就不能再招摇地飞行了,即便是墨云邪也不想惹麻烦。
他从火龙上翩翩落在一块土丘上,右手微抬,火龙就化作一道红光窜入他袖中。因他的袍袖宽大,宁封身量又小,微微偏头,正好看到他手腕处的火龙图案,那样靓丽的颜色,配着洁白的皮肤和黑色的袍袖,有种惊艳的美。
从始至终,宁封都没敢太过细致的瞧过墨云邪,只在此时他觉得很安全的时候才瞥了这么一眼。可就这一眼,也被墨云邪发觉,他转过头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宁封的心猛然一跳,差点从腔子中蹦出来,只因那双深邃冰寒的双眸虽美动人心弦,却充斥着迫人的压力。
他脊背一僵,一时忘了反应,就这么直直地与他对视。墨云邪愣了一下,看着只达到自己腰间的孩童,眉头渐渐舒展开,浑身骤然而起的火红色灵气也沉寂下来,他虽不喜欢被人窥视 ,但也不代表着他真想吓坏宁封。
其实墨云邪做事也没有多么的离经叛道,一切基本都在他的掌控中,当然用魑蛮兽试探宁封是个意外。他朝宁封伸出手来,那只手修长漂亮,骨节分明,宁封怔了一怔才将冰凉的小手放入他的手心,然后便被一股温暖包笼,从手一直传遍全身,让他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五大护法没有墨云邪的神通,就用储兽戒指收了坐骑,那黄衣护法似是有意讨好宁封便奉上一枚储兽戒指。宁封不敢收,扭头看向墨云邪,墨云邪微笑着点头。
宁封心中咯噔了一声,墨云邪这不言不语的让他很是没底,他究竟在打什么算盘啊?
墨云邪在临接宁封前便安排了人在此处等候,他们改乘了马车,是一辆华丽的足够容下十个人的大车,由八匹脚程最快的犀角兽拉着,五大护法各骑一头。这阵势便似显赫的世家出行,虽然引人注意,但谁也猜不到里面坐的会是魔教魔尊,因为在浩淼大陆,几乎所有人都听说过他,但见到他真容的却没有几个。
☆、第5章 遇到主角
马车装饰得极为华丽,车前垂挂着用彩蚕丝织成的轻薄锦帘,用玉石为栏,车内则铺着舒适的七级妖兽雪绒貂的皮,四角各悬挂着一颗深海明珠,这些东西先不说价值不菲,在同等用途的物件中却都是属于顶级的。
墨云邪有个癖好,什么东西都用最好的。在他早先加入魔教的前十年,为了生存,他的生活枯燥地除了修炼还是修炼,当他的修为一步步攀升,终于成了魔尊,修炼作为稳固地位的基本仍是重中之重,但他渐渐也开始摆弄些自己的喜好。
起初不过是玩玩,可魔尊的一举一动皆受人瞩目,那些早想巴结他的人终于有了机会,便把能从浩淼大陆上搜集来的珍宝都拿来奉承他,是以便导致了现在奢侈到极致的地步,而他也习以为常了。
坐在这样的车中,宁封真想冲对面的墨云邪说一句,“土豪,咱们做朋友吧。”要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龃龉,他估计他准会扑上去抱住墨云邪的金大腿。他在心中叹了又叹,再见墨云邪动作优雅地理了理些微凌乱的衣袍,就更觉作者变态了。
明明墨云邪风度卓然,俊逸潇洒,刚才从火龙上跳下时甚至有种翩若惊鸿的仙意,作者偏偏把他写成个心狠手辣的大反派,这能不让人拍砖么,活该!
独角兽发出一声嘶鸣,撒开四蹄狂奔,车轮跟着滚动起来,宁封又发现了一件怪事,即便是行在陡峭的山路中,马车也如履平地,毫不颠簸。他的眼神中只流露出淡淡的疑惑,却并没逃过墨云邪的眼睛。
“你不用奇怪,这辆马车本就是一件法宝。”墨云邪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眼眸被明珠发出的柔和光芒晕染地有几分迷离,有两缕乌亮的发丝绕过他的肩头一直垂到胸前。
对上这样深不可测的笑容,宁封的心底有些发慌,他已经极力掩饰了,可他的一举一动连着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落在了墨云邪眼中,这说明他已经引起了墨云邪的注意。
这种感觉就如同被一头凶猛的野兽死死盯住,如芒在背。宁封此时此刻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悄悄抹上一把辛酸的泪,他其实想做个透明人好伐?
车内安静了下来,静得都能叫宁封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混乱的呼吸声,他不知道该不该应答,现在他要说错一句话或者表现出有一点的不对劲,都会送掉了小命。
就在他觉得快要被车内的气氛压抑地要透不过气来时,墨云邪忽然明媚一笑,仿若云开雨霁,“日后有什么地方不懂的,可以直接来问我。”
宁封怔住了,感觉自己产生了错觉,要说之前墨云邪送他混元兽鼎是为了示好,牵他的手是为了安抚,那现在这是什么意思?书中可是说墨云邪反复无常,极其没有耐心呀。他有种上前去摸摸墨云邪额头的冲动,伪爹,啊呸,再这么叫就咬断自己的舌头,“墨云邪,你没有发烧吧?”
墨云邪其实并不怎么爱说话,也不怎么爱笑,但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微妙。在过去的十二年间,他一直期盼的莫不是个天赋高的孩子,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达到他的要求,所以在见到宁封时他很失望,但再看到他用他们谁也想不到的办法驯服了魑蛮兽,他忽然想:这孩子可能也很不错。
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却不像其他同龄的孩子一样眨着乌溜溜的眼睛东张西望,而是很小心翼翼的,极缓慢地转动着眼珠子,从杏仁色的瞳孔中发着警觉的光,就如同一只敏锐的小兽,让墨云邪觉得有那么一丝的可爱,不由得便把魔尊的架子给放下了。
这孩子还会给他带来什么惊奇呢?墨云邪很想看看。
而面对着突然变得平易近人的墨云邪,宁封略显僵硬地点了点头,他很想找个理由把这一篇翻过去,但由于他的特殊体质,他不用吃饭和睡觉,那在这漫长的路途中,他就必须得面对面的与墨云邪沟通感情?
他表示鸭梨山大。这样同用生锈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割身上的肉有什么区别,还不如给他来个痛快。
就在宁封百般纠结的时候,马车已驶入一片高耸入云的白衫树林中,在低矮的灌木丛中潜藏有不少的妖兽,五大护法就释放出一定的灵气,红黄蓝绿光芒交错,把本来还觊觎的妖兽吓得直往密林深处逃去。
宁封有些失落,他很嫉妒主角,主角每次遇到危险,纵然是千钧一发之际,也会有意外发生让他化险为夷。他记得在《天剑传奇》的开篇,主角就被个魔教的长老给抓走,在途中误打误撞的进了早前两个大修比斗时留下的天雷大阵,主角才逃走。
再瞧瞧他……宁封不禁发出一声冷笑,谁叫咱不是主角呢?
“停。”墨云邪忽然开口,声音冷冽,眸光闪了闪,脸上现出厌恶的表情来。他稍稍倾身推开车门,似笑非笑地朗声道:“骷鬼长老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哈哈哈,教主好久不见。”阴沉沉的笑声蕴含真气,如汹涌的海浪震荡开,狂风骤起,吹得草木伏低。独角兽不安地嘶叫着,若不是被缰绳紧紧勒住,就要奋蹄惊走。
墨云邪神色一黯,轻轻巧巧的一挥袍袖,便将迎面吹来的狂风消弭于无形,而他连个头发丝都没动一下。其实就算他不这样做,也不会受半点影响,主要他是怕宁封承受不住。
投射在路中央的树影渐渐扭曲,化为一大两小三个身形。通过车帘的缝隙,宁封看得清楚,中间一人身量细长,瘦的皮包骨头,左半边脸上戴着个狰狞的银质面具,另半边脸颧骨突出,眼窝深陷,一双眼睛特别像两个黑窟窿,黑沉沉的,令人心胆生寒。他并没释放威压,身上只有淡淡的黑气缭绕,可从浑厚的声音就能判断出他的灵力浩瀚如海。
视线再稍稍往左下方偏移,宁封差一点就笑了出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你好啊,白莲花。
此时的主角闻凌天已有十三岁,却长得干瘪瘦小,皮肤黝黑,比宁封还要矮上一截,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布衣裳,五官长得比较端正,尤其一双大眼睛清澈有神,很符合早期还在受难的形象。
闻凌天的母亲原是世家小姐,自小就有婚配,可她却不检点与人私通,给家族抹了黑,从此地位一落千丈,连个下人都不如。她性子柔弱,一直觉得是她愧对家族,家族没将他们母子赶走已是对她们的仁慈,便处处忍气吞声,连带教育闻凌天都是让他能忍则忍,这才把儿子养成了受气包加二圣母。
闻凌天圣母到如何程度呢,就比如骷鬼长老抓的另一个穿着讲究的孩子乃是他的表哥闻祥,闻祥从小没少欺负他,在骷鬼长老去抓他之前就将他胖揍了一顿,但就在骷鬼长老要杀了毫无用处的闻祥时,闻凌天却以死相逼救了闻祥一命。
要是闻祥自此能改过自新那还好,可在天雷大阵中,闻祥为逃命却把闻凌天给推了出去,造成他被雷给劈中了,当然按照主角不死定律,闻凌天会因祸得福,添了雷灵根,但要靠作死才能得到金手指是不是傻逼了点啊。
书中并没有提过他会与闻凌天在此相遇,宁封猜测可能是他穿越过来造成时间上出了偏差,而且穿过这片树林到幽冥谷只有这一条路。那既然遇到了,是不是就可以沾沾主角的光呢?
宁封正美滋滋想的同时,墨云邪已朝骷鬼长老那边扫了一眼,神色陡然一黯,竟然是个金系天灵根的孩子,怪不得骷鬼长老那么得意。
魔教之中也有不少的明争暗斗,他与骷鬼长老有些嫌隙,表面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分开各自赶路。
这时面前出现了岔道,一条通向南边,一条通向东边,骷鬼长老虽然修为高,却连最基本的辨认方向都不会,想了想,领着两个孩子正要往南走,墨云邪又转过头来,提醒道:“那不是往幽冥谷的路。”
我。去………………………………;伪爹……啊,疼疼疼,宁封咬到舌头了。
☆、第6章 正式交流
“日后要小心这个人。”这是墨云邪回到马车上时说的第一句话,他面带愠色,目光微冷,周围的空气受到他气息影响陡然一变,笼罩在一层恐怖的压力下。
宁封当时还在郁闷中,听他语气凝重,心间一凛,不由问道:“为什么?”他仔细回想,发现从骷鬼长老出现后,墨云邪就变得很不高兴,与骷鬼长老谈话时两人隐隐有种对峙的感觉。
“可真是巧啊,居然在这里碰到了教主,敢问教主可是教中出了什么事?”骷鬼长老眉飞色舞,已然察觉了墨云邪在看到闻凌天时眸中一闪而逝的惊讶。
“没什么事,是本尊要出来走走。”墨云邪面无表情,话语简短,对骷鬼长老厌恶到能少说一个字是一个字。
“教主可真有闲情逸致。” 骷鬼长老冷笑,哼哼,出来走走?领着一群邪魔歪道在名门正派管辖的区域内大摇大摆地游山玩水么?
“骷鬼长老看样子是要回幽冥谷,那就一起吧。”墨云邪忽然勾了勾唇,露出一抹微笑。
这个笑却叫骷鬼长老霎时如吞了一只苍蝇,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原以为墨云邪是有什么隐秘不想让他知道,还打算着同他一路好做查看,而他这一主动邀请,再加上那邪魅的笑容,让他觉得像是被墨云邪给耍了。
其实,他与墨云邪只是维持表面上的平和,实际上早已势同水火。墨云邪比他要晚入教三百年,在他已经是四大长老之首,有元婴的修为时,墨云邪还只是个刚刚练气的小弟子。
短短一百年,墨云邪从筑基到金丹再到元婴,精进神速,就没遇到过瓶颈,把他自认为出色的弟子一个一个地比了下去,最后竟然突破化神,稳稳坐上了教主之位,而他呢,只从元婴初期到了中期,乌龟般的修炼速度,每次长老大会要用仰望的视角才能看到高高在上的墨云邪了。
骷鬼长老很不忿,可他自己是没有希望超越墨云邪了,就时常出谷来找寻资质高的孩子,但单灵根和双灵根的孩子都是家族兴旺的象征,早就被保护了起来,只有闻凌天因被家族嫌弃,没有人带他去测试灵根,才成了倒霉鬼被他给捡到了。
“教主的好意老夫心领了,不过老夫还有点急事,得先行一步。” 骷鬼长老黑沉着脸,碍于墨云邪的身份不敢发作。
教中之人都知道他讨厌墨云邪,估计墨云邪也是心知肚明,所以才邀请他一起上路,好让他看他多么威风,多么气派给他添堵。哼!休想。把话说完,骷鬼长老就领着闻凌天和闻祥扭头就走,心中还高兴呢:墨云邪没有达成目的,恐怕会暴跳如雷吧。
墨云邪看着他的背影收住了笑容,呼吸间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他并不是怕骷鬼长老见到宁封,本来宁封到了幽冥谷,四大长老就都会知道,他是怕骷鬼长老见到之后就会与他们同行,不单要分给他一匹犀角兽,还得忍受他的试探,也可以称作骚扰。
他对骷鬼长老反感至极,觉得他就像是腐肉上的蛆,多看一眼都难受。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他在见到骷鬼长老走错方向的时候才告知了他,不然骷鬼长老被天雷劈死还好,死不了的话就会来找他麻烦了。
他们之间的这些事情在《天剑传奇》中并没有过多的提及,谁叫都是给主角当绿叶的配角呢?
墨云邪怕宁封听不明白,就没有解释,只是将锦帘掀起一角,望着宽阔的道路道:“他所使的是影遁,是一种邪功,神不知鬼不觉,最是叫人防不胜防。”通过神念覆盖,他能感受到绿荫之中有黑点在快速地移动,转瞬之间就超出他们很远。
宁封紧张地盯着前方,其实他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只是很想跟闻凌天说一句话:“白莲花,咱们都各自保重吧。”
他在想,要是闻凌天成了反派,作者会不会杀了他呀,他是说过要黑化闻凌天,但这样就成功了,委实有点太恐怖了。
“什么是邪功,你也会么?”宁封壮着胆子问,他觉得有必要普及一下知识,也好为以后做准备。
墨云邪听他声音软糯糯的,稚气未脱,再瞧见他黑漆漆的眼中闪着希冀,却与普通孩子无异,心中某个地方被触动了一下,坐正身子,摇了摇头道:“不,我修的不是邪功,乃是仙家正统的《流火炎阳功》。” 然后他耐心地对魔教做了讲解。
魔教中人分为两类,一类也是占大多数的,是魔修,由于资质上的欠缺,或是对名利地位有着超强的*,便选择修炼邪功。邪功种类繁多,但基本都损人也不利己,譬如吞服修士或妖兽的内丹,虽然会在短时间内提升修为,但对身体会造成一定的伤害,再譬如骷鬼长老修炼的骷髅驱鬼*,需要同从冥界召唤来的骷髅签订契约,用自己的血来喂养,是以他才会苦瘦如柴。
相比较而言,还是仙家正统的功法更好,毕竟仙家宗门创立的时间要比魔教早很多,功法上经过传承改进,博大精深,尤其到了后期,邪功犹如揠苗助长,要再上一级会特别的难。魔教中搜罗了不少上乘的正统功法,但如墨云邪一类灵根好或是不贪心的屈指可数,自然便都倾向于邪功。
墨云邪很是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些话本就是他打算在到幽冥谷之前要跟宁封说的,所以并没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反而目光偶尔从宁封脸上划过,见他乖巧地静静听着,眼神中充满迷惑,又讲得细致了一些,说完之后又问他,“你懂了么?”
“差不多吧。”宁封用了个模糊的词语,因为怕说“全懂了”不可信,说“不懂”又会惹得墨云邪不快,他现在很想冲墨云邪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来增加他的好感值,但很不幸,他面瘫。
要是墨云邪的哪个护法敢这么模棱两可的应付他,早就被他一团火焰拍过去灰飞烟灭了,但对个小孩子,他不能要求太高,于是就这样不知不觉的,他已经拿宁封当个普通小孩看待了。
“有些还不懂没关系,但你切勿要记得到了幽冥谷不可轻信于其他人。”墨云邪叮嘱道,直到见宁封用力点了点头,凝重的神色才缓和了下来。
宁封本来还想问问到幽冥谷有多长时间,但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深谙凡事得循序渐进的道理,要是一次问得太多,叫墨云邪生厌了,岂不就糟糕了。
刚刚他忽然生出个想法,天上掉馅饼的事毕竟太少,所谓机会都是人制造的,他何不先讨得墨云邪的喜欢,再找机会溜走,而且就算他跑不了,墨云邪兴许会舍不得杀他了呢?
但想是这样想,他心中一点底都没有,这可不是游戏,死了还可以重新来过,他必须得小心谨慎地走好每一步才行。
谈话告一段落,墨云邪却又打量了宁封两眼,眉梢微蹙,只觉他聪明归聪明,悟性却不怎么高,现如今骷鬼长老已有了个单金系的弟子,那就意味着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会分个高下。
他沉吟片刻,之前搁置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他要收宁封为徒弟,这样宁封的地位会在四大长老之下,这个位置刚刚好,有四大长老和下面的无数眼睛盯着,宁封就不敢偷懒,势必得时时激励自己苦行修炼。
主要,他觉得这样的话,他这个做师父的会省很多心。
墨云邪的这一片“良苦用心”要是被宁封知道的话估计他又要吐血了:好你个墨云邪,这还没收徒呢,就开始算计我了。
☆、第7章 玉泉神水
因为马车一直朝着东行驶,渐渐的,当日头在他们身后落下,暮色四合,树木变得稀疏起来,远远已能眺望到零星的村落,正是做饭的时间,有炊烟袅袅升起。
黄衣护法抬手示意,马车缓缓止住,他显然在五大护法中地位最高,上前一步,冲着车帘恭恭敬敬道:“教主,前面就是霞凤城了。”
正在闭目养神的墨云邪睁开眼,冷声道:“今晚便在此处休息。”
他们几人皆已辟谷,宁封也不用吃睡,但独角兽却必须得吃饱,养足精神,才跑得快,这是他要在此处留一晚的原因之一,另一个重要原因是霞凤城乃是紫霄门的管辖之地,其内商铺、客栈皆由它的门人来打理,他却不是怕魔尊的身份被发现,而是他不喜欢住在不知道有多少人住过的房间里,因为他有轻微的洁癖。
黄衣护法很清楚墨云邪的喜好,用神识在周围查探了一圈,选定了一处风景秀丽、依山傍水的绿地。
墨云邪步出马车,抬眼扫过,只见绿草茵茵,野花芬芳,不远处有流水潺潺,又有青山环绕,虽然与他居住的地方相差十万八千里,但在这乡野之中已然算是不错的了,就是……
黄衣护法瞧见墨云邪轻蹙起了眉,这是个不经意的动作,每逢他有不满却又不至于发火时就会流露出来。他觉得此时正是他表现的时候,便上前一步道:“教主,据属下所知,此山叫玉泉山,山中有一条神秘水源,不知从哪里发起,沿着山石缝隙流到山脚,普通人饮用之后百病全消,对修士修炼也有助益。属下愿意。。。。。。”
黄衣护法自作聪明,只觉他为墨云邪分忧,且不论会不会得到褒奖,起码会令墨云邪高兴,但他却忘了魔尊的内心不是他能窥视的。
墨云邪心里极不舒服,属下拿奇珍异宝来奉承他是一回事,现在他还没说出来,黄衣护法就猜出他所想来讨好他,是完全的另一回事。
身为魔尊,有强大的修为来支撑的同时,他必须还得对教中的每一个人了如指掌,洞悉明辨,才能不被推下宝座,可现在却有一个人这么了解他,还是个被他下了魔印的人,要是他生出异心,自己岂不是就危险了?
被墨云邪眸中陡然涌起的寒芒扫过,黄衣护法打了个机灵,只觉脖颈凉飕飕的,冷意一直渗到骨髓里,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慌忙跪下,颤抖着声音道:“属下对教主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二心,教主…。。教主开恩。”
墨云邪的脾性大家都知道,暴烈无常,尤其在他成为教主的最初几年,伺候他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都不能让他满意,还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得到沉淀才不那么容易发作,但却变得深不可测,让人更加畏惧。
墨云邪冷笑,凌厉的目光一一从其他护法身上扫过,这五个人都是陆续归在他麾下的,最晚的也跟了他三年,还算是得力,但信任这个词是无法用到他们身上的,他很清楚要是有朝一日他死了,他们会非常开心。
四大护法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他们遭到牵连。宁封也感受到周围紧张的气氛,屏住了呼吸,他离着绿衣护法最近,就刚好看到他心虚地咽了口唾沫。
肯定有问题!他多瞅了绿衣护法两眼,等转过视线来,却见墨云邪冷哼了一声,阴沉着脸大跨步朝他走过来,高大的身形将他笼罩住,他心中不由打起了鼓,无辜又紧张地仰头看墨云邪:我好像什么都没做啊。
下一秒,腰间一紧,他就被墨云邪单臂捞起,夹在了肋下,往玉泉山飞去。耳边风声呼啸,眼前景物倒退如飞,这种感觉不太好受,但他不敢奢望太多,至于公主抱或者是背背,那是只有做梦才能有的待遇。没有被墨云邪提着衣领跟拎小鸡子一样,他就很知足了。
墨云邪的身形快得就仿若紫电流火,眨眼之间就到了山脚下。此时月亮从东边露出来,洒下朦胧的光,可有浓密的树叶遮蔽,宁封基本什么都看不清,但修士的五感经过洗练,于黑暗之中也能视物,墨云邪一眼就瞧见了用石块砌成的曲曲折折的台阶,还能感应到有两个练气三级的修士正在斜对面的一方平台上烤肉。
“嗯,这松灰兔的肉可真好吃,不愧是妖兽。”
宁封心下一跳,刚才听黄衣护法所言他还没发觉,现在听得这话才知道他遇到了书中的剧情。在闻凌天从骷鬼长老手中逃脱时,因为被雷击中,他受了非常严重的伤,本打算到霞凤城找人医治,却在到了这附近时晕倒,被两修士救下,给他玉泉水。
第二天,闻凌天的伤就全好了,非但如此,整个人宛若浴火重生,完全变了一个样儿,皮肤褪去了黝黑,变得又白又嫩,连长久以来被拳打脚踢留下的旧伤也不见了。
莫非墨云邪也想饮玉泉水,可玉泉水只对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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