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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狙击[电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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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他?!”
“你竟然敢骗他?!”
“80万?800万?!你他妈缺钱买八星八箭镶钻的骨灰盒?老子过7天就给你烧8个亿,你数清楚了!”
秦玦的眼睛血红,愤怒失去克制般,彻底爆发在他浑身每一处神经里,令他拳头的关节咔咔作响,什么都顾不上了。
两人扭打起来,天地旋转,浓郁的血腥味阵阵爆发,秦玦简直一心想和厉白竹医院见,反正……反正他现在可是有医保的人了。
所以哪怕安保人员闻声赶来,哪怕周围出现队长和崔雪致的声音,哪怕他自己也感觉到疼痛,他的拳头都丝毫没有留情——也是直到巨大的力量开始拉扯,使他的视线终于被迫从颠倒中恢复正常,他才捕捉到绝不可能出现在那儿的戚霁的身影,并久久一愣,松了拳头。
身下的厉白竹立刻爬起,一把拉住了戚霁,愤然到几乎只剩一口气:“兄弟……他怎么随便打人的?!”
戚霁看来也神色急切,过来就一把拉住了始作俑者:“你在干什么?!”
大概谁也没听过戚霁发出这么大的音量,所以大家都一下噤声,秦玦更是被吼得一怔,只能徒劳地张了张嘴。
那一刻,秦玦都来不及替自己委屈,只是既想告诉他真相,又舍不得告诉他真相。
直到厉白竹一边擦着嘴角鲜血,一边用力地看了他一眼,他才咬住牙关又想上前打人——周围的声音再度动荡起来,秦玦这才感觉一股酸涩涌上心头,拳头也要握不紧了。
“我——”他搜刮了一圈没想到合适的表达,嘴里又委委屈屈的,一下便只剩冲动,想靠不讲理来简单粗暴地解决问题,“我不管……我、我他妈现在就答应跟你在一起好了!所以你得听我的,不许再借钱给别人了!”
空气瞬间死寂,所有人皆惊。
就连秦玦说完后都傻在原地两秒,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般,马上妄图推开戚霁赶紧溜,然而这时戚霁却一把拉住他手腕将他拽回,搞得他心里的委屈又一下漫上来,脚步也仿佛失去了重心。
他等着被责怪,但万万没想到,戚霁竟蹙紧眉头,只是拿拇指捻了捻他略为发青的嘴角,神色里的急切原来只是因为担忧:“……我刚才太凶了?疼不疼,伤到哪儿没有?”
那时,秦玦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戚霁发抖的声音却是那样真切:“……有事不告诉我,就这么跟人动手?这、这是前辈刚才说答应跟我在一起该有的态度吗?”
——就好像在说:不行,咱俩的事,我也得做主。
第37章
秦玦不用抬头就知道; 周围的一道道目光肯定是发烫的。
戚霁的手向来冰冷,这会儿却冒着热气,明显载着抚不平的激动,所以秦玦也只得眼睛一闭、破罐破摔; 当即就当着所有人的面; 轻轻往戚霁肩膀边靠了靠,仿佛在说:好,我错了花总,您来处理还不行吗。
戚霁略一讶异; 自然一边抚着他后颈; 一边往厉白竹的方向看去。
那个人的身躯是典型的又瘦又柴,明显扛不起秦玦的揍; 这会儿正捂着颧骨,似乎因为察觉出什么; 已不敢再嚷嚷; 只是横着一双忿然又不甘的眼睛。
不过戚霁望了他两秒后; 还是示意战队工作人员:“……先带他去医务室看看。”
他有点吃惊地抬头看戚霁; 却被避开了目光——于是; 面对着一圈完全陌生的面孔; 他也只能踉跄站起来; 一边沉默地揉脸,一边承受着秦玦的全套口头火化; 先跟着工作人员下楼去了。
其他人看出端倪; 自然识趣地散了; 只剩他们三个队员拉着秦玦就近找了医疗箱,也帮他处理脸侧的轻微撞伤。
两个老油条默契地没问什么,只是接了水递了药,然而秦玦坐在他们仨关切的目光中,却如遭酷刑,整个人都不自在。
一点小伤,他都没觉得痛,他们却一个个对他疼爱得不行,这、这简直就是亲子电影情节,还他妈挺感人。
更要命的是,戚霁揉开药物的动作还轻缓而小心,舒服得他阵阵脸红——暧昧的沉默由此意味深长地铺开,令他再不敢抬头,似乎正企图躲过两个老油条逐渐变味的打量。
可最不愿意放过他的,反而是戚霁:“……前辈刚才说的话,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他本就扑通乱跳的心口顿时被戚霁的声音砸得震天响,整个人都越发不知所措。
直到沈烨和崔雪致的阵阵低笑充满挑衅地笼罩过来,他才心一横,把脑袋又往戚霁肩头埋了半分,不屈到有些语无伦次,终于回答:“……考、考虑?考虑个屁,18厘米真爷们都是直接钻土出水包你舒服的,需要考虑?”
他不服,他甚至脸都不要,一把抱住了戚霁的腰,但这却好像只换来了沈烨的笑声爆发:“我的妈,我是又错过了什么关键剧情吗?我们的钢铁直男言神怎么就突然弯了?”
崔雪致却懒懒笑道:“没毛病的,我们小戚又辣又热,起码两千度吧——融化钢铁算什么,别说弯了,是直接化成水湿了一片,对吧言神?”
秦玦又羞又急,只能僵硬地用脸贴着戚霁温热的掌心,寻求安抚。
待戚霁揉揉他耳朵、细心地把药都给他擦好后,沈烨才吐口气,试探着说:“好了好了不扯淡了,这事你俩回床再议,我们……要不要先一起去医务室看看?”
显然,沈烨即便不问,也知道那个厉白竹有问题。
秦玦本还一心想拦,戚霁却耸拉下眼角,像是看他一眼都怕视线会把他碰痛了:“前辈还是不说为什么跟人打起来……早知道,我就不让你俩认识了。”
秦玦暂时不想伤害他,只得一咬牙:“那、你就当我很吃醋好了……!”
然而戚霁顿了两秒后,竟不由分说就拉起他手腕就往外而去:“前辈,这个理由就不用专门说了……味儿大得隔着黄浦江都闻得到。”
***
于是那一路上,秦玦都在嚷嚷要戚霁熟读二十四孝不可以随便调戏前辈,直到医务室里的药水味闯入鼻腔,他才静下来撇开视线,不愿意看那边鼻青脸肿的厉白竹。
对方的情绪倒是平静不少,还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似的,既没有再跟秦玦叫骂,也没有对戚霁装什么可怜,只是靠在沙发上任医生给自己上药,表情冷漠到仿佛不认识任何人。
好一阵后,戚霁的声音才落下。
“你想了很多吧——为什么不问问我,怎么没去银行?”说话时,戚霁暗暗抓住秦玦想挣脱的手,看向了厉白竹,“也不问问我……什么时候发现的?”
厉白竹肩膀一僵,这才艰难地吐了口气,抬眼看他:“你其实是找地方抽烟去了吧?……你每次遇到什么事都是这样,也就我能找到你了。”
于是,两人的目光便堪堪接在一起,变成了一动不动的对峙,仿佛谁先移开,谁就输了。
医务室随之静下来,隔着其他人屏住的隐秘呼吸声,两人之间仿佛毫无来由地,出现了许多过往的光影。
——有夕阳下一人占了一半的球场;有元旦晚会时脱离所有人的热闹后,在楼顶夜风中堆叠起来的果酒罐和笑声;也有停电的那个夜晚,渐渐散去的、拥挤的喧闹人潮。
两个少年走在人群的最后,走在摇曳万家灯火的微光里,仿佛只是跳跃着比试触摸一下高矮不一的树叶,就已经是十多岁时最快乐的定格了。
周围谁也没敢说话,良久,厉白竹才惧怕又不甘地看了秦玦一眼,对戚霁道:“……行,我还真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片难闻的药味儿里,秦玦还有点懵逼和担心,戚霁却一边抚摸他替他顺毛,一边静静地看着厉白竹,回答:“其实……我从来都不想发现真相的。只是最近有人发短信告诉我,依然会想起我,喜欢我,忘不了我——还说,那个英语文化节上,写了我的名字。”
没人听懂戚霁的话,只有厉白竹怔住,片刻,戚霁的声音才继续下去:“所以其实……当时那张投票,根本就不是你,对吗?”
我以为年少迷茫时拯救我的,也根本就不是你,对吗?
空气重得压住了两人的呼吸,厉白竹不禁喟然闭了闭眼,声音大了些:“……对,当然对了。谁让贺阳知道得那么多说你小时候在美国待过?那他妈可是十多年前的美国!老子现在都还没见过护照长什么样!——单纯又有钱还没有朋友的小少爷,我应该能捞着不少好处吧?”
一听这话,安静了好久的秦玦终于浑身躁动又想上前打人,戚霁几乎是将他整个摁在臂弯里才阻止了他,这时厉白竹也害怕地退了腿肩膀,赶紧继续道:“算了,算了……!没意思,我微信转你的那些账你就别收了,当赔我药费总可以吧?今天以后,咱们两清——”
“啊?两清?”秦玦的身体虽然被戚霁死死箍住,嘴巴却还能动,“两清你大爷?要不要我先清清你的坟头给你除草?”
戚霁努力搂着他,好不容易让他平静半分后,戚霁才不禁叹出声来,又问厉白竹:“那你觉得——我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点收款?”
目光交接处颤了一下,厉白竹立刻站起来,喉咙里颤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冷笑:“同情我啊?”
这下不知为何,渡劫一样在戚霁怀里乱动的秦玦终于不动了,戚霁则看着厉白竹,笑容只剩无奈:“同情?我同情你什么?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很羡慕你父母都还在。”
屋子里的声音瞬间又静下去许多,只有戚霁还残存着一丝侥幸:“……其实,不管你的动机是什么,我还是很感谢你当初愿意站起来支持我——你真的就没那么一秒,对我是真心的?”
厉白竹却不答话,先把视线转到手机上,才抬头环视了一圈戚霁难缠的队友们。
面对着那些死都要护着戚霁的眼神,厉白竹盘算两秒,看来是已不打算挣扎和久留:“你要听实话吗,戚霁?”
于是戚霁刚收紧呼吸,他便回答:“实话就是,还真没有。”
他决然又解气的笑容里全是与清秀眉目不合的痞气,戚霁抽口气,差点亲手一拳砸上去:“……你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厉白竹。”
对方无所谓地晃晃手机,神情里写着“同情就同情呗,我知道我的转账你不会收,你想怎么骂都可以”。
片刻,对方甚至冷笑着,问了句:“那,给你投票的是谁?我还真好奇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戚霁沉默半晌,却没有直接回答:“……你觉得呢?”
厉白竹用细长的眼睛凝视他足足半分钟,才仰头叹口气:“你回复他短信了吗?”
“没有。拉黑了。”戚霁只答,“他不该给我发短信,他要发短信的人,太多了。”
“……还真像你。”
厉白竹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但走之前,他还是推了戚霁一把:“行了,别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了,我从来都这样,只是你太单纯,不知道。我能让你早点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复杂,你也不亏对不对?”
秦玦差点又扭住他,他却一边闪避,一边骂道:“早他妈不说你同性恋,我可以换个方式啊,艹!”
秦玦差点没把他又拖回来打一顿,还吼了一句“信不信我待会就确认收款你的棺材本”,最终,厉白竹也是一边放着狠话,一边拉开门消失的。
冬日的阳光一片惨淡,戚霁听着那些骂人的声音错落在一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垂下了眼睛。
这一天,还是来了——它十分短暂,却又十分漫长。
从一开始,他让想借钱的厉白竹过来“写欠条”,就是想结束自己所有的怀疑,也结束这段称不上友情的友情。
只不过,当他终于告别那段挣扎生长的年少时光,他却不知为何还是有些沉闷难耐。
“小戚?”在他耳边,好像也只剩秦玦温柔的声音了,“你是不是又在伤心?”
是啊,他又在伤心,他又在喜欢的人面前丢脸了,他有点绝望,只好避开了秦玦的视线——然而那片光里,秦玦忽然不顾他人在场、也要主动拥上来的动作,却让他仿佛一下被温暖的声音淹没,怔怔地再也顾不上其他。
“小戚,我……我还想像上次那样安慰你,所以,跟我回寝室,不让他们瞎jb看,好不好?”
他几乎难以分辨这么温柔的秦玦在说什么,但周围的起哄声却早已推着他俩一起离开,仿佛要推着他随着秦玦和如今的朋友,彻底离开从前了。
第38章
不消片刻; 戚霁就被摁倒在了床上。
这次,他实在太过清醒,所以鲜艳的绯色便极为迅速地从他的耳朵爬到脖子,直把温度带到他整个脊背; 让他感觉原本酸疼的心都被热流包裹了起来。
他仿佛能数得清; 自己究竟有多少神经元正因为秦玦的亲吻,发疯般释放信号。这让他浑身都触电般酥痒,收不到大脑的丁点儿指示,只有双手还知道搂紧秦玦的后背; 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弱势。
这下; 他哪还有空想那些从前,满脑子都有秦玦饱满发热的嘴唇了。
不夸张的说; 他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死。
“前辈……”他实在难以消受; 要哭出来般轻唤对方; 没想到对方却一下急了:“这种时候; 就别叫我前辈了……!”
那时; 戚霁的心脏才刚从医院出来; 秦玦就用另一种方式蹂。躏他; 所以他根本就是又疼又懵——身上的人平时那么容易面红耳赤; 现在……现在怎么会如此大胆?
他甚至感觉,自己要是再敢叫一声“前辈”; 秦玦会直接素质八连问候他。
所以; 他赶紧吐出了个自己很少直呼的名字:“唔……秦、秦玦……?”
结果对方还不满意; 又摁着他囫囵亲了一口:“你就不能再亲热点吗?”
他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高冷,这会儿却完全绷不住了——还、还要再亲热?怎么亲热?言言?小玦?宝宝?
他能想到的词,都快要达到微博小姐姐的平均水平,于是血液便汇聚在他火辣辣的脸颊,烫得他头晕目眩——他本来从未真正体验过醉酒,这会儿却好像终于明白了那股滋味。
所以他浑浑噩噩,只得用双臂将秦玦再往怀里收了半分,试探般喊了句:“言言……?”
可是,刚才还毫无技巧、厚着脸皮在他嘴上乱蹭的人,却突然一愣,怂得把头埋进他胸膛,说:“……舌头给你咬下来,谁让你这么叫的?”
戚霁吓得要命,小小的脸上满是大大的疑惑:“不是前辈让我这么叫的吗……?”
怀里的人不肯说话了,但拿手贴了会儿他的胸膛后,还是担心起来:“我这价值八千一晚的技术再好,你是不是还是会难过啊?抽烟……也是这么学会的吗?”
下午五点多,傍晚的天已经开始黑了,戚霁克制着呼吸,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秦玦后背:“前辈把我当乖学生了?抽烟这事儿,我本来就会。至于难过,有肯定会有,但现在有你们在,我就能相信长痛不如短痛,一定会好——不然,我怎么会把他叫过来的?对吧?”
可秦玦闻言后却依然着急,一下便从他身上爬起来,强势地用双臂将他箍在身下,夸海口道:“那,那以后就他妈有我罩着你,可以又是朋友又是亲人,不让你再有半点委屈,怎么样?”
戚霁看着他胀得红透了的耳朵,知道他正忍着羞涩竭力想安慰自己,于是戚霁心头的沉闷不禁全舒展开,化作了发烫的呼吸:“所以……我们是确定关系了吗?”
对方闻言一慌,又跌落到他怀里,半天才为自己的话屈服:“嗯……我说的话没有不算数的!但……我还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戚霁能感觉到他浑身发烫,所以不免也跟着羞赧起来,只想安慰他,真那么害羞的话以后再表白也可以。
但对方却不停拿毛茸茸的脑袋拱他下巴,问:“你谈过恋爱吗?不会没谈过吧?初恋就跟我这种开了八万公里的老司机谈很吃亏啊!不过你还年轻,就算受点爱情的折磨,应该,应该也能承受得住吧?”
戚霁胸腔里残存的涩味却早已被甜丝丝的感觉淹没,他根本按捺不住什么:“折、折磨……?前辈想怎么折磨我?皮鞭手铐小蜡烛?”
说着,他甚至鼓起勇气逗了逗秦玦:“对了,上次的安慰,是、是不是还有下一步?“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时的秦玦,却一下停止不安的乱动,完全没听懂:下一步?难道我这超神的吻技还不够?
秦玦视线张惶,脸上泛起的粉色久久没有下去,嘴巴也不太灵光了:“什么下一步……?”
……艹。他心想,这家伙不会还想来点什么飞龙在天冰火漫游吧??
可对方却生怕他反悔似的抱紧他,回答:“就,就是让我蹭蹭啊,前辈不记得了?”
秦玦本着刻苦求真的精神,连害羞都忘了,脱口问:“蹭啥?”
然而,当戚霁回答“那个”“就是那个”时,他又一秒后悔,脖子迟钝地涨得通红,差点想把人推开:“我他妈枪给你打弯……我俩什么时候有过这个下一步了??”
空气中充满了惊疑,接着,通过戚霁的慌乱解释,秦玦才拼凑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原来,戚霁一直以为那天他们发生了过线的肌肤之亲,所以才对他这么在意,一直想负责?
可是,那天亲完后,对方明明马上就睡了,除了抱着他说了些梦话,什么都没干啊。
——等等,梦话?秦玦心里咯噔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戚霁是在做梦,并且,还因为体温的交换太真实,还将梦当成了现实。
这个误会,实在有点大。
秦玦一下呼吸提速,赶紧和戚霁解释清楚——然而他的话刚说完,两人就不免尴尬。待视线一撞,他们才终于双双明白了真相似的,交叠的声音也彻底乱在了渐渐暗下来的光线里。
“不是的前辈,我喜欢你绝对不是因为蹭了你,也绝对不是因为单单想负责,我是真的哧溜一下就喜欢上你了!”——戚霁本以为秦玦会生气。
然而秦玦却脸红到爆炸,确实很生气——“你梦到我了??你做梦都在蹭我???你还梦到了什么??你这个小朋友怎么不学好??”
于是,在戚霁惊慌失措的解释和秦玦死去活来的羞涩中,两人闹到最后,秦玦才拿到了戚霁的手机,总算获得了该不该确认收款的决定权。
不过,他整个人都被煮了似的发红,嘴里还有些欲言又止:“还有件小事,想问你一下……”
戚霁搂着他舍不得放,本以为又要被他关心,给他来一段青春疼痛文学,但当夜色终于笼罩过来,对方问的竟然是:“就……他说你以前很受女生欢迎,是真的吗?”
戚霁本来做好的准备一下全垮下来,心像被秦玦使劲儿摁进了蜜糖里了似的,甜得一阵阵发颤,不自觉就想逗逗怀里的人:“……是真的。还都挺漂亮的。”
而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的秦玦,则颇感委屈,闻言便挣扎着要推开戚霁:“……你走你走,爸爸不想看到你!”
那片暗光里,他本来只是恼羞地半开玩笑,没想到,眼前的戚霁却当了真,还真一下坐起身体要走。
他心中一震,后悔地想拉住对方,然而就在他准备开口的刹那,面前的暗色却忽然全被灯光照亮,戚霁也立刻回身抓住他手腕,一边有些坏地吐了句话,一边用力亲上来,彻底纠缠住了他的嘴唇:
“好啊,我这就走给前辈看。”
***
这一夜,谁也没等到两个小年轻来吃饭,沈烨表示只有我还在为中华电竞之崛起而努力了,崔雪致则悠悠建议他:“你还是想想,我俩该怎么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教会小戚用套吧。”
临近过年,沈烨已不对自己今年的性生活开张抱什么希望,第二天他便敲了年轻人寝室的门,嘴里是闹洞房的语气:“怎么回事,昨晚隔壁都听不到言神的叫声的?”
旁边的崔雪致笑笑:“言神嫌小戚经验不行、言神太过害羞不太会叫、言神直接痛晕过去了你选一个吧。”
两人差点真被秦玦打,闹到最后沈烨为了保命,才赶紧转话茬:“不搞了不搞了,票都买了吗你俩,什么时候回家?刚新婚就得分开,惨啊~”
戚霁看来恢复了不少精神,这会只是抿抿嘴,有点不舍地回答家里让年前三天走。
然而秦玦却怔了好一会儿,沈烨都要拿手晃他了,他才回答:“……噢,我年前一天走,只、只抢到那天的票~”
第39章
距离过年已经不算太远; 战队除了安排沈烨去参加了个鸡肋SOLO赛外,其他时间都在训练中穿插着一些宣传拍摄。
不消几天下来,连摄影师都看懂了吃鸡分部的不对劲——你们欧总……都是在BLUE里摇一摇物色的选手吧?
面对所有人要秦玦去和戚霁拍点拜年双人照的起哄,秦玦都始终不敢动; 反倒沈烨一笑; 拉着戚霁站到镜头前:“要不拍我俩啊,传说中的小狼狗狙击手与他的偶像队长,这配置多流行,干上三天三夜都嫌少了。”
秦玦明知沈烨故意的; 却还是在休息时酸气冲天地拉住戚霁; 替家养的兔子不服:“……谁小狼狗弄清楚,三天三夜找我啊队长; 一定帮他干死你。”
“噢?可以啊,进口润。滑剂买好了等你; 草莓味的。”沈烨抖抖衣领; 笑意溢满眼睛; “咱们双头龙怎么样; 你七我三; 你看我爱你吧?”
于是; 秦玦便像被看穿了什么身份似的; 脸颊温度暴涨,赶紧拉着戚霁找摄影师去了。
但不得不说; 对于两人的关系; 秦玦其实还存在着许多顾虑。
比如此刻; 哪怕只是拍两张普通的宣传照,秦玦都不忘跟戚霁重申:“记得绝对不能对外公布我俩的关系啊。对熟人也要解释清楚,我并不是喜欢同性,只是你长得跟小姑娘似的漂亮……才会这样。”
每一次他都尽量显得随性,生怕戚霁为此不开心。
毕竟两人亲亲抱抱不止一次了,连他都压抑得很艰难,戚霁这个年纪擦枪走火更是迟早的事,但他还是逃避了最后一步,并未如嘴上说的那样,坦诚地用自己的古道热肠温暖对方的身心。
不过出乎意料,戚霁完全理解他的决定,只是这次略显遗憾:“噢……可以是可以,不过前辈要是一直不想公开的话,‘花夜’和‘风花雪月’的小姐姐还是不会死心的。”
“……”秦玦一阵惊疑,“花什么雪月??”
“啊、前辈没听粉丝调侃过吗?——就是我们战队的三大CP,花言、花夜,以及风花雪月啊。”戚霁本该深邃的瑞凤眼闪着单纯的光,语气居然还挺骄傲,“都是年龄最小的我做男方的那种,好像——是叫总攻吧。”
“……”秦玦发愣之余,绷紧的神经总算松开,“这届女粉很难带啊,不想着来给我千里送,整天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末了,他还假装生气地揉了一把戚霁的头发:“就你?啊?跟小姑娘似的,还总攻?你还敢告诉我?”
戚霁委屈地整理着自己的脑袋,当然回答他:“我错了,下次还敢~”
两人在窗边搂抱半天,直到领队开始喊集合了,戚霁才匆匆低头看秦玦,不屈地拉他走:“前辈都把我看光了,还觉得我是小姑娘?”
秦玦紧张却目不斜视,认真分析道:“看了就看了,难道你还想收钱?平时又不能证明什么,男人之间拼刺刀都是要看满状态的,明白?”
当然,戚霁一句“那前辈要看我满状态吗”,还是弄得秦玦一脸挖坑自己跳的悔恨,怂进他臂弯里不接话了。
不幸的是,当天晚上秦玦还真有了些乱七八糟的梦,只得挣扎着醒来,颇感痛苦地把脸埋在戚霁颈边蹭了蹭,嘴里迷迷糊糊不知道要求了什么。
而戚霁虽浑浑噩噩发出了前辈真缠人的稚嫩嗔怪,但还是本能地略扯他衣领,在他锁骨间缠绵地轻触两口,哄着他又睡着了。
所以秦玦从没想到,哪怕是在放假前最后几天,这样的吻,都可以有很多。
譬如训练结束后两人约好了SOLO,赢了你亲我输了我亲你,被一枪爆头的秦玦却以不影响队友心态为由赖账,惹得戚霁赌气地走过来,把黑色队服扔到了他头上。
等一簇光线照亮秦玦眼前短暂的黑暗,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便带着笑意钻上来,二话不说地吻住他,不仅引来了他脸颊发烫的无用抵抗,也引来了沈烨的绝望——艹,队服再长点你俩是不是直接开始了?
也譬如俱乐部的团年饭,到后来趴了大半的人,戚霁便拉过他将他圈在怀里,给他的亲吻逐渐从温柔到热烈,附带的烟酒味本来熏得他意识模糊,他却忍不住抓住戚霁的手臂命令他,再亲一口,再再亲一口。
更比如,能在十多岁时就光明正大地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是多少人无法实现的事,所以戚霁的这份热情可想而知,有时秦玦甚至发现戚霁会开心得整夜都抱着他看他,似乎小心地摸摸他的额发就满足了,完全不用睡觉。
直到他醒来,戚霁才一脸被戳穿的无措,赶紧胡乱在他额头啄一下,说:“前、前辈醒啦,那,现在到我睡觉了。”
于是在那所有的亲吻里,秦玦就总能发现,有光照着戚霁低头看自己时的眼睛。
渐渐愿意走出过去后,那双总是冰冷沉静的眼睛里,似乎也有了一团怯生生不敢放肆燃烧、却温柔的火焰。
***
到了春节假期,秦玦才不舍地要与这簇光暂别。
三个队友都走得早,崔雪致离得最远,又不能直飞肇庆,自然最先离开;沈烨重庆成都都得回,东西早就收拾好了;而戚霁则因为要提前去看望外公外婆,也得提前三天走。
仿佛一眨眼,秦玦就送对方上了车,手都跟不属于自己了似的,还会主动推对方到后座上:“快走快走,别亲了,再亲自杀。”
没等戚霁说话,司机师傅就赶紧一脚油门踩出去老远,望着汽车远去的轮廓,秦玦正要失落,微信上却亮起一个视频邀请,令他恍惚的视线重新聚焦,不禁笑了起来。
——点下接受那一刻,是戚霁以一个奇异的仰拍角度出现在屏幕上,难过地说“分开好久了,前辈”,他便拍打了一下镜头,笑他没人能找到他难看的角度,就他自己能。
***
所以秦玦能感觉到,今年的春节肯定能比从前好过很多。
发信息来问他今年怎么过的老队友不少,他的回复都带着骄傲:当然是从20米宽的床上醒来,在江景别墅里穿睡袍喝红酒过了,还得是高脚杯装的那种。
是的,事实上他并没有买票,更没有什么要回去的地方,比起从前去网吧通宵几天打游戏,现在能够窝在温暖的基地看看视频明显开心许多。
每一天他都能在大大小小的群聊里抢到红包,而只要他不是“手气最好”,戚霁都会天女散花式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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