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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他又入魔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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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次擦过游伶体内最最敏感的那处。
  “啊啊——好深!受不了了……唔——”小乐师脖子拼命后仰,口角流出涎水。
  反复十几次之后,战霄再次抽出,这回却不再进去。
  刚刚习惯了被照顾的敏感点不满到了极点,更恶劣的是,战霄还伸手掐住了“小小铃铛”的头部。
  “嗯嗯……混账啊……放开我!”
  “乖,叫出来。”战霄如恶魔—般蛊惑,“叫了就让你舒服。”
  “……”犹豫半天,小乐师自暴自弃的把头偏向—边,然后轻轻说,“夫、夫君,进来。”
  这声音实在太过美妙,战霄被刺激的双眼通红。
  “让夫君好生照顾你。”
  说完,猛地挺身而入,大开大合的插干起来,次次擦过小乐师最瘙痒难耐的那处,爽的身底之人在他怀里扭动的像条大白鱼。
  寂静的林间,啪啪滋滋的水声不绝于耳。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咔嚓一声的动响,似乎是谁不小心踩断了林中的枯枝。
  游伶的意识已然有些模糊,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轻微的声响。
  战霄往后瞥了一眼,脸上露出恶意的笑容。他又—次堵住小乐师的嘴,不让他美妙的声音倾泻出来,接着又把他的腿缠在自己腰间,用身子不着痕迹的挡住了身后那人的视线。
  于是,从武魇的角度,便只能看到一双交叉在一起的小腿和一对形状优美的玉足。似乎是情到深处,那圆润的脚趾猛地一缩,足弓弓起一道优美的弧线,在月光的映衬之下,竟比最上乘的羊脂玉还要晶莹。
  刚才,他见夫子中途离席,便想跟出来说几句话,不料却正正看到战霄“绑架”夫子的一幕,心里不安,就鬼使神差的跟了过来——却做梦也没想到竟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嗯……”—丝若有若无的轻哼从夫子的唇瓣间漏出,似惊雷般在武魇脑中炸开。
  武魇知道自己不应该看的,他也知道战霄注意到他了,他更知道战霄是在向他示威。
  这个男人,在用最直接也最残忍的方式告诉他,你的游夫子是我的人,从身到心,完完全全。


  武魇不知道自己在林中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去的。
  等他回到宫里,竟然发现游夫子和战霄已经好好的坐在席位上了,若不是夫子的脸比平时更红润些,根本想不到他们刚才在那小树林里行了如何私密之事。
  此时,筵席已然进入高潮部分。
  有幸参加千秋宴的乐师挨个儿上前,当众展示自己的琴艺,只盼得了哪个达官贵人甚至武王陛下的青眼,从此一飞冲天。
  实话来说,今年六位乐师的水平都属上佳,但可惜有游伶珠玉在前,所以也就显的失色几分。
  曲毕,宾客们开始挨个儿给自己属意的乐师投掷翎羽。一圈下来,虽然六人的差距不算太大,但还是能看出那位陈姓乐师身前的翎羽最多。
  轮到武王时,陈明不由的秉住了呼吸,若是武王能把手里的翎羽也投给他,他就能成为自武王登基以来的第四位乐魁了。
  良久,武王摇了摇头,将手里的翎羽收了回去。和曾经的杜月笙、沈自横、赵酩阳还有今日的游伶相比,这陈明的技艺还稍显稚嫩,人也不够沉稳。
  陈明有些遗憾的垂下头,他的哥哥陈青和陶然被世人并称为“江陵双璧”,他自小就活在哥哥的光环之下,本想赢个乐魁的名号扬眉吐气,结果却终未能如愿。
  不过,想到筵席开始之前游伶游乐师的表演,他也清楚,自己和对方的差距绝不是一星半点,游乐师的水平……应该跟自己哥哥差不多吧,陈明想。
  若是陈青在这里,一定会狠狠敲这蠢弟弟的头,然后说一句,你哥哥我早就在无极宫的考验中输给他了,你小子不亏。
  虽然乐魁当不上了,但陈明还是被当场加封了宫廷乐师,得了不少赏赐。
  到了这里,筵席也就该结束了。
  武王正准备起身离席,太监总管柳忠却不知想起了什么,凑到武王耳边说了几句。
  武王都一拍脑袋:“对,朕差点儿把这茬儿给忘了。”
  他看向座下的游伶:“游先生,前一阵有人给朕献上一样东西,据说是宫商大乐师的遗物,也不知是做什么用,希望交由当世最顶尖的乐师。朕思来想去,觉得赐给先生你是最合适不过了。”
  游伶很是意外,站起身来,敬谢圣恩。
  柳忠从袖里拿出一个精美的木盒,笑眯眯的走过来,递给游乐师。
  游伶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块扁圆形的物件,半个拳头那么大,质地非常奇怪,似石非石,似玉非玉。上刻一个造型独特的宫字,果然是宫商的所有物。
  筵席散后,游伶和战霄一齐往外走,太监小罗子则是热情的在旁边为二人掌灯。
  游伶把那东西又掏了出来,颠来倒去的看:“奇怪,也不知宫商大人拿这玩意儿做什么用?”
  战霄也摇头。
  这时,一旁的小罗子突然笑出声来。
  “小罗子,怎么了?”游伶好奇的问。
  小罗子勉强忍住笑意,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没什么,游先生,只是这东西让奴才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儿。奴才家乡盛产琉璃,弟弟妹妹们就爱把琉璃磨成这个形状,然后趴在地上看虫子,看得可清楚了呢!奴才那小妹甚至还被虫子的丑样吓哭过……”
  游伶听完,也乐了。但笑着笑着,便突然愣住了。
  他把这东西对准自己手上的纹路,然后张大了嘴巴,不会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了。
  “快,战霄,我们赶紧回西郊小院。”游伶催促道。
  战霄知道他是发现了什么,点点头,两人辞别小罗子,匆匆走了。
  他俩背后,小太监罗魏不着痕迹的笑了笑,先生这么聪明,一定是明白过来了吧。
  这次还得多亏柳公公鼎力相助,把这东西交给了天下第一乐师,他的任务也便完成了。
  ……
  被战霄一路使轻功抱回院里,游伶真心觉得,这元帅可比一般的马车好用多了。
  到了地方,石怀瑾还没睡下,游伶把人叫出来,又匆匆把已经找到的三章乐谱全都拿了出来。
  先将乐谱铺在桌上,然后把宫商的那块“石头”置于绢纸上,透过石头一看,呵,原来扭曲的符号全部变成了他们熟悉的音律。
  三人都不禁有些激动。
  用这样的法子,游伶把三章乐谱一连看了几遍,记住了所有的旋律。而后拿出小玉,吸了口气,弹奏起来。
  这是一首优美又隐藏着淡淡哀伤的曲调,弹着弹着,游伶不由的沉浸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小乐师只觉得眼前一花,竟似灵魂被整个抽出了一般。
  等他回过神儿来的时候,人已经在空中飘着了。
  奇异的是,遇到这种神奇的境况,游伶竟也不感到害怕,他低头往下看去,只见大地满目疮痍,百姓颠沛流离,人们面黄肌瘦,看来世道很不太平。
  游伶的身子一路飘啊飘,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处军帐。
  “主子,休息一会儿吧,您已经三天没合眼了。”一个军师模样的人拱着手劝着座上那人。
  “现在战事胶着,我哪里睡得着?”这是位高大英武的男子,看起来有些眼熟。
  他摇了摇头,似乎觉得有些烦躁,大步走了出去,看样子是想去散散心。
  男子走着走着,来到一处湖边。
  游伶定睛一看,那熟悉的红顶六角亭,不正是天水湖湖心亭吗?
  原来这里是凤翔城里啊!
  这时,湖上突然传来一阵悦耳的琴音,这琴音仿佛带着神奇的魔力,让男人的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了下来。男人循着琴音,看向湖心亭那处,远远的只见一白衣黑发男子坐在亭中,身前放一把古香古色的七弦琴,他在弹一首他从未听过的曲子,平和清净,和这乱世格格不入,却又无端端的吸引人。
  男子驻足,发现湖心亭周围围的人群越来越多,大家都很安静,或坐或立,屏息凝神,生怕惊扰了这梦境一般的场景。虽然只有短短两刻钟,但是却能让人忘却不安、烦恼,甚至幻想出未来安居乐业的美好生活。
  乐师弹完琴,微微一笑,准备离去。
  周围人似如梦方醒,有的已经泪流满面。
  有人大叫:再来一曲!
  乐师轻轻摇头,朗声说道:“你们身处明主之辖,不必从我的乐曲中寻求慰藉,假以时日,必能一统中原,迎来太平盛世。”
  听到这般夸奖,男子终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悸动,上前搭讪,才知道对方是个云游四海的乐师,名叫宫商。
  游伶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正身处那《思凡》画作中所描述的场景,也就是宫商大乐师的记忆之中啊。而那英武的男子,自然就是武国的开国圣祖——武皇了。
  受武皇热情相邀,宫商和他回了军营,两人促膝长谈,方觉相见恨晚。
  自此,开始了纠缠三十余年的孽缘。
  不知过了多久,等游伶回过神儿来时,才发现战霄和石怀瑾正一脸担心的看向自己。
  游伶站了起来,为他俩讲了自己刚才所见的奇景,然后笃定的说:“如果我没猜错,只要找到最后一张曲谱,弹出这首《思凡》,就定能见到宫商本人。”
  ……
  这边,游伶他们得了《思凡》的重要线索。
  另一边,四皇子武魇却一路昏昏噩噩的回到了府里。
  躺在床上,想起今日在林中见到的那一幕,叫他身下胀得厉害。
  他不受控制的抓住硬挺的那处,用力搓动,嘴里喃喃叫道:“夫子,夫子……”
  等到手里一片濡湿的时候,武魇才回过神儿来。
  呆呆看着手上的浊液,半晌,武魇的脸上露出几近癫狂的神色。
  他知道,他是彻底着魔了,夫子,一定会是他的!


第68章 凡(六十八)
  千秋宴那晚,游伶虽意外解密了《思凡》曲谱,可自那之后,最后一章的线索却彻底断了。
  再加之西南之行风波不断,大家也着实有些疲累,便好好休息了一阵儿。
  但这其中可不包括如意楼的季楼主,没错,三味神药现已集齐,给他药方的老神医也被请出了山,季楼主的治疗要正式开始了。
  ……
  这日,游伶像往常一样来工坊里为石怀瑾送饭,看到里面那人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心提醒道:“小石头,莫把你的手砸到了。”
  此时的石怀瑾,右手举着个小锤,已经在空里悬了半天,却始终没有落到底下,飘忽的眼神,一看就心不在焉。
  自打季楼主开始医治双腿之后,石怀瑾就常常陷入这种迷之状态。
  话说那老神医的手段也委实诡异——他将三味神药放在一处,又配合其它七七四十九种药材,用一个奇怪大鼎炉熬了足足三天三夜,期间烟雾缭绕,异味冲天,鼎内时而砰砰作响。那样子根本不像在熬药,反而像是哪个野道士在炼丹。
  这幅神神叨叨的场景,再配上老神医那矮短的身材,凸了半边的头发,也难怪石怀瑾会这般担心。
  三日后,所有的药液收尽,炉鼎内只余一大团墨绿色的药膏。老神医将这药膏分作两份,一份让季玄直接外敷,一份每天取一些,化在水里,以作药浴之用。
  这药膏的分量刚好够足一月,据说用完后,再由这老神医施以针灸,就能让季玄的腿彻底恢复如初。
  算算日子,一个月就快到了。
  这期间,石怀瑾每天都会去如意楼帮季玄上药、洗澡,伺候完后,还会问上一句感觉如何,直到昨日,季玄还摇头表示,他的双腿仍旧没有丝毫知觉。
  这让石怀瑾的心里越发没底儿。
  万一那个小老头是个骗子怎么办?
  季玄花了这么多年,废了这么多功夫找来这三味神药,若是没有治好,那他该有多失落?
  没有希望不可怕,给了希望再让人绝望才最可怕!
  万一……
  石怀瑾越想,眉头皱的越厉害。
  等他回过神儿发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时候,又赶紧摇了摇头,呸呸呸,哪有什么万一,那可是无所不能的季玄啊,绝对会治好的!
  在石怀瑾的忐忑不安中,老神医为季玄施针的日子终于到来。
  这日,石怀瑾、游伶和战霄都来了,他们和众楼卫一齐站在如意楼的小院里,牢牢盯着季玄卧房的位置。
  从老神医和季玄进去算起,已经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了,期间楼大还贴心的去给大家拿了些吃食,可石怀瑾现在哪儿有这心思,摇头拒绝了。
  怎么还不出来?莫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石怀瑾现在也算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不知又过了多久,久到石怀瑾已经忍不住想要上前砸门之际,卧房的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了。
  石怀瑾的心立刻提了起来,身子不由的向前跨了几步。
  最先出来的是那又低又矮的小老头,哦不,应该叫老神医,只是和众人料想的不同,他的神情十分严肃,仿佛并不如意。
  不会吧……石怀瑾的嗓子眼儿像是被块巨石堵住一般。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下一刻,季玄便从里面出来了,只是……依然……坐在轮椅之上,脸上的表情,十分阴沉。
  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石怀瑾脑中炸开。
  “那个……”老神医正准备开口,空里却有个东西直直朝他飞来,哐当一声砸在他脑袋上。
  “嗷呜——”老神医发出一声惨叫,抱着头蹲在地上。睁眼一看,地上赫然躺着一把精巧的小锤头,虽然没有尖儿,但那好歹也是块实铁做的啊!
  谁,谁干的?
  另一边,游伶和楼卫们正一脸惊愕的看着石怀瑾,身为工匠,他腰间挂的蛇皮口袋从不离身,里面装着一些小号的工具,没想到今日里竟用来砸人了。
  石怀瑾这还没够,上去一把揪住那小老头,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个庸医,你这个骗子!”
  “嗷嗷嗷——救命啊!”小老头做梦也没想到这么一个仙人似的大美人揍起人来竟会这么狠。
  这时,背对着石怀瑾的季玄一下子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游伶战霄他们齐齐看向季楼主,恍然大悟,原来刚才全是装的啊!
  呵,看你这下怎么收场?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看好戏的神色,就连楼卫们都不例外。
  这次他们可是选择站在石先生这边~
  季玄一个跨步上前,把情绪激动的小石头猛地搂进怀里。
  石怀瑾身子抖了一下,慢慢回头……
  是季玄,季玄重新站起来了!
  季玄看到怀里那人的表情,顿时呆住了,小石头的眼圈都红了,眼角还有水痕。
  他的小石头,竟然被他给惹哭了。
  精明的季楼主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他、他只是再想看看这人为他露出担心的表情而已,绝没有想到要把人弄哭啊!
  石怀瑾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一把从季玄的怀里挣脱,站在原地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走到那小老头跟前,将人扶起来,一脸窘迫的说:“神、神医,对不起。”
  老神医摸着自己脑袋上的红印儿,语气十分不忿:“现在知道叫神医了,刚才不是叫骗子么?”
  石怀瑾又连连抱拳,说了好几声对不起。
  季玄忍不住小声辩解:“他也不是故意的。”
  那神医一听这话更来气了,指着季玄的鼻子就骂:“还不是你这个小兔崽子,硬要让我配合你演戏,现在好了,不但毁了我的声誉,还把人家吓到了,这下你高兴了?你高兴了吧?”
  季玄抿着嘴,乖乖挨训,然后又好声好气的道歉,还许诺对方想要什么都一定给他弄来,终于才让神医消了气。
  神医的气儿倒是消了,可另一人的气儿却一时半会降不了喽。
  “小石头……”季玄在饭桌上可怜巴巴的叫了一声。
  对面那人夹了一筷子菜,对某人的话置若罔闻。
  从上午那会儿一直到晚膳,石怀瑾都没有搭理季玄一下下。
  过了会儿,季玄不死心的又叫一声:“小石头……”
  石怀瑾啪的一声把筷子放下。
  “吃饱了,回去了。”说完,便径直走了。
  季玄:……
  游伶和战霄挑着眉看他,心说,你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季楼主现在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连双腿恢复的喜悦都被冲淡了不少。唉,他真是脑袋出毛病了才会想到那样去吓小石头的。
  思索半晌,季楼主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向游伶行了个大礼:“游先生,你和小石头自幼相识,对他最为了解,求先生为我出个主意。”
  游伶笑眯眯的托着下巴,虽然这次确实是季玄有错在先,但是看在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帮帮他也无所谓。
  更重要的是,相识十数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石怀瑾激动成这样。小石头那人表面冷清,实则内心最热,能有这般表现,绝对是对季玄动了真心的。
  想到石怀瑾颠倒众生的容颜,游伶心里又有些小小的不爽,真是便宜了你季玄啊。
  “季楼主,你一定不知道吧,再过四日,就是小石头二十四岁的生辰了。”
  季玄一听,愣住了。那岂不是说,小石头的时间,只剩下最后一年了……
  ……
  这日,阿大烧饼铺前,站了一位气质出尘的美人儿,他的容貌气度,任谁经过都是要忍不住多看两眼的。
  此时此刻,这位美人正在一脸认真的……买烧饼。
  烙饼的阿大第一次见到这人时,着实被惊艳了一下,可是美人来的次数多了,他也就跟对方熟稔了起来。
  “小伙子,你看后面那人,是不是在跟着你啊?”老大爷好心提醒。
  石怀瑾目不斜视:“放心,不碍事的。”
  付完银子后,石怀瑾提着油纸包一路从十里铺向西边的城门走去,后面的季玄也就跟了他一路。
  从那时起,季玄已经跟了他足足三日了。
  只是这次,季楼主的怀里似乎还抱着一块什么东西,不过石怀瑾也没有兴趣知道。
  他加快了速度往前走,后面的季玄也就加快了速度开始追。
  石怀瑾索性小跑了起来,刚跑了一小段,就听到后面传来扑通一声。
  石头美人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季楼主狼狈的跌倒在了地上,手里那块板子似的东西也摔到了一边。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走路的关系,即使双腿恢复了,季玄使起来也还不是很利索。
  别理他,他又是在装可怜呢,石怀瑾这样告诉自己,狠下心来继续往前走。
  可是刚走几步,脑海中就回想起季玄被红姑逼着爬那赤焰峰的场景。
  跺了跺脚,将手里的油纸包扔在地上,返回去,将季玄扶起来,石怀瑾站起来又准备跑。
  季玄这下哪里还会放过他,狠狠将他抓住,使劲搂在怀里,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嘴里发出满足的喟叹:“小石头,总算抓住你了,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石怀瑾抿了抿嘴,伸出拳头在他手背上狠砸几下:“混蛋,混蛋!”
  季玄一点儿也不觉得疼,反而咧着嘴傻笑:“小石头,太好了,你总算愿意跟我说话了。你不理我,我比治不好腿还要难受!”
  看他这幅讨好的样子,石怀瑾的怒火一下子消下去一半。
  说实话,季玄能恢复,他心底还是极高兴的。
  “我今日是特意来向石头美人负荆请罪的。”季玄见他不再挣扎,才松开了他,将扔在旁边的那块板子拿了回来。
  石怀瑾定睛一看,好么,竟然是块搓衣板~
  “记得你在红石镇上说过,要给我做一块搓衣板儿,还要是带刺儿的。我先给你拿了块过来,你要是没消气,就给上面多弄几根倒刺儿,罚我跪着好了。”说着,季玄作势就要去跪。
  石怀瑾一把将人拉了起来,脸有些红,真是的,他哪儿舍得真让他跪。
  季玄小心翼翼的看向他:“小石头,你还气不气啦?”
  石怀瑾看他一眼,半晌摇摇头,小声说:“我哪儿那么小气!”
  季玄的脸上露出由衷的笑意,一把拽住他的手,就要往相反的方向走。
  “哎,你要带我去哪儿?”石怀瑾纳闷。
  “刚才是负荆请罪,现在才是真正的赔礼道歉啊!”季玄笑的一脸神秘。


第69章 凡(六十九)
  季玄拽着他一路回了主城。
  路人看到两个相貌出众的大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不由的开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不过二人浑不在意。
  石怀瑾一看,这个方向,莫不是要去如意楼?
  结果正如他所料,季玄果然带着他来到了如意楼。
  如意楼虽名为楼,实际上也是季玄的宅邸。小楼足有七层,以一层作为宅邸大门的入口,两边是灰色的围墙,上铺琉璃绿瓦,一路向后延伸。整栋宅院一看就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内里楼阁交错,布局规整,工艺精良。
  虽贵为京城首富,但季玄的宅院却并不算大,可只要进去逛过,就能明白什么叫内藏乾坤。
  且不说博古架上那些价值连城的文玩古董,就是随便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可能都出自公输般后人之手,花园随便一棵树一株草可能都是外面遍寻不到的奇珍异宝,就连仆从丫鬟身上所着衣物的布料都比一般品级的宫妃还要好。
  不知道是不是石怀瑾的错觉,今日的小楼,在夕阳的映照之下,看上去竟比平日里要更加精致些。
  待穿过一楼,入了正院,石怀瑾则是彻底呆住了。
  红色,满眼的红色,原本清致素雅的院落现在全被红色所淹没。
  大红色的锦缎从立柱、围栏上层层绕过,连着正房、走廊、花园与厢房,喜庆的灯笼点点缀其间,看上去喜庆又俏皮。
  正对着他俩的正房房门大敞,墙面上映着好大一幅龙凤呈祥,其下摆置一张庄重的天地桌,桌上放着先人牌位和一对儿臂粗的凤纹红烛,两边是四把精美的鎏金八仙椅。房梁上同样搭着红绸,地上铺着红毯,一路滚到门外。
  这分明是间布置好的喜堂!
  更让人惊讶的是,院里,游伶、战霄、众楼卫、老神医甚至连林老头都在,只是大家都换上了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华服,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俩。
  “这是?”石怀瑾转头,一脸诧异。
  “怀瑾,我们拜堂成亲吧。”季玄突然开口,眼里似含了蜜糖,“游先生说,今日是你二十四岁的生辰,我思来想去,觉得你什么都不缺,就只好把自个儿送给你做礼了。你觉得如何?”
  虽然季楼主面上显得镇定,但是上下翻动的喉结和紧紧攥着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事实上,季玄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紧张到呼吸都变的困难。
  石怀瑾哪里看不出来他的强装镇定,心里暗自好笑,几天前才把自己惹生气,几天后就直接求亲了,论脸皮,这季楼主也是天下第一厚。
  要接受他吗?作为一个寿命可能只剩一年之人……
  石怀瑾沉默了良久,久到季楼主觉得光阴都已凝滞,这时,石怀瑾突然转身,往门外走去。
  季玄的脑里霎时一片空白……
  ……
  游伶和战霄对视了一眼,什么个情况,季玄难道……求亲失败?
  林老头挑了挑眉。
  楼卫们齐齐捂脸,不忍再看。
  老神医则是轻哼一声,嘴里轻骂了声活该。
  ……
  不许他走,待季玄反应过来,这是浮现在他脑海里的唯一想法。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将那人猛地抓了回来,牢牢箍在怀里。
  “小石头,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他的声音微微发抖,像个迷路的孩童般,失落又无助。
  石怀瑾的背影,让他突然想起了幼年的小石头,在赠给他那把轮椅后,两人便十三载再未相见。
  “抱这么紧,是想勒死我吗?”石怀瑾推了推他钳子一般的手臂,“勒死我了谁跟你拜堂成亲?”
  “?”季玄睁大了眼睛,这话……是什么意思?
  石怀瑾回头,笑的狡黠:“这么重要的场合,都不允许人回去换套衣服吗?”
  “!!!”
  季玄用了好半天,才终于明白了小石头话中的意思,然后深吸了一大口气。
  “小石头,你刚才真的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季玄抱着他,还是不撒手,语气无奈又宠溺。
  石怀瑾轻哼一声,心说,叫你也尝尝这担惊受怕的滋味儿,看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吓我?
  什么只剩一年的寿命?什么不要拖累别人?
  若是放在一年前,他石怀瑾的确会犹豫、会忐忑,可是在季玄向他吐露心迹之后,自从他接受季玄那一刻起,所有无聊的幻想都通通滚蛋!
  就算真的死了,那他这一年也要过的潇洒快活、不留遗憾!至于季玄,呵呵,反正他还多打了一副棺材,他若是真的想来,就一起来吧!
  跟着跑出来的游伶看见这一幕,笑嘻嘻的对战霄说:“小石头真坏,你看,我就不会干这种事。”
  战霄嘴角抽了抽,想起千秋宴那日这人故意气他的事儿,总算明白了这两人为何能做成朋友——虽然性格南辕北辙,但骨子里根本就是臭味相投。
  季玄怎么可能真的让石怀瑾回去换衣服,事实上,他拿出了压箱底的珍贵布料和玉石,请来了京城最好的十三位绣匠,不眠不休的做了三天三夜,才为他俩赶制了两套喜服。
  换上衣服走出门,季玄抬头就看见了也正从厢房里出来的石怀瑾。
  石怀瑾身上的这套红色喜服极其繁复,那些绣匠在按照季玄要求制衣之时,都不相信有人能把这件衣裳穿得合适。若是她们现在在这儿,一定会惊的下巴落地——华美的喜服,配上小石头的盛世美颜,真真诠释了什么叫仙人下凡!
  季玄一下子就看呆了,他的小石头,太太太太太好看了,好看的简直无法形容。
  季玄傻愣愣的样子可把石怀瑾逗乐了,他嘴角和眼睛一起弯起,这倾城一笑,晃的季玄脑袋都晕陶陶的。
  “哇——”被石怀瑾美貌镇住的显然不止季玄一人。
  这一刻,季玄突然有些后悔,真想把这样的小石头藏起来,只给他一个人看。
  季玄在看石怀瑾的时候,石怀瑾又何尝不是在看季玄呢?
  双腿恢复的季楼主身姿挺拔,比他还高了足足一头,眉眼间没了之前的郁色,只余一片清俊舒朗。穿上身上那套丝毫不显女气的红色喜服,俨然一位翩翩俏君郎。
  男子和男子拜堂,自然也就没有男女成亲那么多的繁文缛节,不用抬花轿,不用踩麻袋,不用过火盆。只要两个人都在,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丫鬟们捂着嘴把红烛和灯笼全部点了起来。
  石怀瑾和季玄并排站在正房门前,游伶和战霄上前,用一根长长的红线将二人的小指拴在一起。
  说起来,要不是战霄为了游乐师去找季玄帮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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