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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你的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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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连一头热汗走过去,在季九幽身边拉椅子坐下,左满贯疑惑地看着盛连:“你是?”
  盛连主动伸手:“哦,你好,我是9处的,来跟这个案子。”
  这要换了别人,左满贯就要义愤填膺地投诉公职人员占他便宜了,但盛连是美颜盛世,皮肤比美颜相机磨过的效果都要好,帅成这样,左满贯不忍心投诉。
  他哈哈哈地伸出手,与盛连握住:“你好你好,我是河官左满贯。”
  季九幽凉凉地在两人握住的手上看了一眼。
  回归正题。
  左满贯把刚刚说过的内容又对盛连重复了一遍,接着道:“道僧命的人会发财,这显然就是被人改过命了,做我这行,可以替人想办法解决问题或者避灾,但是改命,可是犯了祖师爷的忌讳,要遭报应的。我实在好奇,当时就跟着这个徐新宁,偷偷看了看他身边的情况,发现他财运这么好,似乎是有养鬼。”
  盛连:“养鬼?”
  左满贯点头:“他每周都去墓地上坟,我起先以为他只是思念死去的亲人,后来发现他上坟的是他的生母,可打听下来,他生母早就在生他的时候就难产死了,这才觉得有些不对,怀疑他养鬼,便开了一次天眼,看了看他身边,果然肩头趴着一只年轻女鬼。”
  盛连疑惑:“养鬼可以改人的财运?”
  左满贯道:“的确是可以的,不止财运、姻缘、学业什么的都可以有影响。我发现那只年轻女鬼的时候,其实是想将她灭掉的,天师里有行规,这种鬼大多是恶鬼,会害人,早除早好,结果我能力还不够,除不去那女鬼,只能想办法把她圈在徐新宁家里,不让她跟着人出来,以防她害人。”
  盛连心只,这说的就是罗雨了,难怪徐新宁和徐浩都搬走了她还留在那老屋里,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左满贯嘬着面前三种口味的奶昔,又皱眉:“教道僧命的凡人养小鬼改命,教这个办法的天师,可是真特么缺德。偏偏这种缺德天师,我活着的时候还没少见。”
  盛连当即道:“听说你有段时间曾经在东山镇上给人看相算命,那你在那边的一个菜市场,见过一个算命很准的老头儿吗。”
  左满贯嗤道:“见过,戚家人。天师都是祖传的家业,这姓戚的家族以前在行业里名不见经传,二十年前忽然就因为给哪位巨商看相有了名气,我死的时候他们家已经很出名了,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不太清楚。”
  季九幽漫不经心道:“既然在行业里数一数二,会到菜市场这种地方给人看相?”
  左满贯:“我当时也很奇怪,不过有什么目的这就不知道了。”
  季九幽每一个问题都一针见血:“你怎么看出来是戚家人?”
  左满贯指了指自己手腕:“他们手腕上有字,会纹一个戚。”
  季九幽手一抬,露出袖口下的手腕:“就像这样?”
  左满贯和盛连齐齐垂眸看去,看到季九幽手腕处一个“戚”。
  左满贯看着这眼熟的字体,不可思议地抬手指季九幽:“你你,你不是森罗殿的领导吗,怎么会是戚家人?”
  盛连也瞪着眼。
  季九幽拉下袖口,不但没解释,反而道:“现在你们也是了。”
  左满贯只觉得手腕刺痛,低头看去,果然也出现了一个很小的黑色的“戚”。
  盛连倒是没觉得疼,只是觉得手腕痒痒的,落目垂眸,手腕上也是一个戚。
  戚家如今在风水天师界很有威望,甚至有十师九戚的说法,意思就是,十个人找天师,但凡懂些门路,九个都知道找戚家人。
  风水界以家族聚居,除非没有合适的后代,基本都是传内不传外,但戚家却可以师承,因此大部分戚家人都是师承的徒子徒孙,改了戚姓的艺名,保留本名,而本家的戚姓人并不多,地位也比师承的那些人高很多,而且这代的子孙无论男女都是天师。
  想找戚家人做法事看相并不难,普通老百姓只要有钱,师承的那些戚家人都愿意出面。
  然而想请到本家人,却至少得是非富即贵。
  盛连本来还想,季九幽想查那个给陈辉往生树树根的老头儿,可以以霸道总裁的身份去请戚家人,后来又想既然是要找那个老头儿,自然还是打入内部比较方便。
  至于怎么打入,盛连想不出头绪,直到左满贯告诉他,三年一次的天师博览会就要开始了。
  盛连一开始听到“天师博览会”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进入了探索科学的频道,纳闷天师这种身份怎么还能搞个博览会,后来才知道,这其实就是风水界三年一次的新人斗法选拔大会,比一比入行四年以内的新人们谁更牛逼。
  这次博览会举办的地点在隔壁省,季九幽嫌坐飞机磨磨唧唧,直接走水路,先到幽冥的极乐河,再从极乐河到隔壁省,从上船到他们停在隔壁省的岸口,前后才一个小时,要多方便又多方便。
  左满贯这个业内人士回人间界不怎么来劲,知道要去参加天使博览会,却是打了一脸盆的鸡血,在船上的时候就激动坏了。
  盛连很是不解:“这斗法到底是斗什么?”
  左满贯:“都行,六爻八卦各凭本事,一般从命盘开始看,我那时候参加过第三届,是给一个小孩儿看手相,尽可能详细地写出他往后的生平。”
  盛连很是诧异:“生平也能看?”说着摊开掌心朝左满贯,“那我的你能看嘛?”
  左满贯看都没看那只手:“普通人,我说的是普通人,你不算人。”
  盛连想想也对,他不是人,他是高洁的雪山圣父。
  但凡只要乐意,没有季九幽在人间界办不成的事,天师博览会举办得十分小众低调,但眨眼间,三张邀请函便捏在了手里。
  季九幽带着盛连和左满贯去参加位于深山里的博览会,一坐吊桥过去之后,便入到山林中一个隐秘的大宅院。
  据说今天是有史以来新人人数最多的一次,因为今年博览会的承办方就是戚家,戚家开了个后门儿,只要是入了自家师门的,都可以无条件来参加今年的博览会。
  盛连靠着邀请函和手腕上的“戚”字进入那大宅子,刚进去,手腕上系着的黑凌锥便跃了一下,旁边左满贯咦了一声,季九幽目光抬起,在四周一扫。
  左满贯轻叹:“不太对。”
  三人刚入到大宅子,在门口不方便交流,便直接去了博览会现场的大厅,入到大厅,见到满满一屋子各型各色的人,左满贯才低声道:“这宅子有点奇怪,好像不干净。”
  盛连看不出所以然来,抬眸看季九幽,季九幽漠然道:“先看看。”
  左满贯:“我奇怪的是,博览会怎么会在这么个深山老林举办?而且用这种不干净的宅子承办博览会,也不符合以前的规矩。”
  盛连低声道:“或许规矩改了呢?”
  左满贯摇摇头,在这个不喝奶茶的时间里,显得尤为高冷。
  大厅里人非常多,基本是三三两两聚集的小圈子,不久,一道声音从音响里传来:“各位,请看你们头顶上方”
  话音刚落,厅内安静了下来。
  盛连跟着昂起脖子,忽然发现头顶原先白色的吊顶上出现了一道道黑色的裂纹,藤蔓似的物体穿破了吊顶,很快在头顶上结成了一张巨大的黑色的网。
  厅内众人发出近乎,那“网”却朝头顶落下来,又很快悬在两米的高度上,只要一伸手,便能碰到。
  盛连这一米八几的个子不是白长的,眼看着那张黑网落到了眼前,他细细盯着观察了起来,绕结在一起的“藤蔓”和印象里的那些藤条不太一样,感觉上,更像是——
  盛连豁然转头看向季九幽,刚好季九幽也将目光从“网”上收了回来。
  盛连无声地动了动嘴唇:树根,往生树的树根。
  季九幽轻轻一点下巴。
  左满贯还在纳闷,这什么玩意儿,怎么跟妖术一样?这一辈的天师都走的什么旁门左道?
  音响里的男声再次传来:“各位,下面的话我只说一遍,请注意听。等一会儿,这张网上会结出各色的果子,请挑出你最中意的果子,每人只能挑选一枚,这枚果子决定了你们能否进入下一轮。”
  厅内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万年博览会也不是没有偏门的题目,但至少前面一半都还与看相、算卦有关,今年怎么会是这样?
  是不是太另类太出其不意了一些,戚家是今年的主办方,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而群众的声音再响,也盖不过决断者。
  男人说完,没多久,众人头顶的“网”上便钻出绿色的叶子,那叶子从嫩芽开始长,飞快地长成了大片的一簇簇的叶子,叶子展开之后,露出了各色各样的果子。
  这些果子都是圆的,有大有小,颜色各异,有带毛的,还有光滑的,仔细一数,大概有十几种,但数量绝对足够在场的业内人士们挑选自己看中的了。
  盛连不知道其他人看到的果子是什么样的,但他看到这些果子之后,差点捂着嘴埋头吐出来——
  肉眼看上去的确就是果子没错,可盛连眼中这些果子其实都是人的器官,分别是眼珠子和人脑,点缀在黑色的网和绿叶之下,十分可怖令人作恶。
  季九幽看这些却和看大白米饭没什么差别,闲闲地抬眸扫了一眼。
  左满贯生前是个看相的,死后毕竟是河官,在他眼里这些果子自然也是原型,但他没有盛连克制,他看了一眼,直接弯腰,哇地吐了一口酸水。
  盛连拍拍他的后背:“几个月了?”
  左满贯没忍住,又是一口。
  盛连:“又没让你吃你吐什么。”
  左满贯直起腰:“说得好像你不想吐一样。”
  盛连耍贫嘴道:“我不能吐,我长得这么好看,得维持帅哥形象。”
  就在左满贯和盛连一问一答的时候,季九幽已经伸手摘了一颗果子下来,那既不是眼珠子也不是人脑,就是一颗果子。
  周围参加博览会的这些人也都在挑,但大部分人摸黑抓瞎,摘的果子不是眼珠子就是人脑,还一脸幽深地揣在掌心里,只有极少的一些人拿到了果子。
  眼看着周围人都挑好了,盛连和左满贯赶忙去摘果子,不久,头顶的网升了上去,消失在天花板上。
  音响里的男声紧接着道:“下面,请各位低头看看你们手里的果实,如果你手里的果实变成了红色,请留下,如果没有变,那么抱歉了。”
  往年的博览会根本不是如此,不少人开始当场议论,不明白今天为什么这么特殊,但再议论也改变不了这里面绝大部分人都要离开的现实——
  很快,厅内近五分之四的人都离开了,剩下的五分之一,加起来也不过几十人,这几十人都被请进了后面一个小厅,这次不必站着,每个人都有座位,这些座次都围着一个拱形的台子。
  不久,一个装扮体面的中年男人走进屋内,面朝台下的座位,扫视一圈,含笑道:“各位同僚,下午好。”
  盛连第一眼看着那中年男人就觉得眼熟,再看第二眼,愣住了——
  这张面孔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却在游魂罗雨与周瑾阿姨被杀的资料简报里都看到过,正是罗雨的丈夫、徐新宁的父亲徐浩,那个患有精神病杀了人的徐浩!
  他怎么会是这儿?
  盛连一边注视着台上的徐浩,一边拿出手机,这深山老林虽然打不了电话,但备忘录既不需要网络也不需要wifi,他打了一行字,悄悄递给旁边的季九幽与左满贯——
  “他是徐新宁的父亲。”
  左满贯面路惊讶,季九幽目光抬起,朝台上眯了眯。
  台上的徐浩寒暄完,这才道:“可能各位也好奇今年的业内博览会为什么这么办,我也解释不了太多,只能告诉各位,能留下来的诸位,必然都是国内一流的天师,即便你们中现在有人不是,也一定天赋极好,未来都是这个行业的顶梁柱。”
  台下有人呵笑了一下:“开什么玩笑,我现在连看相都不会,我爸都说我一点天赋都没有,对我完全不抱希望,刚刚不过挑了个果子而已,你就说我是未来的顶梁柱,未免也太轻巧了,那果子有什么了不起吗?”
  台上的徐浩被打断也未生气,反而笑问那人:“那么请问,刚刚你是怎么挑中你的果子的?”
  那人道:“那一堆果子几乎都是臭的,我垫脚闻闻,也就我摘的那个是香的。”
  徐浩点头:“那么我告诉你,你的父亲说错了,你不是庸才,你很有天赋,请相信我。”
  与照片里那位患精神病的杀人犯不同,此刻的徐浩非但装束严谨,气质雍容,也十分有礼貌,侃侃而谈地对在座各位道——
  “不久前,也就是各位挑中果子的时候,我已经拿到了各位的名单和资料,我统计了你们的情况,发现你们其中大部分人目前在业内的情况都不太好,只有少部分人是真正的天师,但请相信我,你们比那些离开的人都有天赋。”
  “那么下面,请各位从你们面前的桌上拿起纸笔,写下你们刚刚是怎么分辨出真正的果子的。我给诸位十分钟时间。”
  在场的这些业内人,大约都像刚刚那人一样,虽然看不出真正的问题,但至少也能分辨出个好歹来,但盛连这一行人却是实打实看到了一头顶的人脑和眼珠子,该怎么写,反而成了眼前的新问题。
  左满贯不愧是大马路上追着给人算过命的,胡诌的本事一箩筐,当即在纸上写道:“我看到的那些果子里,很多都沾了血,我挑了颗不沾血的。”
  盛连瞄了左满贯的答案,决定照着这个思路模仿一个类似的,于是便拿了笔,写他看到那些果子都腐烂了,挑了一颗不烂的。
  写完了,还查了错别字、标点符号和语病,像个马上要交卷子的学生,瞥眼一看旁边季九幽写的——随便挑挑。
  盛连:“……”扔在学校,这就是个学渣,还是个鼻孔朝天的学渣。
  这一环节不知有什么内情,只见徐浩从台上走下来,像个班主任似的,背着手,一路看过来,手里还有两种颜色的小圆片,每看一个答案,就给出一个小圆片,有的人拿的是红色的,有的人拿得是黑色的。
  到季九幽这边,盛连总觉得徐浩看完纸上那四个字之后,会抬手指门口让季九幽这个坏学生出去,结果却见徐浩把黑红两个颜色的小圆片都递了过来,笑对季九幽道:“既然如此,现在你也随便挑挑。”
  季九幽闲闲地伸手,挑了黑色。
  徐浩又来到盛连面前,看了答案一眼,给了他红色,左满贯则分到黑色小圆片。
  看完最后一人的答案、发完最后一个小圆片,厅内一道窗帘升上去,露出了刚刚被遮着的两道门,一道门上写着红,一道门上写着黑。
  徐浩拍手,含笑对众人道:“诸位,该往哪个方向走各位想必都清楚了,请不要走错,我们第三个厅见。”
  小厅内众人纷纷站起来,分流走向两边的门,盛连站起来后,却一把拉住身边的左满贯:“我和你换。”
  左满贯捏着手里的小圆片:“给我个理由。”
  盛连却深深地凝望着左满贯,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爱季总吗?”
  左满贯:“你……我要投诉你公务时间扯淡。”
  盛连:“你不爱对吧?我爱!”
  左满贯:“……?”
  盛连默默从他手心抠出小圆片,又将自己手里的红的塞了回去,拍拍他:“你去投诉我吧,工资奖金随便扣,我是开跑车有总裁疼爱的富二代,我不怕!”
  作者有话要说:  季九幽:什么爱?
  盛连:父爱。相认吗?
  季九幽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35章 
  盛连和季九幽走在人群的末尾; 跟着进入到写着“黑”的门内; 眼前是一条条长长的楼梯。
  顺着楼梯朝下走,嘤嘤嗡嗡地议论声在楼道里回响。
  “今年是戚家的本家人承办的博览会吧,怎么感觉怪怪的。”
  “刚刚那个男人是戚家人吗?”
  “不知道啊,他们本家人一向神秘,连那些拜师入门的都没几个见过本家人呢。”
  “有没有人知道下面要干什么啊。”
  “怎么可能有人知道; 做梦吧。”
  ……
  盛连暗自听那些人聊了一会儿; 才对身边的季九幽道:“那个徐浩; 看来问题很大啊。”前脚还是杀了人的精神病患者; 现在却能主持一场风水界的博览会。
  季九幽:“先看了再说。”
  盛连:“刚刚头顶那些网; 就是往生树的树根吧。”
  季九幽嗯了一声。
  盛连嫌恶地扯了扯嘴角,那盘绕在一起的树根怎么会结出人脑和眼珠子?
  楼梯尽头是第三个厅,这次的内容倒是正常了许多,和左满贯之前说的一样; 算卦卜命,但这次不是看人看手相算命; 而是根据具体的出生年月日和手相掌纹卜算出尽可能多的个人信息。
  这第三个厅就像个多媒体教室; 每人一台电脑,生辰八字和手相掌纹都在电脑系统里; 总共100个,自选其中的20个回答。
  落座后,盛连看着屏幕上那一排排出生年月日和手相掌纹,瞪着眼睛,半个字也写不出来; 抬眼看前面一排的两人,却已经开始哒哒哒敲键盘了。
  盛连转头,问旁边的季九幽:“你会吗?”
  季九幽闲散地口气道:“我要会这些做什么。”
  盛连:“你没学过吗?”
  季九幽:“杀人放火这方面我倒是成绩不错。”
  盛连:“……”老父亲的口气深沉地叹了口气。
  可旁边季九幽忽然道:“手伸给我。”
  盛连侧头:“嗯?”
  季九幽不待他反应,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盛连只觉得掌心一凉,忽然多出了什么,下意识捏住,收回手,低头一看,掌心竟然多出了一本只有半个巴掌那么大的书。
  盛连:“这什么?”
  季九幽:“生死簿。”
  哇,这作弊可以说是很高端了。
  盛连立刻抖索了精神,翻了翻那本生死簿,发现扉页有个扫一扫,当即把电脑上的生辰八字和掌纹信息都扫了进去,掌中书自动翻起了页,哗啦啦一阵之后,停在某一页。
  定睛一看,不但名字、性别,连生平事迹都有。
  盛连立刻挑着誊抄了一些上去,接着再做下一题,旁边季九幽一脸平静地抄盛连的答案。
  盛连靠着生死簿,一路过关斩将,没多久就写出了十一个人,正把电脑上第十二个人的信息扫上生死簿,忽然手顿住了,这个年月日……
  书页哗啦啦翻动,很快停下,盛连目光垂落,看到抬头的名字,脑子里“嗡”得一声。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朝后翻,看到生平事迹的最后,那里的死亡日期是空着的,顿时又松了口气——
  这个生辰八字,是盛连亲妈的。
  会翻到盛妈妈的出生日期纯属巧合,那一百个信息他是随意挑的,只是此刻,盛连再心宽也不至于认定这些出生年月日都是主办方随便写的了。
  他没有特意去和季九幽提这事儿,只是开始快速翻阅这一百个出生年月和掌纹信息,录入生死簿后再一个个拿手机备忘录记下,最后,他把这100个人的资料再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豁然发现了一个规律——
  这一百个人中,但凡生死簿上显示已经死亡的,全部都是脑溢血或者脑病、脑部受伤而亡。
  此刻,季九幽的电脑页面也停留在盛妈妈那页的生辰八字上,他显然也意识到了有问题,没有吭声,从头到尾目视盛连查阅生死簿上这100人的信息,等盛连统计完,他才道:“如何?”
  盛连凑过去,严肃地低声道:“太奇怪了,这里面已经去世的人,全部都是脑部受伤或者因为脑部有问题死掉的。”
  季九幽:“之前那些人脑。”
  盛连一愣:难道都是那些已经死去人的大脑组织?
  那盛妈妈为什么也会在这些人的名单里?
  季九幽当即道:“交白卷。”
  盛连长这么大,第一次交白卷,还交得如此疑虑重重、满腔怒火,电脑自动评分,两枚硕大的鸭蛋弹出来的时候,盛连很想拿把锤子给它锤扁了,偏偏徐浩还顶着一张笑颜,对他们道:“那看来要说再见了。”
  盛连冷眼瞥他。
  徐浩转身离开,盛连和季九幽以及其他几个没答出题的人都被工作人员带出了第三个厅,穿过院落和走廊,回到了这宅子的院门口。
  院子里,左满贯正朝他们高高举着胳膊挥舞,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了过来,但这会儿院子里到处都是人,还有博览会的工作人员,并不方便交流,左满贯与盛连悄悄对视了一眼,均是缄默。
  这次止步第三个厅的也有十几人,众人纷纷叹息。
  一个穿着工作人员制服的年轻女人却拍拍手,没有寒暄叹息的废话,直接对众人道:“各位,既然要离开了,请拿出你们手里的小圆片。”
  众人纳闷,有人问:“那小圆片怎么了?我刚刚出来,以为没用了,差点丢了。”
  年轻女人笑笑,却说:“当然是有用的,那么,现在请各位将圆片含于口中,放心,无毒无害。”
  众人不解:“这什么东西,还要提醒我们无毒无害?”
  女人维持微笑:“这次博览会的内容并不方便外传,这枚小圆片只是制止各位离开这里之后,再与外间讨论这里的事情。”
  往年的博览会什么内容、参加的人做了什么,结束之后都是公开的,不但可以讨论,就连内容也会被业内人士复制回去研究,今年却要保密?
  这就难怪为什么要在这深山野林举行了。
  但这次来参加博览会的业内新人们自然是不能理解的,他们本来就对今年戚家承办的这个博览会有诸多疑问和不满,现在竟然还要强制他们不外传,起先参加这会的时候可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提示,为什么不早说?
  院子里十几人没有一人肯吃那小圆片,顿时闹了起来。
  “不吃!”
  “你们怎么不提前说!我们进门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让你们承办方过来解释,凭什么要我们吃!”
  “以前的博览会根本不是这样的!凭什么今年要这样!”
  ……
  这四四方方院子的每个角落都站了工作人员,此刻闹起来了,也全都一声不吭站在各自的原位,只有刚刚与众人说话的那个女人始终仪态端肃地含笑看着众人,似乎也根本不意外他们会拒绝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等众人的吵闹声渐渐低下,她才道:“真的不吃吗?”
  众人:“不吃!”
  女人依旧面露微笑,点头:“好,那么,得罪了。”说着,脸上的笑容一收,后退一步,漠然抬手一挥。
  顿时,刚刚还站在院子里的其他工作人员全部突围地冲了上来,这些人明显训练有素,逮着人便将小圆片塞入那些反抗者的口中,一口吞下去,便昏昏沉沉倒在地上。
  这一趟来博览会,盛连三人都秉承着低调的原则,向来能站末尾站末尾,能蹲角落蹲角落,地理优势下,被突围也暂时没有工作人员盯上他们。
  季九幽一脸闲闲地睥睨小杂碎的神色,盛连因为盛妈妈的关系表情不怎么好,这次反倒是左满贯最先表态:“吃!我们吃!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这些高端人士吃了还能怎么着?”
  说着,率先举起手里的红色圆片,对那女工作人员的方向叫了一声:“我吃了啊。”一口吞下了肚。
  那女人这才转向盛连这边,对着左满贯微微一笑,又顺势看向盛连和季九幽。
  盛连也抬手,塞进嘴里,那小圆片顿时在口中融化,旁边季九幽可有可无地随意把圆片往嘴里一扔,看也没看那女人一眼。
  他们三人乖乖听话,反而没有被任何人为难,轻轻松松离开了大院子,那位年轻女人还亲自带路,将他们送上车,点头示意,道了一声:“再见。”
  盛连和季九幽全都无视了她,左满贯却盯着她的面容看了一眼,应付似的,很轻地道了一声:“再见。”
  盛连他们的车停在山下,这次上山统一都是承办方的车接上车,下山自然也是他们的车,一路无话,等下到山底,三人回到自己车上,这才交流了起来。
  坐在后排的左满贯:“嗷呜嗷呜嗷呜嗷呜……”
  左满贯:“……”
  看来那小圆片还是有些作用的,的确没办法提起博览会相关的内容。
  盛连当即朝向开车的季九幽,张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很明显,谁有能耐谁解决,这车上现在最能耐的只有季九幽。
  正在开车的季九幽却瞥了盛连一眼,然后一手控方向盘,另外一手伸出来,拇指和中指捏住了盛连的下巴,食指探入他口中,指尖在舌头和舌尖上暧昧地轻轻一扫,收手:“好了。”
  盛连:“………………………………”
  后排的左满贯:“…………………………”
  这个车上,盛连算是活得时间最短的,但如果年纪只有二十几岁的他都觉得不对,那在场其他两人就更不可能单纯到认为什么都没发生了。
  明明禁制被解除了,然而盛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默默坐了回去。
  后排的左满贯又想投诉了,投诉有人虐鱼,好半天,他咳一声,才道:“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早说啊,”又道,“让我做了这么久的电灯泡。”这就难怪了,难怪盛连要和他换小圆片。
  前排的盛连还是没吭声。
  季九幽勾唇,坏笑了一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得格外心情明媚,主动问左满贯:“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聊回正事,左满贯顿时正色了起来:“我们那边是有十个人,让我们根据他们的面貌特征和手相卜算生年。”说着,脸色凝重了起来。
  ——
  换了小圆片,左满贯去到红门后,他们这边也有一条长长的楼梯,只是不朝下走,而是朝上。
  到了那第三个厅,他没入门,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哗然声——
  “今年也算命吗?”
  “也对,每年都有的,正常都这样。”
  ……
  左满贯进了门,这才发现屋子里坐了十个人,有男有女,却均是年轻面孔,真和大家猜的一样,也是看面相、手相卜算生年和平生事迹。
  答题纸没有,这次统一都是平板电脑,把自己的答案输入电脑即可,左满贯也拿了平板,没有挑人,直接从左手边第一人开始。
  这是个男人,圆头大脸,厚耳薄唇,鼻梁断塌,鼻孔朝天,左满贯好歹是看相卜命方面的大满贯选手,只略略一扫,心中便有了数。
  周围也有其他人在围着这男人,已经有人看起了手相,那男人摊着手,为了公平可以让所有人都看到,并不特意让谁捏手,只平举着托放在胸前。
  有两个人已经站到了男人的手前,均是一脸凝神细看的表情,嘴中时不时还发出“嗯嗯”的声,外在的套路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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