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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熊猫,超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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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秉持着师父说的都是对的的原则,伊舟也不再纠结这些事情。他被放进灵泉里,泡了一通之后,又被司恒用法力舒缓全身。
  那天之后,每次伊舟蹲马步的时候,司恒都会在旁边练剑,十次有五六次,他都会在半途失去意识。
  从司恒的态度看,这似乎是好事,伊舟也不太在意,每天打坐的时候他都会内视身体,也没察觉出什么不对。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许多天。直到有一次他走问心路下来,再一次耗尽心神,撑着木剑往飞舟上爬时,无意中挥剑斩碎了旁边一块石头。
  问心路旁边的石头就是路边随处可见的顽石,据说是当时建造问心路的先辈们扔到路边的,这么多年风吹日晒,石头大多都碎成小块,剩下石块中大一点的,看起来也一副要散架的样子。
  但再怎么脆弱的石头,他也不该是木剑能斩开的啊!
  伊舟当时就呆住了,他盯着那块石头看了许久,眨了眨眼,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
  这把剑也是司恒送他的,除了木质坚硬没有其他作用,连一棵草都斩不断。
  结果现在竟然斩开了石头!这简直和做梦一样。
  或者说?这石头其实本来就要碎了,只是也被剑碰了下?
  但这么说也不对,从中间断开的石头切面平整,边锋处还闪着丝丝寒光,明显是被锐物一次切断。
  也顾不得回去休息,伊舟回去后第一时间去找司恒,对方似乎等他很久了,没等伊舟说话,就指了指内室的床,意思很明确,让他去休息。
  “师父。”伊舟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自己那神来一剑,完全没有睡觉的想法,凑到司恒身边,抱住腰就软绵绵地开始撒娇。
  司恒没心软,一把把他揪起来,扔到床上。
  “醒来跟你说。”
  伊舟在床上动弹不得,眼巴巴望着司恒出去,又眼巴巴看着他关上门,只能无力躺在床上,没坚持多久,就睡着了。
  毕竟幻境耗费心神,再怎么激动,精神上都是疲惫的。
  一觉睡醒已是深夜,屋子里还亮着光,司恒就在不远处盘膝打坐。
  怕打扰到他,伊舟躺在床上,动都不敢动一下,但司恒还是醒了。
  法力走完周天,司恒睁开眼睛,小徒弟在床上一动不敢动的样子让他觉得有点好笑,见他过来,伊舟也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叫了声师父。
  “觉得怎么样?”
  伊舟点点头:“已经没事了。”
  “那今天有遇到我吗?”依旧是老问题,司恒笑看徒弟结结巴巴地开口说没有。
  觉得这两个字有点敷衍,伊舟说完又加了句:“估计还要往上走才能遇到。”
  这种亲近又讨好的姿态让司恒格外舒服,所以听到徒弟问起另一件事的时候,他也没有卖关子。
  “还记得我练得剑法吗?”
  伊舟点了点头。
  对面的男人抬了抬下巴,说:“去那边练给我看看。”
  “可……可我没有练过啊。”伊舟小声地说,从筑基到现在,他每天都在蹲马步,虽然看司恒练剑看过不少遍,但看别人来和自己来,是两码事吧……
  “没事,练练看。”司恒语气温和,却不容反驳。
  伊舟握住剑看了看他,定了定神,往前踏出两步,然后闭上眼,回忆司恒练剑时的样子。
  身体摆出起手式,伊舟本以为动作做起来会觉得别扭,但真的等他摆好了动作,却觉得格外合拍。
  一招一式似乎已经演练了许久,毋须他多费心思,便自然挥动出来,一招完毕,身体已经自动开始下一招。
  等到演练完所有招式,伊舟都有点不相信,虽然他没办法做到司恒那样所有攻击都在一个点上,动作时下盘也不是特别稳固,但完全不同于自己想象中那样,连动作都不知道怎么摆啊!
  “师父!”他收了剑,脸上带着兴奋,走到司恒旁边,仰起头望着他:“这怎么回事?”


第23章 
  “大概因为你是我徒弟吧。”司恒佯装思索了会; 给出什么个答案。
  “啊?”伊舟傻眼; 低头思考这句话的逻辑,难道说师徒关系中还有这种遗传因素吗?
  比如师父会什么; 徒弟也就会什么。
  虽然听起来有点难以置信,但仔细一想; 好像也有点道理,毕竟师徒传承嘛。
  伊舟稍稍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的推理很有道理; 就在他差点要相信司恒这句话时; 偶然一个抬头; 在他师父眼里看见了熟悉的笑意。
  这是他的好师父,在骗他时候的相同表情!
  自己这是又被耍了,伊舟心里恼恨为什么总是如此轻易的相信他,脸上表情也变得气鼓鼓的; 哼了一声说:“不告诉我就算了。”
  “又不相信我啊?师父要伤心了。”司恒把他额前一缕头发绕到一起; 弄翘起来; 成了个独角的造型。
  伊舟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仰头离他远了点,把自己的那撮毛解救出来,然后抬起手想摸摸到底怎么回事。
  手才举起一半; 就被司恒拦住了。
  “好了不逗你。”司恒抓着他的手说:“这剑招你练过一段时间了,现在使出来也正常。”
  “我练过吗?”伊舟被他的话转移了注意力; 也忘记要去探究之前的东西; 他歪着头想了想; 怎么想脑子里都一片空白。
  “之前你不是经常睡觉吗?”
  “是啊……”伊舟说着,突然睁大眼:“师父你是说我那个时候是在练剑吗?”
  司恒点头:“对。”
  “可我一点都不记得。”伊舟鼓起脸,嘴巴翘起一点:“为什么会这样啊。”
  “这是好事,不用多想。”司恒笑了笑。
  剑这玩意,入门不难,但大成不容易,小徒弟能看着自己练剑就进入顿悟,这是很难得的一件事情。
  更加难得的是,他还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进入这种状态,把顿悟这种事情当作家常便饭。
  司恒心想,这大概就是天道偏爱吧。
  从司恒房间里出来后,伊舟回到自己房间,一路上激动的心情都没压下去,才刚关上门,他就乐的蹦了起来。
  “啦啦啦、啦啦。”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伊舟把木剑拿出来细细打量了一番,然后双腿叉开,右腿在前,举剑往上刺去,动作的时候,还给自己配了声。
  “哈!”
  他年纪小,嗓音细软,哈的一声还带着奶音,萌的不行。
  屋子里的一切都被另一个人的神识看在眼里,看到徒弟这个样子,司恒忍了又忍,才没过去把徒弟捉过来放怀里揉搓。
  伊舟做完那个动作,转过身,换了个方向,继续一剑过去,基础剑法的招式被他一一演练出来,动作越来越熟练,速度也越来越快,最后木剑被舞出一片残影。
  这里是自己的房间,伊舟动起来没有顾忌,剑招练了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直到力气耗尽,伊舟才停了下来,他双臂微微发抖,剑尖指地,额头上的汗珠沿着脸颊滑落下来,在下颚汇聚,滴落到地上。
  伊舟喘了几口气,收起剑,挽起袖子,抬手摸了把额头上的汗,却碰到一撮有些硬的头发。
  那撮头发正顶在额头中央,团在一起向上翘着,伊舟手顿了顿,想起个被自己忽略的细节。
  “幼稚鬼。”他嘟囔一声,两下拆散那团头发,头发翘起来太久,就算松开了,也乱糟糟的到处飞舞。
  伊舟捋了两下,一松手却又回复原样,他索性也不纠结这个,推门出去洗澡。
  前天晚上耽误了太长时间,等伊舟功力运行完三十六周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他一下从榻上跳下来,也顾不上收拾,便往崖边跑去。
  到了地方,伊舟没见到人,他看了看日头,有些疑惑。
  按理说这个时间,司恒应该还没练完剑啊。
  但不管司恒去了什么地方,他该蹲的马步还是要蹲的,伊舟老老实实地蹲了三个时辰,结束时太阳转向西边。
  算好时间站起来,伊舟双腿有些发软,他扶着一边的木人站起来,眼睛不自觉的往上面瞟。
  今天不用去走问心路,按理来说应该练身法,但他自觉把飞云步已经吃透了,一天不练,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这么想着,伊舟又看了眼木人,木人是昨天刚换的,上面没有司恒戳出来的痕迹,伊舟手摸在上面,抠了抠,停顿了下之后,往后退了步,从储物袋中掏出自己那把剑,双手握紧,两腿叉开,对着木人大喊一声。
  “来战吧!”
  周围连风声都没有出现,伊舟念完之后,便提剑在木人身上劈刺起来,用的还是昨天练的那些招式。
  因为司恒没有允许,他起初还有些心虚,时不时得注意周围的环境,以防突然出现另一个人。
  但渐渐的,周围的一切都被他抛在脑后,眼睛里只剩下手上的剑,和眼前的木人。
  法力在经脉中自动运行,注入到手中的木剑中,木剑霎时变得锋利起来,待到剑尖再一次触碰到木人时,上边便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印痕。
  伊舟才不过筑基,体内法力也就那么点,使不了多长时间,没有法力支撑,筑基期修士比普通凡人也好不了哪里去。
  所以等伊舟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身上一丝力气也无,体内空空荡荡,伊舟内视一圈确认情况,没有立马打坐。
  他把眼睛定在手上的木剑上,只见原本平整的剑身上,自上而下出现了条长长的裂痕。
  这把剑已经不能用了。
  伊舟凑过去用手试了下,得出这么个结论,他有点心疼,这是自己收到的第一把剑,司恒亲自做成的,陪了他挺长时间。
  结果一个晃神的功夫,就被自己弄成这样。
  手指从剑身拂过,伊舟把坏掉的木剑收进储物袋,身体恢复了点力气,他扶着木人,从地上站起来。
  刚一起身,伊舟就看到木人胸腹部,与自己肩膀持平的地方,出现许多道划痕。
  划痕很浅,没什么规律,密密麻麻地结成一道网。
  这不会是自己干的吧?
  伊舟有点心虚,越想越肯定,因为他练剑之前,这里还是平整的。
  之前的记忆还有点模糊的印象,伊舟回忆了下,似乎在第四次重复剑招的时候,体内的法力就被调动起来,送入剑中。
  再多的事情就想不起来了,现在体内也没有法力让他实验。
  盯着那些深深浅浅地痕迹看了一会,伊舟突然席地而坐,摆好姿势,吸纳起周围的灵气。
  灵气在体内运行一个周天,丹田中多了点法力出来,他收功起身,重新拿出那把已经坏掉的剑,回想起之前的状态,把仅剩的那点法力,注入到木剑中,然后对着眼前的木人,抬手刺过去。
  剑尖与木人相接,却发出似金属碰击的声音,随后剑尖一软,木剑从中间断裂,断裂部分分成两半,掉落到地上。
  伊舟没管地上的东西,他凑近木人,找到刚刚刺去的地方,果不其然在上面发现一个浅坑。
  坑比其他印记还要浅一点,大概是因为法力不够的原因。
  身体又变得空荡荡,用来当拐棍的剑又断了,伊舟叹了声气,弯腰把那两半木剑捡起来,然后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刚走过那片竹林,迎面便看到向他走过来的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走到面前时,盯着他手上的东西看了眼,然后弯腰,伸出手指,捏了捏他的鼻子,问:“这是怎么了?”
  伊舟气短,任司恒捏了个爽也不敢反抗,他张开手,把裂成三半的东西举起来,小声说坏了。
  “怎么坏的?”
  木剑从内崩开,明显是承受不住法力,这事情司恒一眼就能看出来,但他就是要问。
  伊舟没有说话,司恒又问了一声。
  “被……被我弄坏了。”小徒弟低着头小声说。
  司恒又问:“你不是在蹲马步吗,怎么弄的?”
  小徒弟抬头看了看他,司恒连忙收起脸上的表情,装着不太满意的样子。
  大概被他的表情吓着了,对面的小家伙瘪了瘪嘴,飞快说道:“我蹲完马步就想练剑,等练完了就成这样了。”
  说着大腿被人一把抱住,小徒弟揉了揉眼睛,又使劲眨了眨眼,红着眼睛看着他:“师父对不起。”
  “来我看看。”司恒在他面前蹲下来,捏着徒弟脸上的肉瞧了瞧,嫌弃道:“眼睛揉红了都哭不出来,装都不知道装像一点。”
  伊舟脸有点红,装可怜被拆穿什么的。他拉住他的手掌盖在眼睛上,身体往前凑了凑,身娇气软:“师父我好累哦。”
  司恒知道他是撒娇转话题,也不拆穿了,顺势把徒弟抱在怀里,站起来往回走,嘴里问:“练了多久?”
  伊舟嗯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天上,说不到一个时辰。
  他说完又凑到司恒耳边,低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师父我以后能不能每天都练剑啊?”
  “可以”司恒本就有这个想法,只是今天突然有事没有说:“明天开始,每样剑招练五百次。”
  “五百次啊。”伊舟有点犹豫。
  司恒转头看向他:“有什么问题吗?”
  基础剑招一共十三招,每样招式五百次的话,耗费的时间绝对不短,伊舟咬了咬牙,答应了。
  “那师父。”
  “嗯?”
  “以后蹲马步的时间能不能少一点呀?”
  司恒挑了挑眉,明知故问说为什么。
  “时间不够用了。”伊舟掰着手指头算:“每天要蹲三个时辰马步,练剑大概又要两个时辰,还要学身法、练字、熟悉阵法。”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伊舟把扔到一边的东西也算在内,他一把环住司恒的脖子,说:“这样打坐的时间就不够啦。”
  “小骗子。”司恒抬手弹了下他的额头,拆穿他:“还说练字?这么久练成什么样了啊?”
  伊舟缩了缩头,心说不好,刚刚就不应该把这个算上的。
  “减时间也可以。”就在伊舟哀叹的时候,司恒却突然开口:“只是重量要增加。
  原本贴在伊舟身上的重力符大概相当于二十斤左右,司恒说要缩短时间的话,就要变成每支腿五十斤。
  伊舟回想了下现在的重量,非常自信地点头,说没问题。
  师徒两个意见达成一致,这个话题便被跳过。
  伊舟又问他今天去什么地方了。
  “我一起来就没看到你。”
  “你今天什么时候起来的?”说话时司恒走到灵泉边,把他放下,随后给小徒弟脱衣服再把他扔进水里:“我知道你一时兴奋,但凡是过犹不及,修行之人要把握好那个度。”
  伊舟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
  “我今日去了主峰,与你玄明师伯商量了些事情。”教育完徒弟之后,司恒才回答他上一个问题:“过段时间要去给离恨天的天女祝寿,想跟师父一起去吗?”
  伊舟立马点了点头,眼睛亮起来说想。
  他长这么大,一次都没出去过,要说对外面没有好奇心,那是不可能的。
  “师父。”伊舟趴在池边,下巴搭在手臂上,仰着头问:“天女是谁,很厉害吗?”
  在他眼里最厉害是太衍宗的宗主,那位永远坐在主位的飞云真人,第二个就是自己师父,既然司恒都要去给天女祝寿,那她肯定也很了不起。
  “很厉害,是离恨天的宗主。”司恒席地而坐,给他介绍:“离恨天是正道六派之一,派内俱是女修,每一任宗主都叫天女,这一任天女两千岁,乃洞虚境。”
  伊舟还是个筑基期,对这些修为没有什么概念,听了便问:“比你要厉害吗?”
  司恒点了点头:“比我要厉害很多。”
  伊舟哦了一声,表情不以为然:“但是她比你大一千五百岁。”
  “对”司恒问怎么了。
  “所以你到两千岁的时候,一定比洞虚还厉害的!”小徒弟脸上一片肯定的神色。
  司恒摸着他的头发,笑了笑:“洞虚上面就是大成了。”
  “嗯?”伊舟没明白。
  “到了大乘期,随时都可能迎来劫雷。”司恒低下头看着伊舟说:“渡劫过后,要不神魂俱灭,要不飞升仙界。”
  “你肯定能渡劫成功的。”伊舟立马说,他语气急促,从池子里站起来,脸上凶巴巴的:“不许说丧气的话!”
  司恒立刻认错:“是师父错了,不会渡劫失败。”
  他说:“我还要早点上仙界等着你呢。”
  “这才对。”伊舟重新泡进池子里,想了想又加了句:“其实等你两千岁的时候,跟天女一样修为也没事情。”
  他说:“不飞升就不飞升,我不会嫌弃你的。”
  类似的问题师徒两个曾经讨论过,当时司恒说他再过几百年就要飞升了。
  伊舟之前深信不疑,现在却有点怀疑起来,觉得司恒可能在吹牛。
  毕竟那么厉害的天女,两千岁了还在洞虚呢。
  不过吹牛就吹牛吧,不飞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这么想着,又朝司恒露出个甜甜的笑来。
  司恒知道小徒弟什么意思,也没多说,反而乘着这个时间,给徒弟突击介绍起修真界的状况来。
  修真界分东西两块大陆,彼此隔海相望。万年前仙魔大战,魔道败退,被赶到了灵气稀薄的西大陆,而东大路则成了正道的天下。
  正道有六大顶级宗门,五十余个中等宗门,和难以计数,依附于不同势力的小宗门。
  不管从任何方面看,太衍宗都是当之无愧的正道魁首,其余五大派则是擅炼器与炼丹的无极门,体修门派一觉宗,佛宗千佛塔,全是女修的离恨天与一门剑修的太玄派。
  司恒说话的时候,池中的灵泉水升起,在伊舟面前组成一副地图。
  被司恒介绍的门派都出现在这个地图上,门派地点、功法偏向、门徒穿着都被他标的很清楚,让人一看就能明白。
  伊舟边听边点头,心中知道这些消息非常重要,所以也不敢走神。
  师徒两个一个说一个记,等伊舟泡完澡,司恒也刚好把这些事情说完。
  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件干净的法衣给自己穿上,伊舟上前拉住司恒的手,问出刚刚一直想问的问题:“太玄派和太衍宗有什么关系吗?”
  “是有些关系。”司恒边走边对他说:“太玄派原是太衍宗的一脉,专修剑道,后来出了点事,那一脉便分了出去,自立门户。”
  “什么事?”伊舟好奇,他问的时候,心里已经脑部处几千字的爱恨纠缠来。
  司恒顿了下,说:“那帮子剑修嫌弃剑心木离宗门太远。”
  伊舟:……
  剑修这么任性的吗?还有剑心木是什么?
  司恒给他介绍:“剑心木有助于剑修凝练剑意,对我们来说是最顶级的天材地宝,在太玄派宗门最中央,被他们当作宝贝守着。等你修为再高一点,我就带你过去。”
  伊舟不解:“不是太玄派的宝贝吗?”
  “数万年前是一家,太玄派没有这么小气。”
  “哦”伊舟知道了,又问:“那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去呢?”
  “最少金丹后期。”
  伊舟掰手指算了算:“还要好久啊。”
  旁边的人笑了笑:“不用着急。”
  伊舟每天的功课中多了寄出剑法练习,而给天女的贺寿事宜,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作为正道第一宗门,太衍宗自然不可能只让司恒一个去给天女祝寿。除了他之外,另外还有两位元婴期,十位金丹期,二十位金丹期以下弟子一起同行。
  等这些人都挑选完毕,就到了他们将要出发的时间。
  出发那天没什么特别的,伊舟依然早起,蹲了一小时马步,又练完剑,洗了澡换了身衣服,这才随着司恒一起前往主峰。
  主峰峰顶,一同去为天女祝寿的其他人早已到齐,司恒确认好人数,放出一座船楼。
  船楼漂浮在半空,司恒揽着伊舟上去之后,其余的人才依次上来。
  从太衍宗到离恨天,路上大致需要一个月左右,但司恒他们提前一个半月出发,时间绰绰有余。
  伊舟第一次离开宗门,在人前还能妆模作样,等回到自己房间,便把土包子本色发挥得淋漓精致。
  明明船楼飞得很高,往下看去也是厚厚云层,他还非要扒在窗口往下看,问司恒到什么地方了。
  司恒泼掉杯中的茶水,水珠浮在空中,拼成又一副地图,他指了个位置:“在这。”
  “这里是哪?”伊舟凑到旁边问。
  地图上显示的东西不多,就算司恒指了,伊舟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地方。
  椅子上的男人看了他一眼,开口说:“太衍宗山脚。”


第24章 
  太衍宗占地极大; 楼船在天上飘了有两刻钟,也没走出范围。
  而司恒弄出来的地图其实就是太衍宗的山貌; 他指着的地方是下方边缘的位置; 如果仔细看的话,是能看出来的。
  可惜伊舟没有,因为他理所应当的觉得自己不会知道; 然后就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空气变得静谧,椅子上的男人面带微笑; 而在他对面的小家伙偷偷羞红了脸。
  也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持宠而娇,反正安静那么一会之后; 司恒就不得不张开胳膊迎接扑上来的小炮弹。
  肩膀上被咬了一口,没什么力道,司恒抬手敲了下颈边的小脑袋:“跟谁学的咬人?”
  怀里的人要咬着衣服; 嘴里呜呜呜呜说了一通听不懂的话。
  等发泄完了; 伊舟才抬起头来,气哼哼的说:“你故意耍我!”
  “又不讲理?”司恒掐了掐他的脸:“我怎么故意了?”
  “明明可以直接说还没出去!”伊舟瘪了瘪嘴; 哼了一声:“反正你就是故意的。”
  司恒确实有那么点动机不纯,但这也不是徒弟能以下犯上的借口; 于是可怜的伊舟在被耍了一通之后; 又被司恒以不学无术为由,抓着他熟悉太衍宗的事情。
  太衍宗传说乃是上古仙人所建,距今已有十几万年; 一直是正道巨擘。其下属有二十个中小宗门、百来个修真世家依附; 除了这些之外; 还有十三个凡人帝国归顺。
  这些宗门、世家与凡人帝国,受太衍宗的庇佑,也向宗门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资源,以及天赋最好的弟子。
  作为主宗弟子,太衍宗的人是不需要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他们只要被人捧着就够了。
  但司恒铁了心的要整小徒弟,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一股脑的讲给他听,说完了,还让他记下来。
  “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来考校你。”
  伊舟听完这些,整个人都已经蒙了,他茫然地点了点头,晕乎乎地站起来,晃了晃脑袋,对司恒说:“我……我去休息了。”
  随后像是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般,扶着墙晃晃悠悠地跑走了。
  小徒弟又在躲着他了。
  司恒有些无聊地叹了口气。
  自从那天回去后,伊舟的房门就没有打开过,就连他过去敲门也不开,一副要与世隔绝的样子。
  楼船走了几日,路程过去小半,司恒闲来无事,到甲板上晃悠,顺便指点了下几位弟子修行。
  被指点的弟子大多恍然大悟,纷纷告辞回自己房间,想必是要好好消化这番收获。
  不多时,甲板上便只剩下司恒一个人,他看了眼小徒弟的房间,啧了一声。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小家伙憋坏了怎么办?得想个办法让他消气。
  他想着,又抬腿走了两步,走到甲板最前方,低头向下看去。
  楼船穿越过一片云层,周围全是白茫茫的景色,但这点东西完全影响不了司恒的视线,下面是个凡人国度的城镇,司恒看了一会,突然想到个好主意。
  门被敲响,伊舟看了眼,起身走到门口,小声问道:“干什么呀。”
  外面人说:“让师父进去,有事情跟你说。”
  伊舟考虑了下,拉开门,让外面的人进来。
  看到司恒,眼前便又出现了那念经一样滔滔不绝的话,他抖了一抖,转开眼,板着脸问:“师父有什么事情吗?”
  小徒弟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这次情况看来挺严重,司恒挑了挑眉,温声道:“船要到雍城了,那里有个集会挺热闹,想去看看吗?”
  伊舟霎时睁大眼,小心翼翼仰起头,看了自家师父一眼。
  然后对着他脸上的表情,分析这话骗自己的可能性有多大。
  小徒弟的眼睛乌灵灵的,所有情绪都掩藏不住,司恒看他这样子,被气笑了:“怎么,现在连师父也不相信了?”
  “谁叫你老是骗我。”伊舟顶嘴,也不敢说大声,一副可怜的小媳妇样。
  “好了,别生气了,之前是师父不对,不该跟你说那些东西。”司恒弯下腰来,刮了下徒弟的鼻子,难得低声下气:“这不是给你赔不是了吗?”
  “我……我没有很生气。”伊舟微红着脸,皱了皱鼻子,给自己解释:“但是你还让我记下来。”
  “然后呢?”司恒问完又自己给了答案:“是因为记不下来,所以觉得自己太笨了?”
  “才不是!”伊舟撅起嘴反驳:“是因为这几天脑子里面一直都是你说的那些东西,特别烦。”
  司恒噗的一声笑出来,为了小徒弟的面子着想,他又转过脸,手指团起放在唇边,假咳了两声,等差不多了,才放下手:“那正好带你出去散散心,以后就不会总想着那些事了。”
  “好吧。”伊舟仿佛不太情愿,说完之后却把手塞进司恒手心里,问:“那我们现在就下去吗?”
  “还没到,要等一会。”司恒隐去唇角笑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让我来看看你这几天有没有偷懒。”
  偷懒是肯定不会偷懒的,一翻考校伊舟顺利通过,之后他随司恒出去,走到楼船最前方的那间屋子。
  楼船用灵石做动力,但也需要人为操控方向,最前面的这间屋子,就是整个船楼的控制室。
  房间里面有一位金丹修士,见到司恒过来,他起身行礼,伊舟也给他弯腰作揖。
  等伊舟重新挺起身体时,那位金丹修士才问道:“师叔来这有什么事情吗?”
  “到雍城停一下,过两天再走。”
  金丹修士稍稍一想就明白过来,笑着说:“雍城现在确实热闹。”
  “嗯”司恒点了点头,随手打出一道灵气,楼船飞速降落到城外的一处矮坡上。
  船上其他的人发现情况,疑惑地从自己房间内出来,司恒等人到齐了,说了这件事,然后又嘱咐:“两天之后在这里集合,传讯符都带好,有事情找我。”
  其余弟子应诺,司恒便挥挥手,让他们散开了,等人走完了,他才带着伊舟下船,再挥手把楼船放入储物袋。
  雍城城门很高,足有数十丈,门口两边站着守卫,入城的人需交付一定费用。
  司恒牵着伊舟,交纳两块下品灵石后进城。
  城内自是一片繁荣景象,司恒一边走,一边对伊舟介绍:“这雍城,是散修盟的老巢。”
  并不是所有的修士都有所属宗门。有些因奇遇捡到功法,有些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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