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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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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得知王韶回来,多少有点不安,他毕竟受过王韶一年多的管束,正在想着明天如何应对王韶时,张衡来到他身边:“王爷,不好了,王大人来了。”

杨广心中一惊,现在天色已晚,杨广以为明天才会见到王韶,没想到王韶会在晚上过来,连忙吩咐左右:“快,带本王去迎接恩师。”

等杨广走出院子,王韶五花大绑,已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杨广看得大吃一惊:“恩师,这是怎么呢,什么人如此大胆妄为,竟敢捆绑本王的恩师?”说完又厉声喝道:“来人!”

王韶阻止了杨广继续呼唤:“王爷不必叫人了,是老臣自己叫人捆的。”

杨广心中纳闷:“恩师为何要自己捆绑自己?”

王韶道:“老臣心中愧对皇上,没有教育好王爷,以致王爷在老臣离开之后,挖湖造山,如此奢,全是老臣教导无功,老臣当向王爷请辞,回长安向皇上请罪!”

杨广大吃一惊,他虽然料想王韶会为此斥责他一通,只是万没有想到王韶竟然有请辞的想法,若是真让王韶这么一回京告状,他非得被父皇狠狠处罚不可,连忙亲手将王韶身上的绳子解开:“恩师,本王知道自己所为实在不妥,恩师不必如此着急,本王日后一切都听从恩师教导,万不可丢下本王。”

见杨广脸上有愧色,王韶的脸色才和缓下来,心想晋王到底年幼,心性未定,只要知道错了再改过来也是可以,他语重心长道:“王爷,并州自古就是国家要冲,皇上将治所重任托于王爷,对王爷的期待可想而知,王爷应虚怀若谷,励精图治,不可稍有闪失,否则不但有愧于皇上重托,也对不起并州百姓。”

“恩师所说正是,本王立即传令,王府后苑工程马上停止,今后当听从父皇和恩师的教诲,停止一切费行为。”

“好,王爷知错能改,将来大有可为。”

杨广脸上呈现赧色:“恩师,此事本王不想让父皇知道。”

发生这样事,若是让皇帝知道,王韶也是面上无光,应道:“王爷既然改过,自然不需要惊动皇上。”

杨广道:“本王不是怕父皇怪罪,只得担心父皇得知气恼了身子。”

王韶顿时大为高兴,晋王如此仁孝,自己还是教导有功,此事就此不了了之,其实在王韶回来时,王府工程已经完工,每次杨广待在已经植满树木的小山上看着数亩大小湖面,心中都忍不住丝丝得意。

第十章 劣币驱良币

韶虽然没有将此事上报,杨坚还是很快得知此事原委缚而谏之举十分高兴,对独孤氏道:“王子相不负朕所托,真是良臣也。”

独孤皇后发愁的却是另一件事,杨广已经十四岁了,他的几个弟弟都已定下亲事,唯有杨广却因为独孤氏看中的窦氏被拒绝,到现在亲事还未定,对杨坚道:“皇上,阿摩做晋王已经一年多了,该给他成亲了,你明日上朝不妨试探一下众臣,看哪家有好女儿可以配得上阿摩。”

杨坚朝独孤皇后笑道:“太子,俊儿,秀儿他们的婚姻哪个不是皇后作主,皇后直接对众臣下令即可,又何必要朕多此一举。”

独孤皇后家族世代尊贵昌盛,从小喜欢读书学习,而杨坚寄养在尼庵中直到十三岁才被父亲接回,方有机会读书识字,杨坚虽然比独孤氏大十多岁,在学问上比起独孤氏却差得太大,两人成亲之后,杨坚每逢大事都要和独孤氏商量,许多杨坚没有察觉的漏洞往往会给独孤氏补齐,独孤皇后对杨坚实在助益良多。

杨坚做了皇帝,每日临朝,独孤皇后都乘坐轿子与他并排前往,一直陪送杨坚到上早朝的大殿门口。而且派遣宦官伺察文帝的行为,如果发现朝政有错,就立即让宦官传递消息,加以劝谏纠正。等杨坚退朝后,才与杨坚一起返回寝宫。

后宫虽然有不少女子,却全是经过皇后挑选,以不娇,不媚,不艳为标准,杨坚做了一年多的皇帝,连出轨的机会都没有。对于独孤氏,杨坚是又爱又敬。不觉开起了玩笑。

独孤皇后责道:“妾身妇人,如何能干政?若后世效防,岂不怪罪于妾身,妾身不能开这个头。”

杨坚心道,你还叫不干政,朝中大臣都以二圣呼之,将你我两人并列,只是此话万不可宣之于口。杨坚突然心中一动:“梁帝萧岿有数名女儿,可从中选一人为阿摩妻之。”

梁国虽然只有二州之,却处于南北朝中间。梁国一直依靠大周的庇护才没有被陈国所灭,开皇之初。为了防止梁国添乱,杨坚还派使者到江陵赏赐萧岿黄金五百两,白银一千两,外加良马五百匹,就是为了防备梁国不至于倒向陈国,如今大隋连突厥也击退。杨坚越来越感到梁这个小国没有必备继续存在。如今让杨广娶梁国公主。就是想和平将梁国收入大隋版图。

独孤氏与杨坚心有灵犀,点了点头:“梁岿之女也算一朝公主。不算辱没阿摩,就依皇上所言。”

杨坚即刻派御使传诏,赏王韶黄金百两,妾室四人,嘉奖他对晋王的教导有功,御使还另外给了晋王一份旨意,旨意中并没有责怪杨广擅自挖湖填山,反而表彰他知错能改,让他回长安,准备前往江陵一场,为自己挑选妻子。

江南女子素以温柔娴淑,多有学识而闻名,帝王之女更是贵雅,杨广接到圣旨顿时大喜,杨广虽然未必对窦诗雅有多少好感,非娶她不可,但对于窦诗雅的拒绝,杨广面子上多少会感到不舒服,如今自己成亲的对象是一国公主,杨广总算心中平衡下来。

杨勇自然也知道了晋王在并州所作所为,对于自己这个十四岁弟弟的聪明也不得不叹服,明明违反皇帝命令在后苑挖湖堆山,只得稍认一下错,不但没有遭到皇帝怪罪,反而得到嘉奖,不过,杨勇暂时没有时间放在杨广身上,至少数年内,杨广还不会对自己有威胁,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做好自己太子的位置。

现在已是开皇二年的五月了,眼下还没有到夏收,天气已经热了起来,人只有稍为一走动就会汗流浃背,杨勇却不得不带着李纲,斐政,刘行本等太子府的人一场场往朝庭的工匠作坊跑。

工匠坊内到处是叮叮当当的响声,那些匠人一个个都赤着胸膛,挥汗如雨,远处通红一片,工匠门将滚烫的铜汁捞起,浇到筑好模具上,顿时传来滋滋响声。

这是一个铸币作坊,早在去年大隋刚建立不久,杨勇就向皇帝上奏,大隋境内流通的铜币良莠不齐,私钱泛滥成灾,而且币制混乱,不利于货物流

须另铸新币。

杨坚同意了杨勇的提议,不过,另铸新币必须选择好时机,以前大周所铸的许多大钱有当十,当百,都必须废除,隋庭不可能按他们面值兑换,这对于手中有这些大钱的商人和平民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如果加上那些从私钱中得到好处的贵族群起反对,一不小心就会酿成新的叛乱,所以等到现在才真正开始铸新钱。

两名工役抬着一大筐金黄色的铜币来到杨勇面前,这就是刚刚铸好新币,杨勇拈起一枚放在眼前,这种铜钱直径在2。3~2:宽,右侧五字直划形成一内部线。铜钱正面五铢两字瘦长工整,笔划略显粗壮,但不失精良秀美风格气息。

这种钱是防汉朝五铢钱所铸,不过,比起汉五铢,新铸的钱远又比汉五铢光滑,平整,这是因为现在铸钱方式已有极大提高,由原来的范铸改为母钱翻砂铸钱。

这种钱拿在手上有一种厚重的感觉,远比现在市面上流通的钱要好,杨勇向左右道:“李卿,刘卿,斐卿,你们也看看,新钱到底如何?”

三人也连忙学样,从罗筐中拿了一枚铜钱放在手中仔细观看,李纲首先道:“恭喜太子,此钱厚重,精美,只要投放,百姓必定乐于使用。”

刘行本和斐政两人也是连连点头:“太子铸钱有功,皇上见到新钱,必定会对太子夸赞。”

铸钱关系到整个大隋的安稳,杨勇不敢大意,从开始铸钱起,一个月来几乎每天都要到铸钱作坊来一场,如今总算看到样品,杨勇脸上也露出笑意,朝一直立在身边的铸钱坊总管问道:“现一日可铸多少钱?”

“回太子,现在只是试铸,每日只能铸一两千贯,一月后可达到每日铸钱万贯。”

每日铸钱万贯,一年才三百多万贯,从以前户部统计来看,朝庭和私人每年所铸的铜钱也差不多在三四百万贯左右,许多钱是融了又铸,铸了又融,杨勇想起光自己的白糖交易每年就要二百多万贯,不由摇头,市面上流通的钱绝对不止三百万贯。

虽然现在大隋维持着帛铜并行的格局,由于铜钱的良莠不齐,甚至许多百姓宁原把帛布当成钱用,但国家要发展,帛布必定要退出,这种新钱一出,百姓应当不会拒绝,三百多万贯的铜钱对整个大隋来讲还是太少,如果想新钱迅速在全国流通,至少要增加十倍。

“马上招收人手,扩大生产,本宫要求每日铸钱十万贯以上。”

“是。”铸钱总管却有点欲言又止。

“怎么,有困难吗?”

“回太子,招收人员并无困难,只是如果扩大十倍,铸坊中铜的用料只够二月所需,二月之后,如果没有新的铜料,铸坊将无铜可用。”

杨勇笑道:“这倒没关系,一旦使用新钱,各的旧钱必然要重新收上来,不会缺了作坊所用之铜。”

那名总管才满意道:“有太子保证,卑职绝无问题。”

参观完铸钱场,杨勇才带着人满意而回,到了东宫,刘行本向杨勇启奏道:“太子,臣担心二月之后,铜料并不一定能够供应得上。”

杨勇疑惑道:“怎么会,新钱千枚重四斤二两,旧钱虽然大多每千枚不过三斤多一点,但朝庭兑换又不是一枚对一枚,而是按重量计数,发出去一千枚铜钱,必定会收回四斤二两铜料,刘爱卿是否白担心了?”

“太子,新钱铜多锡少,而旧钱锡多铜少,臣怕到时有不法商家用旧钱套取新钱,然后用新钱重铸成旧钱,如此周则复始,朝庭铸的钱再多也无用。”

铜钱并非全铜,仍铜锡合金,铜贵锡贱,以前私铸的钱都是尽量加大锡用量,导致铜钱发白,俗称白钱,官府不得已,只得发行当十当百的五行大布、永通万国等钱,否则官府所铸之钱一到百姓手中就会被奸商收走,重新化成铜汁,加大掺锡量,以谋取暴利,这就是劣币驱逐良币的由来。

第十一章 佛道二门

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商人便会冒着杀头的危险,用旧甚至比无本生意还好赚,毕竟只是用钱倒腾几下就有大笔利润,听到刘行本的担扰,杨勇也是苦笑,安慰道:“大隋已一统北方,只要各级官府严格查处,发现一例,便收缴财产,全家充军,当可震慑大部分不法之徒。”

铸钱仍国家权力象征,若是依杨勇本意,为了钱币稳定,对于铸私钱者就是全家抄斩也不为过,此时此举不符合《开皇律》,杨勇还亲自参与开皇律的编写,自然不会想着自己去违反。

“太子所说正是,数年之后,等旧钱全部退去,商人再想造假,也无法流动。”太子左庶令裴政接道。

周时刑法时宽时严,尤其是周宣帝在位的二年多时间,先是对天下罪犯不问情由一概大赦,后来又对大臣稍有小错也是大杖侍候,百姓更是无所适从,杨坚篡隋后,首要的任务就是制定《开皇律》,除了杨勇,当时参予编辑的还有十余人,如高颍、郑译、杨素、裴政……

裴政已年过八旬,历经数朝,熟悉前代典故,通晓执政之道,《开皇律》编订时,凡有疑难之都由裴政裁定,他自然熟知《开皇律》。

新律规定死刑只有绞刑和斩刑两等,流刑有自二千里至三千里共三等,徒刑有自一年至三年共五等,铸私钱当时并没有认为太大之事,不在死刑之列,只能判流刑加徒刑。

后世的纸币也有假,不过,只要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就无太大关系,刘行本提到私钱,倒是让杨勇想到另一会使铜料不敷使用之事。那就是全国的佛道两教全面抬头。

在武帝禁佛前,大周十分之一人口由僧尼。道士组成,这些人被武帝全部勒令还俗后,到宣帝解禁时不过二年,全国的僧尼又重新有十万之巨。

杨坚登极后又下诏听任黎民百姓出家为僧,并下令按人口出钱,营造佛经、佛像,一时间,社会风气随风而倒。武帝时人人喊打,到宣帝时开禁,现在又成了全崇尚佛教。民间佛教书籍,多于《六经》几十、几百倍。

中国虽然是贫铜国。但在先秦两汉时其实并不缺铜使用,当时战国七国诸候的军队合计二百余万,都使用青铜兵器,大汉文景之治,铜钱多的用不完。穿钱的绳子都腐烂,加上诸侯国。百姓手中持有。铜钱更是无法统计。如今又过了数百年,历朝历代都有对铜矿开采。反而要用帛,绢来代替铜钱流通,岂非咄咄怪事。

若是经济,人口大幅增加也就罢了,需求铜钱当然会增多,偏偏现在南北两朝人口加起来也比不过汉朝鼎盛时期,那么多铜到哪里去了,答案很简单,都投入佛道两教这个无底洞。

东汉时佛教虽然传入中国,但没有大兴,对国家影响不大,两晋之后,五胡乱华,在年年的杀戳中,百姓苦不堪言,只得沉迷于来生,佛教大兴,杜牧在后来作诗:“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其实南朝又何止四百八十寺,加上北朝,天下寺院恐怕已是过万。

这么多的寺院会消耗多少铜,只要一算就会吓人一跳,一座数米高的大佛,用铜动则数万斤,大的寺院,僧人用来铸佛像的铜料甚至达数十万斤之多,一贯钱重量才四斤二两,这意味着一家寺院就可能消耗了十几万贯铜钱用料,武帝灭佛之后,才能一统齐国,一旦寺院重新大兴,朝庭铸多少钱也填不满这个无底洞。最终都会化成铜汁,被僧人们浇铸成佛像。

不过,杨勇一提起这个问题,连斐政这个历经数朝,熟悉前代典故,通晓执政之道的老臣也没有言语,眼下皇上皇后都笃信佛教,不但不禁止,反而鼓励佛教传播,佛教大兴已是不可阻止,自然没有人去触皇帝,皇后两人的霉头。

杨坚下诏听任黎民百姓出家为僧,并下令按人口出钱,营造佛经、佛像时,杨勇曾经激烈反对过,佛教虽然有导人向善的作用,或许对朝庭长治久安会起到稳定作用,但他长治久安是建立在国力衰弱,民众懦弱的基础上,更象是一颗毒瘤,在杨勇看来,虽然不必采用周武帝那样激烈的手段禁止,但也不需要鼓励。

杨坚笃信佛教,除了从小在尼庵长大,还有另外一段来历,四十多年前,魏文帝自知身孤力单,江山将被宇文氏夺去,突然想起借助外援维持统治,派人到桑然,求娶柔然公主为妻,柔然可汗答得干脆:只要魏天子废去原来皇后,即答应嫁女。

魏文帝无奈,只得废去皇后乙弗氏,迎柔然公主为皇后。柔然公主奇妒无比,乙弗氏已经在麦积崖落发为尼,犹不放过,硬逼文帝将乙弗氏赐死。当时乙弗氏已怀胎九月,自杀时哀痛欲绝,她对身中未出世太子哭诉说:“儿啊儿,你本是太子,要当皇帝,是娘误了你。你若有灵,当赴有能力保你为皇帝的家中投胎!”

当时,废后身边尼姑即为后来抚养杨坚到十三岁之尼,她告诉杨坚:乙弗氏死后,她亲眼看见废后遗体上升起一片祥云,冉冉飘去。她连忙追随那一片祥云,直到冯诩般若寺上空,祥云忽然闪耀着万道金光,于是,一个新的婴儿诞生了,这个婴儿即为杨坚。

杨坚将此话藏在心中,直到做了大丞相,才将此段经历透露出来,获取前魏皇室的好感,杨坚因为谣言几次险死还生,到最后还是当了皇帝,仿佛当真是冥冥中有神佛保佑,不由杨坚不信,杨勇的相劝只能碰一鼻子灰。

见众人不答,杨勇只得换了一个话题,自己身

尚且不能劝皇帝,又焉然指望这些太子府中的大臣,去,杨勇才对身边的杨石道:“请章仇先生过来。”

“是。”杨石下去后,不一会儿章仇太翼就来到大厅。他向杨勇行了一礼:“太子,找老夫何事?”

杨勇抬了抬手:“先生请坐。”

章仇太翼毫不客气坐了下来。自从那天章仇太翼给李渊算卦之后,杨勇下意识疏远了他,章仇太翼是白身,在东宫来去自由,对于杨勇冷落也毫不在意,经常是数天都不在府中,如今牵涉佛门问题,杨勇只得重新请教章仇太翼。将先前的问题抛了出来。

章仇太翼目光迥迥:“太子想限制佛门?”

“不错,佛门不事生产,圈占大量土。又融铜铸佛,使朝庭铜钱不敷使用。不利朝庭经济发展,若是大兴,非朝庭之富。”杨勇坦然的道。

章仇太翼是术士,信自然是道教,从佛门传入中原开始,道佛两教就纷争不已。在汉和两晋时。道教依靠本士作战。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五胡乱华后。佛教得到各个胡人政权的支持,道教被打压,在北方顿时势微。

周武帝时虽然禁绝宗教,但针对的却是佛教,道教获得喘息之机,武帝灭佛不过数年就身死,来不及将佛教根基铲除,在北方,佛教对道教依然有压倒性的优势,如今皇帝又明显偏向佛教,章仇太翼愿意出山辅助朝庭就是想借助朝庭力量重振道教,听到杨勇不喜佛教,心中顿时大喜。

“那太子对道教又如何看待?”章仇太翼心中还有疑虑,太子有限制佛教之心,当然是好事,但若是象周武帝这样,勒令所有出家之人都要还俗,莫免殃及池鱼。

“其实本宫对佛道两门并无偏见,佛导人向善,道法自然,天人合一,都可荡涤百姓心灵,只是过犹不及,若是人人都入佛,又有谁来耕田种,保国卫家,繁衍子孙?若是人人都入道,人类又何来进步,岂不是要一直茹毛饮血?”

杨勇的话丝毫没有偏向道门的意思,章仇太翼反而眼睛大亮,现在佛盛道衰,若是下一代君主能做到不偏不倚,已是难得:“太子即有此愿,老夫当助太子一臂之力,只是眼下皇上笃信佛教,太子不可过急,徐徐图之可也。”

杨勇也没指望章仇太翼一下子就能拿出办法来,否则道门在北方就不会衰退的如此厉害,眼下朝庭轻徭薄税,佛教虽然放开,但要想发展到周武帝禁佛之前鼎盛却绝无可能,佛教虽然有种种好处,可以逃避赋税,但必须抛妻弃子,多数人不到活不下去时,不会轻易遁入空门。只能如章仇太翼所说,徐徐图之。

新铸成的五株钱比起旧钱来讲,无论是成色还是图案,都比以前的铜钱好很多,等到朝庭将新钱推出时,百姓很快接受了新钱,马上变得供不应求,各旧钱也通过新钱,源源不断的置换回来。

发行出来新钱弥补了国库的亏空,大兴城的建立变得顺利起来,杨勇果然获得皇帝嘉奖。大隋君臣开始了励精图治。

夏收过后,岐州刺史梁彦光治理政绩突出,报给朝廷的户口、垦田和赋税都名列第一,杨坚非常高兴,下诏书予以表扬,并且赏赐给他一束绢帛和一把御伞,以勉励天下官吏。过不多久又调梁彦光为相州刺史。

。v|灭亡后,杨素本来要将大部人迁到边关,被杨勇制止后,他将一些多年的豪门大户都迁到关中,城只留下商人、乐户及手工业者,民风不及州纯厚,多数人头脑灵活,梁彦光依然无为而治,民众纷纷隐匿户口,逃避赋税,梁彦光也被城人称为“著帽”,意思是梁彦光不过空戴一顶官帽。

梁彦光的外号传到朝庭,杨坚大怒,将梁彦光免职,召回京城,不过,看到梁彦光岐州政绩上,杨坚没有将梁彦光免职,而是想重新另命他为另一州剌史,梁彦光却请求再任相州刺史。

杨坚答应了他,相州豪强猾吏听说梁彦光再次来相州任职,纷纷对梁彦光嗤笑,梁彦光到相州后,一改以往无为而治,命令衙役惩治不法,审理案件,料事如神,对于故意隐匿不报,并逃避赋税之人,全部发配到边关,相州风气顿时大变,赋税也重新上升。

新丰县令房恭懿,政绩为三辅第一,在雍州诸县令拜见皇帝时,杨坚将房恭懿呼到椅前,赏以粟米绢帛,并向他征询治理百姓方略,先是拨为德州司马,后又升为海州刺史。

大都督崔长仁,犯法当斩,只是崔长仁是皇后亲戚,杨坚有点举棋不定,想免崔长仁一死,独孤氏力劝皇帝道:“国家之事,焉可顾私!”崔长仁遂被斩首……

皇帝赏罚分明,短短一年间,大隋已是一片繁荣,刚好派到南朝吊的使者太仆元晖和唐公李渊两人已经返回,带回了陈叔宝回书。

杨坚在慰问南陈的书信上十分谦虚,用姓名自称,末尾还有顿首两字,陈叔宝的回信却是十分傲慢,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末尾还写道:如果大隋统辖内治理适宜,全国就能清平安定。

杨坚将陈叔宝的回信在朝堂上一公布,文臣武将对南陈顿时十分不满,太仆元晖和唐公李渊又在朝堂上将南陈对待大隋使节轻蔑的态度说了出来,众人更加气愤,众臣对南陈都是一片讨伐之声。

第十二章 妒忌

到下面群情汹涌,杨坚知道已达到自己的目的,下朝晖和李渊两人召进自己御书房,只留杨勇、高颍、苏威、杨素数人,杨素已从城总管上调入京城,出任门下省纳言兼御使中丞之职,任谁都看得出来,皇帝对杨素的宠信。

杨素回京后,杨勇曾想过修复与杨素的关系,派东宫总管邹文腾请杨素到东宫赴宴,没想到碰了一个软钉子,杨素以自己是国家重臣,不方便与东宫结交为由,将邹文腾打发回来,差点将邹文腾气得半死,他身为东宫总管,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回到东宫后添油加醋的向杨勇说了一番杨素的坏话。

对于杨素的回复,杨勇倒是没有生气,如今最受皇帝重用的三名重臣,高颖与自己交好,苏威挂着太子少保之衔,等于是自己的师傅,如果杨素真与自己交好,皇帝得知后不知会不会有猜忌之心,杨素对自己如此不客气,传到父皇耳中,未尝不是好事,只是杨勇彻底死了与杨素修好之心。

杨坚微笑道:“元卿,李卿出使陈国,一去就是大半年,想必对陈国虚实也多有了解,今日在朝堂上不便细说,这里都是国家重臣,两位爱卿可以将此次陈国之行细说一遍。”

“遵旨。”元晖和李渊两人连忙起身,各向皇帝行了一礼,两人相视一眼,元晖重新坐下,李渊站在中间,向皇帝和各重臣细禀此次陈国之行。

两人到达陈国后,离陈叔定登极已经三个月了,李渊先细禀了一番陈国的见闻,才说到陈国朝堂之事,此时陈国国主陈叔宝的伤势仍然没有全好,在他养伤期间。陈国的大权慢慢由柳太后手中转到长沙王陈叔坚手中。

对于柳太后来讲,陈叔宝和陈叔坚都是她的儿子。而且陈叔坚在陈叔陵谋害太子时还有救驾之功,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方便把持政事,何况柳太后在陈叔陵谋反时也身中数刀,虽然不是要害,也需要静养,将权力让给陈叔坚也是顺手之举。

陈叔坚权倾朝野之后,骄横放纵,政事无论大小都决于他手。引起都官尚书孔范和中书舍人施文庆等人的不满,朝夕寻找陈叔坚的短处,到陈叔宝外告状。

陈叔宝虽然养伤。但权力敏感使得他对陈叔坚也大为猜忌,对柳太后来讲。陈叔宝和陈叔坚无论谁掌权都可以接收,陈叔宝却不能放任陈叔坚大权在握,事关皇权,纵是亲兄弟以又如何能放心,何止他脖子上的伤可是另一位同父异母兄弟所砍,遂将另一名兄弟陈坚重调入朝庭。以分薄陈叔坚之权。后面索性又把陈叔坚调离京城。让他出任江州刺史。

对于这样明显削权行为,陈叔坚自然不甘就范。仗着有柳太后撑腰,磨磨蹭蹭不肯交权去江州赴任,大陈朝堂眼看又要有一番争斗。

听完李渊描述,皇帝和众臣都露出了一丝微笑,杨坚灭陈决心更定,向李渊问道:“李爱卿,据你所知,长沙王既然不肯离京,是否会引发陈国内乱?”

众人都连忙竖起耳朵细听,如果此时陈国内乱,那简直是天助大隋灭陈,李渊迟疑了一下才道:“禀皇上,长沙王与陈主一母同胞,如今陈国柳太后尚在,微臣以为,或许会引起陈国内部动荡一二,尚不致于内乱。”

“哦”杨坚和大殿中其他重臣脸上都难掩失望之色,杨勇在旁劝道:“禀父皇,大隋一统北方,军民皆是陈国数倍,而且与突厥数场恶战,兵精将锐,反观陈国,江南民风本来软弱,周围敌手除了大隋再无别人,这数年大隋都对陈国礼让,导致陈国上下狂妄自大,又文括武嬉,若是灭陈,当以堂堂正正之师击之即可,又何必寄希望其内乱。”

杨勇一番话,众人都轻松不少,高颍在旁边附道:“皇上,隋强陈弱,正是以堂堂正正之师破敌。”

杨坚哈哈一笑:“太子和高卿所说在理,陈国不乱又如何,大隋强兵百万,足以灭陈!”向元晖和李渊两人挥了一下手:“两位爱卿旅途辛苦,朕许你们三日假期,三日之后再行上朝。”

两人连忙道:“多谢皇上。”知道皇帝还要与从大臣商议伐陈事宜,退头向殿外退去。

李渊出了皇宫,与元晖分手之后,站在宫外半响,却不知是该回家还是往太子宫去一场,刚才他退出大殿时,太子对他使了一个眼色,自然是有他到东宫去之意,若是未成亲之前,李渊当然不会为难,此时想起妻子窦诗雅的话,不宜和太子走得过近,李渊跺了一下脚,还是没有往东宫方向去。

杨勇回到东宫时已是过了一个多时辰,见到总管邹文腾,首先问道:“唐公在何处?”

邹文腾一愣:“殿下说的可是唐公李渊,小人并没有见到过他。”

杨勇心中有点不解,自己明明向李渊暗示让他到东宫来一场,莫非李渊没有理解,杨勇找李渊是想更详细了解一下江南之事,只是此时倒不必急于一时,听到李渊没有来,挥了挥手:“没来就算了。”

邹文腾却没有下去,向杨勇道:“殿下,卢贲来了,他在侧院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

“卢贲?”杨勇有点不解,真是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来。

卢贲是随国公府的老人,曾做过杨坚的卫队长,在杨坚夺权的路上也立过大功,杨坚当上左丞相后第一次散朝,群臣出了天台宫,见庭中列着左丞相仪卫要送杨坚到丞相府,百官懵在当场,不知以后在天台宫还是丞相府办公,当时还是司武上士的卢贲见状,指挥士兵将满朝公卿聚拢在一起之后,朗声说:“走!欲求富贵者,都跟我去东宫。”

被卢贲这

,满朝公卿才逻动脚步,前往丞相府,到了丞相府。子东宫时,东宫的卫士以皇家重为由。不让杨坚进驻,又是卢贲将这些卫士赶跑,杨坚才住进太子宫,将太子宫改为大丞相府。

只是杨坚登极之后,卢贲却与郑译,刘昉两人交好,杨坚对于自己身边卫队长与大臣交好顿时不满,用李圆通取代了卢贲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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