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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掉马的边缘试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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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不赞同道:“你胳膊上还有伤口,医生嘱咐了这几天最好不要见水。”
那我也必须要洗个澡!
孤云望海不说话,用眼神表达出洗澡的决心。
“好吧。”,离歌妥协。
“你家里有保鲜膜吗?”,他问。
陆离回了自己家一趟,拿来一卷保鲜膜把他缠着纱布的手臂密密麻麻缠了十来层,才放他进去,临了还贴心地问了句:“你自己能洗吗,要不要我帮你?”
孤云望海差点没在浴室门口绊一跤,“我自己能洗!”
啪地关上门。
我又不是手断了……
孤云望海把之前被他扫到地上的杂物一件件捡起来放回原处,才迫不及待拧开淋浴喷头。
☆、好像被你占便宜了
孤云望海照到镜子才发现自己何止是邋遢,简直像个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吸毒青年,颓唐得不像样子。本来他最近在离歌的影响下好不容易消去的黑眼圈又冒出来了,脸色苍白,下巴上再次长出青色的胡茬,脸上有点脏兮兮的,眼睛还是肿着的,额前几缕头发油腻腻地掉下来……这样一幅尊容,离歌怎么下得去手摸他啊!
他把自己浑身上下从头到脚洗了好几遍,又刮了胡子,看起来终于舒服一点了,然而……还是很糟糕啊,明明是张年轻英俊的脸,眼睛里却全是疲惫和消极。
孤云望海在里面一待就是一个多小时,陆离几乎怀疑他昏倒在里面了,忍不住出声询问:“孤云望海,你还在吗?”
片刻后,浴室里传来闷闷的声音:“在。”
于是他就安心地继续玩游戏。
又过了半天,才看到孤云望海带着一身水气走出来。
“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洗澡还这么久。”,离歌调侃他道,然后放下手中的电脑,十分自然地走过来查看他的手臂。
孤云望海洗得确实是很彻底,因此严严实实裹了十几层地保鲜膜也没有能阻止他的伤口被打湿。
陆离叹口气:“医药箱有吗?”
孤云望海无辜地看他。
好了知道你没有了。
陆离又把他按在沙发上让他等着,回自己家拎了个小型医药箱来,对他家里的物品不抱期望,顺手把吹风机也带过来了。
随手把吹风机搁在一边,离歌先去洗了手,擦干净,才在孤云望海旁边蹲下来,小心地拿起他的手臂,用剪刀剪开保鲜膜和里面已经被打湿的纱布。
孤云望海事实上因为很少与人打交道,所以对很多事情的反应都是很迟钝的,比如在信任的人面前,往往离歌怎么吩咐,他就下意识地不带脑子跟着做,于是现在离歌让他把手伸出来,他就不去思考为什么,乖乖就把手递给他。
直到离歌把他手臂上的纱布彻底卸去,狰狞的边缘还带着齿痕的伤口这样暴露在空气里,他才觉得后悔,下意识把手往后一缩。
伤口很丑,更丑更让我难堪的是因此而暴露出来的,糟糕的我。
不要看。
他却没能把手抽出去,离歌稳稳地握住了他的手腕,头也不抬,淡淡道:“别动。”
孤云望海在他这种理所当然的吩咐语气中就不再动了。
离歌取出干净的消毒纱布擦干他伤口周围的水,又小心给他涂了碘伏,才拿出新的纱布把伤口细致包好,打了一个漂亮的结,用剪刀剪断,才满意地放开他,开始一样样收拾从医药箱取出的东西。
孤云望海除了消毒的时候觉得有点痛,其余时候在他十分轻柔的动作下居然几乎都没什么感觉。
“你不问吗,为什么。”,孤云望海低着头道,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
离歌收好医药箱,把他放在一边,闻言又笑了笑,再次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头发:“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然后轻轻用力,孤云望海在他的动作下站起来,离歌握着他的细瘦的手腕,把他带到另一边坐下,把吹风机插在旁边的插孔里,十分自然地给他吹起头发来。
孤云望海即使没有多少跟人打交道的经验,也觉得这样的亲密姿态似乎不应该出现在和他第一次见面的网友身上,他又不是自己的佣人,他扭了扭身体,向后伸出手:“我自己来。”
离歌抓住他的手放回去,一只手拿着吹风机,另一只手混合着温热的风在他头发里穿插而过,动作不是很娴熟,偶尔还会磕到他,显然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却带着十足的温柔和呵护。
简直……简直像他的妈妈一样。
孤云望海直觉这不对,可是在离歌十分理所当然的姿态下又不好反驳,他就下意识地不再反抗,老老实实任他摆弄了。
短头发干得很快,没一会,孤云望海的头发被吹得干净柔顺,离歌就关掉吹风机,拔下插头,他退后几步,上上下下把孤云望海审视了一通,满意笑道:“嗯,不错,比刚才帅多了。”
孤云望海在他这句话里脸上一热,突然醒悟,妈妈是个什么鬼比喻,这是他喜欢的人啊!
他喜欢的人第一次见他,就送他去医院,照顾他,带他回家,替他煮粥,给他重新包扎伤口,为他吹头发,这是个什么神仙啊!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师父对徒弟好是应该的。”,离歌若无其事回答道。
孤云望海这才反应过来他不知不觉把心里的疑问问出了口。
这句话有些耳熟,孤云望海想起来他曾经也对离歌问出过这个问题,他当时的回答似乎也是这样的。
只是他在游戏里抱着恶作剧心态随意结成的师徒,真的能让离歌因此而对他这么好吗?
但是孤云望海没有追问下去。
离歌去了厨房,冲着客厅的他喊道:“粥好了,孤云望海,你家的碗放在哪里?”
孤云望海忙站起来往厨房去,厨房设计的是隐藏式橱柜,最大限度节省空间,不拉开来看就是一面墙,也难怪离歌找不到。
他过去拿了碗,盛了两碗粥。离歌头一次煮粥,水放得有点多,但是粥汤浓稠,飘出浓郁的红枣和大米的香气,他闻起来也觉得十分诱人。
二人一起在餐厅坐下,刚盛出来的粥还很烫,尽管很饿,孤云望海仍然拿着勺子慢慢地搅着,大量的白气混着浓浓的香味飘起来,遮住了他的脸。
“我叫聂云海。”,他突然说道。
白气遮住了他的脸,同时也让他看不清楚离歌的表情,但他仍然能毫不费力地从声音里听出离歌的笑意:
“哦,聂云海。”
停顿了一下,他也自我介绍道:“我叫陆离。”
孤云望海重复着他的名字,声音一下子变得有些古怪:“陆离……离哥?”
“好像被你占便宜了。”,他低声道。
“哈哈哈。”,陆离大笑出声。
“你可以叫我云海。”孤云望海也带着微微的笑意说。
“好的,海弟。”,离歌坏笑道。
孤云望海顿时就有点窘,但是对上离歌带着满满笑意的眼睛,他不知不觉的,又高兴起来。
因此他和离歌一起喝完这碗他们一起煮的粥,又一起洗了碗,离歌终于起身告辞的时候,他居然觉得有些依依不舍,醒来之后的那些尴尬和不自在不知何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游戏见。”,离歌站在门口笑着说。
客人离开时应该送到门口才算礼貌,所以就算很不想出门,孤云望海还是和离歌一起走到门口。
哪怕他就住在隔壁。
“游戏见。”
他同样笑着说。
孤云望海转身回家,电脑还随意地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是他刚才因为没有话题而愣头愣脑地拿给离歌玩的。
孤云望海发现,离歌的账号还在登录状态,他忘了退出。
嘴角还带着笑,他走过去,有点好奇地在客厅的茶几旁边蹲下来,喜服过了24小时已经消失,此时的离歌又回到那一身白衣的样子,虽然喜服穿在他身上也很好看,可是这身白衣才是他最熟悉的样子啊。
离歌的样子。
但是今天,看着屏幕上的白衣弓箭手,孤云望海在心里把他替换成了一个更具体更真实也更鲜活的形象——离歌,不,陆离现实中的样子。
离歌还没有把这个号挤下去,孤云望海便试探地拿着鼠标操作离歌,在原地来回走了几圈,又打开他的装备列表,看了几眼之后关上,有几条私聊在闪,他没有动,但他注意到他的好友列表。
孤云望海把鼠标移过去,他就看看。
他在分组【公会】里找到了自己的大号,【孤云望海】,点开看了看,都是以离歌为主视角的他们最近的对话,这样用别人的账号看自己和他的对话,不得不说,感觉有点怪怪的。
孤云望海关掉自己的对话窗口,又开始找【旧梦】。
旧梦也在天上人间,应该也在这个分组里,孤云望海往下划着,但是划到底也没看到。
想到了什么,他退出这个分组。
分组:【娘子】:'0/1'+
打开。
【旧梦】。
孤云望海手一抖,关掉了好友列表,一巴掌拍在键盘上,离歌无头苍蝇似的原地乱转,白衣弓箭手头顶的称号【旧梦的夫君】,看起来醒目极了。
啊!
孤云望海毫无意义地在心里大吼了一声。
但是完全不足以发泄他此时内心莫名的兴奋。
只是一个称号而已你到底在兴奋什么啊!
就连离歌这个账号被挤下去他也无暇顾及,孤云望海脸如火烧,心里一种莫名的无处发泄的冲动,他现在就很想去床上滚两下,把滚烫的脸埋进被子里。
心跳的好快。
孤云望海深呼吸几口,才控制住自己脑子里奇奇怪怪的念头,关掉游戏窗口,登录自己的账号——旧梦——登录。
添加分组——
……【夫君】。
移动好友——离歌——分组:【夫君】:'1/1'+
孤云望海点开那个+号,看到离歌亮起来的名字静静躺在里面,【夫君】。
啊,好羞耻,孤云望海飞快地看了几眼,欲盖弥彰地关掉了好友列表。
才刚关掉,那个他刚刚建立的分组就闪动起来。
私密:【离歌】:来苍梧山。
孤云望海脸上才消下去的温度又热起来,就好像什么秘密被窥见似的。他有些做贼心虚地四处看了看,才意识到自己还以一个十分不舒服的姿势蹲在茶几边,于是端起电脑,回到书房去了。
☆、新生(完)
顶着【旧梦的夫君】称号的白衣弓箭手和顶着【离歌的娘子】称号的娇小少女并肩站在一起。
他们站在苍梧山的顶端,脚下是险峻高峰,头顶是天高云远,眼前是群山寥廓,身旁是猎猎长风。
发丝扬起,衣袖鼓动,纠缠在一起,美得就像一幅画。
孤云望海没忍住,咔擦咔擦截了好几张图暗自保存下来。
说好的pk大赛因为孤云望海的昏迷,他们并没有赶上,然而离歌似乎也没有因此责备他的意思,甚至没有要离婚的意思。
他不提,孤云望海当然乐得装傻。孤云望海不知不觉也已经满级,他就开始每天把更多时间花在旧梦上,既然是夫妻,等级差太多看起来也会不配的。
现实里里他那么邋遢的样子离歌都见过了,马甲不马甲的这点小尴尬也都是毛毛雨了,
孤云望海现在和离歌聊起天来就更加放松,偶尔也会变得十分家常,家常到,就像真正的夫妻。
虽然二人看起来谁也没有觉得不对。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孤云望海问。
“上次那盘西红柿炒鸡蛋没吃到,有点遗憾,就吃那个吧。”
“饭没有了,那我再煮一点。”
“没有就不要了,晚上不想吃饭。”
“光吃菜?”
“嗯。”
“算了,那我煮点面条吧,就用西红柿炒蛋当浇头,面条吃不吃?”
“好,那我要细细的龙须面。”
“好。”
孤云望海打完这句话,开始回忆家里的面里有没有他要的那种龙须面。
好像没有。
负责采购的人往往会在他发短信之后第二天才送来。
但是离歌今天就想吃。
算了,出门一趟好了。
最近状态还不错,出门,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受。
旧梦下线。
他带好手机和钱,换了件衣服,加了件外套,想了想,又戴上一顶棒球帽,把帽檐往下拉了拉,才走出家门。
一出门他就目不斜视地闷头往最近的超市走,刚走了两步,就被人喊住。
“孤……云海,你去哪?”,离歌跑了几步追上他。
孤云望海肩膀被人碰到,先是整个人一抖,发现是离歌才放松下来:“去买龙须面。”
离歌就笑了。
“家里没有吗?”
“没有你要的那种。”,孤云望海老实回答。
离歌也不说那算了这种客气话,而是说:“那我和你一起去。”
和离歌一起去超市,好像突然就不那么恐惧周围的人了,孤云望海跟在他后面,放松下来,慢吞吞地走着。
走了两步,离歌脚步慢下来,他也跟着慢下来,离歌突然停下来不走了,回头看他。
孤云望海愣愣地看他,是突然有别的事吗。
然后离歌握住他的手腕,把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躲在自己影子里的他拉到身边。
“真怕你走丢了。”
才满意地和他肩并肩,继续朝超市走。
没有放手。
孤云望海被他牵小朋友似的牵着,下意识地觉得哪里不妥,但是感觉又很安心。被他这样牵着,就觉得整个人都安定下来,无关喜欢,就是很安心的感觉。
不想挣开。
这个点超市里没什么人,因此也没有人对两个男人手牵着手走在外面表示质疑,孤云望海和离歌一起买了他喜欢的细细的龙须面,又买了点水果,路过生鲜区看到在氧气箱里游动的鱼儿。
孤云望海突然想起来,“要不要喝鱼汤。”
“要。”
于是他们又买了几条鱼,离歌还拿了几包医用纱布、棉签、创口贴之类的应急医药用品,杂七杂八的感觉缺什么东西就都拿了些。
最后要买的东西远远超过了预料,他们不得不推了辆小推车,才解放出双手。
孤云望海和离歌一起推着推车来到收银台,他们一件件把东西摆上去,也不分你我,一起结账。
从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就像一对真正的普通夫妻应有的姿态一样,一起出来超市采购。
很陌生的感觉,但是不坏。
因为要掏钱付账,离歌不得不松开他的手,孤云望海有点失落。
但很快他就忘了这点失落,他就和离歌一人一个大袋子,提着满满的东西,一起回家。
孤云望海头一次对自己住的地方产生了家的感觉。
……
离歌从见到他的那天起,就以一种温和又无孔不入的姿态侵入了他的生活。
以前,孤云望海只有在游戏里每天和离歌在一起,现在连现实里离歌也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了。
他早上会喊他一起晨跑,拉着他出门,脸不红气不喘跑完5公里后再带着喘得像条死狗的他回家。
然后离歌去公司,他回家,但是很快就又在游戏里见面。
离歌下班后会直接回他家,孤云望海从第一次做饭给离歌吃,之后就开始每次都做两人份,离歌蹭饭蹭得毫不客气,他做饭给离歌吃也做得十分开心。
除了晚上会回自己家睡觉以外,离歌几乎就等于住在他家里了。
孤云望海的生活在离歌的影响下变得规律又健康起来。
他不再每天熬夜,也没有了失眠的毛病,每天晨跑,跟着离歌定期健身,甚至偶尔双休日都能和离歌出门逛街,看电影了。
出门意味着人群,嘈杂,拥挤,哪一样都令他难受。
可是有离歌在,哪一样他都觉得是快乐的。
孤云望海从只能和离歌接触,只能和离歌说话,到虽然不喜欢,但能够自然地和任何人接触,能够不引起身体排斥反应的跟任何人说话。
甚至在有一次离歌路过宠物店时渴望的眼神下,孤云望海没忍住,买了一只小狗,养在自己家里。
于是他们的日常里还增加了遛狗这一件事,晨跑二人组里多了一只雪白的萨摩耶。
离歌看起来是真的挺喜欢它的,每天溜它比孤云望海还勤快。
有时候孤云望海看着离歌和这只雪白的毛绒绒的萨摩耶玩,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进去,都有些嫉妒。
人不如狗!
但是萨摩耶在离歌的指挥下摇着尾巴扑过来舔他的脸,他也能抱着它软软的毛绒绒的身体笑着躲避它湿热的大舌头,却并不排斥这样的接触了。
几乎是在离歌自然而然的引导下,他的社交障碍,伴随了他几年的噩梦和阴影,就这样如同在阳光下蒸发的水汽,悄然消失了。
曾经的天之骄子被打落地狱,成了黑暗里的虫豕、阴沟里的老鼠,只敢披着虚假的网络身份与人交流。
而离歌将他拉出来。
让他重获新生。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就完结了,自己撒花~
写到这里你们肯定看出来了,孤云望海并不是像他自己以为的只是社交障碍而已,他还有抑郁症,抑郁而不自知。
抑郁真的是件痛苦的事情,情绪完全不由自己控制,前面他一个大男人突然哭得停不下来,也不是他娘炮或者矫情,身体激素的控制下这个真的完全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就是,想写一个拯救的故事。
大神的外壳下是一个脆弱的灵魂,沉浸在深水般黑暗压抑的情绪里无法自拔,无论是他的失眠、社交障碍还是抑郁症,都和原生家庭以及成长经历有关,他正在死去。
而他遇到离歌,离歌把他拉出来,给他新生。
当然现实请勿模仿,现实里不管是抑郁症还是社交障碍的成因以及治愈方法都十分复杂哒。
其实关于孤云望海的背景设定做了很多,不过我都没有写出来,只是偶尔会暗示一点。
毕竟文的重点在治愈而不在抑郁嘛,希望小天使们看得开心呀~
(突然话唠
☆、番外1。1
这天是公会众人在现实面基的日子。
以白衣公子和红颜一笑等人为首组织了一场聚会,这要是以往,孤云望海肯定想都不用想不可能去的。
社交障碍让他每一次出门,每一次站在人群里,都如同遭受酷刑。
然而现在他已经好了,《江湖》这个游戏又是最特殊的一个。
虽然仍然对人际交往没什么兴趣,但他已经不排斥这件事情了。
离歌既然要去,就和他一起去好了。
酒店定在离歌家里旗下的一家酒店里,就在本市。
离歌和孤云望海出门的时候磨蹭了半天,导致等他们过去,已经有大半的人都到了。
因为报名要来的人不少,离歌不差钱,索性直接让自家酒店停业一天,包场供这场聚会用,让大家敞开肚皮吃。甚至不是本会的人,大家在游戏里的好友也可以带过来,于是他们一到酒店,就发现场上比他们想的还要热闹。
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都有,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明显还在上学的小女孩、衣着普通的工薪族……
离歌也不由得感叹,大概只有游戏才能把这么多身份地位年龄阶层完全不同的人聚集到一起了。
这边离歌和孤云望海并肩走进去,出色的容貌气场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说是第一次面基,其实还是有一个人能认出孤云望海的。
离歌就见一个一身白色西装、穿得成熟脸却很嫩的年轻男人笑嘻嘻走过来一拍孤云望海:“云海,没想到你也会来,这几年我们搞了多少次同学聚会都没见你去过,不够意思!”
然后转看向离歌,对他上下打量半天,也对他热情地笑起来:“离歌!对不对!”
离歌也笑笑:“白衣公子,总算见你穿一次白衣了,大家都一致觉得你这个id应该归我才对!”
孤云望海想到白衣公子顶着这个id在游戏里却是个灰扑扑的刺客,刺客的装备那就没有白色的,这么骚包的刺客想想也活不下去。倒是离歌确实整天穿着他标志性的一身白衣,忍不住闷笑。
白衣公子锤了孤云望海一拳,冲他们招呼:“来来来都进去坐!”
虽然酒店是都能来的,可是天上人间公会的还是都坐在一块的,于是白衣公子带着二人进入包厢时,众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眼神,这是会里的谁?
白衣公子向众人介绍道:“这是我们的会长:孤云望海!这是会里的神壕离歌,这酒店就是他家开的,大家一会不要客气尽管吃啊!”
一个在校大学生模样的卷毛年轻男孩顿时站起来:“会长,离歌巨佬,久仰久仰!想不到两位大佬游戏里帅,现实里更帅啊!我是红颜一笑!”
一个职业OL装的知性美女朝他们微微一笑 :“我是扶摇。”
另一些人也纷纷站起来自我介绍:“我是似水流年!”,会里的暴力法师似水流年现实里看起来却是个温和的上班族。
“我是亦南歌。”,听名字一直感觉是个豪爽的北方男人,结果真人却是个高中生模样的青涩男孩,冲他们嘿嘿一笑。
“我是橙色大肥猫”,一个圆润可爱的小姑娘笑嘻嘻道。
……
这时候角落里传来一个软软的声音,这个穿着Lolita洋装坐在包厢最里面的高中生模样的小女生从刚刚就眼睛亮亮地盯着孤云望海看:“师父,我是糖果屋,我叫唐朵~”
糖果屋人如其名是个萌妹。
他们热热闹闹地坐下,都是陌生的脸孔,可是以游戏里的id称呼对方,那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就又回来了,谁也没有因年龄和身份地位感到拘谨,包厢里的气氛十分活跃又随意,大家和自己熟悉的几个人坐在一起,聊着游戏里的事情。
孤云望海突然觉得,与人交流接触,好像真的没什么可怕的。
“师父,离歌哥哥。”,糖果屋跑到他们旁边,萌萌哒地打招呼,就像以前跟在孤云望海身后的样子似的。
孤云望海从发现自己对离歌的感情之后就天天和他泡在一起,再加上糖果屋因为学业而上游戏少了,这师徒二人竟是互相都有点陌生,但是孤云望海听到师父这个称呼,忍不住瞥了离歌一眼,嘴角控制不住地露出一丝微笑。
糖果屋就受到鼓励似的,开始揪着孤云望海说话:“师父我最近没练级都跟不上你们了555……”
离歌向他们打了个招呼,起身去了洗手间,糖果屋顺势就在他的位置上坐下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孤云望海。
孤云望海看了看离歌的背影,心不在焉道:“没事儿,好好学习,等你放假了再玩,我和你离歌哥哥带你。”
“真的啊,师父真好~”
“师父你现实是做什么的啊,看起来好厉害~”
孤云望海失笑,小孩子看成年人可能都‘看起来很厉害吧’,他回答她:“我在网络上做些小生意。”
因病后不能出门与人交往,但他总是要吃饭的,孤云望海不再可能要他父亲的钱,做些小生意不过是些谦辞。
他的公司并没有因为他生病回家休养就逐渐亏损倒闭或者易主,他表面上回家休养,事实上仍然通过信任的人掌握大量股份,暗地里通过网络远程操控公司战略和相关决策。
除此之外那些曾经的经营手段投资眼光也并没有因为他的病就消失了,他还空出大量时间把持各种股票基金和对有潜力的项目进行风险投资,在业内也算小有名气。
不过糖果屋一个还在上学的小女孩自然不会懂这些东西,他也就谦称自己做点小生意。
但糖果屋并不因此就看不起他,须知他从头到脚的一身低调却显然不便宜的衣着打扮,再加上这一身不同常人的气质,他看起来也不是个普通的小生意人。
糖果屋崇拜道:“哇,师父好厉害,做生意也这么厉害。”
孤云望海无奈笑笑,真是个小女孩。
离歌怎么还没回来,他有些无心应付糖果屋了。
正想表示自己也离开一下去趟洗手间,就听糖果屋状似随意问道:“那师父这么厉害,肯定有个漂亮的女朋友吧?”
这个逻辑一点也不自然啊,他随口答道:“没有啊,糖果屋你坐,我去趟洗手间。”
糖果屋闻言抿起嘴甜甜一笑,微微低头:“好哒,师父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孤云望海就拉开椅子穿过人群朝洗手间去了。
中间还遇到几个打招呼的,“会长好帅啊”、“想不到会长真人这么年轻,我还以为是个中年人呢”……
他都一一应付几句,耽误了半天才去到洗手间。
而洗手间里的几扇门都是开着的,最后一个关着的门也很快从里面走出来一张陌生脸孔,离歌并不在这里。
是刚刚和路上遇到的人打招呼导致刚好和他错过了?
孤云望海开始往回走。
经过阳台,他心里一动,看过去,阳台的窗帘半掩着,看不清,但那里应该是站着一个人的,身形很熟悉。
孤云望海走过去。
离歌背对着他,倚在围栏上微微仰头,朝远处看着,指尖一点火光。
是烟?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离歌抽烟,他平时看上去就是个没什么烦恼也不会有什么挫折、淡定又强大的人,两个人相处,往往看上去冷硬成熟的孤云望海才是被他安慰包容的那一个。
而抽烟往往是人们更倾向于失意落寞之时的举动。
他站在原地片刻,一瞬间觉得自己看到了离歌从没见过的另一面,有些踌躇。
然后他走过去,“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孤云望海问。
离歌回头。
他唇间溢出一缕烟雾,缥缈的白烟盖住了他的眼睛,离歌在朦胧的烟雾中嘴角勾起,隐隐朝他露出有些奇异的微笑:“给你制造机会啊,小女孩儿表白了没?”
“啊?”,孤云望海愣了半天,才意识到离歌说的小女孩,是刚刚他走后就坐在他的位置上一直缠着他聊天的糖果屋。
“什么机会,我还没有这么丧心病狂,那还是个小孩儿!”,孤云望海咳嗽道,他这才意识到刚刚糖果屋亮晶晶的眼神还有莫名热情黏人的态度,以及最后一句没头没脑的问题好像哪里不对。
以及离歌为什么突然离开。
到底是太久没有与人交往,孤云望海对于这种其实已经十分直白的暗示十分不敏感,也亏得人家小女孩儿暗示得都快接近明示了,他就是不开窍。
见他窘样,离歌嘴角的笑容扩大:“我还以为你就喜欢小女孩儿呢。”,意有所指。
这会孤云望海倒是一秒懂了他的意思,这是说他之前开着马甲在离歌面前整天装萌妹的时候,离歌不会以为他有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吧!
孤云望海再次猛咳。
离歌便伸出手替他拍背,孤云望海顿时咳得更厉害了。
原本半真半假地掩饰尴尬,现在是真呛着了,孤云望海咳得停不下来,热血都往脸上涌,只觉得面如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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