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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如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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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箐一阵语塞,竟无法反驳,可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简单。
“你藏在长留,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瞒姑娘,长留上上下下都知道我,何为藏呢。”
“……”
杨箐见说不过他,从腰间又拔出一把和手里一样的短弯刀,说道:“那便让我来试试你,你若为正道,我便不再多说,你若为魔修,今日我若能活着出去,你别想再离开百洛!”
她说完反手拿刀,瞬间闪到季如翌的眼前,双弯出刃,带着阵阵寒光。季如翌向后仰去,两把刀在他眼前交叉划过,他向后轻跃又与她拉开距离,原本所在的地方慢悠悠落下一根墨发。
“名刀双弯,名不虚传。”
杨箐冷哼,“你的武器呢?”
“一介夫子哪来的武器。”
“我看你是魔修,根本用不上武器吧。”
“怎么会。”季如翌躲过她的攻击,一身白衣没染半分尘土。
他又道:“不过此言差矣,魔修很多也用刀用剑的。”
“你还敢说自己不是魔修?”
季如翌嘴角一勾,“那我便是魔修吧。”
杨箐道:“你果然是!”
“不,我不是。”
杨箐都要气跳起来了,她将双弯狠狠扔向季如翌,整个人向他扑去。
季如翌一把抓住飞向自己的弯刀,迎着她而去,转瞬便出现在她的身后。杨箐只看到一道残影,一把弯刀就已贴上她白皙的脖颈。另一把双弯反手刺向季如翌,却被他抓到手腕止住。
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别乱动,我不太会用刀。”
杨箐心里唤着双弯,可脖子上的利刃似乎只是一阵悲鸣,却不动丝毫。
她咬牙道:“要杀要剐,任你处置。”
后面传来一声轻笑。
季如翌将手里的刀拿开,转了个圈,推回到杨箐腰间的刀鞘里。他松开她的手腕,笑道:“我若是魔修,怎么敢一人独闯三大派都在的百洛湾。”
脖子上的刀虽然被拿走,但杨箐还有些后怕,她一句话没说,咬着唇看着季如翌,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季如翌眼睛一弯,柔声说:“别怕,我又不会伤你。”
杨箐沉默了一会儿,低语又问,“你是谁……”
季如翌没有回答她,只是弯眼笑道:“衣服很漂亮。”
语罢独留杨箐在那里冥思苦想,转身离开了。
那边秦让扯着明辰,边走边问,“这边吗,走这边?”
明辰苦大仇深道:“不是那边,是这边。”
两人刚拐过去,就看到旁边树林里出来个人。
秦让定眼一看,竟然是季如翌。
他气的指着他说:“你和他堂兄聊到小树林去了?”
季如翌一头雾水,“什么?”
明辰也奇怪,问道:“夫子你怎么在这?”
季如翌还在整理语言,身后树林又走出一人,正是杨箐。
秦让还记得她,心里一惊,“你和她一起去的小树林?”
季如翌说:“我倒是的确和她一起进去的……”
“你和她去那里做什么!”
季如翌想了个折中的说法,“此事说来话长。”
他想着先应付过去,再编个完美点的理由去告诉秦让。没想到杨箐在一旁冷笑一声,“说起来也不算长,那日我在楼上对长留夫子一见钟情,今日特约他来,表白一番。”
这话帮季如翌瞒住了修为之事,却殊不知又把他推进了另一个坑。
秦让眼睛都瞪圆了,“你不是和他堂兄相聊甚欢吗?怎么和这个丑八怪在一起!”
杨箐一听他骂自己,立刻不客气的回击他,“小矬子。”
旁边明辰也跟着问,“对啊夫子,你怎么在这?我哥呢?”
季如翌被这三个人吵的一个头两个大,最后挤出一句,“此事说来话长……”
一旁的秦让已经快和杨箐打起来了,秦让说她穿着轻薄放荡,杨箐回他,“夫子可是说我穿这身衣服漂亮得紧呢。”
秦让气的眼睛都红了,抽出背后的剑,恨不得立刻上去把她劈成两半。
季如翌在心里暗道我那是说你衣服漂亮。他赶紧把秦让扯到自己怀里,“明辰,我从你哥那里回来遇到的杨姑娘,你哥还在他自己的院子里。”又冲杨箐说:“杨姑娘,先告辞。”
说完拉着秦让赶紧要走。
秦让后背靠在季如翌胸膛时就安静了下来,他挑衅地看着杨箐哼了一声,紧紧握着季如翌的手走了。
季如翌觉得自己被他们几个搞的有些狼狈。也实在是巧,他刚出来,就碰上了秦让。
他低头看着正专心把自己往回拉的秦让,叹了口气,“小公子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秦让脚步一顿,半天才说:“就算讨厌你,你也是长留的人,没有被长留以外的人勾去的道理。”
倒也是,这小公子关于长留的事,一直很上心。
季如翌任由他把自己拉回了住处,秦让还伸头出去看了看外面,方才“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季如翌刚坐下喝杯茶,秦让坐在他对面审犯人一样问他,“你真的说那女人漂亮?”
季如翌压下微呛的咳意,“我说的是她衣服漂亮。”
“你若不觉得她漂亮,怎会说她衣服漂亮?”
季如翌放下杯子,“我只是挺喜欢红色衣裳。”
秦让一愣,“哦”了一声。
半天又道:“没见你穿过。”
季如翌说:“是没穿过,以前没时间,现在当了夫子,穿了也不合适。”
秦让从没听过他讲自己的曾经,立刻来了兴趣,问道:“你以前干什么的连换个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我以前啊……”季如翌神秘一笑,“天天做打打杀杀的事。”
秦让撇撇嘴明显不信,这个人满嘴胡话,他才不会信。不过因他没说那女人漂亮,心里的云雾却拨散了开来。
☆、第 8 章
季如翌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三日后,秦让抱着一团红色就过来了。
他一进屋就把东西塞进季如翌的怀里,“你快试试,我让百洛湾最好的铺子连夜赶出来的。”
季如翌摊开一看,是件红色的衣袍。
“我一夫子,穿这个太过张扬了。”
季如翌将衣服收起,显然并不打算穿。
秦让赶紧说:“你既然喜欢,就穿穿看。再说这里是百洛湾,有几个知道你是夫子的。”
见季如翌还是没有穿的打算,秦让眸子一下就黯淡了下去,“我很想看你穿……”
看秦让硬气惯了,冷不丁看他一副委屈的样子,季如翌还真有些不忍。秦让在那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时不时还哀怨地看他一眼。
最后季如翌实在受不了他的眼神,只好叹声道:“怕了小公子你了。”拿着衣服进了屏风后。
秦让立刻偷偷露出个狡黠的坏笑,踮着脚往那边看。屏风并不是很高,季如翌背对着他,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他的肩膀。
那肩膀圆润白皙,随着主人的动作时隐时现,不多时便被衣服盖住了。
秦让一阵口干舌燥,灌下一杯茶心想,这屋子是不是突然变热了?
季如翌把衣带扎好,又将玉冠换成红色发带,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秦让上一瞬还在拿杯子的手停在了半空。
只见季如翌一拢红衣,嘴唇红润无比,一双桃花眼带着笑意,头系同红发带,那发带垂至胸前,混在一头墨发里,又添增了一丝张扬。
秦让脸色涨红,不自觉道:“真好看。”
他反应过来连忙又说:“我说的是衣服!”
季如翌并没多想,跟着点头,“小公子的眼光当然是好的。”他抬起袖子看了看,似乎也对这衣服很满意。
秦让很想说,你好像画儿里走出来的。可他不好意思,毕竟季如翌还是他“最讨厌”的人。
前几日那个女人如果看到,哪里只是表白,恐怕直接要以身相许了吧。
想到这里秦让突然意识到,以后季如翌若就这样出去,这幅样子要被多少人看到?
他连忙说:“不过这么一看的确张扬了一些,虽说还不错,但叫熟人看了,还是有辱夫子的称号。”
季如翌也没打算拿这身出去示人,他只是见不得秦让委屈的模样,遂应了他的愿。他以前的确没穿过红色衣裳,除了修炼,剩下的就是出去挑战别人,再者被人挑战,实在没时间穿身红衣出去得瑟,永远的一身墨衣,无论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血,统统藏在一片黑色之下。
他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笑道:“这是穿给小公子看的,在外面我可不敢这么穿。”
秦让眼睛一亮,连点了好几次头。
“以后你若还想穿,就单穿给我看好了,我不会取笑你的。”
季如翌顺着他说了声“好”,秦让的眼睛也弯了起来。
……
还有五日进行试炼大会时,秦诏霖终于去看了看秦让。试炼大会由三派宗主一同准备,因此忙得很,秦诏霖也是忙到这时才抽出空来看看自己的儿子。
要说秦让也是三派里特殊的存在。三派中剑衍宗主是整个天下唯一修为到达大乘的修者,没人知道他多少岁,也没人知道他是否有后代,甚至绝大多数剑衍子弟都没见过他,那老头常年在外不知道在干嘛,多少年都不回去一次。剑衍宗一直都是代理宗主,十年一换。而百洛湾宗主同秦诏霖差不多大,却一直没娶妻生子,相传他只沉迷修炼,对别的事一概没有兴趣。因此三派里只有秦诏霖有个儿子,秦让也出名的很,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说上一句,“那个穿长留派服就是秦让吧?”
秦诏霖过去时秦让正在打坐,虽说他总粘着季如翌,但并没怠慢修炼,毕竟每次的试炼大会,每派都会折亡众人。
三派不同其他小派,它们是三根支柱,镇压着错综复杂的八方,也和西部的魔域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三派不能允许弟子沉迷享乐,支柱的根基不可出现裂痕,因此每五年一次的试炼大会,实则是在淘汰弱者,能通过的,方能让三派承认。
这是秦让到百洛湾后第一次看到秦诏霖,他惊喜道:“爹!”
秦诏霖摸摸他的头,看了眼他的屋子问,“住的可还习惯?”
秦让点点头,他当时挑房间时特意与季如翌只隔了两间,简直满意的不得了。
这里的房间当然比不上秦让在长留的,可他并不挑剔。秦诏霖看他没那些娇气的毛病,眼里带着些赞许。
他又问了问秦让最近的生活,正好秦让说到他和季如翌去听书的事,秦诏霖问道:“季先生在哪里住?”
秦让一顿,“在我左边第三间。”
秦诏霖说:“你先继续修炼,试炼大会凶险万分,不可掉以轻心。我去看看季先生。”
季如翌又不参加试炼大会,在这里也不用讲学,他爹为什么还要专门去找他?
秦让心里一阵烦闷,想去看看他俩说什么,又怕他爹训他。他坐在床上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一起身,开门出去了。
就算被骂,也要知道那两人在聊些什么。
可惜他过去时,屋子里并没有人,他爹不在,季如翌也不在。
秦让有些慌,却不知自己在慌些什么。他其实知道他爹的住处,却仍在季如翌的门口等到了天黑。
季如翌回来时,就看到秦让像头大犬一样,坐在他屋前的台阶上。
他笑道:“这是谁家的狗狗,迷路到我这里来了。”
秦让看着他,脸色微冷,“你干嘛去了?”
季如翌察觉出他的不对劲,问道:“小公子这是怎么了?”
秦让又问:“你干嘛去了?”
季如翌在他身边坐下,“我出去办点事。”
“和我爹吗?”
季如翌一愣,说道:“没有,我自己。”
秦让盯着他的眼睛,季如翌一副坦荡荡的模样,并不像说谎。
他有些不确定,“真的?”
季如翌嘴角一勾,“假的。”
秦让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总喜欢这么逗人,即然这么说了,应该是没有说谎的。
也许他爹去之前季如翌就走了。
秦让嘴唇微嘟,下巴成了个核桃状,“你是不是去哪里玩了,不带着我。”
季如翌见他恢复了平常,笑吟吟说:“马上试炼大会了,我哪敢去打扰小公子修炼。”
秦让“哼”了一声,面上冷冷的,片刻后却小声嘟囔着:“你来找我不算打扰……”
季如翌没听到,“什么?”
“没什么。”
秦让这会只当他扔下自己出去游玩了,心里倒也不难受了,又同季如翌说了好几遍下次出去要叫他,在得到他几次点头后,才回去继续修炼。
季如翌看着不远处关上的房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让,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第 9 章
之后几天秦让去找季如翌时,那人都在屋里看书。秦让问他,“你怎么不出去逛逛?”
季如翌回道:“这不是等着小公子参加完试炼大会,一起出去逛吗。”
秦让开心了,又美滋滋地回去修炼了。
试炼大会前一日,秦让特意去找季如翌,告诉他要等自己,不要自己偷偷出去玩。
这一趟要去一个月,这么长时间看不到他,秦让很怕他被人勾走。
好在那个丑八怪也要去,不然秦让还真不放心。
季如翌看着一身长留派服的秦让,虽然小小年纪,脸上却无半点惧意,背上一把剑,耀眼的让人无法忽视。
当之无愧的长留公子。
他解下一直系在腰间的玉佩,弯腰系在了秦让的身上。
“这玉佩一直跟我,此去就放在你这里,权当个护身符吧。”
玉佩下的红穗晃了一下,安静的坠在了秦让的腰间。
秦让红了一张脸,欣喜地摸着那光滑的玉石。小声道:“谢谢。”
季如翌摸了摸他的头,秦让享受地眯上双眼。
此去试炼大会凶险无比,秦让也不敢偷懒,待了会依依不舍与季如翌道了别,又回去修炼了。
时至子时,秦让才缓缓睁开了眼。他因明日大会心里有些烦闷,很想与他爹说说话。
秦让从小便没有母亲,表面上看起来独立无比,实则很依靠他的父亲。
明日便是试炼大会,秦让虽说不怕,可从小到大第一次参加这种试炼,有些事,也只有得到父亲的安抚,才能安心。
他下床穿上鞋,往秦诏霖的院落而去。
远远他便看到秦诏霖的屋子还点着灯。秦让心想正好他爹没睡,连忙过去,走到屋前抬起手正要敲门,门从里面突然被打了开来。
秦让手停在半空中,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季如翌。
他下意识地看向他爹,秦诏霖显然没想到来人是他,也是一愣。
还是季如翌最先反应了过来,他回身冲秦诏霖说:“秦宗主,在下先告辞了。”
只是看了眼秦让,便离开了。
秦诏霖正坐着桌前,桌子上还放着两杯凉掉的茶,他道:“这么晚了,何事?”
秦让只听到一句“这么晚了”。
对啊,都这么晚了,季如翌在他爹的屋子里干嘛?都后半夜了,那一介夫子在别人的屋子里干嘛?可别告诉他,他们在讨论修炼之事!
秦让阴沉道:“爹爹早点休息,我只是来看看您。”
语罢转身向季如翌离开的方向追去。
秦让少有的动用修为,只一瞬便追上了季如翌。他落在季如翌的前面,一张脸冷得吓人。
“这么晚了,你在我爹房间里干嘛?”
季如翌从出来这会儿也一直在想借口,可惜秦让追的太快,他还没想出来,毕竟这事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他不知道秦让都知道了什么,只好说:“我和秦宗主说些事情。”
秦让艰难道:“你和我爹不会在谈论修炼之事吧?”
季如想不出别的理由,又不可与他直说,便应了声“是”。
秦让感觉喉咙一阵发紧,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从看到门里的季如翌时,身体里就一直有一股戾气在叫嚣着,此时听到他这明晃晃的撒谎,胸口处竟疼痛无比,疼得他忍不住微微弓腰。
“什么修炼的事,你一介凡人要修什么?”秦让嗓子都有些哑,他想到了前几日,恐怕眼前这人根本不是一人出去的。他忽而一笑,“你不会要修到我爹的床上去吧?”
季如翌眉头皱起,“小公子不可乱说。”
可惜秦让没停下来,他呼吸都有些不稳了,嘴里却还说着:“你想当我后娘?”
“啪”的一声,秦让头一歪,一边脸上瞬间红了一片。
季如翌声色俱厉,“这一巴掌,我是替秦宗主打的。打你目无尊长,狂妄无礼。”
以前两人不对付时,季如翌也没舍得打过他,秦让震惊地捂着自己的脸,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声音颤抖:“你打我?”
语气里是藏不住的难过与委屈。
季如翌攥了攥手心,冲动过后心里也懊悔不已,秦让不知事情真相,自己怎能和他计较。他上前一步想去摸摸秦让的脸,却被一下子打开了手。
秦让只是怒瞪他一眼,转身跑了。
季如翌想追上去,可追上去说什么,难不成还要把这么小的孩子卷进来?最后他只是在天亮前往秦让的门前放了个自己用竹草编的蜻蜓。
秦让走后他再去看,那小玩意还孤零零的在地上躺着,位置都不曾动过。
他没法去试炼大会那里,三派宗主齐聚,还有各方来看热闹的,保不齐会有以前见过的人。季如翌将那只小小的蜻蜓收起,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
百洛湾不远处,山下最前方设三张石椅,每张石椅后都插着面长长的番旗,上面分别印着三派的派徽。往下是旷阔的空地,上面身穿苍藏青、黄、白色派服的三派子弟一一排好,再往一边是杂派弟子。整个场地被强大的修为撑起一片结界。后面是众多看热闹的人,只能看到结界里的景象,却进不去。
不多时,三派宗主落座。
秦诏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圈,人太多,并没发现秦让。
百洛湾宗主湛赢看了看日头的位置,道了一声,“时候差不多了。”
另两人都没出声反对,他便开口道:“今日试炼大会,三派共两千三百余人参加。而能活着回来的,却不知能有多少。试炼大会地点设在十万群山,群山之后不远处为魔域,你们要在里活够一个月,方可回来。金丹修为每人还要加上两颗魔物的内丹!”
他声音并没有多大,整个场地的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一些筑基子弟暗暗松气,要活一个月并不一定多难,可要杀个魔物,却不一定能活着回来,况且魔物贪吃善藏,要引出它们更是难上加难。
正当他们暗自庆幸时,一声浑厚的声音又传来。
“可用人做饵。”
此话一出,全场都沉寂了一瞬,随后炸开了锅。用人做饵,也就是代表着,金丹修为的人想引出魔物,可抓人当饵,而抓什么样的人,当然不言而喻。筑基修为的子弟原本还在庆幸,此时却个个心情沉重,接下来这一个月,除了想办法活下去,还要躲开金丹修为弟子的抓捕。魔物最喜食人,若真被拿去做了饵,很有可能九死一生。
“因魔域在其后,试炼大会只划半边群山。群山已设结界,一旦进去,一个月内无法出来。”
湛赢说完,众弟子一侧的结界出现一方缺口。
“生死各控,试炼大会开始!”
☆、第 10 章
三派弟子涌进结界,进去后又各自分散开来。在里面,伙伴可变成敌人,敌人可变成伙伴。想活下去,信的只有自己。
秦让今日一直心不在焉,连听到可用人做饵时也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他与常决一同组队,进山后常决先找了个山洞,两人躲了进去。
常决在山洞附近设下引铃,有人过来铃铛便会响起,只有设铃者才能听见。
他回到山洞,秦让正拿着个玉佩发呆。
常决道:“你今日有些奇怪。”见秦让没反应,他又说:“我不知你为何事烦恼,但这试炼大会肯定是要死人的,你若一直这样,死的就是我们两个。无论什么事,你活不出去都是白费。”
秦让一愣,想起自己说过的让季如翌等他回去,那人还笑着为他系上了贴身之物。他将玉佩放回去道:“你说的对,什么事,都要能活着出去后再说。”
只要他能活着回去,季如翌这个人,他死也要抓在手里。
两人在山洞里研究了一下,决定先找个有水的地方。趁着天还没黑,常决收了引铃,两人出了山洞,往森里深处而去。
水过清,里面肯定藏着过于厉害之物,使其他鱼儿不敢靠近,而山过空,秦让却不知是不是里面也同样住着什么厉害的魔物。两人经过之地除了树木杂草看不到一点活物的痕迹,秦让这才知道,要在里活一个月,有多难。
万幸行了半天,他们就找到了一处河流,河流蜿蜿蜒蜒,不知来自何方,也不知通向哪里。
两人在河流方圆几里处都设上了引铃,却没住在河边,而是藏在了几里之外。
这样河边来人他们可以随时知道,又可随时进去取水。
前几日群山中还算安静,几千多名弟子分别隐在自己的角落,他们比普通人身体要强壮许多,只要找到水源,倒也能挺过去。
秦让二人靠着河水度过几日。常决有天无意间看到天空有鸟飞过,一个石头子就给它打了下来。那鸟落在两人不远处,他们过去才发现是只信鸽,腿上还绑着封信。两人把信一扔,把鸟一烤,吃了。
几日之后,群山处处变得危机四伏。一直喝水保不了性命,筑基修为的人要想办法找食物,金丹修为的人见没办法引出魔物,也慢慢开始想用人做饵,所有人每走一步都异常小心。很多修为不同的同行者进山后也纷纷分道扬镳,重新组合的小团体屡见不鲜。
秦让他们在河附近呆了几日,期间每日他们都会去别的地方探上一探,主要是看看能否找到食物。可除了那日的信鸽,两人没再看到任何动物。
这日两人又走远了一段,若只有他们所在的地方没有动物,那可能是那片地方有问题,可如果十万群山都没有动物,恐怕只能是人为才能办到的。
秦让倒希望是人为的,那就代表它们只会被特意驱赶到一个地方。只要能找到那里,食物自然就解决了。
秦让和常决隐在一棵树上,连日的奔波使两人看上去狼狈无比,两人头发都有些凌乱,额前掉下缕缕碎发,也还好长留派服颜色深,脏了也不怎么能看出来。
他们打算在这里等上一段时间,这里可通向他们那条河流,也可就此向山更深处直去,如若有动物,很可能出现在这里。
等了半日,动物没等到,倒是等来位剑衍弟子。
秦让常决隐去气息,在树上并没有动。
那名剑衍弟子跌跌撞撞跑到他们对面的那棵树下,靠着树干滑坐了下去。她的白色衣袍上满是泥土,袖子上还沾上了血迹,整个人哪里还有剑衍宗的飘逸,倒像个逃难的。她也的确像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只休息了片刻便起身要继续走。
可惜她刚站起来又跌了回去,眼神开始涣散起来。
秦让看了眼常决,常决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反手射出一枚石子。石子带着修为向那名女子而去。那女子此时神智已不甚清晰,眼睛无神,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
石子马上射中她的脑袋时,另一枚石子以更快的速度飞来,两石相撞,都弹在了她身后上方的树上。
秦让和常决跳下树,来到她面前。
女子只是多日未进食,又跑了这么远,身体接近极限了而已。他们喂了点水给她,她才慢慢缓了过来。
恢复意识看到身旁站着两个人,女子立刻戒备起来,她手往背后一抓,才想起来剑已经没了。
“我们没打算杀你。”秦让道。
见二人的确没有恶意,女子方说:“多谢两位救命之恩。”
秦让又说:“我们也不是什么乐善好施之人,既然救了你,也要知道你所知的情报。”
女子试着站起,体力不支又坐回了地上,她点点头道:“我叫瑶旌,剑衍宗弟子。原本是同我朋友一起来的百洛湾,可修为不同进山后便分开了,后遇到一个长留弟子,便结伴而行,可惜这山中没有半点食物,我们只能往里面走,却不料突然遇到头魔物,我们两人被打的措手不及,又没金丹修为,情急下分别向两个方向逃去,那魔物没来追我,想必是去追他了。我一路逃过来想找人回去救他。”瑶旌苦苦一笑,“哪想到自己先倒下了。”
秦让眉头微皱,“既然为朋友,又为何分开?”
瑶旌笑着摇头,“秦让公子年岁还小,长大便会知道了。”
秦让目光锐利,手放背后的剑上,冷声:“你怎知我叫什么。”
瑶旌道:“小小年纪便来参加试炼大会,除了长留公子秦让外,也没有第二个了。”
秦让手没放下,转头问常决,“我这么有名?”
常决点头,“就咱们长留有个后代,能不出名吗。”
☆、第 11 章
瑶旌休息片刻,又站了起来,“多谢两位,不知能否再给我点水,我要回去救那人。”
常决说:“过去多久了,那人恐怕凶多吉少了。”
瑶旌摇摇头,“不一定,虽已过一个时辰,但他也有筑基修为,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
常决问:“你认识他?”
“以前并不相识,可他这么多天都未曾抛下我,我也断不能弃他于不顾。”她面色微红又道:“他人很好,特别是一笑的时候,娃娃脸特别可爱。”
“等等,你说他什么!”
瑶旌被秦让一嗓子吓一颤,下意识说:“他人很好。”
秦让摇头,“不是这句。”
“他娃娃脸很可爱。”
“他是不是个子不是很高,并没有背剑?”
瑶旌点头说:“是不太高,只比我高一点。有一日他还拔了几根草叫我吃下,我猜他可能是个药修。”
秦让和常决对视一眼,瑶旌口中那人,很可能是他们长留的明辰。
秦让将剑解下拿在手里,“你从哪里来的,带我们去。”
瑶旌道:“你们认识那人?”
常决扔给她一壶水,只说了一字,“走”
瑶旌也不拖沓,带着两人往刚才来的地方而去。
三人回去只用了半个时辰。
一片空地上有着一滩血,不远处的树干上插着一把剑,剑上还残留着一些血迹。
瑶旌过去将剑拔下,“我刺伤了那魔物一下,想必他还可能活着。”
秦让问:“他往哪个方向跑了?”
瑶旌指了指来时路的对面,“这边。”
三人又向里面追去。
不多时,秦让便听到一阵野兽的嘶吼,他加快速度跑了过去,正看到一头通体漆黑,兽眸碧蓝,似虎非虎似狮非狮的魔物在疯狂地啃食一人,那人早已死去,只剩下一些血腥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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