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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从剑修手下逃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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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在他与郁景容周围伺机而动,“景容,你看我们是离去,还是探一探对方的底细?”
  郁景容却是直勾勾望着湖底深处,神情凛冽,“下去。”
  剑光一闪,在水中疾行,两人停在一处水下洞穴前,洞穴深不见底,此时御剑而行已经使不得,郁景容就牵着陶子恬一前一后游入洞中。途中郁景容朝洞壁上一抹,指尖落了几根白丝,正是方才缠绕陶子恬之物。
  洞穴逼仄,洞壁压在头上令人很感到压抑。
  郁景容察觉陶子恬的情绪,打出一道阴阳灵光,阴阳不断融合旋转,将前方之路照亮,陶子恬顿时好受许多。
  两人穿行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洞穴越来越宽敞,出口竟然是个山洞,只听一片诡异的沙沙声响起,且逐渐远去,郁景容不由分说带着陶子恬追了过去,那怪物终于显露真身……竟然是一头巨型蜘蛛!
  郁景容一弹指,先前打出的阴阳灵气如同火焰一般朝蜘蛛扑了过去。
  蜘蛛巨大,身体几乎撑满整条甬道,动作却是十分灵活,很是轻松地爬到洞顶,避开了郁景容的攻击,想要逃离。
  郁景容自然不放过这个妖物,振袖甩出宝剑虚影,宝剑恰好阻拦在蜘蛛身前,蜘蛛再要躲避,宝剑一分为二,二又分作四,随即照着郁景容剑指指示而迅速变化,虽是最基本的劈、刺、挑、抹,但剑影锐气非常,又夹阴阳相生相克之力,威力十分霸道,那蜘蛛不经意之间就撞上一柄剑影,眨眼被削了两条附肢,顿时发出难听嘶哑的尖叫声,许是痛得过了,巨蜘蛛不再一味避让,转身喷出一道毒液,陶子恬虽然插不上手,但也时时注意两方动静,见此抛出金刚钟,令金刚钟不停旋转,毒液虽然也腐蚀了金刚钟部分,但大多被金刚钟打飞出去,在洞壁上腐蚀出一个大洞,可见其毒性之烈。
  “景容,你可小心!”
  郁景容点头,他稳稳站立在剑影上,剑指又是一点,那四柄剑影又化作八柄,剑光顿时绵连成一片,巨蜘蛛被劈中背部,痛得它满地打转,不停朝郁景容喷出毒液,尖锐的附肢朝郁景容斩去。
  陶子恬虽然知道郁景容名声,但因着蜘蛛模样实在骇人,令他不由为郁景容担心,便将四柄飞剑都分了出去,在蜘蛛周围骚扰,飞剑虽然对蜘蛛伤害有限,但蜘蛛被不时撩拨碰擦也是烦不胜烦,最终还是没忍住分出一对附肢将飞剑打落,郁景容乘着这时刻,剑势又生出变化,四面八方皆有剑影封住,正是要将那蜘蛛大卸八块了。
  “住手!两位道友手下留情!师妹——!!”此时山洞深处两条藤蔓抽过来阻挡,蜘蛛大概也知道自己若是受了这一击,怕是没有活路,身体一顿,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最后变化成一个妙曼女子,赤身蜷缩在地上。
  “师妹!”一个男子极速掠到此处,先是抛了一件外袍罩住女子,随即将女子拉到身后,满脸愧色向郁景容与陶子恬行礼,“在下鲁至轩,见过两位道友,恳请道友暂时息怒,听鲁某一番解释。”
  郁景容并不退让,剑指一变,那八柄剑影齐齐翻转,剑尖朝向女子,蓄势待发。
  鲁至轩面色一变,却仍旧执意挡在女子面前,“此次虽是鲁某师妹之过,但罪不至死,若道友听鲁某一番解释,愿意酌情处置,鲁某绝无怨言,若是要伤害鲁某师妹……鲁某也只能奋力相抗!”
  陶子恬到郁景容身边扯了扯他,平日倒也罢了,但如今郁景容元神受创,陶子恬可不乐见他与人动手。
  被陶子恬阻拦,郁景容又瞪着那对师兄妹片刻,终于一摆手,那八柄剑影退开,剑尖指地,却没有完全收去。
  那鲁至轩倒也不介怀,知道这已经是对方最大的让步,赶紧又行一礼,诚挚道:“此事实在也是一言难尽,若长话短说,便是鲁某师妹云珠儿被尉迟家公子所骗,满腔痴情却是交付错了人,珠儿自此受了极大的打击,不说境界险些跌落,连性子也是大变,这,这今日行为,便是她为了报复那尉迟凌,掳了许多境界不如她的修士,却绝无伤害他们性命之意,只是将他们困着,令这些修士受了些苦,只谋划来日将这罪责移到尉迟凌身上,只因这附近唯一的修真势力便是尉迟世家尉迟凌的。”
  陶子恬:“……”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到哪儿都能撞上尉迟凌那厮?!
  郁景容锁眉,鲁至轩也明事理,虽然师妹确实是有苦衷,但近日行为也着实不应该,他更加放下姿态,拱手道:“还请两位道友原谅师妹莽撞,鲁某愿意代师妹受过。”
  云珠儿此时终于出声,红着眼睛扯了扯鲁至轩,“师兄,是师妹不自重,当日初见尉迟弘风姿便被其所迷,然而尉迟弘对我无意,却是那尉迟凌多番照顾我,以至师妹不顾师兄劝阻,交错真心……珠儿如今算是知道,对珠儿最好的便是师兄你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先前我因悲痛过甚,一时被兽性占据上风,失却了理智,险些害了两位道友,是云珠儿之过。云珠儿身无长物,却因自身跟脚之故,恰有这五枚毒珠。这毒珠可不同先前毒液,乃是我原身五百年间毒素精华所凝聚,威力不可小觑。若两位道友仍旧不满,日后有什么所需,云珠儿必不敢有二言。”
  陶子恬看了看郁景容,郁景容神色不变,眼底却也没有刚才的杀意了。陶子恬心里很有些高兴,郁景容愿意为他涉险,这份情谊可是珍贵。
  如今云珠儿已经解释原委,陶子恬也愿意摒弃前嫌,便收下云珠儿的赔礼,“虽然云姑娘此次作为实在不合宜,但事出有因,我等也是能谅解。只是那些被掳的修士实在无辜,还望云姑娘好生处理此事。”
  云珠儿福了福身道:“珠儿省得了,之后必然不会如此鲁莽了。多谢两位道友不与珠儿计较。至于那些被珠儿迁怒掳至此处的道友,珠儿自当放他们归去,并以厚礼赔罪,望他们能原谅我一时糊涂。”
  此事也算善了,鲁至轩心中很是感激,行礼道:“多谢两位道友宽宏大量,日后若有用得上鲁某之处,鲁某必当全力以赴。”
  随后云珠儿邀请陶子恬二人一同前去放走那些被困修士,以示自己诚意,陶子恬应允,山洞里道路错综复杂,然而云珠儿左拐右转,却是对此地显得相当熟悉,不多时便来到一处大开的石门前,云珠儿刹那变了脸色,直冲门内,惊呼道:“禁制被打开了!师兄,那些修士都不见了!如何会发生这等事?!”
  鲁至轩也赶忙上前查探情况,并安慰道:“师妹莫要惊慌,兴许是这些被你围困之人中有本领奇特者,虽然修为不比你,但恰好能破你禁制也不无可能。”
  云珠儿忐忑道:“若是被他发现我等身份,珠儿怕累及师门呐。”
  恰在这时候,山洞里一阵天摇地动,石头不断从洞顶崩落,鲁至轩连忙打了个手诀,有半个人宽的结识藤蔓凭空而生,护在这四人头顶,鲁至轩道:“不好,这是有大能斗法,看这山洞的阵势,怕过一会儿就要塌了,我们先行离开此处。”
  “景容,你去哪儿?!”陶子恬一不留神,郁景容就离开了他身边,闪进山洞深处,陶子恬不假思索就要追上去,却被鲁至轩拦住,“陶道友,此刻再往深处走怕有危险!”
  陶子恬根本来不及细想,只向鲁至轩道了声谢,便匆匆追上郁景容。
  时间越久,山洞摇晃得越是猛烈,陶子恬根本无法稳住飞剑,一不小心就撞在洞壁上,一时半会儿都站不起来。
  “……这山洞该不会真要塌吧?”陶子恬心里不安,正要爬起来,郁景容却忽然调头回到陶子恬面前,直接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喂!”陶子恬对郁景容这作为很是无奈,然而总比刚才郁景容走得不见踪影好。
  “不对,景容,方向不对!你要去哪儿?!”陶子恬哀嚎,他果然还放心得太早!
  陶子恬从郁景容怀里挣脱不得,只能任由他带着自己越走越深,
  最后,来到一处极为宽广的洞厅中,洞厅中间高,两边矮,一棵几乎有百丈高,质地近似翡翠的奇异巨树竖立在洞厅中央,树木通体碧绿清透,枝桠繁茂,散发莹润的光泽,十分瑰丽惊人。
  陶子恬瞠目结舌道:“这,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 晚了 吃喜酒 忘记设定存稿箱君了 _(:зゝ∠)_
谢谢佩数不清的地雷和污十弦、Wifi的陪嫁丫鬟的地雷,以及大家的评论,另外我家狗狗也木有事了,就是大概受伤期,比以前更加黏人,真的像是养了个小迪迪 233333

  ☆、捡到个天才弟子

  山洞外。
  “尉迟凌!老夫一介散修,无权无势,却也没有后顾之忧,你今日伤我唯一孙儿,我也不惧你尉迟家威势,便是仗势这一身出窍修为教训你这后辈又是如何?免得你因着自己的出身到处为非作歹,平白污了这修真世家的门风!”
  尉迟凌:“老匹夫,你再出言诋毁我门风,也莫怪我欺负你老人家。”
  先前说话之人停在半空,闻言仰天大笑,“好,好,好!老夫就要见识见识你如何欺负我这个出窍期真人!!!”说罢他抬起双臂,顿时一阵风起云涌,日头被遮住大半,平地狂风大作,尉迟凌被扑面而来的威压震退几步,身后几个尉迟家弟子劝道:“尉迟少爷!这别院护卫最高者修为不过元婴,这云妙真人却有出窍修为,我等,我等实在敌不过啊!”
  尉迟凌怒斥:“那又如何?这老匹夫犯上门来,分明是莫须有之罪,难道因为他修为比之我高深就任由他欺辱?如此我尉迟家颜面何在?我要你们这些废物又有何用?!”
  几个护卫修士面面相觑,一时神情难看。
  那云妙真人此刻作为又有了变化,他双臂大力旋转,一团气云从天而降,生生悬浮在他掌上,被他揉搓成一团,如此惊天动的景象令许多修为尚浅的修士望而却步,云妙真人又胳膊一震,那云气看似飘渺,却在他手中如有实质轰然撞了上来,护在尉迟凌身前的两个修士瞬间融化成白骨,尉迟凌虽然未受波及,然而云妙真人手段之狠绝,亦是震得尉迟凌后退数步,面如土色。
  几个修为低下的修士已经顾不得自己与尉迟家的约定,连滚带爬逃脱,云妙真人广袖被风灌得猎猎作响,他虚立在高空俯视尉迟凌道:“尉迟凌!你的同族弟子及护卫皆已经弃你而去,你还有何凭仗?若非你是尉迟家的血脉,你以为自己又有何能耐在这都盖洲立足?!”
  尉迟凌张望果然是四下无人,他心里一突,难道今日真是要在劫难逃?这种结局……又让他如何甘心?!
  “堂堂出窍期真人,却欺负一个化神初期的小辈,这事倘若传到其它灵洲,可不是叫人看了我们都盖洲的笑话?”话音方落,一道华光从天边降落,男子白衣翩翩,负手而立,风姿清卓不说,那威压与云妙真人相当,竟然也是一位出窍期的大能!
  在往常尉迟凌许是不将这白衣男子放在眼里,然而此刻身陷险境,尉迟凌咬了咬牙,终于放下身段躬身道:“这位云妙真人污蔑晚辈,又以势压人,恳请前辈施以援手……事后,晚辈必定重谢前辈大恩!”
  云妙真人被尉迟凌气笑,“老夫以势压人?那你尉迟凌以家世欺压同道之事又如何说?今日尉迟凌伤我孙儿,此仇必报,若白衣道友要多管闲事,那就与老夫斗上一斗,若是老夫技不如人,那便是天不助我,老夫便也认了!”
  白衣男子振袖道:“还请赐教!”
  云妙真人求胜心重,当下就祭出自己得意法宝,一件中品灵器,对于出窍初期的修士而言已经是件稀罕物,阴阳链锤上阳锤雕刻风,阴锤雕刻水,阳锤掷出,强烈的气旋如同倒置的泰山,将四周卷得暗无天日,朝白衣男子当头扣下。
  白衣男子衣衫被吹得啪啪作响,尉迟凌是早已站不住,险些被风眼吞没之际,白衣男子转手翻出一片卷云纹玉璧,他轻轻一抛,玉璧停留在风眼下方,卷云从玉璧孔中倾泻而出,与气旋冲撞在一起,彼此摩擦消解。
  那气旋强势,卷云弱势,起初卷云几乎被气旋吞噬,然而当风中水汽愈重,卷云夹杂气旋中,竟也逐渐呈现包围之势,显得势均力敌了。
  云妙真人长笑道:“道友,你虽覆以面具,但老夫能窥得你相貌年轻,想来早早就窥得道法精妙,可惜本座乃风水双灵种,怕是要叫你认栽一回了!”
  云妙真人又将阴锤掷出,阴阳双锤恰与云妙真人灵种相合,威力更显,那阴锤搅入卷云中,就将水汽逐渐吸收,白衣男子不慌不忙,将玉璧往高处推了推,卷云倾泻之势更猛,两种水属灵力相争各不相下,搅乱气旋,三者之势最终抵消而尽。
  “这次轮到本座先出手了。”白衣男子面色从容,他甩开衣摆手指间灵活翻转出一根银针,银刺悬浮到半空,顿时化成密密麻麻百余根,针尖朝下直指云妙真人。那云妙真人毫无惧色,当银针铺天盖地破空而来,他脚下以特殊步法避让,又祭出一个震天兽玉玺,玉玺上奇兽雕刻昂头怒吼,吼声夹杂狂风,将百余根针都吹偏了方向,白衣男子掐出手诀,银针乱飞,看似杂乱无章,然而不知不觉间如同绵密的细雨,将云妙真人整个围困起来。
  云妙真人察觉出其中蹊跷,直接将震天兽从玉玺中拍出,震天兽元神寄居玉玺中,肉体不存,自然也不惧这银针,便是脚踩流云以雷霆万钧之势闯入银针阵中,试图为云妙真人破出豁口。
  当原本绵密的银针阵出现缝隙,云妙真人脸上浮出笑容,“看来这一局是老夫险胜了。”
  “前辈!”尉迟凌也有些急了,那银针阵列明显被破,然而震天兽仍旧威风凛凛,让尉迟凌不由得挂心。
  云妙真人忽然脸色一变,低头就看到自己下半身不知何时爬上寒霜,他体内元气飞速运转,然而寒霜刚消融了些,更有一种刺骨的寒冷从体内侵蚀,甚至在他躯体上结上更结实的寒冰。
  震天兽怒吼一声,气势顿时萎靡下来,身影遁回玉玺中。那玉玺早就裂了一条细缝,只是云妙真人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并没有留意到。
  白衣男子徐徐道:“震天兽乃后天灵兽,以道友出窍修为驾驭它怕是不易,想来是与它元神相通,我这千寒刺寒气极重,只是并不外露,这震天兽元神被寒气侵蚀,又波及道友,这滋味想必不好受吧?”
  云妙真人面如土色道:“是老夫技不如人。”说罢往脚下扔出一只扁平的玉钩,那玉钩载着云妙真人倏忽之间就遁到天边去了。
  尉迟凌追了两步,见白衣男子不为所动,忍不住道:“前辈,难道就放任那贼人离去?”
  白衣男子漠然反问:“不然你欲如何?”
  尉迟凌腹中对那云妙真人仍是满腔怒火,他继承尉迟家的血脉,在外无人敢与他不敬,实在是因为尉迟家在都盖洲势大,以至于他修为尚低,却敢与那云妙叫板,然而经历过这场危机后,尉迟凌也冷静了不少,知道自己方才受的那些侮辱在这白衣男子面前或许不算什么,便忍着不再发作,只躬身道:“晚辈多谢前辈相救!前辈本领过人,如若不嫌,晚辈愿意以上宾之礼招待前辈屈尊驾临寒舍一聚,晚辈也能借此报答前辈恩情一二!”
  白衣男子看了他片刻,斩钉截铁道:“不必。”
  “前辈请留步——”
  “本座说了不必,不要再跟着我。”说罢他轻轻振袖,一阵寒风将尉迟凌吹得原地打了个转,那白衣男子已经不见踪迹,尉迟凌沉思了片刻,转头看着这一地狼藉和空落落的别院,满心阴郁无处可泄。
  尉迟凌的表妹白渺正从院中款款而出,“表哥,刚才外头发生何事了?动静好生大,是哪个不长眼的犯了表哥,表哥的护卫可将人拿下来?”
  尉迟凌审视地盯着白渺,“你不知道发生何事?”
  “发生了何事?”白渺惊讶地看着尉迟凌,“那些护卫在何处?他们实在不知礼,竟然也不在周围伺候着表哥!”
  尉迟凌看白渺神态不似作伪,怀疑之心也渐去,若白渺与那些护卫一样,危急时刻只会离他而去,那他身边再留这样一个人也就无用了。

  ☆、妈哒,怎么又变成桃子?!

  远处。
  云珠儿奇怪道:“师兄,那些修士原本被我困在石室中,如何能脱困而出?而今又被出窍期真人借了由头去教训尉迟凌,珠儿看来实在有些古怪。”
  鲁至轩正色道:“师妹!许是那群修士中也有本领特殊者,帮助同样落难的修士一道离去,那出窍期真人也说是为孙儿报仇,这祸事落在尉迟凌头上,说不得是他平日作乱太多,如今遭了报应,你如今还为他着想,莫不是……心里还有那小子?”
  云珠儿连忙摇头,咬唇道:“珠儿……只是心中感到奇怪罢了。师兄莫要多虑,师妹已经悔改,然而这祸端仍旧引到尉迟凌头上,许是正如师兄所言,合该他受着吧!”
  鲁至轩点头,云珠儿犹豫道:“只是不知道子恬二人如何,若是他们因这牵连受了什么害,师妹实在过意不去。”
  鲁至轩转头查看一番,“出窍期大能斗法,难免灵气震荡,我看这群山初时受到波及,但山体没有受到什么损伤,陶道友他们应是无碍,若有机会再见,我等必然再好生赔偿他们。”
  云珠儿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白衣男子来到百里远的山林间才停下,一个修士从林中走出,行礼道:“主上。”
  白衣男子覆着面具,遮住大半张脸,其神情不显,唯独发白的唇色泄露他的情况。
  白衣男子踉跄走了两步,那修士连忙扶住他,神态恳切道:“属下有一事不明,天化丹虽然是天级丹药,然而一时提升修为,到底有损身体根基,主上此次好不容易取得那尉迟凌的信任,为何不趁热打铁?”
  白衣男子轻笑了两声,他卸下面具,转头露出精致的容颜,“你思虑尚浅。”
  “恳请主上教导。”
  “尉迟凌是多疑之人,你看他平日行事猖狂,便以为他没有城府?尉迟家势力何其大,又怎么会养出一个没有心思之人?此事还要循序渐进。当务之急是要寻到地凝草,天圜灵丹只差这一味药草,若是能炼成天圜灵丹,不消数年,我修为将大有长进。”
  “是。”修士欲言又止。
  男子叹气道:“荣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天化丹能将我化神后期修士修为硬生生提到出窍初期,如此丹药只是天阶并非仙级,自有后患。但此时情形也是必不可免,大仇未报,我势必顾惜自己身体,不会冒然毁了自己前路,你大可放心。”
  “属下无能。”荣榭愧疚道。
  “不必自责,你继续查看,我兰家之人还有多少流落在外,又愿意回来助我报这血海深仇!当年我兰家底蕴远胜尉迟家,而今却落到这个境地,那搜魂针中藏有父亲当年力竭前保留的仇人一丝血气,搜魂针遇尉迟家后人而动,若当年之事与尉迟家有关系,我势必让他们血债血还——!!!”
  “属下谨遵主上吩咐!”
  山洞内。
  郁景容仰头看着巨大的树木,步伐坚定地朝之走去。
  “景容!你要去哪儿?!”陶子恬惊叹树木的瑰丽,直到郁景容有了动作,陶子恬立刻警醒,将他拦住。
  郁景容呢喃道:“此物在《奇物志》中有所记载,名为大光宝树,乃先天灵根,传闻可通三界,甚至穿越虚空,踏入其它大世界。”
  “……所以?”陶子恬噎了噎口水,“你是想通过它回到灵源洲?你方才也说,这不过是传言罢了,不如待你元神恢复,我再央求师尊助你回去可好?如今我修为低微,你又元神不稳,实在不适宜冒这个险。”
  郁景容推开身前的陶子恬,陶子恬顿足叹气,“好吧好吧,我算是栽在你手上了!”
  他正闷闷不乐,前头郁景容忽然停下来,陶子恬心里一喜,以为郁景容回心转意,不想郁景容只是回头牵了他的手,在他前面领路。陶子恬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又觉得郁景容的手掌宽厚温暖,心里那些顾忌也渐渐去了。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准就是机遇呢?
  越是靠近,越是能感受到大光宝树的巍峨壮观,翡翠一般剔透的质地透得发亮,来到树下,就能感到一阵微风徐徐,吹得陶子恬格外舒适,郁景容没有停,然而大光宝树巨大的树干也始终在他们前方,不知何时粗大的树干变成纯粹的光柱,陶子恬脚下忽然一轻,他来不及惊呼,人已经悬浮在半空中,手中空落落的,方才坚定牵住他的手已经不在了。
  “景容?!景容——!!!”呼唤了半晌都得不到回应,陶子恬打起精神,他环顾四周,此时周围如同一片汪洋,又许是一片宇宙,周围光斑星星点点,如同星子点缀在天幕上,格外漂亮。他在半空中沉浮,无处借力,便招出飞剑踩在脚下,缓慢前行。
  越往前走,星子越是密集,甚至移动变幻,组成一幅幅画卷,起初陶子恬看得不甚明白,又寻郁景容心切,便没有留心观察,直到许久后郁景容始终不现身,陶子恬无可奈何,索性盘腿在飞剑上坐下来,看着这一幕幕画面。
  无数星子从高空坠落到天地间,如同一条河流,缓慢,却十分有规律地在天地间循环围绕。
  这看似简单的过程,实则又像是经历了亿万年,亿万年之后,天地间流动的星子总算有零星的一些坠落在地面上,又不知过了多少岁月,草木在这零星坠落的光点中得滋养而生,接着又是飞禽走兽孕育而出,不知不觉间,整个画面都变得鲜活而灵动。草木、生灵、山水、日月,还有那亘古不变,在天地间流淌的光带,呈现出一片勃勃生机。
  然而物极必反,月盈则亏,天地万物繁复到极致的时刻,只听砰的一声,万物凋零破碎,生灵碎片落回那天地间盘桓的长流中,而长流也逐渐缩短,浓缩成一块耀眼又剔透的晶石,最终落到陶子恬手中,陶子恬凝神看去,只见晶石中星河流转,美妙绝伦。他心里一动,忽有所感,似乎有什么无形之物将他与这块晶石中的奥妙牵连在一块儿,毫无由来的,他就知道这枚灵种石中蕴含自己所求之道。
  陶子恬心中一喜,就猛地清醒过来,一时间便有些云里雾里,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大牛,赶紧的,那圭石也该熬了做汤了,它皮肉厚实,你这会儿手脚不利索,过会儿赶不上宴饮,可有你好受的。”
  “哎,哎,晓得咧,晓得咧——”
  ……这,什么和什么?!
  陶子恬奋力想要起身,却仍旧只看到暗沉沉的房屋天顶,陶子恬福至心灵,有些明白自己眼下是什么处境了——多半又是变成了一颗桃子!
  这边陶子恬行动不便,那头就有个声音叹息道:“老龟,我们往日也有许多情分在,奈何你今日落到如此境地,也罢,也罢,就让我这笨牛送你一程吧。”
  陶子恬终于挣扎地立起身来,却不想骨碌一下就从高处滚落,待停下后才看见……他方才竟然是被当做食材,丢进一筐桃子里,无怪他刚才行动那么不便!
  只是……这里是何处,他又为何落到一筐桃子里?!
  

  ☆、妈哒,怎么又变成桃子?!

  陶子恬心中没底,便挑着隐秘之处遮遮掩掩地行走,这是一间灶房,灶台占了半面墙,火眼有二十余个,十数个庖夫忙忙活活,脚不点地,堆积如山的食材中一只巨大的乌龟特别显眼,有几个庖夫围在乌龟周围商讨怎么料理它。
  没有人有闲情注意周围,很方便陶子恬的行动。
  “大牛,你和圭石总算也有点交情在,如今他得罪了尊主,尊主下令要熬制它,与其受尽折磨而死,不如你劝圭石从壳里出来,大伙下手利索点,总不会让圭石吃太多苦楚的。”
  陶子恬好不容易挨到门边上,哪知道飞来横祸,那被庖夫围绕劝告的巨大乌龟忽然突破重围,狠狠砸在桌上,桌子顿时被撞得四分五裂,一条断腿朝陶子恬飞来,陶子恬在地上惊跳了一下,正打算恢复人身抵挡,却有一抹影子从角落里一跃而出,扑住陶子恬滚到一边,恰好躲开尖锐的断木。
  灶房里如今是一阵鸡飞狗跳,也没有人注意角落里一枚桃子。
  陶子恬惊魂甫定,愕然望着眼前这身影,毛绒球一般的身体,雪白的皮毛,一对长长的耳朵,救他的……竟然是一只兔子?!
  那兔子见庖夫们只忙着收拾满地的狼藉,趁机将陶子恬背了出去,圆不溜丢的大桃子几次差点从兔子身上掉下来,都极力稳固自己,直到到达安全之处,陶子恬见机从兔子背上滚下来,躲进草丛中。
  “等等!你要去哪儿?!”
  一只兔子会开口说话!!!
  ……
  然而这在玄元大世界里没什么值得惊讶的。陶子恬原先是不想打草惊蛇,故而一走了之,不想这兔子是开了灵窍的,陶子恬打量着大白兔子,心里也有些计较。
  “多谢先前……相救之恩,只是,咳咳,晚辈没有成熟就从树枝上坠落,虽然偶得机缘开窍修行,可滋味实在是不怎么好。”
  大白兔被他这番话气笑了,表现是嘴里喷出几声讥嘲的气音,“胡闹!你怎么会出现在九曲界?”
  陶子恬诧异得很,这里竟然是九曲界?!看来大光宝树传言不虚,将他与郁景容从灵动界带至此处,只是他与郁景容失散,这人生地不熟的,该尽早与他会合才是。
  陶子恬忽然又反应过来,试探道:“……我不在九曲界,又该在何处?”
  杜祖年毛茸茸的爪子抵在嘴巴前清了清嗓子,这么人性化的动作由一只大白兔子做来十分滑稽好笑,陶子恬滚了一圈,才勉强忍住笑意,却听兔子道:“罢了,若不告诉你,你想来也不能轻易信任于我,告诉你也无妨,但是你需答应我两件事。”
  “晚辈洗耳恭听。”
  “其一,不能将我的身份透露给任何人知晓!”
  陶子恬信誓旦旦道:“前辈放心,晚辈答应,必不食言。”但若这大白兔子有什么意图不轨的地方,这诺言也就做不得准了。
  “其二……我正寻觅一些宝物,然而以我如今寄托之身,多有不便,你须尽力助我才好。”
  陶子恬心念急转,衡量再三,先答应道:“晚辈愿意报答前辈先前施救之恩,只是我眼下境界也是低微,能力很是有限……”
  白兔子老练道:“这你不必担心,必然不会为难你做一些力所不及之事……”
  陶子恬正等着白兔子为自己解惑,兔子虽然不甘情愿,但话已出口,自然也没有失信于人的道理,兔子破罐子破摔道:“本座杜祖年,正是,正是将你接引到玄元大世界之人。”
  这下陶子恬可真是吃惊了,“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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