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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从剑修手下逃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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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顺东摇头,“不说鸳鸯法宝难以炼制,且所需材料也是希贵,只说这宝玉通灵,爱侣间若非用情至深,则会消磨法宝之间的关联,待时日一长,这鸳鸯法宝自然也就散了。”
    陶子恬闻言对这双玉环更是喜爱非常,“徒弟多谢师尊,必然不负师尊此番心意。”
    说罢,陶子恬先拿起一只玉环,滴入自己的精血,想了想,将玉环又缩小至指环的大小,套入郁景容指上。他二人虽未成亲,然而彼此交换了指环,却仿佛已经有了夫妻间的名义,陶子恬想到此处,纵然现在已经老成许多,也不由红了红脸,又故作淡定地沉吟两声,看向别处。
    郁景容接着道:“景容多谢师尊成全,一生一世一双人,必不负子恬。”
    以郁景容平日里性子能当众说出这番话来,陶子恬惊讶之余也很是感动,也不顾师尊与同门都看着,情不自禁地握住郁景容的手,由他将另一枚玉环套在自己指间。
    华川慎又赐二人各一套天蛛丝衣,是很不错的防御类法宝。栖霞派其余几个门人因为近年很有些长进,也都得了赏赐,连孟柯也作为晚辈受了见面之礼,只是因着小徒弟有好事,故而陶子恬的赏赐格外丰厚罢了。
    隋顺东向来最疼惜陶子恬,先前还担心小师弟与郁景容往来过密,将来怕是要受伤,没想到转眼间两人竟是定下终身,隋顺东心道若将来自己能有个女儿,看女儿出嫁的心情怕也不过如此了吧?
    隋顺东心里总归有些落寞,把如今越发稳重的小师弟拉到面前,怎么看却还是二十多年前那个刚化形,时不时就要变成桃子模样在自己皮毛里滚动的少年,停顿半晌,隋顺东向郁景容郑重施了礼,“如此,以后小师弟便要请景容多多费心了。”
    郁景容回礼:“必不负师兄所托。”
    孟柯摸了摸鼻子,他师兄在承天仙宗里辈分极高,此时却轻易认了栖霞派门人做长辈,加上这些日子孟柯亲眼目睹师兄与陶子恬相处的情形,也清醒过来,他师兄行事向来潇洒利落,何曾委屈过自己?决定与陶子恬成就亲事,自然也不单纯为了负责,而是真的动了情。
    孟柯吸了吸鼻子,想到杨师妹背后折腾劲儿,有些头疼,只是转念又想,他师兄是什么人物?他想要的,他喜欢的,总归都是他应得的。见郁景容神情柔和,孟柯也很为他高兴。
    红瑶拍拍陶子恬的肩膀,“你是比师姐厉害,以后说不得还有师姐要向你讨教的时候在。”
    陶子恬哭笑不得,“师姐,您胡说什么呢?这缘分若是来了,半点都挡不住,师姐的缘分指不定就在前面。”
    红瑶捂嘴窃笑,“得了得了,你向来那般会哄人,师姐便也不怕你被欺负,但若是谁真的欺负你了,你师门在这,师姐也在这,必然帮你将委屈都讨回来。”
    陶子恬又哄:“师姐貌美动人,又心地善良,我看论道大会那会儿倾慕师姐的弟子不知道多少。”
    华川慎看着徒弟们笑闹,氛围很是轻松,自然的也就神情舒展,心里松快,他将人都屏退出去,独留隋顺东在身边侍奉。
    从一厢情愿变成有情人终成眷属,又顺利得到师门的认可,陶子恬心情飞扬,他这些年留在师门的时日少,没多久又要去灵源洲,这几日便忙着与郁景容重览师门的景色,两人此时颇有点新婚燕尔的做派,眼眉对上难免就有缠绵悱恻的意味流淌出来,起先陶子恬为尽地主之谊,还时时捎上孟柯一起,时间长了,却是孟柯受不了二人之间的气氛,没再答应陶子恬的邀请。
    溪水中,陶子恬赤着脚丫蹚水,捕捉水中灵物,“哎,你师弟也太害臊了,白日里我同你正正经经的,没有半点出格的举动,他倒是受不住这气氛,不愿意与你我同行,照我说那阿翠姑娘生得也不错,可惜你师弟看不上她,不然此时我们还能四人出行,也是相当热闹。”
    郁景容闪身贴在陶子恬背后,轻一下重一下捏着陶子恬的腰,“生得不错?”
    “眉清目秀,性子婉约,又对你师弟衷情……”
    “我师弟?”
    “我口误,是咱师弟,咱师弟,你别再捏了,捏得我腰都要软了。”陶子恬故作清高,拍开郁景容的手,小溪清澈,波光粼粼,照得身边之人容色越发动人,陶子恬过去也会关注郁景容容色,如今却是可以名正言顺地亲近调戏,也就不浪费,搂着郁景容的脖子细细啃咬,郁景容带陶子恬回到岸边,压在身下,陶子恬咯咯笑了阵,提醒道:“媳妇,动口不动手啊。”
    郁景容掐了掐他脖子,轻轻斥了一声,“胡闹。”
    “子恬?”兰景合探头探脑进了灶房,见只有陶子恬一人,明显松了一口气,拘束的举止也放开许多。
    陶子恬心里暗暗摇头,他这位二师兄没什么不好的,就是性子过于温软,简直跟个姑娘家似的。
    兰景合走到陶子恬身边,向他锅里看去,陶子恬笑说:“这不后山许多灵果都熟了,我就想着烧一锅灵果羹,大家都尝个新鲜。”
    兰景合闻言点头说:“我确实不曾见人将灵果煮了食用的。”
    兰景合在陶子恬身后站了片刻,陶子恬不知道他打算,却也不催促。
    兰景合低头掏啊掏,掏出一瓶青瓷丹药瓶,红着脸道:“师弟,我这做师兄的长年不在师门,对你少有教导,你如今有那般大的喜事,我也没有其余能拿得出手的玩意,这一瓶中品回元丹,还望你收下。”
    陶子恬连忙推拒道:“师兄忙于修行,如今修为大涨,师弟实在感到高兴,这回元丹师弟也略有耳闻,可是稀罕之物,还是师兄自个儿用着吧。”
    兰景合闻言神情黯然,陶子恬见此只得承情道:“那,师弟就谢谢师兄心意了。”
    兰景合高高兴兴地将回元丹塞入陶子恬手中,师门中陶子恬确实与兰景合最为疏远,却也是他入门年月尚短,众人又各自忙于修行之故,心里还是将兰景合视为师兄敬重的,而兰景合也这般看重他,陶子恬顿时很感熨帖。
    兰景合温声道:“师兄没能教导你修行,只好拿一些旁的事提点你,你听了许是会不高兴,然而这是出于师兄的一片教诲,你也得认真听着。”
    陶子恬诧异地看着兰景合,他神情依然温吞柔顺,但是陶子恬总归觉得说了那番话的二师兄,与往日有些不同。
    只听兰景合继续道:“你与郁景容情投意合,这于你,于师门都是好事。”
    “师兄,我并非因为景容身份才……”陶子恬忍不住打断,兰景合微微笑了笑,笑容又很快淡去,他轻声说:“我晓得,你如今和他情意正浓,或许景容是好的,但你别忘了他的宗门,承天仙宗,二品宗门,既是风光无限,又是危险重重。这世上终归是有些人,唯利是图,不择手段。子恬,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忘记自己是栖霞派的门人,是师尊的徒弟,我等的同门,万事都需留着防人之心,即便那人是郁景容。子恬,保重自己,切莫叫师门为你伤心。”
    “师兄……”陶子恬喉咙发涩,“谨遵师兄教诲。”
    兰景合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转身离开。

  ☆、第58章 卧槽,他要娶我?

陶子恬把玩着漂亮的青瓷瓶,兰景合关心他,他总是高兴的,然而二师兄话中意味,又让他闷闷不乐。
    变成桃子挨在郁景容身边,郁景容用元气梳理了万墟剑,就将万墟剑收入,转而把桃子捧在手心里,指腹轻轻抚摸他的身体,陶子恬被摸得通体舒泰,隐约又有另一把火在体内燃烧,他虽然没想通为什么一颗桃子会有这种生理变化,但也不敢轻忽,打了个滚就在郁景容手里完成一个漂亮的起跳,在桌子上借力弹了弹,又落到窗口上。
    郁景容皱眉:“你去哪儿?”
    陶子恬讪笑道:“我去找大师兄说会话儿。”说罢就马上溜了,他算是怕了心上人的持久度……这身骨才恢复轻松的状态,可不想再被郁景容碾压榨取得又几天都不利索。
    陶子恬去找了隋顺东说话,不知不觉就说起兰景合。
    “景合……也是可怜之人,当年家破人亡,正好被师尊遇上,带回门中教养。”
    陶子恬第一次听说,惊讶道:“家破人亡?怎的会家破人亡?发生什么事?”
    隋顺东避重就轻道:“修行之险不只在修为突破上,更有许多尔虞我诈,穷凶极恶之事,你介意景合对你所言,他所说却有他的道理,然而如何分辨断定,却是你自己的事。”
    陶子恬思考半晌,点头道:“是我关心则乱,景容为人如何我再清楚不过,而二师兄也是为了我好,他境遇凄惨,不过是希望我不要重蹈覆辙罢了。”
    隋顺东笑,“你能明白便好。修士少有成家的,原本我以为门中即使有喜事,也该是红瑶,却没想到……这也是桩好事,郁景容有那般天赋,身后又有承天仙宗撑腰,若将来门中有什么不妥当,至少你能多几分保全自己的筹码。”
    陶子恬佯装怒道:“师兄,你怎么说这样不讨喜的话?”
    ……
    兰景合步履款款,望着头顶颇明朗的月色,惬意的模样仿佛只是散步,过了山门,身形却忽然快了,几息之后就来到山脚下一片密林里。
    “属下见过主人!”荣榭闪身而出。
    兰景合回头,羞怯的神情褪去,冷硬地望着来人,“尉迟凌那头可有什么消息?”
    荣榭顿了顿,告罪道:“属下无能,已经数度传话给尉迟凌,尉迟凌却仍旧没有回应。”
    兰景合神情变了变,在林间走了几步,沉声道:“难道他察觉到我的目的?不可能,先前我服用天化丹不惜伤身提升修为,将他从出窍期真人手中救出,他当时虽然对我还有所怀疑,然而事后几次往来,分明已经对我敞开心扉,一定是还有其余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
    兰景合筹谋多年,终于获得尉迟凌的信任,尉迟凌是尉迟望的儿子,尉迟望是尉迟世家宗主,他几经周折才有打入尉迟家核心的机会,确认尉迟家与当年兰家惨案究竟有何联系,如今眼看要功亏一篑,他又怎么甘心?
    荣榭明白兰景合的心情,躬身道:“主人息怒,属下必定竭尽全力,再去打探尉迟凌的口风。”
    兰景合负手而立,神情数度变化,最终冷静下来,“不,你别去了。”
    荣榭疑惑。
    兰景合缓缓道:“我对尉迟凌向来冷待,方拿捏住那小子,叫他对我信任有加,此番若是主动示好,反而落了下乘,势必也引起那小子的怀疑,尉迟凌别的本事没有,倒是猜忌心重。罢了,若是尉迟凌这条路走不得,再图谋一条良策便是了。”
    荣榭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躬身领命,接着又按捺不住欣喜之情道:“此次尉迟凌这里虽然碰了壁,但却发生另一件好事。”
    “哦?”兰景合见荣榭脸上喜不自胜,倒有些好奇了。
    “属下竟然遇到当年宗主夫人身边跟随的灵狐千息,且千息修为已经突破至出窍期,定然对我等日后图谋有大帮助!”
    兰景合大吃一惊,“那只灵狐当年竟然也逃出生天?他如今身在何处?你速速将他带来见我。”
    荣榭离开不过片刻时间,就将千息带到密林中,兰景合眯着眼睛打量跟在自己属下身后的陌生男子,男子打扮得雍容华贵,且因为面容姣好,身姿款摆,就如同世家出身的清贵公子,既优雅,又风流。
    千息施礼,“见过景合少爷。”
    兰景合抿了抿嘴唇,苦笑道:“哪里还是什么少爷,没想到你也逃过那一劫,如今不仅修成人形,还大有作为,实在让我喜出望外。”
    千息气势很足,不然那些年也压不住九曲界里那些妖物,但是面对兰景合他又毕恭毕敬,姿态服贴,故而没让兰景合有半点不适。“当年有幸逃过灭门之灾,得了一些奇遇,方有如今的成就,可惜兰家以及胥芳却……”提及当年之事千息至今心如刀绞,面上也露出痛色。
    兰景合是兰家嫡系,宗主是他伯父,宗主夫人是他伯母,当年兰家尚在之时,他年纪尚幼,千息则长年陪伴胥芳左右,故而两人是没有什么交集的,然而现在兰家倾覆,幸存之人稀零,此时再见面,便生出恍然隔世之感,既觉得亲切,又触景伤情。
    兰景合扶住千息,以示亲近,“幸而还有些人幸存下来。千息,我召集了许多兰家旧人,只为了报兰家灭门之仇,若是让仇人逍遥法外,我兰家数千条性命何以安息?你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任凭景合少爷吩咐。”千息不假思索行大礼道。
    兰景合大笑,“好,好,我兰家尚有你们这些忠心之人,必是伯父在天之灵庇佑我,如今灭门仇人已经有了些眉目,又有尔等相助,想来寻仇之日不远矣。”兰景合扶起千息,两人在树林间并肩而行,荣榭当年在兰家身份不显,千息却因为得胥芳看重的缘故,兰家许多核心之事都知道底细,兰景合就有许多回忆能与他共享,说着说着,彼此便又是亲近许多。
    追忆了过去,兰景合又谈及近况,“我如今拜入栖霞派门下,栖霞派声势不显,然而上下一心,相处十分和睦。如今序位之争在即,我需为师门名声出力,你暂时隐匿踪迹,若我有什么需要的,便用传讯符告知你,届时可少不了要你出力。”
    “自当尽我所能。”千息铿锵有力道。他没想到兰景合也出自栖霞派,这五年来他听从郁景容的安排保护陶子恬,待离开太岳仙宗,也将他们一路护送,直到栖霞派门外才离去,在栖霞派附近遇到荣榭本以为是巧合,原来却还有这一层关系在。
    “怎么?”兰景合见千息神态有异,询问道。
    “我与栖霞派弟子陶子恬恰好有几分交情,这次也是因他之故来到栖霞派附近。”
    “这倒很是凑巧。我那小师弟性子率直,又能哄人,虽然是最晚入门的,却最得师门宠爱,若兰家没有覆灭,想来我也会与他一般无拘束吧。”兰景合笑了笑,对自己的假设颇有些自嘲。
    “景合少爷……”千息皱眉,十分不忍,他还记得兰景合年幼时的模样,不仅生得精致漂亮,性子也好,在兰家也算受尽宠爱,然而如今物是人非,兰景合眉目间也被阴霾笼罩。千息胸膛起伏,他当年倾慕胥芳,胥芳坚强果断,此时她的身影与背负血海深仇的兰景合重叠在一起,上天让他与兰家后人相逢,便是注定他要不惜一切,为胥芳,为兰家报仇雪恨!
    兰景合深吸一口气,心情平复下来,又安抚地拍了拍千息的肩,“罢了,再说那些也是多余的。千息,你可知道兰家藏有镇族之宝?”
    兰景合冷不丁转了话头,千息顿了顿,冷静后道:“自然知道。”
    “你可知道它的下落?”兰景合期盼。
    千息缓慢摇头,“当年事发突然,我又修为不足,胥芳与兰家同亡,于我是晴天霹雳,万念俱灰,只不惜一切带着胥芳的尸身逃亡。那万墟髓玉骨我虽有耳闻,却是兰家重宝,知之甚少,之后流落至何处,更无从知晓。”
    兰景合心里本有预料,故而没有怎么失望,又与千息说了些话,两人才分别。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荣榭得了兰景合传讯,赶到兰景合所在之处。
    兰景合吩咐道:“日后尉迟凌若不主动传讯于你,你也不必再理会他。至于千息……你为我查看他这两百年间的踪迹与作为。”
    荣榭惊讶道:“莫不是千息有何不轨之处?”
    “你道是何人能将兰家偌大势力一朝倾覆?荣榭,并非我生性多疑,兰家遭逢劫难,唯有你们这些忠心之人留在我身边,我赌不起!如今唯有谨小慎微,步步为营,方能偿我夙愿!”
    “是,属下明白,属下谨遵吩咐!”

  ☆、第59章 卧槽,他要娶我?

千息想到这个世上还有兰家后人幸存,就仿佛见到胥芳的影子,便是说不出的高兴。他半夜潜入栖霞派附近,以传音之法将陶子恬叫了出来。
    陶子恬揉着眼睛起身,半途中还被郁景容拦了拦,陶子恬熟练地将郁景容的手放了回去,又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做安抚。
    郁景容睁开眼睛,眼神却是比陶子恬还清醒许多。
    陶子恬就笑了,“怎么还不睡?”
    “你上哪儿去?”
    “千息传音给我,我去瞧一瞧。”
    郁景容下床,“我与你一道。”
    千息见陶子恬把郁景容也带了过来,并不意外,只是忍不住打趣道:“你二人莫非连体的不成?总是叫一个,来一双,可是羡煞我这个孤家寡人。”
    陶子恬毕竟多年得他照顾,对他比之前在九曲界之时又亲近许多,“我倒没来得及同你说,咳咳,我与景容心意相通,如今已经得到师门首肯,这次序位之争后我要与景容一起去灵源洲,拜见他的尊长,你今后又有何打算?”
    “哦。”千息拖长了声音,笑吟吟地望着二人,“我心里还盘算着你二人好事何时能成,没想到……你们比我想象中可是有出息多。”
    陶子恬这些日子受的调侃够多,应付起来驾轻就熟了,“谬赞谬赞,我与景容都是年数好几的人了,这情情爱爱的事,看透了就能成了,何须遮遮掩掩,拐弯抹角,不是平白折腾吗?”
    千息笑骂道:“怎么几天不见,你脸皮子又见厚了?”
    陶子恬拍了拍自己的脸皮子,又摸了摸,很是大言不惭地道:“哎,我自己觉得可嫩着呢。”
    千息闻言就要摸,陶子恬偏不让,灵活地挨到郁景容身边,千息面对郁景容则正经一些,“你来了也好,让我正正经经与你道一声别,此去不知几时能归,万墟剑……说来也是巧妙,或许你与它本是一体的缘故,你如今有了人身,它竟然也随你遮掩了浩瀚气息,只是天外有人,保不准会有哪个眼尖的修士窥出它的奥妙来,不到你将万墟剑彻底打磨成剑前,还是少用为好。”
    郁景容点头。
    千息巧笑道:“有些话我说了你许是不爱听,幸好如今有子恬看着你,你天赋过人,性子傲,冲劲也足,而子恬处事更稳妥些,想法也刁钻,你二人在一起恰好能互补,我也更加放心。”
    陶子恬听出不妥,皱了皱眉,“你此行是要去哪儿?可有危险?”
    千息叹息道:“世上何来万全之事?”
    郁景容一语破的,“可是兰家灭门之仇有了什么进展?”
    “……你替我好好照看着万墟剑,你二人修为尚低,如今最紧要之事莫过于提升自己修为。”
    千息心意已决,胥芳将郁景容视如己出,他万万不愿意让郁景容涉险,故而最初也只是叫来陶子恬,想请他照看郁景容,而如今郁景容来了,千息也有自己的法子,便仗势着自己修为高深,肆意用神识将郁景容在太岳仙宗为他做的那些事一一道来。他此举的确有私心在,郁景容羽翼未丰,只期望陶子恬多知道一些郁景容的好,日后有什么磨难,二人也好同舟共济。
    陶子恬闻言果然惊讶,看向郁景容道:“你瞒着我做了那些动作,为何不告诉我?我虽然厌恶烈火宗的作风,但是世上少不了那些惹人厌的家伙,难不成要一一报复回去?你如今身份本就微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哎,以后你做什么可都得与我商量。”
    陶子恬虽然说着数落的话,但感动也是明显的,郁景容牵起他的手,神态温和,暗中却冷冷看了千息一眼,显然是责怪他多嘴。
    千息不以为忤,继续对陶子恬道:“景容就是脸皮子薄,暗地里去做那些讨你喜欢的事。”
    陶子恬用力点头,又很自责,“我事先都不知道,那时候还同他置气。”
    郁景容摇头,对千息道:“你莫要多嘴。”
    千息并不在意,忽然正色道:“子恬,景容持万墟髓玉骨之事,务必要保密,即便是你同门也不可以透露,当年兰家……便是怀璧其罪,才会招致那等灾祸,兹事体大,你们二人切不可轻忽。”正因为如此,他才不得不对兰景合撒谎。且不说万墟髓玉骨已经在郁景容手中,只说兰家当年势大,也没有能耐护住这个至宝,又何况是今日这些个兰家灭门之后的幸存者?届时至宝落入歹人手中,景容出于万墟髓玉骨,若万墟髓玉骨受了损伤,还不知道他是否会受到牵连。
    “景容,我知道你对胥芳的心意……你教导子恬修行,及早提升修为,日后仇人身份大明,我再告知你也不迟。”
    郁景容看了看身边陶子恬,点头,“世间之事因果相连,我因胥芳得到肉身,迟早还以果报,你无需因我安危而做隐瞒,待日后再见,必让你刮目相看。”
    千息注视郁景容良久,畅快笑道:“我喜欢极你这个性子,若是胥芳在世,必以你为荣。”
    二人目睹千息离开,陶子恬不由感叹,灵动界虽有许多险恶之徒,然而重情重义者也不在少数,修士寿元悠长,便能用长久的岁月去怀念逝去的重要之人,更愿意不惜性命为对方付出,如此情意深重,叫陶子恬自然是感慨的。
    陶子恬安抚地摸了摸郁景容的背,“我们回去吧。”
    序位之争位于上古战场,陶子恬此前已经从诸多人口中听闻序位之争的详细情形,如今对这百年一次,引天下修士云集的盛事也知道些底细。
    上古期修士比起今日更加通天彻地,无所不能,故而性情也是桀骜自满,往往言语不合就要大打出手,争斗间元气动荡,冲击天地,日积月累之下,最终在一次大规模战争中使得天地崩裂,灵动界以战场为中心碎成二十四块,向八荒界坠去,幸而有大能及时自仙境赶来,联合插手此事,不然以灵动界与八荒界冲撞之力,怕是整个玄元大世界都要毁于一旦。
    而如今二十四灵洲已经稳定,甚至在各维度中蔓延至无限远,唯有百年一次的序位之争,会使灵洲序位重新排序。
    “上古修士能力通天,既能毁天灭地,又可挽救苍生,实在叫人惊叹。”陶子恬道。
    华川慎道:“要成就上古时期大能的本事于后辈已是不可能的事,如今二十四灵洲虽然各成小世界,然而终究不完整,天地自分裂后也是元气大伤,生机远不如以往,莫说修士在此天地间修行十分艰难,许多天材地宝也因为失去供养灭绝已久。”
    栖霞派诸人闻言皆是惋惜。
    华川慎又笑说:“但往好处想,如今修士本领有限,难以撼动天地秩序,总归不会再重蹈覆辙。眼下虽有上古大能留下的中央天陆及万墟山支撑天地,总归也是经不起什么大的折腾了。”
    临近上古战场入口,代步法宝已经不得用,栖霞派众人改为步行,就见路上已经许多修士,有的磨刀霍霍,跃跃欲试,有的则面容惨淡,惴惴难安,倒是显出众生百态来。
    越临近上古战场越能感受到一阵凛冽寒意,四周更是寸草不生,地面上不知道何时覆盖上一层坚硬的晶体,延伸到视线尽头,晶莹剔透,显得十分漂亮。
    隋顺东为小师弟解释道:“上古战场位于灵洲尽头,灵洲尽处本是虚空,因灵洲无限远,平日若误闯此处,稍有不慎怕就要迷失,可能永远找不到归途,只有到序位之争时,上古战场的入口才会打开。”
    陶子恬点头,“这灵洲尽头听来像似沙漠,因为荒芜一片,确实难以辨明方向。而上古战场听来又似是秘境了。”
    “秘境?你何时去过传承之地?”隋顺东看向郁景容,这两人平日形影不离,郁景容比他这个师兄更知道陶子恬的行迹。
    郁景容摸了摸陶子恬的脑袋,“不要和你师兄胡说。”
    陶子恬咧嘴笑,两人之间那种默契显而易见。
    隋顺东后来被孟柯厚着脸皮子缠住,他与孟柯本没有什么交集,孟柯近来却总是在自己与师弟说话途中介入攀谈,隋顺东怀疑地看向郁景容,莫非郁景容嫌弃自己这些日子与子恬太过亲近,故而指使自家师弟拖住自己?又见郁景容那头落落大方,举止很有高门弟子的风范,隋顺东便觉得自己念头荒谬,却也不三番五次找师弟说话了。
    陶子恬踩了踩地面上的晶石问郁景容,“这是何物?”
    “上古修士遗留的战意凝结而成的元晶,可见入口应该已经在不远处。”
    又走了没多久,就看见前方一片庞然大物横亘在大地上,因为雾气浓重,看不清模样,反而显得更加威严神秘,待走到近处才发现竟然是与地面相同的元晶堆积成山,大山高耸入云,绵延千万里,形成一道天然屏障,若修士不用代步法宝,根本不可能穿越这道屏障。

  ☆、第60章 那些宗门背地里的事

陶子恬往日驾驭法宝从高空俯视,便也不觉得群山如何磅礴,如今站在山脚下仰望,才惊觉自身渺小,惊叹不止:“这样绵延看不到尽头的山势,上古修士是有多好战?”
    郁景容道:“昔年因上古战场导致二十四灵洲分裂,无数修士陨落,最后一刻的执念怕就是一股战念,加之序位之争后又有修士前仆后继在这里斗法,积累了千万年,元晶之多自然骇人。”
    陶子恬闻言很是唏嘘,他是想不明白序位之争的意义,上古时期已经因为斗争使得天崩地裂,前人却还建立这样的传统,更不说比斗后胜者序位上升,得到更多资源,败者下降,资源匮乏,引得灵动界修士竞争激烈,甚至不择手段,若非序位之争能为师门扬名,他是没什么兴趣参加这种斗法会的。
    太岳仙宗的附属宗门已经来了很多,与太岳仙宗交好的三品宗门,御剑宗及尉迟世家等,也在仙宗周围聚集,如此就形成以太岳仙宗被众星拱月,人多势众的大派系,像这样庞然大物的派系在上古战场还有一个,其它宗门势力相比都多有不如,也无需赘述。
    与栖霞派众人相熟的修士热情迎了上来,互相说了一会儿话,此时离入口打开还有些时日,便一同坐下休息了。
    尉迟凌近日被看管得紧,好不容易等到序位之争将近,他父亲尉迟望明显忙碌起来,才能暗中行事。与合真人传讯,对方耽误好些日子才给他回应,若是以前尉迟凌必然因为这种冷遇而羞恼的,如今他却很耐得住脾气,如约与合真人相会。
    上古战场一片荒芜,没什么景色,又是众多宗门聚集,不能安心修行,陶子恬坐了一日就觉得无趣,郁景容很惯着他,陪他去别处走动。
    灵洲尽处有许多元晶倒插在地面上,那些元晶石凝结厚实,将路过的陶子恬与郁景容的身影投映入晶石内部,晶石内部自然形成数个面,面面相映,便形成如万花筒一般奇异的画面。
    郁景容道:“这些元晶还可储纳修士的元气,在序位之争中也做出入战场的令牌。”他伸手扶在元晶上,却不见元晶有任何变化。“我修的是阴阳灵种,本就五行平衡。”
    陶子恬道:“换我来。”他手掌贴住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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