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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量子兽被量子兽告白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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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乐鸣泽回过神来,他看了看我,沉默半晌后突然说:“学长。。。。。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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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不会听见了吧。。。。。
“。。。。。你想干什么?”我抬眼瞅着乐鸣泽冷静地说,心里却快要爆炸了,真是太尴尬了,教一只鸟谈恋爱还被现学现卖。
“没什么,就是”他怔了一下,偏过眼睛,掩饰一般地说:“。。。。。。。快到圣诞节了。”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现在才十月好么,没记错的话圣诞节是12月25日,你说万圣节我都信了。
看他好似若无其事地扯着,我无奈地勾了勾嘴角,很给面子地没有拆他的台,转而开始思索。
至于特别喜欢的东西嘛,
我想了想,那些很常见的兴趣,比如读小说、看电影、打游戏什么的。。。。虽然偶尔也会做,但真的没什么特别偏好。我绞尽脑汁,仔细回想之前经常干的事情,无非就是吃饭,睡觉,喂鱼,刷手机。
。。。。。。。难道我本质就是个无趣的宅男!?
真的好不想承认。。。。。。。我叹了口气,视线对向乐鸣泽,虽然表情上不太看得出来,但相处久了自然会发现一些小动作,他有些期待的时候眼睛会上挑着望向你,像讨糖果吃的小孩子。
“。。。。。。也没什么很喜欢的,”我看他顿时有些失落,又赶忙改口道:“不然!出去玩吧,正好明天是周六,没有课,你想去哪玩?”
“。。。。。学长喜欢哪里?”乐鸣泽仰起头看着我,仍然不死心地说。
“我不挑,哪都行,随你。”我揉了揉额角,感觉真的像是在照顾一个小孩。
“那,游乐园行吗?”他又挑起眼睛看我。
“。。。。。。”
第二天上午,我很早就起了,在柜子里东翻西找。
“老顾你干吗呢,才七点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常晏被闹得从床上爬起来,嘴里不耐烦地嘟囔。
“都七点了,你还睡,懒癌懒死算了。”我毫不留情地回道。
“哎,你今天有点奇怪啊,”常晏摸摸下巴问:“平时出去你都不注意形象的,是不是有女朋友了,要约会?”
“呵呵,我不是在找衣服,”我头也不抬地继续翻箱倒柜,说:“。。。。。。你觉得看起来我像是有女朋友的吗?”
想起来昨天我和乐鸣泽的对话,就有些头疼。
“你手机号多少?”约好明天一起去游乐园后,我问乐鸣泽要了电话,想了想他一直没留过,怕他不给,又补充道:“明天出去玩好联系。”
然而,他竟然摇头回答:“我没手机。”
什么!??学弟你是原始人吗,就连原始人也会烧火通过产生的烟的大小互相联系的啊!
“平时要是有什么事情,他们会直接来找我,手机带在身上没什么用,”他解释道,一边“没事学长,你说在哪集合,我肯定不会迟到。”
“。。。。。。行吧”我耸耸肩说。
又挪出一坨杂物,我终于在塑料箱子下面摸出了一个旧盒子,我伸手打开,里面是上一年我换下来的旧手机,我又抽出自己手机的副卡插了上去。
先凑合着用吧,下次有时间再买个新的,找个借口给乐鸣泽送过去。
我笑了笑,刚把旧手机塞进包里,就听见背后的常晏幽幽地来了一句:“像,太像了,老顾你现在笑得可真猥琐。”
“滚吧。”我收拾好后,走到床边的鱼缸那把孔儿捞起来揣身上,背上包走出宿舍,徒留给他一个背影。
为了方便,我们直接约在塔中游乐园的大门那里,作为上学阶段的哨兵向导,想要申请出塔确实不容易,而且塔内的设施都是一流,连游乐园也是,实在没必要舍近求远。
约定的时间在八点半,由于我动身得比较早,所以来的时候才十分多一点的样子,干等着确实无聊,我索性看现在人少,就先去售票站那里买票。
我握着两张门票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空中高旋的红色大鸟,不出所料,乐鸣泽已然等在入口处,今天他穿了一身藏蓝色的便服,休闲式的打扮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温和不少,只是他两手各提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看上去有些违和。
“学长,咱们现在进去吗?”他看见我,大步迎上来。
“随你,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我有些好奇地望着那两只袋子。
“是小红非要我拿的。”他说着,两手一下撑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竟然是一包包花花绿绿的鱼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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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看着眼前数不清的鱼食袋,我抑制不住地捂住眼睛,真该庆幸量子兽不是真的动物,不然就这种生猛喂法,一整包下去估计普通鲤鱼就得翻肚皮了。
“窸窣。。。。。”似乎是闻到了食物的味道,一直安安静静缩在我外衣口袋里的孔儿探出脑袋,见了那晃眼的一兜子,顿时摆摆尾巴,像见了亲人一样地扑上去。
“停,别动,孔儿。”我赶忙把它捉回来,转过头对乐鸣泽说:“学弟啊,不能一下子喂这么多的饲料的。”
“不行吗?”似乎是没有养鱼的常识,乐鸣泽疑惑地问。
“嗯,虽然量子兽不是真的动物,但是喂这么多也怕会出问题。”一听这话,手中的孔儿不开心地扭动起来,我只好两只手使上劲握住,防止它挣脱。
儿子,你可真没出息,就知道吃吃吃。。。。。。再吃信不信我给你改个名字,就叫子匕儿算了。
“好的,”乐鸣泽点点头,然后从那两大袋子里掏出几包,向空中唤道:“小红,下来。”
“学弟,你拿的太多了,最多一包,我平时一天才喂它一包。”我看他一副豪放做派,万般无奈地说。
“哦。”他后知后觉地又扔进去几袋,只留下一包。
红色大鸟应声敛翅低飞,姿势绚烂地盘旋而下,落到我和乐鸣泽之间,见了我手中的孔儿惊喜地抻长脖子,鸣叫几声打了招呼。
“学长说了,只许喂一包。”乐鸣泽把手中的鱼饲料递给小红。
“啾!?”小红瞥了眼倒在地上的两大塑料袋,可怜巴巴地瞅着他。
“就一包。”乐鸣泽十分暴君。
“。。。。。。”小红只能不甘心地叼起那袋鱼食。
我和乐鸣泽在游乐园门口找了个有水的小池子,把孔儿和小红放在了那里,经过了昨天一天的锻炼,小红已经能十分熟稔地拆开封口,并像精卫填海一般向池子抛鱼食了。
“那咱么就先进去吧。”安置好两只不省心的量子兽,我就和乐鸣泽进了大门。
正是周六,游乐园里呈现出一派热闹的气氛,两侧的行道树上悬挂着闪烁的霓虹,摇曳的旋转木马打着圈圈飞驰在原地,上下起伏的跳楼机带起一阵阵喧哗的尖叫声。随处可见套着毛茸茸玩偶服的可爱卡通形象,转悠着和路边的游客合影,偶尔面前走过一对情侣或者是孩子,手腕上缠着一个斑斓可爱的气球,脸上漾着一抹甜蜜的笑。
嗯,我想了想,昨天上网搜索‘和朋友去游乐园应该玩什么好’里面好像提到过几个设施,不知道乐鸣泽喜欢什么样的,还是先挑几个比较温和的玩。
“学弟,咱们去玩转咖啡杯吧。”于是我对乐鸣泽说,指着前面一个不断划着圈旋转,可以容纳下好几个人的大型咖啡杯座椅提议道。
“嗯。”他应道。
或许是因为主要服务小孩,这边几乎没怎么排队就可以玩。我和乐鸣泽各自坐在一边,巨大的杯子开始一圈圈地转动起来,视线开始摇晃,我们就这么无言地在上面,乐鸣泽背靠在椅子上,看起来很是兴致缺缺。
“你有没有什么想玩的?”看来是不喜欢啊,等下了椅子,我朝他笑了笑问。
他摇摇头,刚要说什么,一旁就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伴随着铁轨摩擦轮子的吱吱声,金属碰撞的喧嚣和鼎沸的呼喊不绝于耳。
乐鸣泽望了一眼,愣住半晌,突然看着我说:“学长,那边那个怎么样?”
“哪个?”我一转头,看到一列云霄飞车缓缓驶入站台。
“就这个,不知道叫什么。”他用手点了点。
。。。。。学弟你不是个外冷内热,连蜘蛛都害怕的小清新吗?。。。。。一上来就要这么刺激真的不适合你。。。。。
“是云霄飞车,”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劝说道:“可能坐上去会觉得有点可怕。”
“这样啊,看起来还挺好玩。”乐鸣泽上挑着眼睛,惋惜地说。
“。。。。。。。要不然,咱们去吧。”我无奈地呼出一口气,心里默默为自己流下一滴眼泪。
听了这话,乐鸣泽的眼睛就像被点亮的一样,他难掩兴奋地抓住我的胳膊,走向了云霄飞车的排队队伍,离得近了才看出那铁轨的宏大,宛如一条蜿蜒的钢铁巨龙,盘曲环绕地横卧在此处,最高点的人像是蚂蚁大小的黑点,尖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一批批人精神抖擞地站着进去,腿脚发软地踱着出来。
随着前面的队伍越来越短,我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凌迟处死的奇怪感觉,脖子后背冒出一阵紧张的冷汗,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顾承安,做男人,不能怂。
“学长,到我们了。”乐鸣泽突然握住我的手,拉着我走向前。
他的掌心很烫,还能感到一点粗糙的茧,我就这样被他抓着,一起并排扯到云霄飞车的座椅上。
“飞车要出发啦,请各位游客放下安全栏。”一旁的工作人员提醒。
我伸出那只没有被他握住的手拨弄下安全栏,甫一放好,云霄飞车就吱呀地行驶起来,刚出站的时候只是缓慢地上升,从上面俯瞰游乐园,心里混杂着恐惧高处的战栗和遍观全景的愉悦。
“哇——哇哇啊!”周围此刻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车子终于驶到最高点,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近乎失重的下落,像是飞机失事的前一秒,又或者是陨石贴近大气的这一刹,一种被死亡所压迫的感觉骤然生出,我的心像是被狠狠攥住一样,惊叫声梗在喉咙里。
不知为何,这一瞬我转头看向乐鸣泽,阳光中,他棕红色长发迎风飘动着,恍若鸟的翎羽,他半眯着眼睛,灰色的眼珠里面隐藏着一丝淡然与享受,这种气定神闲在一众人里面格格不入。
我的手依然被他紧握着,这种紧握却给了我一种安全的温暖,像是一只带了线的风筝,无论相隔多远,都能迅着轨迹回到最初的地方。
“学长,这真的很舒服啊。”他忽然转头看向我,粲然一笑。
看着他,我突然感觉心跳很快,一种陌生的悸动席卷而来,就像。。。。。那次结合热一样。
然而,还未来得及琢磨,这云霄飞车突然一个转弯,颇为剧烈地开始上下摇动,失重和超重感交替存在,像是被人放在洗衣桶里面翻滚一样,高高低低的景色已经让人无暇去恐惧,只剩生理上的难受了。
等这次飞车终于停止到站,我才在乐鸣泽的搀扶下,颤抖着双脚走出来,恍若一个八级残障。
“学弟你都不觉地害怕么,或者想吐?”我被他扶到一张长椅上,苍白着脸,有气无力地问。
“没,以前小时候小红经常抓着我飞,和坐这个感觉差不多。”乐鸣泽丝毫没有过山车后综合征的反应,仍是精神焕发,有些期待地看我说“学长,我们一会还能再来一次吗?”
“你喜欢就行。”我欲哭无泪地咬咬牙,看到前方有个冰淇淋站,又忙不迭地说:“玩了这么久,要不要吃点冰淇淋?”
“学长想吃吗?那我去。。。。。。”他正要起身。
“不用了,你在这等着就行,我正好走走缓一下。”我把他按住,说:“你喜欢什么口味?”
“不太甜的都行。”他于是又坐下说。
我走到冰淇淋站那边,问了一下店员,最后买了一份牛奶的和一份香草的冰淇淋,正想往回走,就被一个看起来五六岁大的小男孩死死抱住了腿。
“爸爸,爸爸。。。。。。”他抬起一张哭得泪汪汪的小脸,对我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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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我惊得竖起一片鸡皮疙瘩,下意识地回头看向乐鸣泽,他正坐在椅子上望着我,面色颇为震惊,看那孩子喊我爸爸,眼神瞬间就呆滞了。
不、不是的,学弟你听我解释,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小孩啊!
正当我百口莫辩,欲哭无泪的时候,那孩子突然一个大喘气,哇哇喊道:
“爸爸,爸爸不见了,呜哇哇。。。。。。”
。。。。。。小朋友,下次说话不要乱停顿好吗?快把大哥哥吓出心脏病了。
误会不攻自破,不过这个小麻烦却是挥之不去,我心里长吁短叹一番,认命地蹲下‘身,尽量放轻声音,用我自己都觉得肉麻的语气对小孩说:“小朋友,你怎么啦,是找不到爸爸了吗?”
“呜呜呜。。。。。。爸爸不见了。”那小孩继续哭,哭的都打隔了,还重复着这一句。
“小朋友,你别哭啦,哥哥陪你找爸爸好不好啊?”我急忙哄道。
“呜哇哇——”他根本不理我,自顾自地哭。
“小朋友,别哭、别哭了!哥哥请你吃个冰淇淋好不好?”我被他哭得脑仁疼,突然灵机一动,递给他一只冰淇淋。
“呜呜。。。。。。呜。”那小孩总算肯施舍一个眼神给我了,他小手一抓,抱着那只冰淇淋啃起来,又抬起头突然说:“要两个。”
现在小孩子都这么贪心的吗!?
“。。。。。。吃两个会闹肚子的。”我勉强保持微笑。
“呜哇哇——”小孩又开始抽泣。
行!祖宗!都给你,两个都给你,就是把冰淇淋店搬空给你都行!!
“好好好,给你给你。”我立马把另一个冰淇淋也孝敬了过去。
这时候乐鸣泽从位置上走了下来,他站到旁边,眼神冷冷地盯着那小孩,周围气压十分之低。这欺软怕硬的小霸王也顿时就没了声音,一舔一舔地低头吃着冰淇淋,小鹌鹑似的,不敢造次。
“学长,这到底是。。。。。”他皱眉问。
“没啥,就一个小孩跟爸妈走丢了。”我赶忙打断他,飞快解释道“问他也估计也问不出个什么,就先在原地等等吧,看他爸妈会不会回这来找他。”
“嗯。”他的脸色总算缓了缓。
我把这个小孩抱起来,这小孩生的白白净净,脸上肉嘟嘟的,一头褐发像是柔软的鹅毛,身上套一件裁剪精致的儿童版小背带裤,看起来养尊处优,家庭条件应该还不错。
我们俩又回到当初的长椅上面,我怀里抱着个小孩,他在一旁看着,带着奇妙的违和感和和谐感。
“学长真的很会哄孩子。”乐鸣泽冷不丁来了一句。
“哈哈哈。。。。是嘛,”我莫名紧张,插科打诨道:“估计是因为我有两个弟弟的原因吧。”
“学长有两个弟弟?”他接着问。
“对,不过他们都不在塔里面。”我点点头,回忆起来:“因为他们都是普通人,我爸妈两个也都不是哨兵向导。”
“不过我外祖父是向导,他和他的哨兵一生都是搭档关系,两人各自都和普通人组建了家庭。”我笑了笑,现在看来真的觉得既浪漫又不可思议:“我估计是返祖现象吧,我八岁那年觉醒的,一般好像都不会觉醒那么早,开始塔还重点关注了我一下,最后发现量子兽是只没什么特点的鲤鱼,就放任自由了。”
“哦。”乐鸣泽看看我,忽然说:“我觉得鲤鱼很好。”
“孔儿是挺可爱的,”不然你的鸟也看不上它,我想到这有些好笑,一边又道:“不过那些狮子老虎,还有你的神兽朱雀,它们看起来确实更威风啊。”
“鲤鱼很好,许愿可以给别人带来好运。”乐鸣泽坚持道。
“连你也这么说啊。”我有些无奈。
“以前小时候,有个人告诉我的。”他望着我,目光深沉。
我勾了勾嘴角,正打算说什么,怀里的小孩突然一阵长了虱子似的扭动,思绪被打断,我只得望向他,只听他小脸红红的,别别扭扭地说:“大哥哥,我想尿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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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的游乐园之行,就变成了带孩子。
五岁的小孩根本连怎么脱背带裤都不知道,我只能跟着他一起进到隔间,一件件地给他解开,末了那孩子还十分过分地要求我给他擦屁股。
我带着小孩去完游乐场的公共卫生间,洗干净手,出来和等在门口的乐鸣泽会合。
“现在十一点多了,刚刚等了那么久也么见到父母来,回头把他直接送广播站那边吧。”我瞅了眼路边的闹钟形装饰物,感叹地想,一个上午这么快就没了。
“好。”乐鸣泽说完,图绕把小孩从我怀里抱出来,放在自己的臂窝里说:“学长你刚刚抱了很久,应该很累,换我来吧。”
“也行。”我看看他,虽然有些不太放心,但也不好意思拂了好意。
乐鸣泽小心翼翼地托起孩子的小腿,姿势虽然很青涩,但是看得出很认真,他细心地把小臂垫在小孩大腿下,环绕成一个摇篮式的姿势。
可能第一印象比较可怕,那小孩仍然安安静静地不敢乱动,不过出于乐鸣泽极高的颜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孩子尤甚,那小孩窝在他怀里,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领,时不时地趁他不注意,抬起头偷看他。
我和他并排在路上走着,突然就脑子里就冒出一个奇奇怪怪的词“三口之家”,惊得我自己一颤。
不,不,你想多了,冷静,冷静。
我暗地里拍拍自己,强制打消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播音台在最开始的大门处,算是走回头路,我心想着回头正好看看有没有什么餐馆,正好送完孩子,一起把中午饭解决了。
走了一段终于看到了写着广播站标牌的黄色建筑物,我和乐鸣泽前脚刚刚跨进大门,就看见一对衣着考究,气度不凡的男性,正焦急地站在广播站小姐的面前,比划着说着什么。
“爸爸,爹爹!”怀里的小孩突然喊。
“珂珂!”一其中身材修长,穿着休闲装,长相偏柔弱的中年男子见到孩子,激动地眼泪都掉下来了,一个箭步上来,从乐鸣泽手里接住孩子,像是找到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上天保佑,你没发生什么事真是太好了。”
“逸辙,我就说没事的,现在能放下心了吧。”另一个身高略高,穿一身灰色休闲西装,五官英挺的男子说:“沈珂你下次跟进你爹爹,不要到处乱跑。”
“呜呜呜呜。。。。。。”那小孩哭得稀里哗啦的,眼泪鼻涕蹭得到处都是,脏兮兮的,还有点可怜。
那高大的男子无奈地呼出一口气,见了站在一旁的我们,又换上一副面孔,落落大方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缓缓走来。
“我是何轩,这是我的名片。”他伸手一递,是一张边上烫金的方形明信片:“是你们带他来的吧,真是谢谢你们了。”
“没事,应该的,客气了。”我抬起头,笑笑接过明信片。
他看到我顿时愣了一下,忽然问道:“你是向导。。。。。你是不是姓池?”
“不啊,我姓顾,顾承安。”我茫然地说。
“抱歉,你长得有些像我认识的一个前辈。”“能冒昧地问一下你的量子兽是什么吗?”
“鲤鱼。”
“鲤鱼啊。。。。。。”他垂下头来沉思片刻,忽然露出一个颇意味深长的表情:“一个挺有意思的量子兽类型。”
我勾了勾嘴角没说话,另一个名叫逸辙的中年男子抱着孩子哭够了,也不太好意思地上来向我们道谢,他红着脸一个劲地要请我们吃饭,被我婉言谢绝了。
“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我们,我们在塔里和塔外都有任职。”名为何轩的中年男子在离开前突然说。
“。。。。。谢谢您了。”我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其间,乐鸣泽在一旁就安静地看着,他靠着墙,只是表情格外落寞。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这一幕我竟然有些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上前去摸了摸他的脑袋。
。。。。。。。。我今天脑子是短路了吗!?
对上乐鸣泽讶异的目光,我简直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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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学弟,咱们去吃饭吧。”我干咳一声,收回手,不自在地转身出去。
我听见他跟紧的脚步声,心里一缩,加快了步伐,突然那声音戛然而止,我回头一望,看到他停在一家快餐店门前,似乎很好奇。
“学弟,你要吃快餐吗?”我走回去问。
“嗯,没怎么吃过。”他点点头。
我倒是无所谓,不挑食。于是很快达成一致,走进了这家快餐店,不得不说,空气中飘荡的炸鸡香气还是很诱人的,我抽了抽鼻子,拉着乐鸣泽找了个位置坐下,拿起桌上的菜单,摊在中间问他:“你吃哪个?”
“按学长的喜好来,这个我没有概念。”
“也行。”我翻了翻,然后唤来服务员。
点完单后,我托腮等着,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一拍脑袋,立马想起包里还揣着个手机。
“学弟我有东西要给你。”开始小红那么一闹差点忘了,我从书包里翻出那只旧手机,递给乐鸣泽说:“这是我以前的手机,虽然有些旧了,但你可以先用这个替代一下,方便联系。”
“谢谢学长。”他怔了怔,有些不知所措地接过来,就那么抓着。
“给我吧,我教你,是这样开机的,”我无奈地说,又把手机拿回来,在他面前按了按键做个示范,然后用手一指:“这是我手机的副卡,你先用着,里面有录我主卡的号码。”
“这个是打电话,这个是短信,这个是上网。。。。”我一个一个地带着他熟悉这些功能,乐鸣泽虽然第一次接触这个,但却很快地掌握了。
过了半晌,我们点的快餐和饮料来了,乐鸣泽随便拿起其中一个汉堡,我连忙挡了一下阻止,从食物堆里翻出另一个包装的汉堡递给他,说:“这个才是给你点的,你不是不能吃辣么,这个就是普通的炸鸡汉堡,另一个点的是加辣椒的。”
“学长,你怎么知道我不吃辣的?”他握着汉堡看向我。
“第一次你请我吃饭的时候就看出来了。”我用嘴咬开包装纸,对着汉堡咬了一口,模模糊糊说:“而且你们哨兵五感都比别人强烈吧,应该不会喜欢太刺激的食物。”
“。。。。。。学长真的是个很细心的人。”他沉默片刻,突然笑了笑。
“学弟,你老这么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我耸耸肩,拿起可乐撮了一口,又问:“吃完饭你还想去坐云霄飞车吗?”
“不了,”他一改之前的态度,想了想说:“学长想玩什么我们就去玩吧,我都行的。”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想的啦,”我听他一说,总算是如释重负,问:“你是喜欢那种云霄飞车上高空的失重感,还是单纯地喜欢看高处的风景呢?”
“两个都可以。”他说。
“那有个设施挺适合的,”我几下啃完那个汉堡,用餐巾纸擦擦嘴:“咱们去玩摩天轮吧。”
。。。。。。。
正值下午,摩天轮前排队的人并不是很多,只过了几分钟,我们就如愿以偿地从队尾排到了队首。
我和乐鸣泽前脚后脚地踏进圆形的铁皮箱子,那悬挂的箱子被我们踩的一晃,紧接着‘啪嗒’一声落了锁,我们面对面坐着,安静的气氛突然有些微妙。
“你看看外面,这也能俯瞰整个游乐园。”我伸手示意乐鸣泽,把脸凑到窗边,那入眼的是宏伟的云霄飞车轮廓和蜿蜒在地上的小道,期间参差坐落着咖啡杯,碰碰车,溜冰场等小型娱乐设施,行人宛如攒动的小黑点,密密麻麻地排列。
“嗯。”他把头凑近我,温热的呼吸彼此交叠,只听他开口说,声音很轻:“其实,我很感谢学长。”
“这不是个秘密了,我的父母。。。。。在我大概六岁的时候一起殉职。”他一字一句地敲在我的心上,四周很静,只剩他的声音:“这是我第一次来游乐园,以前总是听别人说这里有多好玩,今天才知道。”
“学长能陪我来这里,真的很开心。”
摩天轮似乎上剩了最高点,玻璃外透出一片光,时间仿佛定格,我看见乐鸣泽深灰色的眼珠中映出我的倒影,此时此刻,正温柔地凝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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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游乐园之行后,已经过了五天。
而细细数来,和乐鸣泽朝夕相处一月有余,我似乎渐渐习惯这样的生活。
如常站在塔的池塘边上,我从怀里掏出金鲤鱼,望着手里沉甸甸的分量,总是觉得它肥了一圈。
“啵啵啵。”孔儿一个打挺,不耐烦地跃入水面,带起一层涟漪,随后冒出头,一个劲地向天上望。
“儿子,你真的是太没出息了。”我十分嫌弃,蹲下‘身想用手去戳他,脑袋上好巧不巧地传来一阵鸟鸣。
“啾啾”小红从天而降,极没良心地去叨我伸出的手指,吓得我手一缩,心里暗骂这小白眼狼,有了对象忘了月老。
“学长,我来晚了。”乐鸣泽紧随其后地出现,他一反常态地没有穿那身黑色制服,而是罩了一套深蓝色的,类似警装的套服,他走近后说:“学长,我今天要去出任务,应该三四天不会来了。”
“任务?”我先是愣了愣,直起身子来。
这个我是知道的,关于塔的学生,无论哨兵向导,在学习期间都会进行实习和任务,不过我记得,那最少也是二十岁才开始的吧!
于是我疑惑看向他,问:“你不是才十九岁吗?他们这么早就让你去执行任务?”
“嗯,”他点点头,声音云淡风轻:“其实在我刚十九岁的时候,他们就派我做任务,这已经是我第四个任务。”
“大概每两个月会有一次,难度都不算太大,都没有很危险。”
“。。。。。。。好吧。”果然是精英教育吗?我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担忧,忽然间看到锲而不舍地投喂孔儿的小红,立马把乐鸣泽拉过来,从小红的鱼食袋里掏出一把递给乐鸣泽说:
“你之前不是还说鲤鱼可以保佑人的嘛,出发之前你去喂喂孔儿吧,许个平安归来的愿望,图个吉利。”
“那就谢谢学长了,”他从我手里接过,而后倾洒在水中,他转身离开,说:“学长,回头见。”
红色的大鸟也有些不舍地看了看水中没心没肺,吃得正香的鲤鱼,长鸣一声,盘旋而去。
20
我趴在桌子上,托腮转着笔,颇有些心不在焉。
“老顾,老顾,顾承安!”常晏一声大叫把我惊醒,他一只手在我面前晃悠,说:“你是不是忘了?下节课可是精神疏导考试。”
“赶快来排队,回头统一去考场。”他说完,就自顾自走出教室,我心道一声‘惨了’,也快步追出去。
长长的走廊上已经挤满了学生,整个年级的向导按照班级为单位分组考试,因为偏向于实践类的学科,所以考试形式也相当灵活。
我走进队伍,看着前面人来人往。每七个人凑成一组,按照序号进入考场,教室里面是一排可以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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