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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着屁股去唐朝-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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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定山见木寒生沉思起来,知道他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于是小声道,“这些突厥将领已经去找过许多大臣将领了,可是没有一位大人愿意见他们。”

木寒生沉默了一会,突然抬头道,“让他们进来!”

容定山吃了一惊,连忙道,“可是……可是元帅……”

“有什么可是的,让他么进来!”木寒生打住了容定山。

容定山急了,不顾木寒生的生气道,“可是元帅,一旦你见了他们,不管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对您都没有好处的。一旦答应,元帅势必要与朝中众臣,尤其是相派的官员发生激烈的冲突,而且军派内的武将对突厥人没有一个有好感,元帅这样做,会伤了他们心的。如果元帅不答应,这些突厥人的王汗被杀,日后说不定他们就会造乱反叛。今日元帅与他们一见,必会引起朝中大臣的猜忌,也势必得罪这些突厥将领。”

木寒生停下脚步,不可否认,容定山分析的很有道理。如果陆天天或其他谋士在这里,想必他们也会这么说。但是木寒生却不得不见他们,一来,如果突厥王汗被杀,这些投降的突厥将士将会民心全无,突厥人也势必会与大唐水火不容。二来,突厥王汗一死,突厥境内的局势就更加难以捉摸,甚至失去一种控制,对大唐绝对不利。更何况,这突厥王汗本身也是一名难得的将才,如果他忠心投诚的话,对与日后与突厥骑兵的战斗,会起到不可替代的影响。

而最关键,也是容定山等所有人不知道的是,木寒生肯定,突厥必定灭亡,将永远消除对大唐中原大地的威胁。

“让他们进来!”木寒生坚决地再说一遍,不理会容定山,径直朝客厅走去。

一共来了数十名的突厥将领,阿拉万竟然也在里面。他们快速奔入元帅府客厅,远远地就看见木寒生正在等候他们。数十人二话不说,齐齐跪下,学着汉人的礼节,用着不太纯熟的汉话,举手越头求道,“大元帅,救我们的王汗,求你。”

“众将快快起身。”木寒生连忙让他们一个个起身,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这些将领就是一个个跪在地上,弄的木寒生也没有办法。

木寒生无奈地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为难地道,“本帅知道你们来所为何事,也听闻了此事的来龙去脉。不过你们也知道,非我朝皇帝不饶恕你等的王汗,而是你们的王汗不愿意臣服我大唐王朝。这样,我朝皇帝又岂能宽容。”

那些突厥将领虽然能听得懂汉话,但是要他们说,可的确是非常困难了,于是阿拉万就发挥了作用,朝木寒生磕了一个头道,“大元帅,求求你救救我们的王汗吧,大元帅贵为当朝从一品骠骑大将军,统军大元帅,又授同中书门下三品之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元帅一定有办法的!”

木寒生有点生气地哼了一声,指着阿拉万道,“你这个狗才,他们这些突厥人都还没说话呢,你着个什么急啊,汉奸!”

汉奸?阿拉万心里嘀咕了,这汉奸是什么啊,反正听上去不像是个好东西,“大元帅,小人这也是没有办法啊,他们的汉话说的都不纯熟,只好让小人来代说了。不过大元帅,王汗对小人还是蛮不错的,小人也希望大元帅可以救救布牙王汗!”

靠,那他这个东西还变成了翻译,这样还真的不太好鄙视他了,郁闷!木寒生脸上可没露出什么表情,只是自己给自己在找个乐。故作为难地道,“这样啊,这是很难办的,你要知道,我朝圣言一出,那是没法更改的。更何况,怎么处置你们的王汗,是皇帝做决定的,我干涉不了!”

阿拉万与几名突厥将领商量了几句,然后对着木寒生道,“大元帅,我等知道这件事情很难办,所以我等不会让元帅白白费力的,不过我等现今没有银两和美女。只要大元帅可以让我等的王汗获救,王汗愿意拿出上等皮毛千条,牲畜万头,另有突厥美人献给大元帅。”

汗,木寒生听的眼睛直瞪,这主意十有八九是阿拉万出的。不过突然得到这个意外的许诺,可是木寒生所没有想到的,只是,他真正想要的可不是这个,于是更加皱起了眉头,看上去似乎对那些许诺一点都不动心,叹了口气道,“谢谢诸位的好意,只是,唉……你等不知此事的难办啊。我朝大臣之所以强烈反对,还不是因为你等异族人缺乏信用,不守承诺。如不杀你们的王汗,你等投诚了的将士又造反,岂不很是麻烦。就算你们的王汗愿意,我朝皇帝还不知道怎么想呢,唉!谁让你等常入我朝,烧杀抢掠,造孽实在太多!”

“大人。”一名突厥将领站了起来,汉语说的相对纯熟,“我们烧杀,你们也烧杀,这阻止不了,这是战争。王者们的比武争斗,死人是他们的错。我突厥人有,有信用,守说出的话,算数。如大人救我王汗,我们全部向大人效忠,不向那狗屁皇帝效忠。我们输了,你们赢了,你们说的算。我们投降,愿意你们就不杀,不愿意就全部杀掉!”

“住口!”木寒生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叫住那人的话。紧张地看了看周围,容定山摇了摇头,显然是在告诉木寒生,刚才的话不会被别人听到。

木寒生虽然心里感觉很舒服,对这个突厥将领的话很以为然,但口头上还是不得不说,“我向当今皇帝效忠,全天下人都要向当今皇帝效忠。你等岂有向臣子效忠而不向皇帝效忠之理,这不是造反吗?”

谁知道那名将领并不害怕木寒生,而是接着道,“我等是突厥子民,不是你们大唐人。我们不需要向你们的皇帝效忠,我们只效忠于我们的王汗。如果大人救了我们的王汗,就是王汗的救命人,王汗必然向大人效忠,我们也会向大人效忠。一切只有实力,没有皇力。”

木寒生心中直跳,显然他不是那种愚忠的人,或许说他一点的忠心都没有。他对突厥人并没有大唐其他人的那样憎恨,因为他知道,若干年后,这一切都不将存在,突厥人的很大一部分,都将融入大唐。而至于突厥人的烧杀抢掠,正如这名将领所说,这就是战争,这是权利者之间利益或力量的碰撞与争夺。在突厥人看来,我大唐军士也是对他们的子民烧杀抢掠的!普通民众永远是被牺牲者,被践踏者,虽然可怜,虽然悲惨,虽然无奈,虽然痛苦,但一切依旧不会改变,一切照样要去承受!

木寒生心中的想法当然不会说出来,这是他内心深处最理性的判析,有点冷酷,有点无情,甚至有点残忍。数万突厥降兵的实力,这支力量足以抗衡他的飞骑军一部了吧,而其一旦向木寒生投诚,忠心度绝对高于除了中军外的其他四军。当然,这种忠诚是指对木寒生的个人忠诚度,而并非对朝廷。但只是这样,就去为布牙王汗说情,去与相派众臣,去与皇帝,甚至军派内部的将领争执,口战?乃至于采取一些手段?

木寒生故作犹豫地道,“你们提出的条件很诱人,并且也很有诚心。但是你们要知道,皇上的决心基本上已经下了,而且我一旦为你们的王汗求情,将得罪朝中众多的大臣,你们认为,我会去做吗?”

还是那名将领,木寒生有点记得他了,当初就是他与另外一名将领,拒绝姚崇的受降,率数万突厥残兵,硬是抵挡住了姚崇的一次又一次进攻。而木寒生一到,他们就立即投降。他似乎还是突厥的一名贵族。汗,这个问题更复杂了,一旦答应了他,与姚崇的关系势必决裂。

这名将领接着道,“大人要想得到我们的效忠,就必须,必须要有诚意,要有代价付出,我们才能放心。一旦王汗被赦免,我们必将号召在突厥内的我族子民,齐来大唐,全向大人投诚。”

木寒生的眼睛差点吓的跳出来,靠,这不摆明了是造反嘛!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看上去他们族的实力也不弱,木寒生暗暗有了打算。于是道,“你们都知道发生在突厥境内的事情了?”

那名将领牙齿一咬,眼睛瞪着狠狠地道,“那该死的布骨,他势必会死无完肤的。”

木寒生似乎有点明白这群人的做法了,只是他不清楚那个布牙还知不知道,于是站了起来道,“那,我又该如何相信你们的诚意呢?”

几名突厥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站了起来,彼此对望后纷纷点了点头。那名突厥将领上前几步,看着木寒生很久,突然道,“好,我们就相信大人你,你是强者,你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我们会让你相信我们的诚意的!请大人摆出我族神坛,拿出酒来!”

木寒生一呆,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不过他们既然说是表明诚意,应该是宣誓什么的,朝着容定山挥了挥手,容定山就迅速下去准备了。

数十名突厥将领纷纷脱去上衣,裸露上身,朝着他们的神灵拜了又拜。那名突厥将领突然起身,迅速地拿起神坛祭物上的割刀,朝着木寒生几步奔去,众人齐惊!

正文 152;断指盟誓

152 断指盟誓

侍卫长容定山内心剧骇,他所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也是他最大疏忽的是,神坛祭品牲物上一般都有供神灵动食的刀具,这种刀具虽小,却非常锋利,足以一刀致人于死地。天啦,原来这些突厥将领并不是为了他们的王汗求情,而是来刺杀大元帅。容定山明白,一旦大元帅被杀,他这个元帅府侍卫长绝对难辞其咎。别的不说,单是大元帅的正室夫人,当今皇帝的妹妹长公主李持盈也会要了他的小命。

不管是为了木寒生,还是为了他自己,他立即反应过来,迅速抽出腰刀,准备大喊,抓住这些刺客。

木寒生只见那名突厥将领拿起祭物上的割刀,二步向他奔来。然后不知怎么回事,一股鲜血溅了出来,洒到了他的脸上,一根热乎乎的条状物落在他的手上。木寒生的手是作并拢向天,放于胸前的基本祭祀礼节,当这根热乎乎的条状物落在他手上时,他低头一看,是根手指,被割落的手指!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当木寒生发觉他手捧的是根手指时,眼前的突厥将领已经手捂断指处,脸色忍不住涌出阵阵难忍的疼痛,大声道,“元帅大人,这就是我们突厥人的诚意,还请大人不要食言。”说完把手中的割刀递给下一位。

容定山愣住了,抽出的腰刀定在半空,张大的嘴也最终没有喊出刺客二字。他硬生生把准备大声呵斥的二字吞了下去,感觉还有点难受。不过这种难受他丝毫没有在意,他太惊骇了,被眼前的一幕惊骇了。当那名将领把割刀递给下一位时,他才缓缓收起腰刀。

木寒生张大嘴,看着另一名将领接过腰刀走了过来,他才反应过来,连忙大声道,“慢,慢,慢,慢着,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的诚意了,你们犯不着这样自残自己的身体吧。”

那名突厥将领踢了一下呆呆的阿拉万,显然,他还不能用汉语解释这一切。呆住的阿拉万这才反应过来,颤微微地来到木寒生身边,用抖动的语气慢慢道,“元……元帅,这是,这是他们最高的誓言,是向神灵宣誓的誓言啊。”

“向神灵宣誓的誓言?那也不要把手指割了吧,看上去好恶心!”木寒生看着手中血剌剌的断指,忍住一股恶心道。

“元帅,突厥人崇拜于自身的身体,更加把十指视为与神灵沟通的途径。只有在最虔诚的教徒中,才有把断指献给神灵的仪式。这也是突厥人最高的宣誓仪式,一旦断指,其将永不背叛,视为神灵侍奉效忠。元帅,我在突厥数十年,也很少见有这样的断指仪式啊!日后,就算是他们的王汗,也无法调动他们或者得到他们的效忠了。”阿拉万不无震惊地道。(注,此仪式为虚构!其实本故事很多都乃虚构,呵呵!)

木寒生也吃了一惊,看着手中的断指,再看看那名突厥将领坚毅的表情,他突然佩服起眼前这些血性的男人们。木寒生觉得,他已经完全信任起眼前这些所谓的异族人了。于是转头向阿拉万问道,“我该怎么做?”

“大元帅只需用身上最好的衣服包裹这些断指,日后干化处理,永久收藏就好了,待仪式后,大元帅需与每一位断指者对饮一碗酒!”

“好!”木寒生看向容定山,大声道,“给我把所有的酒碗全部斟满!”

木寒生疼痛地看着每一位突厥将领来到他的面前,纷纷毫不犹豫地断下自己的手指,木寒生看的心好疼,似乎自己的十指也跟着疼了起来。突厥将领们只对断指做了简单的包扎,并浇上酒,纷纷与木寒生单独对饮一碗后,就齐齐离去。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人再叮嘱木寒生一声。

阿拉万还没有走,他当然没有断指,一来他不是突厥人,二来他似乎也没有那个勇气。木寒生看着这群离去的血性汉子的背影幽幽地道,“他们有必要这么做吗?”

阿拉万似乎能明白木寒生的疑惑,站在一旁叹了口气,“大元帅,刚才有件事,我话到嘴边都没有说出来!”

木寒生转过头来,看了阿拉万一眼,问道,“是和他们有关吗?”

阿拉万点了点头,似沉痛,又似怜悯,道,“布骨杀了这些人的妻儿,父母,族人及所有仆人!”

木寒生一呆,虽然他在阮放的情报中知道一些情报,但绝没有想到,布骨竟然做了这些事情。他的目光又回向那些离去的突厥将领,他似乎有点明白,刚才他们的毅然和眼中深深掩藏的决心和悲痛。木寒生不知道,他接受了这些将领的断指,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所有人都不知道,就是这些断了指的突厥将领,日后在飞骑军中组成了一支无人能敌的断指军团,成为木寒生手下一支唯一可以与中军匹敌的强悍力量。

由于离中朝尚有时日,木寒生先在府内齐集了飞骑军的重要将领,先与他们讨论了为布牙求情之事。此言一出,即遭到除中军外其他四军将领的一致反对,包括前军总将庞速,也是极力反对。

木寒生前后分析,并且向他们说明了突厥境内的形势,甚至把那些将领的妻儿老小都被杀都说了出来,才渐渐让大多数人沉默了。沉默不代表支持,只是不再反对而已。那意思就是说,如果你大元帅能说服大多数人或者能说服皇帝,那再说吧。其实这些将领都很明白突厥骑兵的实力,如果真能得到他们的效忠,对朝廷来说无非是件好事。但昨天还杀的你死我活,今天就一起共事,谁的心里也会不舒服,更何况,在他们的心里还有一些畏惧。

说服飞骑军的将领都如此苦难,再说服军派其他官员,难度可想而知。不过军派其他将领大多官职不大,木寒生只要几句话,恩威一现,大多数人还是不会在中朝之上明目反对。此事闹的有点大,所以相派官员可能也知道了,只是还没到中朝之际,大家都没有把冲突摆明罢了。

自从搬入大明宫,中朝就在最为巍峨伟丽的宫殿含元殿了。含元殿是一座突兀高耸的巨型大殿,简直就像白云中的天宫一样,整个大殿的颜色以红白为主,柱额、门窗为红色,墙为白色镶红线,顶上全是金碧辉煌的鎏金铜瓦。含元殿前左右各有二朝堂,分别为东朝堂和西朝堂。等候在这里的官员们早就议论纷纷,谈着突厥王汗的事情了。

含元殿地势比太极殿要高,加之乃是新修葺,所以看上去很是新,气势更加不同凡响。偌大的殿堂内齐齐排排的都是大臣,木寒生站在最前排。他回头一看,想起第一次去太极殿时,那时的皇帝还是唐睿宗,那时的他则站在最后排。

皇帝来了,木寒生的思绪又从众臣转移到李成器的身上。高高在上的李成器一派王者风范,悠闲地看着众臣汇报着各种大事。想起之前,那个懦弱的宋王,想起那个匆忙慌乱逃命的样子,木寒生直想笑。安公公站在李成器身旁,现在的他已经成为李成器的近侍,颇得恩宠。安公公不知为何也看向木寒生,与木寒生的眼光一碰,就迅速闪开,似乎很是害怕!

众臣渐渐谈到布牙的问题,这下相派的官员可来劲了,无论大小官职,全部上前,当然,结论就是一个字,杀!非但要把布牙杀掉,还要把这些投诚的突厥将领也统统杀掉。至于那些突厥兵士,则贬为奴役,发斥边疆!整个军派的将领由于得到木寒生的指示,所以自始至终无一人说话。

李成器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尽是这些文官在说话啊!那些军队里的将领似乎无一人出言,大多数人的眼光都看向站在最前方的木寒生,而木寒生则愣愣地抬着头,似乎在看他身边的安公公。

李成器看了旁边的安公公一眼,奇怪纳闷不解,这大元帅今日是怎么了,尽往身边的宦官身上瞅。于是他咳嗽一声,缓缓地道,“大元帅,突厥王汗布牙乃是您的将士亲自俘获,对于他的处置,你当然不能不闻不问!”

此时的木寒生正想心思想的出神,对李成器的话没有听见,还站在那发呆。李成器见大元帅半天没有反应,也是一愣。姚崇见机不可失,连忙上前几步道,“皇上,大元帅对臣等所提似乎没有意见,还请立即下诏,杀了布牙!”

木寒生身后的将领见木寒生在发呆,连忙悄悄捅了他一下。木寒生一下子缓过神来,暗暗责怪,怎么在这个时候还走神,真是太不应该了。他刚刚竖起耳朵,准备听听大家在说什么,就听到姚崇最后四个字,杀了布牙!

天啦,不会他们已经决定了吧,不会是已经决定要杀了布牙吧!想起那天突厥将领的仪式,想起那些断指。木寒生不顾一切地上前几步,大声喝道,“不能杀,谁敢杀了布牙!”

木寒生这一喝完全没有保留音量,以至于声音一出口,就把所有人包括李成器在内的人都吓了一大跳,不明白大元帅为何如此激动!木寒生刚刚喊出口,就后悔了。听着余音还在大殿内萦绕,他知道,既然先声夺人,后势就不能太弱,否则就给人外强中干之象。所幸,他现在完全有权势有胆量让他去这么做。

所以他又上前几步,转过身来望着众臣再次大声道,“布牙不能杀,绝对不能杀!”

众臣又是一愣,许多文官看着木寒生那强横的霸势,悄悄缩了缩脑袋。他们有点后悔刚才的逞能了,他木寒生多大的权势啊,敢与他对着干,不是找死嘛!难不成刚才大元帅一声不吭,就是在记谁在与他作对?不成,下朝后得往元帅府送点礼,表明自己并不是完全站在相派一方的。

姚崇顿时感觉到身后众官的态度,对于座上的皇帝,他甚至比木寒生还对其不屑一顾。他明白李成器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他也明白,整个朝中,只有木寒生才是他的敌人,只要打败木寒生,那他就是独掌朝政的一个人了!对于打仗,姚崇没有什么把握,但对于在朝中的夺权,他自忖木寒生不是他的对手。

他不甘示弱地上前几步,“大元帅说不能杀布牙,总的给个理由吧。而且大元帅如此武断,置陛下于何地?大元帅到底是何居心?”

木寒生看到李成器的脸一沉,似乎是有点不高兴,于是立即指着姚崇大声道,“我当然有理由,而且必定会向陛下禀承的。”随即不理姚崇,转向李成器道,“皇上,臣认为布牙不能杀,主要有三点理由。一,布牙乃是突厥王汗,其战败于我朝,并且投降。我若杀之,必为他朝帝王觑之,认为我朝无容人之量,认为我朝皇上无恕人之心。二,突厥境内内乱纷起,皆为王汗一位,若我现杀之王汗,必为突厥人所仇恨,则他们将同为一心,再次扰我国土,杀我百姓,此实损己助敌也!万万不可为。三,突厥王汗及投诚一干将领的族人妻儿皆为布骨其人所杀,所以他们仇恨深深,若为我所用,日后荡平突厥,将不费吹灰之力。此三条乃臣所能想之,万望陛下深思!”

其实李成器也能明白这些好处,他这些天来,众多的大臣来劝说他,言养虎为患,实为大不智也!他早就很想听听大元帅的意见,毕竟只要姚崇和木寒生的意见能统一,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去考虑那件事情到底好不好了。可是偏偏他们势如水火,以往,大多是以一方退让告终。今日,看来不会如此简单了。

他看着木寒生激动的样子,点了点头道,“大元帅言之有理,朕看……”

“皇上!”姚崇一下子打断李成器的话,“皇上,大元帅所说臣等都赞同,但是大元帅有没有想过,这支突厥军队留着,一旦其起反心,我将何以抗之。养虎反为其害,此一条,就足以把布牙等人一皆杀之!”

“哼!”木寒生也毫不客气,“我等乃是军人,胆子可不像姚大人如此懦弱。虎之可以为害,但倘若为我所用,将啸傲山林,无人能敌,此姚大人等舞文弄字之人所不懂也!”

正文 153;含元殿之争

153 含元殿之争

姚崇也不甘示弱,与木寒生针锋相对,“木元帅豪气干云,本官敬佩,但突厥对我大唐忧患多年,如再丰其羽翼,一旦叛乱,谁人可敌,谁人可以制伏?”

“我!”木寒生几乎是喝着出声,随即转身向皇上抱手道,“皇上,臣向皇上保证,只要我木寒生在朝一天,就绝不允许这些突厥降兵叛乱。如其确有不轨之举,臣将率众围而剿之,一个不留!”

李成器吓了一跳,见姚崇又要出声,连忙道,“好了,好了,朕相信大元帅有此能力,难道众爱卿还会怀疑大元帅的统兵能力?”

姚崇一愣,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众臣见皇上如此发问,于是齐齐应声道,“大元帅神勇无敌,皇上英明威武,我大唐万世千秋!”

姚崇见原本属于他相派阵营的官员此刻也纷纷倒戈,不禁火冒三丈,怒极反笑,阴冷冷地道,“大将军如此热心,不顾一切地为突厥人求情,莫非有何企图?”

“哼!”木寒生重重地哼了一声,“本帅当日与突厥骑兵对战沙场,你死我活,为的是大唐安康。今日为突厥降兵求情,不愿徒作无谓杀戮,为的也是大唐百姓,朝廷社稷。本帅有何企图,姚大人就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姚崇并不着急,而是冷冷地道,“本官仆下曾向我禀报,言有数十突厥降将曾入大元帅府。本官曾不以为然,降兵嘛,到处求助无门,大元帅贵为当朝从一品骠骑大将军,那些降将当然不会错过。如今看来,这些降将的选择果然没有错!”

李成器一听果然大感意外,疑惑地向木寒生问道,“大元帅,姚大人所说可有此事?”

木寒生心中暗暗警惕,不明白姚崇到底知道些什么。于是回李成器道,“回皇上,确有此事。臣当时正在阅查突厥内传来的情报,这些将领府外求见,臣不好回绝!”

“果真是这样的吗?”姚崇嘿嘿冷笑起来,这不由让木寒生心中更加吃惊!难道他知道些什么?“突厥人的断指血誓,老臣可是第一次闻说啊!不知道大元帅到底与那些突厥降将做了何种交易!莫非,大元帅还有反心?”

李成器一愣,还不明白断指血誓为何物。旁边的安公公快速凑了上去,于李成器的耳边悄悄地说着。越听李成器的脸色越是阴沉,看来,也对这件事情也渐渐有了芥蒂。虽然他也知道他这个皇位是靠着木寒生才坐上去的,而且木寒生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在没有必要造反。但毕竟这样的事情出现还是李成器随不愿意见到的。谁敢肯定,现在的木寒生会对皇位不产生一丝幻想或野心,谁敢肯定他会不会扶助其他的皇子登上皇位!

“大元帅,可有此事?你又该如何解释?”李成器还是忍住了不满,冷冷地道。

木寒生知道这些事情不能再瞒下去了,否则只会更加糟糕,于是上前道,“回陛下,姚大人所说确有此事。但至于什么交易则是无中生有,更妄谈造反之大逆不道之言了。臣之前也没有听说过突厥人断指血誓此种习俗,然这些突厥将领忠义可嘉,为了他们的可汗,自愿断指以向朝廷宣誓他们的诚意和忠心。断血指者将永远不违背于神坛下宣誓的承诺。他们承诺,将联合他们的部族百姓一起向我大唐投诚,与现突厥可汗布骨誓不二立。臣认为,此事与我大唐有百利而无一害,所以,突厥投降王汗更加不可杀,请皇上明察!”

冷冷的李成器渐渐舒展了眉头,如果真如大元帅所说,那可真是一件好事情了。如果这些突厥的部族全部内迁中原,那么就不怕那些突厥人不为朝廷誓死效命了。大元帅毕竟还是为着朝廷着想嘛,想到此处,李成器渐渐宽心了,对木寒生柔声道,“大元帅言之有理,朕认为可行,着日交与户部等人落办。大元帅于此事上也得多加费心啊!”

“臣一定竭尽全力,为陛下办事!”木寒生说着礼节上的话。

姚崇这可急了,皇上如此说,不就等于赞同了木寒生所言了嘛,不就等于赦免了突厥所有降将嘛,那他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嘛!可惜,他虽然知道断指血誓这件事情,但是并不清楚那些突厥将领与木寒生做了什么交易,所以一时他也找不到更加合理的借口。木寒生所言,似乎也无懈可击。

“皇上……”姚崇还想再次向李成器阐明饶恕布牙的坏处,他可不希望木寒生轻易获得这样一支力量,与突厥交过手的他深深明白这支力量的恐怖和实力。

“好了!”谁知道李成器似乎厌烦了姚崇的理由,伸手制止了他再次说下去,“朕意已定,突厥王汗乃是大元帅所俘,大元帅种种思虑也可谓用心良苦。朕决定,关于突厥降臣一事全部交于大元帅处理,事后把处理决定报于朕,朕在诏告天下。”

姚崇心中那个郁闷啊,但皇上话已出口,他还能再说什么,只好不再做声。排下众臣纷纷再次强烈地感受到木寒生在朝中的权威和力量。刚才那些出声反对的官员一个个心中那个汗呀,正竭尽全力想着办法,如何打消木寒生对他们的疑心。于是皇上话音刚落,这些大臣全部附和,似乎都被木寒生所说服,除了姚崇,似乎没有一个人再反对了。

姚崇看着排下众臣的表现,他第一次感觉到,木寒生的实力还不是他所能正面抵抗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他失败了!彻底的失败了!

回到府中,那些突厥将领早已经等候在外,当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后,无不高兴地跳了起来,齐齐给木寒生行了突厥人最大的礼节,参拜神灵的礼节。

大家热闹一番,那名第一个割指的突厥将领走了上来,为难地道,“元帅,我们,王汗,他还不愿投降,元帅,帮我们啊!”

什么?木寒生一呆,搞了半天那个突厥王汗不愿意投降啊,那这样岂不是说皇帝饶他都饶不了了?木寒生生气地道,“你们搞这个什么东西,怎么不早说,**,这不是为难我嘛!”

数十名高兴的突厥将领齐齐低下头去,只有阿拉万在一旁偷偷地在笑。木寒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指着阿拉万道,“是你小子出的主意吧,你好啊,竟然敢坑本元帅,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阿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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