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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着屁股去唐朝-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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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主战的将士们一下子呆住了,而那些主守的文官武将纷纷疑惑诧异地看着木寒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难道即不战又不守?还是……?

“所以我们要即战且守。”木寒生转身来到挂着地图的墙上,每次与众将讨论军事战略,他总要在帅营的墙上挂上一副大大的地图。“从淳化至三原,从永寿至咸阳,沿途地形山河交错,且多有已经空荡的小镇,一条泾河阻止了这上下二军的互援。咸阳,三原的守军原地驻守,泾干留一万将士,另一万飞骑营将士分成十队,每队一千人。分别与咸阳,三原一线埋伏布置,伺机对敌先锋骑兵进行攻击,也可酌机对敌进行夜袭,但不可与敌大部进行对阵。此策诸将以为如何?”

大部分将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举手行礼道,“末将等听令!”

木寒生一呆,本来是与他们讨论商量,但他们却以为是下达将令。不过从他们的表情看的出,他们有着深深的疑虑。只一万兵士还要分散成十队,用一千余人对敌进行伺机偷袭?与他们相处已经很久的木寒生当然明白他们都不喜欢这种战法,他们更加喜欢大军对阵,冲锋陷阵,但是喜欢不喜欢有什么用,胜利才是最重要的。

“将军此举机变有度,灵活有余,攻守兼备,不可谓不妙也。”一名中年文官走了出来,说着恭维的话,正当木寒生要皱起眉头,他又接着道,“但妙虽妙也,却不高也。要想彻底击败突厥,把十多万突厥骑兵赶出中原大地,此举是万万做不到的!”

木寒生讶然,倒不是那名文官突然改变了恭维的态度,而是他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木寒生此策的弊端。不错,那就是无法彻底击败突厥十余万大军,他也根本没有考虑在此时把他们赶出关外,他要的只是保护好京城。大唐内部纷乱未熄,争斗未止,他又如何有心有力去对付突厥大军呢!

“先生是?”木寒生问道。

“不敢!”那名文官行礼道,“下官乃云阳县县令徐安。”

“哦?徐大人有何良策?”云阳县乃是三原北部的一个小镇,在此次后撤后,大部分官员都暂时安聚在泾干。只是他一个小小的县令也来参加此次会议,不由让木寒生大感意外。

“良策不敢当!”徐安谦虚地又一行礼,“但古人有言,兵者谋也,谋者势也。今突厥王汗领二十万骑兵来势汹汹,入犯中原,如入无人之境,数月不到,已近到我京城腹地。其势已达顶峰,我军迎敌对阵,实乃下策。将军避其锋锐,侧而击之,又以坚守磨其锐,不可谓不妙也,但也只能算是中策也!”

这一下飞骑营的将士们可不高兴了,刚开始他们对木寒生的战法虽然感到疑问,但却没有人怀疑,如今听这个县令一解说,所有人不由对木寒生感到佩服万分,可是这个小小的鸟人县令竟然还说这是中策,这不是藐视他们的大将军吗?马三跳出来忍不住讽刺道,“小老头(其实并不老,只是衣服布料很土气。),你说我大将军的谋策乃是中策,那你可有上策!”

徐安并不答话,只是微笑不语。

木寒生来到徐安身边,他以前看古装电视剧上,大多高人也是这个鸟样,喜欢装深沉,非的要别人三请四求才缓缓指教,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话更加有价值,更加高明似的。这徐安是不是高人木寒生并不清楚,但他刚才的那番话的确很有道理。于是对着徐安行了一礼道,“还请先生指教有何良策?”

一位当朝正二品辅国大将军低身向一名小小的县令求教,这不由让徐安恐慌多惊,连连回礼道,“不敢,不敢……。大将军既然询问下官,下官定当言无不尽。下官的上策乃是谋势,避其锐势而击其惰,大将军需领精兵,绕开前方突厥大军攻势,绕行至关外。此时突厥境内兵力空虚,大将军可领军肆意冲杀,直击草原腹地突厥牙帐!”

“啊……”帐内众将士百官包括木寒生无不吃了一惊,被徐安天马行空大胆的想法吃了一惊。攻击突厥牙帐?天啦,此时不守自己的京城,还分兵去攻击别人的牙帐(京城),真亏他想的出来。这已经大异常兵之道,大异攻守之道,那些将领们又怎么能不吃惊呢!

木寒生只是稍微一吃惊,他可没有将官们的思维限制,仔细想了想后,举手使劲一拍,可惜手下没有桌子。他看了看,高兴痛快地大叫一声,“好,好计策,好谋略,好大胆的谋势啊!”

徐安见木寒生竟然对他的谋略大声道好,不由非常兴奋,他紧接着道,“由于我方现在大军必须守卫京城,没有多余的力量潜进深入突厥腹地。大将军前面的计划可以照常进行,只要派人领泾干一万精兵前出突厥。另外派人与突厥的死敌,回纥、靺鞨、铁勒等部联络,共同出兵。这几部都与我朝交好,相信一定会出兵的。这样,我们面前的十多万突厥大军闻言牙帐被攻,无心恋战,撤回草原。我方更可趁势追击,必会取得大胜!”

木寒生快速走到地图前,看着看着眼睛不由放出光来。他不得不佩服这小小的县令徐安竟然有如此眼界,他的眼光不局限在京畿道这方圆百里之地,竟然看向远在草原腹地的突厥牙帐,但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木寒生走到徐安面前问道,“不知先生可曾想过,孤军深入也乃兵之大忌,虽我飞骑营将士不惧艰险,但如此远离我朝疆界,补给如何进行?”

徐安似乎早就料到木寒生会有此一问,不慌不忙地道,“大将军勿忧,孤军深入虽然为兵之大忌,同时古人又言,兵行险着。况我并非一军深入,有回纥、靺鞨、铁勒等军协助。至于粮草一事,除了准备充足的干粮外,还可效习突厥做法,沿途夺突厥人之马羊食物。”

这一下又引起众将领们的争议,纷纷言我乃天朝上国,怎可习突厥如此蛮夷行径。木寒生可不在乎他们的屁语,眼中的光芒更加强烈了,想到草原上的羊群,他差一点把口水滴出来。

舒三力也站了出来,年轻时曾与突厥战斗多年的他当然明白突厥人的习性,“但是突厥人并不像我中原人士,他们居无定所,随水草之丰盛而到处迁徙。草原之上,常常数天不见人烟。这也是我朝曾经数次对突厥发动攻击失败的主要原因,因为我方将士根本不知道敌人在哪里……。”

“这位老将军不必担心,不知道诸位知道不知道云州的守将洪铁戈?”徐安问道。

舒三力一愣,随即道,“当然知道,洪老将军驻守云州多年,对突厥作战无数,乃我大唐一员老将了!不过这与解决粮草有何关联?”

“不错!”徐安脸上浮起钦佩之色,“洪老将军一生与突厥作战无数,但是限于兵少将寡,一直没有取得大的胜利,也没有对突厥造成绝对的影响。如今他已年老体迈,但这么多年来,他无数次深入敌境,所做的并不是作战那样简单。经过大量滲透斥候和侦查,洪老将军对突厥人的迁徙路线及规律有了很深的了解,并且绘制了一张详细的突厥全境图。有了这张地图并得到洪老将军手下指引的话,一路之上,粮草绝对无忧!”

哄!场上的众将领又都争议起来,只有木寒生沉眉不语。众将也渐渐沉下声来,纷纷看向木寒生,只有他才能做最后的决定权。

沉默中的木寒生突然觉得大家的目光都看在他的身上,不由惊醒,眼中狂热的**在跳跃燃烧着,“好大胆的一个谋势啊,此势一立,必定会在狂妄的突厥心中刺进一把匕首,让他们再也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攻击我中华大地,好,传……”

“报……!”阮放打断了木寒生的话,快速地奔了进来,来到木寒生的身边小声地道,“将军,鬼先生有书信,另外太平大长公主殿下也有书信送来!”

“什么!”木寒生吃了一惊,看着在场的众多将领,肃了肃表情道,“你们先回去歇息,等候本将将令!”

“是!”所有将士文官全部行礼告退,虽然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木寒生的表情,就知道此事一定不简单。

待众将士全部退出,木寒生先拆开太平公主信件的封泥,仔细地看了起来。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太平并没有留胁迫或者威胁之类的话,而是言其已经说服吐蕃赞普,答应出兵五万,同解京城之围。条件就是,木寒生给他承诺,答应京城之围后,新帝登基,迎接她回宫,不行追罪。

木寒生感到很是奇怪,不明白为何原来如此强硬的太平现在竟然答应领吐蕃强兵协守京城,不过这点木寒生不能答应她,如今朝廷兵力本已不强,如果答应她领兵入境,万一与突厥同气连枝,或者击败突厥后反攻京城,岂不后患无穷。

就在这番思虑之中,木寒生打开鬼师的信件。让木寒生眼睛都要掉出来的是,鬼师在信中所说实在匪夷所思,简直让木寒生不能接受。他先简单隐喻告知木寒生目前的形势,并暗谏木寒生目前所采取防御阵势的错误。鬼师谏言,要想保的太子殿下的皇位,就必须全部撤出咸阳、泾干、三原的防御,让突厥发动对京城的攻击,乘机救出太子殿下,于洛阳迅速登基,然后号令神州,召集天下兵士反攻突厥,夺回长安!

木寒生仔细地把二人的信件再看一遍,然后点火烧了。坐在椅子上喝着已经冰冷的茶水独自默默思索起来。阮放见状,走出帐外吩咐守卫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又回到木寒生身边安静地侍立。

正文 129;行军须壮酒

129 行军须壮酒

一天一夜就这样过去了,木寒生除了一直喝着阮放斟的茶水,甚至连饭也忘记了吃。他就坐在那,一声不吭。蜡烛灭了又亮,饭菜送来凉了退下去又上,但是木寒生似乎被人施了法术般,一动不动!

当清晨寒冷的气息惊醒迷糊中的阮放时,木寒生已经站了起来,走出门外。正当他赶紧拿上一件大氅准备出去给木将军披上时,木寒生快速地走了回来。

“阮放,你把这封信送去吐蕃,亲自交给大长公主殿下!”木寒生来到书桌前,提笔快速写下一张文书,折好递给阮放。

“是,将军!”阮放接过书信。

“让外面的亲兵送点热水进来,待我洗把脸,吃点早饭,然后睡觉!”

“睡……睡觉?”阮放眨巴着依旧倦惫的眼皮,诧异地道。

“是啊,睡觉。让外面的那些将军们全部回去,各地的文官就不要回去了。偷袭突厥牙帐的计划取消,执行原来计划。让飞骑营前十府将士待命,午时后出发。对了,让大家中午的时候好好吃一顿,多带点干粮,伙食团你去打给招呼,给弄点酒来!”木寒生说完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似乎很是疲倦。

阮放本来还有点迷糊的大脑渐渐变的有点呆滞了,但他还是下意识地答了声是,就迅速跑开了。走出帅营,他才恢复思考,暗暗想到,大将军莫不是饿了一天一夜,饿糊涂了?摇了摇头,就快速跑去传达将令!

午时,帐外的亲兵正准备来唤醒木寒生,木寒生已经全副武装穿着整齐地走出帐外,看的那名亲兵直一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怎么了?有事吗?”木寒生微笑地看着那名亲兵。

“啊!报……,报将军,所有将士准备完毕,伙食团所有伙食都准备好了!”那名亲兵反应过来,连忙回答道。心中暗暗奇怪,一直愁眉不展的大将军为何此时看上去如此愉悦?真的好奇怪啊!

“好,我们一起去用餐吧!”木寒生也不以为意,领头走开。

“一起……?是!”

整个校武行营上,被层层帐幕包围,数万人排列整齐,一人手中拿着一碗,见到木寒生进来,众将士齐声喊道,“大将军!”声震四野,高岗回荡。

“嗯?酒食呢?”木寒生奇怪地看向一旁伙食团的伙兵。

“大将军,在这呢!”马三笑嘿嘿地走了上来,举起手中的酒碗,指了指一旁的酒坛和数百名伙兵端着的烤肉。“愿在大将军的率领下,我等尽斩突厥狗贼,驱除蛮夷,展我大唐将士雄威!”

“展我大唐将士雄威!”众将士举碗齐声喝道。

木寒生顿感一股热血直冲而上,抢过身旁伙兵准备递过来的酒碗,斟满跳上旁边一高处望着整齐的将士们大声道,“举杯,喝!”

“喝!”其他将士见状也不多说废话,一时间,只闻咕咚咕咚牛饮之声,数万之众齐声饮酒,其势其音也颇为壮观。小号的酒碗终究不能解多日滴酒未尝肚中酒虫之渴,许多兵士饮完还发出啊地享受般的叹息。

“来,大家再斟满!”木寒生把碗递向旁边的伙兵,示意他再次斟满。台下众兵士包括高等将领纷纷一愣,大都数将士都知道木寒生的习惯,他不但不好饮酒,而且飞骑营中还制定了许多军律,例如,营中不许私自藏匿酒器,营中不许饮酒,训练时不许饮酒,行军时不许饮酒等等。今天,当阮放传达将令,言飞骑营前十府将士待命,大多数将士们就知道,木寒生要执行原来的计划,那就是偷袭并沿路阻击突厥骑兵。

突厥骑兵的战斗力,大家都在彼此的交流中已经知道的大概,虽然这些飞骑营的最强精兵并没有因此而畏惧,但大多数人还是知道,如此一役,存者将不余五六。于是一些将领就私自决定,弄这个誓师酒。当木寒生让他们再次满上的时候,大多数将士虽然感到诧异,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吵闹声很快响起,数百名伙兵也忙不过来。木寒生身旁的亲兵见状,又去引来不少兵士帮忙!

木寒生端起碗,看着眼前毫无惧色的将士们,他心中五味翻杂,这些可都是整个飞骑营的中坚力量啊。他想说点什么,可是任他翻尽肚子中有限的墨水,也找不到合适的‘演讲词’,于是只能再次借着酒劲大声道,“喝!”

万言只在酒中,中国的酒文化源远流长。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合适的时间,遇到合适的人,大家彼此你来我往,尽情饮酒,又何须多少言语。“喝!”众将士们的热情似乎更加的高了,喝声也更加的大了。

二碗下肚,木寒生已经略感头晕,但是他知道,这点酒对这些勇武的将士们来说,无异隔靴搔痒。于是他又把碗递给旁边的伙兵,再次大声道,“满上!”

哗!数万将士的情绪已经有点沸腾了,他们亲眼看见他们的大将军站在高台上陪着他们喝了二碗酒。连接着二碗,已经烧起了部分兵士的热情,见大将军再次下令,纷纷大声地吩咐伙兵赶快满上。部分兵士甚至离开队伍帮忙,所有人都不愿意让大将军等他们似的。

“喝!”“喝!”“喝!”木寒生一连喝了整整五碗酒,这对他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幸亏那名伙兵看的出来木寒生的酒量,每次都没有斟满。当木寒生酒劲上涌,热血来潮把酒碗使劲地摔在地上时,一时间哗啦啦声如同春节时的鞭炮声,接连不断。随着这种带有破坏性质行为的发泄,更加激发了这些勇士的热血。直看得一旁的伙兵团校尉龇牙咧嘴,心痛不已,这一摔,可就整整是上万只碗啊!

“出发!”趁着酒劲没有完全上涌。木寒生赶紧上马,不然一会连马都上不了,可就真要耽误事情了。木寒生当然不会是一时冲动,临上阵前还如此牛饮。也不是自知此去必死,行破釜沉舟之举。当他看见众将士一个个火的热情,他知道自己这几碗酒没有白喝。也许将士们的热情完全只是酒的缘故,也许他们的热情只是一种麻醉的错觉。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原本有点死气的氛围被完全激化起来。

泾干北上约半日至三原,在那里停歇修整,计划半夜离开三原,前往淳化方向。冬天的天气非常寒冷,多喝几碗酒热热身体,并且又不是很快进入战场,影响不会太大的。出行军高昂的士气反而会影响当地泾干的驻军,受前方溃退将士的影响,这里的士气一直很是低沉。

由于碗全部一时冲动被摔碎了,少数酒瘾还未过足的兵士路过存放酒坛的附近时。一把抢过一坛酒来,拍开封泥昂头便喝,也不管那酒淌湿了盔甲和衣裳。附近的几名士兵不愿意了,还未待那名兵士喝几口,就被夺走了。于是,等数万将士离开校武行营时,场地附近剩余的数百坛酒已经被一扫而空。

到达三原后,从前方已经传来情报。敌人的前锋已经离开淳化,大军不久就要继续向南进攻。三原守军很是恐慌,三原城的百姓已经逃亡的差不多了。突见这样一支气势高昂的数万大军,军心民心不由安定不少。

入夜,一万将士悄悄地离开三原,北上淳化方向前进。甚至连火把都没有点燃,只有少数睡的不安眠的百姓偶尔听见齐声的脚步行军声,随即又被一阵风吹散,也不以为意。一万将士大都是步兵,没有骑兵,也没有辎重兵。以纯步兵的队伍去对阵纯骑兵的突厥兵,通常来说,不是领军的将领会神仙法术,就是大脑被烧坏了。三原的守将当然对此提出无数的疑意,但是有什么办法,谁让领军的是辅国大将军,他不鸟你,你能怎么办?

理论上,冷兵器时代,骑兵理所当然地是步兵的克星。其强大的冲击力几乎是所有步兵方阵不可以抵御的,其迅速的移动力又是所有的兵部不可以追及的。在两军对阵时,用步兵方队对阵骑兵方阵,哪怕就是赵括这样的蠢材也是不会做的吧。

“将军,我们真的把马匹丢弃在三原城?”从泾干出来,一万兵士有五千人都骑着马。

“是的!”此时就连木寒生也徒步前进。

“可是,有必要连火把也不点燃吗?哎呀……踩着狗屎了……”马三大叫。

木寒生笑了一声,虽然天色很黑,看不见彼此的表情,但是木寒生知道他身后的众将领都希望他给出一点答案,拍了拍马三的肩膀,“如果你怕在踩着狗屎的话,不妨就点燃一支火把吧。”随即又看向身后,那些将领们大概的方位道,“你们说凭我们五千骑兵可以与敌突厥骑兵对抗吗?”

众将士都沉默不言,虽然他们都很有自信,并且相信手下的战斗力很强,但没有谁敢狂妄地称用五千骑兵对敌突厥大军。

“所以我们要做的不是对阵,我们要在他们骑兵发挥不了优势的地形与之周转。”借助刚刚点燃的火把,木寒生摸出一块将令递给身后的亲兵吩咐道,“你在这里等着,天亮后回三原城,传我将领,命三原城守将派出一万人马,赶去咸阳,协助防守!”

“是!”紧跟在木寒生身后的亲兵愣了一下。

木寒生又摸出一块令牌,递给另一名亲兵道,“午时后,你去咸阳,命咸阳守将派一万将士去三原,协助防守!”

“是……!”那名亲兵更加诧异!

身后的众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迷糊的样子。但看木寒生已经紧了紧盔甲快速赶起路来,他们也就全部闭起了嘴,不说话了。

峪口县位于小峪河上游,乃是淳化至三原一线的中点。其东有海拔一千多米的嵯峨山,附近山林较多,不适骑兵行军。风干物燥,谨防火攻!某日午时左右,一千余人突厥骑兵离开峪口县,向南继续探路。由于他们乃是突厥大军前锋,所带粮食并不多,一路上遍寻不着吃的东西,甚至连马的草料也没有。就像刚才的峪口县,整一个繁华的县城,连片婴儿的尿布,甚至老奶奶的裹脚布都找不到,让这些突厥骑兵不由郁闷非常。于是一方面发信告知后方的大军,并让人紧急送来粮草,另一方面放慢速度,四处加大力度找寻食物并探路。

就在这队前锋骑兵离开峪口县不久后,另一支身着普通百姓服饰的军队悄悄开进城内。为什么说他们是军队呢?因为这队数千人的队伍不但拿着明亮锋利的兵器,粗燥的百姓常服下面,还隐约可见晃眼盔甲的光泽。这队千人兵士进入县城后,很快消失不见。整个峪口县又恢复可怕的沉静,城门也依旧大大地张开着,如同噬人的猛兽一般。

渐渐地,行进着的突厥骑兵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这一路上不但很静,而且静的可怕。没有人声就不说了,此时甚至连鸟声也全部消失。突厥前锋的千人长并不是一个鲁莽的勇夫,他警惕地停止了队伍的前进,前后分别派出三队百人骑兵率先前进。但是,这一切都迟了,一万飞骑营的勇士突袭千人左右的突厥骑兵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埋伏于附近山林之中的木寒生见突厥似乎有所察觉,当机立断,发出攻击命令。一波又一波箭雨顿时就打乱了突厥骑兵的防御阵型,正处于胜利巅峰的突厥骑兵可能也没有料到会遭遇埋伏,外围骑兵纷纷中箭落马。还未等弓箭射击完毕,早已等的不耐烦的飞骑营将士纷纷冲出埋伏地点,如同饥饿的老虎,扑向眼前的猎物。向着突厥骑兵狠狠地杀去。

第一波的弓箭射击,突厥前锋千人队就损失了百余人。当他们突然看见漫山遍野尽是伏军,足有数万之众,不由纷纷丧失抵抗的意志,转马向回路逃去。领军的骑兵千人队明白,只要他逃回最近的峪口县,凭着突厥勇士的顽强,一定可以守御到大军前来救援。可是,他还是错了,他怎么也不会料到,峪口县中还藏着另外一个埋伏!

正文 130;流言蜚蜚

130 流言蜚蜚

慌乱的突厥前锋残余骑兵奔到峪口县城外,见小城镇与他们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于是这队前锋的长官千夫长一挥马鞭,示意众军快速进入城内,并关上城门。

当这队只余一半的残军进入峪口县城内,下马没多久的他们还没来得及关上城门,埋伏隐藏在民屋巷道里的奇兵不停地射出冷箭,顿时让本已经慌乱的突厥骑兵更加的恐疑wωw奇Qìsuu書còm网。很快地,就有一队队骑兵被派了出去,巡查城镇。但是埋藏在暗处敌人的实力显然是他们没有想到的,一圈下来,中箭者已达数百人,而他们却连敌人的影子也没有摸到。突厥千夫长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残余骑兵纷纷四处防御布置,他们甚至都忘记了身后的城门,忘记了刚才偷袭他们的大军。

隐约的马蹄声传了过来,千夫长侧耳一听,马上知道来者足有百匹骑兵,从马蹄的声音听来,都是从小在草原长大的突厥良马。但是为什么声音是从南方奔来?难道是刚才交战失散的骑兵?还是……。

千夫长顿时意识到了什么,马上命人赶快关上城门,但此时似乎已经迟了。埋伏在暗处的数千名飞骑营精军纷纷从隐藏处冲了出来,高举着那残亮的战刀,冲入敌阵。

不在马背上的突厥战士等于失去了翅膀的雄鹰,在勇猛无畏的伏兵攻击下,防御阵势岌岌可危。单单眼前的伏兵数量上已经是他们的几倍,加上那快速的百骑骑兵即将赶至,任他们金戈铁马,横刀沙场,见惯无数的杀戮与被杀,此时的心也不禁害怕起来,完全丧失了抵抗的勇气。

等飞骑营大军赶至峪口县时,整个突厥前锋骑兵全部被歼,几乎没有一人投降。在飞骑营战死几十名将士,伤百名将士的代价下,他们全歼了敌先锋数千骑兵,这样的战绩不能不让人感到兴奋。它不但让飞骑营将士觉得突厥骑兵并非不可战胜,也打破了多日来萦绕在众人心头的阴云。

当木寒生骑着从突厥骑兵那里缴来的良马意气风发地走进峪口城,数万飞骑营将士们发出他们内心深处的欢呼。所有人都在兴奋地吼叫着,发泄着胜利的喜悦和无比的自豪。

“来人,传我将令。”站在峪口县城墙上的木寒生眼光看向南方京城的方向,“令泾干城所有文官百姓向京城撤退,由王本冲将军亲自率军护送。飞骑营将士继续坚守泾干城待命,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擅自行动!”

“什么?”正在兴头上的众将士闻言大吃一惊,马三作为飞骑营都尉,下领二府将士,是这次木寒生带出来为数不多的飞骑营高级将领之一。虽然他常常被人说成是有力无脑的蛮将,但却并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此时他不高兴地开始埋怨了。“大将军,如今我们刚刚取得胜利,你为何要……这样不是告诉别人,似乎我们吃了败仗一样!”

木寒生笑了一笑,看着马三道,“你知道我为何每次出阵都带着你吗?”

马三一愣,不知道木寒生为何这样问,但是他还是不敢怠慢地道,“属下受大将军栽培,此生没齿难忘。”

木寒生握拳一拳击在马三的盔甲上,发出噹的一声,“去你的,别拿这些官话来敷衍我!”

马三见木寒生露出轻松的表情,也不好意思摸了摸头嘿嘿地笑了起来,“将军,我不是见你神情如此严肃,才不得不正经一点嘛!”

木寒生笑骂一声道,“我之所以每次都带着你,因为一来你有勇无谋,而且脾气还很差,官位又被我提拔的如此高,担心你胡作非为,没人能管的了你。”

众将闻言都齐声笑了起来,看来他们都很了解马三的性格。

马三见大家都笑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嘿嘿,以后一定改,一定改。不过让我选择的话,我还是宁愿每次都跟在大将军的身边!”

费辛在一旁顿时听的受不了了,大骂马三何时变的如此油腔滑调,还会拍起了马屁。众将一时笑成一团,似乎都忘记了刚才木寒生传达的将令。那名传令兵也愣在当场,不知道是该离开还是继续等木寒生的话。

“当然了。”木寒生继续道,“如果马三没有对飞骑营的忠心,对我的忠诚,我也是不会如此看重他的。另一点也很重要,那就是他每次在关键时刻都会代表大家问出心中的疑问,哈哈……!”

众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齐大笑起来。只有白天行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木寒生,待大家停下笑声,他才有点担忧地道,“将军,你还没有忘记左名扬的背叛?”

说到左名扬,马三似乎一肚子火。本来笑嘻嘻的脸上顿时布满了怒容,其他众将原本高兴的心情也一下子变的没有了,纷纷皱起了眉头。

木寒生没有回答白天行的话,对着那名传令兵道,“你秘密向王本冲等将军传达我的口令,护送这些文官和百姓,需派出五千名飞骑营将士。另外,如果京城不开门让他们进去的话,就让他继续护送文官百姓退往潼关方向,把所有文官送往洛阳。尤其那名叫徐安的文官,千万不要怠慢。”

“是,大将军可还有吩咐!”

木寒生想了一想道,“你要保密,不要露出欢喜的神色。把衣服也换了,找一套战时受损的换上。如果有人问你前方战况,你就说大将军有令,诸将只需服从将令即可!去吧!”

“是!”那名传令兵传身离去。

木寒生回过身看着一脸迷惑的众将,笑了笑问马三道,“马都尉,你的手下可有得力勇猛的属将?”

马三闻言立即道,“有,我的手下个个都是勇猛过人之将,将军稍待!”

不待一会,马三即叫来一名马大腰粗的勇壮将士。木寒生顿觉有点眼熟,仔细一看,不是那名当初在街市上认识的马上风还是何人!当初他刚来飞骑营的时候,就闹过与众多将领比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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