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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来什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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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华睁大了眼,“王上?”
“我就说你身上有好重的蛇臭味。”凤与捏着鼻子说。
睡梦中的灰兔也感受到了威胁,一睁眼就看到了尽在咫尺的蛇头,动物的本能让它立刻窜进暂华的怀里躲起来。
“兔兔!”凤与不满地喊道。
灰兔化形成了精致纤细的少年,他嗖的一下躲到暂华身后,湿润着眼框惊慌未定道:“王上为何要吓唬我?”
江适把处于戒备状态的白蛇拉回到自己胸前,说:“它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暂华微微皱眉,“不应该啊,妖丹并不会干涉到记忆。”
“你也不知道?”江适紧张了起来,“那它是不是恢复不了了?”
“事必有出因,王上的记忆不可能无故受损……江先生,您回忆一下,当日在妖界,王上可否还遭遇了别的攻击。”
江适皱着眉,那一天对他而言是最黑暗的噩梦,每每回想,也白在石板上被当众剥丹,血流而尽痛不欲生的画面,他就心如刀绞。
白蛇整个身子都缠绕上了江适的脖子,尖细冰凉的蛇信一下一下戳这他的耳垂。
江适偏头看着它。
已经过去了,他现在好好的在他身边。
江适呼出一口气,认真回忆着当天发生的一点一滴。
密密麻麻如浪潮般的群妖,震耳欲聋的欢呼,高大巍峨的祭台,那十个冷酷残忍的祭司,低沉辽远的咒语……
“……他们一直在念咒语。”江适说,“那十个人同时在念,但我听不懂他们的语言。”
“能导致示意的咒语……”暂华陷入思考,很快他便恍然了,“是乞罗凡咒!这是妖界的刑咒,为了防止妖在行刑时垂死挣扎,便会念乞罗凡咒控制他们的脑部……十倍的乞罗凡咒对脑部的伤害非同凡响,怪不得王上会失忆。”
江适恨得咬牙,“cao他娘的那十个垃圾,真想亲手把他们撕碎了。”
“他们已经死了。”凤与不知何时变成了男体,趁他们说话的时候就把容释拉过来抱住,不顾怀里人的反抗,蹭得很幸福,“小豹子重新登位的第一天就把他们和虎族的成年雄性全都碎丹分尸了。”
渊且逆袭了?江适挑了下眉。
暂华垂下眼帘,“王上既然自愿与妖界脱离关系,就不要再谈论无关的人了。”
江适只是稍微好奇,但并不深究,又问:“那它还能恢复记忆吗?”
“自然是能的,乞罗凡咒封印了王上的记忆,只要王上的力量足够冲破封印便可。”暂华说。
江适松了口气,“那就好。”
“不过王上最起码要有之前的五成妖力才可冲破。”
“五成?”江适对也白具体有多厉害其实还没有很明确的认知。
“它这么修炼,大概要三千年吧。”凤与说。
三千年?!
江适的心顿时凉了,他哀伤地看着白蛇,那短短一年却无比美好的回忆,他不想到死也只能一个人回忆。
凤与走到江适面前,屈尊降贵地抬手捏了捏白蛇。
白蛇一口咬回去。
“哎呀好凶哦。”凤与的手收得很快,委屈地回头看容释,“兔兔你看它咬我。”
“你、你不要随便碰王上!”容释护主得很。
凤与撇嘴,打了个响指,白蛇便被定住,动弹不得。
“你做什么?”江适问。
“不会害它。”凤与又捏上去,修长的手指在蛇身上来回摸索,他微讶,“妖丹结成了…五十年的修为?不应该那么快啊……”
他又看着江适,眼里带着考究,“这也是结缘者的力量吗?真不错啊。”
江适被看得发毛,正要发作,凤与又转头扑向容释,“兔兔,我们也结缘吧,结夫妻之缘,如何?”
容释红着脸推开他。
白蛇也恢复了知觉,它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伤害,委屈地钻进江适的怀里求安慰。
那个半男半女的变态摸我,想咬死他。
暂华拿出一个细长的白色瓷瓶递给江适,“这枚润脉丹能修复王上受损的经脉,吃了之后修炼的速度也会快些。”
“谢谢。”江适收下了,他看着暂华淡然的神色,忍不住问:“暂华,你以后就一直呆在天界了吗?”
“上阳仙君待我很好,教了我许多制药的方法。”暂华说,“能在天界任事,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是吗?
他说话时不悲不喜的语气让江适怀疑。
“妖界有渊且。”暂华低声说,“他在我就回不去。”
果然。江适为他叹了口气。
这晚江适买回来了一大堆菜,他还记得他带着这三个刚进城的乡巴佬逛超市造成的轰动,他们仨惊为天人的长相先不说,就等凤与那什么都要拆一拆的作风就让他头疼,一向淡定的暂华第一次看到人界的繁荣,脸上的表情也变多了。
江适很久没过那么热闹的小年夜,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好了起来,甚至还耐心地教凤与怎么自拍,凤与上瘾了,咔嚓咔嚓全家拍个遍,拍得最多的是容释。
做饭的时候容释非常贴心地来帮江适打下手,这乖宝宝的模样在和外面抽风的凤与对比,江适不禁替他惋惜,多好的少年,被一个怪叔叔糟蹋了。
他们这次是没有经过正规流程私自下凡,所以不能久留,吃完饭就要离开了,走之前凤与还顺走了江适的旧手机,可宝贝的捧在手中。
江适见他这样,就没告诉他天界没有插座充不了电。
夜深,家里又只剩一人一蛇了。
“吃药,睡觉。”江适拿出瓷瓶对白蛇说。
白蛇顺畅的张嘴,吞下药后又黏在他身上。
关灯。房间里一片黑暗。
睡前,江适长长地叹了口气,“别让我等太久,好吗……”
他没注意到,蜷缩在他小腹上的白蛇绷紧了全身,激烈无声的反应在它的体内进行着,血脉中像烫过岩浆,它痛苦想打扭,可竟因为不想惊动江适的睡眠,它生生忍住了。
江适的丹田中一股如温泉般舒缓的力量浸尽它的体内,与那蛮横的疼痛中和。
渐渐地,它缓了过来,经脉重塑了一般畅通无阻,力量是前所未有的充盈。
白蛇身上亮起淡淡的莹光,蛇身拉长扭曲,完成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顷刻间,白蛇变成了一个容貌俊美无俦,身材白皙修长的白发男人。
他累极了,本能地把沉睡的人搂进怀中,贴着他的发顶睡了过去。
第八十三章
江适做了个梦,梦里白蛇抽条变大,大到他的床都盛不下,和他脑袋差不多大的蛇头探到他的面前,忽然张开了血喷大口,把他吞了下去。
然后他就惊醒了。
诡异的是,他醒来后并没有心有余悸的悚然,反倒还十分安心。
难道我很向往被它吃掉?
江适迷迷糊糊地想,他感觉到腰部被什么东西缠紧,就好像梦中白蛇冰冷的蛇身缠绕着他一样。
他艰难地翻了个身,而这个动作让他腰部的桎梏更紧了些。
他看到是谁了。
棉白色的长发,美到有距离感的容颜,除了也白他还没遇到第二个。
江适甚至屏住了呼吸,他怕自己稍稍用力,就碰碎这难得的好梦。
他不知道自己怔怔地看了多久,才终于伸出手拥抱着这个男人,把脸埋进他温暖的胸膛,浑身近乎颤抖。
“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也白也醒了,睁眼就看到胸口长了颗脑袋,他感到奇怪,便推开了这颗脑袋,但他看到脑袋抬起来,露出了杂糅着喜与悲的脸,朦胧的眼睛和嫣红的眼尾,又莫名让他怜惜,他伸出一指,划过江适的眼底,得到了一粒晶莹,他放到嘴里吮吸了一下。
唔,不好吃。
他低垂着眼看着江适,可为什么在他脸上看起来那么美味呢?
江适反身压在他身上,被子被掀翻在地他也不在意,他的手撑在也白耳朵两侧,一滴眼泪从他的眼眶跌落,滴在也白的脸颊上。
也白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
江适低头,将干燥温热的嘴唇印在他的上面。
也白眨了眨眼,不太明白他这样的意义,但嘴巴上柔软的触感给他非常熟悉的感觉,还让他很舒服,舒服到毛孔张开,血液流动加快,浑身都暖和了起来。
在他沉溺之际,记忆的阀门轰然打开,倾泄出洪流般的画面。
画面上没有别人,只有在他身上的这个人,他的笑,他的怒,他的泪,还有……他的吻。
这次的激荡是前所未有的强大,甚至就要冲破脑子里那坚实的封印,但最后,封印颤动了几下,还是没有破碎。
江适没有把这个吻深入,只是这样就足够让他幸福。
他缓缓撑起身子,结束了这个注入了他的思念的吻,他对上了也白的眼睛,从中看到了茫然与思索。
那颗狂烈跳动的心渐渐恢复了平静,他低声说:“你还没想起来,对吗?”
也白眨了眨眼,然后实现落在了江适的喉结上,一上一下的动着,让他想咬一口,于是他就咬了。
“嘶——”江适抽了口气,这家伙下嘴没轻没重,本来亲昵的触碰江适只感觉到疼。
“疼!”江适捏着他的腮帮子迫使他送嘴,摸了把被咬的地方,还好没被咬破。
大美人的嘴巴被挤成小鸡嘴,可偏偏他的目光非常平静,这形成了一种诡异的萌,于是江适决定不和他计较。
“没想起来也没事。”江适在那小鸡嘴上啵了一口。“慢慢来就好。”
他起身,没有被子也没有热源的也白冷得一哆嗦,也起身去抱江适。
江适这才意识到,他连衣服也没穿!
“真是不知羞耻!”江适一边斥责,一边来回在他光滑的背上揩油,他把被子拉上来给也白裹上,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加厚的保暖内衣裤。
也白好奇地看着他。
江适也没指望他还记得怎么穿衣服,又劳心劳力得给他套上,当近距离接触他腿间那与外表天差地别的大物件时,江适还轻轻弹了弹顶端的软头,戏谑道:“好久不见。”
也白的呼吸忽然沉了下来,现在是冬眠期,他不可能发情,可他却想用他的器官,狠狠地和这个人交配。
蛇和人可以交配吗?
他疑惑之中,裤子已经套进去。把也白打理好后,江适要走出房间准备早餐,也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想跟上去,可他对人形的身体很陌生,甚至不知道怎么走路,站起来后都不知道先迈哪条腿。
他无助地看着江适的背影,嘴巴一张一合,却只会发出“啊啊”的声音。
江适回头,就看见那个高大俊美的男人笨拙地迈开一条腿,然后不平稳的乱晃,要不是江适眼疾手快地回身扶住他,他就毫无形象地摔倒了。
“不会吧?”江适震惊了,“连路也不会走了?”
也白的胸膛贴着江适的胸膛,下巴搁在江适的肩上,无意义的“啊啊”叫着。
“……话也不会说了。”江适汗颜,他以为从头开始是重新和也白建立感情,没想到是从叫他怎么做人开始!怎么不给他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
不过也白是最聪明的蛇了,就从床铺到门口的距离,他就把走路学得差不多了,不过就算他学会了,也没有离开江适的身体。
总算离开了房间,来到客厅江适却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身流动着华贵暗纹的黑衣,面容俊逸,神情冷峻,一看就不是来自人界。
他抬眼,锐利的目光扫过他们。
也白皱眉,他站直了身子把江适揽到身后,冷冷地直视黑衣男人,他不知道是谁,但潜意识觉得这是个危险的人。
“你果然没死。”黑衣男人不带任何情绪开口道,“虽然我隐藏了气息,但一个时辰前就已经在这,你却还是没有察觉,没有死却废了。”
也白绷紧了身体,喉咙深处发出了威胁地嘶嘶声。
“你没敲门就进别人家有理了?”江适从也白身后出来,这人长得人模狗样,但竟敢说他男人,他不客气道:“滚出去!”
黑衣男人的目光落在江适身上,他的眼睛是浅棕色的,可在注视时颜色会慢慢加深,压迫呼吸的气势也会一寸一寸侵袭过去,如实质般。
江适感受到了,脸色苍白了下去,却丝毫不退缩,强忍着恐惧但还是咬着一字一句道:“滚,出,去。”
黑衣男人对他护着幼崽一样绝不退缩的姿态略讶异地挑了挑眉,收回了压迫,“我来找暂华。”
不适的感觉消散,江适也没打算对他小心翼翼,“没有!”
黑衣男人皱眉,“他来过这,我闻到他留下的气味了。”
江适上下来回的打量着他 ,据他所知这应该是只豹子,但怎么觉得像狗似的?
“看什么?”黑衣男人不悦道。
“你都说了是来过,还来这干嘛?”江适翻了个白眼后收回了目光,回头捏了捏也白冷硬的脸,示意他别里那个人,然后牵着也白到餐桌前坐好,走到厨房。
黑衣男人没想到区区一个凡人感对他如此无礼,不由寒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江适从冰箱里拿出肉酱,嗤笑说:“你叫渊且是吧?收起你那套,战神来我这都得听话。”
也白很给面子地点头,虽然还不会说话,但那高挺的鼻子里发出的“哼”非常轻蔑挑衅,渊且被他们一唱一和微微激怒,拳头在宽大的袖子中握紧。
可突然,他像是找到了什么,一个箭步冲进厨房,也白猛地站起来,江适也吓了一跳,可只见渊且抄起洗手池里没来得及清洗的碗,恍神了一般,“他用过的……”
江适的表情极其复杂,“你是变态吗?!”
渊且不和他计较,认真地对他说:“还有什么是他用过的,拿出来。”
“你先出去!”江适瞪着他。
渊且就双手捧着那个小碗走出厨房,他离开后也白立刻堵在门口,警惕地盯着他。
“咱们离他远点。”江适小声说。
江适做了两份肉酱拌面,巨婴也白自然是需要江适亲手喂食,江适一面喂他一面告诉他怎么使用筷子,他学得倒是挺快,可让他自己吃他就无赖地放下筷子,张开嘴嗷嗷待哺。
客厅的渊且看见他们那样亲密的互动,又是艳羡又是不屑地冷哼一声,不堪入目,曾经他和暂华也……
他又黯然了,难道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吗?
吃完早餐,江适踱到渊且面前,他对这家伙没好感,所以一针见血道:“暂华不想见你。”
渊且脸上划过一丝低落,但很快消失。
江适接着道:“昨天他说了,他在天上过得很好,不想回妖界,不想回有你在的妖界。”
渊且一身煞气抑制不住的溢出,那可怜的瓷碗在他手中出现裂痕,江适也顶不住后退,背部贴上熟悉的胸膛让他心安。
渊且强忍着情绪说:“我已经知道错了,我求过他原谅,可他不愿意见我,我……我只想再见他一面……”
江适冷眼旁观,对于他和暂华之间的纠缠他并不清楚,就他现在的样子,绝对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渊且的哀伤不像作伪,他小心翼翼捧着一个瓷碗的姿态看起来确实……挺可怜的。江适想了想,拿出手机点开昨晚卢的视频给他看,“你看,你不在暂华他可开心了,所以你要是真的……喂!”
渊且疯了般抢过江适的手机,瞪大眼睛看着屏幕上的暂华。
“江、江适大人这个怎么用呀?”
“对着我们就行。”
“兔兔看我!”
“这是什么?”暂华好奇地看着镜头。
“新年快乐!”江适鼓掌说。
暂华微笑,“新年快乐。”
一阵叮叮哐哐的声响,视频结束。
渊且忘不了暂华的微笑,就像是在冲着他笑一样,他的心里像是注入了生机,终于会跳动了。
也白皱着眉夺回手机塞进江适手里,很不满地看着渊且。
“给我。”渊且伸出手。
也白挡在江适身前,像一条亟待进攻的蛇。
“给你可以,只要你以后永远不去找暂华。”江适说。
渊且想也不想就说:“不可能。”
“那好走不送。”江适耸了耸肩。
渊且有些愠怒,“给我!”
“啧啧,真是好大的口气。”江适酸他,“像暂华那样温文尔雅的人,绝对看不上你这种样子的。”
渊且闻言脸色微变,硬是按下怒火,低下头恳求道:“请给我。”
江适审视一样看着他。
“求求你……”
“……”反倒是江适下不来台,他烦躁地把手机的卡拆出来,然后抛给渊且。
“多谢。”渊且如获至宝。
“行了赶紧走吧。”江适很不爽,“随便什么要都能来来我们人界,天界也不管管。”
渊且拿着瓷碗和手机,用堪称友好的语气说:“我自然不会白拿你的,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
“离暂华远点。”
“做不到。”渊且淡淡道。
“……”江适憋出一句,“那你滚吧。”
第八十四章
渊且走了之后,江适松了口气,虽然他刚才那么硬气地和他说话,可他的气场太强大了,以至于他离开后,江适都觉得自己浑身都舒畅了。
正这么想,江适的肩膀忽然一痛,他情不自禁“嗷”地叫了一声,把肩膀上的大脑袋推开。
也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咬我干什么?”江适捂着被咬的地方瞪他,虽然有层睡衣隔着,但肯定留印并且会发紫。
也白不说话,江适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无言中的不高兴。
“莫名其妙。”江适嘟囔了一句,想去找药擦,但也白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走。
他的表情依然不变,可手上的力道很大,江适没办法挣脱,有些生气了,“说话,你不说话我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
也白只是抿唇看着他,似乎执拗地要求他读懂自己不满的理由。
江适皱眉,看上去也白真的会一直僵持着 如果他不说点什么的话。
“你是不是不想我把手机给渊且?”江适猜测道。
也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虽然其中没有波动,江适还是看出了“没错”两个字。
“一个手机而已。”江适无语极了,“我再买个新的就行了。”
你的东西,不能给他。
也白表情变得严肃。
江适的眼睛转了一圈,他突然逼近也白,胸膛贴上也白的胸膛,鼻子就要撞上他的脸,他问:“你不高兴是因为我给'渊且'东西,还是因为'我'给渊且东西?”同样的话侧重不一样,表达的意思也不一样。
但目前的也白无法理解博大精深的中文,只是不解地看着他,像是在问有什么不一样的?
江适笑了起来,再凑上去亲了一口他的嘴巴,舌尖还在他的唇瓣上舔了一下,“行了,大过年的不准生气。收拾收拾我们出门吧。”
也白脑子顿时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吻给整懵了,他的身体分明一动不动,可却能感觉到从灵魂深处的颤抖,他的手由身体意识控制而抬起来,在江适要离开之际按住他的背。让他跟紧密地贴着自己,然后也白低下头,将短暂的亲吻继续。
不过。连说话走路都忘记了的也白,就不要再奢望他还能记得怎么接吻了,完全靠本能的啃咬让江适苦不堪言,他把舌尖探进他的嘴里想引导他,但却被叼住,不是很疼,但也谈不上爽。江适想离开也不行,也白的手想铁铸的一样。
直到下巴都湿漉漉的,也白总算过瘾了,把下巴搭在江适的肩上,舒服地叹了口气。
“……”江适已经感觉不到嘴唇的存在了。
把这位祖宗安慰好了,终于可以出门了。出门前江适把也白包裹成一个球,好好一个完美比例的男人被三条棉裤两件保暖内衣两件毛衣一件棉马甲一件厚羽绒裹得生生臃肿了几倍。
“头发。”江适指着他的白发,“变黑了,变成我这样。”
也白歪着脑袋看着他,样子是在问为什么。
“算了算了,我拿帽子给你。”江适放弃耗费口舌和他介绍,飞一样跑进房间,翻箱倒柜地给也白照帽子,他记得给也白买过一顶棉绒帽,放在哪里来着?
最终他在床头柜最下层找到了帽子,拿出帽子时,里面竟掉出了一个信封。
“?”江适疑惑地拿起来端详,被拆封过的,是他的?
这时也白在门口探头,“啊啊”叫他。
回来再看吧。江适把信封再放回抽屉,走了出去。
尽管穿得这么严实,当他们来到户外,一阵挟着刀片的寒风刮来时,也白当即停驻在原地,脖子一缩,大半张脸埋进了围巾里。
“不是吧?”江适看他那怂怂的样子,有点想笑,对比起也白他看起来清瘦极了,上身就一件羽绒外套,轻松又潇洒。他拉开也白的手套握了上去,果然像握着一块冰块,而也白则仅仅攥着他温热的手,在和江适相触的那一瞬,他就在缓缓回温。
这是他的宝贝。
也白珍惜地想。
“走两步就不冷了。”江适自然而然地把他的手揣进兜里,他们就这么亲密无间地走着。
小镇这几年是政府的重点发展对象,几十层的高楼一栋栋的破土而出,先进的新式的建筑在渐渐替代老旧的楼房,但依稀还能看出曾经的模样。
他们走过每天都要经过的道路,走过江适的学校,走过动物园,每一个脚印都残留着他们的回忆。
江适一边告诉他这里是哪,一边观察他的表情,试图从上面找出一丝动摇,但遗憾的是,也白并没什么反应,还疲惫地打了个呵欠。
没关系,慢慢来。江适在心里对自己说。
年三十开门的店铺只有超市,而超市里几乎要拍到货架的队十分打击人的购物心情。
江适倒没在意这个,他更担心东西被人抢光了,于是他火速推了辆购物车,再甩给也白一个
篮子,告诉他想要什么就往里放,然后刷的一下冲往生鲜区。
也白拿着篮子不知所措,茫然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迈开步子。
江适把这几天分量的菜都买好后,才想起还有个也白,他四处看了几圈,没看到,他才意识到也白现在没手机,心灵感应也失灵了,要找到他还真不算简单。
他走出生鲜区,往零食区走去,就看到薯片货架前围着一群人,似乎在看热闹。谢天谢地也白个头鹤立鸡群,江适一眼就看到他了,但他似乎就是那个被看的热闹。
“你说你是不是贼?!衣服里是不是还藏着?拿出来!”
也白毫无波澜,江适出现他立刻就感觉到了,想挤开人群去到他身边。
“你还想走?!没结账前拆包装是要罚款的!跟我前台!”
江适看情况就知道不好,现在的也白意识里还是条蛇,面对那么多人可能要失控,想至此他快速地挤到他身边,“发生了什么了?”
尖声说话的是超市的售货员,她拎着一袋开袋的薯片说:“他把我们超市的薯片拆开了,这不符合规矩!”
江适安抚地捏了捏也白的手,对售货员说:“不好意思,我朋友从外国回来,不太了解国内超市的规矩,这薯片我们买了,这事就这么过了行吗?”
售货员见他长得好,态度还温和,口气也缓了不少,“我看你这朋友穿得跟贼似的,还以为他是小偷呢。下次别这样了。”
“好的。”江适礼貌的微笑,把那包薯片塞进也白手里,拉着他走了。
“同样的错误你总能重复两遍!”在面对也白时,他又摆出了严父脸,“虽然也有我没事先告诉你的锅,和随便让你乱跑的锅……”诶?怎么像都是他的错了?
江适底气一下不足了,灰溜溜地转过去等结账。
也白缓缓皱眉。
你能对那个叽叽喳喳的女人笑得那么好看,为什么面对我就很凶?
他的情绪一下就沉下来了,抬手按着江适的肩膀把他转过来。
“怎么?”江适疑惑。
也白塌下嘴角,不高兴表现得非常直观。
江适以为他是被刚才的阵仗吓到了,安抚地摸摸他的脸,“没事,结账后你想吃多少吃多少,啊。”
也白一偏头,咬住了他的拇指,这次他学会了,没有使劲,牙齿虚虚地叼着,柔软的舌头一下一下舔着那指腹。
江适感觉自己的头皮刷的一下炸开了,酥麻在体内乱窜,最终一股脑全往小腹冲。
他赶紧收回手,有气无力地横了他一眼,转回去不理他了。
也白注意到他的耳朵,粉嘟嘟地,可爱又可口。
他的嘴角无意识的牵了起来。
夜晚,家家户户都坐在餐桌前,吃着团圆饭。
相对而言江适家里就冷清不少,人少就算了,其中一个还不会说话。
看着被一盘盘好菜填满的桌面,还有旁边坐着的那个人,江适那颗空缺了两年的心终于重新圆满。
“吃饭吧。”他笑着说。
也白一如既往的给面子,顶着那张冰山美人脸腮帮子鼓鼓的动着,边吃边思考,大概是吃到了熟悉的味道。
中途江适跑去接了电话,是家里安静了很久的座机。
“喂?新年好新年好,我没手机了,过几天再去买。没事我现在不是一个人,大白再呢,人形大白。是啊这两天刚变回来的,行啊,明天你过来吧,给你包个大红包。……”
他和徐天纵一家都说了几句话,十来分钟就过去了,他再回到餐桌,也白还在缓慢的咀嚼,优雅又滑稽。
江适忍不住笑,“这次不用勉强自己,吃饱就行了。”
也白不解地看着他。
年夜饭吃完后他们按照传统窝在沙发上看春晚,春晚越来越无聊了,不说也白打呵欠,江适也觉得乏味。
也白看准时间,到点后熟练地掌控遥控器换到了苹果台准时收看黄金档的偶像剧,但让他失望的是今天所有频道都是红红黄黄的画面。
他失去了兴致,身子一歪,靠在江适身上打盹。
“没事干就干正事。”江适揪了揪他的头发。
也白仰头看他,目光深不见底。
“……”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会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你是正事吗”的信息?一定是错觉,也白还没成长到那个地步。
江适自我安慰,然后摆出正色,“我叫你怎么说话。”
也白蔫蔫地和他面对面坐着,好像轻轻一碰他就碰让他倒下。
“我的名字,江适。”江适指着自己,“江,适。”
也白半阖着眼,昏昏欲睡。
“不准睡,跟我学。”江适摇晃着他,“江,适,念。”
也白委屈地张嘴,“啊,啊。”
只有声调是对的。
“看我的嘴巴怎么打开的。”江适用夸张的嘴形说,“江,适。明白了吗?”
也白摇头。
江适孜孜不倦地教他,“舌头要抵着牙齿,看我,江。然后再往下压,再卷一下,适。”
也白认真地盯着他的嘴唇,然后突然伸手,食中二指探进了江适的嘴里,按压着他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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