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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重生之枯藤-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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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四周丧尸已然不多。
    再加上能量已补充完毕,楚墨便直接翻身进了车内,低头整理着自己被车外秋风吹乱的衣服。
    “阿,阿墨!”正坐在窗边发呆的肖语被突然进/入的楚墨吓了一跳,忙道,“丧尸都清理干净了?”
    楚墨正在理着衣服的手顿了顿,他抬眼看了一眼肖语,淡淡道:“我累了。”
    “啊……”肖语楞了楞,有些手足无措,“我不是那个意思……阿墨累了就休息会,别撑着。”
    表情却是有些呆呆的。
    楚墨抬眼看了她一眼,复又低下头:“嗯。”
    肖语的表情更加尴尬。
    楚墨也不理会,反而直起身接近慕寒远道:“这是哪了?”
    “刚过乌石,还有不到半天就到了。”慕寒远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会,车后座那有水和面包,你吃点再睡。”
    “嗯。”楚墨笑了笑,低头找了找,果然翻出了一包还未开封的袋包早餐面包,另一包却是……
    楚墨有些惊奇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牛奶,盯着其上映着的“精选红枣、专为女士设计”看了半晌,忍不住挑了挑眉。
    “……”慕寒远脸色不变,淡定道,“红枣补血,你脸色太差。”
    楚墨倒是也不介意,直接拆开包装就喝。
    不知是都是为了迎合“红枣牛奶”这个品种,那牛奶喝上来时竟是红色的。
    ……这其实是草莓味的吧,我怎么不知道红枣是这个颜色的。
    楚墨有些无奈。
    不过这颜色倒是正合他心意。
    ……于是楚墨这么安慰着自己、一脸淡定地把这盒不知道实际味道的牛奶喝完了。
    那袋面包看起来却是中规中矩,全麦的早餐吐司,期间还混杂着几颗颜色新鲜的葡萄干。
    楚墨一边吃着,一边不时地撕下几片喂给正在开车的慕寒远。
    那面包还算大,本就不过是两餐之间的补充能量,倒并没有什么不够的问题。
    待吃的差不多了,楚墨便直接将手中剩下的部分递给了肖语。
    虽然每次都是打着让他补充能量的旗号,但事实上大部分却从来都是被楚墨让给了慕寒远和肖语。
    有些人温柔起来,确实是很让人上心的。
    车外秋风阵阵,田野里金浪连天;丧尸仍旧不少,但却不如之前那么多了,凭慕寒远已至六阶的冰雷异能,即使一边开车,对付他们也不成问题。
    照理说此时这时候,楚墨该可以闭上眼睛休息会了。
    楚墨却是一直没有休息的意思。
    他靠着车窗,表情里带了一丝漫不经心,却一直在时不时地看向车辆前方。
    --天空的位置。
    “那里好像有什么。”正在开车的慕寒远也不时地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皱眉道。
    今天的天气十分不错,碧空如洗,唯远处有几缕云烟。
    楚墨却第一次没有回慕寒远的话。
    慕寒远忍不住朝车后镜看了一眼,却见那人正死死的盯着天空,眼睛是从未有过的明亮。
    那表情竟在不经意间有丝贪婪。
    慕寒远觉得心中咯噔了一下,也抬眼看向那里。
    这次原本十分都没有碧蓝空中却突然了一抹身影。
    慕寒远眼力超群,即使离得有些远,却也并不阻碍他在第一时间看清那是什么东西--
    那自然不是个什么东西。
    那是个人。
    准确来说是两个人。
    约莫十六七的少女身上满是鲜血,而她的怀里正抱着那另一个人。
    一个看起来最多不超过五六岁的男孩。
    而最与众不同的是--
    那女孩的背上,长着一对翅膀。
    纯白的天使羽翼,不染一丝杂色。
    那女孩飞得并不高,而她的身/下不远处,是一群浩浩荡荡的巨型丧尸群。
    那是慕寒远从末世开始时见过的数量最多的一个丧尸群。
    其浩浩荡荡之势,几遮天蔽日。
    简直好像方圆百里所有的丧尸都汇聚在了这里--只为了追赶这两个人。
    慕寒远楞了一下,却突然感觉到手臂上一阵疼懂。
    他回头,却见楚墨正双眼发光地盯着那里:“寒远!开过去!”
    表情之急切,就好似是饿了百年的孤狼突然发现了一只肥美的羊羔。
    空中原本正快速飞行着的女子突然身形踉跄了一下,下一秒竟是直直的摔向了地面!
    
    ☆、第102章

在经典名著《西游记》里,吴承恩将主角唐僧塑造成了一个味道鲜美,众妖都想噬其血肉的角色。
    唐僧肉,肉质鲜嫩,味道极佳,食之可长生不老。
    令各方妖畜,甚至神灵都趋之若鹜。
    而事实上现实中,也是有这类人存在的。
    现实世界其实并不如大部分人所想象的那般普通——或者说符合常理的正常;
    世上有各种种类奇特的人,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的出现都足以颠覆你的世界观:
    ——除了黄种、白种、黑种这三种主要人种之外,在某些地区还存在着绿色、蓝色、甚至红色的人种,除了肤色的不同他们与普通人种没有任何的区别;
    ——并不是所有人血管里流的鲜血都是艳红色的,在某极寒之地存在着一个特殊的种族,他们生而带蓝血;
    ——还有些人他们天生体内带的电荷超过正常水平,与其他生物接触时足以电伤、甚至电死他们。
    还有许多许多。
    而在这之外,还有一个特殊的人群——他们天生味道鲜美、营养丰富。
    这类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生而带体香。
    在某些早已被禁的华夏古典籍中,他们被称为——“肉人”。
    事实上,依现代的科学研究表明,体香只是人体某些特殊味道中的一种,若认真论起来,他们的产生原理其实和狐臭是一样的。
    ——单看你的运气了。
    而在这之中,有一种人他们带的体香十分特殊,他们的香味里带了一点类似苹果酒的味道。
    开胃的苹果酒。
    让人见了就……食指大动。
    “多谢!多谢!”抱着孩子的女孩脸色苍白,筋疲力竭之后的身躯仍有些微微颤动,灵动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惊慌,“多谢救命之恩。要不是你们,我们就……”
    说着却又忍不住轻声哭泣起来。
    女孩子有一张清秀妩媚的脸,发似绸缎,哭泣间身上的香味愈发浓重。
    ——就像沾了水的青涩苹果,沁人心脾的香味。
    《西游记》中说当唐僧心神平静、无巨大波动时食用才最是美味;
    但于这肉人一族,却是回眸百媚不若梨花带雨。
    雨后的水果,总是最是美味。
    “你别哭了,一哭就哭起来没完了。”看着对方仍嘤咛不止,肖语忍不住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佳,“没什么大事就闭嘴!”
    “……嗯。”女孩顿了顿,抬头看了众人一眼,有些畏缩地低了低头,“我知道了,吵到你们了不好意思。”
    “无妨,”楚墨却是笑了笑,“有没有受伤?你弟弟没事吧?”
    楚墨笑的温柔,女孩却是抬眼看了他一眼,很是畏惧地朝一边缩了缩:“我,我,我没事。”
    ——缩的还是刚才呵斥过她的肖语的方向。
    其表情之楚楚可怜就好似刚才楚墨不是在安慰她,而是在斥骂她。
    “……”看到女孩这明显的反应,楚墨楞了楞,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鼻子,笑容虽仍温和,眼神却是暗了暗。
    “……”肖语也有些发愣。她看了一眼女孩紧紧地抓着她手臂的手,抬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我,我……”女孩的眼眶又红了红,她朝一边顿了顿,却仍依偎在肖语身边。
    这可怜兮兮、柔柔弱弱的模样,若不是刚才是他们亲手将她从那丧尸围捕里救出来,都不敢相信这和那个背负双翼、以一人之力在超以千计的丧尸群带着幼弟存活下来的是同一个人。
    “既然没事就闭嘴,”仍在前座开车的慕寒远看了一眼后视镜,却是对楚墨道,“小墨帮我看着点后面,那群丧尸还在追。”
    “好,”楚墨笑了笑,“交给我吧,你放心开车。”
    在车后方追击的丧尸比起开始时的,可谓只多不少;
    原本几人都已接近凌云,再有不过半天便可顺利到达,这下却是不得不另绕远路。
    毕竟凌云是慕寒远的家,且不说那里的人是否有能力帮助他们抵挡这丧尸群的一击,单就以慕寒远的性子,他也不是那种会把自己惹的危险带给家人、朋友的人。
    车外丧尸成群,车内的气氛便也无法控制的抑郁了起来。
    楚墨微侧着身看着车后浩浩荡荡的丧尸群——明显没有一只丧尸想要放弃——楚墨敲了敲车窗的玻璃,又回头看了一眼慕寒远的方向。
    那里男人正专心致志地开着车,以应付着各个方向上随时可能出现的丧尸;许是太过于精神集中,连脸色都有些苍白起来。
    “寒远,控制方向。”楚墨看着慕寒远,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
    “!”慕寒远一惊,反射性地想阻止他,却已经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楚墨就突然打开了车门,向车外跃了出去!
    ——“小墨!”
    楚墨本坐在肖语身边,要离开车辆,必须跃过肖语;肖语只觉得一阵清风吹过,再回过神时,却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在。
    这一惊非同小可,车内的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倾身向外看去,连一直在女孩怀里昏睡的小男孩都被众人的动静惊醒。
    小男孩睁开眼,随着车内众人的动作迷迷糊糊地朝外望——
    他看见,车外绿影弥漫,有一抹蓝色的影子一闪而过,腾跃而上,只余下发尾的墨色依稀在眼前。
    车外田野成片,他们已不知何时区别来到了某乡间的大道上,道边大树连线、树影成片。
    那些原本互不相连的数目,如今却紧紧地连成了一个整体。
    枝桠横长,兼有树藤相接。
    生生将这道边的两行行道树,连成了一个空中通道。
    丧尸群的嘶吼紧追不舍。
    楚墨一手缠着藤蔓,一手控制另一段阻拦着车后成群的丧尸。
    车辆上方枝条错杂,楚墨身轻如燕,踏于其上竟是如履平地。
    “放心我没事,那些丧尸就交给我,寒远你只管开车就好。我会自己跟上的……小心点。”
    慕寒远忙不迭地回头去看——
    若干年之后,慕寒远仍记得那时那满眼的绿,以及那抹端坐于成片树藤上的身影。
    他明明是好好的端坐于空中藤蔓之上,慕寒远却突然觉得,那一刻,楚墨仿佛是坐于悬崖峭壁之上。
    身边只余肃肃秋风,他的脚下仿佛便是万丈深渊,稍不留神,便是米分身碎骨。
    慕寒远没有停车,楚墨让他走,他便头也不回地走;楚墨说他会跟上,他便相信他会跟上。
    车不知开出多远,慕寒远仍没有停下来。
    直到肖语开始大声地喊他的名字,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慕寒远!慕寒远!停车!停车!够远了!快停车!”
    慕寒远一惊,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早已被自己太过用力的动作弄的有些发白。
    而周围秋风飒飒,万里金浪,竟无一只丧尸。
    他们都被楚墨挡在了他们身后。
    慕寒远抬起头,肖语才发现那人的一双眼睛早已变得通红。
    ——慕寒远知道那时的条件下他不可能留下陪楚墨,总得有人开车,楚墨既选择了自己下车,就代表了他不想让他去犯险;
    ——楚墨也不可能允许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们都留在那里,那样车里的其他人会有危险……他不可能让肖语去面临那种危机。
    ——同理,他们也不可能一起弃车而逃。
    所以一人下车拦截,一人带着其余的车离开,这是唯一的办法。
    而他选择了自己留下,让他离开。
    明明楚墨是选择了保护他,但当楚墨真的打开车门那一刻,慕寒远却如坠冰窟。
    他抬眼看向肖语,女子正含着泪,脸色苍白,我见犹怜。
    因为他那么明白,这一次楚墨与其说是为了保护他们,不如说——他仅仅是为了保护她。
    慕寒远紧紧地咬着牙,只觉得嘴里满是血腥味。
    夕阳将落,道路蜿蜒,而路的尽头,没有他。
    楚墨坐在藤蔓编制的绳索之上。
    慕寒远等人早已离开,如此距离,即使他使用丧尸异能,慕寒远也不可能感觉到。
    而这里周围,除了丧尸,别无他物。
    照理说现在这种情况,对于楚墨而言是再得心应手不过了,他只需挥挥手,这些余常人而言有如绝境的情况就会瞬间瓦解。
    但楚墨此时的表情却毫不见丝毫轻松。
    男子脸色凝重,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群丧尸的深处。
    像是为了回应他的专注,一声娇/媚的轻笑突然从丧尸群中传出。
    “呵……丧尸王啊——好久不见。”
    声音婉转动听,是独属于女子的笑声。
    楚墨听到这声音,原本只是因为丧尸的身份而显得苍白的脸色终于完全惨白了下去。
    竟是真的变成了毫无血色。
    每种生物在这世上都会存在一个天敌。
    在动物界里,“天敌”意味着那种以你为食的生物,你对它毫无办法、束手无策,见之只得拼命逃命,方可得一线生机;
    而到了人类的社会时代里,这“天敌”还有了另外一种解释——他/她正好有某一方向戳中了你的软肋,让你见之便心中发怵。
    严格来说,楚墨在心中这么对自己说,她对我而言这两种情况都不符合。
    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楚墨抬头,却还是止不住的脸色发白。
    有些人,是梦魇。
    丧尸群渐渐退开,露出了站在中间那人的脸。
    站在那里的人,有一张与记忆中不近相同、却又似曾相识的脸。
    眉如远黛、目似秋水,她抬眼看来,唇边带笑,三分娇色,七分媚色。
    楚墨看着她的脸,竟是又楞了一下,瞳孔猛的收缩。
    怎会……
    站在那里的人,是冯彩。
    便是那个当初超市里相遇的……那个孙文梅的女儿冯彩。
    那个当时楚墨只觉得长相可人、心智不俗的菟丝子的一般的女孩,如今却完全是另一种相貌。
    楚墨看着,便不由地脸色难看了起来。
    该死的……!竟然是她!早知当初就该直接杀了她!不该觉得她好玩便留着她!
    她竟然就是……!
    “哎呀呀,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啊,你认识我?”冯彩抬头看着楚墨,唇边笑容媚意入骨,“哦,我想起来了,我当初在超市里见过你呀。当时竟没认出你竟然就是丧尸王呀,都是我当初能力太弱小,莫怪莫怪。”
    美人抬眸,眼角含媚,简直看着就让人心痒难耐,唯一的观众却是脸色无法苍白,也无法难看,就像是对她恨之入骨:“麒麟姬……!”
    一字一顿,仿佛恨不得两人拨皮拆骨。
    冯彩就楞了楞,却是笑容更甚:“看来小女子还在其他什么地方得罪过您呐,竟是这般生气吗?”
    另一边。
    肖语趴在车窗上,神色里有一丝明显的担忧:“都这么久了……阿墨怎么还没回来呀。那么多丧尸,他不会有危险吧?”
    没有人答话。
    慕寒远坐在驾驶座,紧皱着眉头。
    照理说虽然丧尸多了一些,但楚墨他敢那样下车就一定是知道自己能解决。
    更何况那人是木系异能,若是不敌,直接架藤桥离开便是,以楚墨的机警应该不会出问题的。
    除非他自己硬要留下拼个你死我活,不然谁能困住他?
    那为何这么久了竟是还没回来……
    慕寒远皱着眉,在心里回想着那时的场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他漏了……没注意到……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张牙舞爪的丧尸……青白的皮肤……黑色的利爪……指缝间鲜红色的血液……冒着黄光的眼睛……
    等等!黄光?!
    慕寒远一愣,随即猛的睁大了双眼。
    丧尸都是黑瞳或者是受刺激时的红瞳,哪来的黄光?!
    那些不是丧尸?!
    该死!
    慕寒远只觉得瞬间心脏一抽。
    那那些是什么?!小墨他知道吗?!
    慕寒远速度飞快,打开车门就像后跑去。
    雷系异能的加成作用,竟是当真去雷霆般速度奇快。
    “等等你去哪里?”肖语只来得及问一句。
    “找他!”
    
    ☆、第103章

“爹爹,你给我讲个故事吧。”月色阴暗,小院一片暗色模糊。
    那说话的声音清脆,带着点孩子特有的软糯。
    “好啊,那爹爹就给你讲个麒麟姬的故事吧。”
    “麒麟姬?”
    “对啊,麒麟姬。”男人的声音略带低哑,语气里的宠爱却是真心,“传说这山里啊有一宝贝,叫做麒麟姬。麒麟姬能给人带来好运,只有有缘人才能遇到呢。遇到后呢就要把她带回去好好的养起来,对她越好呢,那麒麟姬就会长的越漂亮,麒麟姬越漂亮就说明她越幸福啊。”
    “越漂亮就越幸福?那爹爹,我长的漂亮吗?”小小的孩子听了,却只是抬头望向自己的父亲,眸子里一片天真。
    ——只有生活的幸福的孩子,才会如此天真。
    “漂亮,漂亮!”男人哈哈大笑,“我的小彩彩最漂亮!比最漂亮的麒麟姬还漂亮!”
    “那爹爹、爹爹,麒麟姬到底是什么样啊?在哪里有?彩彩想看看。”
    “麒麟姬……”男人的声音顿了顿,不知为何竟沉默了下去。片刻后却突然附身,月光照亮了男人原本晦暗不清的容貌,却是眉目清秀的一张书生面孔,“彩彩,你……就是麒麟姬啊。”
    “!”女孩子抬头,渐渐露出的容貌发色墨黑、肤色雪白,却正是幼时的冯彩。
    书中载,大汉末年,天地崩乱,阴阳倒长,世间五大神兽“青龙、白虎、麒麟、朱雀、玄武”相继丧生,感应时事,化归于天。
    至后世天下初定,人间天子才发现世间神兽早已陨落;感人类相争于天地造孽过多,便于祁连天池下长跪不起。
    九九八十一天后,天地被其诚心打动,便降下福瑞,应生天地灵物。
    其中有灵物名“绮”,生带天地福瑞,沿上古神兽“麒麟”之血脉汇生,世人便称其为——“麒麟姬”。
    麒麟姬,喻天地祥瑞,幼时便有发如墨锻、肤如雪锦之象,然幼时相貌模糊,不辨五官,有缘人可遇;若诚心相待,可使其五官化生,越得真心,便愈生花容之貌、落雁之资,可有倾国倾城之色。
    初时所遇麒麟姬之人,无不感激涕零,诚心相待,至白发齐眉,才相携而去,一生荣华,享之不尽。
    若原本,麒麟姬的传说只该是如此,美满、幸福。
    然后来,随着时年的流逝,人们开始渐渐忘记当初天子长跪谢天的诚心。
    有富甲高官发现麒麟姬貌比倾城,便生了将其献给皇帝,以求加官进爵之心。
    可麒麟姬本是天地灵物,如何那般于是好得到?
    人们便开始——“创造”。
    “创造”——那本是人类区别于其他未开化生灵之最大特征,却也是人类忘记感时谢天之本心的最大征兆。
    取拥麒麟姬血脉人之心头血,再杂以无数天材地宝,混以人间美女之血,竟真的被他们研究出了“麒麟姬”。
    那般产生的麒麟姬甚至比天生的更好——她们生而自带魅术,身比春/药,其销/魂夺魄之色,不可言说。
    她们生来只为蛊惑人心,却再不为祥瑞。
    然麒麟姬之美需有人真心相待,才可得倾城之色,坐拥天下的帝王怎可能去对一个尚且“面目模糊”之人宠爱非常?
    于是——人们学会了先用其他人,塑造麒麟姬之色。
    即——使幼时麒麟姬与人欢好,吸男子阳气及聚其迷恋之心,催生容貌。
    待落成天仙美人,再献于皇帝或其他有权之人。
    而及至此,曾经属于天地灵宝的“麒麟姬”终于沦为了可随意亵玩的——“麒麟妓”。
    然麒麟姬毕竟本是天地灵物,被人如此轻待,终招祸患。
    那原本代表着祥瑞的麒麟姬,终于成了祸源。
    ——后来,所有“创造”过麒麟姬、“享用”过麒麟姬的人,都不明原有的死于非命,皆不得善终。
    而那个朝代,也因此不过数年便消亡不在。
    此即所谓——“麒麟劫”。
    冯瑜祖上是“将作少府”,这官职在古代,其实就是为帝王建造陵墓的匠人;其先祖于帝王墓寝中偶得一“麒麟姬”未成形之胚胎,只需滴上人类鲜血,便可化形。
    冯瑜之先祖不知为何冒着身死之风险却仍将其携带回家,留言世代相传。
    是的,事实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冯彩确实是孙文梅的女儿——她是冯瑜取了自己与孙文梅的血液融合催生而成。
    而冯瑜则因为担心孙文梅亦沾染上催生麒麟姬的因果,没有告诉她实情。
    却不想……终令孙文梅因爱生妒、因妒生恨,平白折磨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近十年。
    原本冯彩这个以父液母血催生的麒麟姬应有早先身为“麒麟姬”的美好待遇,却不想……仍落得个“麒麟妓”的下场。
    这也许是“麒麟姬”一族的宿命了。
    “也不知小女子是何时因何事曾惹恼了丧尸王大人,竟让大人对我如此忌惮……”冯彩撩了一下鬓边的发,吊起一对秋水艳潋的眼睛看向坐于上方的楚墨,“若真是曾因小女子的莽撞冲撞了大人您,只希望您能高抬贵手饶了奴家……我可是一定不敢与您想争的呀。”
    冯彩一边说着,一边掩唇轻笑,声音里三分娇意、五分媚意、还有两分似有似无的嗔意,直让人骨头都酥了去。
    若是一般人一般装腔作势的故作姿态,即使不让人觉得恶心,那一份格格不入的做作感也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去的;
    但到了冯彩这里,也不知是因为少时母亲“□□”的好,还是麒麟姬天生血脉里带着的那点子意味,一举手一投足之间,莫说诡异,竟是连半分奇怪都无。
    真真是诱媚至极。
    楚墨却只是冷眼看着她,毫不为其所动。
    他看着她的眼神,丝毫不像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看着一个风情万种的美人,倒像是看着曾经的仇人一般,眉心眼角之间净是狠辣和警惕。
    楚墨从始至终都坐在高高的藤架上,丝毫没有下来的趋势。
    冯彩见他那样,却是抿了抿唇,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复而却又笑靥如花:“看来您对我很是厌烦呐,倒不知是小女子哪里做的不好,合不了您的眼?”
    她说着,又抬手轻轻地撩了撩自己的发。
    俗话说“美人在骨不在皮”,而这冯彩,却是从皮相至骨髓都写满了媚色,一颦一笑间满是“从此君王不早朝”的靡媚之色。
    随着她轻理青丝的动作,几缕似有似无的米分色烟尘从她的袖口发间弥漫出,渐渐的散布在了空气里。
    是略带香甜的气息。
    楚墨沉默着看着冯彩抬手间露出的恍若灿玉的手腕半晌,才突然开口:“你既知道我是丧尸王,就该知道你的迷/药对我无用,既然无用,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做?”
    “……”冯彩撩/拨头发的动作停顿了半晌,才又复戴上了媚人的笑意,“既然知道是无用,您……又为何对我如此忌惮?”
    冯彩说着抬头看向坐于上方的那人,眸子里的深思一闪而逝:“要知道小女子本领浅薄,会的可只是这些对您无用的雕虫小技。”
    楚墨却又恢复了沉默。
    今天他沉默的次数几乎格外的多。
    他看了冯彩几眼,却是终于跳下了藤架,在冯彩愈发苍白的脸色下,慢慢地伸手掐上了女子细长白皙的脖子。
    那脖子不过盈盈一握,简直催之即断。
    冯彩的脸色终于惨白了起来,她伸手抓向楚墨的衣领,却只堪堪地触碰到了他的领口。
    周围仍然是密布的“丧尸”,他们的眼睛金黄。
    但——却无一只去帮助他们受制于人的“主人”。
    严格来说,这些是“傀儡”,而不是“丧尸”。
    麒麟姬善蛊人心,控人身,吸男子阳气,化自身精元,至对方被其吸干阳气而亡时,又可将其炼成没有意识的傀儡,供其驱使。
    然而麒麟姬毕竟只是被“创造”出来讨帝王欢心的,她们控傀儡的能力自然并不强。
    她们所制傀儡,最多不过可保持一月不腐,一月之后便会化为灰土,再无利用价值;且这些东西本就没有太大的攻击力,不过是用来“驱使”的罢了。
    何况冯彩此时距其觉醒麒麟姬的血脉的时间并不久——之前在超市她的血脉便还未觉醒,不然楚墨不会认不出她。
    当然最重要的是——无论如何,这些“傀儡”也仍处于“行尸走肉”一类,在这末世的世界里和丧尸王拼对这些东西的控制力?
    呵,那和自寻死路又有什么差别?
    冯彩自然是从一开始就明白的——虽然她在一开始因为那“肉人”的吸引力不慎追击了楚墨他们一段时间,但当她发现车里的楚墨还有慕寒远的身份和能力之后,她就打算收手了!
    她真的打算收手了!
    她又不想去送死!
    谁知道在她打算不动身色的撤退的时候这人会突然离开车辆!
    别闹了我根本不想对付你好吗!你就给老娘自己好好的离开不行吗!
    知道我的能力对你毫无作用又为何要表现出那样一副脸色苍白、如临死敌的样子!
    我一开始只是想出来求个饶的!
    我真的是出来求饶的!
    不过就是被你的表情迷惑了一下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作了一下死罢了!
    我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啊!
    我现在求饶还来不来得及!
    来不来得及!
    我真的不想死啊!
    冯彩在心底疯狂的呐喊着,面上却还是表现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求饶姿态。
    楚墨此时只是用手虚虚地掐着她的脖子,不知为何竟是并没有用力。
    冯彩连忙表现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知道错了……您,您就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以后一定不敢再招惹您了。”
    美人含泪,如嫰荷带露,自有一番妩媚动人之色。
    楚墨却是直直看着对方完全无力抵抗的模样半晌,突然冷笑了声。
    他没有说话,手中的动作却明白的告诉了冯彩他的回答。
    男子的双手终于开始用力,耳边有什么莎莎作响,有什么缠绕了上来。
    冯彩费力地侧头看了一眼,不出意料的是一株碧绿的藤条。
    楚墨的手很冷。
    冯彩不是楚墨,她还活着,她能感觉到温度和触觉。
    那双掐着她脖子的手冰冷而僵硬,像是什么没有生命力的金属;
    那慢慢缠绕上自己的藤条却柔软而富有弹性,带着一点独属于植物的温暖。
    然而这两样东西此时却都在做着同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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