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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住着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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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一意知道这不是自己应该做的事,自己也没这么对一个人过,但莫名看着简白就是想要对他好,不仅仅是出于对简白的亏欠,还是一种本能。
  简白似乎感受到周围有沈一意的气息,不再喃喃低语,渐渐睡熟了。沈一意看着简白终于熟睡的睡颜,心里怦然一动,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担心简白半夜怕热踢被子,沈一意替他换了一床薄被,取下厚被子时却带出个物件,掉落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沈一意俯身将那物件捡了起来,对着月光打量起来,这分明是自己的贴身之物,好久没找到了,怎么会在简白身上。
  自然不会是简白盗窃来的,那肯定是自己赠予过去的,沈一意怎么都想不起来何时赠给简白的,更想不通为何都达到赠贴身之物的地步怎么记不起简白来。
  苦索无果,把玉坠重新放回简白身上,合上门,轻步走了出去。
  龙宫
  “你们自己交代,人去哪儿了!”
  不处意料,简俞一结束会议就赶紧赶回来看他弟弟,本来就被那神神秘秘的魔尊弄得一肚子火,回来后居然发现简白又不见了,如果简俞是西方龙的话,他现在已经被气得喷火了。
  不舍得扔简白房里的物件,只能在大厅里面把能看得见的物件踢得踢,扔的扔,弄得乱七八糟的好生发了一通气。
  底下的人都不敢作声,知道太子现在是在发脾气,不把气发够是不会消停下来的,默默低着头把自己都当做空气不存在。
  霸王龙简俞哪里能让他们好生装不存在,一把扔掉侍女想要添的安神香,命令她不许点香,然后坐在椅子上,非要问个明白。
  “你们自己给我交代清楚,不然就别想吃饭!少觉得我好糊弄!今天不找着世子,你们都给我跪着!”
  扑通一声,负责照顾简白起居的宫女首先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发抖,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太子殿下,奴婢真的不知道世子殿下去哪里了啊。昨日奴婢去给世子殿下送饭,殿下他主动问奴婢有没有桂花糕,奴婢还以为殿下终于想开了就马上去厨房做了,结果回来就找不到殿下了啊。”
  “那好,不怪你,世子要什么就什么是对的,那你呢!”简俞收起扫射在宫女身上的目光,要杀死人地看着门口的侍卫。
  “殿下!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侍卫一听不是宫女的问题,就知道自己要被发问了,赶紧跪了下来,演技上身鼻涕眼泪一个劲地掉,“我一直站在门口的啊,根本没看见世子殿下出来啊!”
  简俞正想说不是从房里走出来的难道还飞了不成,龟丞相就眼神示意简俞,简俞侧身听龟丞相要说什么。
  “殿下,世子是从窗户跑了的。”
  声音不急不混,不大也不小,在座的各位都能听到,简俞拉不下面来了,皱着眉不满看了一眼龟丞相,这才不耐烦地吩咐:“行吧,下去吧,赶紧去给我把人找回来,不然就别回来了。”
  众人逮住机会赶紧收起眼泪开溜,真正的怂恿人加协助人就坐在一旁,喝着早就凉透了的茶水,勾着笑看简俞闹得这么一出。
  “那,臣也告退了,还没吃饭呢。”龟丞相慢妥妥地往外面移位,移了半天也没走多远。看不下去的简俞一脚踢了踢龟丞相的龟壳,不耐道:“要走赶紧走,吃吃吃就知道吃,吃完赶紧去给我找人!”
  用力关上门,这才看到还有一个谢忱,可能是长时间没进食,简俞有点头晕,坐一旁安静看着自己的谢忱美貌异常,嘴角浅浅一笑衬得五官更加立体,本来挺想发火的脚步,硬生生转了个弯,淡淡地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看那狐媚男子。
  “骂完啦?”谢忱笑看简俞一系列小动作,放下茶杯,起身来拉简俞,“那就吃饭吧。”
  “不关你事,”简俞不想让谢忱看见他发热的脸,侧着脸不看人,哪里知道耳廓的红润早就出卖了他,“哪儿凉快哪儿呆去。”
  “你身上最凉快。”谢忱眼疾手快地在简俞屁股上摸了一把,然后赶紧闪一边去。
  被非礼了的简俞,老脸一红,怒火中烧,非要逮住谢忱扒了他的皮,“光天化日之下你要不要脸。”
  “那晚上就行啦?”
  不等简俞做出回答,赶紧按住某恼羞成怒的人踢来的腿,顺带把人扯过来,抚摸着那一头银发像安慰小兽一样。
  “你干嘛!我要起来!”简俞才不愿意用这么羞耻的姿势躺在谢忱怀里,红着脸反复挣扎着,无果,反而被缚得更紧了,“别逼我发。。。唔唔唔”
  唇齿交融的碰触让简俞暂时忘记呼吸,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液,简俞只觉有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自己的心脏,在揉捏,不然为何会血液倒流,身体燥热起来。
  谢忱感受到简俞软倒在怀,心想有戏,今晚终于能如愿了,就抱起人往房里走,短暂地让人呼口气后再次撬开怀里人的唇舌。
  在事发发展到更深一步时,理智战胜了□□,强忍身体不适一把推开谢忱,弯腰大力呼着气。
  “不行。。。我要去找小白。”简俞平息好呼吸后,从床上跳了下来,拿肩膀撞了一下谢忱就大步往外走去,头都不回一下,不然还能看见谢忱幽怨的眼神。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始作俑者只能默默不啃声,拿手说事。
  。。。
  完事后赶紧收拾干净出去寻简俞,难得用出卖小舅子才换来的两人相处的时间,怎么能不好好珍惜。
  待谢忱找到人时,简俞正站在岸边一棵老槐树下发呆,专注到没有听到来人的脚步声。
  老槐树都不能算得上是槐树了,早就失去了生命力,只剩下一架干枯的躯壳,半边树干潜在水中不甘地想要吸取水分来续命。
  当简俞注意到谢忱来了的时候,谢忱已经站在简俞身旁好些时间了,简俞没说话,谢忱自然也没说声,只是默默地陪着这个沉浸思绪里的男人。
  “你知道吗?”简俞也没喊谢忱,只是自顾自的说,不知道是在对谢忱说还是想要把心里苦闷随便找个人倾泻一下,“才见着小白的时候,他才这么小一只,我还以为是个妹妹。”简俞作势在空中比划了一下简白小时候有多小。
  “后来母亲把弟弟交给了我,让我好生照看这个小弟弟,父亲不要我们了,母亲也病了根本没精力照看这个随时需要人的弟弟。”
  “小时候什么都不懂,只以为母亲是给自己扔了个麻烦,开始并不把弟弟放在心上,但是小白每次见到我还是笑颜嘻嘻,一口一个哥哥,一点都不会觉得我对他有不好的地方。不管是谁给他了好东西,第一时间想到的都不是自己,而是赶紧给我送来。后来我也认了,这是我弟弟,我为数不多的亲人,是最喜欢我的那个,我们那之后就天天在一起,吃饭睡觉都在一起,好像彼此只有对方了一样。”
  “再后来母亲受不住走了,真的好狠心,就丢下我和弟弟俩人,父亲根本都对不上我和弟弟喊上他一句父亲,他心里只有他凡间的妻儿,眼中哪里看得到我和弟弟。”
  “母亲送走那天,我去凡间最后见了那个男人,回来后我在这棵我和弟弟小时候玩耍的槐树下发誓,我要一辈子照看我这唯一的亲人。弟弟还那么小,我不得不为弟弟顶起一片天来,就算所有人都不要我们了,我也要让小白在我的保护下好生长大。”
  “就这么我最珍贵的弟弟,从上天回来后就一副人魔鬼样,你知道我有多恨吗?恨伤他心的那个人,更恨我自己,如果当初不心血来潮带他去,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看见小白日渐消瘦的样子,我真的不忍,给他吃下了忘情药,他高烧不退烧了好久,我这当哥哥的又能好受到哪里去,结果都还能再遇到那人,还能被伤一次!”
  一连串泪水从简俞强忍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简俞没有发出一点儿的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感受到眼泪掉落的痒意,简俞用手挡住脸,不想让谢忱看见自己出丑的样子。但是越挡越难过,心里的悲痛怎么也挡不住了,眼泪带着苦涩不住地掉。
  “上天啊,你要折磨就折磨我吧,别再折磨我弟弟了,放过他吧。”
  谢忱将简俞拥入怀中,用手掌附在简俞哭得红肿的眼上,轻吻了简俞发红的眼角,看着简俞的目光充满了温情。
  “今后我也是你的亲人,天地间只爱你一人的亲人。”
  

  ☆、悄悄话悄悄听

  沈一意当晚还是没能去找月老,因为才出简白房间就被不速之客给拦住了去路。
  “你来做什么,”沈一意一脸平静看着魔界天界到处找的罪魁祸首,魔尊谢忱。“你不怕我抓你去复命?”
  “战神哥哥别介啊,我知道你不会的,该回去的时候我会回去的,”谢忱根本不把沈一意的威胁放在眼里,“我这次可是来给你通风报信的。”
  就算谢忱有一万个不愿意让简白回来影响自己和简俞进一步的发展,但一想起那天老槐树下简俞那落寞的身影,谢忱就败下阵来了,他这心上人愿意当爹当娘的操心,那他本人也得当娘当爹的去配合。
  直接告诉简白的去处的话,简俞估计会把他一通乱削再打包喂狗去,为了简白以后有爹有娘,谢忱不得已只能从沈一意这里下手。
  沈一意非常不给面子地打趣谢忱,不给人好脸色看,“怎么,你在魔界待不下去了,要造反?”
  “哪儿敢啊,这不你都回来了嘛。”谢忱对沈一意的冷言冷语早就习以为常了,这点力度的攻击根本伤不到谢忱的厚脸皮。
  说来也奇怪,原本压根没交集的两人居然也能算得上半个朋友,不然沈一意怎么可能容忍堂堂魔尊半夜潜入自己府里就为了闲聊。
  当年魔族大肆侵扰天界周围,天帝不愿意多生是非便好心规劝当时的魔尊见好就收,哪想到那人是个好事主,根本不把天帝看在眼里,就想正面刚,怎么乱怎么来,还出手打伤了前来议和的使者,让他回去禀报天帝,让他好生躲着别被抓住,抓住就一顿羞辱。
  天帝平时本是和事佬,装作一副万事皆空的样子,只要不威胁自己的地位,怎么样都行。但一听到匆忙跑回来信使的回信,气得露出伪善的真容,牙痒痒地骂这魔族人都快骑到脖子上去了,要是忍下来了底下的人怎么看自己,非要将那口出狂言的魔尊付出代价,但又不愿惊动旁人,便秘旨宣沈一意前去摆平。
  说得好听是去摆平,却在战事最吃紧的时候不支援一兵一卒,指望着沈一意孤身一人给他换来太平盛世,自己却高高在上享受着底下人一口一个爱好和平的‘美誉’。
  沈一意身为战神,就算知道是故意不加派人手而非所谓的调不动人,也不会多说什么,身披铠甲便去战,哪管身前身后因。
  这魔族魔尊实在恶心,非要用人海战术把沈一意耗死,不断地派出喽啰去骚扰,自己坐在城中鱼肉歌宴,好不惬意。但沈一意战□□声又哪里去虚传的,大肆挥杀着眼前的异类,污血与雨水溅进眼中都不停下手中挥舞的剑。
  在面对不断进攻的魔族死侍,数日不停歇的战斗让沈一意渐渐感到吃力起来,但哪能够倒下,余光一瞥,拔起支撑身体的剑一个箭步躲开从后方砍下来的斧头,反手一挥,只剩下圆滚滚的脑袋在地上滚动,早就没了气息。
  在双方僵持不下时,一衣着褴褛的小乞丐出现在了沈一意面前,神色坚定地盯着沈一意这根能改变他命运的救命稻草。
  沈一意看是个小乞丐,没伤害他,只当他是魔族的孩子流亡出来的,赶紧一把推开让他快离开是非之地,危险。
  “如果我能为你解决这一切,你能助我坐上魔尊的位置吗?”
  软糯的声音里包裹着的确实冷血的清冽和与外貌不符的残忍,少年眼中的凶恶让沈一意点了头。
  后来谢忱真的就只身一人提来了魔尊的人头,沈一意也如他愿推他上了位,并且签订了和平共处的协议。
  强者都愿意和强者打交道,但沈一意怎么都不能把面前这个骨头都是软的谢忱和当年那个浑身是血手提魔尊面目狰狞的头来自己面前讨要权利的那个不屈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说吧,出了什么事。”谢忱这些年从未主动联系过沈一意,一是忙着上下打理不服从的旧部,二是他们之间的交易不能让多余的人知道。所以在沈一意看来,这次谢忱半夜来寻人肯定不会有好事。
  本打算找沈一意直接要人提走的,但刚刚躲在屋檐上目睹房内一切的谢忱话一转打消了念头。现在带走简白,简白肯定又哭又闹到时候简俞又要全身心去照顾,直接两个人都带回去好了,简白有人照顾,简俞这爱操心的命也只能操心自己了。
  “不为什么,在你这里暂住些时日。”丝毫不带询问的语气,把沈一意的拒绝直接掐死在肚里,“住完我就回去,回魔界。”
  沈一意眼色复杂地看着这个麻烦精,吩咐了几句就让谢忱自生自灭,别被发现就行。
  “行嘞,你可赶紧走吧,我看我小舅子去了。”谢忱知道沈一意要出去,赶紧把人给撵走,缩进了简白房里。
  沈一意也没在意谢忱嘴里的小舅子是谁,就自顾自地走了,他还有更在意的事情需要去问清楚。
  “醒醒,醒醒。”谢忱毫不客气地把宿醉的简白给拍醒,还一副家长姿态准备问罪。
  “唔。。。沈一意。。。”简白的一张俊脸半陷在枕头里,感受到脸部传来的微痛,抬手揉了揉眼睛,半睁不睁地盯着床前的人,模模糊糊中还以为是沈一意,语气不禁撒起娇来。
  “看看我是谁再说,”早就和简俞统一战线后,谢忱看着简白的眼神都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真是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啊。”
  “唔。。。啊!嫂子!”简白终于揉开了眼,看清楚面前的脸不是沈一意而是应该在龙宫里给自己打掩护的嫂子时,一个惊吓,连忙拉住谢忱的手,“沈一意呢!不对,嫂子你怎么在这里,是哥哥发现了吗?”
  “你哥都差点把龙宫翻过来,我为了掩护你被好一顿收拾,”谢忱趁简白还迷糊的时候,一番添油加醋地替自己洗白,“暂时你哥还没发现你在沈一意这,你还是安全的。”
  “嫂子,你回去告诉我哥,我不回去,沈一意还没想起我呢,我不能走。”简白真信了谢忱的胡说八道,一脸感激地抱着他嫂子的胳膊撒娇,一诧,说道:“嫂子,你该不是来抓我走的吧!”
  被戳穿原本目的的谢忱面不改色地把简白从手上扒拉下去,整了整被简白抓皱的衣袖,摆出一副你竟然怀疑我的表情,愤愤道:“没想到你这样想你嫂子,虽然嫂子是你哥哥的人,但是却向着你的啊!”说罢还面露悲怆,作势要掩面痛哭。
  简白这样的幼龙哪里斗得过谢忱这个千年不要脸的,居然真信了谢忱的鬼话,立马拉住他悲伤的嫂子道歉:“嫂子,我不是那个意思,别误会了,我还要靠你替我出主意呢。”
  演戏演三分傻小子就信了,这么好一孩子居然沈一意还不要,新晋奶爸谢忱非常不服。本打算直接给沈一意把解药吃了,皆大欢喜,但现在谢忱准备手把手教简白泡男人,非要沈一意看到简白的好才行。
  “行了,赶紧起来,带我去转转。”谢忱背过身去,环视了一圈这屋里的摆件,在书桌旁来回踱步,“赶紧的,你哥待会醒了得找我。”
  “你不知道吧,你哥可粘人了,一刻钟不见到你嫂子我就闹脾气,哄都哄不住。。。。。。”
  谢忱说胡话说着就止不住,简白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打断谢忱对他耳朵的摧残,一脸兴奋样。
  “嫂子你想去哪儿逛啊,我也是刚来,不熟,要不然让老树精带你去吧。”
  “哪儿能干坏事去哪儿。”
  说完这句话谢忱就大步走出去了,独留简白弄不明白为啥嫂子要去干坏事的地方。
  月老庙
  “听见啦,别那么大声喊,我是老了不是聋了。”月老被小月这个小姑娘吵得头晕,捂住耳朵往小玉后面走。
  “月老!月老!你就告诉我嘛!”小月非要问个清楚,紧抓月老不放,“战神大人真的有婚约了吗?”
  酒醒后小月就赶紧拖着小玉去找月老,让月老去给她说亲,她要和沈一意在一起,结果话还没说完月老就说不可能。本以为月老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沈一意,结果月老一句沈一意已经有了婚约就把小月给说懵了。
  “怎么可能啊,月老!战神大人不是才回来嘛,根本没听说过他有意中人啊!”小月现在都还觉得是月老在骗他,不住地撒娇,“既然没有为啥不可以帮我啊!”
  “傻孩子啊,你哪里知道啊!”月老在小玉身后被小月缠烦了,叹气道:“你可知道这战神开天辟地就存在了,那时候我们都还不存在。”
  “战神不是才有的吗?那为何从来没有人提及啊?”小玉这下也不清楚了,天帝不是说沈一意是新上任的战神吗?所以昨夜的酒席算是怎么回事,不是恭喜上任吗?
  “唉,你们非要听。。。”月老虽不愿再提那段被所有人埋在心里的故事,但架不住小玉小月的纠缠,让她们安静下来别宣张。
  门后,一男子放下原本推门的手,站在原地不声不吭站了好几个时辰。
  

  ☆、我长得很老吗?

  自开天以来,本只有沈一意一神,那时候他也不是战神,只是孤游在各处维系着世界存在安稳的独影。沈一意没有婴童期,没有少年期,从诞生的那刻起就是以现在这般模样存在着,没人教他应该做什么,一切都是凭借本能。
  后来在沈一意所保护的世界里,人多了起来,有生灵自然就有神灵出现,所以当上天的神都已经归位后发现还有一个远比所有人厉害又存在得久的祖宗,一时间不知道是封为天帝还是怎样。
  已经安稳坐了一把手的天帝怎么可能会把权利拱手相让给名不见经传的沈一意,与朝议会的时候表面上表明要好生对待,私底下却希望沈一意不再出现。
  几度派人去寻沈一意的行踪,皆无功而返,正以为这人可能就平白无故地又消失在了世间,天帝寝宫的门就被沈一意推开了。
  “来人啊!”天帝显然未见过沈一意的模样,在看到推门进来的人面带肃杀之意,下意识就要喊人来保护自己。
  沈一意双眼通红,却不是来取谁的命的,为了弄清楚自己存在天地的意义,他已经太久没休息过了,不停地奔波于四方去探索,然而无果,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听地界的凡人说上界的天帝无所不知,能为百姓解苦,所以沈一意来了。
  “别怕,我不是来伤害你的,”沈一意看着从外面冲进来的人把自己团团围住,只得出声解释,“我有问题问你。”
  一旁的文曲星君有幸见过沈一意一面,附耳在天帝旁小声解释这就是那远古之人。
  语毕,天帝却面露难色,刚刚一呼把所有在天的散仙都喊来了,要是这人非要自己的这把位置,动起手来怎么掩人耳目?最怕散仙嘴碎,毁了自己形象怎么办?
  纠结动不动手时,就听见被团团围住的危险分子仍从容地说:“我有一事相问,请为我解答。”
  天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人站不稳脚跟开始巴结,一脸谄媚地问候沈一意,说天帝什么都知道,让他尽管问。
  “有一事。”沈一意从围着他的人中走出,站在天帝面前,明明不带任何恶意,当沈一意低头说话时,天帝还是不禁感受到了压迫感,脚却像定住了无法后退。
  “为何我存在这世上?”
  沈一意眼中的诚恳和对答案的渴望不是骗人的,天帝本想回一句他怎么知道,话到嘴边就转了个弯。
  “为了朕,为了保护这世间。”
  天帝的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有人却信了,沈一意太需要一个目标了,所以当这番话说出来的时候,沈一意只感觉心头抓不住的失落感没了。
  “那,我叫什么?”
  “一意,沈一意,一心一意为天地。”
  谁又知道这伪善的人嘴中的天地是天地而不是天帝呢?
  后来,沈一意就以战神的身份在天界住下了,什么都不用过问,有祸端了自然会有人来请他出面。
  迫于天帝的压力,没人敢亲近沈一意,所以就算沈一意尽心尽力为天帝做事,天地间仍没他一寸天地,余是沈一意从一场大火里救起来的。
  熊熊大火烧光了一整片山的树木,谅是雷公电母来降雨也停不下火势的凶猛,沈一意来时就见一个逐渐失去生气开始干枯的树精躺在地上,身上是比它更大更枯黄的树精的尸体。
  “走吧。”试探了一下小树精身上的气息,没得救了,沈一意把小树精从干涸的尸体里扯了出来。
  就算是被救出来,小树精也还没接受父母的死亡,紧趴在他们身上不停地哭喊。沈一意见小树精不愿意离开,就先去灭火了。
  火毕,能救的也救了出来,沈一意准备回去复命。
  “等等。。。等等。。。”小树精从地上站了起来,原本就快被大火烤干的身体再加上大量眼泪的流失,跌跌撞撞来到沈一意跟前,用它那干涸的嘴发出一丝微弱的声音,“我能和你一起走吗?”
  沈一意没说话就往前走了,小树精见他没开口拒绝就当他同意了,踉跄地跟上它的救命恩人。
  后来沈一意给小树精取名‘余’,和他本人一样是世间多余的人。
  。。。
  “原来战神大人这么厉害啊!”小月听了关于沈一意陈年麻谷子事后,不仅没打消念头,反而崇拜更甚,两眼冒星星地说:“那战神大人岂不是比我大很多,不过也没关系。。。”
  “月老,您还没说战神大人的心爱之人是谁呢!”小玉可不像小月成天臆想一些不现实的东西,她只关心八卦,是月老庙里合格的小仙童。
  “这人你们都见过。。。”
  月老继续闲扯一番才入正题
  。。。
  “哥!能不去吗?我就在家里等你行不?”小简白从门后探出个脑袋,一脸委屈地看着穿戴整齐的简俞,傻呆呆地睁着眼睛似乎在问为什么要把他带去那么多人的地方。
  简俞轻松把躲门后的简白提起来,抱坐在腿上,上下掂量了一下似乎又瘦了,看来有没好好吃饭。盯着自家弟弟因为不开心皱在一起的小脸,语气轻柔柔地安抚不安的简白,道:“你看你又瘦了,哥哥上次才出去几天啊,你就轻了这么多。”
  “我没瘦!我只是。。。只是。。。”小孩子的小脸憋得通红,小手来回搅动着,却怎么也没只是出来个原因。
  简白不想因为老嬷嬷在哥哥不在的时候不给自己饭吃的事情让哥哥生气,哥哥每天都很忙,简白觉得自己应该让简俞放心
  简俞轻言细语地顺着简白的话说:“只是什么?乖,和哥哥一起,这次哥哥要离开很久,见不着哥哥的话小白不会哭吗?”
  简白一听到见不着哥哥,毫无预兆地泪水就流了下来,啪塔啪塔往下掉。
  “不要,不要见不着哥哥!要和哥哥一起!”简白坐在简俞怀里,像只要被遗弃的小狗一样趴在简俞身上,呜呜哇哇地嚎叫,眼泪鼻涕一股脑地往简俞衣服上蹭。
  简俞直接用袖口的布料,把弟弟放在地上,捏着哭红的小鼻子给他擦脸,哭笑不得地说:“那要和哥哥一起去吗?”
  离不开哥哥的简白哽咽道:“去!要去!要和哥哥一起。”
  简俞看着袖口和领口上弟弟的杰作,无奈地笑了,虽然脏了件衣服需要重换,但好歹人是劝好了。给简白收拾整洁后,才命侍女再拿一件外衣过来。
  “哥哥,会有人欺负我吗?”
  简白张开手在简俞面前,作势要抱抱,童言无忌不会担心上界的暗涌,只是想知道自己会不会受欺负。
  简俞蹲下来,把撒娇的弟弟抱了起来,用手刮了刮简白的鼻子,装作生气的样子说:“小白这是不相信哥哥吗?”
  “哥哥的话,是相信的!”简白顺着简俞戏弄他的手,亲了亲手心,表示亲昵。
  “有哥哥在,没人敢欺负你。”
  “嗯!”
  。。。
  沈一意今天拒绝了去参加宴会在战神府里休息,眼睛刚一闭上就听到从院子里传来一阵啜泣声,揉了揉疲惫的眉角,闻声走了出去。
  “哥哥。。。哥哥。。。”一孩子踮着脚尖费力地去够门锁,因为出不去不停地抽噎着,哭得很伤心,又哭喊,“放我出去。。。我不给哥哥说。。。让我找哥哥。。。”
  原来简家两兄弟才上天庭,简俞就被带走商量事情去了,本想带弟弟一起但正事容不得还带个孩子添乱的,走之前简俞交代简白在原地等自己,不要乱跑。
  简白确实乖乖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望着哥哥离开的方向,直到脚都站麻了,简俞都还没回来,简白嘟着个嘴就坐在地上继续等哥哥。
  来来往往的小神仙都纷纷打量这个水灵的孩子,不知道是哪家的小仙子给落在这里。
  “小弟弟,你在这儿干嘛呢。”一虎头虎脑的半大孩子凑到简白跟前,伸出手要去捏简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儿,“和哥哥一起去晚啊。”
  简白知道不能和陌生人说话,特别是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人,简白虽小力气可不小,一把打开伸到面前的咸猪手,徒留四根红印子,凶巴巴地说:“你不是我哥哥,走开。”
  阮文仗着自己是天帝之子一直在天庭横行霸道,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拒绝过,被打红的手现在还肿痛着,但看着简白这幅不识相的样子非要整治一下,忍着心头不快扯了个自认为灿烂的笑容,说:“和我们一起去玩啊,我就是你哥哥派来接你的,你哥哥让你过去呢。”
  阮文指了指后面跟着的小跟班,然后回过头继续哄骗简白,说:“不信你问他们,我们就是你哥哥让来的。”
  小跟班们一听立马点头,简白半信半疑地从地上站起来,拍拍灰,说:“那好吧,我去找哥哥。”
  “这就对了,走吧,这边。”
  。。。
  “进去吧,你哥哥就在里面等你。”阮文把简白推进去,赶紧往外走。
  “大哥哥,你们不进来吗?”简白这时候都还不知道自己被骗了,心想要在哥哥面前感谢这些带自己来的哥哥,一脸真诚邀请他们一起进来。
  “不来,你慢慢在里面玩。”阮文坏笑着把门带过来,还从外面把门别上,彻底让简白那傻孩子出不来。
  开玩笑他怎么可能进来,这里可是战神府,父皇口中的吃人不眨眼的战神的地盘,就让这不识相的家伙好生享受吧。阮文和跟班们一阵哄笑,站在门外大声说简白傻,笑够了才开溜。
  简白在庭院来回找了半天,实在□□静了,简白不敢大声呼喊哥哥,只得小声地喊,但是过了好久也没见简俞出来,简白着急了,小跑去门口想要出去却发现被锁住了,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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