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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夫人是个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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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将若觉得牙疼的人还真是少有,颜于归一手压唇,收敛了笑意,正色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长佑谷那里出了点状况,我得去看看。”
“长佑谷?封印扶游的云长佑谷?”将若手指摩挲着下颚,对于此事,他倒是有所耳闻,据莲止调查,聂良似乎要破坏那封印,放扶游重回妖界,这是荒谬至极的想法,也就聂良那种渣渣会如此嚣张了,也不想想,他要破坏封印,九重天上允许了吗?
“正好,新仇旧恨可以同他一笔算完。”
“新仇旧恨?”颜于归偏头,他怎么不知道聂良何时与将若闹得不可开交了。
将若眯眼一笑,颜于归不知道,将若已经将他上一世的离开归咎于聂良了。
“长佑谷那里不急,照师祖的意思,是打算等常山几人回来后稍作休息,然后让他们启程去长佑谷,所以我们现在去哪里?”
“你现在还算不算缥缈门弟子?”
“啊?”颜于归凝眉,想了想,慎重答道:“已经不算了,这是我和师祖的约定,你怎么突然想问这个?是想好去哪里了吗?”
“今天已经很晚了,不做多余决定了。”
“哦,总呆在缥缈门也不好,我们先下山找个地方住下,至于其他事情,从长计议。”
从床计议。
将若抬手揉了揉下颚,暗暗道:此话甚合心意。
“好。”将若随即勾唇一笑,几步上前握住他的手,低声道:“地方好一点儿,我今夜唯一的决定就是名正言顺的睡了你。”
颜于归脚下一滑,险些从这九百九十九级白玉石阶上滚下。
果然,色狐狸就是色狐狸!
☆、雅痞为上(一)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君王成功上垒!
天刚蒙蒙亮,阡陌之上就有一群小孩子在打闹,他们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相互追逐。
偏僻的小山村里传出几声高亢的鸡鸣,有勤快的小伙子已经扛着铁锹锄头下了地,村外此时热闹了起来。
今日日头尚好,中午也不太热,妇人家背着竹篓,带上清粥小菜与孩子一同赶往麦地,而后坐在道上同男人用饭。
饭菜飘香,然而在这个时间点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起来吃饭了,就比如村西头的那一家,此时此刻还在迷糊之中。
颜于归睁开了惺忪睡眼,刚要翻个身子继续睡,猛然瞥见了床脚那一缕骄阳,登时睡意全无,一把将胸前那只腻腻歪歪的爪子扔开,翻身起来。
看着身侧同样睡得死沉死沉的家伙,颜于归面色一黑,抬腿踹了他几脚,凶神恶煞道:“我说让你昨夜不需碰我,不需碰我,你偏不听,现在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误了大事你能担待起!”
“担待个鬼,不就是一只蛇妖嘛,至于你这么大动干戈?”身侧人蹬了蹬身上的锦被,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又是胡乱摸了一通,狞笑道:“来来,日头尚好,再给小爷睡一睡……”
颜于归沉着脸一巴掌呼开他,攫取了衣物便一股脑穿上,“将若我告诉你,你要再这么不知羞不节制下去,改明儿我就回缥缈门清修。”
“没办法呀。”将若坐在榻上,随手抓了一件袍子披上,右手托着面颊看他,眯眼道:“如斯美好,食髓知味。”
颜于归系青带的手微微一滞,就这须臾,将若一把扯过他的衣带,轻轻巧巧地又将人带回了榻上。颜于归双手撑在他耳侧,鬓角青筋隐隐跳动,直到将若的手指再次覆上,他才忍无可忍地起身,冷冷道:“没个正经,就会耽误我的事。”
整理好了衣冠,颜于归装的是个斯文败类,偏头看着将若,“你不去了?那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吗?”
“你早早回来就是了。”将若打了个哈欠,又钻进了被窝里,那形态,一只活狐狸无疑了。
颜于归合上了门,臂弯处挂了一秃发拂尘,大大咧咧地走出了小村庄。
“呦,张大仙这是要进城了吗?”
阡陌上的女人正在收拾碟碗,看到远处疯疯傻傻的人,热情似火地招呼着。
颜于归覆掌一笑,稍作文雅,淡淡道:“陈太守家有请,不敢负约,趁着今日空闲便走一趟看看。”
“我听说了,陈太守家的后花园住着一个蛇妖,为此,他老人家是忙得焦头烂额,这不,头都秃了。”田地里的男人哈哈大笑,说着,一指颜于归,乐呵道:“您瞧,就和张大仙您手里的拂尘一模一样!”
颜于归继续淡笑,不发一词,女人瞪了他一眼,接着打开了竹篓,问道:“张大仙,我这里还有一碗水,您要不喝了水再走,路途有点远,一路不喝水也是不行的。”
“无妨无妨。”颜于归摆手,俯身淡淡一笑,摇着拂尘就要离开。
身后,一群尚在总角的孩童嘻嘻闹闹,唱着刚出炉还热乎的童谣:降妖除魔保平安,人间正道张大仙,天灵灵,地灵灵,不如村庄小大仙……
看着渐渐远去的人,妇人一声长叹,“张大仙就是厉害,刚来我们这小地方几天就被陈太守相中了,你看看咱们,过了大半辈子都没走一回城里,真是人生第一大悲哀!”
田间男人抬手搓了几口唾沫星子在手,又握起了锄头,头也不太道:“婆娘家的懂个屁,你当那京城好玩啊?我告诉你,虎狼之地,权谋算计,就这小村庄待着最舒服了……”
妇人翻了个白眼,管他怎么卟啦卟啦地讲,自己挎着竹篓,带上孩子就回家了。
陈太守府,一中年汉子使着小碎步跟在颜于归身后,双手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水,等着他耳提面命,而此时作为‘张大仙’的颜于归则手晃着拂尘,颇为趾高气昂地走着。
两人一同到了后院,陈太守府的肥胖管家已经大汗淋漓,脸上的水止不住地淌,他努力挤出一抹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抬了抬手指,还没出声,冷不防地一下,前面人突然后退,右手一抬,作惊恐貌,“呀!此地……妖气颇重……”
肥胖管家的汗留得越发无所顾忌,滴溜溜地往青石板上落,他捧着符水碗的手颤颤巍巍地,颤声道:“大,大仙,那你说怎么办吖?我家老爷就等你,等你救了……”
拂尘一摆,颜于归随手捏诀,沉稳道:“你且退下,待我收服此妖!”
管家此时恨不能生上个七八条腿,然后跑出陈太守府,可是一想到他手中符水的重要性,又不得不咬牙坚持留下。
颜于归晃着拂尘,在一方小庭院里手舞足蹈,嘴里还念念有词。一旁的管家看得是目瞪口呆,最后颜于归收回拂尘,对着身后人招了招手,管家犹犹豫豫了片刻,走近双手递上了那碗。
颜于归挽起了衣袖,皱眉接过那黑乎乎的碗,一个仰头,管家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伸长了脖子,然后被灌了个满喉,一半下肚,一半被颜于归拍了出来。
那一碗似苦非苦,似辛非辛,似酸非酸的黑暗符水盈满了整个喉间,管家一下趴在了地上,上吐下泻,还不忘问颜于归,“张,张大仙……妖邪去除否……”
颜于归掐指,管家久不见他出声,微微仰头,却突然被一道白光闪瞎了眼,白光消失后,白脸道士松了口气,回头眨眼笑道:“一切都是小意思啦,妖邪已除,你家老爷明日就能醒来。”
“真,真的啊……”肥胖管家先是一脸惊异,而后狂喜,一张脸的皱纹都因为笑容挤在了一起,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连忙作了个揖,掩下了笑意,认真道:“张大仙,多谢您了,这是我家老爷交待好的酬金,还望您不要嫌弃。”
“嗯。”
颜于归看都不看,接到手里颠了两下,昂头阔步地走出了陈太守府,肥胖管家将人目送了百步,这才敢合门进府。
啪啪啪!
刚一合门,又一阵敲门声传来,管家又气喘吁吁地过来开门,迎面而来一男一女,女子敛眉笑着:“听闻贵府有蛇妖出没,我与兄长特来……”
“妖怪刚被除去,两位请离开吧。”
管家就要合上门,一只手突兀按在了门框上,女子露出了半个头,狞笑道:“烦劳你说说,是哪方神仙收了那蛇妖啊?”
坤玉整个人都卡在门中央,面色阴沉,她倒好奇了,陈太守家那个蛇妖少说也有几千年的道行,连她都是将公衍晔请来才敢光明正大的收妖,如此还被人捷足先登,可谓是气煞人也!
肥胖管家被她吓得抖了三抖,颤颤巍巍道:“是一个叫张鱼的大仙……”
什么鱼?
“喂,这一听就是化名的二杆子流氓你是怎么放进府里的!”坤玉气急败坏地攥过他的衣襟,而后一巴掌将门挥开,大大咧咧地往进走,絮絮叨叨道:“不行不行,这种二货我怎么能放心?必须亲自看看……”
半柱香后,公衍晔掀开眼皮看着被以‘私闯民宅’为理由而轰出来的坤玉,幽幽道:“怎么样,被杀干净了没?”
坤玉看了他一眼,失魂落魄地往大街上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一个神棍都能除千年老妖了?这人界是要翻了天吧?”
“喂。”公衍晔几步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奈道:“不就是抢了你几十两银子而已,至于吗?”
“几十两而已!”坤玉回头,一脸惊悚道:“你是经常不下界不了解,几十两是什么概念?足够我们去吃一顿山珍海味了!”
“你好像……夸张了些。”
“哪里夸张了!我这人从来诚实,你少不信我,我警告你啊公衍晔,你……”坤玉不耐烦地看着他,目光突然瞥到街角,那一摊位前排着一串‘巨龙’,而那‘龙首’一袭金丝玄袍,傲然而立。坤玉简直难以置信,脱口而出,大喊一声:“颜于归!”
那人本掏着钱袋的手微微一愣,随即漠然抬头,一双清冷的眸子望向了坤玉这里。
坤玉顿觉冰寒刺骨,一时间觉得自己认错了人,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身子,而后后退,一脚踩中了公衍晔。等她回过神时,颜于归已经掂着钱袋走了过来,一如既往地含着温雅的笑,仿佛之前的一切只是坤玉的错觉。
“好巧啊,这里都能遇见。”
坤玉讷讷地同他打了声招呼,试探性地问道:“陈太守府的那个蛇妖是你除的?”
颜于归依旧淡笑,“我以为你会先问我为何还记得以前的事?”
“啊?啊,哦。”坤玉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险些就直接道‘你有没有前世记忆我还不清楚吗?’,又转念一想,憨憨道:“那你为什么有前世的记忆?”
颜于归笑得高深莫测,将那钱袋收在衣袖里,头也没抬,“我以为……你是知道。”
等等。
所以说她方才没有错觉喽?这颜于归确实像个刺猬了!
☆、雅痞为上(二)
作者有话要说: 给里给气颜于归;呆萌粉猪喜上场
一般人是很难透过颜于归一脸和善的笑意表象而看到他内心的邪恶本质,但坤玉是何人?她是不能等同于一般人的人,再眼瞎也能看出颜于归此刻由内而外、由表及里对她的排斥。
坤玉掐指一算,自认为他们上次的分别还算友好,而她似乎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颜于归的事情,况且一般老乡见老乡不应该是两眼泪汪汪吗?如今是个啥意思?要刀剑相向吗?
坤玉还没多问,身后公衍晔突然将她一拽,压低了声音道:“有妖气。”
不知为何,坤玉突然一阵毛骨悚然,连滚烫的血液都冰凉了起来,这种感觉比之颜于归之前给她的刺激有过之而不及。
须臾,一点朱砂落下,坤玉只看见那妖艳贱货自然而然地将颜于归一揽,目光冷冽地看向了她。
“你怎么来了?”颜于归温声问道,顺便将自己买下的莲花酥给他。
将若挑眉看他,顺手接下油纸包打开,咬下一口,含糊不清道:“这个时候都不见你回来,以为出了麻烦,过来了……腻。”
他眉头一皱,将咬了一半的莲花酥塞进了颜于归嘴里,满脸嫌弃,“太甜了,吃不下去。”
“唔。”颜于归又将剩下的莲花酥收了起来,一脸可惜道:“我以为你会喜欢的,这下就只能我吃了。”
两人肆无忌惮而又光明正大的秀恩爱让坤玉瞠目结舌,终于,她颤颤巍巍地抬起了手,指了指将若,又指了指颜于归,“你,你,你们……”
颜于归挑眉,一脸茫然,坤玉简直气得要跺脚,她说颜于归作为缥缈门下弟子怎么会有如此重的妖气,原来他竟然和将若珠胎暗结,勾搭在了一起!
坤玉一把将颜于归拉进了旮旯胡同里,并给公衍晔甩了个眼神,示意他先拦住将若。
颜于归被她逼近了死胡同里,背靠着墙,双臂环胸,一脸好笑地看着准备‘逼良为娼’的坤玉。
相比较云淡风轻的颜于归而言,坤玉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了,她叽叽喳喳道:“颜于归你在干什么!你如今可是缥缈仙门的弟子,怎么能和那个妖孽在一起?而且而且,你这个样子……”
坤玉扯起他的衣袖甩了甩,有些难以启齿,挣扎道:“你们,你们两个是已经行了……洞,洞房之礼了吧……”
颜于归淡笑不语,坤玉气急,“荒唐糊涂!你说说你,与人结侣我也不会说什么,六界之中不乏双修,可你作为仙道人士为何选了将若这么一个大魔头!林子里那么多树,你就不能换一棵树吊死吗?”
这一次,颜于归不再沉默,而是用一种近乎开玩笑的语气对她道:“可是我的林子里只植一树。”
坤玉半傻,颜于归偏头望向了巷口,将若正对着他,慢慢等待,他毫不迟疑地走了出去。
“还要回村里吗?”
“住够久了,去长佑谷吧。”
“好。”颜于归淡淡一笑,对着公衍晔一颔首,便与将若同去。
“你大爷的站住!”坤玉气喘吁吁地跟上,手指微抬,颜于归是何人,他可以不管不顾的和一个妖孽厮混,但是她坤玉不能袖手旁观。
眼看公衍晔也要跟着动手,颜于归突然目色一沉,漠然地看着坤玉,冷冷道:“坤玉,你放肆。”
“神……”
坤玉步子后退,一句话险些脱口而出,而这一刹那间,街上突然一片混乱。
“啊呀!我的猪跑了!”
坤玉眼角一抽,眼睁睁地看着一群胖乎乎的粉白猪排山倒海而来,街上拥挤,冷静过后,她立誓要逮住的那个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情此景,坤玉都忍不住哀嚎:这是那个猪想出来的逃亡方式!
“你干的?”
“不是。”
“那是谁?”
“可能是意外。”
此时,远在天际的颜于归同将若都一脸茫然,不过虽然场面尴尬了些,但能不动手就解决了问题,颜于归还是深感欣慰的。
将若带着颜于归不眨眼地跑了一柱香的时间,而后落在小树林中,看着四方陌生的风景,颜于归问道:“我们此时在哪里?”
“长佑谷三里地外。”
“这么迅速?”颜于归讶然,其实他还是打算玩几天的,没想到将若这娃竟然如此实在,一股脑儿地就将自己带到了长佑谷外,“万一等不到常山那几个小兔崽子怎么办?”
“呐,我已经帮你找到他们了。”将若随手一指,颜于归仰头望去,只看到了一片郁郁葱葱,而下一刻,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喂,说好了处理三尾猫我打头阵,你为什么先动了手!还有,动手就算了,我怎么觉得你处处针对我,我每砍一刀你就挡一下,站错队伍了吧!”
“你动作太慢。”
“慢?我幔怎么了?我瞧你倒是挺快的,最后还不是让那三尾猫跑了,有个屁用。”
“师傅吩咐,专心处理长佑谷一事,其他地方有其他弟子接手。”
“我说文术你个死脑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懂不懂?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看着那家人被妖怪所扰,而且等其他弟子来,那猫妖指不定吃了多少人肉!”
“其虽为妖,并无血气。反倒是你多管闲事,耽误了我们的会面时间。”
“我哪里耽搁了?徒望那个老不正经的神棍指不定在哪里风流快活着,怎么可能到了长佑谷?你着急了才对。”
作为‘老不正经而又风流快活’的神棍代表,颜于归颜大公子极其不自然地揉了揉鼻尖,假作正经地凑近将若,悠悠道:“你看这些小兔崽子,明明辈分比我低,背后都说什么话呢?”
将若沉默了片刻,突然俯身在他耳边轻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应该是平辈,只不过因为你拜的师父地位高,所以个别傻弟子就自然而然忘了,恭恭敬敬地唤你一句:徒望师兄。”
颜于归再次揉了揉鼻尖,躲开了耳际的酥痒,哼唧道:“看透不说透。”
他抬掌在将若头顶拍了一纸黄符,白雾过后,一银狐软绵绵地躺在了颜于归怀中。
“也就你敢。”
颜于归轻笑,道:“没办法,那常山话太多,你这样出现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将若咕哝一声,换了个比较舒坦的姿势蜷缩着,为了阻止下面三人继续诽谤他,颜于归捏诀,飘飘然地落在了三人中央。
常山:!
文术:……
甘遂:?
“又见面了喽。”颜于归眯眼,对着他们打了个招呼,嘴角含笑。
“徒望师兄好。”
颜于归嘴角一抽,心想这群渣渣果然是表里不如一,暗地里死磕着他,表面又客客气气的。
他同样做足了戏,秉承着为人‘兄长’的责任,噙着暖暖笑意问道:“方才听你们说三尾猫之事,可是来的路上遇见了什么麻烦事?”
“提及这事我就有点火大!”
果不其然,一个三尾猫就能将人气炸。
当着颜于归的面,常山毫不客气地控诉着文术的恶性,顺便从多方位,多层次来分析了一下文术的劣迹,可谓是面面俱到,毫不含糊地鞭笞着他,当然,期间文术也不打断他,只一脸漠然地听着他瞎掰。
文术的实力颜于归还是清楚的,既然他说了那三尾猫妖未动杀孽那便不用质疑,但常山的反应又太过于激烈了,这让颜于归非常不解,便抬手问道:“那个,那只三尾猫妖到底做过什么事?”
“抢亲。”
“新郎新娘?”
“新郎官。”
“母的?”
常山沉着脸,迟疑片刻,咬牙切齿道:“公的。”
得嘞!这倒是稀奇的很,一般修行者都采取滋阴补阳,取阳求阴的法子,这三尾猫却走了个极端。
“那不过三尾也能逃了?”
一般九尾成仙,若是三尾,这几个人处理干净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为何反而被弄丢了?
一问既出,常山和文术同时意味不明地看向了他,吓得颜于归也指了指自己,而后木然地看向了一言不发的甘遂。
甘遂支支吾吾了片刻,抬手指了指颜于归,道:“徒望,师兄……那三尾猫妖身体里有一个东西,我们打不过。”
“啥?”颜于归说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自己,而后几乎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右手,晃出了那一串温润光泽的血绛珠,“你说他身体里有这个玩意儿?”
甘遂迅速地点了两下头。
颜于归嘴角一抽,颇有些崩溃,他空闲出的手揉了揉眉心,疲倦道:“我知道了,你们先去长佑谷吧,我要会一会那猫妖。”
他抬步就要走,常山想了想,补句道:“我们经过的那座城池过不了几日就会有人娶亲,那猫妖定知道我们离去了,如今只是暂时性地躲藏起来,或许去哪里碰碰运气也好……”
颜于归背对着三人摆了摆手,并不说话。
☆、雅痞为上(三)
作者有话要说: 范蔡飘香加女装大佬
青天白日,林子中也不寂静,颜于归并不着急,时而化为一缕白烟多速行几百步,身上的将若已经懒惰成性,只趴在他肩头假寐。
“那个叫常山的家伙似乎有些爱行极端。”
“唔。”颜于归慢条斯理地取下头顶上那片不知何时被一只死狐狸塞上的木枝,深吸一口气,道:“他犯的是缥缈门人的通病。”
将若轻嗤一声,爬上了他的脑袋,悠悠道:“第一大仙门被你如此贬低,你也真可以。”
颜于归哭笑不得地将他从头顶拿下,揣在怀里,“我怎么就贬低了?只是说了常山那家伙学了些缥缈门人的缺点而已。”
“那你说说,什么缺点?”
“于善太恶,于恶太善。”颜于归言简意赅,颔首看他,又郑重道:“不止缥缈,三千世界皆如此,或轻或重,或隐或现。”
将若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句,而后倏然化为人形,拉着颜于归的手,一把将他带入怀中,紧了紧双臂,敛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怎么突然这样问?”
“感觉。”将若攥紧了他的衣袖,沉默了片刻,重重叹息,“我佯装不知,并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妄为。自从临都一事后,你就变得很奇怪,有些事做的都不能让我理解,我宁愿你如初见时那般简单……”
“我宁愿你简单些,而不要管我如此复杂。”颜于归眉目微凝,阖上眼冷静了片刻,又懒洋洋道:“将若,我当真是什么事情都不能瞒住你。”
颜于归反手将他手握着,带着将若慢悠悠地走,双目阖着,仔细回忆,“那日在临都失了苦降珠,我亦陷入梦魇……”
将若手指收紧,眸色一变,沉声道:“他给你看了什么?”
“你死了。”
将若蹙眉,神色柔和,认真看着他,“我不会死的。”
似乎是为了去除他心中的不安,将若微一颔首,与他平视,不疾不徐道:“我不但不会死,还会与日月同存,与天地同寿。只要日月会现,天地不灭,我便会出现。”
“所以梦魇给你看的一切都是假的。”
“说这话真让人一阵头皮发麻。”颜于归嗤笑,一抬手就敲了他一巴掌,移开了视线,“你这人怎么这样,平时没个正经,认真起来就让人受不了。”
说实在话,将若平时也没个认真话,今日气氛正好就脱口而出了,没想到这小道士还不当真,真是气煞他也!
颜于归逗了他解闷,身心愉悦,双手交握于身前,嘴角挂着温润的笑意,眼前却有些模糊。
其实真相并没有说出口。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自诩为缥缈正途的他也开始变成了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说起谎话来一套一套的,就连将若这种几千年来以狡诈著名的死狐狸都能骗过。
将若可以做到坦坦荡荡,但是颜于归却只能犹犹豫豫。
好在将若也不多想,两人于日落前便抵达了那个小城。旁人不知,可是颜于归却是清清楚楚那血绛珠的威力,因此急切地要将它带走。他自然也是顾忌到了长佑谷,虽然有常山几人坐镇,但未免夜长梦多,颜于归还是决定速战速决,和将若抵达了目的地就打听到了正在准备婚事的那家人。
将要结为亲家的两户人,一姓范,二姓蔡,而颜于归同将若来到的是男方父母家里,也就是范家。关于三尾猫的事情,范家有所耳闻,其实婚事本不该在今年,但奈何范老爷子年前得了一场重病,身子是每况愈下,逼不得已,范父为了能让老爷子安心离去便定下了这门亲事。
两家人商讨后,范父就开始大张旗鼓并且重金求得了几个道士来降妖除魔,当然他们这几个贰货道士是不可能打过三尾猫妖的,但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为了这一大笔钱,几人冒冒险还是可以的。
三尾猫妖机灵敏捷,要想抓捕它,颜于归必须替代那些道士立足于范家,当然,这种事情对于长年混迹江湖的神棍颜于归来说简直是小意思。
随便甩甩手显现一下他的神威,范父就心甘情愿地将之前混吃混喝的家伙‘请’出了范家。
颜于归同将若入住‘东宫’,刚一踏过门槛,范家主事人就匆匆过来仔细说一下情况。范家一事颜于归能不清楚?不过他也没好意思摆脸,装模作样地听了几句,至于那范家小奶狗叫什么饭,蔡家小仙女叫什么菜,不好意思,他真没在意。^O^/
就如此住下,颜于归白天好吃好睡,夜晚再同将若被翻红浪,如此没羞没躁的被供了三日后,颜于归突然意识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他一开始就打算无距离的接触到三尾猫妖,因此假扮新人这个念头早在长佑谷外就形成了,而保险起见,最好两对新人都换了,换成后自然而然就成了颜于归和将若,但是在谁作夫谁作妻这点儿小事上,两人几乎是闹炸了!
将若誓死不从凤冠霞帔,当然颜于归也死命嫌弃那玩意儿,在魅城时,红娘是根据他俩的身量裁剪了两件男装,让颜于归穿女装,还不如给他一条麻绳,他自挂东南枝!
但是三尾猫妖在前,两人必须妥协,颜于归坚持让将若扮女人,将若反对无效便干脆不理他,只要颜于归拭着开个口,他就化狐装聋作哑,给他一个大狐狸尾巴。
眼看婚期将至,颜于归忍无可忍,终于在一次将若化狐前及时甩了他一巴掌的符纸。
两人相对跪坐在榻,颜于归将他手脚摆成了乖巧的小媳妇儿样,才心满意足地将他额头上那一纸黄符微微掀起一角,然后……一道冰冷的目光射杀过来,直中红心。
颜于归掩唇轻咳,避开了他的视线,仔细给他总结了四件事情。
其一:那三尾猫妖掳走的是新郎官,而他又要拿出血绛珠,将若对此不了解。
其二:这事总的来说还是缥缈门内的,他不想将若麻烦。
其三:妖若一头银发,不好做掩饰,若是披了红盖头自然好,也不会引得三尾猫妖怀疑。
毕竟嘛,那三尾猫妖只专注于男人,而不会刻意去看将若这个‘新娘子’。
其四:颜于归是真的很想看看将若穿女装的样子,异常好奇。
当然,对于这第四条,颜于归只能在心里悄悄说一下,若是明面上讲了出来,将若怕是废了一身妖力也要撕破那贴在额头上的符纸,然后将颜于归做死!
颜于归对着他晃了晃手,小心翼翼地瞅着他,两手狠抓一大把符纸,道:“你如今就说你同不同意,同意了,我就撕下那符纸,你明日安安生生地穿上嫁衣,你若不同意了,那就只能多贴些符纸,然后强行送去拜堂了。”
将若似乎脸越发黑,而颜于归则努力露出一个和善温柔灿烂的笑容,“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同意了。一会儿别翻脸不认人啊,也不许对我动手动脚……”
有种你把这符纸贴你脸上再说话啊!
将若气得肺都要炸了,眼看颜于归手指慢慢贴近,转瞬之间就要扯下他头上那劳什子鬼画符,将若运足了气,心中默默数着数。
四,三,二,一……
咚!
一声闷响后,将若成功将颜于归压在了身下,没了束缚,他立刻张牙舞爪,露出了万恶之像,狞笑道:“小道士,你这是要翻了天啊,居然敢算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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