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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魔君说的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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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遵命!”
花衣略松了口气,退了下去。
喧嚣了片刻的寝宫又一次恢复了平静,只剩了夜玄凌一人。他墨色的长袍垂地,松松散散地透出些随性来。江洛云忘了,夜玄凌已经不是那个需要在人前端着庄严的崇明宗宗主首徒了。现在的夜玄凌,就算是穿着外袍,也常是不系腰带的。
修长的手指勾着衣袍的一角,夜玄凌看着被系好的腰带,看得有些入神了,想松开腰带,又不知为何,懒得动弹。就好像春日午后的阳光突然照进了屋里,晒了一小会儿,就懒洋洋地不想动了。好一会儿,夜玄凌才启了薄唇。
“羽部……崇明宗……水灵根……奇遇……”夜玄凌慢悠悠地说着,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脉络在脑中勾画,唇角慢慢的勾起,却是笑了,“还有你,江洛云!”那不自觉勾起的笑容,还未来得及浸染双眼,就被抿起的唇压了下去,那笑容的主人蹙了蹙眉,忍不住对自己冷哼了一声。
江洛云离开夜玄凌寝宫时还有点不在状态,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想不出来。
他朝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正想得入神,不知从哪扔来了颗果子,正朝着他的脑门砸来。
江洛云反射性地伸手,抓住了果子,困惑地抬头,正见清羽坐在一棵樱桃树上,朝他扔果子。
“小少爷。”江洛云露出了笑来。
“别!现在我们一样的,你还是叫我清羽就好了。”清羽不高兴地说,“要是让花裳听到了,又该训我了。”说着从树上飘了下来,手上还拿着个装满了樱桃的果篮。
“你这是?”江洛云看着清羽手上的篮子,有些不确定地问。
“摘果子。走吧,一起回去。”清羽便说着,边问道,“听说你被分去为宫主洗衣服了?花裳还真的是物尽其能。你说你会洗衣清扫,就差你去洗衣。我说漂浮术不错,就让我上树摘果子。苍原的功法奇特能模仿,就让他去给侍卫们当陪练。你知道风惜瑶做什么吗?”
江洛云摇摇头,表示自己还真不知道。
清羽嗤笑了一声:“听说她求着要去给宫主当贴身宫女,被花裳给拒绝了,说她还不会伺候人。她不是说她能御风吗?这不,让她去殿门口扫大门去了。据说最近门口落叶多,不好扫。”清羽的话里,多少透着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反正他和风惜瑶是完全不对付了。
“可惜了。”江洛云真挚地说道。风惜瑶原就是天之骄女,何必让自己受这种罪呢!不过,也许人家有更高的追求,不像他这样,随意而安得,让大师兄都嫌弃他是条翻不了身的咸鱼。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宫主。现在在浮云殿,机会应该更多了吧!”清羽话语里透着的渴望,让江洛云完全说不出口告诉他,自己刚刚才从夜玄凌的寝宫里出来。
“还是苍原好,给侍卫们当陪练,最起码能增长武艺。我可没听说过摘果子可以涨修为的。”清羽叹息着说。
但很快的,在他们见到被侍卫们抬回住所的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苍原之后,从小没受过苦的清羽果断的选择闭上了嘴,不再多话。好像突然发现摘果子其实还是一件蛮有建设性的工作。
当然,那是在花裳来住所之前。
花裳来到住所,带走了一个人,说是主上要他去伺候饮食起居。
那个人,就是江洛云。
第10章 不详的预感
离开时,清羽看他的表情,还真有些一言难尽。
庆幸的是,花裳并没有给他道别的时间,直接就带着他离开了。
“为什么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江洛云在识海中郁闷地道。虽然他也没有想掌控什么现状,但事实就是重生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有点儿脱轨。换句话说,虽然他是想接近大师兄,但是好像自己还没开始行动,就莫名其妙地被推到大师兄身边去了。
“不祥的预感?并没有啊。”掌门的那丝神识冷静地道,“夜玄凌并没有对你产生杀念,你做得很好。”
这样的表扬一点儿也让人高兴不起来好?自己根本什么都还没做。江洛云虽然以前和掌门不熟,但也听宗门内的长老们偶尔说起过,说掌门一心修道,并不怎么管宗门琐事,当时同意接任掌门之位,也是因为师兄弟几人都不想接任,最后抽签决定了。所以掌门这人,闭关修道的时间更多些,有些古板,遇事冷静客观,有些不通情理。
换句话说,就是:掌门的某些判断是完全不可信的。
对此,江洛云决定还是自救吧。
“花裳姐姐,”江洛云嘴甜地笑着问,“为什么会突然调我去服侍宫主?”
“不是你做了什么吗?”花裳反问江洛云。花衣忽然匆匆来找自己,说主上要让苏瑞暂时替代她的工作,又匆匆离去,说是奉了主上之命,去濛都找花想。华裳心中警觉:这个苏瑞只是刚到玄云宫,才没几天的功夫,先是从众骄子中脱颖而出,入了浮云殿,侍从房还未住热,又马上被主上钦点,就近伺候。要知道,主上虽是魔界新贵,性情已经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就是他们这些从玄云宫初建就跟进来的老人,在主上面前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有一点出错。最开始的时候也想用新人,但是新人往往不知主上脾性,哪怕稍微有一点儿触了主上逆鳞,都是不可饶恕的重罪。不知轻重,又惹主上不快,所以就算主上本人,也不愿意用新人的。
乍一听花衣告诉自己,主上要让苏瑞就近服侍,花裳就生了警惕之心,觉得这个人一定不单纯,说不定之前表现出的老实乖巧都是骗人的。能入得了主上的眼的,从来就没有什么单纯之人。
“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啊。”江洛云被花裳的话吓了一跳。
江洛云自认为人低调,表现得也不突出,没有哪里能够引起别人注意的地方,除了苏瑞的相貌与江洛云相似,而江洛云是玄云宫主夜玄凌的师弟。不过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大师兄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认出自己的样子。如果真的认出自己,不是应该直接和自己相认吗?如果不是……难道……只是因为苏瑞长得和自己相像,所以大师兄想就近观察?
想到这种可能性,江洛云就觉得自己心跳得有点快!如果大师兄还记得自己的话……
这样一想,脑子里最先冒出的是之前在桥头上看到的那个鲜血淋漓的“旧人”。金丹破碎呀!自己也只是个小小的金丹期!他是有想过是不是要做点什么,接近大师兄,然后和大师兄说出实情的。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机会,唯一一次机会还是今日午后见到大师兄的时候。想想那个旧人,在想想被扔了寒潭,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出来的那个曾经得宠的魔族少年,再想想自己好像还是颗别人安插来算计大师兄的棋子……这样一对比,好像认不认回大师兄也没那么重要了!大师兄明显现在过得很好,而自己好像也没那么重要的。
江洛云那副“我也很意外,可是我能怎么办呢”的神情,看着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
“你什么都没做?”花裳狐疑地问。
“没有啊。”江洛云老实地说,“我听从花裳姐姐的安排,在洗晒衣服,然后花衣姐姐就来了,聊了几句,花衣姐姐就说她有事要出去,让我暂时接手她的活计,还领我去见了宫主。”
“你见了宫主?”花裳惊讶地道。
“是!”江洛云继续说道,“宫主刚午休醒来,我替宫主更了衣,宫主就让我走了。然后,我就等到了你,你说让我搬到偏殿。花裳姐姐,你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两个人都带着疑惑地对视了一眼。
在一刹那间,江洛云似乎看到了花裳迟疑了一下,眼中闪过惊讶,然后态度自然地转开对视的目光,声音有点颤抖地说道:“主上既然这么决定了,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只是下属,不应质疑。你快跟我来吧。”
江洛云觉得自己似乎捕捉到了一点什么,却一时想不出来,只觉得花裳似乎也有点不太对劲。
咦?自己为什么要用“也”呢?
待要细想,花裳已经开始和他交代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了:“……主上有事喊你,要随传随到,绝对没有主人等仆人的道理……晚上窗帘不能放下,对着月亮的那扇窗要打开……主上不喜欢房间里有花,不要在房间里摆弄花花草草……”
江洛云一边惊讶,一边叹息,惊讶大师兄真的越来越难伺候了,叹息自己竟然对大师兄保留下来的某些习惯感到十分熟悉。
就这样一路聊到了偏殿,花裳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似乎有点担心江洛云没记住,会惹出什么麻烦了,或是……那位怪罪下来就……
然而江洛云已经有点晕乎乎了,花裳再说下去,自己可能要开始记不住了!这比被逼着背心法口诀还要复杂!他需要的是一枚记忆玉珏,自己可以在遗忘的时候随时翻阅,然而对此花裳是拒绝的,也许大概可能是因为,宫主大人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这么难伺候!当然,后面这个猜想来自于江洛云。
花裳只送他到门口,朝寝宫主殿的方向拘了一礼,就对江洛云道:“你自己进去吧!这间偏殿以后由你自己打理,偏殿里的传音灯要随时点着,宫主那边,必须随传随到。我与你交代的话,也要记住。”
之后的,就看个人的造化了。
花裳在心里说。
江洛云点点头,知道花裳肯交代这么多,也是为了自己好。
江洛云送走花裳,独自一人进了偏殿。见到偏殿的样子时还是愣了一下。在崇明宗当弟子的时候,外门弟子的待遇,与浮云殿侍从的待遇相当,几个弟子一个院落,有各自的房间。内门弟子则有一个独立的院落,分配一小块灵田,用于种些灵药、灵食。撇开掌门长老们各有一座山谷不说,就属大师兄当时的待遇最好,他的院落,比其他人的大上十倍,特别是灵田,要雇佣十几名外门弟子,才能管理好那些灵田。。
现在自己进的这个偏殿,比起大师兄当初那个也是不遑多让,广阔的灵田绵延数亩,新翻的赤金土上还未种上任何灵植。
这么多的地,让他怎么办?浮云殿缺人,狂缺!但是宫主不让招啊!刚刚在路上花裳已经小小的抱怨过了。整个玄云宫,灵气比外界更充沛百倍不止。这里的灵田,哪怕是一小块,都足够让无数人争得头破血流。
还有赤金土。这种纯属性的土壤,是少有的能培养出天级材料的土壤,多少人趋之若鹜都难一小撮,在这里却是成亩成亩的存在。
然而就这么空着呀,什么也没种的空。
才刚踏进偏殿的江洛云,就觉得忧心得不得了。感觉自己现在就是坐在一座巨大的金银灵宝山上,愁人的是,宝藏太大,宝藏的主人似乎觉得这不过是一堆石块,自己压根不知道怎么花。大师兄简直太浪费了!
院子里已经如此了,屋子里不会更离谱吧?带着担忧的心情,江洛云快走几步,踏入了屋子,然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屋子倒是还好的,除了建房子用的材料是万年东青木,床有水火两种极温属性之外,倒也没有太离谱的东西。
江洛云四处看了一下,才发现床边挂着的传音灯。那是一盏兔子形状的小灯,灯光白玉般透亮,衬得那只看起来白白胖胖的小兔子显得十分憨态可掬。
传音灯一般用于修真者之间互相传递消息,到了这里,倒是成了夜玄凌召唤他人的工具。放在此处的传音灯是单向的,里面注入了主人的一丝灵气,能够向拥有者传递主人的意愿。据说能得到夜玄凌传音灯的人寥寥无几,除了几个直接服侍夜玄凌的人之外,也就只有夜玄凌十分器重之人。
其实大师兄完全可以放出神念,直接召唤他人的。以前大师兄要招自己做什么事的时候,可是从来不用传音灯的。江洛云如是想。
江洛云又检查了一下,确认灯下的柜子里放着充足的二级灵石,才松了口气。
往传音灯上的凹槽里又扔了两颗灵石,江洛云这才坐在床榻上,撑着下巴,开始认真的盯着传音灯小兔——发呆。
第11章 大师兄的花
大师兄什么时候才会传唤自己?
不对,大师兄万一传唤了自己,自己该说些什么?
自己是这是要就近伺候大师兄的。说紧张吧,倒也不至于,毕竟之前还蛮习惯跟在大师兄身边忙里忙外的。但是,花裳又告诉自己说,不能随便和大师兄聊天,江洛云想着,两个要朝夕相处的人,却不聊天,那多尴尬呀!大师兄这是入魔后遗症吗?
这样想着,不由有些担心地蹙起了眉。
“别怕。”识海里的那丝掌门神念说。他见江洛云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以为他是怕了。也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异界灵魂到了这个世界,能够那么快的进入角色,又接近目标,已经实属不易了,现在要和目标朝夕相处,又见到了之前那些实践者不太理想的下场,被吓到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怎么能不怕呢?”江洛云自然而然地答道。据他从掌门给的幻象中看,大师兄入魔入得有些突兀,说不定还带了不少的后遗症,也不知道要不要紧。
“夜玄凌虽心有魔念,行事乖张,现今却还不是嗜杀成性之人。我引你们的魂魄入世,虽算不得什么善意,却也不是为了让你们来送死的。”掌门的那丝神念道。
“你们”这个词已经曝露了被复活,送往夜玄凌身边的不只自己一个了,掌门前辈!而且“现今”这个词似乎也有待商榷。
“现在不是,以后是啊。”江洛云唉声叹气地道,“我们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棋子,蜉蝣撼大树,哪有那么容易?”
掌门的神念却不开口了,不知道是在思考这个问题,还是已经发现了江洛云在试探。
待江洛云再要开口,桌上的传音灯却突然闪了闪。
夜玄凌的声音从中传了出来:“你来。”
低低的充满磁性的声音让江洛云从床上立即蹦了起来:“主主……主上叫我了!”
有点紧张的江洛云还是捕捉到了传音灯中的位置信息。
“去吧,莫怕。”掌门的那丝神念,如同一名合格的长者一般,安慰江洛云。
不是怕,人家只是紧张。
之前见夜玄凌的时候怎么没那么紧张?因为之前都有人陪同呀!而这次连个带路的人都没有,自己要独自一人面对黑化的大师兄了!
江洛云到时,夜玄凌背对着江洛云,临湖而站。
湖水深不见底的黑,湖中间是一堆白骨累起的假山,假山之上,长着一棵嫩绿的小树。这湖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湖,那棵看起来很鲜嫩可爱的小树苗也不会是什么正经的植物。
江洛云没有犹豫的跪下行礼:“主上!”江洛云表示跪一下大师兄倒是没什么心理压力,回想被大师兄支使来支使去的历史,回回都给跪了,现在不过是真跪,跪着跪着也就习惯了。
大师兄身上还披着自己之前给穿上的墨袍,只不过腰带已经不见了,松松散散的,黑色的长发披下,几乎垂到了地面,和那黑黢黢的黑湖几乎连成了一体。此刻的大师兄看着不似之前见到的那般慵懒,反而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茶。”夜玄凌冷淡地开口。
江洛云站了起来,四处看了看,见一旁的玉制的桌几上,已经放好了精致的茶具和茶叶等一应物品。
他走过去,熟练地摆好杯子,打了个手诀,将水烧开,洗杯子、放茶叶,沏茶。内心暗叹,果然,学好生活小法术还是很有必要的。
恭恭敬敬地奉上茶,夜玄凌接过茶盏,轻呷了一口,微微抿唇,面上倒是看不出喜恶来。
哦!看来这茶是还算满意了。
在江洛云眼里,他大师兄只要不挑剔,基本就表示满意了。
“去,给葬骨花浇个血。”夜玄凌朝白骨上的小树苗抬了抬下巴,示意江洛云去做。
什么?浇水还是浇血?江洛云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瞪大了眼睛看夜玄凌。
“血。”夜玄凌不容拒绝地朝一旁点了点。
江洛云往刚才没注意的草丛里一看,果然发现了一个浇花用的壶。凑近要去拿,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飘散了出来,空气中弥漫出铁锈般的锈甜气息。
“这是什么血?”江洛云拿起装着鲜血的水壶,警惕地看向夜玄凌,忍不住问。
夜玄凌也在看他,如墨的眼眸中波澜不惊,倒是没有拒绝回答:“人血。”
江洛云拿着水壶的手,不由的抖了一下,不赞同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直勾勾的看着夜玄凌。
“嗯?”夜玄凌不容拒绝地看着他,又像是在等他发表什么高见。
江洛云没什么想说的,因为他大师兄的表情看起来就是不想人问。于是抿着唇一脸不高兴的提起水壶……不,是血壶!
那潭墨色的湖水,看起来深不见底,距离湖中心用白骨堆积起的假山,还有个几米的距离。江洛云脚尖点地,一个轻旋,如同一朵慢慢飘起的云,轻身飞起,上了白骨假山。
“你会纵云梯?”脑内的掌门那缕神识惊讶地问。
江洛云前脚刚踩上一块头盖骨,被掌门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脚底一滑,差点连人带壶一起摔到湖里去。江洛云一个旋身稳住了身形。
哎呀!他不小心忘了,纵云梯是崇明宗的内功心法,而且貌似还是掌门崇元首创,苏瑞是不应该知道的,他作为一个“外界来的灵魂”也是不应该知道的。江洛云偷偷的回头看,发现大师兄正忙着喝茶——应该可能大概是没有看到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江洛云对着掌门的那丝神念装傻充愣,“可能是你说的那什么纵云梯太出名了,苏瑞偷学的,也有可能你看错了,这只是类似的功法。反正我是不会的。”
掌门的那丝神念似乎信服了,提点道:“你最好不要在夜玄凌面前使用纵云梯,纵云梯是崇明宗的基础心法,夜玄凌在入魔之前是崇明宗的核心弟子,你要知道,他现在对于故人并没有什么好印象。若是被注意到了,可能会认为你是有意接近他。”
我可不就是有意接近他吗?
江洛云心想着,之前被派来接近大师兄的人是都打着旧人的名义吗?要不大师兄为什么对旧人如此反感。
江洛云在白骨堆积的假山上爬了几步,就感觉出了不对劲来,这些白骨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坚硬,反而有点软。骨头算得上是十分坚硬的东西,最多就是干了碎掉,也没听说过会变得像泥一样软呀!江洛云不信邪地弯下腰来,用手指戳了一下面前的一个坚硬的头盖骨,手指瞬间就陷进去了。然而,他眼看着一条嫩绿的根须,从白骨中探出头来,巍颤颤的抖动着翠绿的根须,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可爱——这就是大师兄说的葬骨花吗?还只是幼苗啊!还远不到开花的时候吧!
咻——
又一条嫩绿的根须从旁边的骨头里探出来。
咻咻咻——
一条、两条、三条、四条……无数条的根须从骨堆里蹭出来,那些白骨柔软如泥,丝毫没有被破开的痕迹,根须更好像是从白骨上长出来一样。
一条根须突然从骨堆中抽长,成了一条藤鞭,瞬间朝江洛云抽了过来——
“小心身后!”掌门的那丝神念忙提醒。
江洛云迅速弯身绕过,顺手打过去一个定身法诀,那条藤鞭迟缓了两秒,又扬鞭抽了过来。于此同时,在江洛云旁边的另一条根须也从骨堆里伸了出来,跃跃欲试,还有第三条、第四条……
要糟!
江洛云往左边一闪,藤鞭落下,整片白骨假山都塌了一边,江洛云见缝就蹿,躲得十分狼狈,头上又一道鞭影落下……
“火诀!”掌门的那丝神念还在旁边不靠谱的添油加醋。
江洛云简直给跪了!忍不住对着掌门的那丝神念吐槽:“我要是把这葬骨花给弄死了,信不信夜玄凌能把我和之前那个倒霉家伙一起扔寒潭?”这株植物看起来就是大师兄的心头好,连人血都弄来了,要是自己不小心给弄死了,估计大师兄得生气。大师兄生起气来已经不是闹着玩的了,何况还是入了魔的大师兄。
江洛云迅速抓过一条藤鞭。
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嘶……这棵看着软萌的植物一点都不好惹。
江洛云忙着松手,御起风诀,迅速飞起,手中沉甸甸的血壶,提醒了他。江洛云躲着藤鞭,纵身到了白骨山的顶端,提起血壶,劈头盖脸的朝那株摇曳着嫩绿的枝叶,看起来单纯无害的植物倒去。
渴血的葬骨花被血淋到的那一刻,终于镇定了下来,享受地吸收着新鲜的血液,所有伸延出的藤蔓慢慢的缓了下来,绕着江洛云周围晃了晃,似乎同意饶过这个喂养人,这才缩了回去,将根须藏进了白骨里。江洛云似乎看到了葬骨花原本寥寥无几的叶子旁,又噌地冒出了一片新叶。
“你被骗了!”掌门的那丝神识说,“这些不是人的血,只是荒兽的血,应该都是七级以上的荒兽。”
所以这是被大师兄给骗了吗?
江洛云撇撇嘴,纵着风,提着空了的壶,飞回了岸上。
岸边,夜玄凌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似乎这才有空看过来,对着衣衫凌乱,显得略带狼狈的江洛云道:“太慢了。”
江洛云放下了壶,看了看凌乱的自己,十分诚恳地点头表示同意:“嗯,主上说的对。”
第12章 身份有异
被骂了丝毫不觉得生气,还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笑来。真的是……乖得让人没办法下手!
夜玄凌的视线扫过,看见了江洛云左手手心,被葬骨花的根系灼伤的那道伤口,顿时心生了不悦:“过来。”
正蹲在湖边洗手的江洛云有些疑惑,自己是太慢了惹大师兄生气了吗?不过还是听话的站起身来,走到夜玄凌面前:“主上?”
夜玄凌不由分说地抓过江洛云手上的左手,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江洛云无法挣脱:“这么笨,哪来的?”
“啊?”江洛云慌张地道,“我……我从羽部来的。”
哎!虽然不算对大师兄撒谎,但也算是隐瞒了,江洛云紧张得咽口水。
夜玄凌的指尖在江洛云的伤口处点了点,一道黑色的气缠上了江洛云的伤口。
“啊——”江洛云忍不住疼痛的喊出声来,脑子瞬间炸裂了一般,下意识地去捂自己的伤口。那道黑色的气息比葬骨花灼伤更加疼痛,带着刺骨的寒气从伤口处钻入体内,仿佛要冻伤并撕裂自己一样,他脚一软,就要倒下。
夜玄凌似乎也吓了一跳,马上收了手,揽住江洛云,手腕一转,拿出了一枚晶莹剔透的白色水晶样的物体,“啪”一下拍入江洛云的掌心伤口处。
一股暖流从伤口处钻入,江洛云的身体迅速回暖,体内的黑色气息也瞬间消弭。
江洛云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被夜玄凌搂着怀里,左手还被夜玄凌握着,伤口已经消失痊愈了。
这个姿势有点囧,但是大师兄正一脸不悦的瞪着自己,江洛云表示自己一动都不敢动。一遇上大师兄就怂这种事,他没办法的,大师兄每次看到自己都很不悦,他也是没办法的。
“你不是魔族。”不悦的大师兄说。
“什么?”
“什么?”
江洛云同脑中那丝掌门的神念同时惊疑地发出声来。
夜玄凌视线挑高,准确无误地盯着江洛云的脑门,好像要透过躯体看穿他的灵魂一样。
江洛云并没有发现夜玄凌的凝视有什么不对,相比之下,他更惊讶于自己不是魔族这件事。或者说,苏瑞不是魔族?不对啊,从自己接收的苏瑞的记忆来看,苏瑞应该是一个原生的魔族少年才对。
原生的魔族和人类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魔族的生存环境要比人族更残酷一些,魔族做事风格更张狂无忌。人魔妖三族的修炼方式同样靠的是天地灵气,但是内心功法各自不同,人族是正气、魔族是邪气(又叫魔气)、妖族是妖气。苏瑞自小修行的就是魔气,若他是人族,应该不至于自己不知道啊。
江洛云转念一想,就明白大师兄并没有骗自己,适才他是想用魔气帮自己修复伤口,但是却起了相反的效果。自己是人族,只能用人族的治愈术,若是用的魔气,自然要借着葬骨花残留的魔气,一同侵蚀自己的身体。最后反而是那白色的光球救了自己。
“所以……”夜玄凌对着江洛云露出了一点笑来,“你还要在我身上赖到什么时候?”
啊啊啊!这是见大师兄以来,大师兄第一次露出点笑!可是这笑怎么看着那么好看,那么邪气,那么……危险。
危险!
江洛云迅速从夜玄凌的怀里站了起来,有些局促:“对……对不起,那个……谢谢主上帮我疗伤。“
“怎么蠢成这样?”夜玄凌冷哼道,“连自己是魔族还是人族都搞不清楚。”不肯对自己说实话也就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被人陷害了还不自知。这么愚蠢的人类,不用自己动手,就可以死个十次八次的,自己为什么每次都要捡回来放在身边?
江洛云深深的感受到了来自夜玄凌的鄙视,只能露出无辜的表情来。
他在脑中询问掌门的那丝神念:“前辈,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确定你找的躯体没问题?”、
脑内掌门的那丝神念却好像不存在一样,安静的一句话都没说。
“前辈?前辈?”江洛云又多问了几次,还是没有人回答。
见江洛云已经在自己面前发呆了,夜玄凌忍不住伸出修长的手指,往江洛云的额头点了一下:“犯什么?去,本座要沐浴。”
江洛云捂着被戳的额头,傻愣愣的回道:“哦,好。”过去一百多年了,怎么大师兄还是喜欢戳人的额头。
这样想着,就听话的一溜小跑去为夜玄凌准备沐浴要用的东西,
夜玄凌望着江洛云跑远的背影,搓了搓刚刚戳过江洛云的手指,目光有些幽深,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夜七。”
一道黑影飘下,跪在夜玄凌身前:“在!”
“我要日辉精魄,越多越好。”夜玄凌命令道。
“是!”
“另外……”夜玄凌停顿了一下,才道,“在我的寝宫里,放一朵般若花。”
“是!”
尽管今天的命令有些奇怪,夜七也不敢多问,接了命令,就迅速离去。
远在玄云宫地界之外,临近崇明山的一个小山庄里。
一个穿着灰色带兜帽斗篷的身影,从旮旯小巷里穿梭而过,迅速闪进了一栋别院里。
一个身穿浅蓝色长衫,银色长发束在脑后的年轻男子正站在院中。这是一名看起来十分斯文的男子,几乎可以用“温润如玉”来形容,之所以没有用上这个词,是因为男子含笑时,隐隐有些不怀好意。他负手而立,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有人要来,正在耐心等待。
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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