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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魔君说的对-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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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的,都会注意。风部此次倒好像真的安静下来一般,没有任何的动静。
  但是苍原那天来找清羽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人,一个名不经传的风部底下的小魔头。苍原在被苍部族长认回来之前,只是一个乡野里有娘没爹的少年,难免要遭受些欺负,因此也认识一些平日里的称王称霸的小魔头,因为一些打打杀杀的旧怨,苍原是认识这个人的,平日里大家都叫他小六,是风部的人。
  小六一直都是在毕竟偏远的小村庄里称王称霸,苍原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就好奇的跟了过去。然后一路跟到了羽部不远处,一个农庄,他看见小六拿了风部的信物进了农庄。
  “一个风部的人在我羽部鬼鬼祟祟的是想做什么?”清羽有些不悦地问。
  “守卫好像挺严的,我没跟进去,还不清楚。”苍原道,“但是应该和风部有些关系。”
  “不行,我得告诉我爹和我大哥去。”清羽跳起来就要出去找人。
  “你等等啊,无凭无据的。”苍原忙拦他。
  “我羽部的地盘,要什么证据,抓了人在说。”清羽兴冲冲地道,“话说回来,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要是风部在我羽部搞出了什么事,陷害羽部怎么办?”
  “我今天不就是特地来说了吗?”苍原无奈地道。还当着江洛云的面说的,要是真有什么事,还有个宫主面前说的上话的,兴许还能帮他们拦一拦。
  “你爹和你哥今天不在啊。”江洛云说,“他们被我师兄叫去玄云宫里了。”他刚刚出来的时候,还遇上了。
  “那就只能我们自己去看看了。”清羽道。
  “这……”苍原倒是有些犹豫,他做事稳妥惯了,没有完全的准备通常不会随意行事。
  “洛云,你去不去?”清羽问。
  “去!”江洛云站起身来跟上,“我叫上龙卫一起。”
  两人兴致匆匆地就往外走,苍原犹豫了一下,赶紧跟了上去:虽然自己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这两人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袖手旁观了,后果可不堪设想。况且清羽和江洛云性格都有些冲动,他也不放心。


第92章 审问崇元
  诛魔殿。
  崇元的一缕神念站在大殿中央,站在他右手边的; 是他多年未见的大弟子鸿渊; 当年分别之时; 鸿渊还是个倔强又性情偏激的魔族少年; 如今却已能不动声色的站在自己跟前,不再能轻易地从他脸上看出他此刻的情绪来。鸿渊腰间的佩剑他是认得的,是被他藏起来的惊鸿剑; 没想到兜兜转转; 终究还是落在了他的手里,只不知是何时拿到的。自己的这缕神念被困了太久; 无法同外界交流; 更无从得知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鸿渊这虐徒一整夜都不肯好好说话; 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告诉了他,他在此界的其他神念为了保护一个少年; 已经溃散了。
  崇元不免心生好奇,究竟是哪个少年,能让自己不顾大局出手相救; 或者说,这少年对自己想做的事至关重要; 不能有事。然而此刻并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在崇元的不远处,一张铺着皮垫的软座处; 一坐一站着两名男子。站着的那个披散着黑色的长发; 眼睛是魔族特有的血红眸; 正盯着他看,不带好意,饶是崇元这样已经得了仙身的,见到他,都能感觉到某种危险的气息,就算是自己真身在此,恐怕也不见得能打得过这个人。这让崇元对于曾经听闻过的这个魔界最强者又有了新的认识。这人的实力恐怕不止是在魔界最强,能散发出的威压,只怕已经直逼玄仙境界。
  是的,仙界之上,另有重新划分的修真境界:天仙、真仙、玄仙、太乙金仙、大罗金仙、混元大罗金仙。
  崇元自身在仙界尚处于真仙之境,而面前这个魔界老祖的实力更是不可小觑。崇元对这位魔祖的印象,大体是这魔渡劫失败,后一直隐居魔界,在夜玄凌建玄云宫后,跑到跑去玄云宫养老、令三界闻风丧胆,不敢轻易对玄云宫动手。崇元觉得,此人只怕不是渡劫失败那么简单。
  在看他身旁还能镇定自若坐着的,看起来有些魂气不足的那一位,崇元猜测,约莫就是传言中那个被他藏起来,令他爱若痴狂的伴侣了。
  只不知道面前的这两人同自家虐徒是个什么关系。这虐徒用个莫名其妙的符把自己的这缕神魂困了一晚,又不肯好好说话,变着法儿话家常,依旧死性不改,这会儿又突然把自己带到了这里来。
  “原来崇元真人就是小渊在人界的师父,我怎么没想到呢。”坐着的那名男子浅淡地笑着,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薄情,说起话来,倒是语带温柔,“离卿身体有些不适,恕不能起身相迎,快请坐吧!”
  崇元微微蹙着眉,略踟蹰了一下。
  “让你坐你就坐。”一旁的离魄哼了一声,双手环抱在胸前,斜靠在椅子的把手处,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桀骜不驯,“莫不是修得仙身,就不把我魔族放在眼里了?”
  鸿渊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离卿已经先警告地扫过去了一眼。
  “他都快把我们小渊拐跑了,还不准我说两句。”离卿不满地道。
  “魔祖言过其实了。”崇元始终端着一脸严肃的表情,落落大方的行了个礼,并不介意离魄傲慢的态度,“我与鸿渊却有一段师徒之缘,但也早已缘尽,我崇明宗不收魔界弟子也是三界皆知之事。至于对魔界的不尊重,魔祖也是言过其实了。”
  “哎哟!完了。”离魄拍着椅背,和离卿投诉道,“是不是因为我平时太不正经了,所以小渊才会喜欢上一个正儿八经的家伙?”
  “闭嘴吧,父亲!”鸿渊觉得自己带崇元的一缕神念来此,简直是个天大的错误。
  父亲?
  崇元扫了一眼旁边的虐徒,想着自己是不是魂体太弱了,以至于幻听了。当年是哪个少年,告诉自己说他父母双亡,是个没人疼的孤儿?所以他的身份从头到尾都是假的,亏的自己信了这么多年,甚至还怀着某种愧疚的心理,觉得自己是不是欺负了这个无父无母的少年。
  “来,师尊,你坐。”鸿渊忙顺手挪过一把椅子来,按着崇元,让崇元坐下,对崇元介绍道,“这是我父亲离魄,这是我爹离卿,我很早就想介绍给你认识的,哪知道,你一直要赶我出师门。”说着,还露出了个委屈的表情来。
  他们之间究竟如何,这别有居心的混账自己不清楚吗?如今却要装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来。
  崇元心下叹息,却也不说穿。
  “小儿鲁莽,给真人添麻烦了。”离卿对崇元倒是颇有好感,他太清楚鸿渊的个性了,如果不是一个真心待他好的人,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多年来都牵念不忘,甚至放着仓库里那么多灵器宝剑不要,偏偏要寻一把惊鸿剑,连离魄的功法也不学了,死活用着崇明宗的剑法。再说崇元本人,一心追寻大道,也是对了离卿的脾性,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只不过崇元与鸿渊情未至深处,而崇元本人又果断,不像他与离魄,离魄更像是他在大道上的一个不能逃避的劫难,若要成大道,只有杀死离魄一个途径,或许很多年前他有这个决心,但到了如今,早已断了这个念头了。
  “无妨。”崇元道,“今日也算是多亏了鸿渊,才救了我这一缕神念,他日有缘必当偿还。”崇元此话是对鸿渊说的。
  然而面对崇元这样要与自己划清界限的态度,鸿渊并不觉得开心。他笑着道:“我们谁跟谁啊,自是不必还的。”
  崇元抿了抿唇,一句“虐徒”只能先咽下了,毕竟当着鸿渊家长的面,自己也没有管教之责,于是又道:“只不知,今日令本座来此,是有何事?”崇元并不认为鸿渊只是单纯的救了自己,要不早该放自己离开了,为何还要抓着自己不放。
  “我只是想请父亲看看,师尊的这丝神念,损伤的严重不。”鸿渊说着,望向离魄。
  离魄哼了一声:“哟,这会儿想起我是你父亲了?也不算是太重的损伤,差不多也就再有个个把月就消散了。毕竟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缕神念,若是回归本体,倒能把这缕神念的所见所闻告知本体,若是不能回归……”
  鸿渊紧张地盯着离魄。
  离魄邪邪地一笑:“那对本体也没什么大影响,只不过没有了这段时间的记忆而已。据我所知,天界之门只在前阵子魔君历劫的时候开启过,之后什么时候会开启,谁都不得而知。这样子说起来,只怕是要在此界消散了的。毕竟此界在两三个之内飞升之人,大概除了本君就没人了,不过本君是绝不可能去天界的。”
  传闻天界去了就无法再回来,就是崇元自己,也对此十分相信。就算是他,也只能借着某些因缘,潜入一缕神念,再将神念分散开来。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鸿渊抓着崇元的肩,问离魄。
  “没出息!你留这缕神念做什么?”离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鸿渊,“大可自己飞升仙界,去与你的情人双宿双飞。”
  “荒谬!”崇元顿觉荒唐,鸿渊那点不成熟的念头,已经闹到人尽皆知了吗?
  “父亲,你就别说了。”鸿渊叹息着,有些哀怨地看了崇元一眼,“我师尊根本就不答应。”
  “是不该答应。”
  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只有离魄早就知道夜玄凌要来,依旧斜靠着椅子,把玩着离卿的一小撮头发,眼神也不抬一下。
  崇元的这缕神念倒是有很多年没见过自己的这个徒弟了。属于本体的记忆,只在有一次崇明宗门人与人界各门派之人围攻夜玄凌之时,远远见过一回,当时夜玄凌眼里唯有戾气,独自一人杀出了一条血路,而后晕倒在路边。他心中不忍,最后将他送至了魔界与人界的结界边缘。成仙后看到天书的崇元,有无数次在想,是不是就是因为自己给的这条出路,成了夜玄凌最后嗜杀成魔的推手。
  如今再见夜玄凌,倒是沉着稳重,依旧是那张曾经风靡了大半人界的容貌,加上一双眼睛深不见底的黑如子夜,只怕纵有无数人倾慕,也只敢远观。
  崇元见到夜玄凌还是高兴的,他被花容封锁在神识里,每天能见到的也只有花容,据他所知,这一阵子夜玄凌等人一起离开了玄云宫,前往天鼎。依照天书所载,此去鸿渊死在回来的路上,而夜玄凌癫狂归来,遇玄云宫叛乱,一夜屠尽十二部。
  然而崇元的这缕神念却是被鸿渊放出来的,而此刻夜玄凌看起来也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并未见癫狂的迹象。
  “你少看他两眼,这小子的容貌好看得令人妒忌。”离魄伸手捂住离卿的眼睛。
  鸿渊也手痒痒的想捂住崇元的眼睛,然而崇元只怕会发火。
  “师尊。”夜玄凌走得近了,朝崇元点了点头。鸿渊之前同江洛云说的是对的,夜玄凌对崇元并无仇恨,毕竟崇元只不过在最后选择了顾全大局,没有护着自己而言。夜玄凌不会觉得师父保护自己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连亲生父母都可以随便的将自己抛弃掉。不过,崇元的另一缕神念,对他家洛云倒是不错的。
  “魔君。”崇元朝夜玄凌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感慨,昔日严谨有礼的崇明宗大弟子,如今已是肆意妄为、飞扬洒脱的一方魔君了。若是依照原本的轨迹,这人应该是以崇明宗宗主的身份,一统三界的。
  “江小白兔呢?怎么没来见师尊?不会是被你……”鸿渊一脸八卦地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夜玄凌。
  夜玄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吐出了两个字:“羽部。”
  “我倒是他突然翻脸无情,连师尊都不来见了。原来是去找羽部的小少爷了。”鸿渊说道,“你该不会还没告诉他,师尊的这缕魂魄已经出来了吧?”
  鸿渊无意中说中了事实。江洛云只以为鸿渊要审问花容,毕竟连崇元自己都没有办法知道自己的那缕神念出现了什么情况,所以也没想过,鸿渊会这么容易地救出了崇元的这缕神念,因而先跑去羽部了。
  夜玄凌也的确没有告诉江洛云实情。毕竟他还没弄清楚,江洛云与崇元之间有什么协定,此刻刚好趁着江洛云出去了,崇元的这缕神念又因为被困在花容识海之中,还不知道外面的状况,说不定还能套出些话来。
  崇元显然并不知道鸿渊所说的“江小白兔”是何人,更不知道江洛云的师尊指的是自己,他以为是离魄或离卿收的徒弟,又刚巧是夜玄凌的人。
  夜玄凌径自在一旁落座,问崇元道:“听闻师尊三十几年前便已飞升仙界,不知此刻为何会有一缕神念在我玄云宫?”
  崇元明悟:这些人只怕不知道从何处得知了自己有一缕神念在花容身上,这是准备来审问自己的。只不知得知的途径会不会是自己其他的神念。
  若是夜玄凌知道自己企图掌控他的人生,只怕把自己所有的神念都杀了也是轻的。
  “巧合。”崇元回道,“我于仙界窥见玄奥之处,不知不觉中,便分出了一缕神念回归本源,回到此界。又因缘际会,被困在了花容的识海之中。本体身处仙界,本不能随意回归此界,所以神念一旦离开宿主就极容易溃散,只得停留在宿主身上,以寻得回归本体的机会。”
  这样说,倒是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崇元的神念还会一直同江洛云在一起。但这并不能解除夜玄凌心中的疑惑。
  “师尊因缘来到此界的,只有在花容识海中的那一念吗?”夜玄凌又问。
  崇元回道:“被困在花容识海中的,只有我这一念。至于是不是会有其他神念来到此界,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我被困在花容识海中太久了,无法和本体甚至自己的其他神念取得连接。”
  看来,崇元对自己等人还是有所防备的,并不打算多说。
  “之前有位师兄来魔界寻我。”夜玄凌突然讲起了故事来,“崇明宗门人,当年我也算是多有接触。于是就让他入了玄云宫。后来某一日,却跑来与我说,说我造了太多杀孽,要糟报应的。劝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夜玄凌说着,突然笑了起来,唇角微扬,却透着不屑:“你猜他后来如何了?”
  崇元不语。
  “后来我将他丢到了野外,喂了野兽。”夜玄凌轻描淡写地说道,“后来,又来个不错的魔界弟子,张得十分好看,甚至同我曾经喜欢的人有几分相似。我那阵子心情不错,便宠了些,宠得任性而无法无天了。本想着,这样也好,魔界不过多一个有趣的废物。哪成想,这废物突然有一日,来到了我的面前,也来规劝我向善。于是,我将他丢到了山后的寒潭里。往后好几个月,还能听见他从深渊里传来的声音,似乎在拼命的挣扎。后来,倒是不曾在听到了。”
  夜玄凌的手没那么干净,也并非江洛云所想的那么无辜。只不过是有些往事,不能也不想往江洛云面前摆,他只愿自己在那个少年的心里,永远是他最喜欢的模样。
  “你——”崇元十分不认同地看着夜玄凌,他微皱着眉,却也知道自己无权管教这个徒弟。毕竟隔了一层,师徒二人在当年也不曾亲近过,自己对待他,只是普通的传授所学,并未有太多交集。然而却也明白,这些突然起来的劝人向善的人,未尝与自己无关。后面那个少年的事情自己没有听过,但前面那个崇明宗门人他却是知道的,当时自己的那缕神念,确实就在一个崇明宗弟子的神识之中,看着那少年最后死于非命。后来,才到了花容的识海中,在花容特殊的识海幻境中,自己只能让她得知了某些信息,且不能虚造。于是崇元的这丝神念告诉花容的是,夜玄凌总有一天会一统三界。这是他原本的人生轨迹,并不算说谎,也正因如此,花容一心一意想要成为夜玄凌身边的女人。
  自己挂着大意的名号,一心想要拯救此界,害了这些本是善念的灵魂不说,说不定还取到了反面的效果,令夜玄凌更加痛恨这个世界。
  “师尊自然是看不惯玄凌的做法的。”夜玄凌轻笑着道,“可是魔界就是如此,在强者面前,弱者没有说话的权利,特别是说一些本座不爱听的话。花容倒是没劝过本座向善,不过或许是他没机会与人合作,你说是也不是,师尊?”
  鸿渊有些看不下去夜玄凌这样咄咄逼人,但是此刻也是沉默着不多说。
  倒是离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觉得十分有趣。这看着一本正经的崇元真人,说不定是第一个被自己的徒弟逼疯的师父,三个徒弟,都不是省油的灯,别看鸿渊一副护着崇元的样子,说起来,只怕才是坑师父的一把能手。
  “我做事,一向事无不可对人言,唯独此事难说出口。”崇元的这缕神念叹了口气说道,“是我害了他们,想必迟早也会受到因果的惩罚。”非此界之魂,若是死了,倒是可以回归原界,入轮回,只不知道在此界的经历,会不会在他们的灵魂上打上伤害的烙印。
  “师尊何出此言,徒儿并没有逼问师尊的意思。”夜玄凌看着崇元淡笑道,“师尊虽未赶本座出师门,但崇明宗容不得入魔的弟子这也算是门规。只不过,本座倒是没想到,师尊会如此挂念本座的善念与恶念,甚至不惜亲身前来。”所以,到底是为了什么?
  崇元闭口不言,倒是伸手,指了指天上。
  天机不可泄露。
  就像崇元自己所说,他所做之事事无不可对人言,即便是恶事,他也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他想开口就能开口的,若是夜玄凌能自己猜透,那天地也只当他是悟了,不会责备苍生。
  “没想到师尊那么关心师弟。”鸿渊有些咬牙切齿地道,“怎么对我就没那么有心呢?”若几次神念都来到了玄云宫,为何这么巧妙地每次都避开了自己。若不是江小白兔露了馅,自己还不知道,心心念念的这个人原来离自己这么近。
  被两个“前”徒弟同时审问的崇元,觉得自己果然是最失败的师父。
  花裳从门外进了来,朝着几人盈盈一拜:“拜见主上,见过两位魔祖、离殇殿主。启禀主上,十二部的族长已在殿外候着了,是否令他们进来?”
  “进来吧。”夜玄凌对着花裳点了点头,又转过去对离卿道,“借大殿一用,解决一点玄云宫的家务事。”
  “宫主请便。”离卿对夜玄凌点了点头。
  夜玄凌轻轻地踏步,走上了诛魔殿的主位之处,缓缓坐下。
  离魄对此倒是不介意的,毕竟进了玄云宫之后,就算是认了夜玄凌这个玄云宫的主人。
  只不过——
  “你是不是忘了我这是什么地方?说让人进来就进来,不怕我将那些个魔头都杀了吗?”离魄冷笑着提醒道。
  诛魔殿……诛杀众魔之所……离魄对此可从来都不是开玩笑的。


第93章 惩戒
  夜玄凌是不是忘记了这是诛魔殿; 众人不得而知。
  不过前来的十二部的族长; 倒是没有人忘记这一点。花裳邀请十二部的族长踏入诛魔殿之时; 众人可谓是战战兢兢。
  十二部原本就慑于这少年宫主的威压; 惧怕他的铁腕手段,请愿臣服; 不敢造次; 如今更是听说夜玄凌已进渡劫期,至于渡劫失败的说法; 尚且无关紧要,龙卫们说了宫主是主动放弃飞升的; 那即便是假的; 他们对外对内也必须说是真的。但这诛魔殿中; 还藏着一个比夜玄凌更可怕的存在; 夜玄凌虽然威严在上,但起码也不会闲着没事杀魔玩,但是离魄魔祖就不一样了,他在玄云宫里建着诛魔殿; 心情不好的时候; 是真的会找个魔来杀着玩的,而且不论等级高低。
  更重要的是,十二部的族长搞不清楚,为什么宫主会突然选择在诛魔殿召见众人; 他们并不知道夜玄凌只是顺便; 他们会猜测; 是什么惹宫主动了雷霆之怒,会不会因此拿他们的魔头送给诛魔殿主当球踢。
  怀着忐忑的心情,十二部的族长鱼贯而入,在花裳的示意下,向在场的几人行了礼,这才一左一右,分成两列站在下首,低着头看地板,不敢轻易抬头直视宫主的威颜。
  夜玄凌手撑在扶手上,百无聊赖地看着面前的十二个人,离魄离卿坐在他的右手边,崇元鸿渊坐在他的左手边。
  过了许久,夜玄凌才轻轻地说道:“我听说你们十二部中,有几个对本座不满……”
  十二部的人“嘭”一声跪了下去,口称:“属下不敢。”
  “……想要造反。”夜玄凌接着说道,“本座很早之前就说过了,若是有些本事,能逃过本座的眼睛,本座也就认了。若是蠢到被本座发现了,那本座是不能留人的。”
  夜玄凌的语气缓慢,甚至听不出一丝的怒气,甚至有种在谈论今天天气的感觉。
  然而下方的人听到了,却心中忐忑不已。
  白部的族长忙着走了出来,又跪下了:“白部招待不周,惹了宫主不悦,愿受责罚。”此前夜玄凌在白海汀州遇上了陷阱,始作俑者与族中长老的孙女翠柳有关,后来宫主虽然没有降罪,但那翠柳也无缘无故死了,白部族长自然害怕夜玄凌会不会在时候追究白部的责任。毕竟夜玄凌大部分时候都还依着规矩行事,但偶尔也会不可理喻地随心情做事,赏罚随意。
  “苍部矿山却有部分隐瞒未报,却是因为开采出了些事故。”苍部的族长也忙着出来跪下,“部族正准备近期向宫中汇报此事。”
  “虫部……”
  夜玄凌一抬手,阻止了众人接着自我认罪。
  “此类事情,随后自己向龙宇那边汇报,本座没有那么多闲心听你们说些琐碎之事。”夜玄凌冷淡地将视线转向了风漠,“倒是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被点名的风漠打了个冷颤,深深下拜:“属下同风部对宫主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求宫主明鉴。”
  “噗……”花裳先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夜玄凌扫了一眼过去。
  花裳忙道:“属下失礼了,只是想到不想谋反的急着认罪,倒是想动手的那一个说他忠心耿耿,不免好笑。”
  “莫要笑话属下了,属下却无二心。”风漠一脸无奈地说道,那副被冤枉了不知如何辩解的表情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也许,要来点手段才肯说实话呢。”一旁无聊的离魄突然阴测测地说道。
  不止是风漠,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甚至包括在一旁站着的几名龙卫。
  “魔祖饶命。”风漠连忙朝离魄拜了一拜。魔界是强者为尊的世界,在十二部的心里,离魄的地位只高不低,“风漠确实不知何来的指控。倒是羽部,我倒是听说羽部的族长,对宫主有些不太好的看法。我听说,最近羽部的地盘上也有些不太平。”
  “你听说?何来的听说?”羽部的族长,也就是清羽的父亲晏羽冷笑道,“我羽部是最早跟随宫主的,从来唯宫主之命誓从,只怕是你风部有些看法吧。”
  “安静。”龙宇手中的长枪在地上重重一锤。众人立刻静了下来。
  倒是在诛魔殿威严了一把的龙宇忍不住看了眼离魄,发现离魄正是笑非笑的看着他,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决定事后要去找主上求个平安……实在不行,就去找洛云公子,毕竟自己是在为主上办事,要是因此被离魄惦念上了……一想就浑身发毛。
  江洛云不在的时候,夜玄凌一向不喜欢同这些愚蠢的魔族多说话,就朝花裳招了招手。
  花裳领命站了出来,面对着十二部的族长说道:“宫主不在这几个月,十二部中有些人与人界勾结,企图造反。我们在其中发现了风部的颂风筒……”说着,看向了风漠。
  风漠忙道:“虽说颂风筒是我部所有,且历来是世袭族长之中使用,但是颂风筒在风部已有数千年历史,偶尔丢失几个,也并不是什么奇特之事吧?”
  “啪、啪、啪”清脆的响声在大殿之中回响。
  确是花裳为风漠鼓了掌,花裳笑着道:“风族长近来进步极大,今日更是思维敏捷。”这一提醒,众人也都狐疑地看向风漠。风漠莽莽撞撞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平时里最爱做的事情是顶撞,今日倒好像准备了腹稿一般,条理清晰,且收敛了脾气。
  “哎!”风漠自己叹着气道,“先前鲁莽,教子无方,忍得宫主不高兴,我近来一直将自己关在家中反思。倒不曾想,是自己性情变化,惹来了怀疑。”言下之意,说的是自己的一片赤胆忠心,反倒遭了主上的怀疑。
  “若无证据,今日也不会招十二部前来。”花裳笑道,“你说是吧,狼牙族长?”
  被点名的,站在队伍的最后方,仿佛将自己隐身在众人之中的一名看起来魁梧却有些阴沉的青年跪了出来。狼族在十二部中属于最低的,狼族之人身上藏有荒兽的血统,从某方面而言,也属于妖族。所以在魔界,狼族之人一向没有很高的地位。狼族的族长狼牙也一向低调,在众聚会中,都尽量保持沉默。
  “宫主明鉴。”狼牙只说了四个字。
  “几日前,花衣那边刚传来的消息。狼族与妖界那边有联系……妖界那边的妖狼族,应该是你狼族的血亲吧?”花裳问道。
  “不知你是何意。”狼牙回道。
  “狼族近两年来,从妖界的妖狼族中,运来了大量的天雷弹,用来做什么的?”花裳问。
  “没有大量,只有少部分,用于矿山开采。”狼牙镇定自若地答道,“狼族境内有魔石矿,此前已告知宫中,宫主并未禁止我们从别处运载工具。魔石矿有阵法,唯有天雷弹能炸开。”
  “巧的是,玄云宫内也有阵法。进来风漠族长,似乎也对天雷弹十分感兴趣。”花裳意有所指地看向风漠。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风漠若有所悟地道,“哎,我之前听说有这个东西就想弄两个来玩玩。你问问在场的其他人,谁会对可以炸开阵法,只存在于妖界的天雷弹不感兴趣。”
  然而花裳说的感兴趣,绝不止是感兴趣那么简单。在场的其他并未被点名的人,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表明自己的确对天雷弹有兴趣,这会儿都心惊肉跳地等着花裳往下说。
  “感兴趣到运了大批天雷弹,偷偷在浮云殿四周布下吗?”花裳道。
  宫主摆明了不放心花容,花裳自然不会毫无顾忌地在花容当了几个月主事之后,就把浮云殿的安危都交与花容。在回来之后,花裳与龙卫一起,迅速巡查了整个浮云殿,结果竟然发现了无数被埋藏起来的天雷弹。
  花裳不认为花容准备杀害主上,就算天雷弹能够毁掉玄云宫的阵法,也不足以伤害夜玄凌。她猜不透花容究竟想做什么,但有蛛丝马迹表明,这些天雷弹里有风部和狼族的手笔。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狼牙沉闷地道。
  “花裳姑娘,你不能这么无凭无据地冤枉两个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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