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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德性与恶灵演艺公司-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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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时她跌倒在地,似乎刚才桥上拉他时脚腕受了伤。阿姒抬头看他:“我这样……都不能自己疗伤。既然我跟你结盟了,能先解了我身上的蛊吗?”
“不能。”风潇果断说,“你体谅一下,我多疑。”
“……”阿姒坐着不动,“那你替我捂捂伤处。”
风潇拨通电话:“建刚下来一下……”
“你……忘恩负义!”
“建刚是执业医师比我专业,你等等。”说完预备上楼。却听阿姒又道:“刚才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竟然让算无遗策的你都大意了?”
“……果然是幻境对吧?”风潇顿了顿回身,“说明玄臾身边除了你还有巫族后人对吧?是谁?你认识吗?”
“不认识。别转移话题,你在幻境里看见了谁?莫不是……他?”
风潇不答,追问:“你真不认识?你们可是狼狈为奸了好些天啊,真不认识?还是说玄臾对你也有所保留?”
“你看见他是什么样子?在做什么?你还记得你对他做过什么吗?”阿姒突然变得有些咄咄逼人,伸手拉住风潇裤子不让他走,“逃什么?”
“不敢忘。忘不了。”风潇只好对她定定说。
“那你当纳兰德性是什么?”
“该是什么?”
“你动心了?还是玩玩而已?”
“又要传音吗?”风潇不正面回答,蹲下身来看她,“哦我忘了,中了乌蟾蛊,恐怕妙音心传也失效了吧。真的失效了吗?来你跟我腹语一个试试——”说着拿手捂住阿姒嘴巴。
“……”
“来,说‘风潇殿下你最帅’。”
“……”
“说了吗?”
“……”
“还真是听不见嘿……”
阿姒拍开他的手:“好,我换个方式问你,你平生爱过几个人?你不屑撒谎的对吧?”
风潇垂了垂眼,又抬起:“一个。”
“好,很好,不枉你曾为他背负‘渎神’的罪名。那么,如果能再见到他,你会……你会怎么做?”
“我会杀了他。”俯到她耳边去,温言软语说得毫不迟疑。
有那么两秒没人说话,彼此看着对方阴晴不定的眼睛。直到王建刚跑下楼来:“什么事?”
“今天的搭救万分感谢。但是,乖乖的别再耍小心思,虽然我们有前仇恩怨,但陈年旧事,我们既往不咎,一起把神农氏之魂带回去。我会带你回去,回去以后你如果愿意留在浮冰国,官职任你挑选。”风潇拍拍阿姒僵冷的脸,然后起身,“抱乔小姐回房。”
“这这这这……”
“你来抱。”阿姒道,“否则我可喊了。”
风潇眯眼看她一阵,又听楼上夜静无声,抬抬手示意王建刚退后,果真屈尊降贵抱了阿姒,有意轻手轻脚上楼。上到最后一层时稍作停顿,低声问:“他现在,在哪?”
“谁?”
“他。”
“我以为你不想知道。”
上到楼梯拐角,却看到纳兰德性门缝里透出的光线慌里慌张忽闪几下,显然有人匆忙关门。风潇当时就明白了,站了站就放下阿姒,嘱咐王建刚给她回房擦药,自己走去纳兰德性房门。
幸亏隔壁安冬送完律师和证人医生后又赴了一场应酬回来醉得鼾声四起,否则今晚要热闹了。
风潇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纳兰德性装睡未遂露出的半个屁股和在空中划出优美曲线的被角,胖次上画着海绵宝宝,正面应该是胖大星,因为这套胖次是风潇替他采购的。
好,既然要装,一起装。风潇甩掉鞋袜,和衣倒在床上,翻身将人整个裹在怀里。
也不知道是发现自己睡得比较破绽百出还是不甘心忍气吞声,纳兰德性一个蛟龙出海从风潇怀里挣了出来,翻身盘腿坐在被子上,没受伤的那只脚过去踩住风潇胸膛,审问一样:“这么晚回来,你他妈是不是该向我解释点什么?”
☆、第74章 身世之谜
(七十四)
风潇本来还在怀疑阿姒是不是真的不能心语传音了,结果听他这语气……怒气十足,但也不是不可转圜,不像是听到了刚才对话应有的反应。这些念头闪过的同时,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本当日的娱乐杂志,封面上有安天王和娇妻乔珍合拍的时尚大片,旁边爆炸字标题却写——联新千金与神秘美男子发生婚外情,金童玉女婚姻走向终点。底下附了张风潇和乔珍在片场被偷拍的模糊照片,两人贴面相拥。
就是《一棹天涯》拍摄某天纳兰德性威亚ng摔下来差点砸到乔珍风潇奋不顾身冲过去救她的那次。
这种照片要的就是模糊,模糊才显得是真事儿。
原来不是听到是看到了啊。风潇心下了然,嘴边却笑开,推他的脚想要起身,却被他踩得更死,只好握在手里不动:“我错了大人。”
“……”这么坦白,纳兰德性一时倒不知怎么接了,“错哪了?”
“我没有深夜跟阿姒约会,真的没有。只是偶遇。”
我擦,夫妻拷问即视感。纳兰德性张了张嘴,脸不知怎么“腾”一下红了,抽脚抽不动,恼羞成怒干脆踩得更狠,半天才支吾说:“偶、偶遇就抱回来了吗?”
“她拉我躲车扭伤了脚。”
“那也……”
“而且她威胁我,拿娱乐圈巨擘千金的身份威胁我,说我不抱她她明天就在媒体上造我的谣,写她是为我才跟安冬离婚的。我怕……”风潇仍旧攥着纳兰德性的脚,摆出一脸委屈模样。
纳兰德性顿时发出一声同情的“啊……”,瞅瞅床头柜上的杂志说:“这女人不守信用啊,她已经造完谣了。”
“啊!那怎么办?”风潇继续演戏。
“……真是空穴来风?”纳兰德性狐疑,“乔珍这么多年都不肯跟安冬离婚,这回一见了你就同意离了,真跟你没关系吗?你们,不是说曾经有过婚约……”
“婚约是有过,但从没有过两情相悦。”风潇说,“我们的婚约,是我父王的意愿。”
“你们那边也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差不多。”
“不对啊,既然没有感情,她为什么那么恨你?”
“我说没有‘两情相悦’,并不是没有‘感情’。我与阿姒曾在同一天神座下共事三十多年,折合你们历法的二百二十八年,同生过也共死过,基本是刎颈之交。我虽然对她没有生出爱慕之心,但不保证她对我也没有啊。后来涿鹿之战,我们成了敌对阵营,我共蚩尤氏留守远古世界,她随主人赴往新生世界,也就是这里,从此音信全无。”
好玄乎!纳兰德性煞有介事点点头:“那你为什么不爱她?我看你那幻影戏里她原身很美啊,比乔珍好看百倍。”
“好看的人多了去,我都要喜欢吗?”
“也不是这么说……那么,婚约是你毁的吗?”
“是啊。”风潇懒懒说,“怪不好意思的,阿姒的病根就是这么落下的。”
“什么病根?”
“性冷淡。”
“……这么玻璃心?毁个婚约而已,就冷淡了?”
“当然不止毁个婚约而已,她不小心看到了我跟别人*巫山,所以才……说白了是变得愤世嫉俗,憎恨世上一切*,觉得肮脏龌龊。你不觉得她现在看到别人恩爱就想破坏吗?不管是你和安冬还是我和你。有点变态了。”
“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看来她真是很喜欢过你,才会被伤得这么重。”其实刚才就是听到阿姒隔空传音叫他去走廊,才目睹了风潇抱她上楼的一幕。再加上近来阿姒的种种挑拨离间,基本可以确定,她要么是对风潇因爱生恨报复搅和,要么是真变态。
想想是挺变态的,不然一个女人怎么老对丈夫实施家暴呢?啧啧啧……
“谁知道呢,也或许因为被干的那个人是她比较难以接受的,太受刺激。”
“什么人?”
“你很关心我嘛?”风潇笑,“不说他了,六千年前就已经不在了的人,一粒尘埃而已。”说完见纳兰德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于是握着他脚的手开始沿着纤细小腿摸上去,趁其不备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你要问的就是这个?”
“当然不是。”纳兰德性心想这话是“死了”的意思,人家六千年前的前任,还记挂也好忘干净了也好,都不是自己该管的。可还是有点不爽。拿膝盖去磕他,却把伤口再次拉伤,“嗷嗷”大骂,“给老子滚下去!”
风潇也不为难,扶他坐起身换绷带。换之前又挤压伤口,让新鲜血液流了几秒,才停手。纳兰德性挣扎大骂,他死死按住,说:“别闹,放放毒血。”
“武侠小说看多了哇?老子又没中毒!”
然而当他暖暖掌心覆上来时,疼痛立刻减轻了一半。“呼哧呼哧”一阵,也就骂不出了。
“风骚,我知道自己是半条命的人,不想干预你的私人事情,也不指望你是个见义勇为的活雷锋。我就想让你不要隐瞒跟我有关的事情,稍微坦诚相见些,我也好配合你完成使命,可以吗?”
“嗯。”
“你从林安森家偷来的东西……是不是《粉墨梦》原稿?”
风潇看了他一眼,起身脱衣服。
“问你话呢你正经点!”
继续脱衣服。
“你这样可就被意思了啊……”
脱到只剩内裤。还脱。
“风骚你再这样我可报警了啊——”
结果风潇脱完内裤并没来扒纳兰德性,只是一把扯烂自己的平角内裤,一本泛黄的书从里面掉了出来……原来有夹层。
“啊,本来没这么黄的,怎么放了几天变色儿了?”风潇捡起书坐到床边纳罕。
“……放屁熏的吧。”纳兰德性拿眼白翻他,本来通红的脸现在变得五颜六色,低头瞄一眼他赤身裸/体的坐姿,无语地夺过书一看——《粉墨梦》口述手稿。扉页有两枚印章,“钟蝶梦”一枚,“沈周南”一枚。这书,就是不久前被人设了幻境诱他误入、跟踪前去从沈家老宅里偷走的那本,钟蝶梦十年前送给大爷爷小爷爷的那本。
“果然是这个。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风潇按住他准备翻书的手,诚恳地望着他的眼:“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对你都是出于善意。”
“不告诉我找到书的事情,也是出于善意?”
“是。怕你接受不了。”风潇点头,“准备好揭开你的身世之谜了吗?”
身……身世之谜?!我靠,心里震惊之外,怎么还有点莫名雀跃呢?老子不会是佛陀转世吧?再不然是满清皇室一脉单传的后人?要不怎么姓“纳兰”这种少数民族姓氏……不对不对,首先“纳兰”不是他的本姓,其次满清皇室姓爱新觉罗,再次皇室怎么可能一脉单传,再再次他也没兴趣跟溥仪攀上祖孙关系。
天呐,该不会是南明朱皇帝后人的后人吧!
身世之谜,到底是啥?就在……这本书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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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开春,蒋锋的死轰动一时,但其实是托“秦烬失踪”的福,毕竟在公众眼里,幕前大于幕后,明星大于导演,导演大于制片人,制片人大于投资人,以此类推,所以秦烬作为第一个获得金橄榄大奖的华人导演,颜又好,实在比他背后的男人蒋锋要著名得多……其实这顺序整个反了,有钱的才是大人物,明星导演都是小喽啰。不过whocare。
秦烬失踪了,说好的继续拍完《一棹天涯》,也只能先搁浅了。好在蒋锋最后留了一笔钱,填平剧组开销,虽然没能给大家带来预期的名利双收,但好歹没让一个人亏损。
恶灵演艺公司有天王安冬和新晋人气王大纳兰德性加持(注:‘大’是用来区分哥哥和已故弟弟的),年初许多剧组和节目找上门来,博物馆开张数月后盈利首次出现正增长,公司渐渐也算步入正轨。
日前,恶灵演艺公司广发英雄帖,征集编剧、演员、后期——预备筹拍《粉墨梦》。
☆、第75章 产检风波
(七十五)
筹拍《粉墨梦》,目的有三——一为纪念大爷爷小爷爷以及那个美得不可方物的时代,二为散布消息公开寻找《粉墨梦》撰稿人钟秦和书中提及的老影人,三为震慑林氏大悦。
万没想到,《粉墨梦》原稿中被删减的部分,竟然只是说重要也不重要的一段话——讲的是大悦创始人林景襄与上世纪初著名词曲作家“南华公子”沈周南是多年故交,也曾在沈周南投资开办的“粉墨电影制片厂”供职,战争年代曾受过沈家的救命大恩,解放后又占用了沈家亲友替沈周南准备的身份逃出国外免于灾祸,所以一直感恩戴德。后来得知沈周南和纳兰楚客在一起后没有子嗣,已经凭借收购老东家的旧产业发家致富的林景襄主动将次子林方华过继给沈周南,以报答一生所受沈家无尽之恩。
这林方华,与林家第二代林振华、林江华、林梦华同辈,也跟林景襄私生子、林安森亲生父亲林申同辈,被送给沈周南后,却没跟“沈”姓,而是姓了“纳兰”,算是沈周南对纳兰楚客的一个疼惜,补偿他一辈子不肖不孝跟了自己这个大男人。这林方华就是纳兰德性的父亲,被他口口声声称作“画家”的纳兰绅。
所以说纳兰德性是林家的正统血脉,算下来比林安森那野种还纯正。而大悦的基业,都是大爷爷沈周南解放前一手建立起来的。
就这么一段尘封的往事,几十年来不为人所知,根据钟蝶梦临终前的口述记录在这本回忆录里。执笔人是她唯一的亲孙子——钟秦。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我是分隔线)
老子居然是有钱人家的小孩!
纳兰德性看了,心里“卧槽”了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滋味怪怪的。第二天起来才缓过劲,心想跟老子有毛关系。
虽然不觉得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也并没有认祖归宗的冲动,但说不好别人会不会像他这么豁达。毕竟林家家大业大,万一有人忌惮他们父子得知身世后回去分家产……这么越想,越觉得可怕。该不会自己前次的中弹身亡、画家的离奇失踪,都跟这身世之谜有关?包括死在沈宅里的闻达……难道,林家有人要灭知情人的口?
封锁丑闻,说得通。
不对不对,闻达的死是因为风潇,这事情已经说明了了。那么就是灭他父子俩的口?
直觉,这《粉墨梦》里被删减的部分,一定跟自己胸口那一枚子弹有关系。
想到这里不觉已是毛骨悚然。不好!画家有危险,该不会已经……不,不能,不可以。
因此要掌握更多证据,来证实猜想是否正确。可是那个钟秦,张开全自从去年得到纳兰德性“查钟蝶梦后人”的命令就开始满世界人肉,可奇怪的是,到今天为止毫无线索。仿佛世上压根没有这个人一样。而钟家似乎也没有其他亲人了,已知的是钟蝶梦是孤儿来着,而钟秦父母早亡,从小跟着祖母长大。
最奇怪的是,尽管关于纳兰绅父子身世的来龙去脉已经讲得十分完整了,这本《粉墨梦》里仍然被撕掉了一页。而风潇断然说不是自己所为,说从林安森家偷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缺页的了。所以书页被撕掉的时间无从得知,那么可见秘密中还有一重秘密被隐藏起来。
身世谜题都揭露了,被撕掉的那页上还能变出什么花样来呢……太难猜测。
纳兰德性花了好几个晚上才绞尽脑汁想出来筹拍《粉墨梦》这个三全的办法,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有才了——既能公然寻找上世纪老影人从他们那里打听些旧事;又能逼钟秦现身,或许他知道些更多的什么;再者假如林家人真的害怕这身世之谜见光,那他干脆就大张旗鼓公之于众,逼幕后黑手露出马脚。
反正,也早想把大爷爷和小爷爷的故事搬上大银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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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角。
本来《粉墨梦》就是以不同人物事件划分板块的,没有唯一主角,好比《建国大业》《赤壁》那种,但问题是,钱有限,估计拍不出一二三线明星轮流出场秀的效果。于是纳兰德性私心,请了业内一名极其专业的编剧,大刀阔斧改剧本,把沈周南和纳兰楚客提升为绝对主角,反正拍的是粉墨电影制片厂的故事,沈周南本来就是贯穿全篇的线索人物。
不过有关林景襄送儿子的一段,暂时只让主编剧知道,没有公诸于众。主编剧口紧,信得过。
选角是个大难题。心中早已属意卢俪出演一代名伶钟蝶梦,其他人物可以用些演技好底子佳却苦于没有背景红不起来的二三线演员,便宜好使,又不砸招牌。至于沈周南和纳兰楚客,当然由纳兰德性亲自出演其中之一。最终敲定自己演小爷爷纳兰楚客,毕竟外形气质都更像他;大爷爷军阀世家出身,又经历时代洗礼显得沉稳沧桑,骨子里的风流倜傥,一般人学不来。
说白了,受就老老实实演受,憋逞能露怯。
接下来几天都在选角,低价续租了梦烬老总办公室,梦烬工作人员也一并接手,因为蒋锋家人正打算解散梦烬来着,毕竟没了秦烬,梦烬也就相当于空了,再没有发展前途。至于贺兰欢……他自己拟了一份续约合同,标价五千万。纳兰德性表示根本不会买他,自己找下家去吧。
进驻市中心豪华办公楼,坐在总裁办公室里,导演编剧左拥右抱……管他左啥右啥,反正济济一堂,煞有介事面试演员。演员进门的时候他表现出一副色眯眯很难搞的模样,等到一些演员上当来卖弄色相勤献殷勤的时候,他又脸色一变厉声训斥“你他妈以为老子想潜规则你吗?滚滚滚滚蛋”。还有御用管家风潇给他一个人端茶倒水……当大老板的感觉,爽,倍儿爽。生前一向被人挑挑拣拣,哪有过自己挑拣别人的时候。谁谁谁家干女儿,谁谁谁家小情妇,谁谁谁家关系户,全他妈滚蛋。如果这部戏能红,纳兰德性必然是要捧一些自己欣赏的演员,好歹死了也是仗义疏财的英雄好汉;如果不能红……那请不知名演员也比较省钱嘛。
就是办公室阳台上那几盆花……让人有点睹物思人。蒋锋和秦烬的时代就这么匆匆过去了,距离《芳菲歇》夺得无上荣耀也不过几个月而已,好像昙花一现。
******
这天午后王建刚陪朱莎莎去医院做产检(……),临走前跟风潇撂了句气势明显不足的狠话:“殿下,如果检查结果不是你说的那样,我、老王我……跟你没完!”
“他跟你啥没完?”王建刚前脚走,纳兰德性后脚就好奇地凑过来问,“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把莎莎怎么了?”
“睡了。”
“……”
“你觉得可能吗?我是身负诅咒的人,到目前为止也只能选择性硬起。”
“什么选择性……”
“只能对你。”
“哦那倒也是……”纳兰德性眨眨眼,一副用心安理得伪装起来的羞赧,点头,“那莎莎为什么对你死心塌地?还甘愿冒着犯罪的风险帮你做那样的事情?她知道自己给蒋锋注射的是什么东西吗?知道你的身份了吗?”
“知道,我都告诉她了。”
“一点都不惊奇?竟然就甘愿给你当枪使背黑锅?我就不信你没色、诱她!”
“或许有那么点点?没办法我太帅了。”风潇也不谦虚,“但真正的原因,等稍后拿到产检结果你就知道了。”
这么玄乎?该不会检出来孩子姓纳兰??
说完手机响了,风潇拿出一看,是短信息,挑挑眉展示给纳兰德性:“我坦白,这个女医生倒实实在在是被我色、诱的,已经骚扰我很多天了。她起初不肯作伪证来着,张开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都没用,我只好……”
“只好怎么样??”
“只好嫁祸她,把我们捏造的药品批号加到她的医务记录本里,然后亲自去威胁她。反正最后一天是她负责蒋锋,出了事不但要丢饭碗,摊上官司也在所难免。”
“……不是说色、诱?”
“你不觉得对于这样一个女博士来说,我从一露面开始就是一种赤果果的色、诱吗?”
纳兰德性白眼翻得眼神经都抽了。
下午的面试依旧没什么惊喜,一个个旁系院校科班生花里胡哨看着都腻。差不多进行完时,王建刚一个人回来了。一见风潇就扑上去,抱着他唉声叹气又叹气,恨不能老泪纵横。风潇心下顿时明白了结果,也叹口气,两手一搭白眼朝天任凭他抱。
“莎莎呢?”纳兰德性试图剥开那两个“如胶似漆”的大男人,未果。
“送回家了。她的身体需要休息,我最近不想她操心我们公司的事了,没事也不要她去小楼了,小楼人多,乱。”
“是怕我继续利用她?”风潇讥诮似的问。
“殿下……我……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风潇拍拍他的肩:“师兄啊师兄,别人不信我还说得过去,可是你,你可是我一路看着留级下去的啊,我们曾经那么好,在我还有资格当你师弟的时候,你第一反应居然是质疑我!太伤我心了!”
“等等等等……什么个情况?”风潇简直堪称影帝,纳兰德性一时摸不着头脑,“他误会你什么了?”
话要从头说起。风潇划拉开身上的树袋熊,问他要来朱莎莎今天的产检报告,看了看摊在办公桌上,指着上面肉嘟嘟的b超彩图对纳兰德性说:“看到这里了吗?小尾巴。”
“……啊看到了,这个!”
“那个是脚。我说这个。”
“你指头起开点——”
“……”
“哇,这孩子好早熟啊,才十五周而已小鸡/巴就这么明显了,好可爱啊~~”
风潇一个眉高一个眉低看他:“我有说‘小鸡/巴’吗?我说的好像是‘小尾巴’吧?”
“啊你不是代指吗?这真的是……尾巴吗?返祖现象?”
风潇摇摇头,伸手向王建刚:“上周的检查报告拿来。”
“这里这里……”王建刚忙从怀里掏出。风潇将两张图拼在一起作对比,除去比这周的胎型小些外,上周图里孩子头上尾上似乎还真比这周多许多奇奇怪怪的形状。
“上周的彩超,孩子不仅尾巴比现在长,头上还长着犄角,是个怪胎。”风潇坦然陈述。
☆、第76章 半篇曲谱
(七十六)
“怪胎是……什么意思?”纳兰德性眨眼费解。
“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灵山十巫吗?”风潇说。
“记得,不过哪十个来着?我记不清了。”
“巫咸,主宿命;巫即,主导灵;巫朌,主巫医;巫彭,主化物;巫姑,主诅咒;巫真,主天相地理;巫礼,主七情;巫抵,主历法数算;巫谢,主天工营造;巫罗,主声色。十巫各有专长,最初生于灵山,后被灵山梦神分派去辅佐天下十大部族首领,各忠其主。后来涿鹿之战,天地分崩离析,十巫中几支留守远古世界,几支随君主来到这里。来到这里的有——追随神农氏的巫罗、追随四岳氏的巫抵、追随赫胥氏的巫即、和追随轩辕氏的巫彭。”
纳兰德性从抽屉里随便抽了纸笔:“再说一遍我记下——”
风潇没理,继续往下:“还记得阿姒是巫什么吗?”
“巫……罗?”
“对。”风潇点头,“阿姒八十年前坏过建刚的一桩姻缘,阴差阳错成了朱莎莎的干姑奶奶。朱莎莎的亲祖父、被阿姒吸走巫灵之力、变成纯粹凡人的那个男人,是一名巫即后人。我刚才说过,巫即主什么?”
“你他妈讲就讲,总提问做什么?谁能记住那么多!”
风潇眯眼瞪他,一副“不爱听拉倒”的样子。王建刚摆摆手从中调和,接上话头:“巫即主导灵,也就是说,把灵力从一个人体内转移到另一个人体内,这个技能别的巫人是做不到的。要不是因为这姓朱的是巫即,阿姒也不能轻而易举占据他与生俱来的灵力。所以其实莎莎体内生来就隐藏着巫即的基因,虽说血脉已经沉寂。只需稍稍一激发,就能重新获得巫人天赋。”
“所以……老王你说风骚对莎莎做了了不得的事情让你义愤填膺,难道是激发了她的巫力?”纳兰德性突然恍然大悟。
“没错。”王建刚说,完后深深叹一口气。
“啊,明白了,所以说风骚你之所以让莎莎去给蒋锋注射血清,并不是想找个事迹败漏后的替罪羊,而是想借用她身体里的巫即之力来导灵吗?正好巫即善于导灵、而蒋锋赫胥氏又是他们的旧主人……你居然要把自己的灵力传输给一个陌生人?!!你……我也真是错怪你了,你太了不起了风骚,真的,了不起!生得伟大死得……”
风潇咳嗽两声,心安理得收下赞美,并没解释说其实注射的是他纳兰德性的血、传输的是玄臾的灵,除了操作过程中耗损了点灵力,压根没对自己造成任何损伤。他非要觉得自己善良伟大……那就让他觉得吧,挺好。
“可是变回巫即身份……莎莎不就不能跟凡人恋爱结合了吗?但她已经有孕在身……啊,风骚,莎莎肚子里的小怪胎,该不会就是因为你吧!这可要不得啊,缺德的事情……”
“我起初会那么生气,也是以为殿下为了帮奇奇你实现愿望救蒋锋,利用了莎莎,害她孩子变成怪物。可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殿下早就探到莎莎肚子里气息不对,心里疑惑,又亲自向她打听,得知胎儿前几周真的被查出不知名先天病变——不仅肢体畸形,血型也跟母亲的有些冲突。莎莎自己默默扛了很久,连我都没有告诉。殿下于是猜测这一切的根源都在孩子的父亲——是个巫族后人。”王建刚敲敲桌上的两份报告说,“所以殿下才敢激发莎莎体内隐藏的巫即灵力,一方面救蒋锋,一方面也是救莎莎母子。我刚听殿下这么说也觉得太扯,可是检查结果证明,殿下是对的。恢复灵力后,孩子果然比上一周健康了许多。还好挽救及时,分娩之前,莎莎和孩子,应该够时间慢慢好起来了……”
“孩子父亲也是巫族后人?莎莎家族好不容易抹去了骨血里巫人的烙印,可以跟心爱的凡人恋爱相守了,结果到了莎莎这里又碰到了巫人,这不是造化弄人?”纳兰德性惊奇。
“可不是太巧!”王建刚恨恨拍桌,咬牙切齿,“不要让我找到这个人渣……不对,巫渣!明知自己身份特殊,竟然还让莎莎怀孕,怀了孕又抛弃妻子一走了之!我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是啊简直不是人!”纳兰德性也跟着义愤填膺。
“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呢?”风潇这时淡淡插一句,两人顿时觉得也有道理。
“不过你怎么能替负心汉说话呢?风骚你这是立场问题!”
“巫罗、巫即,一个、两个……”风潇勾勾唇角,“让我们来期待,接下来出现的会是巫什么?”
“殿下你不会是想……”王建刚渐渐拢眉,心思沉重。传说集齐十巫,就能……就能……哎呀我擦,就能干啥来着?念书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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