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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德性与恶灵演艺公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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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小西鼻青脸肿抬起头来:“大侠你们到底何方神圣?是人是鬼?能不能放我回家了?我妈等不到我吃完饭会报警的——”
    风潇“喀拉喀拉”揉了揉手腕,以肉眼察觉不到的速度瞬移到两人面前,在空气中留下一连串残影,像电影特效似的,梦幻极了。先是朝着安冬高耸的鼻梁砸了一拳,又一脚踹得他膝盖反折,跪倒在地。又揪着薛小西的领口预备挥拳,看他一副吓得不轻的懦夫样,才大发慈悲饶过。
    “看到我的超能力了?”
    安冬趴在地上痛苦地吐血,薛小西哆哆嗦嗦地说:“我我我……出去不会乱说的……”
    瞧瞧,这都交的些什么没种的朋友。风潇冷笑着松开手,说:“看到了,就记住。我不是凡人,我是纳兰德性的守护神。告诉我所有你们知道的线索,纳兰德性要是回不来,我就让你们偿命。”
    这一句冷到冰窟窿里的话,比刀架在脖子还要管用。可是都逼到这份上了,两人还是什么有用的线索都说不出来。恐怕真是不知情。
    那两人反倒异口同声问了句:“他会有事吗?”
    风潇闭一闭眼走开,自责一句:“我的疏忽。”
    理一理思绪打算继续出门去找,王建刚却拿了一张照片过来,说:“殿下你看,我在莎莎家找到了这个。”
    是王建刚八十年前的女朋友和另外一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的婚纱照,黑白的,非常典雅。
    “给我看这个做什么?绿油油的,你自己裱起来就好了。”
    “看这个女人。”王建刚指一指照片角落里一个即将出镜的人影,“她就是我八十年前见过的那名巫罗。”
    风潇眯了眯眼:“她出现在莎莎祖父母的结婚照里……该不会是巧合?”
    “恰恰不是。”王建刚得意地说,“我问过莎莎了,她说她的祖父曾经指着照片说,这个女人是她的姑祖母。”
    “姑祖母?那莎莎岂不就是巫罗后人?”
    “不,奇怪的是,我没有在莎莎身上感应到丝毫灵力。”王建刚说,“但是,莎莎说她有姑祖母的联系方式。殿下,既然找不到奇奇,没准儿先找到巫罗,能够有所突破。”

☆、第37章 她姑奶奶

(三十七)
    姑祖母,俗称姑奶奶。
    眼下没有时间考虑为什么姑奶奶是巫罗而朱莎莎不是巫罗的问题。最主要的是,朱莎莎的祖父在去世之前给她留下了姑奶奶的电子邮箱地址。
    祖父对她说,这个姑奶奶神通广大,日后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找她帮忙。朱莎莎最后一次联系她,是在三年前差点被某明星请杀手做掉的时候。前一天刚给姑奶奶发了求救邮件,第二天就发现跟踪她的杀手都不见了,并且报杂社莫名其妙来了一名新的人事部门领导,号称是她未曾谋面的远房表舅,把她调任到新闻部门避嫌。
    由此可见姑奶奶是个有钱有势的女人。
    朱莎莎只见过这个姑奶奶一面,在五六岁的时候。印象里是个老女人。
    那么活到现在少说也有九十多岁了……
    也许她就是巫罗后人……
    风潇问张开全可不可以跟踪邮件地址,张开去说可以是可以,但一定要对方接收邮件才能定位。
    “马上发一封邮件给那个地址,用朱莎莎的口吻。”
    “我想你要说的是,用朱莎莎的id和ip吧?”
    “对。”
    张开全立马敲键盘开始工作,顺便趁火打劫让王建刚去迎春街数码城给自己配备了一套军事级别侦察设备。然而邮件发出去将近一个小时都没有信号,代表着那边的人没有查看邮箱。
    “又是幻境?”王建刚问。
    “嗯。”
    王建刚看风潇脸色越来越难看,端了杯茶来劝他宽心:“殿下何必这么忧心?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被人搅黄了这次任务,反正两百年也等了,老王我也不急着回家,大不了等下一个神农氏之魂发出召唤……啊,殿下该不会是真的……在担心奇奇吧?”
    “嘴巴里那坨肉,”风潇也不看他,喝一口茶说,“吃饭的时候觉不觉得多余?”
    “什么肉?你说舌头?不多余啊,事实上,舌头具有搅拌食物的作用……”感觉一阵冷风从风潇眼角扫过来,才悻悻闭嘴。
    闭嘴归闭嘴,两人心照不宣。假如真是玄臾动的手脚,只怕纳兰德性是回不来了。玄臾为了阻挠风潇完成任务,一定会想办法绞碎纳兰德性的灵魂的。灵人虽然没有办法做到,但别忘了,上次在沈宅企图剥离纳兰德性灵魂的巫族后人,没准跟他是沆瀣一气。
    “有信号了!”张开全惊呼一声,把电脑屏幕转过来,“是用手机接收的邮件,ip地址显示……在千灯。”
    ……
    纳兰德性一辈子也没被女人踩在脚底下过。
    因为他从来就没搞过女人。女人麻烦。多么明智。
    所以这次被高跟鞋踩着脑袋时,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滑稽的感觉,就好像电视里被生猛原配打得满地找牙的小三儿。还是男小三儿。
    那女人的语气也好像捉/奸一样,仿佛恨透了他跟安冬的关系。
    那女人终于拿开脚。回头一看,哪里有三个人,分明只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却长了三张脸。也不对,不是三张脸,是轮流出现在脸上的三副面孔——时而是主持人,时而是卢俪,时而又是安冬。
    又好像谁都不是,而是个魔鬼。舞台也不见了,彻底变成了漆黑一片。
    妈呀,聊斋吧!
    完蛋完蛋完蛋,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幻境了。
    还没爬起身,就被一个麻袋兜头罩住。
    妈个叽。这麻袋是《西游记》剧组借来的吧?咋跟无底洞一样?别说挣脱了,根本连边际都摸不到。
    ……仿佛一路颠簸,经过无比漫长的时间,他被丢到坚硬的地板上。刚才隐约听到了红尘熙攘,人声鼎沸……但也只是一瞬间,就仿佛路过集市走进深巷似的,突然一转弯,就悄了默了。有些失落。黑暗还没有撤走,危险气息就包裹了上来,就像上次在老宅子里一样,被一群怪物粗重血腥的呼吸环绕包围。
    有尖利的牙齿开始啃咬他的手臂,有不明力量冲撞他的身体。他紧张得几乎要弹跳起来,奈何腿脚不利。
    那是一只只活生生的怪物,他敢肯定自己摸到了它们的*毛发,比虎豹还灼热,比狗熊还巨大,比虫蛇还阴毒,叫人胆寒。可是无论如何看不到这些怪物的样貌。黑暗骤然消失,眼前幻影片一样一幕幕上演自己的生平往事,天旋地转。
    突然感觉有个小身躯挡在自己身前,“汪汪”叫着抵御妖兽们的撕咬蚕食。
    “哪里来的小杂种?叫你跟同伴们分食他,不是霸占。”女人不甚在意,将它一脚踢开,只听“啪”的一声,那家伙撞在墙上,发出痛苦的呜咽。
    伴随着身体撕心裂肺的痛,耳边响起那女人诵经一样低沉的咒语声。感觉有一股清气被一点一点从身体里抽离,带走他所有的思绪和感知,飘浮于躯壳之外……
    “你……要带我去哪里?”他下意识问。
    “带你回家,我的大人。”
    回家啊……家,是哪?
    没能问得出口,就失去了意识。
    ……
    “等等。”一个男人的声音,“等等再抽离他的灵魂,免得丢掉。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
    “我们说好了的,你想反悔?”那女人说。
    等下……他俩说的好像不是汉语,但纳兰德性浑浑噩噩间竟然一字不差地听懂了。
    “有什么好反悔?我来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带他的灵魂回去。可是眼下,我刚刚得到那本书,不好好加以利用,实在有点可惜。”
    “等到什么时候?等到风潇完成他的心愿,亲手带他回去吗?”女人执意说,又把手搁在纳兰德性头顶上。
    “我们可以先把他囚禁起来。别忘了,没有我,你是回不去的。”男人说着走近,拍开女人的手,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轻而易举就驱散了众妖兽,“啧啧,你这个女人下手还真是狠。知道你让它们咬碎他的身体是为了断绝灵魂的退路,可是……好歹也是具漂亮的身体,血肉模糊了怪可惜的……等过两天我们走的时候再毁吧?”
    “风潇会找来的。”女人说,“别忘了他是谁。”
    这句话就好像预言,话音刚落地面就传来一阵“嗡嗡”的闷响,由远及近,次声波一样,引得人身体都跟着震颤。
    “风潇的驱魔手杖。”女人沉声说,“他来了。”
    “咣”的一声,有人破门而入。两个人都是倒抽一口冷气,屏气凝神。
    “殿下,这间也没有人。”王建刚的声音。
    “嗯。”这是风潇,再没其他人能把一个“嗯”字发音这么好听。
    可是,怎么会没有人呢风潇?我明明就在这里啊风潇!你看不到我吗风潇?!!纳兰德性拼命想睁开眼,想大喊出声,可是就好像深陷梦魇一样,无论如何做不到。只有神识浮浮沉沉,听到的声音一会儿飘远一会儿飘近……
    风潇,快,快打破幻境,就像上次一样,快啊……
    突然一阵狂乱的打斗声起,妖兽们嘶吼着扑向来人,风声呼啸,是风潇手杖划破空气的声音。
    “殿下小心!这宅子戾气太重,妖兽横行……”王建刚加入战局。
    纳兰德性终于挣扎着睁开眼,眼前世界一片朦胧,像隔了一层毛玻璃。只见自己竟然身在沈家老宅子的书房里,可是视线里的世界都在扭曲流动,好不真实。眼前咫尺之处,一男一女背对自己而立,看不到面孔,门口风潇和王建刚在和一些无形的怪物打斗,分不开身斟破幻境。他们似乎跟自己处在两个世界,根本看不到这边有人存在。
    “别动。”女人警告身后的男人,“你浊气太重,一动就会被他察觉气息。”
    “你去引开他。”男人说,“快,别让他发现幻境。等你引开,我就带纳兰德性离开。”
    女人回头瞪他。可画面边缘像漏了光一样,刺眼极了,还是看不清她的脸。
    “你怕我食言?”男人笑了,“放心,我玄臾言出必行。说了会带你回去。再说没有你,我也无法抽离他的灵魂。”
    “最好别跟我耍花样。”
    “记住,你是跟我合作的,别为故人倒戈啊。”
    纳兰德性动惮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只铁笼子从天而降,将他从头到脚罩住。“连笼子一起带走,能掩去他的气息。”说完这句话,女人就不见了。
    “风管家快来,这里,这里信号最强!”门外传来张开全的喊声。纳兰德性眼睁睁看着风潇停止打斗,应声退出门去。
    “风骚你别走!我在这里啊——”他着急地大喊,也不知道发出声音没有。反正风潇是听不到的,就这么擦肩而过,相形渐远……
    该死!
    求救不成,只能自救了。纳兰德性摇一摇脑袋咬一咬舌头,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看到墙角有一个插座,灵机一动,从衣服里拆下脉冲治疗仪的导线,剥开一端的塑胶皮,缠绕在笼子铁栏杆上,另一端握在手里,艰难爬到插座旁去。眼看那面孔模糊的男人回身走过来,迅速把线头伸到插座里去。
    “大人,跟我走……啊——”男人刚一摸到笼子,就被电得毛发竖立。
    呼,还好恶灵的身体也是肉做的,组织液也是电解质什么的吧,能导电。
    感觉又要睡过去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
    院子里都是民工,在一小队警务人员的监督下挖黄金。
    那砖头满天飞的场面,跟建筑工地似的。
    风潇和王建刚进出人多的地方都是隐身的,张开全就没这个技能了,一边被警察当作觊觎黄金的野蛮刁民驱逐出门,一边举着手机对空气说:“你们看你们看,信号满格了,就在附近!”
    “难道是个女民工?”王建刚费解地环顾四周,“不对啊,谁会要百岁老人当民工?”
    “唉,走远了走远了……”张开全寻着信号奔去,刚一跨出门槛就撞到一个奔波儿灞身上。
    ……好吧是个身材火爆的年轻女人。
    “满格了。”张开全擦一把鼻血说。
    “巫罗是你?”风潇显出身形来,显得有些诧异。
    “靠,乔大小姐?”王建刚惊呼。
    联新娱乐公司的千金,安东的娇妻,乔珍。依然一身昂贵的普拉达,跟小镇风情不太搭调。

☆、第38章 所谓精契

(三十八)
    “我是巫罗。”乔珍倒也大方承认,“怎么的蚩尤氏,你们在找我?”
    她叫的是“蚩尤氏”而不是“蚩尤氏后人”,更不是“伟大浮冰王之子”,可见她不仅是货真价实的巫罗后人,还是个知道许多远古渊源的巫罗后人。
    因为在巫罗一族随神农氏主人来到这个世界之时,九黎族蚩尤氏部落还没有分裂成十大王国。
    “巫罗来这里做什么?”风潇有些出言不逊。也怪不得他多疑,沈宅是个是非之地,她的出现实在太巧。
    “来捉妖兽啊。”乔珍说着抬了抬手,一只鼹鼠模样的活物显形一两秒,被她捏着脖子生不如死,“你们也知道吧,近来有许多无名妖兽从结界罅隙里闯进我们世界,为祸伤人。我有义务收服它们。”说着往宅门里一丢,紧接着画符封门。
    “所以是你把这些妖兽锁在老宅子里的?”
    “确切的说,我只是加了一层屏障,不让它们跑出来捣乱而已。老宅子本来就阴气重,低等妖兽初来乍到难以适应这世界的生态环境,只有先聚集在各地老宅子里。这沈宅清朝末年死过不少人,有腐尸气供它们食用,理所当然成为了十里八乡妖兽们最大的据点。”
    “怎么的?巫罗后人已经沦落到做赏金猎人的地步了?”王建刚说。
    “没有赏金。别忘了,我也是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义务而已。”
    说话间有个颇有气质的中年妇人从沈宅里出来,带着黑色蕾丝手套的左手里拿着一摞乐谱,打头的一页写着《和光同尘》,不甚在意地看了这群人一眼,径直走去上了对面的红色英菲尼迪车。后面小跟班手里提着两只皮箱。
    直到汽车绝尘而去,风潇还是觉得这妇人有些眼熟。不过没工夫细想。
    风潇将信将疑打量乔珍几遍,其实暗地里已经试探过她身上的灵气。对方仿佛有意让他识别一样,将灵气都浮于身体表面,显而易察。诸多疑虑先不管,风潇问:“能不能请巫罗大人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帮我找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与我订下灵血契的凡人。”
    “既然订了灵血契,你自己还找不到吗?”
    “被人阻断了。”风潇说,“设阻的八成也是个巫族后人。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破除对方用巫术设下的阻碍。”
    “哦?”乔珍意味深长地绕着风潇走了一圈,“我帮你,有什么好处?”
    “任何好处。但是,能不能过后再说?十万火急。”风潇一口咬破自己左手虎口,殷殷鲜血坠地。
    “好。”乔珍也不废话,摊开掌心接了风潇的血,闭上眼,另一只手像摸水晶球一样在那血滴上方比划半天,两手之间渐渐形成了一个血色的光球。
    ……三分钟后。
    ……五分钟后。
    ……十分钟后。
    王建刚:“巫罗大人你行不行?”
    张开全还沉醉于刚才“duang”的碰撞中难以自拔,*得烟斗都忘了抽:“我、我这儿有充电宝您需不需要?”
    风潇终于回味过来,刚才那妇人经过时身上略微散发出纳兰德性的血气。突然狐疑地回身看了眼宅门,说了句“建刚有情况叫我”就隐身冲进门去。
    该不会跟玄臾狼狈为奸的巫族后人已经现身了?该不会是缓兵之计调虎离山?该不会他们故技重施?不好——
    然而寻遍沈宅每一间屋子,没有幻境,没有人。只是书房的窗子大敞,一群妖兽围在地上舔着半干的血迹。
    “快,往这边去了!”乔珍突然带着张、王二人出现在窗外,他的血滴已经凝成一颗晶莹的宝石,悬浮于空中指引着镇外树林的方向。风潇没有迟疑,纵身跟上。
    ******
    跑了十多公里,都快跑上国道了,那血滴戛然止步,掉头就往回飘。
    “怎么回事?”乔珍嘀咕了一句,跟风潇对视一眼,默契地跟上。
    这时候一辆拉猪的大卡车从公路上疾驰而过……然后一只猪从车厢里飞跃而下,满身是血地朝他们飞奔过来。
    猪背上还驮着个人。
    跑近一看,哪儿是猪啊,分明是只没毛的大号松狮。
    靠,龙追?
    跑到一半的时候,龙追筋疲力尽倒地。背上萎靡不振的男人滚了几滚,爬起身踉踉跄跄朝风潇走来,步履蹒跚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奇奇——”“老板——”大家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妈的!饭桶!要你屁用,老子都快被人剥皮吃肉了——”他朝风潇愤怒地喊话。短短几步路“妈了巴子”十几遍。最后一遍没骂完,就被风潇大力抱住。
    那力道实在惊人,惊得在场所有人都静了,包括纳兰德性。就这么紧紧相拥几分钟,背景是青山绿水,前景是车尘碌碌,就好像一幅公路大片的海报。还是*cp的。
    不知道为什么,一腔的怒火,突然都撒不出来了。只觉得好安心啊。
    他感觉到风潇叹了口气,几乎是从胸膛里发出的声音。“大人你腿好了?”他好半天才问。
    “啊?”纳兰德性后知后觉低头看了一眼,瞬间又站不住了,好像泄尽一身力气似的,分分钟要瘫。下意识就出手攀住风潇的腰,被他一把捞住才得以站稳。又骂骂咧咧道,“还不是你个无能的家伙,明明都已经找到我了又走掉,逼得我只能自己逃跑了!多亏龙追及时出现!妈的一只猪都比你可靠!”
    地上龙追呜咽两声以表示自己是狗不是猪。
    “你刚才真在沈宅里?”
    “怎么你不是来找我的?”
    确实不是,是跟踪信号来找巫罗的。何其有幸,顺便找到了健全的神农氏大人。纳兰德性顺着风潇视线看到了那名昂贵的女人,倒抽一口冷气:“安太太?贵干?”
    “你好啊蚩尤氏。”
    一辆红色英菲尼迪从公路上驶过。突然停下,又退回来。后排窗子里露出一张端庄妇人的脸,有些动容地望着纳兰德性:“奇奇?”
    妈妈?空张了张口,发现这个称呼,已经不大会喊了。
    ******
    纳兰德性那天没剩了多少力气说话,一群人分两拨搭了亲妈和乔珍的车来到市区,辗转回家。
    亲妈坐左边风潇坐右边。亲妈泪眼婆娑看着纳兰德性,酝酿半天才开口:“奇奇你不是已经……”
    “死了吗?”纳兰德性替她说完下半句,笑着压一压预备开口的风潇,“我诈死的,吓着您了吗?”
    “诈死?”
    “对,诈死,躲债。”
    “原来你没事,我的孩子……”亲妈彻底泪了奔,激动得要抓儿子的手,被纳兰德性巧妙地以擦鼻涕的动作躲开,“这次回国干嘛?”
    “警方通知我宅基地下面探到贵重金属矿产,需要征用开挖。”
    “哦是这样啊。”纳兰德性假装不知情,“这么说老宅子现在在您的名下?”
    “你爸爸当年债务压身,又不想把老宅子卖给别人,就从我这里抵押了些钱。他知道最后就算赎不回去,我也是会把宅子传给你的,还能避免债主找麻烦。肥水不流外人田。”
    “哦呵呵,画家这算盘打得蛮精明的,里外不亏。”纳兰德性心中为老爹怒点赞,谁让她当年一走了之,就坑她的钱,就不还,“画家现在在哪?”
    “我也不知道。自从交接完宅子,我们就失联了。”
    “宅子里的家具呢?”
    “我接手的时候还在的。后来我在国外,宅子一直空置,大概有人偷走了。我这次回来顺便报了警,不知道能不能追回。”
    “有看到过一本书吗?《粉墨梦》原稿。”
    “大爷爷书房里《粉墨梦》倒是有好几个版本,不过原稿没有见过。”
    果然是被人抢走的那本吗。
    “奇奇你受伤了吗?”看到他不太利落的腿脚,亲妈关切地问。
    “没有,跟朋友来度假,走太多,虚脱了。”
    “这位是……”亲妈隔过儿子看着风潇,风潇正低头看着纳兰德性压在自己手上忘了拿开的手,察觉到目光才抬起头来,正要自我介绍,被纳兰德性一爪子拍在嘴上。
    “他叫风潇,是我的……”
    “我明白。”亲妈特别通情达理的样子,温文笑说,“这么多年都是风先生在照顾我们家奇奇吗?真是谢谢您了,替我这不称职的母亲做了那么多……”
    风潇礼貌得好像绅士:“不用客气,也没有很久。奇奇很好照顾的,就是晚上睡觉不太老实,总爱翻身踢被子……”
    纳兰德性瞪他:奇奇是你叫的?
    亲妈递上一张名片:“这孩子总不愿记我的联系方式,我只好拜托给您了。如果未来有一天你们需要合法婚姻,可以来找我。我先生是英国同性婚姻合法化倡导者之一,我们在冰岛也买了一块地,如果国内舆论压力比较大,可以去那里生活……”
    风潇看了纳兰德性一眼,大大方方收下:“有跨种族婚姻合法化的国家吗?”
    “您不是中国国籍?那没关系,这个全世界都是合法的。”
    “不是不是,我是说,有生殖隔离的那种,跨种族。”
    “……?”
    纳兰德性:“喂,喂——”怎么说得跟人兽兽人似的。
    “妈妈只是想为你做些什么……”
    “是吗?想替我操办婚礼啊?”
    亲妈立刻欣喜若狂:“如果可以的话……”
    “不用了。没记错的话,我葬礼您都没来。忙吗?”
    “我……那时候刚好难产……”
    “啊,恭喜。”
    妈妈愣了下,神情有些难过。纳兰德性这才发现说错了话:“我是说,男孩儿女孩儿?”
    “弟弟。”她说,“前头还有个十岁的妹妹。你瞧,这是他们的照片……”说着从精致的手包里掏出手机。
    “啊,到地儿了。风骚你背我。”纳兰德性叫司机把车子停在王建刚诊所门外,临下车才好像想起来亲妈似的,回头客气一句,“谢谢您顺路送我们回来。现在寄人篱下,就不请您进去坐了。再会。”
    徒留下亲妈在车里举着手机不知所措。
    ******
    转过身后,纳兰德性深深叹了一口气。可还是觉得胸闷气短,没处发泄,于是一口咬住了风潇的肩膀。风潇倒也默不作声地忍着,只微微偏了偏头,鼻尖不经意扫过他的额头,又转回去,脚步如常。他越是不喊痛,纳兰德性就咬得就越紧,布料都快啃穿了。哼,咬死他才痛快。
    风潇却没背纳兰德性回诊所,而是径直朝巷子里走去。小楼外夕阳残照,一地的殷红。
    “干嘛来这里?”
    “诊所人多,不好办事。”
    “办什么事?”
    推门的一瞬间,风潇迟疑了下:“闭上眼。”
    “干嘛?有surprise啊?”
    “不是。里面在装修,乱。”
    “再乱也是我家,还怕看见吗?”
    “闭上就对了。”风潇反手把肩膀上的脑袋按在自己头发里,背着他一路上了二楼,纳兰德性的卧室。油漆味是有点呛鼻。
    “对了,今天的帐还没跟你算!你不是神通广大么,为什么不来救我?”
    “以后不会了。”风潇说着把他摔在一张绵软的大床上,二话不说欺身就压上去。
    “你你你你干嘛?”
    “大人,其实在灵血契之上还有一种最牢固的契约,叫做精契。一旦订下精契,你就是我的附属,受我灵力场庇护,我就能时时感应到你的位置和状况,并且任何巫人不能再近你的身。”
    “哪个‘精’?是我想的那个‘精’吗?”
    “应该是吧。”
    “禽兽!禽兽不如!你不是不睡凡人么!”
    “不一样不一样,这次不是我想睡你,是局势所迫,是大义凛然,是逼不得已,是……反正大人你理解一下,来,抬臀,压着内裤了……啊又压着我头发了。”

☆、第九重梦

(三十九)
    楼下装修得怎么样纳兰德性不得而知,反正这间屋子看起来是跟记忆里分毫不差的。也不是分毫不差,比记忆里的崭新。当初给他看过几张照片,没想到他还真能照着复原。
    窗子本向阳,奈何天晚了,吹动帘子的都是冷风,屋子里光线也有些晦暗。两人对上视线,都看到对方眼里亮闪闪的水光,鼻息也是一样的粗重炙热,一瞬间同时沉默,目光微妙地交错而过。风潇一边撇开眼一边将他翻过身去,想以一种最野蛮粗暴的方式法办了他。
    纳兰德性却也不是个身轻体软任人宰割的娇弱受,霸王硬上弓可休想,腰上使力与他对抗,拧着劲儿偏不翻过身去。经过几番较量,两人几乎在床上扭打起来。
    毕竟风潇一米九多,毕竟纳兰德性是个半残,最终还是喘着粗气被人压在身下。
    “风骚你他妈来真的?”
    “裤子都脱了,废话来真的。”风潇将身上长袍的对襟一把扯开,扣子崩出去好几个,一手一膝压住衣衫凌乱的纳兰德性,任他挣扎不予理会,另一只手将自己的裤子褪到大腿处,俯身比划了一下觉得不得劲,索性扯烂了一条裤腿,然后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背上,害怕压死,才又提了一分气起来,胯间硕物已然跃跃欲试,频频抽动着,在身下人圆润丰腴的股间缓缓摩擦,柔软光滑……舒服得低低叹一口气。还没真的做什么,没顶快意就已经要把他淹死。
    浮冰一族丧失性功能一元一纪,都快忘记,原来这般*。难怪无论兽族人族,多的是因为争夺配偶而引发的战争杀戮。值啊。
    现在谁要是敢给身下人提起内裤,他跟谁玩儿命。这么想着,忍不住先下手去撕烂,纯棉裤边临界崩断的一瞬间在纳兰德性光嫩的大腿上勒出一道鲜红血痕,看得风潇心里一颤,莫名更动情几分。
    “艹,滚!老子同意跟你订什么‘精契’了吗?”
    “用不着你同意。”今天在千灯找到他的那一刻,风潇就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拴死他,霸占他,不能再让任何人碰这猎物一根汗毛。就那样从眼前丢掉的感觉实在太不爽了。
    他的猎物,哪有落入别人网中,害自己忧心忡忡的道理。
    “我靠,你在你们那边都这么霸道的吗?!”
    “比这霸道。”
    “嘿,老子今天就改改你这欺男霸女的王子病!第一老子不是也不做你的附属,第二老子不拿身体做交易,第三……啊——”
    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堵住了他的嘴,风潇大手死死按着他的头,不知道是想要闷死他,还是不想看见他的眼。冷汗浸透了脸颊下一片床单。除了大口喘气,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来缓解。真不明白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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