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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谁记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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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岑寂好奇的眯眼看了其中的内容:
洞房和谐、早生贵子、多多益善。
他阖上信,默默的放进了自己的袖中。脸皮有些薄的于岑寂悄悄红了耳朵。
“我们要走了,我以后就不回来了。”沈欢鸣向老树告别,他以后大概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那把你的画眉鸟给我留下,我还想听听小曲儿呢。”老树满不在意沈欢鸣的离去,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知道了。”沈欢鸣抱起于岑寂,漆黑瞳孔直视老树。
老树被沈欢鸣看的一愣,这个臭小子又施法不告诉他一声。这一眼里蕴藏的,就是沈欢鸣给老树留的礼物。
沈欢鸣把什么都留给他了,只带着一个虚弱的于岑寂走了。
“什么叫你的画眉鸟?你有画眉鸟?”于岑寂问沈欢鸣,莫非是他养的那只?
“有。”沈欢鸣惜字如金道。
“是我养过的那只?”于岑寂扯沈欢鸣的脸,做甚瘫着一张脸,跟奔丧似的。
“是。”
“你要是再跟我只说一个字,你就把我放下自己走吧。”于岑寂有些不乐意了,他好像又见到了那个醉酒的沈欢鸣,嘴里只会说别碰我。
于岑寂觉得一定是他睡醒的方式不对,不然沈欢鸣怎么变成这样了?
“画眉鸟是我让它去的,每天它叽叽喳喳的都是在跟我讲你今天又做了什么,你有什么糗事,你……有没有什么意中人。”沈欢鸣垂眸,正对于岑寂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偷偷喜欢我被我抓包了。
“我还以为它在跟我讲话。”于岑寂啧啧叹息,是说画眉鸟到了下午总是叽叽喳喳的,他还以为是要唱歌了。
于岑寂继续讲道:“我是当时还在纳闷,你的喜欢来的有些堂皇,却又理所应当,我差点就以为你是贪图我的美貌。”
“不止美貌。”
“那你还吓唬我?你这是追求人的态度吗?你好好反省一下。”
“天性记仇罢了。”沈欢鸣摇头,反省他是不会反省的,再来一次他还要这样追求于岑寂。
于岑寂是一个懒鬼,不逗逗他,他能瘫在自家凉亭里懒死去。
“我手有点酸了,你背着我好不好,不要抱了,我怕我圈不住你了。”于岑寂苍白着脸,有些疲惫的讲。
沈欢鸣把他放下,拿起他的右手,满脸心疼。对不起,没保住你最珍贵的右手。
“你这样好像一个小老头。”于岑寂拿沈欢鸣自己的话噎他。
“那刚好和你白头偕老了。”沈欢鸣把人背起,不想给他看自己的表情到底有多难看了。
“那我可真是求之不得。”
深夜,于府。
沈欢鸣对着偷偷摸摸做贼般的于岑寂有些不解,回自己家了还要这样?
于岑寂主动开口解释说:“不能给于青盐知道我这个时候回来了。”
他话音刚落,“亥时,晚归。”
一道清冷的声音如巨雷般劈中了于岑寂,他缓缓转身,看到了许久不见的于青盐。
沈欢鸣也看向了开口那女子,那双远山眉太吸睛了,以至于他看到这略带英气的长相之时,还觉得有些顺眼。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于岑寂也细细打量了于青盐,只觉得她瘦了。
“这么晚了你才回来?”于青盐反问,大家长的语气听的于岑寂心里有些发慌。
“太晚了,先歇着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沈欢鸣替于岑寂解围。
这兄妹关系看起来,并不友好。
于青盐转身离去,留于岑寂看着她的背影晃神。
“她是不是很漂亮,她随了我父亲的长相,是个美人胚子。”于岑寂还在看那空荡荡的走廊,对身旁的沈欢鸣夸赞他的妹妹。
“是。”
当夜于岑寂就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于青盐,还是豆蔻年华的于二小姐。
“于青盐,哥哥要吃云片糕,你去二一楼帮我买一下。”
“哥,我听说前巷新来了一家做糕点的,比二一楼好吃。”于青盐头发还没梳,弯腰穿鞋的时候乌发沾地,给眼尖的于岑寂看见了。
“过来,我帮你梳妆打扮,保你出了门就是席安年间最美的女子。”于岑寂手执桃木梳,唤凳边的妹妹。
于青盐缓缓走过去,尚未站稳,就被她哥按着坐了下去。
“我读书时就听闻远山眉,今日就来给你画一个。”于岑寂一个画画的,虽没画过人,可也有几分功底,描出来的眉衬的于青盐更有灵气了。
于青盐刚对着镜子缓了口气,就见她哥又拿起了胭脂。
“哥,我觉得这就够了。”
“差得远,美人都是需要装饰的。”
半个时辰后,于青盐顶着于岑寂手抖画下的浓重胭脂,出了门。
于岑寂不让于青盐洗脸,他好不容易画出那么美的眉毛,怎么能说洗就洗?
“哥,走这边。”于青盐拉住要右拐的于岑寂,走前巷明明要左拐。
“是走右边。”于岑寂执意不回头,他记得清清楚楚。
于青盐也不依了,明明就是要左拐,她二人僵持不下了,于青盐开了口:“我们找个人问问就知道了。”
于岑寂忽的有些心虚,哼了一声不说话。
于青盐问完,果然是左拐。
“那我们就往右走,看看那边有什么。”于青盐哄着不服输的于岑寂。
于岑寂立在原地,不动弹。于青盐拉着她哥,当真往右走了,右边也很繁华,都是些水粉铺子,于青盐低着头,看着那五彩斑斓的水粉,偷偷笑了。
她的哥哥啊,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
第38章
于岑寂带着于青盐横扫了整条街,大大小小的包裹几乎掏空了他的钱袋,他这一买,几乎是买了于青盐这辈子的胭脂水粉。
出巷口的时候,于岑寂想到了自己的云片糕,便塞了几个包裹给于青盐,快速讲道:“于青盐,在这等我,哥哥速去速回。”
讲完就跑的于岑寂,慌忙的背影一点也不像饱读诗书的才子,倒像个讨饭的。
于青盐站在屋檐下,躲着烈日,等着她不靠谱的兄长。
“姑娘,你的东西掉了。”楚游云举着一封信笺,递到了于青盐眼前。
“嗯?”于青盐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公子哥,他俩从哪冒出来的?
炙热的风吹过,吹起于青盐的裙摆,也吹过楚游云手中轻飘飘的纸张,落在于青盐的包裹上。
“在下告辞。”楚游云作揖,走的有些快。
于青盐喊都喊不住他,她并未掉东西啊。
还没等于二小姐拆开信,于岑寂就拐回来了。
“走走走,回家。”于岑寂走在于青盐前面,背影神气的不行。
让对门杜家那口无遮拦的杜拂忧说他妹妹丑!
再说就撕了她的嘴,叫上从西尔一起。
于青盐不动声色的跟着她哥回家,到了自己屋子里,才偷偷打开了那封信。
是汉广。
那公子哥给她抄了一首汉广。
于青盐眼前浮现了骄阳下那个衣袂翻飞的公子哥,忽的红了脸。
这封信她还是没藏好,给她那多事的哥哥看到了。
于岑寂做作的捧着信,读的声情兼并,差点没把于青盐给羞哭。
后来楚游云知道了,就天天给于青盐写诗,要她读给于岑寂听。
于青盐也真的每晚拉着她的兄长,读楚郎给她摘抄撰写的诗集。
于岑寂气的拉着从西尔打架去了。
呸!
楚游云,大窃贼!
沈欢鸣被于岑寂吵醒了,于岑寂居然在梦里骂人?
沈欢鸣捂住于岑寂的嘴,趴在他身上闭眼睡觉。沈欢鸣太累了,之前于岑寂没醒他都不敢闭眼睡觉,现在好不容易睡了一晚,还被人给吵醒了。
“唔。”于岑寂挣扎,他在梦里被人追着打了,按着他的头打。
“呼。”于岑寂睁眼,梦醒了。他侧脸刚好贴到沈欢鸣的脸,于岑寂蹭蹭他,软乎乎的。
亲一口,再亲一口。
“你刚刚骂的是谁?”沈欢鸣睁开眼,沙哑的问他身下的人。
“没谁,就是梦见我被打了。”于岑寂抱着沈欢鸣不想多说。
“你等下起床,一定又是一堆事情,要不要再睡会儿?”沈欢鸣微微起身,虚压着于岑寂,不敢向刚才那样压的那么实在了。
“没什么事情,等下去辞个官,回来什么事情都没有。”于岑寂还是抱着沈欢鸣不撒手,如果不用起床,他能抱一天。
“要辞官?”沈欢鸣不困了,这是要辞官然后跟他浪迹天涯?
“火要烧起来了,我们快点撤。”于岑寂可不想再掺和皇城里那些事了,免得最后没个好下场。
“都依你。”
于岑寂随便垫了下肚子就进宫去了,走的匆忙,路上想起来今天还没见到于青盐。
唉,于青盐要是不那么高冷就好了。
等于岑寂见到从荣时,朝都下了。
〃于卿,你……〃还活着?从荣太诧异了,从益州城回来的人都说于岑寂死了,他当时还心疼了许久,现在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有些不适应。
“还活着,皇上,臣想问骧王爷。”
“别提他,我快被他气死了,你府上人提供的证据我看了,从西尔一口咬定他是被妖怪迷惑了,真是脸大如盆!”从荣气的想摔折子,就从西尔会惹事!
〃不知皇上是如何处置的?〃于岑寂出门前问了一句,并没有听到关于骧王爷被发配砍头的消息,莫非是皇上私下解决的?
“朕,收了他的兵权。”从荣严肃道。
“骧王爷……还有兵权?”于岑寂震惊不已,皇上居然还敢给从西尔兵权?怎么想的?
“哦,他手上那些,就是巡京的秩序兵,也没多少人,二三十来个。”
“您对他的处罚,就只有这些吗?”于岑寂听完忍不住皱眉,这也算处罚?这分明就是包庇!
“于卿,你还想我怎样?不过是念在故人的份上,不同他计较私下贪污受贿罢了。”从荣扶额,提起这个从西尔,他都头疼。
楚瑞见状,迈了几步到从荣身后,给他揉着太阳穴。
从荣舒服的眯着眼睛,不再看台下的于岑寂。
“可骧王爷为了虚假的藏宝图,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他们不配得到一个交代吗?”于岑寂不服,他在殿堂之上拔高音量,听的楚瑞都顿了一顿,于大人好大的胆子。
“朕砍了他的头你看怎么样啊!”从荣睁眼,凌冽的目光注视着于岑寂,内心有些不悦。他一个君王,谁都可以来挑战他的权威?
“我觉得最好如此。”于岑寂也不称臣了,从荣不悦,他也气愤,若是不能为枉死之人讨回公道,那他这官当的还有什么意义?
“混账!”从荣还是把手边的折子丢了下去。
楚瑞立刻下跪道:“皇上息怒。”
于岑寂不跪,从家人摔东西的本事他算是领教了,“皇上,臣要辞官。”
“朕每日处理公务,已经够繁忙了,你跟从西尔的矛盾就不能私下解决,你在我跟前闹什么闹?”从荣不再发怒了,他不能被于岑寂牵着走。
“您以为,我是在闹脾气?”于岑寂失望的看着大殿上那人,他拥护过的君王,他突然觉得累了,“臣身体在益州受损,无法操劳,只能在家惶惶度日,望皇上批准臣辞官。”
“于卿你先回去歇着吧,这件事我们日后再议。”从荣不想听于岑寂辞官这些话,刚回来就像个炮仗一样,怼着他要他处死从西尔,像话吗!
于岑寂退下,楚瑞突然开口:“皇上,看来于大人心意已决。”
“小黑,你说从西尔该不该死?”从荣沉着脸,久居高位的威仪令人不寒而栗。
“我说的不算。”楚瑞避而不答,送命题他可不会。
“你说,是强行杀一人有趣,还是击碎了自尊让他自戕有趣?”从荣脸上慢慢绽出危险的笑,他就要看着从西尔臣服于他,从家这代的君王只能是从荣。
“我不说。”楚瑞闭上嘴,能不说就不说。
从荣皱眉,给了楚瑞一脚,连小黑都来给他添堵。
于岑寂慢慢悠悠的回家,路过街边这也看看那也摸摸的,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喂,你有钱吗?”
于岑寂被人拦下了,三个家仆一个少爷,这也缺钱?需要打劫吗?
“没有。”于岑寂摊手,他出门出的急,没有带钱。
“那正好,小爷我劫色不劫财。”
于岑寂不说话了,今天是他给自己卸任的第一天,就来了一个声称要劫他色的二流子。
“算你有眼光,但是不行。”于岑寂摇头,他还没跟沈欢鸣做一些放浪形骸的事呢,怎么能便宜别人?
“小爷说行那就是行,给我绑了。”小少爷手一挥,就要他的随从去绑人。
沈欢鸣从天而降,挡在于岑寂身前,玉箫一横,冷漠的看着这群家仆,连狠话都不放,直接开始打。
那些家仆哪正儿八经的打过架,都是些花拳绣腿,被沈欢鸣打的都没有还手的余地。于岑寂看的津津有味,还煽风点火道:“劫色可比劫财过份多了,就该关进大牢好好反省。”
小少爷一听不干了,撒腿就跑,跑的一路生烟,连随从都不管了。
“滚。”沈欢鸣冷漠的骂道。
“唉,好!”家仆报团,排着队一个接一个的滚。
“大英雄,你来的真及时。”于岑寂攀着沈欢鸣的肩头,给他竖起大拇指。
“真不让人省心。”
“带钱了吗?我想买些吃食。”于岑寂自己先走到前面去了,点了两份紫菜鸳鸯汤,站等沈欢鸣来结账。
沈欢鸣银子刚付好,于岑寂又看上别的吃食了,他付钱的手根本跟不上于岑寂兴奋的双腿。
走的还挺快。
“也不知道于青盐还吃不吃甜的,她以前最爱这些糖霜了。”
“她看起来不像是会吃糖的人。”沈欢鸣还记得于青盐的清冷模样,这种人吃糖吗?
“她看起来不像,不过她最爱偷吃了。”于岑寂其实挺怕想起来过往的,过往总是不饶人,人总在往前看,想着未来的才是最好的,未来会成为更好的自己,会遇见最好的人,想脱离当前的困境,可到了那个时候,才知道人心不足,明明最好的时光就在当下。
“你们倒是挺像。”沈欢鸣取下草扎顶的糖柿子,一个给于岑寂,一个打包了。
“我们快些回去,我想起来我今日这么慌张是做什么了,我和于青盐下午要去祭奠我们的父母,快走快走。”于岑寂推着沈欢鸣,没一点大人模样,不说好好走路,好似下一秒就要跑起来了。
沈欢鸣觉得于岑寂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他好像在做真正的自己。
于岑寂也觉得沈欢鸣有些变化了,他看起来有些年少老成了。
他们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这变化……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知道不明了,权当是好事吧,成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于岑寂到家门口的时候,于青盐已经在等他了。
看着举止不雅的于岑寂,于青盐紧盯着他,抿直了嘴角欲言又止。
学会看人眼色的于岑寂站直了挺着胸膛,先行上了马车,于青盐随后跟上。
沈欢鸣没有去,他去不合适。
于青盐坐进来的时候,于岑寂突然觉得空间有些逼仄了,他有些坐立不安了,这一刻他倒不像一个哥哥了。
“你夫君待你可好?”于岑寂摩挲着手指,没话找话道。
“好,比你好。”于青盐没有看于岑寂,她直视着正前方,端正的好似一位教书的女夫子。
“那,他陪你放纸鸢吗?给你买胭脂吗?为你选衣服吗?”于岑寂止不住的看向于青盐,她真的瘦了。
哪有人成了亲还瘦了的,那人怎么不好好照顾他们家的千金小姐啊?
“他不会害我无家可归就是了。”于青盐一句话堵的于岑寂脸色难堪。
于岑寂不再讲话了,他一不讲空气都安静了。
不过多时,他们到了于家父母的墓地,二老是葬在一起的,于青盐还带了酒,他们父亲生前最爱喝的酒。
“父亲,母亲,马上中秋了,我们家的月亮……怕是圆不了。”于岑寂失落,他有三年没过中秋了,他哪敢过中秋啊。
别人家的欢声笑语,无疑是把刀子,一刀一刀的捅在他身上。
“父亲,母亲,青盐回来看看你们。”于青盐跪在墓前,给她的父亲倒了杯酒。
“甜儿敬父亲一杯。”于青盐先饮过那杯酒,只觉断肠。
于岑寂好久没听到于青盐的乳名了,猛然间以为时光倒流,回到了他们一家四口最幸福的日子。
是他,是他一手毁了这份幸福。
“于岑寂,你后悔吗?”于青盐扭头仰望着她的哥哥,问他后悔吗?
悔。
于岑寂不答,悔又如何?
自打从西尔回京后,从容就下令,限制了他的自由。
偏偏他最近得了闲,还总是碰不到颜齐木,尚未走到人身边,颜齐木溜得比猎豹都快。
“颜齐木!再跑就拧折你的胳膊!”从西尔恼了,颜齐木这个二傻子就他娘知道跟他过家家!
“我跑步从没输过。”颜齐木最近身体状况尚佳,居然也能迈开步子跑得起来了。
从西尔顿住了,他是最近对颜齐木太好了吧?所以那个动不动就碰瓷倒地的人,居然说他跑步从没输过?
王府伙食吃多了脸变大了吧?
颜齐木见从西尔当真追不上他,还跑的有些漫不经心,这个人到底还来不来追他了?
“颜齐木!”
砰!
颜齐木撞倒了古玩市场上上品的瓷器。
老板的心也跟着那瓷器一同碎了满地,他刚淘到的秘色瓷啊!
那老板抓住颜齐木的袖子,差点把袖子给他扯断,口中嚷嚷着 你别走!你赔!你赔得起吗!
大地之子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天,颜齐木求助的看向从西尔。
从西尔摇头,颜齐木太蠢了,他带不动,都叫了他了,还非要撞上去。
冷酷的王爷高傲的从颜齐木跟前走过,忽略掉那人声嘶力竭的王爷!二字。
从西尔走后,颜齐木与老板二人抱头痛哭,一个哭他的稀世珍宝,另一个哭他怎么不是那个人的宝贝了,见死不救从西尔。
天色暗了下来,老板还是揪着颜齐木不放,要他赔钱。
颜齐木哪有钱,他走也走不了,垂着头颇为失落的对着老板喋喋不休。
深夜,蟋蟀叫个不停的时候,家财万贯的从西尔终于出现了。
“王爷!”
“你来的还挺早的!”
“我刚刚还想着回去给你洗手作羹汤!”
从西尔听着颜齐木胡扯。
“一天不见,甚是想念。”颜齐木声音低了下来。
从西尔碰碰颜齐木的手,拉着他走了。
从西尔早就来了,本来是要赎人,结果听到颜齐木在对老板讲道理。
“你们别总对骧王爷有看法,他人真的很不错……”
从西尔这一听,就是听了一个半时辰。
第39章
于岑寂回来之后就有点闷闷不乐,看什么都提不起劲,长嘘短叹的模样看的沈欢鸣给了他一下。
“好疼。”于岑寂捂着脖子,这也咬的太用力了吧,他要是出门,岂不是又要被别人说轻浮?
“你叹什么气?”沈欢鸣坐回窗棂旁,给桌旁坐的于岑寂剥荔枝。于岑寂非要他坐在那里,剥好了给于岑寂投过去,要是用嘴接不到,于岑寂就要喊他父亲了。
“把于青盐赶回去吧,我烦了,不乐意看见我这妹妹了。”
于岑寂苦恼的讲道,可他表情又不像那么回事,他好像在炫耀。
“张嘴。”沈欢鸣捏着晶莹剔透的荔枝,要于岑寂做好准备,他预备开始丢了。
于岑寂眨巴眼,示意沈欢鸣开始。
沈欢鸣手腕不怎么敢发力,他怕丢疼于岑寂,还没丢于岑寂就到了他跟前,含住了他的手指。
耍赖皮?沈欢鸣抽出自己的手指,看着于岑寂鼓鼓的脸颊,像一只松鼠一样。
“我决定了!”于岑寂握住沈欢鸣的小臂,坚决的开口。
“恩?”
“我们去白日宣淫!”
路过窗边的于青盐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于岑寂要干嘛?
“咳。”沈欢鸣从于青盐经过就已经察觉到了,他要是知道于岑寂下一句是这个,怎么也要堵上他的嘴。在自己妹妹面前说这个,于岑寂怕是要羞得抬不起头了。
于岑寂看看窗外的于青盐,一把关上了窗子,也不管于青盐是什么表情,下一秒就扎进了沈欢鸣怀里,嘴里嘟囔着:“坏了坏了,本来就不喜欢我这个哥哥了,这下我更得不到尊重了。”
“我们继续。”
“继续什么?”于岑寂抬头,当真羞红了一张艳丽的脸,做人好难。
“你刚刚说的事情。”沈欢鸣抱起人,往卧室走去,途中于岑寂突然撒手,沈欢鸣没抱稳差点把人丢出去。
“是不是手疼?”沈欢鸣扫了一眼于岑寂的右手,他的手指还在不自觉的抽动,定是疼了。
“我同你开玩笑呢。”于岑寂把手藏在身后不给沈欢鸣看,他也不想抖的,就是这只手不受他控制。
“于岑寂。”沈欢鸣注视着于岑寂,眉宇间根本舒展不开,“要不我再找人看看你的手吧,行吗?”
“自我醒来都现在,根本没见你笑过,你很在意吗?我的手。我反倒不觉得,你一定不知道,我那日在祭坛之上的时候,我太怕了,就忍不住闭上眼睛,我又埋怨我自己,闭着眼睛还怎么能看见你像个盖世英雄一样救我。可我还是不敢,我配不上你。”
于岑寂垂眸继续讲道:“手不能发力了我反倒不遗憾,不能再见你才是人生最大的遗憾。”
“你配得上世间的所有美好事物。”沈欢鸣摸着于岑寂腕间的疤痕,亲吻着他的额头,吻过眉心,吻过鼻尖,在他唇边流连。
你比谁都配。
沈欢鸣后来还是去找了于青盐,于二小姐的闺房一直有人在打扫,于青盐住进去之后,房子并不只是个房子,是家。
“我能进去吗?”沈欢鸣站在门口,看向门内的于青盐,她的房门并未关,怕是……在等人。
于青盐点头,她给沈欢鸣倒了杯茶,平静的望着沈欢鸣,听他要讲什么。
“你怀孕了?”沈欢鸣坐在她对面,感知到另一个生命的存在,竟是怀孕了?
“恩。”于青盐抚过她的肚子,面目柔和了不少。
“你丈夫舍得你舟车劳顿?”沈欢鸣问。
于青盐直言:“是我自己要回来的。”
“你执意要回,心里不还是有你哥哥吗?又为何要这样相处?”
“于岑寂没告诉你,他做过什么吗?”于青盐提及此,语气突变,她心中仍有怨。
沈欢鸣摇头,他不想问于岑寂。
“你来不就是想问我吗?我可以告诉你当年发生了什么,于岑寂做过什么。可我希望你听完,自行定夺,我的话……只代表我的观点。”于青盐饮了一口凉茶,目光放在了某一处,开了口。
四年前,于岑寂二十一,于青盐十七,跟于岑寂同岁的还有从西尔,他们那一代豪杰辈出,文武双全的也不少。沈家、杜家、谈家还有皇家那几位。
于岑寂是年少成名,三岁能写,记忆力惊人,所以五岁就被派进了宫中陪从西尔读书。十三岁那年作了一副鹤山图,因此名声大噪,美名先传了出去。说是浅绛山水画第一人。
彼时同于岑寂关系最好的,是从西尔。
“你怎么脸上又挂彩了?”于岑寂瞥了一眼从西尔的嘴角,觉得他没被人打死都是好的。
“我今天打了从荣,老子掕着皇家的砖头,都要砸到从荣脸上了,被该死的侍卫拦下了。”从西尔也不敢勾嘴角了,有点疼,吃东西都疼。亮晶晶的眼里满是得意,他早晚有一天把从荣从那个位置上打下去。
“你要叫皇上,他已经登基了,你学的礼仪都到狗肚子里去了?”于岑寂嫌弃的拨开从西尔跟他勾肩搭背的手,要是熙王爷还在,一定会斥责他俩没有规矩,不成体统!
“他也配?那皇位本该是我哥的,就算我哥不想做皇帝,那也轮不到他头上,当本王爷是死的吗?”从西尔不屑,就凭从荣?
“他是你皇叔,现在是民心所向,您能不能顾着你的项上人头,少说点大逆不道的话啊?”于岑寂恨不得把从西尔的嘴缝起来,祸从口出不知道吗!
“对了,你有没有吃过狗肉啊,我们今天去试试?”从西尔转移话题,他再度勾上于岑寂的肩膀,跃跃欲试。
“不吃,少拉我,我要回去作画了。”于岑寂挣不开从西尔,学过武了不起?
“大才子,神童,你好无趣,别画了,去吃狗肉。”
“不去!”于岑寂被人拉着,经过他的好几番抵抗,从西尔才改口吃了兔子肉。
席上从西尔夹着兔子肉,贱兮兮的讲道:“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闭上你的狗嘴!”
于岑寂还被从西尔灌了酒。于岑寂喝醉之后可好玩了。
“喂,于岑寂,这是几?”从西尔握个拳头,挥到于岑寂面前,看他到底醉成什么样子了。
“九九八十一。”于岑寂端起酒杯,哗啦倒在从西尔的拳头上,随后抱拳道:“敬师傅!”
从西尔往于岑寂衣服上擦了擦手,也不想逗他了,扛起人就走。
于岑寂酒真没白喝,一点都不配合从西尔,两个人一路上磕磕绊绊的,到了于府的后门,从西尔砰砰砰的敲门。
他可不敢走正门,给于家爹妈知道了,又要念叨他,从西尔被念叨过,怕了怕了。
于青盐来开的门,她一看醉醺醺的于岑寂,登时脸上就挂不住了,“你又灌他酒!”
“妹妹,你这么凶,小心嫁不出去,你看看你都多大了,还没个如意郎君肯来娶你。”从西尔逗弄于青盐,这小姑娘可不得了,她哥在的时候温顺的不行,她哥一喝醉,就跟个泼妇一样。
“要你管!”于青盐让下人接过他哥,下一秒就赶从西尔出门。
“哎哎,你怎么这么没礼貌?”不知礼仪的从西尔如是说道。
“跟你学的。”于青盐锁上门,带着她哥回屋去了。
从西尔挥挥手,不跟小姑娘计较。
日子本是在打打闹闹中度过的,后来于青盐遇见了楚游云。
楚游云给于青盐塞过情笺之后,就开始频繁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于姑娘,于姑娘!在下有一问题请教。”楚游云疾走赶上前面的于青盐,叫住了她。
“又是你?”于青盐还记得他,就是他让她被自己哥哥取笑了。
“我有一个学术性问题需要于姑娘解答。”
“我不会。”于青盐果断拒绝。
“你一定会!这两只簪花哪个更好看?”楚游云出袖口掏出两只簪花来,要于青盐讲哪只好看。
于青盐到底是姑娘家,漂亮的东西谁不爱多瞅两眼,她指着楚游云左手边道:“这只。”
“我觉得这只更好看。”楚游云举举右手边这边,笑的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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