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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毒哥依然英俊-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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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臻示意了一下门外:“你都听到了吧?”
苏凉在榻上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顺手摸了把将脑袋伸过来求抚摸的蛇,才道:“随他们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杜臻道,“你真的想要收他为徒?”
“说起来……”苏凉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今天有他在外头,我着实清闲了不少,其实收个徒弟之类,我也是无所谓的。”
杜臻讨了个没趣,心情更抑郁了,闷闷走了出去。
一日过去,神医阁关上大门,苏凉这才从暖阁里缓步而出,迎面就撞见了满脸期待之色的少年。
“你——”苏凉张口,却顿住了,这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我叫尤笙!”少年迅速道。
“尤笙,我并没有收徒的打算,而且懂的未必比你多,如果这样你也愿意留下的话,就随你吧。”苏凉道。
尤笙眼睛一亮,忙道:“我愿意!”
苏凉不置可否,转身上了三楼。
尤笙目送苏凉的背影在拐角处消失,眼底露出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来,就在这时,他敏锐察觉到身边传来一股一闪而过的杀意,转过头才发现不远处的角落里,杜臻正冷冰冰地盯着他。
尤笙不由多了一丝兴趣,趁着阿茸阿坚都不在,他凑了过去,低声道:“其实,你跟我是一样的吧?”都是别有居心混进来的。
杜臻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
“哼,”尤笙看了眼楼梯的方向,“你难道就不好奇,上边有什么?”
“不要把其他人当成傻子,”杜臻冷冷道,“小看了他,你只有等死的份。”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可是十分仰慕苏神医的!”尤笙瞪着一双纯良无辜的大眼道,仿佛忘了刚刚自己说过什么。
“你们怎么还在这儿?”阿茸冒了出来,“快上去休息吧,哦对了,尤笙你的被褥我放在杜臻旁边了,没有其他房间了,你们俩就将就一下吧。”
尤笙的表情微裂,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杜臻,忍不住向阿茸确认:“我要跟他一起住?”
“嗯啊,刚刚先生交代的。”阿茸疑惑,但还是乖乖点点头。
杜臻哼笑一声,似乎在嘲笑尤笙,自顾自上了二楼。
尤笙一个人站在原地,神情微妙,好半晌才咬了咬牙,往上走去。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要与人同住,而且还是与一个注定是敌非友的家伙同住。
杜臻与尤笙,二人虽然初相识,却已经相看两厌,但却又因为种种缘由,保持一个微妙的平衡,互相掣肘,僵持不下。
临睡前,杜臻脑中有个念头突然一闪而过:难道说这正是苏凉想要达到的目的?他早就猜到,他们俩来神医阁都是别有目的,所以故意让他俩相互牵制?
很快他又否决了这个猜想,这些日子以来,除了禁止旁人入内的第三层,苏凉从未瞒着他什么,如果对他有所戒备,又怎么会用这么麻烦的法子再次引狼入室?一片漆黑中,他感觉到身旁不远处尤笙翻来覆去的动静,沉下心来,闭上双眼。
☆、挑衅
苏凉坐在空荡荡的第三层,他的脚下摆满了怒放的金蔓莲,灵气浓郁凝结成了浓稠的雾气,弥漫在四周,环绕包裹着养魂灯。
他仔细查探了一番养魂灯中魂魄的滋养情况,发觉金蔓莲果然比灵石有用得多,子彦的第二魂已经隐约有了形状,彻底形成指日可待。
苏凉面上露出一丝笑容,就地盘腿,坐在金蔓莲之中,闭目修炼。
用这么多金蔓莲来修炼实在是太过奢侈,没过几天,他就发觉自己隐约有了突破小境界的迹象,如果不出意外,近日就要突破到筑基后期了。
筑基后期和筑基中期看似差别不大,但实际上却有着很大的不同,筑基后期的修士又有个称呼,叫做“半步金丹”,虽然有许多人卡在这半步上一辈子都没能跨过去,但是这个称呼也充分表明了筑基后期的修士已经隐隐可以称作强者了。
要知道,金丹期的修士,便可称为真人,就算是那些名门大派,也是可以独占一个山头的人物了,半步金丹的修士,在哪儿都不会受到轻视。
“阿嚏!”正在神医阁里扫地的“半步金丹”杜臻突然打了个喷嚏,不明所以地揉揉鼻子。
“身为修士,居然还会感冒?”尤笙不怀好意的目光瞥过来,这少年对着谁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面容,唯有私下里对着杜臻才会暴露出真实嘴脸,此时正满面讥讽地看着他。
“一个喷嚏而已。”杜臻仿佛完全没有感觉到他的挑衅,淡淡回了一句,继续兢兢业业扫他的地。
尤笙无趣地瘪瘪嘴,转身继续去找苏凉套近乎去了。
就在神医阁内一片和乐融融之际,当初被打退的邻蛰真人却还没有死心,他一直惦记着那盏养魂灯和神医阁的秘密。左等右等,好些天过去也没在哪家拍卖会听说养魂灯的消息,他估摸着,这灯是被苏凉自己留下用了。
养魂灯虽说珍贵,但只能对魂魄有效,一般修士拿在手里都是鸡肋,卖给需要的人却能卖出天价,邻蛰真人不信苏凉这个素来死要钱的神医会把一个没用的灵器扣下留在手里。他不卖出去的唯一可能,就是这养魂灯正是他要用到的东西。
邻蛰真人越想越觉得可能,对神医阁神秘的第三层愈加好奇起来,这养魂灯,是否跟那神医的奇妙手段也有关联?越是往下想,他越是觉得百爪挠心,按耐不住。
浑然不知自己被金丹真人惦记着的苏凉,正处在即将突破的关键期。或许是因为养魂灯的到来暂时解开了他的一个心结,如无意外,他终于可以在修为停滞了几十年之后,突破到筑基后期了。
有了突破的预感后,苏凉将神医阁交给众人,独自上了三层,一闭关就是好几天。因为三层设下了强大的禁制,众人并没有办法从外边查探到什么,只能安静等待。尤笙倒是很想趁此机会干点什么,可偏偏杜臻死死盯着他跟防贼似的,到哪儿都跟着,三天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嘲讽:“你难不成真是报恩来了?”
“与你无关。”杜臻冷漠道。
尤笙深吸一口气,将怒火按捺下去:“我的事也跟你没关系,别碍手碍脚的!”
“哼。”杜臻什么也没说,只是回了他一个冷笑。
尤笙瞪大双眼,一双手捏得咔吧响,实在是没忍住:“有本事就来打一场!”这人怎么能这么讨厌!就算拼着暴露修为,也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杜臻摇摇头:“苏凉在闭关,我不能离开神医阁。”
尤笙一拳打在棉花上,愤愤转身出门,也不知去什么地方泄愤了。
杜臻兢兢业业守到第七天,第三层终于有了动静。这日神医阁刚刚打烊,苏凉就活动着胳膊下了楼,观其周身气势和精神,十有八九是突破成功了。
“先生!”两个小厮第一时间围上去,欢欣雀跃,“您终于出关了!”
“嗯,”苏凉点了点头,“把这几天的账册拿给我看看。”
“先生!”阿坚一下子垮下肩膀,“您都不问问我们这几天好不好,神医阁有没有遇到什么事。”
苏凉动作一顿,抬头扫了眼不远处站着的杜臻和尤笙,这才笑道:“有你们在,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杜臻神情微动,尤笙的笑容也僵了一僵,不过这细微的动作都没被苏凉瞧见,他正忙着查看这几日神医阁的入账。因为少了他治疗那些疑难杂症,这几天收入大多是售卖丹药所得,并没有赚多少。
苏凉不怎么满意,却也意料之中,兴趣缺缺地丢开账本,往门外走去。
“先生去哪儿?”阿茸忙问,如今天色已晚,大部分店铺都已经关门歇业,就算要买东西,也得等到明天。
苏凉摆摆手:“我出去一趟,明天早晨会回来的,你们不用给我留门了。”
阿茸见他不想回答,也没多问,点了点头:“哎!”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两个小厮重新将门闩上,一扭头就看到杵在中央的杜臻和尤笙,好奇道:“你们怎么还站在这儿?都忙了一天了,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
“……嗯。”尤笙也不知在想什么,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转身往楼上走去。
苏凉从神医阁里出来,直奔城门而去,这一次突破,好几个游戏技能都升了一阶,他正迫不及待想要好好实验一下升级的技能威力。
殊不知在他刚出神医阁的大门之后,就有一道鬼祟的身影,从阴暗的街角溜出来,远远跟着他,还有一道身影向着另一个方向飞去。
“什么?你说他自己一个人独自出城了?”邻蛰真人听到弟子的回报,不由大喜,他正愁抓不到苏凉,没想到苏凉居然会自己送上门来,当下便从蒲团上站起身来,“好好好,就让我亲自去会一会他!”他就不信这次还有人从中作梗,坏他好事。
他堂堂金丹真人,还怕一个筑基期的小儿不成!
☆、跟踪
与此同时,静谧的神医阁也有了动静,尤笙估摸着这会儿众人都睡下了,掀开被子悄声起床,一扭头却看见一双在月色下闪闪发亮的双眼,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定了定神才没好气地道:“你干什么!”
杜臻也坐起身来:“我才想问,你要干什么?”
尤笙扯了扯嘴角:“我去尿尿,怎么,不行啊?”
杜臻不置可否,见他站起身往外走,也跟了过去。
“喂,你跟着我干什么?”尤笙咬牙,转过身道。
“我跟你一样。”杜臻平静道。
尤笙一口气哽在喉咙里,朝他翻了老大一个白眼。
二人一前一后,在走廊上穿行而过,走在前面的尤笙突然动了,一巴掌拍开身边的窗户,翻身跳了出去,杜臻毫不意外,当即紧随其后跟了上去,还不忘用掌风随手将窗户关上。
二人一前一后,借着屋檐房顶几个起落便来到城外,尤笙却没能甩得掉他。心下一狠,刚从高高的城墙上落下便反手一掌拍向身后。
杜臻早有防备,稳稳接下这一掌:“你在他身上放了什么?”
“与你无关!”尤笙冷笑一声,虚晃一招便再次转身,动作更快,几步便融入夜色之中,消失了踪迹。
杜臻目光微冷,朝着那个方向赶去。
今晚的月色并不好,饶是身为修士,四周的景物也只是勉强能看清,再远一些的就只是一团漆黑了。为了以防万一,苏凉召唤出灵蛇守在身旁,替他戒备。
笛音起,紫色的光芒在深沉的夜色之中格外明亮,环绕在他的四周,脚下的草地逐渐枯萎,蔓延开一大片焦黑。
“嘶——”安静守在一旁的两条灵蛇突然动了,猛地扎入附近的灌木之中,一道身影被逼了出来。
“谁!”苏凉立即察觉,往那个方向看去。
邻蛰真人又惊又疑,他盯着那片被焦灼成漆黑的草地,面色古怪。苏凉发觉这在暗中偷窥的人看不出修为的时候,心下一沉暗道不好,他如今已经是筑基后期,看不出对方修为,那想必此人已经是金丹期了。但片刻却发现对方被灵蛇逼出身形后居然只是站在那儿不动,不由得浮出一丝疑惑来。
邻蛰真人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形下再次看到这样的场景,他不认得这神医的古怪招式,却见过这招式施展后遍地焦黑的景象。几十年前的记忆翻涌而上,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当年他还是个筑基修士,没有离开门派的时候,曾经见到过一位同门的金丹师叔化作枯骨,那枯骨之下便是一大片焦黑的草地。
如此诡异的毒,从来没有人见过。没想到今天误打误撞,居然见到了苏凉施展这种诡异法术,他顿时不安起来。当年那毒能将一个金丹真人变成一堆焦黑枯骨,如今的他可不敢贸然以身试毒,还是早些脱身,从长计议为好。
决定之后,他纵身一跃,居然连一句话都不说,就想离开。
不能让他走!
苏凉眼底一寒,哪怕自己修为不如对方,他还是将虫笛举到了唇边。
邻蛰真人虽说胆子小,但毕竟也是个金丹真人,被修为不如自己的人挑衅,当下便转过身掏出法宝怒道:“你可真是不识好歹!”
苏凉并未说话,细小的蛊虫已经钻入对方的身体,只需用毒催发,迷心蛊很快就会见效。他继续吹奏,转眼一张巨大的紫色符阵凭空出现,以泰山压顶之势缓缓向邻蛰真人压来。
邻蛰真人看着这张巨大符阵,眼底露出惊慌之色:“这么大的符阵,难道你是符咒师?”他正欲逃脱,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怎,怎么回事!”
“你中了我的迷心蛊,这符阵叫做百足,催发了迷心蛊的功效,放心,蛊毒定不了你多久,只不过在你逃脱之前,恐怕就已经中毒了。”苏凉勾唇一笑,“抱歉,怪只怪你鬼鬼祟祟,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区区筑基小儿,当真放肆!”邻蛰真人怒喝一声,目呲欲裂,“你以为就凭这点手段,也能杀了我?”他身边灵气激荡,正是展现出了金丹期的气势来。
一个大境界的差距果真不小,苏凉顿时感觉身上一沉,行动之间都有几分滞涩,一时间笛音断断续续起来。
邻蛰真人冷笑一声,催动了自己的法宝。
杜臻和尤笙二人赶到的时候,二人正打得难舍难分,苏凉特有的紫色技能特效和邻蛰真人的法宝被灵力催动之后散发的光芒在黑夜中格外引人注目。邻蛰真人还手之后,苏凉才发觉金丹真人的实力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哪怕他已经是筑基后期,跟金丹真人比起来,仍然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或许是因为当年他偷袭干掉过一个金丹真人,如今潜意识里还是将金丹期想得太简单了。如今胶着的时间变长,他更是感觉到力不从心。
“小心!”一道剑影破空而来,拦下了邻蛰真人的一道攻击,苏凉有了喘息之机,忙退后一步,召唤出一只玉蟾挡在自己面前。他的身上大大小小已经添了不少伤口,可这危急关头又没法切换心法给自己疗伤,只能咬牙忍着,伺机而动。
眼看都快将对方收拾得差不多了,半路上居然又冒出两个人,邻蛰真人暗暗咬牙。虽然苏凉看起来遍身伤口,但实际上他也好不到哪儿去,迷心蛊每隔几息就会发作一次,让他五脏六腑都仿佛绞在一起,刚刚交手时也不知道又中了什么毒,他总觉得自己浑身疲惫,双眼发黑,若不是刚刚吞下一粒师门留给他的救命灵丹,他恐怕已经倒在地上,跟当年那个师叔一样化作一堆焦黑骨头了。
两边均已力竭,此时出现的人若是心存歹意,来个渔翁得利,也不是没有可能。苏凉摸了颗上品丹药吞下,却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一个背影。
“杜臻?”他一愣,再看向来的另一个人,“尤笙?你们俩怎么会到这儿来?”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一个bug,感谢指出的小伙伴(づ ̄ 3 ̄)づ
☆、救兵
尤笙不自然地笑了笑,心中大骂杜臻莽撞之余,也只能讨好地跑过来:“我们担心你,忍不住出来找你来了。”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苏凉的表情,仿佛在担心被他责怪。
苏凉似乎没有多想,叹了口气:“你的修为最低,保护好自己。”话音刚落,便纵身一跃,吹奏起虫笛再次冲向邻蛰真人。
有了帮手后战况一下子改变了许多,邻蛰真人本来还想将苏凉解决,如今一看三对一,顿时不再恋战,虚晃数招后抽身便逃,几息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他逃走,杜臻毫不恋战,立刻转身关切地扶住苏凉:“你没事吧?”
完全没打算放过那人正准备追上去斩草除根的苏凉:“……没事。”被这么一耽搁,那金丹真人早就跑得没影了。
尤笙看着他逃掉的方向眯起双眼:这人,不就是上次半夜在神医阁外遇到的那个胆小鬼吗。
杜臻大概完全没想过苏凉这个刚刚晋升筑基圆满的修为就要对金丹修士赶尽杀绝,看到邻蛰真人主动离开自然是松了口气,他可从未想过要追杀比自己高一个大境界的修士,眼下还是苏凉的伤势更为重要。当下稍稍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后不由分说便要带他回去,尤笙不甘落后立刻凑过来关切地拉住了他另一边胳膊,苏凉无奈之下,只得任凭他们带着回到神医阁,却不曾想这回溜掉的邻蛰真人变成了日后一个大麻烦。
另一边,脚踏飞行法宝的邻蛰真人一口气飞出数十里之外,几乎将灵力消耗得所剩无几才停下来。他狼狈不堪地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掏出储物法宝里的丹药吞下,打坐半晌后才逐渐恢复伤势。眼看天色转明,他神色变换数次,最后掏出一张传讯符,面上挂着一丝畏惧,仿佛那人就在自己面前似的,结结巴巴地朝着传讯符道:“宗,宗主,弟子找到当年杀害赵师叔的留月门余孽了!”说完,他一捏灵符,传讯符立刻化作一道光影消失不见。
苏凉再如何也不会想到此人会跟当年围剿留月门的那几个门派有所关联,他一路被杜臻尤笙二人一左一右拉回神医阁,被这两人一脸紧张弄得十分无奈,他的身体他自己有数,更何况还挂着个神医的名头,还怕治不好自己不成?
一到神医阁,苏凉立刻进入第三层,将两个黏过来的牛皮糖踹下去,闭关疗伤去了。
苏凉一关门,楼梯口的两个人立刻分开老远,颇有几分相看两厌的意思,尤笙哼了一声:“你倒是挺忠心,不也进不去这扇门?”
杜臻凉凉扫他一眼,转身回去睡觉。
邻蛰真人没想到宗门内对留月门余孽如此重视,不过两三天,他就收到传讯符,命他在羡江城外接应。
忐忑地等候了没多久,很快他就看见那艘刻着宗门标记的灵舟出现。想进羡江城不论是谁都得从城门走,因此这艘灵舟在城外便停了下来,从上面陆续跳下几个人。
邻蛰真人连忙迎上去,看清众人后才松了口气,挂上笑容道:“诸位师兄师弟,别来无恙啊。”
这次来的人都是金丹期和筑基期,想必是宗主认为一个筑基后期的小子还不必动用元婴老祖。
“别来无恙,邻蛰你这家伙看起来过得不错嘛,”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大力拍拍他的肩膀,说的话怎么听都有点意味深长,“不像我们,刚在附近忙完宗主交代的事情,歇口气都来不及,立刻就赶过来助你了。”
“大师兄辛苦了,师弟已经在城内安排好上等客栈,请。”邻蛰陪着笑脸道。
“听说邻蛰师兄的洞府就在羡江城附近,怎么还要花费灵石请我们住客栈?”一个吊梢眼的少年转了转眼珠,“莫非,是洞府里有什么好东西?师兄可不能私藏哦。”
邻蛰真人脚步一顿,众人都没说话,一时间气氛僵硬,片刻才听见邻蛰笑道:“怎么会呢,师弟真是爱开玩笑,实不相瞒,我的洞府太过粗鄙,不敢用来招待诸位师兄弟,这才特地安排了客栈。诸位放心,这羡江城里往来的虽然都是些低阶修士,但客栈还是不错的。”
“小浅,怎么说话呢!”直至这时,起初说话的那壮汉大师兄才开口教训起吊梢眼的少年,“快向邻蛰师兄道歉!”
少年顿时一脸委屈,斜睨一眼大师兄,哼了一声径自往城门那儿走去,赫然是不打算搭理邻蛰。
邻蛰也不生气,他看得一清二楚,这名叫小浅的少年看起来虽然不过清秀,但飞他师兄那一眼时带出的媚气是怎么都藏不住的,估摸着又是哪位师叔师伯收来当做炉鼎用的,师兄们运气好偶尔也能尝上一星半点,因此对上这种小玩意,根本没有置气的必要。
果不其然,进了客栈之后小浅就被大师兄带进了屋,其他几个师兄弟都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
邻蛰真人前前后后陪着笑脸好不容易将这群师兄弟安顿下来,晚上又摆下酒宴给他们接风洗尘,暗暗肉痛灵石之余想起不远处的神医阁,自认为这回为宗门立了大功,回头必有封赏,区区灵石又算得了什么。
因此在酒桌上听见师兄暗讽他一个金丹真人却搞不定一个筑基修士的时候,也仿佛什么都没听出来似的笑着。
“也罢,”酒过三巡,身材格外健壮醒目的大师兄大概终于觉得嘲讽一个半点反应也没有的榆木脑袋没意思了,“既然来都来了,那便打探打探吧,看看那劳什子神医到底是不是当年留月门留下的余孽。”
话总算是到了正题上,邻蛰真人一下子精神不少:“大师兄有所不知,那神医擅用的法宝乃是一支模样古怪的笛子,法术阴毒,一不小心便会着了他的道,若不是当年宗主曾赏赐解百毒的丹药给我,我怕是已经同赵师叔一样变成一具枯骨了!”
☆、找茬
“当年赵师叔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体型健壮的大师兄沉吟片刻,“不过,我们亁圣宗素来讲究稳妥,这神医阁的神医到底是不是当年那人,还要观察一番,再做定论。”
这是不信他?邻蛰真人笑着拱手:“那就辛苦大师兄了。”
次日,亁圣宗一行人便来到了苏凉的三层小楼,看着楼外明晃晃悬挂着的“神医阁”三个大字,亁圣宗大师兄嗤笑一声:“修为不高,口气倒是不小。”搂着少年小浅跨了进去。
亁圣宗来的人修为在遍地炼气筑基的羡江城算是很高的,为了不引起风波,其余人并没有跟进去,只是在附近随便找了家茶楼等候,邻蛰真人自然也混在人群里,悄悄往神医楼的方向看去,暗暗揣测大师兄会用什么法子打探对方的深浅。
亁圣宗二人一进门,在角落里的杜臻就注意到了,他的修为在筑基圆满,却看不透这壮汉修为,那这壮汉必定已经金丹期了,他警惕地看了眼这个人,猜不透金丹修士亲自上门所为何事。
同样注意到他的还有被患者们围着的尤笙,只不过他要淡定得多,只是随意扫了眼,便毫无所觉地掠过对方。他如今表面上修为只有筑基初期,比他修为高的大有人在。
“神医可在?”壮汉环顾四周,高声问道。他身边站着的吊梢眼少年东张西望,带着一丝不屑的神情四处打量。
自从尤笙来了之后苏凉的活轻松了许多,不少简单的伤病都是尤笙代劳,但饶是如此,想请神医出手的人还是排着长长的队伍,听到壮汉这话,小厮麻利地应道:“想找神医在那边排队就成。”
“还得排队?”小浅不耐烦了,抱怨道,“大师兄,这神医的架子可真大!”
“两位不知所求何事?”尤笙自人群中站起身来,笑吟吟道,“若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找在下也是一样的。”
“你又是谁?”小浅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带着一丝敌意。看见年龄相仿又长得比他好看的,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他是苏神医的弟子,”没等尤笙说话,杜臻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前辈不妨说说来意。”
“听说神医炼药也是一把好手?我这里有个丹方,不知神医有没有兴趣。”亁圣宗大师兄说着,露出不屑之色,“丹方珍贵,让你们神医亲自过来。”
这个理由似乎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金丹修士亲自登门所带的丹药,想必一定不是什么大路货色,杜臻只犹豫了片刻,便转身走进屏风后面那扇门。
大堂内其余众人面面相觑,气氛有些紧张。杜臻来神医阁已经有些日子了,大家都知道他的修为是筑基后期,能让他喊作前辈的人……众人想了想,眼中都流露出些许不安:乖乖,若是比他的修为还高,那不得是金丹真人了?
一时间再也没人敢小看这个样貌平平的健壮修士了。
杜臻没过多久就出来了,跟着他出来的还有上一个进去的病人,他径直走到健壮修士面前,一拱手:“前辈请。”
直到那健壮身影消失在屏风后面,大堂里的众人才仿佛松了口气,逐渐有人说起话来。
苏凉早已收起房间内给人疗伤用的碧蝶,看到来人是个金丹修士,也不紧张,只是意思意思拱了下手:“不知前辈要我炼的是什么丹药?在下素来潜心医道,对丹药只是略知一二,比不上那些炼丹师。”
“吾乃亁圣宗宗主座下大弟子泰炎,”泰炎一进门,眼睛便是一亮,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先别急着推辞,这丹药,或许只有你才能炼出来。”他怀里的小浅看到他的神色,当下便不高兴的剐了苏凉一眼。
亁圣宗!苏凉眼底的狠戾一闪而过,全然没有注意到那道带着敌意的眼神。这些年他早就打听过围攻留月门的门派都是哪些,这个亁圣宗,外人都以为是名门正道的典范,却没想到他们却是围攻留月门的罪魁祸首!
“哦?”他面色不改,笑道,“这我倒是好奇了,泰炎前辈不如将丹方拿出来一观。”
“没有什么丹方,”泰炎真人将一直搂在怀里的小浅推到一边,打量苏凉的目光愈加肆无忌惮起来,“我想请神医帮我炼制的,乃是一种独一无二,能将金丹真人活活毒成一具黑色尸骨的丹药。”
暴露了?
苏凉心思急转,手心有些汗湿,这人既然敢来,自然是已有准备,以弱胜强讲究出其不意,这金丹修士已经知道他的底细,他想要赢可真是难上加难。
“这么厉害的□□我可炼不出来。”苏凉皱皱眉,仿佛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一般,“前辈还是另请高明吧。”
“能不能炼出我想要的丹药——”话音未落,泰炎的身影已动,“一试便知!”
守在门边的杜臻面色一变,没想到这金丹真人居然在狭小的内室就打算动手,伴随着小浅的尖叫声,泰炎和苏凉已经打作一团。
第一眼瞧见这位神医的脸,泰炎就动了心思,这等美人竟然会在小小羡江城明珠蒙尘,实在可惜,若是能品尝一二,个中滋味必定妙不可言。不过他还不是那种□□熏心到失去理智的人,还没忘记自己的来意,只不过他已经打定主意,就算此人不是当年杀害赵师叔的凶手,也一定要带回去好生□□一番。
苏凉根本想不到这人还藏着如此龌龊的念头,泰炎的实力远比邻蛰真人强悍得多,区区数招,他就落了下风。加上泰炎身上似乎有克制蛊毒的东西,不多时他便狠狠砸在墙壁上,咳出一口血来。
二人交手不过几息时间,杜臻还没来得及出手,见此情形立刻冲过去扶起苏凉:“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苏凉懒得理他,擦去唇角的血迹,推开他伸过来的手,冷笑道:“前辈究竟何意?”
☆、和事佬
“当年杀了赵师叔的人就是你吧。”经过交手,泰炎真人已经确定了。
苏凉皱起眉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敢在羡江城里动手,还请前辈做好被城主府追责的准备。”话是说得硬气,可他心里却没什么底,或许是泰炎设下了结界,屋里被打得一团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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