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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本事伺候的老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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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侧边立着一块大鹏展翅落地插屏。
唐昱咋舌。这老祖是有多喜欢这俩生物啊?哪里都是这些绣纹,连让他做挂饰都指定这两款。
申屠坤脚下不停,带着唐昱绕过大插屏。
入目就是一个足有他舍院里床榻那般大的浅木色浴桶,旁边摆着长几矮凳。
所以除了外头一个泳池,这里的屋子也是用来洗澡的?
这么大一个院子,竟然全是给老祖翻着花样儿洗澡的!
——唐。穷逼。昱森森地妒忌了。
申屠坤挥手把浴桶注满水,下一瞬这木桶里的水就咕嘟咕嘟沸腾起来。
唐昱大惊失色。烧,烧滚了?这是要煮了他吗?!
申屠坤斜睨他一眼:“瞎想些什么?”说完,他开始往桶里添加东西。绿的草,红的花,褐的根,黄的果,黑色块状态物体……
木桶里的水色随着东西一样样被扔进去,从一开始的清澈,渐次变成浅绿、浅褐、暗黄、暗褐,看着就像一大桶中药。
连味道也变得……诡异起来。唐昱掩鼻。天啊,这是什么烂泥巴味?
他正嫌恶地瞪着那桶药水,眼角扫到申屠坤左手一动,似乎是丢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进去。
紧接着,那股奇怪的味道就变了——仿佛一瞬间春暖花开,氤氲水汽中似乎带上了股隐秘的、若有若无、又说不上来具体味道的香气,闻之让人心醉。
唐昱舒了口气。不是泡臭水沟淤泥就好……
“脱衣服进去。”申屠坤施法将浴桶的水温降下来,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唐昱一怔:“就,就这样?脱光进去?”
申屠坤侧头看他,心情很是愉悦的样子:“当然,不脱怎么吸收药力?还是,你想要我帮你脱?”最后那句,带着几不可察的期待。
“我自己来!”唐昱急忙回答,不知道为何他竟觉得有些莫名羞耻,“那个,那个,要不,您……”先出去?
申屠坤挑眉:“我怎么?想要我出去?泡个药浴而已?这就害羞了?”
放屁!他可是在现代大澡堂打滚过无数次的人!怎么可能害羞?
被揭穿的唐昱恼羞成怒,二话不说抓起长发,三两下绕到头上,拽出一条发巾绑住。然后利落地解开腰带、松开外衫、扯下内衫、褪下长裤,露出自制的平角内裤——没办法,他不习惯直接遛鸟套长裤,这两天趁休息就捣鼓出来两条小短裤。
“咳。”唐昱伸手挡着裤衩位置,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他,“这样可以了吧?”
第33章
申屠坤回神; 艰难地把眼神从他身上撕开,声音有些沙哑:“可以了,进去吧。”
不自在的唐昱压根没注意到他的状态。他快步走前,踩着浴桶边上的小矮凳一跨,干脆利落地踏进浴桶; 然后盘腿坐下。
有了褐色汤药的遮掩; 他才松了口气——不知为何; 他总觉得身上毛毛的。是因为脱了衣服有些凉吗?
下一刻他就顾不上胡思乱想了; 汤药的副作用让他忍不住龇牙咧嘴地扭动起来——这药水泡着疼啊!!
微烫的水温本是极舒服的; 药效带来的刺疼配上这水温,滋味可谓酸爽至极。
唐昱抖着声音:“老; 老祖啊; 这药要泡多久啊?”
“半个时辰。”申屠坤的眼神飞速扫过唐昱露在水面的锁骨及肩膀,轻咳一声道。
“这么久?!”唐昱哀嚎。
申屠坤清了清喉咙:“别说话了,你以为真让你泡澡吗?赶紧凝神静气,运行周天。”
“好吧,我真以为泡着就行呢……”唐昱嘟囔着,然后忍着全身又痛又麻的酸爽滋味,努力凝神运气。
热辣的刺疼随着灵力的运行仿佛被带入体内; 引得唐昱全身经脉酸胀刺疼不已。他极力忍耐; 咬牙推着灵力继续前行。
看他进入状态,申屠坤才放松下来; 收敛心神; 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唐昱神色; 偶尔挥手让有些冷却的汤药恢复微烫。
这一切,唐昱全然不知。运行功法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心神,让他根本无暇他顾。
申屠坤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轻声开口:“可以了。”
唐昱从入状态中回神。他长出一口大气,重重地喘了喘,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我的天……这汤药真是有够……酸爽的……”语气绵软无力,丝毫没有往日运气过后的精神奕奕。
废话,生生熬了半个小时从经脉到皮肤的刺疼,是个人都得累死。
申屠坤轻嗯了一声,有些心疼:“这是你的身体在适应,泡多了就好了。”
唐昱苦着脸:“不能不泡吗?弟子宁愿修行得慢一点。”这汤药,倒不是说痛苦的忍受不了,就是忒磨人了。
申屠坤板着脸:“不行。”这还只是放了一指节长度的毛发进去,就已经这般状态……还是修为太低。得再找些天材地宝补补。
唐昱自然知道不可能半途而废,他就是……忍不住抱怨而已。
哗啦水声一响,全身酸软的唐昱扶着浴桶边沿慢慢站起来,刚跨过浴桶,脚下一个踉跄,双手徒劳挥舞了一下,脸就直直朝地砸下去——
一双铁臂拦腰拢住他,凌冽的气息涌入鼻息,紧接着他就被横抱起来。
唐昱:!!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申屠坤几步穿过屏风,将他轻轻放到外间卧榻上。
然后一件月白长衫迎头盖下来。
唐昱拽下长衫,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道谢的话,感觉怪怪的。斥责这家伙把他当女人来个横抱?!这也没人看见啊……再说,快摔倒了人家把他抱起来,顺便就抱出浴室,好像……也没错,总不能怪人多管闲事帮自己吧?
怎么反应都觉得不对。他想了想,干脆闭口不语。就是背上皮肤总觉得……有点烫——错觉错觉,一定是药效还没下去。
申屠坤放下他后立马倒退一步,背着手,眼睛避开他:“还不赶紧把你那块布料脱下来,湿哒哒地贴着舒服吗?”
唐昱大窘,借着月白长衫的遮挡,利落抬臀屈腿褪下平角短裤。动作间,光裸的后背弓出诱人的弧度。
申屠坤隐在袖子下的手臂青筋暴起,用力握拳才忍下腾升起来的欲念。他暗地里咬牙切齿。这小家伙!一点自觉都没有!
唐昱毫无所觉,径自把小短裤卷巴卷巴扔进储物袋:“好了。”然后他有些别扭地询问,“那个,我,弟子身上都是药,能洗洗吗?”
申屠坤缓缓呼出一口浊气,稳下心神:“不能洗,一会儿辅以服食的汤药,再运功吸收,完了才能沐浴净身。”他顿了顿,“穿上衣服在此候着。我去弄药。”言罢,他头也不回急匆匆就往外走。
这家伙怎么有股落荒而逃的味道?唐昱眨眨眼。转头他就将这无稽念头抛开,抓起身上的月白长衫瞄了两眼——这是老祖的衣服吧?又是游鱼破浪绣纹。
不是游鱼破浪就是大鹏展翅,老祖还真是偏爱这两种图案呢。只看正院里的各种软装,还有他身上的各色衣服,基本都是这两种图案。
唐昱扯开长衫,从储物袋翻出自己的蓝白弟子服,三两下套好,然后四肢酸软地瘫在榻上——他感觉自己现在像条咸鱼,就差不会喘气了。
半晌,申屠坤端着一碗雾气腾腾的东西进来,放在小几上,也不说话,直接伸手把瘫尸状的唐昱扶起来:“盘腿坐好。”
唐昱依言照办。
紧接着,申屠坤挨着他坐下,脱靴上榻,盘腿坐在他身后。
唐昱一直看着他动作,见他坐好忍不住扭过身子,侧身半对着他出声询问:“老祖?”
申屠坤应了声,探手把小几上的瓷碗端过来递给他:“怎么了?”
唐昱呐呐接过碗:“您这是要……?”
“喝药。”申屠坤简单解释道,顿了顿,他又开口,“这个可能会有点难受,忍一忍。”
“……比刚才药浴还厉害?”唐昱睁大眼睛。
申屠坤点头。
唐昱顿时垮下脸,低头看了眼碗里黑乎乎的药液,他开始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喃喃着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申屠坤敲他脑袋:“别傻了,赶紧喝。”
唉,该来的总是要来。唐昱心一横,端起碗直接一口闷了。完了他砸吧砸吧嘴巴:“还挺好喝的嘛。”
申屠坤把他手上的碗接过去放回小几。
唐昱动了动身体,偷眼看他:“怎么还没反应?”
“快了。”申屠坤伸手扶着他的肩把他掰正,让他背对着自己,右手抵住他背部,缓缓送入一丝真元灵气,“运行功法。”
唐昱连忙敛神闭目,催动体内气海灵力。
轰——犹如在灌满油的身体里加了把火,燎原般的炙热从体内喷涌而出,顺着全身经脉横冲直撞。
唐昱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身体往前一倒——
申屠坤虚扶在他肩上的手一伸一拢,直接把他圈在怀里,另一手则丝毫不停地往他体内送入灵力,强势地推着他体内的灵力继续运行周天。
随着灵力的流转,唐昱觉得全身经脉犹如针扎火烤,疼得他颤抖不已,咬紧牙关拼命忍耐才不至于惨叫出声。
就这样他也忍不住逸出一丝呻吟。
他一把抓住身前结实的手臂,死死地、用力地抓住,生怕自己忍受不了这折磨而挣扎。
申屠坤紧紧搂着他,送进他身体的灵力却毫不留情——现在停下并不会减轻疼痛,长痛不如短痛,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倘若不是唐昱经脉细小,承受不了过多的灵力冲击,他恨不得一口气给输入几倍的量,好快些结束。
一周天运行完毕,唐昱已经陷入昏迷。汗湿的发丝贴在苍白的脸上,让他平添三分柔弱。
申屠坤放下手,扶着他在榻上躺好,翻出一块薄毯给他盖上。拂开唐昱额角汗湿的发丝,他眼底是止不住的心疼。
他没想到药效这么烈。
他已经将一滴血液稀释成一大盆,一碗药液里充其量也就只有其中的一小口,唐昱竟然就受不住……
也不知道唐昱吸收他那滴放在贝阙峰的血液时经历了什么。
虽然那已经是放置了几百年,且妖力减半不止的残血……
能直接让他筑基的妖力,想必当时很痛苦吧?
***
唐昱醒来时天色已暗。
他迷迷瞪瞪地扫过昏暗的室内,揉揉眼睛爬起来。
柔和的光线亮起。
“醒了?”低沉的嗓音带着柔和。
唐昱闻声转头,闲适地坐在卧榻边上的不是申屠坤是哪个。他连忙爬下卧榻:“抱歉,弟子——”
申屠坤吓了一跳,连忙搀住他:“怎么乱动?是不是不疼了?”
唐昱恍然,这才想起下午的痛苦经历。他晃晃手臂,抬抬腿,再引动体内灵气,登时松了口气:“没事,挺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虽然已经查过他经脉,申屠坤却还是担心,此刻听了他的话才跟着松了口气。若无其事地放开唐昱的手,他轻咳一声:“既然无事,那就回去吧。”顿了顿,“明日早点过来。”
唐昱:……还有没有人性?他今儿才遭了这么大的罪!
“嗯?”
唐昱立马变脸,狗腿子般笑:“那弟子先回去了。”完了他急忙低头,“诶,我鞋——咳咳。”他突然想起自己是被抱出浴间的,有些尴尬地瞟了眼申屠坤,踩在地上的脚趾动了动,打算走进去穿靴子。唔,还得把他的衣服收拾出来呢。
在荧石的明亮光线下,唐昱的脚趾莹白可爱。
申屠坤扫了眼那不停乱动的脚趾,连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手指微动,一团衣服鞋子飘了出来。
唐昱登时喜笑颜开:“谢谢老祖。”他走前两步一把抱住衣物塞进储物袋,再把鞋子放到地上套好。“那弟子这就告辞了。”
申屠坤侧头看着窗外,头也不回地点点头:“去吧。”待他应声出了屋子,却忍不住回头盯着他的背影。
兴高采烈蹦跶出去的唐昱没有发现,后面有人一直目送他离开。
回到院子的唐昱觉得自己精神得仿佛能跟撼山羊大战三百回合。
既然睡不着,干脆就开始赶工吧——还得给老祖做两个挂饰呢!
拿出老祖给的两块帕子,唐昱仔细地、反复地看了好几遍,才拿出炭笔和纸打算动手——
等等,老祖貌似是妖来着?
那这两个生物……唐昱看看左边的大鹏展翅图,再看看右边的游鱼破浪图,摸摸下巴。这两种生物搭配在一起,总会让人联想到某种生物啊……
鲲鹏……吗?
第34章
今天已经过去大半,剩下的两天三夜时间里; 他要做三个布偶挂饰。三个!除了裁剪缝制; 还得搓绳编坠绳; 重点是,三个都不是可以敷衍了事的!
唐昱想到这里,立马将老祖妖型一事扔到脑后,犹如打了鸡血一般; 捋起袖子就开干。
他翻出白纸,对着两块帕子构思片刻,然后阴测测一笑,抬手就开始画。寥寥几笔,圆胖可爱的海鱼跟小鹰图就跃然纸上——幸好读书的时候做了几年的兼职家教; 学生大部分都是小孩子。为了哄得学生听话; 他就自学了几笔简笔画。没曾想今日还能用上。
他满意地放下炭笔; 吹了吹稿子; 得意地笑——既然那厮嫌弃兔子造型不够可爱……哼; 别怪他不客气了!
接下来自然是选料、裁剪、缝制。
他打算先做简单的海鱼布偶。
选了天青色类似柔棉的布料,他小心翼翼地把画纸按在布上; 再把银针穿线,沿着画上的鱼身线条简单勾了几个重要的点作成标记。然后取掉白纸; 用炭笔沿着这些线点画出想要的海鱼造型。最后; 在线外留出两指宽的距离; 小心翼翼地将海鱼剪了下来。
依此方法; 唐昱裁好两块海鱼布料。接下来; 只需要缝合,塞一些柔软的絮状物进去就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药浴加汤药的影响,如今已经是后半夜,他依然觉得自己精神得不得了。但想到第二天还得忙活一整天,唐昱还是决定休息一会儿。
***
第二天,唐昱精神抖擞地跑到正院——连赵景铄都没见着,就被拎了出来。
他一脸懵地被拽着腾云驾雾,不过瞬息,就到了新建的演武场——边上的观景台。
申屠坤松开他的腰,脸上还有几分不悦:“怎的起得这般晚?不是叫你早些过来吗?”日日睡觉,不思进取!
唐昱:???什么玩意儿?他已经很早了好嘛?没看天才刚亮吗?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他脸上表露的意思简直不能更明白了,申屠坤很是恨铁不成钢:“哪个修行之人像你这般惫懒的?还敢嫌弃泡药浴麻烦。”
一大早又训他。闲的。唐昱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他这资质,就算每天晚上的睡眠时间全拿来练功,也练不出什么花样啊,何必搞得自己这么累。
申屠坤也不过是顺嘴这么一说——反正有他在,唐昱将来的修为必定不会差——他翻出一本书,直接扔进唐昱怀里:“拿着。”
唐昱翻过书本一看,《万兽图录》?他随手翻开——图文并茂,还带解说,跟看动物世界似的。他登时喜滋滋。哎呀,有课外书籍可以看了。
申屠坤见他喜欢,勾唇道:“全部熟记。”
唐昱一愣,继而大惊失色:“全部熟记?这不是……等下,您是说现在?”这么厚!都快赶上大字典了,怎么可能记得住?
申屠坤轻嗤,一点也不拐弯抹角地:“凭你现在的修为和记忆?想太多了。”他拍拍唐昱脑袋,“能记多少记多少。”
唐昱松了口气:“记这个有什么用啊?”
“当然有用。”申屠坤不怀好意地笑,“以后你有的是机会面对这些妖兽。”
唐昱打了个寒颤,想起被撼山羊追袭的快感。
申屠坤轻笑着拍拍他脑袋:“好了,乖乖呆在这里,我去练剑了。”语罢,不等唐昱反应过来,他足尖一点,往前一跃,飘落在空旷的演武场上。
……既然要练剑,把他揪过来干嘛?唐昱很是无语。等等,他这是担心情绪不稳?
看着申屠坤离开的背影,唐昱突然为自己的未来担忧——要是老祖的灵魂状态一直不好,自己是不是就得一直跟在他身边?天啊……
想到这种可怕的未来,唐昱顿觉人生无望。
或许,并不是这么严重?说不定过几天就能想到办法呢。唐昱乐天地想着。老祖这么高的修为,肯定也是不愿意被这问题束缚的,别自己吓自己。
这么自我安慰一番,他才放下心来,然后开始打量周围。
他所站的观景台,就挨着演武场边,内设石桌石凳。凭栏眺望,一边是方正宽敞的巨型空地,另一边是悬崖峭壁、层峦叠翠。
端的是观景好地方,难怪叫观景台。
他正四处张望,演武场上的申屠坤祭出他那把黑剑。
唐昱登时被那把漂浮在申屠坤身前的黑剑吸引了注意力——哎妈呀,那把剑真的太酷了,以后他学剑了,一定要搞一把。
场中的申屠坤静静地站了片刻。然后起手,握剑,拔剑,紧接着就挥出第一剑,又一剑,再一剑……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从开始的行云流水到迅若流星,不过是几个呼吸的事情。
一时间,诺达的演武场里只见一抹黑色身影腾挪跃纵、广袖翻飞。低调古朴的黑剑与握剑之人浑然一体,剑气过处,浅灰色的砖石地面就出现一道道深深刻痕。
无声,却气势如虹。
……靠,突然被帅了一脸是怎么回事?唐昱急忙收回视线,摸着自己砰砰跳的小心脏,觉得脸都烫了的自己傻透了。不能看不能看,丫的太帅了!犯规犯规!
他扭头的瞬间,演武场上肆意挥剑的申屠坤若有所觉般回头扫了眼观景台。
唐昱定下心神,转而开始想着做点别的打发时间。反正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会儿手工?看书什么的就算了,又不是什么紧要事情。赶紧赶挂饰的活儿才是正理。
想到这里,他偷瞄了眼演武场上的申屠坤,暗搓搓地翻出昨晚裁剪好的布料以及针线,直接坐到柱子后,背对着演武场,借着柱子的遮挡开始干活。
申屠坤察觉方才心底有些异样,本想抛诸脑后,却又想起自己与唐昱的联系,顿了顿,脚下一点,直接跃上观景台。
彼时唐昱正专心勾针。
申屠坤定睛一看,顿时哑然。这家伙,竟然堂而皇之偷懒,对修行的重视真的是……幸亏还有自己,否则就他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态势,结丹遥遥无期,更勿论元婴了。
虽然心里这般谴责,他嘴角却是衔着浅笑。瞄了一眼唐昱手上的布料花纹,仿佛是个……鱼尾巴?罢了,既然是为自己做东西,就暂且放过他吧。
这般想着,申屠坤再次跃下演武场。
埋头缝针的唐昱对此一无所知。
申屠坤自神魂受伤就再也没试过肆意挥剑。以往每练上一小会,甫进入状态,情绪就会随着气血奔涌而上涨,继而失控暴怒。只看这短短两三年,演武场都重建了无数遍就知道了。
可让他憋着不练剑,他也会烦躁继而暴怒,两者权衡之下,他还是选择练剑顺带破坏演武场。
此时有唐昱这个定心丸在边上,他终于能畅快淋漓地松松筋骨。因此,即使无人与他酣战,他亦是自得其乐地练了半上午的剑。
倘若不是唐昱倚着观景台伸长脖子等着他,估计他还不会停下。
他意犹未尽地收剑落地,收敛起一身的凛冽剑气走至唐昱身边,看到他终于松口气的样子,忍不住摸了摸他脑袋:“你这眼巴巴的样儿,真像是那等郎归的小媳妇儿。”
唐昱登时大怒。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他哪里小了?——不对,他哪里像小媳妇了?
当然,他也就敢在心里叽歪两句,脸上还是得陪着笑脸:“弟子这不是担心嘛,谁让您从太阳起来练到这会儿都不带停歇的,弟子差点以为您又……”发作了。
申屠坤失笑:“你这是看不起我?修行之人打上三天三夜也是常事,就这么一上午时间,你担心什么?“他摸了摸下巴,“或者,该让你也锻炼锻炼?”
锻炼什么?唐昱莫名其妙。自己还只是一个刚学五行功法的小弟子呢。
此时的他不知道,未来几年的悲惨生活,就是来源于今日的随口两句对话。要是能知道,他一定会看着申屠坤练剑练到吐血也不说一句担心的!
如今的他,只会跟在慢悠悠行走的申屠坤身后,满心想着一会儿要做什么菜去填申屠坤那个无底洞般的胃。
***
倏忽两天过去,又到了唐昱该上学,哦不,是该去坐忘峰听讲学的日子了。
回忆过去两天,真是过得……一言难尽。
从早到晚连轴跟着老祖不说,还得伺候吃喝拉撒——哦,拉撒去掉——幸好老祖这两天不是练剑就是炼药,都能让他逮着机会摸鱼干活,好歹是赶在昨天晚上把兔子挂饰给做好。
当然,先把申屠坤指定要的两个挂饰给做好并呈递上去后,他才开始做的。
想到当时申屠坤愕然的表情,唐昱就忍不住笑。让你个老不修非要布偶挂饰,看你好不好意思挂上去招摇过市!
自觉坑了申屠坤一把的唐昱心满意足,收拾好自己就吹着口哨下山去。
远远的,他刚看到飞行驿站,那边的飞兽就如临大敌般纷纷起立,一身毛发愣是炸出毛绒绒的蓬松感。连守在飞兽边打盹的翁修平也是一脸戒备地望向他这边。
唐昱连忙跟着回头看自己身后。空荡荡啥也没有。他挠挠头,转回来继续往前走。
不过走了几步,飞兽们就惊恐嘶鸣,慌不择路地四散逃开。
翁修平一头挑染似的头发也根根竖起,他顾不上管那些四散的飞兽,急急提高声音制止唐昱:“你,你,你站住!”
翁修平自然知道他是谁,可是这气息……他强自镇定:“你身上带了什么东西?”
唐昱手足无措:“啊?”他想了想,“就平常那些啊。哦,还有答应给你的挂饰。”他掏出挂饰,手指勾着往前一伸——
“别动!”翁修平惊叫。
唐昱僵住不敢再动弹。
翁修平深吸一口气:“不可能,你肯定是带了什么东西,你身上妖气重得连我这结丹期的大妖都顶不住。”他很是焦躁地扒拉了下满头立起的发,“你坐飞兽还带着沾染高阶妖兽气味的东西干什么?这些飞兽什么修为,哪里经得住你这么吓?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吓上一回,我这些飞兽得缓上半个月不止!你说,你是不是来找事的?”
第35章
唐昱这才明白过来刚才妖兽缘何如此惊慌。
可他觉着自己很冤; 他啼笑皆非道:“翁师叔; 您是不是搞错了?我身上怎么可能有高阶妖兽的东西?我身上; 不; 包括我储物袋里的东西,都跟前几日过来时一样; 连根毛都没多。哦; 不对,多了您要的这个挂饰。”
翁修平皱眉:“不可能。你当我的鼻子是摆设吗?”
唐昱坚决否认承担这个罪名,他回头看了眼来路; 猜测道:“是不是我下山的时候不小心碰上大妖兽遗留的东西; 然后就带了点过来?”
翁修平嗤之以鼻:“若只是挨上一点; 断不至于如此浓烈。”
唐昱挠挠头:“可是我真没有啊……不说这个,”他想起正事,抬手遮眼望向远方,“我这急着去听讲学呢。飞兽都跑光了,我怎么去啊?”
翁修平鄙视地看着他:“就你这妖气熏天的样子; 还想坐飞兽?自个儿跑着去吧。”
……不是吧?唐昱大惊失色:“这么远,我哪里赶得及?”
翁修平现在还恼着呢,哪里管他迟到与否; 摆摆手就让他自便:“我管你赶不赶得及; 我这边还得去把飞兽们找回来呢。”
唐昱哭丧着脸:“师叔您不能见死不救啊。我本来就够废柴了,再缺上一次讲学; 我说不定就结丹无望了。”
翁修平斜睨他一眼:“得了; 就算不缺席; 你也结丹无望。”
唐昱:……
“不管如何,师叔您帮帮忙啊。”唐昱又是抱拳又是哈腰的,“您老就当帮帮我啊,回头我必定重谢。”
“帮不了帮不了。”翁修平连连摆手,“再说,就你这坐飞兽都挑最便宜档次的穷酸模样,还能怎么谢我?别想蒙我。”
唐昱见他态度坚决,登时急如热锅蚂蚁:“师叔师叔!你——”
“修平,发生什么事了?”温润的嗓音突然响起。
俩人回头一看——站在半空,脚踩碧绿荷叶舟的不是牧安歌是哪个。
“牧长老。”俩人齐齐行礼。
“无需多礼。”牧安歌手掌一抬,柔和灵力阻了他们的俯身,“我途径此处,遇见飞兽惊慌四散,不放心过来问问罢了。”
翁修平见无法行礼,只得拱拱手:“谢牧长老关心。”他瞪了眼唐昱,“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这小子不知规矩,带了高阶妖兽的东西过来,把飞兽都给吓跑了而已。”
牧安歌的视线停在唐昱身上。
唐昱跟着拱手,然后急忙辩解:“牧长老,弟子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弟子敢发誓,身上真的没有翁师叔所说的东西。”
牧安歌安抚他:“别急。我相信你。只是修平乃结丹期妖修,他既然能确定你身上有妖兽气息,想必不会有错。你修为尚低,且我们人族对妖兽气息的感知确实不如妖族,或许是你不经意间疏忽了。”
翁修平点头:“对对,就是这个理。”
唐昱对牧安歌的印象不错,连他都这般说,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遗漏了。
他低头拼命想啊想,却死活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跟妖兽沾边。要说多了什么,还真就是手上的兔子挂饰而已。
他没法子,将手上的白兔挂饰往前一抛:“翁师叔,我身上就多了这个,您看看是不是这个的问题。”
翁修平伸手一把接住,略迟疑了一小会,确认这玩意儿并不会让自己难受,才把手上的兔子挂饰举起凑到鼻尖嗅了嗅——不是这个。他皱着眉看向唐昱:“虽有些许妖气,却更像是沾染了上的。比你身上的淡多了。”
唐昱无奈摊手:“那就真的没了。我不可能连身上多了什么都不知道吧?”
牧安歌若有所思般打量着他。
唐昱坦荡荡地站着,一副随他们检查的样子。
翁修平把兔子挂饰往储物袋一塞:“罢了,看你自己也搞不清楚就算了,权当我倒霉吧。“
唐昱却觉得他比较倒霉:“翁师叔,吓着飞兽这事,回头我再给您赔罪。现在的关键是,我该怎么办啊?”
翁修平这才想起唐昱的讲学,顿了顿,他转向牧安歌:”牧长老若是不赶时间,可否送唐昱一程,否则以他的修为,他估计得下午才能抵达坐忘峰。“
牧安歌收回视线,点点头:“自然可以。我只是要去趟清风镇,行程并不着急。”语音未落,他脚下荷叶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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