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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自虐的正确姿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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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子郅乖乖的卷起长袖子,“哥,街上雪厚着呢,你真要去吗?”
  那意思等于是你真要去赌吗?
  “在家好好待着,回来给你带吃的。”江余摸摸他的头,往外面走。
  石子郅抬头看看天,又摸摸身上的棉衣,一脸呆滞,又像是受到惊吓一样把脸埋在手心里。
  清早刮着小风,雪粒子乱飞,街上的雪被踩踏的脏兮兮的,大家伙都裹着严实的棉衣穿梭,空气里飘着各种香味。
  江余呼出一口白气,根据脑子里的记忆留意起了万禾镇。
  他先去的镇上祠堂,门外的两个护卫一看到他脸色就变的难看,江余置若罔闻,在外面看了几眼就离开了。
  “九哥,今儿起这么早啊!”
  左边巷子里突然窜出来一个身材瘦高的黑炭头,一排白白的牙齿格外显眼。
  江余认出是镇上唯一一个对陆九非但没排斥还心存感激的王一杰。
  活了十七年,陆九只做了一件好事,就是在陆有为还在世的时候有次心情不错扔了几个馒头给路边的小孩,其中就有王一杰。
  王一杰把那事一直记在心里,大街小巷的去找陆九,找到了就远远跟着,而陆九根本就不认识他。
  每回王一杰偷偷跟在后面被发现,都会被陆九冷嘲热讽,再打一顿。
  王一杰吸了口气,“九哥,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江余轻描淡写的给了两个字,“磕的。”
  那些伤一看就是被人打的,王一杰不信,却也不敢再问。
  “我爹说过两天还有一场大雪。”王一杰不停的搓手哈气,“我打算趁快三十把圈里的那头猪卖了,到时候大年夜你上我家吃饭吧。”
  王一杰并不抱任何希望,他知道对方瞧不起他。
  江余唇边浮出笑意,“好。”
  大概是头一回没被骂也没被驱赶,对方更是对他微笑,王一杰怔了一下才回神。
  他的眼睛黑亮,高兴的嘿嘿笑,“九哥,那我先走了啊。”
  江余微抬下巴,示意他可以走了,但是王一杰还杵在原地没动,看怪物一样看他。
  “还不走?”
  “走了走了。”王一杰三步两回头的跑进人群里。
  江余敏。感的嗅到一点微妙的感觉,这个王一杰恐怕对过去的陆九有不正常的想法。
  不过无论如何年三十晚上那顿饭还是要吃的,江余边走边确定的想。
  赌。坊门口的大汉瞄到江余,阴阳怪气的扬声,“哟,我说这是谁呢,陆九啊,怎么着?进去来两把?”
  江余视而不见,脚步不停的往前走。
  大汉朝地上碎了一口唾沫,“呸!什么狗东西,败家玩意儿!”
  江余眼帘猛地一掀,往后退了几步,“你说什么?”
  大汉见人去而复返,他脸上忽青忽白,原本凶狠的眼神渐渐变的飘忽。
  江余勾唇,没一点笑意,“刘大虎是吧,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大汉扯开肌肉干笑,“好说好说。”
  等人走远了,大汉一脸惊魂未定的去问不远处的同伴,“刚才那个是陆九吗?”
  “是啊。”
  大汉一拍脑门,难不成是他眼花了?
  江余在镇上逛了一圈,惹来无数白眼,骂声还有唾沫星子。
  陆九以前无恶不作,除了喝花。酒逛赌坊,还经常抢小孩吃的,调。戏一些年轻小姑娘,偷东西,已经臭名昭著。
  翠烟楼是镇上最大的妓。院,陆九每次去都只点一个叫小黄鸽的女人。
  幸好对方嫌陆九给的票。子少,只是陪吃陪喝吃点豆。腐,最后一陪硬是没做,不然他以后还要替陆九多担一笔。
  江余脚步飞快的从翠烟楼门口过去,快的连里面打着哈欠往外走的老。鸨都没反应过来。
  逛了一个多时辰还是一无所获的江余只能去山上找兔子脚印碰运气。
  天快黑了的时候他回镇上把抓的兔子换了一点米和面。
  为这事他差点被人误会给轰出去。
  累了一天,江余迈着酸痛的腿进院的时候就发现小孩坐在门槛上捧着缺口的碗,喝一口满足的砸嘴。
  他走近一点才发现碗里就一点米粒,剩下的都是水。
  嗓子干涩的江余拿走他的碗,一口把还热乎的水喝了。
  石子郅看到江余手里提着的东西,瞪大了眼睛,“哥,你又去抢了?”
  “抓的兔子换的。”江余挥挥手,一屁股坐地上挤裤腿上的水,有气无力的说,“去煮饭,我快饿死了。”
  石子郅呆呆的哦了声。
  一碗煮烂的野菜,一小碟香喷喷的兔肉,两碗热气腾腾的米饭,兄弟俩面对面坐着。
  石子郅瞪着桌子,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些饭菜是哪来的。
  “哥,真的给我吃吗?”
  江余冷笑,“你也可以看着我吃。”
  自动把那句话忽略掉,石子郅咽咽口水,“那我真吃了啊。”
  他慢慢把筷子伸到碗里,很怕突然一棍子打过来。
  江余见小孩一直在吃米饭,就给他夹了两块兔肉,“只吃米饭是长不高的。”
  石子郅偷偷舔舔唇,“哥,我不喜欢吃肉。”
  江余咽下嘴里的饭菜,看他一眼,“小孩子撒谎会被割掉舌头。”
  石子郅小脸一白,舌头在嘴里动了一下。
  江余冷着脸,“再说一遍,喜不喜欢?”
  石子郅忙点头,“喜欢。”
  他默默记在心里,以后不能对哥撒谎,会被发现的。
  吃了顿饱饭,江余提着水去把前面的铺子收拾了一下,面积比预料的要大一点。
  他靠着墙寻思该怎么利用这个铺子。
  巷子里站着两小孩,个头矮点的小女孩在踢石子,另一个男孩啃。着手指,看起来有心事。
  “我哥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昨晚我把水打翻了,他没打我,给我盖被子抱着我睡觉。”夜里还带我出去尿。尿,弹了我的小。鸟。
  后半句石子郅没说出来,“今天他也没去赌,很早就出门了,带回来肉和米饭,给我吃了好多。”
  李秀儿停下踢石头子的动作,笑嘻嘻的去捏他的脸,“石头,你不会在做梦吧?”
  “我很少做梦。”石子郅挥开她的手挪开一点位置,一脸严肃。
  “真的假的啊?”李秀儿凑近一些,“石头,那你是喜欢现在的还是以前那个?”
  “现在的……”石子郅小声嘀咕,“我喜欢这个。”
  “那不就得了。”李秀儿小大人似的拍拍他的肩膀,“虽然我是不信,但是你哥能变好,那一定是娘常说的老天开眼了。”
  石子郅困惑的蹙起眉头,“可是我哥突然就变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他害怕他哥又突然变回去,变回那个脾气很坏的人。
  “我要是你啊,就再观察观察,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江山易改,本……本……”李秀儿抓抓头,磕磕巴巴了好半天也没想出来后面的东西。
  石子郅看不下去了,他幽幽的开口,“本性难移。”
  “对,就是本性难移。”李秀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高兴的朝石子郅嘟起嘴巴,“我知道,不用你说!”
  李秀儿见石子郅扭头走了,她大声喊,“喂,石头你干嘛去啊?”
  “回家。”石子郅边走边说,“我哥一个人在家呢,我得回去陪他。”
  站在原地的李秀儿转转眼珠子,不行,她要回家把这件事告诉娘。
  一直躲在门后偷听的江余眯起眼睛摸摸下巴,那小女孩瓜子脸大眼睛,是个美人胚子。
  最重要一点是住的近,青梅竹马听起来很不错,有很大的可能性。
  本着教育要趁早的理念,江余一等石子郅回来就不动声色的问,“你喜欢隔壁的秀儿吗?”
  刚才看着相处的很好,他以为答案是肯定的,谁知对方却认真的摇了摇头。
  “她爱吃糖葫芦,我没钱。”
  这是六岁的石子郅理解的,在他看来,吃的多的他都不喜欢,养不起。
  “……”江余转身回屋,他懂不了小孩子的世界。
  石子郅蹬蹬蹬追上去,小心翼翼的问,“哥,你是不是把脑门磕坏了?”
  江余脚步一顿,“嗯。”
  石子郅绕到江余前面仰起头,“那还会不会好?”
  捕捉到他的忐忑,绝没有担心的成份,江余挑挑眉毛,故作悲痛的叹了口气,“应该不可能了。”
  石子郅听了立刻就松了口气,更是背过身去用手拍拍胸口。
  江余嘴角抽了一下。
  晚上睡觉的时候石子郅还是爬上了江余的床,他盖着厚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茫然的瞪着虚空。
  江余脱掉鞋子外衣上床,扫了眼见他看过去就赶紧闭上眼睛的小孩。
  “衣服还要我脱?”
  石子郅脸一红,快速把棉袄扒掉,又快速趴回去,手脚向两边张开,像只小哈巴狗。
  江余躺进被子里,伸手抱着小火炉。
  突然的禁锢让石子郅不敢乱动,他眨眨眼睛,听着耳边一声声的心跳,满脑子都是“我喜欢现在这个”
  “你会做包子吗?”
  江余问完就想抽自己,问一个六岁的孩子会不会做包子,他一定是疯了。
  一定是跟那个男人待久了留下的后遗症。
  “我不会和面。”石子郅羞愧的把脑袋耸拉着,他见过秀儿娘和面,好难。
  江余用冻僵的脚把那头的被子压紧,包子做不成了,只能做别的。
  被紧紧抱着的石子郅把脚放在江余冰凉的膝盖上,脚丫子很轻的挠挠,“哥?”
  江余没睁眼,“睡着了。”
  冻坏的手在夜里被捂热后就会很痒,石子郅挠了几下还是特别痒,他只能把两只手放在被子外面。
  “给我把手放回被窝里去。”江余不耐烦的命令。
  过了一会石子郅冒出脑袋难受的说,“哥,真的好痒。”
  江余烦躁的扒拉头发,小孩就是麻烦,但他还是把对方的两只手拿到嘴边吹吹。
  手背上凉凉的,石子郅趴在江余怀里舒服的哼哼,“不痒了。”
  哥真的变好了,这一夜石子郅在黑暗中摸了摸自己的手,在心里偷偷做了个决定。
  第二天江余又没看到人影,在四周找了一遍也没找到,无意间听李秀儿跟几个小孩的说话才知道那小破孩一个人上山去了。
  他抿起唇,铁青着脸离开。
  山里的积雪很厚,成年人的步伐都非常吃力,更何况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孩。
  江余根据那些脚印一路寻找,半个多时辰后他看到蹲在树底下抱着手臂发抖的小孩。
  听到声音,石子郅扭头的时候看见来人,眼睛瞬间就睁大了,惊慌的跳起来撒腿要跑,只是还没跑两步就被一只手揪住拎了起来。
  盯着在半空中不停挣扎的小孩,江余二话不说就把他按住,扒下对方的裤子朝屁。股那里狠狠打了几下。
  啪啪啪的声音很大,可见江余是真的动怒了。
  石子郅安静地趴在江余的臂弯里一动不动,肩膀轻微颤。动。
  打够以后江余看看掌下的红屁。股,拧紧眉头把他的裤子拉上来。
  江余把没有动静的小孩扳过来,对方偏头拿后脑勺对他,别扭起来了。
  江余伸手硬抬起他的下巴,见他正在默默的流泪,小鼻子一下一下的抽。动,模样别提有多可怜。
  “你跑到山上来干什么?”
  石子郅用袖子擦眼睛,委屈的说,“抓兔子。”
  江余哭笑不得,“抓到了吗?”
  “没有。”石子郅垂下头踢踢脚边的雪,“兔子还在睡觉。”
  江余被他的思维刺激的无力反驳,把脸一沉,“回去,冷死了。”
  “我不冷。”石子郅说完就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眼巴巴的望着江余。
  江余扫他一眼,“我冷。”
  石子郅不说话了,下一秒他又不死心的拽着江余的袖子说,“哥,再等会兔子就会出来了。”
  “老实点!”
  江余把石子郅抱起来,沿着来时留下的脚印下山,思虑着想办法熬过这个冬天,等开春后再把铺子开起来。
  
  第36章 卷四
  
  自从石子郅被江余抱在怀里睡了几个晚上以后,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处处小心提防,也没有因为江余的触·碰而紧张不安。
  这样的变化江余是体会最清楚的,他不打算改变现状,尤其是在夜里,小火炉的作用实在太大了。
  这天难得出了太阳,温度也高了一点,江余把院里几根竹竿上的脏污擦掉,让石子郅去屋里抱了被子出来晒。
  石子郅呼呼喘气的走过来,“哥,我想把棉袄脱了,好热。”
  把被子铺开,江余看看他热的红扑扑的脸,皱眉说,“解开扣子就行,等会身上的汗一干就冷了。”
  “好吧。”石子郅抿嘴,冷了就会生病,生病就要买药,哥很穷的,没有钱,他也没有。
  这么想了一会,石子郅又扬起笑容,坐在石墩上把最上面的那颗扣子解了,面朝太阳,眼睛眯成一条缝。
  兄弟俩下午把厨房剩下的野菜全摊开了,打开铺子大门让里面的霉味散开,又挖了院里几个角落堆积的雪烧成热水,装满一大木桶。
  江余脱。掉所有衣物跨。进木桶,慵懒的往后一靠,浑身毛孔被热水包。裹,渗。透进四肢百骸,他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站在门口的石子郅小声哀求,“哥,我能不能不洗?”
  “可以。”江余在他欢喜的目光里慢悠悠的说,“以后别跟我睡了,你回杂物间和老鼠一起睡吧。”
  石子郅脸上的血色褪了一大半,他喜欢被这个人当做宝贝一样抱着。
  “好吧,我好像很久没洗了。”那意思就是你最好有个准备。
  江余斜眼,扫过去的眼神就是我嫌弃你脏,把石子郅委屈的不行,他把鞋子脱了,又把棉袄扒了,攥着裤腰带的手松开又收紧,一脸为难的杵了一会就慎重的解开。
  “哥,我进来了。”
  “快点。”江余无语,小孩年纪不大,事特别多。
  第一次跟他哥一起洗。澡,石子郅非常紧张,眼底藏着期待,他同手同脚的爬进木桶,背过身去。
  小孩单薄的身上有很多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疤痕,背部最多,又细又长,纵横交错,像是藤条抽·打出来的。
  江余盯着看了几秒,用布巾擦。拭,“手别一直泡在水里。”
  “哦。”石子郅忍住不去挠,把两只手放进水里又很快拿出来,乐此不疲。
  擦拭的动作一滞,江余冷声呵斥,“别动。”
  还在扭动小屁·股玩水的石子郅立马就不动了,两只手垂放在木桶边缘,显得特别乖巧。
  江余闭上眼缓缓调整呼吸,他暗自抹了把汗,小孩皮。肤滑。嫩。柔。软,又完全不知道危险,一会儿东蹭。蹭一会儿西撞。撞,真是在考验他的忍耐力。
  没有得到允许,石子郅还保持着木头人的姿势,他突然紧张的瞪大眼,“哥,有东西戳到我了。”
  江余脸一黑,“是树枝。”
  “树枝?怎么会有树枝呢,我洗木桶的时候明明洗的很干净。”石子郅说着就要伸手去摸。
  一手抓住乱动的小胳膊,江余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哪来那么多话,还要不要洗澡?”
  石子郅垂着头,耳根发红,他支支吾吾的,“……要。”
  “把脖子仰高一点。”
  石子郅使劲仰着脖子,眼睛看着屋梁一角的蜘蛛网,那里有只被束缚的苍蝇正在试图从破开的小洞往外挣扎。
  他蹙起眉头,网要织的结实紧密一点才能困住狡猾的猎物。
  江余把石子郅抱起来转过身面对他坐着,给他搓胸口,搓出一堆泥。
  大概是觉得很痒,石子郅仰头呵呵直笑。
  “手臂抬起来。”江余无意识的扯开唇角笑,这辈子还是头一次给小孩搓澡,太费神了。
  估计等他完成这卷的任务,他对小孩的成长过程已经完全不抱兴趣,不过作为天生的纯基。佬,除非代孕,不然也没小孩。
  江余莫名其妙的开始胡思乱想,可能是经历几个人生,心老了。
  见一滴水珠在面前的人鼻尖上微微晃动,石子郅忍不住伸手去抹了一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自然多了,他一会摸摸这一会摸摸那,嘴里还在嘀嘀咕咕。
  给石子郅搓完上。半。身,江余快刀斩乱麻的解决掉对方的两条腿和小。鸟,顺便弹两下,一通折腾下来,他累的连手指都懒的动弹。
  石子郅身上白了很多,被热水一熏,透着干净的红晕,他抬起胳膊擦擦脸上的水,伸出一根手指挠挠江余。
  靠着木桶的江余声音模糊,“往下一点,大力挠挠。”
  “哥,你睡着了吗?”
  等了一会没有回应,石子郅眼睛一亮,他偷偷凑近一点,再近一点,屏住呼吸在江余的额头亲了一下。
  之后接下来几天石子郅都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做贼心虚,眼珠子乱瞟,就是不敢看江余。
  要不是江余知道小破孩连鸟身上的毛都没长齐,他还以为对方在外面跟谁家的姑娘好上了,一副我谈恋爱了的魂不守舍样子。
  天一连几天都很好,街坊四邻通过偷偷观察发现从前那个不学无术的痞子真的变好了,都开始慢慢送出友善的笑脸,走动也一点点增多。
  江余开始跟他们打好关系,远亲不如近邻,更何况没有远亲。
  好在每回都有受大伙喜爱的石子郅跟着,大家看他跟江余很亲近,也都没有对江余给出什么冷眼和驱赶。
  次数多了,笑声也就多了,江余的离奇变化让老一辈都在感慨陆有为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二十四那天镇上很热闹,小年过的也是有模有样。
  江余被巷子里几家的同龄男女叫去街上看戏去了,留了石子郅一人看家。
  见江余走没影了,守着机会跳出来的李秀儿扒在门口,“石头,去河边抓鱼吧?”
  正在打扫屋子的石子郅头也不抬,“不去。”
  李秀儿背后的长辫子随着她的跳动来回晃,“为什么不去啊?柱子二毛他们都在外面等着呢!”
  “我要在家里等我哥。”石子郅回答的理所当然。
  李秀儿一听,气的叉腰,“成天就只会围着你哥转,哼!没出息!”
  石子郅当做没听见,心想难怪当大掌柜的福礼爷爷都总是唉声叹气的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从街上满载而归的江余把赢来的东西放好,提着一看到他就屁颠屁颠跑过来的小孩,“你怎么不跟秀儿他们出去玩了?”
  石子郅一脸正色,“我不爱玩。”
  江余闻言,沉默的扶额,祖宗,你还是去吧。
  石子郅担忧的问,“哥,你怎么了?”
  “头疼。”江余声音忧郁。
  石子郅提心吊胆的跑去厨房烧热水,满脑子都是他哥头疼,完了完了,会不会一觉醒来又变回去了?
  于是一整夜江余都被某小孩弄的没能睡着,直到天蒙蒙亮他第无数次保证头不疼了才合上眼皮。
  没过多久江余就被外面的动静闹醒,很吵,像是有女人在哭,他没去管从门口跑进来的脚步声,拉拉被子继续睡。
  石子郅气喘吁吁的跑到床头,“哥,出事了。”
  江余翻身,半点没想要搭理的意思。
  “真的出事了,是秀儿她爹。”石子郅趴在他耳边嘴。唇贴上去轻声唤,“哥。”
  “嗯……”江余按住他的手,声音饱含困意,“乖,别闹。”
  石子郅小心的戳戳江余的鼻子,手指头轻轻划了一下,“哥,我长的怎么和你一点都不像呢……”
  心里很难过的石子郅撇撇嘴,秀儿娘柱子爷爷,还有好多人都说他们不是亲兄弟。
  所以他不姓陆。
  石子郅老气横秋的叹息,他要是能和这个人更亲一点就好了。
  虽然他这时候并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想。
  江余没睡几分钟就被锣声惊醒,他快速穿上外衣出去,外面闹的很大,很多人指指点点,李氏正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又哭又闹,秀儿也在一旁哭。
  原来是秀儿她爹早年被拉出参加征兵队伍,一去就没再回来,秀儿娘还一直盼着,托人打听回来的消息,才知道对方早就死了。
  大过年的摊上这种事,孤儿寡母的命怕是难了,谁看了都摇头。
  大年前两天李氏做了个让众人意想不到的决定,她把家里带不走的一些东西都留给了江余,包好衣物吃的带着李秀儿回山昀镇娘家过日子。
  李秀儿哭的特别伤心,嗓子都哑了,走到巷子口的时候她扭头大声喊,“石头,等我长大以后就回来找你!”
  “再见。”石子郅平静的站在那里,对她挥挥手。
  江余眯起眼睛看着远处,“秀儿走了,你不会舍不得吗?”
  石子郅仰着头眨眨眼睛,似乎在问江余,他为什么要舍不得。
  江余低头望进小孩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良久,他的眉心慢慢拧了起来。
  来这里半个月多,从平时的观察和这副身体的记忆可以得知李秀儿是小孩最好的玩伴,两人关系一直很亲近。
  面对重逢渺茫的离别,他却无动于衷。
  江余目光微闪,这小孩长大以后是个薄情的人。
  
  第37章 卷四
  
  年三十王一杰上门来找江余,带着小心翼翼隐藏的卑微的期待。
  江余边走边拍打身上的灰尘,“石子郅,快点出来。”
  看到从屋里跑出来的小孩直奔江余那里,蹲下来给他擦掉鞋子上的泥,而江余就低头弯下。身子弄掉小孩头上的几个棉絮。
  面前的一幕让王一杰张大嘴巴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
  “九哥,你跟石头关系真好……”
  江余听出他话语里的惊讶还有一丝羡慕,有些古怪的挑了挑眉。
  本来还很高兴出门的石子郅在知道要去王一杰家以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不高兴了,一路上都紧紧攥着江余的手不说话。
  穿梭过几条幽深僻静的巷子,脚下的路越来越窄,因为不被阳光照射,四周比街上要阴冷的多。
  王一杰显得很兴奋,不停的找话题跟江余聊天。
  而走在江余另一边的石子郅蹙着眉头一言不发,一旦王一杰靠近江徐,他就全神戒备。
  那样子就像是护食的狼崽子,怕食物被人抢走。
  江余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把他抱起来问怎么回事。
  石子郅趴在江余耳边,“哥,你是不是很喜欢他?”
  那个人总是把眼珠子按在他哥身上,一看就存了坏心思,很讨厌。
  要是能把那双眼珠子挖下来就好了。
  “也没有。”江余耸动眉毛。
  石子郅听到这句话,他翘起唇角去搂江余的脖子,看向王一杰的目光充满炫耀和得意。
  王一杰摸摸鼻子,手心有点潮。湿,他刚才还以为自己的那点龌龊幻想被发现了。
  “到了。”
  王一杰指着一处小院,他有点紧张,虽然已经在几天前就把家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但还是担心会从对方眼中看到厌恶。
  院里半蹲着一个老人,正在给大黄狗喂食,是王一杰他爹。
  王老爹年轻时候在镇上数一数二的大户周家做护院,身手是镇上闻名的。
  那时候受过几次伤,老了身子骨就很差了,这几年更是离不开药。
  “爹,这是九哥。”王一杰把门推到最里面,给他爹介绍,“这是他的弟弟石头。”
  王老爹一双混浊的眼睛扫过去,透着不容忽视的严厉和审视。
  虽然他很早就从儿子那里知道当年的事,还是不怎么待见把家底败光了,还多次毒打幼弟的废物。
  江余不易察觉的沉下眼,他感受着那道视线在身上游走,这个老人绝不简单。
  就在王一杰焦急的不知道怎么化解这种气氛的时候,王老爹把目光一收,慈眉善目的对石子郅招招手,“石头,到这里来。”
  石子郅乖巧的走过去打高呼,王老爹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帕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两块糖。
  “给,拿去吃。”
  “谢谢老爹。”
  石子郅吃了一块,舌头卷着慢慢舔。动,他偷偷把另一块小心放进棉衣里捂好。
  屋子不大,挂着几串干辣椒和玉米棒子,比江余住的要小很多,毕竟那是曾经还算风光的陆家老宅。
  不过收拾的很干净,桌子板凳都规矩摆放,空气里飘着一股浓郁的药味。
  王一杰去厨房把烧干的菜端上来,拿出今天刚打的一壶烧刀子,给他爹倒了一碗,又给江余来了一些。
  “九哥,这酒喝了可暖和了。”
  江余没动。
  王老爹偏头重重的咳嗽,他哼了一声,“小娃不敢喝酒就算了。”
  “爹……”
  王一杰偷偷去看江余,怕他生气。
  江余倒是没在意,他端起碗抿了一小口,一股热量堵在喉间,很快扩散至全身,烧心的感觉随着每次呼吸越发浓烈。
  王一杰眼睛里泛着光芒,“九哥,怎么样?”
  “不错。”面上平静,江余却没再碰一口,看着对面的王老爹喝一口就一脸享受的表情,额角抽了一下。
  “哥,我也想喝。”
  江余见石子郅好奇的盯着他的碗,就拿筷子头蘸了点送到对方嘴里。
  石子郅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而后猛地跳起来吐舌头,“好辣。”
  这顿饭还没吃完,石子郅就撑不住的趴在旁边的炕头微张嘴唇呼吸,睡的安稳。
  江余支着头听王老爹说起陈年旧事,渐渐的泛起困意,他打了个哈欠,脸上笼罩着醉态。
  王一杰把江余的胳膊放到自己肩上,“爹,我带九哥去我屋里躺会。”
  王老爹也喝多了,靠在炕头敲烟袋锅子,“去吧去吧。”
  今年的除夕并不比以往美,但是在此刻的王一杰心里,却是从小到大最美的一次。
  “九哥,九哥……”王一杰把人轻放到床上,他的眼睛比平时更亮,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透着古怪的意味。
  “什么?”江余眼皮越来越沉。
  王一杰的眼中流露出贪恋的神色,他痴迷的伸出手……
  迷糊中,江余突然睁开眼,大力抓住在他身上乱。摸的手,那只手颤抖了一下。
  “你干什么?”江余在明知故问,任谁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裤腰带松松垮垮的半扯开,都不会以为是想多了。
  他有意给对方一个台阶下,还想试探对方到底对陆九存着多大的决心。
  王一杰脸红的滴血,他结结巴巴的解释,“九……九哥,你喝醉了,我只是想给你把衣服脱了让你舒服点。”
  江余扫了眼快哭了的王一杰,眼底藏着快要爆发的戾气,“出去。”
  王一杰身子一震,咬。着嘴唇转身,背过去的时候脸上有着难掩的失望。
  确定人离开后,江余解开腰带,裤。裆那里的衣物有许多褶皱,里面的家伙直。挺。挺的站着,颜色比平时红,一看就是之前遭受过多次照顾。
  他烦躁的扯扯嘴皮子,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根本没有什么定力,一点就燃。
  等了又等也没降温,江余靠着墙半阖着眼喘息,正投入的时候他突然厉声低喝,“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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